摘要:我有些僵硬地走过去,僵硬地爬上床,拉过被子盖住半截身体,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晚安,拍熄床头灯。
(作者 舍惜)
“卓飞,过来,”他甚至向我伸出双手,
“过来爸爸这边。”
听到爸爸两个字,我更是头皮发麻,好吧,总不能我就站在这里耗一夜吧!
我有些僵硬地走过去,僵硬地爬上床,拉过被子盖住半截身体,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晚安,拍熄床头灯。
睡下后发现个问题,“要不我找秦叔再要条被子吧。”被子是够大,不过我们之间的距离实在是远,在人家的家里,和别人同睡,总是不好意思多占被子不是。
说完我要爬起来,突然腰上就被一只大手按下去,后背杨凌照温热的身体就贴上来,我颤抖一下,挣扎起来,大概是感觉到我的抗拒,后面的手放松了。
“你就别折腾人了,老秦这几天风湿犯了。”后面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。
“犯的严重吗?”我转过头去问,
“有没有去医院看看?”这几天雨下得实在是太多,空气湿度重,风湿犯了就像如蠧附骨,绵绵延延地疼。
“你自己去问。”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冷漠。
也是,他一个大老板,怎么会在意自家管家风湿的小毛病,我心里冷笑一声,转身挪得更远了。
“如果我生病了,你会关心我,问候我有没有看病吃药吗?”
哽了一下,想了一下,我坚定地说,“会。”
不过轮不到我来关心,等着得他青睐,献殷勤的人多的是,等轮到我来关心的时候,他都被人伺候好了。
不过他对这句空头支票明显很高兴,“我以为你只会关心我以外的其他人。”
“嘿嘿。”我有些汗颜,他不会觉得养个好儿子吧,但是总觉得他样的人怎么会生病,当然也没想过要关心他,关心他……用得着我吗?
一阵沉默过后,一张脸突然黑乎乎地出现在发呆的我眼前,惊吓程度不下于灵异事件。
“就知道你没睡着,怎么不说话了?”杨凌照的眼睛在带着微光的黑暗中异常的明亮。
“哦,我以为你要睡觉了。”不说话怎么了,不说话他就可以吓人了?
“这张床很大,如果你不是特别喜欢睡边边就进来点,你觉得我很可怕吗?让你情愿就算掉下床,也要离我这么远吗?”?他明亮的眼睛带着丝逼人的气势直视着我。
“不是,我就怕挤到你不好意思。”
“我的身边很空旷了。”他讽刺地说。
我眨眨被他瞪得酸涩的眼,也是,没必要委屈自己睡得这么不保险,于是往里动了动。
“你往里边挪挪。”想往里动却发现他根本就没给我空间,都快紧贴着我了。
一只手迅速搂住我的腰往里带,力气大得把我硬生生转过身来,还没反应过来,抬头就贴到个温热的胸膛上,
“唔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他的热气呼呼地喷到我的头发里,头皮冷热不均,发起麻来。
“磕到鼻子了,放开。”什么破胸膛,这么硬。
“我看看。”他竟捏起我的鼻子了。
鼻子又疼又通不气,我只有张开嘴呼吸,
“喂……”真拿我好玩?我怒了,使劲推他,手心是厚实的触感,无意中触摸到一个凸起的点,头上的呼吸突然粗重起来,他怎么了,也呼吸中断?
捏我鼻子的手放开了,我大口吸几口气,他怎么了?我看着突然放开我,甚至还和我保持距离的宽阔的背,他抽筋了?
“喂,你没事吧?”不会刚才才说生病现在就现世报了吧。
“没事。”过了一会他才说话,似乎有些沮丧。
既然说没事那就算了,床和枕头都很软,旁边有个暖源果然会让人安心啊,只是他睡个觉用得着这么僵硬吗?
的意识逐渐模糊,隐隐有东西在我脸上乱动,烦人的痒,我抬起沉重的手捂着脸,他干嘛,还让不让人睡了?
“啪——”我忍无可忍睁开眼,拍开那只好像害了多动症的手。
“秦叔让我们多说说话。”他淡淡地说,对他的行为竟毫无愧怍。
“你还要说什么?”忍着问。
“你脸上的疤好了。”不明摆着吗?
“很好。”自言自语不无聊吗?
“你说你只记得五岁以前的事?”
……冷汗上来,我哪记得什么五岁前的事?不过他问了也不怕,小孩子记得上学前的事就不错了,理直气壮说记不清就行了,再说据秦叔透露,杨卓飞五岁时才接被他领养的。
“忘了五岁到车祸时的所有事,……也就是忘记关于我的所有记忆?”
说不清他的语气到底是什么意味,只是我的心有些发软,冲口就,“其实这也没什么,那个你不是忙着事业吗?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,感情不深吧,那场车祸冲击太大,我会忘记你也是正常……”
我越说声音越小,因为那边气压也越来越低,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?
