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：一张餐桌前，美国总统脸色发白，突然对着日本首相呕吐起来——这不是外交失礼，而是一场跨越半个世纪的恐怖记忆突然攻击。

一张餐桌前，美国总统脸色发白，突然对着日本首相呕吐起来——这不是外交失礼，而是一场跨越半个世纪的恐怖记忆突然攻击。

1992年，美国总统乔治·赫伯特·沃克·布什访问日本。在一场豪华国宴上，当生鱼片被端上桌时，这位曾经在二战中与日军殊死搏斗的老兵突然无法控制地呕吐起来，直接吐在了日本首相宫泽喜一身上。

现场一片尴尬，但了解历史的人明白：老布什不是病了，他只是想起了1944年那个恐怖的秋天，想起了那些被日军活体解剖、肝脏被割下吃掉的战友们。

富家子的军旅梦

老布什出生于1924年6月，是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。他本可安逸度过二战，却在珍珠港事件后毅然参军，成为美国海军最年轻的飞行员。

1944年，20岁的老布什被分配到第51鱼雷轰炸机中队，驾驶着以他未婚妻芭芭拉名字命名的“芭芭拉三号”战机，在太平洋上空与日军作战。

他驾驶的是当时美国海军最出色的“复仇者”式鱼雷轰炸机，这种飞机防弹装甲厚，但需要俯冲后低空飞行，无法灵活躲避防空炮火和战斗机攻击。

地狱般的父岛

1944年秋季，美军的下一个攻击目标是距离东京仅1000公里的小笠原群岛。群岛中的硫磺岛尤为关键，美军攻占后可为B-29轰炸机提供护航。

老布什在9月2日早晨7点15分驾机起飞，轰炸目标是父岛的日军无线电通信中心。他回忆道：“父岛是我经历过的防空炮火中最猛烈一次。日军早有准备，严阵以待。”

突然间，他感到机身猛烈震动，一发炮弹命中飞机腹部，机舱顿时烟雾弥漫，火焰闪动着越过机翼的折缝，正朝着油箱方向蔓延。“上帝啊，飞机马上要爆炸了！”老布什回忆说。

他坚持投下四枚500磅炸弹准确命中目标，然后迅速拉起飞机直奔海上逃生。因在猛烈炮火下的英勇表现，他后来获得一枚卓越飞行十字勋章。

八名飞行员的命运

老布什成功跳伞落海，但与他一起被击落的其他8名美军飞行员全部被日军俘获。

这些飞行员遭遇了人类历史上罕见的暴行——日军对他们进行百般折磨后残忍杀害，甚至将其中几名飞行员开膛破肚，吃了他们的肝脏和大腿上的肉。

这就是历史上被称为“父岛事件”的惨剧。当时美国政府只公布了这八名飞行员的死讯，被害细节全部当做“高级机密”。

老布什在距离父岛约8公里的海域落水，侥幸被美国海军“长须鲸”号潜艇救起。他后来才知道，机组成员约翰·特莱尼、威廉·怀特少尉都已阵亡，而且尸骨无存。

魔鬼的食谱

日军的食人行为并非偶然个案。在战争后期，由于粮食供应被盟军切断，日军甚至有计划地杀死盟军战俘，烹食尸体充饥，甚至直接从活人身上割肉食用。

在拉哈大屠杀中，日军将战俘分为四个批次，许多战俘被带到机场工地附近，用刺刀、木棒、甚至直接砍头的方式残忍杀害。

守卫机场的所有澳大利亚军人无一幸存，日军甚至在岛上挖出了万人坑来处理尸体。这种屠杀手段并不是孤例，类似的战俘虐待行为也在其他战场上频繁发生。

死亡铁路

日军在东南亚的暴行更是罄竹难书。1943年，日军强迫十几万东南亚人和6万多名盟军战俘修建泰缅铁路。

在修建这条横跨泰国与缅甸的铁路时，战俘们忍受着极端的气候、营养不良和缺乏基本医疗的折磨，每天都有人因劳累、疾病或日军的虐待而死亡。

根据统计，在修建泰缅铁路期间，至少有2650名澳大利亚士兵死亡，还有10万名东南亚劳工和1万名战俘因日军虐待及过度劳累等原因而死亡。

日军选择强迫战俘进行劳工建设并非单纯为了完成军事项目，而是一种通过艰苦劳动变相屠杀战俘的手段。

巴丹死亡行军

1942年3月，菲律宾10多万美、菲联军弹尽粮绝。4月9日，巴丹半岛战区12000多美军和65000多菲律宾军成了俘虏，这是美军历史上缴械投降最庞大的一支队伍。

日军下令将被俘人员转移，目的地是奥德内尔集中营，全程110余公里。这就是所谓的“巴丹死亡行军”。

饱受折磨的战俘们用了一个多星期时间走完这110余公里，已经有约1.5万人死于非命。而后，集中营的生活同样悲惨，日军看守随意殴打和虐杀，以及随之而来的疫病蔓延，在之后两个月中，又夺去了大约2.6万人的生命。

