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助理小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看着桌上那个鲜红的小本子,仿佛看着什么烫手山芋。
“闻人小姐,户口本……您真的准备好了?”
助理小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看着桌上那个鲜红的小本子,仿佛看着什么烫手山芋。
闻人月将最后一缕长发挽起,用一根木簪随意固定,镜中的她眉眼清淡,一身素净的白裙,却难掩那份深入骨髓的清冷气质。
“嗯。”她淡淡应了一声,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,九点整。
她唇角微勾,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期待,轻声问道:“领证我又没去,他没生气吧?”
电话那头,小陈沉默了足足十秒,那死一般的寂静让闻人月的心猛地一沉。
“闻人小姐……”小陈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充满了恐惧和不忍,“秦先生他……他今天结婚,新娘……新娘不是您……”
轰!
闻人月只觉得整个世界瞬间崩塌,耳边是尖锐的嗡鸣。
结婚?新娘不是我?
今天,是她和秦漠渊约定好领证的日子。她等了他三年,从闻人家破产,她从云端跌落泥潭,受尽白眼和屈辱,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,就是这份从小的婚约,是秦漠渊那句“等我,我会娶你”。
可现在,他却在他们约定的日子,娶了别人。
何其讽刺!何其可笑!
闻人月的手指攥得发白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传来的刺痛让她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。她没有哭,也没有闹,只是声音平静得可怕:“地址。”
“闻人小姐,您别冲动……”
“地址!”
……
盛世酒店,全城最顶级的六星级酒店,今日被秦家和夏家联手包下,举行一场世纪婚礼。
宾客云集,名流荟萃,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虚伪而精致的笑容。
当闻人月穿着那一身洗得发白的白裙,出现在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门口时,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那目光里,有惊讶,有鄙夷,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。
“那不是闻人家的那个落魄千金吗?她怎么来了?”
“啧啧,还穿着一身地摊货,真是丢人现眼,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!”
“我听说啊,今天本来是她和秦少领证的日子,结果秦少转头娶了夏家大小姐,她这是来闹事的吧?”
议论声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,狠狠扎在闻人D月心上。
但她毫不在意,她的目光穿过人群,死死地锁定了舞台中央那对璧人。
秦漠渊,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,英俊非凡,正满眼宠溺地看着身边的新娘。
新娘夏芊芊,穿着价值千万的婚纱,头戴璀璨的钻石皇冠,脸上是胜利者才有的得意笑容。
多么郎才女貌,天作之合。
而她闻人月,就像一个不合时宜的小丑。
“小月?”秦漠淵终于看到了她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但很快就被冰冷的厌恶所取代。
他松开夏芊芊,大步流星地走到闻人月面前,压低了声音,语气里满是警告:“你来这里干什么?还嫌不够丢人吗?”
闻人月看着他,这个她爱了十年,等了三年的男人,此刻的脸庞是如此的陌生。
“秦漠渊,你欠我一个解释。”她的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。
夏芊芊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,亲昵地挽住秦漠渊的胳膊,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闻人月,眼神如同在看一只肮脏的流浪狗。
“解释?闻人小姐,你配吗?”夏芊芊轻笑一声,故意举起自己戴着鸽子蛋钻戒的手,“漠渊爱的是我,我们门当户对。而你呢?一个家道中落的寄生虫,连一件像样的礼服都买不起,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质问我的丈夫?”
“寄生虫?”闻人月笑了,笑得凄凉而讽刺,“秦漠渊,三年前闻人家没破产的时候,是谁跟在我身后摇尾乞怜?是谁靠着我闻人家的名头,才让你秦家在京城站稳脚跟?现在我闻人家倒了,你就迫不及待地找了新靠山,把我一脚踹开?”
秦漠渊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闻人月的话,字字句句都戳在他的痛处。
他最恨的,就是别人说他靠女人上位!
“闭嘴!”他怒喝一声,“闻人月,你别给脸不要脸!我们不合适,芊芊才是能帮我事业更上一层楼的贤内助,而你,只会拖累我!你就是个扫把星!”
“扫把星?”闻人D月的心,彻底死了。
她本想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,和他相守一生,为此,她甘愿隐藏起自己所有的锋芒,洗手作羹汤,忍受他家人的白眼和刁难。
可到头来,只换来一句“扫把星”。
够了,真的够了。
从今天起,她闻人月,不再为任何人隐忍。
她抬起眼,那双原本淡漠的眸子里,此刻燃起了熊熊烈火,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锋芒。
“秦漠渊,你会后悔的。”她一字一顿地说道,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“后悔?”夏芊芊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“一个废物也敢说让漠渊后悔?你拿什么让他后悔?拿你这一身廉价的白裙子吗?”
就在这时,意外发生了。
坐在主桌上的夏家老爷子夏振雄,突然脸色涨红,捂着胸口,猛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,浑身抽搐,口吐白沫。
“爷爷!”