我也是想安慰他不要太在意我的失忆,据秦叔爱火他是很不待见杨卓飞的,杨卓飞生活极其糜烂的时候也不见他尽尽做父亲的义务,好好管教杨卓飞不要再危害社会,而是任其发展,可见两人之间实在没什么好的感情可言。
“你是在怪我。”很肯定的语气。
“也许吧。”这个问题他问了很多次,我说不怪是不可能的,有时是恨,杨卓飞也是怪他的吧。
“呵呵,应该的。”黑暗中的声音似乎更显落寞。
“那个……也不是,只是一切都过去了,你就不要多想了。”
很没有水平的一句话,不知道该怎么说,反正杨卓飞人死无法复生,我也没资格就以前的事来谴责他。
“喂,只是……你为什么突然又想管我了?”不是早就安排好了杨卓飞成年以后就任其自生自灭,责任尽到甩手不管吗?
他终于转过身来直面着,盯得我心里发毛。
“你差点就死了。”
然后呢?
他就没再说话,只是盯着我,我等后面的话等到气短。
“睡吧。”他说完句就闭上眼睛,疙瘩到要上去掐人了。
意识模糊间,我听见他的喃喃自语:你的眼睛里没有我,自在自得,感觉好像彻底失去你似的,如果不抓着你,你就不见了……
“你在意吗?”不知道我那个时候为什么会这么问,问完就抵挡不住睡意的侵袭,再没有感知。
意识按照平常的时间清醒过来,还没睁开眼,就感到被一股视线牢牢锁着,愣是把正要睁开的眼皮拉回来闭好,想等那股视线撤了再睁,总不好直接睁开就盯着人家,而且也不习惯像莫里斯样,一大早起来就热情洋溢地拥抱道早安,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起床,想干什么干什么,哪有这么麻烦的,还要想醒来后怎么相处…
看什么看,还让不让人醒了?
“你的眼球在动,你是在做梦呢,还是在想问题?”杨凌照凑到我的耳边喷着气戏谑地说。
我捂着耳朵怒气冲冲地睁开眼,“杨总,你不是该去上班了吗?”而不是还赖在床上盯着我看,我又不是早点。
“说了不要叫我杨总。”他轻皱着眉头,“你到现在,还不愿意叫我一声爸爸吗?”
“我先去帮秦叔做早点,莫里斯说要吃的。”我赶紧爬下床,他这不是废话吗?愿意叫早叫了。
“等等,过来。”
无奈我过去听他有什么指示。
一双强有力的手把我搂过去,左脸颊被印上一个有些柔软而湿热的唇,“早安……”
心里一悸,瞬间我的脸红了个够,这个人……上次亲嘴,这次就亲脸了,还得寸进尺了……
“你……”我愤怒啊,太无耻了,就算他也是美国长大的,也不准在我们的地盘上随便就亲人。
“你不是也该回我个早安吻吗?”他眼睛贼亮。
“咱这边没这个习俗。”我皮笑肉不笑地推开他,三步并两步走到门边打开门。
“飞飞,早安——”一开门就撞进莫里斯怀里,才抬头脸上又被亲了一下。
“说了大早地,不要把口水抹在我脸上。”我生气地拿袖子擦着脸,这一家子是亲人狂吗?一个这样,两个也这样。
“飞飞,我都在门口等你好久了,就怕你还睡着,没敢吵你,礼尚往来你也要给我早安吻,以前你都吻的。”
……算了,我踮起脚轻轻在他脸上碰了一下,如果不亲这个所谓的早安吻,他就有本事闹到我上班出门都不消停。
莫里斯两眼放光地埋进我的颈窝,使劲蹭。
“好了,好了,放开,我去做早点,要吃什么?”我拍拍他的背示意他蹭得也够。
“绿豆粥。”莫里斯抬起头来,嘴角却带着丝得意的笑看向我的身后,我转身,杨凌照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。
“你刚才不是说没个习俗?”
“是没有啊,只是莫里斯习惯要什么早安吻的。人家小孩子嘛!”顺顺小孩子的意也是应该的。
“让开,一大早的别粘着我,你热死了。”我推开莫里斯走出去。
“喂,飞飞,老爸和你睡,你没有踹他?”
“我为什么要踹他?”什么踹不踹的,别这么大声说出来,弄不好别人还以为我心怀诡意。
“你不是老在睡觉的时候踹我吗?”他一副你偏心的样子。
“那是你实在是太热了,和你一起睡就像睡在电热毯边一样!”
“那老爸不烫吗?”
“没你烫。”人家那叫温度适中,不像莫里斯一个火球似的,偏偏还喜欢粘人,夏天就一高温灾难
没再跟莫里斯闲扯,我到秦叔房里洗漱,秦叔已经在客房的浴室里放了新的洗漱用品,可我不想再过去,叫秦叔给我重新拿了新的。
“阿飞,昨天和先生谈的好吗?”
