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妹远嫁河北十五年不联系 奶奶葬礼那天她只递给我一张发黄的纸条

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-03-20 16:30 1

摘要:那天接到小姨的电话,说奶奶走了。我正在秋收,田里半拖拉机的花生还没装完,电话里小姨的声音被风割得碎碎的,我听了两遍才弄明白。

那天接到小姨的电话,说奶奶走了。我正在秋收,田里半拖拉机的花生还没装完,电话里小姨的声音被风割得碎碎的,我听了两遍才弄明白。

“今天下午三点多,睡午觉的时候,走得很安详。”

我站在田埂上,看着远处褪了色的天,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奶奶九十二岁了,这几年腿脚不好,整天坐在门口的藤椅上,戴着老花镜,穿针引线。她缝的香包总是歪歪扭扭的,味道却很好闻,我媳妇儿拿回家挂在衣柜里,小孙子喜欢抱着睡觉。

拖拉机的噪音震得我耳朵嗡嗡响,隔壁地里张大爷冲我喊:“老李,啥事?”

“没事,”我摆摆手,“家里有点事。”

我把手机塞回裤兜,继续装车。花生壳膈着手,有点刺。奶奶以前总说我干活一点都不细心,手容易磕碰。十几岁时,我一到夏天就光着膀子干活,奶奶会在院子里捣一碗绿豆粉,涂在我背上,特别凉快。

装完车,我跟张大爷借了他儿子那辆电动三轮,开回家收拾东西。媳妇正在院子里洗衣服,脸被太阳晒得通红。我说奶奶走了,她停下手里的活,水珠顺着她的胳膊滴到地上,在土上留下一个个小坑。

“要不我也跟你一起去?”她问。

“不用,这边地里的活才干了一半,你看着孩子吧。”

我收拾了几件干净衣服,又在柜子底下翻出那个十年前就准备好的红木盒子——奶奶的寿材。奶奶总说她不喜欢柏木的味道,红木耐用,还好看。盒子上落了一层灰,我用袖子擦了擦,里面的绣花鞋还是当年的样子,只是颜色旧了些。

开车回老家要五个小时,我一路上都在想该怎么告诉妹妹这个消息。自从她十五年前嫁到河北,我们就再没联系过。不是我不想联系,是她好像刻意切断了跟家里的一切联系,连电话号码都换了。

那年她二十岁出头,县城的纺织厂刚倒闭,她去沿海打工,认识了那个河北男人。男人比她大十岁,在一家小厂做主管,对她挺好。他们认识不到半年就结婚了,妹妹连招呼都没打一声,后来寄回来的只有一张结婚照。照片上妹妹穿着白婚纱,笑得很灿烂,但眼睛里却像蒙了层雾。

爸妈气得不行,说妹妹不知好歹,嫁那么远不说,还找了个外地人。奶奶倒是没说什么,只是每次我回家,都会问一句:“你妹妹有消息吗?”

我总是摇头。其实我试过找她,但她好像故意把自己藏起来了。

到家已经是傍晚,村口的大槐树还是老样子,只是又粗了一圈。小时候我和妹妹经常在树下玩,她比我小五岁,总是跟在我后面,扯着我的衣角。

“哥,等等我。”

我每次都会放慢脚步,回头看她。

老宅门口站着几个老人,看见我,点点头。一个老太太说:“老李家的大儿子回来了。”

小姨站在堂屋门口,看见我就红了眼圈。“你奶奶前几天还念叨你们兄妹俩呢,说你妹妹肯定有苦衷,让你多体谅她。”

我点点头,走进堂屋。奶奶躺在木板床上,盖着她平时最爱穿的那件蓝布衣服,脸色很安详,好像只是睡着了。床头放着一个旧收音机,还在低声播放着秦腔,是奶奶最爱听的那出《西厢记》。

我在床边跪下,喊了一声:“奶奶,我回来了。”