“爸!”
“快叫救护车!叫医生!”
现场瞬间乱作一团。夏振雄可是夏家的定海神针,更是京城商界的泰山北斗,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整个夏家都要天翻地覆。
在场的宾客中不乏名医,立刻有几个自告奋勇地冲了上去。
“不好,是急性心梗!快,谁有速效救心丸?”
“没用的,老爷子还有严重的心衰,常规药物根本不起作用!”
“瞳孔开始放大了,快准备除颤仪!”
几个名医手忙脚乱,却根本无法控制住夏振雄迅速衰败的生命体征。
夏家人急得满头大汗,夏芊芊更是吓得花容失色,一个劲地摇着秦漠渊的胳膊:“漠渊,怎么办,你快想想办法啊!爷爷要是有事,我也不活了!”
秦漠渊也是心急如焚,夏振雄是他最大的靠山,要是老爷子就这么没了,他这场婚礼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!
就在所有人束手无策,陷入绝望之际,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。
“都让开。”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闻人月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人群中央,正冷冷地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夏振雄。
一个夏家的亲戚立刻怒斥道:“你这个扫把星还敢过来!是不是你把老爷子给克的?滚开!”
“就是,一个落魄千金,懂什么医术?别在这里添乱了!”
秦漠渊也皱眉道:“闻人月,别胡闹了,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,赶紧走!”
闻人月根本没理会这些聒噪的苍蝇,她蹲下身,手指闪电般地在夏振雄的脖颈和胸口探了探,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。
“心脉断绝,五脏衰竭,再过三分钟,神仙难救。”
“你胡说八道什么!”一个老医生怒道,“老夫行医四十年,还不如你个黄毛丫头?”
闻人月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,只是抬眸,目光笔直地射向夏芊芊和秦漠渊。
她的嘴角,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“想让我救他吗?”
夏芊芊一愣,随即尖叫道:“你?你救我爷爷?你别开玩笑了!你是不是想趁机害死我爷爷?”
“信不信由你。”闻人月缓缓站起身,作势要走,“三分钟时间,你们自己考虑。哦,对了,现在还剩两分四十秒。”
她的淡定和从容,与周围的慌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反而让一些人开始动摇。
夏振雄的大儿子,夏芊芊的父亲夏国栋,此刻已经六神无主,看着父亲越来越微弱的呼吸,他咬了咬牙,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冲闻人月喊道:“你……你真的能救我爸?”
“能。”闻人月只说了一个字,却带着无穷的自信。
“好!只要你能救我爸,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!”夏国栋嘶吼道。
闻人月的目光,再次落在了秦漠渊的脸上。
她笑了,那笑容,绝美,却也冰冷刺骨。
“我的条件很简单。”
“秦漠渊,跪下,求我。”
一瞬间,全场死寂。
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闻人D月。
让秦家大少,今天的新郎官,当着全城名流的面,给她这个被抛弃的前未婚妻下跪?
这简直是天方夜谭!是赤裸裸的羞辱!
秦漠渊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,额头上青筋暴起,双拳攥得咯咯作响。
“闻人月,你别得寸进尺!”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,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。
“哦?是吗?”闻人月看了一眼手表,“还有一分半。夏老爷子的命,看来在你眼里,不如你的膝盖金贵。”
“你!”
“漠渊,别听她的!”夏芊芊尖叫道,“她就是个疯子!她根本不可能救得了爷爷!她就是想羞辱我们!”
夏国栋却急了,他扑到秦漠渊面前,抓住他的胳膊,声音都带上了哭腔:“漠渊!算爸求你了!我不能没有爸啊!你就跪一下,就一下!”
“爸!你疯了?怎么能信这个贱人的话!”
“闭嘴!”夏国栋狠狠一巴掌甩在夏芊芊脸上,“你爷爷的命重要,还是你的面子重要?”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夏振雄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冷,呼吸几不可闻。
“还有三十秒。”闻人月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催命符。
秦漠渊的内心在天人交战。
跪,他将成为全城的笑柄,颜面扫地。
不跪,夏振雄一死,他今天所做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,夏家也绝不会放过他。
“十,九,八……”
闻人月开始倒数。
每一个数字,都像一记重锤,狠狠砸在秦漠渊的心上。
当她数到“三”的时候,秦漠渊终于崩溃了。
他双腿一软,“噗通”一声,当着所有人的面,直挺挺地跪在了闻人月的面前。
“我求你……救救老爷子……”
他的头深深地埋下,屈辱的泪水混着汗水,打湿了昂贵的地毯。
全场哗然!
闻人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眼中没有一丝波澜。
“早这样不就好了?”
她说完,不再看他一眼,转身走到夏振雄身边。她从发间取下那根平平无奇的木簪,手指一捻,木簪瞬间裂开,里面赫然藏着一套细如牛毛的银针!