“秦叔,老实说,我不知道要和他谈什么,拼命让他给我认祖归宗?”秦叔就只要这个效果吗?
“你已经‘认祖归宗’了,先生已经去把你的户口又给要到名下,名字也给改过来了。”
我差吸进一口洗脸水,“这事我怎么不知道?”
“先生托人在上头直接办的。”
很好,越级办事可以呀,让我这个当事人连知情权都没有,杨凌照,怕不带这么仗势欺人的。
我盯着镜子里的脸,那张脸刚才还被亲过,轻柔而炙热的感觉似乎还萦绕不去,心又不规则地跳动起来,但是莫里斯亲的时候怎么就没有种感觉,莫非是习惯了莫里斯而不习惯他?
甩甩头拍拍脸,别想这么奇怪的事,那个烂人还擅自给我改户口,我OOXX
于是那边的杨大总裁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。
“阿飞,你脸怎么红红的,没事吧?”秦叔关心地问。
“没事没事,对了,听杨凌照说你风湿最近犯得厉害,有没有去医院看看?”
“这是老毛病,贴几帖膏药就好了。”
“我也知道治不好,我妈风湿也严重,疼起来整夜睡不着。”
“阿飞,别露出这样的表情,秦叔会难受,是秦叔的自私绑住了你。”
“别在意了秦叔,说了是我的错,歌里不是唱了吗,‘回不去的名字叫家乡’,只要他们好好的我就满足了。”
“把他们接过来吧。”
啊?
“接过来,和我老秦也有个伴。”
“谢谢你,秦叔,就像你说的,那是他们的根,是根就离不了土,像我这样离了土的是浮萍,没有根的依托,就只有依附,而且,我不想他们知道‘林飞’其实是‘杨卓飞’,那样我就真的想去死了。”让他们平平静静地过完一生,这就够了。
餐桌上杨凌照脸色不好,默默地看报纸,见我抬碗上来,还怨怼地瞪我一眼,我都还找他算自作主张的账,他还给我脸色看了!
“莫里斯,绿豆粥现在熬不好,等中午吧,先吃秦叔熬的白米粥,要不你吃牛奶鸡蛋?”故意不管他要吃什么。
“随便,飞飞给我吃什么,我就吃什么。”好养的孩子!
倒是杨凌照一直在挑三拣四,一会嫌粥太甜,一会说蛋太老,于是我直接在盘子里打上个生蛋,重重砸到他面前,爱吃不吃。
“飞飞,你好厉害,够权威。”莫里斯看得目瞪口呆。
“好孩子不要学挑食。”我摸摸他的头。
杨凌照于是脸又黑了。
“你是来当少爷的,不是来做仆人的,进进出出忙忙碌碌像什么话?”
“哈,哈,杨先生,在我的观念里没有谁活该就低人等,也没有人生来就是老爷少爷的,你们有更多的资本来给自己搞社会分层,但也不必随时觉得自己就高高在上。”要不是帮秦叔,这人我还不伺候。
“哎,先生,你以前也没样说过老秦的,今天怎么就这样了?阿飞少爷,以前先生从没当我是仆人,你别在意。”意思是说他今抽风?
“……对不起……”莫非我听力出了问题?
“老秦对不起,我不该那样说。”杨凌照说得有些不好意思,他、他这是变相跟我服软了?我下意识看看窗外的太阳,确定没从西边出来!
“咳,先生你可别这么说。”秦叔也弄得极不好意思。
“老爸,听说你厨艺不错啊。”莫里斯,你要转变气氛也不用丢个惊天大雷吧?我差点被口水呛死。
“你听谁说的?你见我煮过一顿饭吗?”杨凌照疑惑地问。
“是没有,那飞飞你为什么说老爸做的饭比你做的好吃?”莫里斯抬着他那颗虎头虎脑的脑袋问,而我很想一棒槌敲下去,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“哈哈,那是……”怎么敷衍过去啊——
“那是阿飞少爷说我呐。”秦叔插进来,于是所有人的视线又都瞪到他身上,俱都惊讶。
看着我也惊吃惊的样子,秦叔一个眼色使过来,我明白了,“是啊,秦叔做的饭就是好吃啊,我拜秦叔当我的干爸爸了。”
盯着桌子上的碗,在我心里的确有把他当父亲的意思,所以话出来很顺当,只是有点不敢看杨凌照,低着头都能感到他犀利的目光,这个蹩脚的说辞让我手心里一下子全是冷汗。
“原来飞飞你说的是秦叔啊,你那时‘爸爸’三字得那么顺溜,我以为你在说老爸,我就说老爸什么时候厨艺大好了。”
莫里斯貌似相信,但是他能不能不要再火上浇油?
今天早上杨凌照才不爽呢,我抵死不叫他爸爸,现在来这茬事,我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?