晚上村里的人陆续来吊唁,有的带了鸡蛋,有的拿了几尺白布。大家围着火盆坐着,说起奶奶的事。有人记得奶奶年轻时会做的点心,有人提起奶奶怎么帮村里的孩子上学。我听着这些故事,仿佛看见了一个我不曾了解的奶奶。

“你妹妹联系上了吗?”小姨突然问。

我摇摇头:“她的号码早就换了,我找不到她。”

“你奶奶临走前还念叨她呢,说她肯定会回来的。”小姨叹了口气,“你奶奶啊,就是太相信人了。”

第二天是奶奶的告别仪式,乡亲们抬着奶奶,绕村子走了一圈。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,一个老教师跑出来,双手合十,一直目送我们走远。听说她是奶奶四十年前的学生,后来自己也当了老师。

葬礼定在下午两点。中午吃饭的时候,院子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。我放下碗筷走出去,看见一个女人站在门口,身后是一辆出租车,司机正在卸行李。

女人穿着一件深色风衣,头发挽在脑后,脸被大墨镜遮住了大半。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——是妹妹。

十五年了,她几乎没变,只是眼角多了些皱纹,身材也丰满了些。她看见我,僵在原地,然后慢慢摘下墨镜。她的眼睛哭得红肿,但还是那双我熟悉的眼睛。

“哥。”她轻轻地喊。

我张了张嘴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是该质问她为什么失联这么多年?还是该告诉她这些年我们有多担心她?最后我只是点点头,说:“进来吧,奶奶在里面。”

妹妹跟在我身后,走进堂屋,看见奶奶的那一刻,她的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。我听见她压抑的哭声,但她没有扑到奶奶身上,而是规规矩矩地跪下,磕了三个头。

“奶奶,我回来了。”她的声音几不可闻。

我站在一旁,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安慰她。十五年的隔阂让我们之间横着一条看不见的河,我不知道该怎么跨过去。

葬礼开始前,妹妹突然转身走向我,从包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,塞到我手里。

“这是奶奶的信,”她说,声音很轻,“每个月都有,十五年了,一封没落下。”

我愣住了:“奶奶给你写信?”

妹妹点点头,然后从信封里抽出一张发黄的纸条,递给我:“这是最后一封,上个月的。”

我接过纸条,上面是奶奶颤抖的笔迹:

“菊儿,奶奶知道你过得不好,但奶奶相信你会挺过来的。你哥哥一直在找你,他不怪你,你爸妈也不怪你。家永远是你的港湾,无论什么时候,只要你想回来,家门永远为你敞开。奶奶老了,怕是等不到你回来了,但奶奶在天上会保佑你的。”

我手里的纸条突然模糊了,我抬起头,看见妹妹的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。

“我不敢回来,”她终于开口,“我怕爸妈恨我,怕你们都恨我。”

我想说”谁也不恨你”,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她失联这么多年,爸妈确实恨过她,我也曾经埋怨过她。但看着她憔悴的脸,我又说不出责备的话。

“为什么不联系我们?”我最终问。

妹妹低下头,沉默了很久,然后从包里掏出一沓信,全是奶奶的字迹。“奶奶每个月都给我写信,告诉我家里的事。我知道爸妈身体不好,知道你娶了媳妇,有了孩子,知道村里通了自来水,电线杆换成了水泥的…”

她的声音越来越小:“我一直在河北一个小县城,跟他…过不下去了。他有家暴倾向,我离婚后不敢回来,怕给家里丢人。”

我突然明白了什么,问:“那你是怎么收到奶奶的信的?”

她抬起头,眼里全是泪水:“我嫁过去的第二年就回来过一次,偷偷的,谁也没告诉。我去看了奶奶,把地址留给了她,求她不要告诉任何人…我每个月都会在固定时间去邮局取信,这是我唯一的念想。”

葬礼开始了,乡亲们陆续来到院子里。妹妹站在角落,没有跟任何人说话。她好像变成了一个陌生人,只是沉默地看着一切。

下葬的路上,她突然拉住我的袖子:“哥,奶奶走得痛苦吗?”