这一手,看得众人目瞪口呆。
只见她手腕一抖,三根银针已经快如闪电般刺入了夏振雄胸口的“神封”、“灵墟”、“步廊”三大死穴。
她的手法快到极致,众人只看到一片残影。
没有消毒,没有繁琐的程序,就是这么简单粗暴的三针。
“装神弄鬼!”刚才那个老医生不屑地撇了撇嘴。
可他话音刚落,奇迹发生了!
原本已经没了声息的夏振雄,喉咙里发出一声嗬声,猛地吸了一大口气,接着剧烈地咳嗽起来,一口黑紫色的淤血从他嘴里喷出。
他那死灰色的脸,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血色!
“活……活过来了!”
“天呐!这怎么可能?三根针就救活了?”
“这是神仙手段吧!”
现场的惊呼声此起彼伏,所有人都被眼前这超乎常理的一幕给震傻了。
秦漠渊和夏芊芊更是目瞪口呆,他们怎么也想不到,这个在他们眼中一无是处的废物,竟然真的拥有如此通天的医术!
闻人月缓缓拔出银针,用丝巾擦拭干净,重新藏入木簪,插回头上。
她站起身,对目瞪口呆的夏国栋说道:“命保住了,但病根未除。想要彻底根治,准备一亿诊金,三天后来闻人家找我。”
说完,她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秦漠渊,转身,在一众敬畏、震撼、复杂的目光中,昂首挺胸,一步步走出了这个让她受尽屈辱的宴会厅。
背影,孤傲,决绝。
从今天起,她不再是依附于秦家的闻人月。
她是国医圣手,“九针”归来!
离开酒店的闻人月,并没有回家,而是打车去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——城郊的一座私人陵园。
这里安葬着闻人家的列祖列宗。
她跪在父母的墓碑前,将脸颊轻轻贴在冰冷的石碑上,那强撑的坚强,在这一刻终于土崩瓦解。
“爸,妈,女儿不孝,让你们蒙羞了。”
“女儿错了,错在识人不清,错在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,放弃了我们闻人家的骄傲。”
“从今天起,我不会再软弱了。秦家欠我的,我会一笔一笔地讨回来!闻人家的荣耀,我也会亲手拿回来!”
雨,不知何时下了起来,冲刷着墓碑,也冲刷着她脸上的泪痕。
雨幕中,一把黑色的雨伞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头顶。
闻人月一惊,猛地回头,对上了一双深邃如海的眸子。
男人撑着伞,身形挺拔如松,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,衬得他面容更加俊美无俦。他的气质很复杂,既有久居上位的尊贵,又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慵懒。
“你是谁?”闻人月警惕地问道。
男人没有回答,只是将手中的另一件西装外套披在了她因淋雨而微湿的肩上。
“雨天路滑,我送你回去。”他的声音低沉磁性,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暖意。
闻人月皱了皱眉,她不认识这个人。
“不必了。”她站起身,疏离地退后一步,将外套还给他。
男人也不勉强,只是淡淡一笑:“闻人小姐,或者,我该叫你‘九针’?”
闻人月瞳孔骤然一缩!
“九针”是她的代号,这个世界上,知道这个名字的人不超过五个,而且每一个都是跺跺脚能让世界抖三抖的顶级大佬!
这个男人,到底是谁?
“你到底是谁?你想干什么?”她的声音里带上了杀气,手指已经悄然摸向了发间的木簪。
男人仿佛没看到她的敌意,自顾自地说道:“我叫御景行。三年前,你在阿尔卑斯雪山,救过一个心脏中枪的老人,还记得吗?”
闻人月飞速在脑海中搜索。三年前,她确实在国外游历时,顺手救过一个被追杀的老人,当时情况紧急,她只记得那老人身份不凡,身边跟着一群精锐保镖。
“那是我爷爷。”御景行说道,“他临终前交代,让我一定要找到你,报答你的救命之恩。我找了你三年。”
闻人月恍然。
她打量着眼前的御景行,原来是故人之后。
“举手之劳,不必挂齿。”她的语气缓和了一些,但依旧保持着距离。
御景行轻笑一声:“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,对御家来说,却是再造之恩。我爷爷说了,御家欠你一条命,所以,从今天起,你的事,就是我的事。秦家,夏家,在我眼里,不过是两只可以随手捏死的蚂蚁。”
他的语气狂妄至极,但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绝对自信,却让人丝毫不会怀疑他话语的真实性。
闻人月沉默了。
她不需要别人的怜悯和施舍,但她也不得不承认,以她现在的力量,想要撼动根基深厚的秦家和夏家,无异于以卵击石。
如果……有御家的帮助,那一切就另当别论了。
“我不需要你帮我捏死他们。”闻人月抬起头,雨水打湿了她的睫毛,让她的眼神看起来格外清亮,“我只想,让他们也尝尝我今天所受的屈辱,让他们跪在我面前,摇尾乞怜!”