“杨卓飞,你让我觉得做人有点失败。”杨凌照没有发怒,只是紧紧握了握手中的汤匙,过了一会缓缓地说出这句话,说完,丢下没吃完的食物,径直上楼了。
看着一桌子的狼藉,我一下子全身无力,心情极差,心里压抑得有些难受。
“飞飞,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?”莫里斯有点手脚无措。
“没,你好好吃早点吧,别想些有的没的。”我对他笑笑,
“你借我件衣服吧。”昨天的衣服我记得还堆在杨凌照卧房的浴室。
“你的衣服我给洗,只是现在可能还没干。”
“秦叔,你放着让我来洗就好,你风湿犯了,好好休息就是了,还洗什么衣服。”我是有点懊恼的,自己光顾自己,让秦叔么操劳。
“好了,我用洗衣机的。”秦叔有些好笑,我干笑两声,有把自己的生活先入为主地代入了。
“飞飞,你在家连件衣服都没有吗?”莫里斯很惊讶。
“恩,全部搬走了。”据杨卓飞以前的卧室空空如也,所以我才要睡客房。
“我那里还有小少爷的衣服。”秦叔看着我说。
“衣服你留着,我穿莫里斯的就好。”杨卓飞的衣服是秦叔用来凭吊的吧。
“可以进你的房间吗?我找件衣服。”我问莫里斯。
“我帮你找啊,一定给你搭配得漂漂亮亮。”莫里斯眼睛发光。
“……,不用了,你乖乖给我吃饭,吃完帮秦叔收拾。”要他给我搭配还不如穿秦叔的。
莫里斯的衣服……我穿起来怎么这么有哈韩哈日的感觉,T恤松松垮垮,甚至露出锁骨,裤腿长出来的部分绻成一推,头发再弄得有技术含量点竖起来,看上去就整一个小迷失少年,只是张脸上眼神抑郁,没一点青春飞扬的样子。
莫里斯推门进来,打量了一下我在镜子中的样子,从后面圈过来,明明我才是大的,身高不如人,身材不如人,还时时就被他抱住。
“飞飞,你穿我的衣服好有风格啊!”他赞道。
“风格你个头,这种打扮看上去颓废又邋遢,一点精神风貌都没有,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的审美观怎么会变调得那么厉害。”
“飞飞,你不要像个老头子嘛,看你平时穿的,知道的以为你19,不知道以为你29了,你这么好看,怎么可以穿得一点特色都没有呢?”
特色……,想起他所谓的特色我就大脑抽筋,他的特色只能用奇形怪状来形容,尽管他平时穿的很正常,但被他宣泄不正常打扮欲的那个人就倒霉,我坚决不会让他再宣泄第二次。
“我要出去走走。”管他是不是在YY他的“特色”,我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开。
“你要去哪?该不会要走了吧?”他没放开,反而抱得更紧了。
感到他的不安,我有些好笑,“我说了会留下来的,昨晚就说了。”
“但是我还是觉得你好像随时会走似的,我就知道老爸那个笨蛋,只会惹你生气,你一气就会不管我,独自一个人走的。”
“好了,哪有这样说自己爸爸的。”我避重就轻地,即使是现在,我也确实还有莫里斯的那种念头。
“话说我没听你叫过老爸,叫他爸爸唉,还有秦叔怎么一下子叫小少爷,一下子叫你阿飞少爷?”
“那个,两个称呼一个样嘛,我不就是同个人吗?秦叔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呗,哈哈。”不着痕迹地擦擦手里的汗,这个莫里斯,这么注意细节,干什么?
“那老爸呢?你讨厌他了,所以不叫他?”
“呃,不是这样的,是你老爸不准叫他爸爸的,连父亲也不准叫,我习惯不叫而已。”我正色道,把责任全推杨凌照身上。
“老爸太过分了,把你赶出去让你流落在外,还要辛苦地打工赚钱,你讨厌他是应该的,就一直讨厌他吧!”
“……”讨厌他不是因为个,“其实也没么糟,他不是还给窝一个暂时的安身立命之所不是?而且自己工作养活自己是应该的,你爸爸跟……我去世的妈妈有协议的,抚养到我18岁就算义务完结,他这么做有理有据有节,他可以顺自己的心,爱怎么做就怎么做,我没立场来指责他,所以别因为我就对你爸爸有什么看法,你也是从小就不在他身边,应该珍惜跟亲人在一起的时间,谁知道下一刻就会发生什么事情导致再也回不了家。”
“这里就是你的家啊,你住十多年的家,老爸不是已经让你回来了吗?如果他再赶你走还有我啊,我其实有很多钱的,养你到老都没问题,到时我们私奔,嘿嘿,我还没私奔过呐。”他立刻沉浸在“私奔”种新奇体验的幻想中。
“你好好进修一下你的中文水平,私奔不是样用的。”
我没管他,打开虚掩的门,就看见穿戴整齐的杨凌照站在门口,反射退了一步,他眼光淡淡扫了我眼,越过我看向里面,“卓越,你怎么还没换衣服,跟我去公司,给你5分钟时间。”说完转身下楼。
“哇,老爸你说话不算话,我昨天不是没跟你争飞飞了,你怎么出尔反尔?”
