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清光绪十二年(1886年),一支来自瑞典的传教士队伍踏上了归化城。彼时的归绥地区,驼铃声与马队穿梭于草原与中原的交界,藏传佛教的召庙与伊斯兰教的清真寺错落于街巷之间,而这座新落成的通顺街基督教堂,则为这片多元信仰的土地添上了一抹异域色彩。
塞北旧城里的十字印记
清光绪十二年(1886年),一支来自瑞典的传教士队伍踏上了归化城。彼时的归绥地区,驼铃声与马队穿梭于草原与中原的交界,藏传佛教的召庙与伊斯兰教的清真寺错落于街巷之间,而这座新落成的通顺街基督教堂,则为这片多元信仰的土地添上了一抹异域色彩。
这座青砖灰瓦的基督教堂,由瑞典传教士主持修建,选址于通顺街的闹市之中。教堂的尖顶在低矮的民居间格外醒目,礼拜堂内彩窗透出的光影与诵经声,成了旧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。传教士们并非孤立地传播信仰,他们深谙“以学辅教”之道——教堂甫一落成,便在旁开设了男、女学堂各一所。这是归绥地区最早的现代教育雏形之一,贫寒子弟得以在此识字算数,而《圣经》故事也随着琅琅书声悄然浸润人心。至清末,教堂已聚集了17名瑞典教士与近300名本地信徒,成为塞北草原上罕见的西方文化据点。
瑞典传教士的脚步并未止于通顺街。他们在归绥城的街巷间播撒下更多印记:大西街的基督教会、马道巷的礼拜堂……虽已难考具体建造者,但这些红砖拱窗的建筑群,与召庙的鎏金宝顶、清真寺的新月标志共同勾勒出归绥独特的宗教天际线。更深远的是,传教士们将医疗与慈善带入边城,药箱与课本逐渐与经卷并重,悄然改变着人们对“洋教”的戒心。
回望这段历史,通顺街教堂不仅是砖瓦堆砌的宗教场所,更是19世纪末西方文明叩击塞北的缩影。当草原的风掠过教堂尖顶,归化城的百姓或许未曾想到,这些远道而来的“洋和尚”,竟以信仰为舟、教育为桨,在黄河之北的古老土地上,划出了一道通往现代社会的涟漪。如今,这些建筑静立闹市,砖缝间仍可窥见一个时代碰撞、交融的斑驳痕迹。
来源:绥远老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