御景行看着她眼中燃烧的复仇火焰,非但没有觉得她狠毒,反而欣赏地笑了。
“好。”他将一张黑色的名片递给她,“这是我的电话,从今天起,整个御氏集团,任你调遣。”
……
第二天,秦漠渊下跪求前未婚妻救岳祖父的消息,如同长了翅膀一样,传遍了京城上流社会的每一个角落。
秦家和夏家,一夜之间沦为了最大的笑柄。
秦漠渊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砸光了所有能砸的东西,依旧无法平息心中的暴怒和屈辱。
他恨!他恨闻人月!
那个女人,竟然敢如此羞辱他!
“漠渊,你别生气了。”夏芊芊端着一碗燕窝粥走进来,小心翼翼地劝道,“爷爷已经没事了,这比什么都重要。至于闻人月那个贱人,我们有的是办法对付她!”
“对付她?”秦漠渊一把挥开燕窝粥,滚烫的粥洒了夏芊芊一手,她疼得尖叫起来。
“怎么对付?她现在是夏家的救命恩人!你爸还上赶着要送一亿诊金给她!我秦漠渊的脸,都被你们夏家丢尽了!”
夏芊芊委屈地哭了起来:“我有什么办法?爷爷快死了,我能怎么办?再说了,谁能想到那个废物竟然真的会医术?她以前怎么从来没说过?”
秦漠渊烦躁地抓着头发,他也想不通。
在他印象里,闻人月就是一个除了长得漂亮点,一无是处的花瓶。什么时候,她有了这么逆天的本事?
“不行!”秦漠渊猛地站起来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“我绝不能让她就这么得意下去!她不是要一亿诊金吗?我偏不让她拿到!”
他立刻给自己的助理打电话:“动用我们公司所有的媒体资源,给我全网散播消息,就说闻人月是个江湖骗子,用邪术暂时控制住了夏老爷子的病情,实际上老爷子危在旦夕!再找几个所谓的专家出来佐证,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!我要让她身败名裂!”
很快,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关于“神医闻人月”的负面新闻。
《震惊!昔日豪门千金为报复前任,竟用银针邪术谋害夏家老爷子!》
《专家辟谣:三针救心梗纯属无稽之谈,夏老生命垂危!》
舆论瞬间反转,无数不明真相的网友开始对闻人月进行口诛笔伐,骂她蛇蝎心肠,为了报复不择手段。
秦漠渊看着网上的评论,露出了得意的笑容。
闻人月,你不是神医吗?我看你这次怎么翻身!
夏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舆论风暴搞得焦头烂额。
夏国栋拿着手机,气得浑身发抖:“这肯定是秦漠渊那个小畜生干的!过河拆桥!忘恩负义!”
“爸,那我们现在怎么办?网上骂得那么难听,还说爷爷快不行了。”夏芊芊担忧地问道。
“去!备车!我们现在就去闻人家!”夏国栋当机立断,“我们不仅要把一个亿的诊金送过去,还要召开记者发布会,当着所有媒体的面,感谢闻人小姐的救命之恩!我倒要看看,事实摆在眼前,谁还敢胡说八道!”
……
闻人家的老宅,已经破败不堪。
闻人月正坐在院子里,悠闲地品着茶,对外界的风风雨雨恍若未闻。
当夏国栋带着夏芊芊,捧着一个亿的现金支票,恭恭敬敬地站在她面前时,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“闻人小姐,这是说好的一亿诊金,请您收下。”夏国栋的态度谦卑到了极点。
闻人月放下茶杯,淡淡地瞥了一眼支票。
“钱,我收下了。”她话锋一转,声音冷了下来,“不过,夏老爷子的病,我不治了。”
什么?!
夏国栋和夏芊芊都傻眼了。
“为……为什么啊闻人小姐?”夏国栋急道,“是不是嫌钱少?您开个价,多少钱我们都给!”
“与钱无关。”闻人月站起身,目光冷冷地扫过夏芊芊,“我‘九针’救人,有三个规矩。一,不信我者不救;二,心术不正者不救;三,仇家,不救。”
“你女儿和你那个好女婿,在网上编排我的那些话,我都看见了。你们,三条全占了。”
“所以,请回吧。夏老爷子的命,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。”
说完,她转身就要回屋。
夏国栋彻底慌了,他知道闻人月是他们唯一的希望。
他“噗通”一声就跪下了,抱着闻人月的大腿哭喊道:“闻人神医!求求您大人有大量,别跟我们一般见识啊!都是秦漠渊那个王八蛋搞的鬼!芊芊也是一时糊涂!我给您磕头了!求您救救我爸吧!”