“莫里斯!”警告地打断他的口无遮拦,“你换衣服吧。”
给他关了门,下楼看看客厅没人,暗自松口气,不理人就不理人,昨天才硬把人拉来,今天就跟我冷战,还怕你不成。
我在玄关处鞋柜里拿出还微带湿意的鞋子,秦叔已经帮我擦干了,穿出去晒晒太阳也好。
“你要去哪?”背后突然响起杨凌照的声音,手臂也被拉住。
我火大地转过头,他可不可以不要每次都神出鬼没的,特别是在我心神不宁的时候,
“怎么一点声响都没有!你管我去哪?”我想甩开,却被抓得更紧。
“你要走,离开吗?我说了这么多,做了这么多,你还是要走?”他低吼,眼里竟有无可奈何的挫败,我让他觉得患得患失吗?他这样,莫里斯也是这样。
疼痛感从手臂上传来,我皱起眉,也很无可奈何,我要走,可他们让人走吗?
现在觉得不愿失去这个儿子了?
可是事实上已经失去了,现在我就一冒牌货,使用别人的东西我认命了,留下来就当为杨卓飞尽孝,尽秦叔的孝,尽杨凌照的孝,当初他又是赶出家门,又是解除关系的搞那么复杂,我也不计较,但是我也不想像犯人似的去哪都要向他报备。
“我不会离开这里,”暂时不会,
“周冠青跟我说过,莫里斯回来,你已经不再需要我了,如果你只是需要一个儿子在身边,莫里斯足够了,但如果你需要两个儿子都在身边,那么我就不离开,直到你不需要了,这样行不行?”
“你是听他这么说才要离开我的?”他眼睛有些发亮的盯着我。
“……不是。”我否认,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犹豫下才说出来。
“你是我儿子,这里是你的家,以后不准说要离开,连念头都不准有。”他副要我发誓的样子
我心里怎么想,他就管不着了。
儿子,好啊,那我就做个好儿子!
“老爸,你抓着飞飞干什么?快放开。”莫里斯也突然神出鬼没起来,看着他把杨凌照手指从我手臂上掰开的认真样,我满头黑线。
“哎,老爸你这个暴力狂,看你把飞飞的手抓成什么样了。”红了点,肿了点,不用大惊小怪的。
“我看看,”杨凌照把我的手抬起来,摸着上面的那几道红痕,皱起眉看着我,
“疼了,你怎么不说?”哦,终于意识到我会疼了。
“我有甩你的手,只是你越抓越紧。”他喜欢抓着我,莫里斯喜欢抱着我,等莫里斯抱够了自然会放开,同理,等杨凌照抓够了也会松开,反正挣脱不了。
“如果下次我有弄疼你,你要说,哼一声也行,让我知道。”他认真地盯着我的眼睛说。
“哦。”他这么认真的样子我觉得很奇怪。
见我应了声,视线往下,“你穿的是卓越的衣服?”他也看不惯这个邋遢的装扮?
“是啊,老爸,你看飞飞穿我的衣服是不是别有风情啊?”莫里斯很是得意洋洋。
我给他后脑勺一下,从风格变风情?
“你实在是要好好学学汉语,别乱用形容词。”
“飞飞你老说我汉语不行,我觉得很好啊,你看我成语都没错过。”
是、是,他成语没错,只是在形容我的时候就错误百出。
杨凌照皱着眉,盯着我的脖子,我低头看,很正常一件T恤,只是穿我身上太大了,领口比较开,下摆比较长,没什么问题吧,他怎么一副很不满意的样子?
“你去给他拿件外衣。”最后得出这么个要命的结论。
“这种天穿外衣还不热死,我不穿,再说穿出去别人也会以为有病,夏冬不分。”
“那就不要出去,你出去要干什么?还是去你那间店抬盘子?”
“工作我辞了,就想出去走走,看看有什么店招人的。”都打算好了,谁知计划不比变化快,又要折腾一遍。
一阵沉默后,莫里斯以无比疑惑的语气质问道,“老爸,为什么你这么有钱,飞飞还要去打工?”
“他有钱,关我什么事?”冲口就出,而且不是告诉过他了,自己工作挣钱,才是正常的吗?
“……”
“是,我有钱不关你的事,”杨凌照说得咬牙切齿,“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还是我公司的员工,十年的合约,你旷工旷得也够久了,今天就去上班。”
说完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,我愣是找不出理由来反驳。
“喂,等等,我还没穿鞋啊——”
兜兜转转又回到这里,电梯门一打开,跟以前一样的忙忙碌碌的场面,众人在我们出现的那一刻,动作都有一瞬间的停顿,特别是我身上的视线带着更多的惊讶和莫名的亮光,彷佛找到什么可以深挖深掘的东西,让我心里寒了一下。
“杨总早。”众人齐呼着。
还早?都十点多了,虽说老板本来就有迟到的权利,但至少注意一下影响。
“早,大家辛苦了。”老板随口而出的关怀,立刻改变了众人的眼神:我们不辛苦,您才是辛苦了!