新加坡大屠杀

1942年新加坡沦陷后，日本第25军司令官山下奉文等人策划了针对新加坡华人的“肃清行动”。

2月18日，日军对新加坡市区进行划区封锁，强令华侨前往7个集中地接受甄别，是生是杀，完全随日军意志支配。

最大的屠杀是在海滨和大海上，在加东海滨，数以万计的华人遭到机关枪的射杀；不拉干马蒂海边，昼夜都有船将华人载到海上，将两人背靠背绑紧推入大海。

英国随军记者博比·杰克逊认为人数达到5万。《星洲日报·总汇报》引用日本占领马来亚时期出版的《彼南日报》提供的数字，说“新加坡检举不良分子7万余人”。苏丹医生班德拉博士在递交给远东军事法庭的书面证词中则断言：“在新加坡除去军人外，有15万以上的亚洲人被日本警察秘密处死或拷打致死。”

马尼拉惨案

1945年2月，美军直逼菲律宾马尼拉城下。在美军强攻马尼拉期间，发生了日军持续一月的屠杀事件。期间，死亡的菲律宾人达10万以上。

有一部分是死于美日两军的交火，但大部分菲律宾人是死于日军有组织的大屠杀。

最残忍、最骇人听闻的是日军在圣保罗大学一次杀害994名菲律宾儿童。日军先在大学餐厅里摆放了一些点心，把孩子们哄骗进来。正当孩子们吃点心的时候，引爆藏在灯架内的集束手榴弹，并用机枪进行扫射。

澳大利亚的复仇

日军的暴行最终遭到了报应。1943年，日军砍下了一名澳大利亚士兵的脑袋，并拍照留念。

这张照片展现了澳大利亚士兵西弗里特跪在地上，被蒙住双眼，日军士兵正举刀准备砍下他的头颅。这一场景震撼了整个澳大利亚社会。

西弗里特的家人一直不知道他的下落，直到这张照片流入澳大利亚民众的视线。照片的传播迅速点燃了澳大利亚国内的反日怒火。

在1944年到1945年期间，澳大利亚联合美军对日本展开大规模的反击行动，尤其是在太平洋战区和新几内亚地区，澳军的反击异常猛烈。

据统计，在一系列战役中，澳大利亚军队歼灭了将近10万名日军，仅剩下不到一万名士兵幸存。日军最终为他们的暴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。

历史的记忆

老布什幸运地从那场战争中活了下来。1945年9月18日，他从海军退役，之后考入耶鲁大学。

他后来成为美国总统，并多次访问中国。1974年至1975年，他出任美国驻中国联络处主任，在华期间，经常与妻子芭芭拉骑自行车在北京的大街小巷穿行。

这位来自“汽车王国”的外交官骑单车的故事一时被传为佳话，他们骑车在天安门城楼前的留影一再出现在报刊杂志上。老布什夫妇曾经说，“在中国的那段时间是我们一生中最快乐幸福的时光”。

但那段战争的记忆永远无法抹去。1992年，作为美国总统访问日本时，他在国宴上看到生鱼片，突然想起了那些被日军吃掉的战友们，忍不住呕吐起来。

2018年，老布什以94岁高龄去世。他的葬礼上，没有提及他在父岛的经历，没有提及那些被吃掉的老战友。

但历史记得这一切记得巴丹死亡行军上倒下的数万美菲士兵，记得泰缅铁路旁堆积如山的尸骨，记得新加坡海边被机枪扫射的华人，记得马尼拉那些被诱骗的儿童，记得父岛上被吃掉肝脏的年轻飞行员们。

老布什的呕吐，是对战争暴行最直接的人性反应——一个美国总统无法用外交礼仪掩饰的、来自历史深处的恐怖记忆。

来源：长浅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