夏芊芊也吓坏了,她没想到闻人月这么刚,说不救就不救。想到爷爷要是真的死了,她扑过来也要下跪。
闻人月却侧身躲开了。
“我不想再看见你们。”
就在这时,一个戏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。
“哟,这不是夏总吗?怎么跪在这儿啊?地上凉,快起来吧。”
众人回头,只见御景行斜倚在门框上,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这出闹剧。
夏国栋看到御景行,像是看到了救星,连滚带爬地过去:“御……御总!您怎么在这儿?您快帮我跟闻人神医求求情啊!”
御景行,御氏集团的掌舵人,那可是连夏家都要仰望的存在!
御景行没理他,径直走到闻人月身边,很自然地搂住她的肩膀,柔声问道:“怎么了?谁惹我的小月亮不开心了?”
这亲昵的姿态,瞬间让夏国栋和夏芊芊石化当场。
闻人月……和御景行……他们是什么关系?
闻人月有些不习惯他的触碰,但也没推开,只是淡淡道:“没什么,几只苍蝇而已。”
“苍蝇啊……”御景行笑了,眼神却冷了下来,他看向夏国栋,“夏总,我的人,也是你能得罪的?看来你们夏家的生意,是不想做了?”
一句话,吓得夏国栋魂飞魄散。
得罪了御景行,别说生意,他们夏家能不能在京城立足都是个问题!
“误会!御总,这都是误会啊!”夏国栋汗如雨下,“我不知道闻人小姐是您的人啊!”
“现在知道了?”
“知道了!知道了!”
“那还不滚?”
“是是是!”夏国栋如蒙大赦,拉起还在发愣的夏芊芊,屁滚尿流地跑了。
院子里终于清静了。
闻人月看着御景行:“谢了。”
“跟我还客气?”御景行捏了捏她的脸颊,笑道,“对付这种人,就得比他们更狠。不过,夏老爷子你真不救了?”
“救,为什么不救?”闻人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,“我要救,还要风风光光地救!秦漠渊不是想让我身败名裂吗?我就要让他亲眼看看,我是如何一步步踏上神坛,而他,又是如何坠入深渊!”
三天后,京城国际会展中心,一场顶级的医学交流会正在举行。
主办方之一,便是京城药王,孙半城。
孙半城年过七旬,在杏林地位尊崇,一手针灸术出神入化,人脉遍及整个医药界。
但他心胸狭隘,嫉妒贤能。最近,“九针”的名头声名鹊起,隐隐有盖过他的势头,这让他心中十分不爽。
恰好,秦漠渊通过关系找上了他,许以重利,请他出手对付闻人月。两人一拍即合。
交流会上,孙半城当着所有媒体和医学界同行的面,将矛头直指闻人月。
“最近,江湖上出了个所谓的‘神医九针’,靠着三根银针,就敢号称能活死人肉白骨,依老夫看,不过是哗众取宠的江湖骗术罢了!”
他的话,立刻引起了一片附和。
“孙老说得对!中医博大精深,讲究望闻问切,循序渐进,哪有那么玄乎的?”
“就是,现在的年轻人,为了出名什么都敢吹!”
坐在台下的秦漠渊和夏芊芊,脸上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。
而就在这时,闻人月在一身黑衣的御景行的陪同下,缓缓走进了会场。
她的出现,瞬间让现场安静了下来。
孙半城眯着眼睛打量着她,冷哼一声:“你就是那个闻人月?好大的胆子,竟敢骗到我孙半城的头上来了!”
闻人月神色淡然,仿佛没听到他的挑衅,径直走到台上,拿过话筒。
“我是不是骗子,不是你说了算。”她的声音清冷,却传遍了整个会场,“今天,我就让大家亲眼见证一下,什么,才是真正的医术。”
她目光扫过台下,最后落在了夏国舟身上。
“夏总,把你父亲请上来吧。”
很快,病恹恹的夏振雄被人用轮椅推了上来。
“各位请看。”闻人月指着夏振雄,“夏老先生病入膏肓,西医已经断定他活不过一个月。今天,我就当着大家的面,将他彻底治愈。”
孙半城大笑起来:“黄毛丫头,口出狂言!你要是能治好他,我孙半城当场给你磕头拜师!”
“不必了。”闻人月淡淡道,“我从不收垃圾做徒弟。”
“你!”孙半城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。
闻人月不再理他,再次取出那套银针。
这一次,她没有再用三针,而是九针齐出!
只见她双手齐动,九根银针在她指间仿佛活了过来,化作九道流光,以一种玄奥莫测的轨迹,尽数刺入夏振雄周身大穴!
这一手,名为“鬼谷九针”,是她闻人家的不传之秘!
在场的人都看呆了,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神乎其神的针法!