“赫,老爸,看不出来,你还蛮得民心的嘛。”莫里斯凑过来小声说。
其实一开始我对此也是有些惊讶,照理说像他这么不讲理,又暴躁的人,怕在下属中口碑极差,但是对工作,的确会有他真的是个好老板的感觉,有魅力、有魄力,该给员工的人文关怀一样不差,对管理这门学问,已经运用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。
王青玉迎过来,笑着打招呼,“杨总,小杨,早啊,这位是?”所有人都注意这这边,同样对这个冒出的大男孩好奇不已。
“我也是小杨,新来的,你是老爸的秘书吗?姐姐你好漂亮啊!”莫里斯嘴里跟喝了蜜一样甜,这小子也太会讨人欢心了。
“呵呵,你就是杨总在美国的那位少爷吧,想不到长的那么帅气,我叫王青玉,你可以叫我青玉姐。”
“大家好,我叫杨卓越,你们也可以叫我莫里斯,从今天起跟飞飞一样都是大家的同事了,各位哥哥姐姐,要多多照顾我们兄弟啊。”
看看人家第一天的发挥,看看我第一天的表现,只能哀叹一声,我的应酬水平的确很差啊!
随后我只淡笑着跟大家打个招呼,“大家好。”
身份变了,待遇也变了,所有人都友善了,一个个上来跟莫里斯介绍自己,说起来我在这里工作了两星期,却连大多数人都认不准,大多数人也不是很会搭理我搜,当初和现在的冷暖差别竟有如此巨大。
“老爸你会不会雇人啊,怎么一层楼就那么点女的?男的看着有什么意思?搞不好阴阳失调,破坏了风水。”一进办公室莫里斯原形毕露,歪歪斜斜地靠在沙发上。
这只能说当今社会还是一个由男性主宰的社会。
“我叫你来是看人的吗?给我坐端正了,在公司里,我不想看见你这种样子。”杨凌照工作地时候就会转变气势。
莫里斯一下子端正了,一秒钟之后又兴奋地跑到那张还留着的办公桌旁,“咦,老爸你的总裁办公室怎么会有多出来的办公桌啊,为谁专门准备的吗?”
专门……
看着那张办公桌我有些恍惚,看向杨凌照发现他也在看我,
“如果我走了,这张桌子也会一直留着吗?”不禁话就问出口,问完立马自弃中,我干嘛问出这么满怀期待的话!
这不废话吗?
人走了桌子还留着干什么?
盯着我的眼神锐利起来,“你又说要走?”
“没有,我随口问问。”他对这个问题比我想象中的敏感,以后要注意点,这个话题就此打住。
“这张桌子是飞飞你的?”
我点点头,“我在这里工作过。”
“对了,老爸说你签了十年的卖身契,这不明摆着骗你吗?老爸,你想飞飞给你做牛做马十年,太不厚道了吧?”
“莫里斯!”我有点哭笑不得。
“哦,他只是十年,你可能要做牛做马一辈子。”杨凌照很随意的说。
“哇——飞飞,身为他的儿子,真的好可怜!”莫里斯扑上来抱着我的腰蹭上我的脖子。
“恩,我同情你。”拍拍他。
“喂,老爸,这样说是要把公司这个烂摊子丢给我了,飞飞你不想要吗?”他对我咬耳朵。
“本来就是你的,别担心,我不会跟你抢。”送我也不要。
“笨蛋,飞飞,我这样问,才不怕你抢,只是你要什么呢,我到现在都不明白?”
我一愣,一定要什么吗?
“够了,在办公室搂搂抱抱像什么样,杨卓越离你哥远点。”杨凌照火大地说。
“哥~~~~,在办公室不可以搂搂抱抱吗?”莫里斯认真地问我。
“恩,这是个严肃的地方,态度要严肃点。”
“哦,那就是说在不严肃的地方就可以啦?”