我摇摇头:“很安详,睡午觉的时候就走了。”

她点点头,眼泪又涌了出来。

墓地在村后的小山上,奶奶生前就选好了位置,说要能看到村子和田地。挖坟的时候,出土了一个生锈的铁盒子。没人知道是什么,我打开一看,里面全是一些小物件:一个发卡、一块手帕、一颗玻璃球、一张泛黄的全家福…

妹妹一眼认出了那个发卡:“这是我十岁生日时奶奶给我买的。”

她小心翼翼地拿起发卡,上面的小花早已褪色,但还能看出原来的形状。手帕是爸年轻时用的,全家福是我上小学那年照的,玻璃球则是村里一个早已去世老人的遗物。

我突然明白了,这是奶奶藏起来的宝贝,是她珍视的回忆。

葬礼结束后,妹妹坐在院子里的老藤椅上,那是奶奶生前最喜欢的位置。她捧着那沓奶奶的信,目光空洞。

“奶奶早就原谅你了,”我坐到她身边,“她总说你有苦衷。”

妹妹点点头,从信封里抽出一张纸条:“这是奶奶五年前写的,当时我离婚刚结束,很绝望,想过轻生。”

上面写着:“菊儿,奶奶知道你受了很多苦,但你要坚强。记得你小时候爬树摔下来,膝盖都磕破了,还是咬着牙不哭。奶奶那时就知道,我们菊儿是个坚强的孩子。不管遇到什么困难,都要像那时候一样,咬牙挺过去。”

纸条的背面还画着一朵歪歪扭扭的小花,是奶奶最拿手的图案。

妹妹轻轻抚摸着纸条,眼泪又流了下来:“是奶奶救了我。”

晚上,村里的人都走了,只剩下我们兄妹俩。妹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,打开给我看。里面是一层层叠得整整齐齐的毛线,有红的、黄的、绿的,各种颜色。

“这是我这些年织的围巾,”她说,“本来想等我鼓起勇气回来时,送给奶奶和家里人的。”

我拿起一条蓝色的围巾,线很粗,但织得很密实。这让我想起奶奶的手艺,她做的东西总是不那么好看,但很结实,很暖和。

“留着吧,”我说,“爸妈身体还行,你改天去看看他们。”

妹妹愣了一下:“他们会原谅我吗?”

我没有直接回答,只是说:“奶奶生前常念叨你,说你肯定会回来的。”

那晚我们坐在院子里,说了很多话。妹妹告诉我这些年她在河北的生活,怎么熬过离婚,怎么一个人租房子,找工作,怎么靠着奶奶的信支撑下来。

“最难的时候,是奶奶的信让我没有放弃,”她说,“她从来不抱怨,不责备,只是告诉我家里的事,好像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。”

月亮升起来了,照在院子的老柿子树上。小时候我和妹妹经常爬到树上摘柿子,奶奶则在树下喊我们小心点。那时候一切都很简单,没有隔阂,没有误会。

第二天早上,妹妹说要去看爸妈。我陪她一起去了,一路上她都很紧张,不停地整理衣服。走到家门口,她突然停下脚步。

“哥,万一他们不肯见我呢?”

我没说话,只是推开了门。爸妈正在院子里晒太阳,看见我们,先是一愣,然后妈的眼泪就流下来了。爸转过身去,但我看见他的肩膀在抖。

妹妹站在那里,不敢上前。

妈站起来,走过去,抱住了她。“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。”

我悄悄退了出去,站在院子外面,掏出口袋里的那张发黄的纸条,上面奶奶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,但还能看清那句话:“家永远是你的港湾,无论什么时候,只要你想回来,家门永远为你敞开。”

我想起奶奶常坐的那把藤椅,想起她墓前那一捧野花,想起她珍藏的那些小物件。她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,把我们这个散落的家,重新系在一起。

回去的路上,我经过村口的大槐树,突然想起小时候妹妹总是喊的那句:“哥,等等我。”

现在,她终于赶上来了。

院子里,妹妹织的那些围巾还摆在桌子上,五颜六色的,像一道迟到的彩虹。

来源:自由聊八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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