就连刚才还一脸不屑的孙半城,此刻也瞪大了眼睛,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。
九针落下,夏振雄的身体猛地一颤,接着,一股肉眼可见的黑气,顺着银针的末端缓缓溢出,消散在空气中。
十分钟后,闻人月收针。
夏振雄缓缓睁开眼睛,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,只觉得浑身通泰,前所未有的轻松。
他竟然自己从轮椅上站了起来!还在原地走了几步!
“我……我好了?我的病全好了?”夏振雄激动得热泪盈眶。
全场雷动!
所有人都被这神迹般的一幕给彻底征服了!
“神医!真是神医啊!”
“这才是真正的国手!孙半城跟她比起来,简直就是个屁!”
孙半城的脸,一阵红一阵白,难看到了极点。他知道,自己今天彻底栽了。
秦漠渊和夏芊芊更是面如死灰,他们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精心设计的圈套,反而成了闻人月名扬天下的垫脚石!
但孙半城毕竟是老江湖,他眼珠一转,又生一计。
“哼,故弄玄虚!”他强撑着说道,“谁知道你是不是用了什么激素类的虎狼之药,暂时激发了病人的潜能!这种回光返照的把戏,老夫见多了!”
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,阴笑道:“你不是说你医术通天吗?老夫这里有一瓶我早年研制的奇毒,名为‘七日绝’,中毒者七日之内必会肠穿肚烂而死,无药可解!你若能解此毒,老夫才算服你!”
说着,他竟然当众将一整瓶毒药倒进了自己嘴里!
所有人都吓傻了!
这是要玩命啊!
孙半城吞下毒药,脸上立刻浮现出一层黑气,他得意地看着闻人月:“怎么样?你敢不敢来解?”
他笃定闻人月解不了。这“七日绝”是他最得意的作品,配方复杂至极,天下间除了他自己,无人能解!他想用这种方式,逼闻人月认输,挽回自己的颜面。
秦漠渊见状,也立刻跳出来煽风点火:“没错!你要是真有本事,就解了孙老的毒!不然你就是个骗子!”
所有人的目光,再次聚焦在闻人月身上。
闻人月看着状若疯魔的孙半城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。
“蠢货。”
她缓缓走到孙半城面前,根本没有去探他的脉搏,只是淡淡地说道:“所谓的‘七日绝’,不过是用七种寒性草药,配合断肠草的汁液炼制而成。解法很简单,只需用至阳之物中和即可。”
她顿了顿,眼神变得锐利起来:“不过,你这毒里,似乎还加了一味不该加的东西——‘幽冥花’。”
“幽冥花”三个字一出,孙半城的脸色“唰”的一下变得惨白!
台下,一个坐在角落里,一直沉默不语的灰袍老者,也猛地抬起头,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!
“幽冥花,产于西域极寒之地,剧毒无比,是炼制奇毒‘三笑散’的主药。”闻人月的声音不大,却字字诛心,“二十年前,药王谷发生一起灭门惨案,谷主一家上下三十余口,一夜之间全部死于‘三笑散’,死状凄惨。而凶手,至今在逃。”
她逼近孙半城,一字一顿地问道:“孙老,你当年,不也是药王谷的弟子吗?”
轰!
这番话,如同一颗重磅炸弹,在人群中炸开!
孙半城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,指着闻人月,你你你了半天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你……你胡说!血口喷人!”
“我是不是胡说,你心里清楚。”闻人月冷笑一声,闪电般出手,一根银针刺入孙半城眉心。
孙半城闷哼一声,一股黑血从他口中喷出。
他身上的黑气,瞬间消散了。
闻人月竟然随手就解了这“七日绝”!
“你的毒,我解了。”闻人D月收回银针,声音冰冷如刀,“但是,你欠药王谷三十多条人命,今天,也该还了!”
话音刚落,那个灰袍老者已经如鬼魅般出现在台上,一把扼住了孙半城的喉咙。
“孙无忌!原来是你!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叛徒!”
孙半城看到灰袍老者,吓得魂飞魄散:“师……师叔!饶命啊!”
“你还有脸叫我师叔?”灰袍老者怒吼道,“我找了你二十年!今天终于可以为我师兄报仇了!”
他手上用力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孙半城脖子一歪,当场气绝身亡。
这兔起鹘落的变化,让所有人都看傻了。
灰袍老者处理完叛徒,转身,竟对着闻人月,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。
“药王谷传人,陆千机,见过闻人宗主!”
宗主?!
闻人月是宗主?什么宗主?
所有人都懵了。
陆千机抬起头,目光灼灼地看着闻人月,激动地说道:“您刚才所用的,是失传已久的‘鬼谷九针’!此针法,乃我华夏医道至尊,只有隐世医药第一世家,闻人氏的宗主,方可修习!”