“是的。”
突然,我和莫里斯一起的一唱一和搭配,气得杨凌照黑脸也是件有趣的事情。
内线响起,“杨总,周副经理来了。”
“叫他进来。”杨凌照同时用眼睛示意我们严肃点。
我笑笑,莫里斯也放开我,脸上堆砌漫不经心的笑容。
“杨叔叔、卓飞、卓越。”周冠青一进来就微笑着打招呼。
这个人和我之间是在是存有很深的芥蒂,我只是象征性地回一声:周副总经理。
莫里斯却拖着声音叫了声,“小清粥~~~~”,这小子——
周冠青并不在意,拿了份文件给杨凌照,“杨叔叔,这是全升(上日下升,不知道啥字)那边今天传过来的方案,经策划部讨论有一定可行性,还要杨叔叔你拿主意。”
“叫秘书拿过来就好,何必亲自跑一趟。”
“这不是卓越回来了,还没好好聊聊呢!今天听说24楼来了两个新同事,我猜就是卓越卓飞,顺带过来聚聚,哦,卓飞之前已经上过班了,实在是不好意思,那段时间我出差了,都没好好照顾你,不过杨叔叔亲自带新人,以后应该不会受什么苦才是。”
这句话一出,我和杨凌照脸色都有些不好。
“恩,谢谢周副总经理关心,那段时间我确实学会了很多东西。”我面带微笑地回话。
“听闻卓飞你不畏生死,智斗罪犯,使其伏诛,为社会除了一大害。”他用文言文似的语言赞扬我在我听来充满了讽刺。
“周副总经理,道听途说的气势是夸大其词了,我除了等人来救外,无计可施,还差点拖累别人,后面思量起来,真是愧对众人,与你说的实在是大相庭径。”
我看向“被我拖累的人”,那时,怎样都不走要站在我身边的人……
“飞飞,你遇到什么危险地事?被绑架还是被挟持?”这个……都有吧。
对了,这样讲话才正常,周冠青这个神经拽什么文。
“没事了,别担心,你要想知道以后再说给你听,反正有点复杂。”看着他“我要知道要知道”的眼神,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“冠青,你还有什么事吗?”杨凌照突然插进来。
“没了,卓飞,你今天没什么事吧,我想请你吃饭,你上次受伤也没去看你,就当赔罪。”
“他今天还有事,下次杨叔叔请你们吧。”杨凌照淡淡地说。
“好吧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周冠青微笑着退了出去。
他只说请我,想暗示什么?
“怎么了?”我奇怪地看着又扑过来的莫里斯。
“我感觉不好,飞飞你好多事我都不知道。”
“那时你不在,不知道是理所当然的。”有什么好沮丧的?
“等空闲了我讲给你听。”至少现在不是聊天的好时候,老板就在旁边,则以也该做做样子。
“你真被绑架了?肯定是因为老爸,我小时候也被绑架过,要不是因为他有钱,我也不回有这样的遭遇啊,老爸,你都有前车之鉴了,怎么还没好好保护好飞飞?”
“不是这样的,是一个神经不正常的狂徒,他想报复社会而已,不管你爸爸什么事的,只能说我倒霉。”
“小王,进来一下。”
“杨总。”王青玉进来恭敬地听候指示。
“你带卓越去熟悉坏境,看看他想在什么部门,你来安排,就当实习生。”
“哎?”这一串的行政命令下得很快,莫里斯的反应也很快,立刻就从我身上转移到杨凌照身上。
“老爸~~~,你怎么可以这样,把我孤零零地丢给一群陌生人,我要和飞飞在一起,不然他会害怕的~~”
王青玉有兴趣地看着,我则尴尬得要死,我会害怕个头,他撒娇也不看看场合。
“小杨,你弟弟很可爱啊,你也不要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,呵呵。”王青玉凑过来悄声说。
“小王,给他找女人最多的部门。”杨凌照扬手示意:拖走。、
“那是后勤部。”王青玉笑声道,我忍不住笑出声。
“啊——飞飞你取笑我!”莫里斯委屈地说。
“没有,那个,莫里斯是来学习的,跟着你才能学到东西吧。”
杨凌照看了我一会,缓缓说道,“并不是所有人在高层就能学到他想要的,如果一个管理者对自己组织的基层缺乏根本的了解,他一定不会是个合格的领导。”
“哦。”对组织管理学我没什么发言权。
我给莫里斯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。
“杨少爷,我会找人跟着你的,有什么事可以找他解决。”
“什么少爷,你叫他小杨,要不就叫小莫。”
男人一般拒绝不了美丽的女子,特别是美丽又知性的女子,于是莫里斯被请出去了,临走还对我挤眉弄眼。
“呃,这样莫里斯没问题吗?”只剩我们两个人了,一下子的寂静让我有点无所适从。
“他比你精明,不用担心,他会适应不来。”意思是我比较笨了?
“坐,你要一直站着吗?给我说说你有什么规划吧?”
规划?值钱乱七八糟的人生,根本谈不上什么规划。
“既然留在我身边,就要对自己的未来有个规划,我不希望我的儿子整天浑浑噩噩的。”
我最终只得点带你头,就像聆听领导训话,下属所能做的只能一切称是。
“你没有学历,没有社会经验、工作经验,可以说,现在的你,一无是处。”
他的话句句击中我的硬伤,这些都是事实,被赤裸裸地说出来,胸口一片沉重。
“所有我建议你回学校读书,你中学根本是读废的,当然我有能力直接让你读大学,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凭实力自己考上。”
深吸一口气,“我不想回学校读书,”我再读大学,根本就是用四年来挥霍青春,而且,去读书就真真正正意味着要全面依仗他,这点让我觉得没有安全感,
“我的工作需要什么学历,我就自考什么学历。”我执意地看着他。
看了我一会,他说,“如果你要工作,就真正拿出点实力来,我这里不会收留没用的人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这一刻我着实不想让这个额男人看不起,付出任何努力也不能叫他看不起。
“那么你想做什么?到各部门去还是留在我这里?如果你想学技能,就下去,如果你想学管理,就继续当我的助理。”
“我下去。”他不介意暂时收留我吃闲饭,我却不想留在这里,管理?