“二十年前,闻人宗家一夜凋零,我等附属家族,苦寻宗主后人而不得。没想到今日,竟能在此得见宗主!我等,终于找到主心骨了!”
陆千机的话,再次掀起惊涛骇浪!
隐世医药第一世家!闻人氏宗主!
原来,闻人月根本不是什么落魄千金!她的身份,远比所有人想象的,要尊贵百倍千倍!
秦漠渊和夏芊芊,已经彻底傻了。
他们看着台上那个光芒万丈,受万人敬仰的女孩,才终于意识到,自己当初放弃的,究竟是怎样一座无法估量的金山!
秦漠渊的心,被无尽的悔恨和恐惧所吞噬。
他完了。
他得罪了闻人氏的宗主,得罪了整个隐世医药界,他秦家,离覆灭不远了!
他双腿一软,再次跪倒在地,朝着闻人月的方向,不停地磕头。
“小月……不!宗主!我错了!我真的错了!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!我爱你啊!我不能没有你!”
他声泪俱下,状若疯狗。
然而,闻人月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。
她只是在陆千机等一众医药界大佬的簇拥下,在御景行宠溺的目光中,如女王般,走下了舞台。
垃圾,就该待在垃圾桶里。
医学交流会之后,闻人月的名字,响彻了整个华夏。
“神医九针”、“闻人宗主”,一个个光环加身,让她成为了无数人仰望的存在。
曾经破败的闻人老宅,门槛都快被踏破了,无数豪门权贵捧着重金,只为求她一针。
而秦家,则迎来了灭顶之灾。
在御氏集团和众多医药世家的联合打压下,秦漠渊的公司股票一泻千里,资金链断裂,合作商纷纷解约,短短半个月,就濒临破产。
秦漠渊急得焦头烂额,他变卖了所有资产,四处求人,却处处碰壁。
所有人都知道,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。
就在他绝望之际,一个消息让他看到了最后的希望——欧洲的卡佩皇室,要来华夏寻求医疗合作,项目价值高达百亿美金!
如果能拿下这个项目,秦家就能起死回生!
秦漠渊不知道的是,卡佩皇室的查尔斯亲王,正被一种罕见的遗传性血液病折磨,生命垂危,全世界的顶尖医疗团队都束手无策。
而他们这次来华夏的唯一目的,就是寻找传说中能活死人肉白骨的“九针”神医。
为了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秦漠渊和夏芊芊费尽心机,终于通过夏家的关系,弄到了两张欢迎晚宴的邀请函。
晚宴在京城最豪华的国宾馆举行,安保森严,能进入的,无一不是真正的顶级权贵。
秦漠渊和夏芊芊穿着自己最体面的礼服,混在人群中,紧张地寻找着查尔斯亲王的身影。
“找到了!”夏芊芊眼睛一亮,指着不远处一个被众人簇拥着的金发老者,“他就是查尔斯亲王!”
两人立刻端着酒杯,挤了过去,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。
“亲王殿下,您好,我是秦氏集团的秦漠渊,这位是我的妻子夏芊芊,我们对皇室的医疗合作项目非常感兴趣……”
然而,查尔斯亲王只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,目光却越过他们,投向了门口,眼中充满了激动和期待。
只见宴会厅的大门缓缓打开,两道身影,在万众瞩目中走了进来。
男子一身黑色手工高定礼服,俊美无俦,气质卓然,正是御景行。
而他身边,那位穿着一身月白色旗袍,身姿窈窕,清冷绝尘的女子,不是闻人月又是谁?
她一出现,便瞬间夺走了全场所有光彩。
秦漠渊和夏芊芊的笑容,僵在了脸上。
他们做梦也想不到,会在这里,以这种方式,再次见到闻人月!
更让他们崩溃的还在后面。
查尔斯亲王看到闻人月,竟然不顾身份,像个小学生见到老师一样,激动地小跑过去,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。
“尊敬的闻人神医,您终于来了!我等您好久了!”
闻人月淡淡地点了点头:“亲王殿下,不必多礼。”
“应该的,应该的!”查尔斯亲王热情地将闻人月和御景行引向主位,“您是我的救命恩人,再大的礼都受得起!快请上座!”
全场宾客,看着这一幕,都惊呆了。
欧洲皇室的亲王,竟然对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孩,行此大礼?
而秦漠渊和夏芊芊,已经吓得浑身发抖,面无人色。
救命恩人?
闻人月……是查尔斯亲王的救命恩人?
原来,那个唯一能救亲王的人,那个被整个皇室奉为座上宾的“九针”神医,就是她!
一个残酷而荒谬的真相,狠狠地击碎了他们最后的希望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”夏芊芊失心疯一样地喃喃自语,“她是个骗子……她怎么可能是神医……她就是个被我们家赶出去的扫把星!”
嫉妒和不甘,让她彻底失去了理智。
她突然挣脱秦漠渊,像个疯子一样冲了出去,指着闻人月尖叫道:“大家别被她骗了!她是个骗子!她根本不会什么医术!她就是个被我未婚夫抛弃的贱人!”
这突如其来的一幕,让全场哗然。
御景行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,眼中杀机毕露。
查尔斯亲王也皱起了眉头,用英语问身边的翻译:“这个疯女人在说什么?”
不等翻译开口,闻人月却笑了。
她缓缓站起身,走到夏芊芊面前,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。
“夏芊芊,你以为,到了今天,你这些拙劣的污蔑,还有用吗?”
“当然有用!你就是个骗子!”夏芊芊还在嘶吼。
“是吗?”闻人月打了个响指。
宴会厅的大屏幕,突然亮了起来。
上面开始播放一段视频。
视频里,是秦漠渊和助理的对话。
“……给我全网散播消息,就说闻人月是个江湖骗子,用邪术害人!”
“……再找几个所谓的专家出来佐证,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!我要让她身败名裂!”
视频一转,又是夏芊芊和她闺蜜的通话录音。
“……那个贱人,还真以为自己是神医了?等我爷爷病好了,你看我怎么收拾她!”
“……我已经找人去她家门口泼油漆了,哈哈哈,气死她!”
一段段视频,一段段录音,铁证如山!
秦漠渊和夏芊芊之前为打压闻人月而做的所有卑劣行为,此刻,被赤裸裸地公之于众!
全场一片死寂,所有人都用一种鄙夷和厌恶的目光看着这对跳梁小丑。
查尔斯亲王的脸色,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他冷冷地对身边的侍卫说道:“竟然敢污蔑我的救命恩人。把这两个人,给我列入全球皇室商业联盟的永久黑名单。我不想在任何地方,再看到他们。”
一句话,宣判了秦漠渊和夏家的死刑。
秦漠渊再也支撑不住,双腿一软,彻底瘫倒在地。
完了。
一切都完了。
他不仅破产了,还被全球封杀,他这辈子,都再无翻身之日!
“不!不要!”他发出绝望的哀嚎,像条蛆虫一样爬到闻人月脚下,抱着她的腿痛哭流涕,“小月!我错了!我真的错了!看在我们十年感情的份上,你饶了我这一次吧!我不能没有你啊!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?我娶你!我马上就娶你!”
夏芊芊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闯了多大的祸,吓得跪在地上,不停地磕头:“闻人神医,我错了!我嘴贱!我不是人!求求您放过我,放过夏家吧!”
看着脚下这两个摇尾乞怜的男女,闻人月的脸上,没有一丝快意,只有无尽的冷漠和厌恶。
她缓缓抽出自己的腿,就像甩开什么脏东西一样。
御景行适时地走上前来,将她揽入怀中,温柔地用手帕擦拭着她被秦漠渊碰过的裙角,仿佛那是什么天大的污秽。
然后,他抬起头,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那两条可怜虫,声音冰冷,不带一丝感情。
“我的女人,也是你们能碰的?”
他搂着闻人月,在所有人敬畏的目光中,转身,离去。
自始至终,闻人月都没有再看秦漠渊一眼。
对于一个已经从生命中剔除的垃圾,多看一眼,都是浪费。
……
秦漠渊的下场,比他想象的还要凄惨。
公司破产,负债百亿,被全球封杀。夏家与他决裂,父母与他断绝关系。他从天之骄子,一夜之间,变成了一无所有的过街老鼠。
有人说,最后在天桥底下看到他,和一群流浪汉抢一个发馊的馒头。
夏芊芊因为恶意伤人、商业诽谤等多项罪名,被判入狱十年。曾经的豪门千金,最终在铁窗里度过她最美好的年华。
而闻人月,在御景行的帮助下,正式回归闻人世家,整合了所有附属的医药家族,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掌权人。
她重建了闻人家的基业,将中医发扬光大,她的“九针堂”开遍了全世界,成为了无数人祈求生命的圣地。
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,闻人家的后花园里,御景行单膝跪地,手中举着一枚用上古暖玉雕琢而成的戒指,眼中是化不开的深情。
“小月亮,我找了你三年,守了你三年。现在,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,让我守你一辈子吗?”
闻人月看着他,这个在她最狼狈时为她撑伞,在她复仇时为她铺路,在她功成名就时依旧陪在她身边的男人。
她笑了,发自内心地笑了。
那笑容,如春风化雨,冰雪消融。
“我愿意。”
三个月后,一场盛世婚礼轰动全球。
曾经那些看不起她、嘲笑她的人,只能在新闻和电视上,仰望着那个站在世界之巅,被全世界最优秀的男人宠成公主的女人,追悔莫及。
而对闻人月来说,这一切,才刚刚开始。她的未来,是星辰大海。
来源:城里悠闲的逛街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