他话中的意思我听得出来,我最好去学个可以傍身的东西,管理那是莫里斯学的。
“你决定好了?我希望你明白,这间公司最后是留给卓越的,当然也不回少了你该得得。”
他直直盯着我,好像想盯出点我的心思来。
“你不用跟我解释,我明白,我不会要你一分钱。”
我该得的?我什么都不该得,没有这个权利也没有这个资格,所以不用害怕我会和莫里斯抢什么。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他皱起眉要解释什么,却无话可说。
“那么有什么部门,是现在的我能呆的?”我只敢说能带下来,没资格说能胜任。
“你对什么有兴趣?”
兴趣没用,只能我去就工作,“偏文的有吗?”
财会金融方面就不去碰了,
“策划?”我想起刚才周冠青说拿什么策划书来,这个应该能学到东西又不会让我太吃力,最主要的事不是小文员哪种打杂性质的工作。
他想了想说,“也好。”
“那么,您开张条子,我自己下去就可以了,就说我是实习生。”有老总的亲自推荐也足够了。
“你现在就要下去?”杨凌照有些不悦。
“是啊,”我点点头,
“我想大家对我应该也不陌生了,我想尽快工作。”
我虽然还是靠裙带关系进来的,但应该不会像以前一样排斥,谁让身份在这里摆着呢?
“你……现在什么都不会,还是暂时不要下去,等学的差不多了再说。”他有些烦躁地说。
“没关系,我不会给人添麻烦的,我会好好学习。”不下去怎么学。
“你一点策划理论都没有,至少要吧相关基础知识学会了才行,我等会叫人送几本策划的书了,你好好看看,下去的事不忙。”
这样也对,我这样贸贸然地去了,什么都做不来就丢脸了,至少把基本的业务知识恶补起来。
市场营销学、分众定位、消费心理……一堆书很快送上来,长这么大以来,就没怕过看书,知识接触到新领域,才发现各个学科体系都不可小视,其体系庞大复杂,很有时间不够的感觉。
“你一副要把书吞进去的样子。”
“如果吞进去有用,我会吞进去。”头也不抬的答道。
“哈哈……”
有什么好笑的?
我抬眼瞪过去,一下子有点看呆了,从没看过杨凌照笑得那么开怀的样子,
窗外的光线淡淡地撒在他身上,有点氤氲的不真实感,仿佛他不是他,我一直在雾里看他,心跳有些不规则,那个废墟之上牢牢抓着我瘦不放,一直陪我到炸弹拆除后紧紧抱着我的身影,如此鲜明、如此直接,心脏宛如被狠狠敲打了一下,痉挛到血液冲顶……
“你怎么了?”直到疑惑的声音传来,我才突然惊醒,手心已经握皱了书页。
“没事,策划部的经理是谁?”随意找个话题岔开,希望他没注意到我刚才的失态,
我刚才怎么了?不就看了个笑脸吗?
“你不知道,策划部直接由冠青管理。”
靠,我要知道绝对不会选策划部,要他当我的顶头上司,我不被整死?
“怎么一下子失魂落魄的?”
“我跟他貌似以前有过节,我想任何一个人知道和将要共事的上司不对头,都高兴不起来。”
我讽刺地说,杨凌照不会不知道周冠青不待见我,还是痛痛快快地把我送进策划部。
“你以前的确做过对不起他的事。”
“那么可以告诉我,究竟做了什么人神共愤天怒人怨的事吗,我好好想想怎么赎罪不是?”
“冠青没说,不过你以前的确是做过很多不知收敛的事,冠青不是没有分寸的人,如果不是你做的太过分,我想他不会一直记恨。”
所以送我给他出气?
“好,我明白了。”
就像个自己孩子跟人打架的家长,事后在别人上门来要求赔礼道歉的时候,就只会数落自己的孩子,真是个合格的家长啊,所以,就算周冠青一而再从言语上打击我羞辱我,他也从没说过什么,想到这里,心里生疼了起来,嘴上却只是带着嘲弄的笑。
我有什么不满的,人家做的对啊。看看杨卓飞以前怎么混的,把自己搞得人见人弃,除了秦叔,谁都憎恨似的,可一个孩子究竟要怎样才会变成那样?
秦叔又怎么会教出那样的孩子?还是,根本没人教他什么是对,什么是错?
之前深深吸引我的书,现在一个字都看不下去,看看那张无所谓的脸,只有我在自厌自弃,何必呢,
林飞?但是心为什么要这么痛,该死!
来源:清淡的一杯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