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他将APP上的账单截图发给我,一串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的数字:137.45元。
周明提出离婚那天,我们正在为这个月的水电费AA。
他将APP上的账单截图发给我,一串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的数字:137.45元。
我立刻转了过去,不多不少,正好是他发来数字的一半。
结婚十年,我们之间所有的账目,都像这样,清晰得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。
转完账,我正准备收拾碗筷,他叫住了我。
“林薇,我们聊聊。”
他的语气很平静,但我莫名地感到了一丝寒意,就像这十年婚姻给我的感觉一样,精准,但冰冷。
我坐回他对面,看着这个我叫了十年“丈夫”的男人。
他穿着我上个月在优衣库给他买的T恤,当然,他第一时间就把钱A给了我。
“我们离婚吧。”他说。
我没有太大的意外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,等一个理由。
“这样的生活太累了,不像过日子,像合租。”他叹了口气,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,“我想要一个真正的家,有温度,有烟火气,而不是一个事事都要算计的账房。”
我差点笑出声。
十年前,提出AA制的人是他。
他说这是新时代夫妻的相处模式,经济独立,人格才能独立,对两个人的感情有好处。
我那时刚从校园出来,对婚姻充满美好的幻想,虽然觉得有些别扭,但还是答应了。
可我没想到,这一A,就是十年。
从房贷、车贷、水电燃气,到一瓶酱油、一卷卫生纸,我们都分得清清楚楚。
我生病买药,他会把药费的一半转给我;他父母过生日,他会提醒我红包的钱该一人一半。
这十年,我活得像一台精准的计算器,婚姻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Excel表格。
现在,他却说他受不了了。
“是因为她吗?”我轻声问,目光落在他手机屏幕上。刚才他给我看账单时,我瞥到了一个叫“小雅”的女孩发来的微信,内容很亲昵。
周明的脸色瞬间有些不自然,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,甚至带上了一丝愧疚中的坦然。
“是,我遇到了小雅。”他承认了,“她很温柔,很体贴,会为我煲汤,会给我准备惊喜。和她在一起,我才感觉自己被爱着,被当成一个丈夫,而不是一个合伙人。”
“她让我明白了,我想要的不是一个只会计较得失的女人。”
我点点头,表示理解。
“好,我同意离婚。”
我的爽快让周明愣住了,他似乎准备了一大套说辞来应对我的哭闹和质问,结果一拳打在了棉花上。
他有些错愕地看着我,“你……就这么同意了?”
“不然呢?”我反问,“等你和小雅的孩子出生,再来通知我吗?”
他的脸涨红了,像是被我说中了心事。
“既然决定了,那就谈谈财产分割吧。”他清了清嗓子,迅速进入了下一个议题,也是他最关心的议题。
“我们之间一直AA,其实很好分。”他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,“房子是婚前我付的首付,婚后我们一起还贷,贷了十年,每个月六千,一人三千,总共还了七十二万。房子现在市值五百万,除去一百万的贷款本金,增值部分四百万,按法律规定,共同还贷的部分和对应的增值部分,我们一人一半。”
他算得很快,很清楚,不愧是做了十年会计的男人。
“车子是我买的,钱也是我还的,这个跟你没关系。”
“存款方面,我们各自的工资卡都是自己保管,AA制下,也不存在共同存款。不过……”他话锋一转,带上了一丝施舍的语气,“你一个月工资也就一万出头,这些年也没攒下多少钱吧。这样,我吃点亏,房子分割完,我再额外补偿你二十万,算是我们十年夫妻一场的情分。”
他说完,靠在沙发上,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。
在他眼里,我是一个工作普通、收入平平,离开他可能生活都会变得艰难的女人。
这二十万,是他的“遣散费”,也是他的“胜利宣言”。
我看着他那副悲天悯人的样子,心里最后一点波澜也消失了。
“周明,你是不是觉得,你拿捏住我了?”我平静地问。
他皱了皱眉,“什么意思?”
我没回答他,而是起身走进书房,从保险柜里拿出了几份文件,然后走回来,一一摊开在茶几上。
“房子的分割,你算得没错。”我指着房产证和贷款合同,“共同还贷三十六万,对应增值部分,我们可以按市价找人评估,该我拿多少,我一分都不会少。”
“至于你说的存款……”我顿了顿,将最后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。
那是一张银行的资产证明,黑色的加粗字体在灯光下格外清晰。
“这是我的个人存款,不包括理财和投资。”
周明的目光落在纸上,起初是随意一瞥,随即瞳孔猛地收缩。
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一把抓过那张纸,凑到眼前,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数过去。
“个、十、百、千、万……千万?”
他的声音都在发抖,脸色从刚才的洋洋得意瞬间变得惨白。
“一千二百七十三万?林薇,你这是P的吧?!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。
“银行的公章和钢印都在上面,你可以打电话去核实。”我端起桌上已经凉透的水,轻轻抿了一口。
他当场就慌了。
那种慌乱,是从头到脚的,让他引以为傲的冷静和体面瞬间土崩瓦解。
“不可能!你一个月就那么点工资,怎么可能存下这么多钱?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?这是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!”他语无伦次地喊道,看我的眼神充满了猜忌和贪婪。
“夫妻共同财产?”我笑了,“周明,你是不是忘了,我们是AA制。”
“这十年,是你亲手,把我们之间的每一分钱都划清了界限。”
他的脸色更白了。
没错,AA制是他提的,也是他最引以为傲的“原则”。
当初,他工资比我高一截,每个月一万五,而我才六千。他提出AA,无非是想保全自己的财产,不想被我这个“低收入”的妻子占便宜。
他每个月除去固定的AA开销,剩下的钱都用来投资自己,买昂贵的电子产品,和朋友出去潇洒,日子过得有滋有味。
而我,每个月扣除三千的房贷和一千多的生活费,所剩无几。
那段日子确实很难。
我不敢买新衣服,不敢和同事聚餐,甚至连生病都想扛一扛,因为去医院的挂号费和药费,他都会精准地找我要一半。
我记得有一次我发高烧到39度,半夜让他送我去医院,他开车送我去了,第二天却把打车的费用和医药费清单发给我,让我A给他。
那一刻,我的心就彻底凉了。
我意识到,这个男人,不爱我。他爱的只有他自己,和他的钱。
从那天起,我不再对这段婚姻抱有任何幻想。
AA制,既然是他制定的规则,那我就在这个规则里,为自己活。
我本职工作是一家公司的行政,工作清闲,但工资不高。我知道靠这点死工资,永远没有出头之日。
我大学学的是小语种,专业没丢。于是,我开始利用下班和周末的时间,在网上接一些翻译的私活。
一开始只是些简单的文档,赚点零花钱。但因为我翻译得又快又好,口碑慢慢起来了。
周明知道我在做兼职,但他对此嗤之以鼻。
他不止一次嘲讽我:“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,能赚几个钱?还不如多花点时间提升一下自己,或者把家里收拾干净。”
在他看来,我做这些,不过是小打小闹,上不了台面。
我没有和他争辩。他的轻视,反而成了我的保护色。
我每天晚上等他睡着后,在书房里翻译到深夜。周末他出去和朋友打球、吃饭,我就把自己关在家里,泡在各种专业文献里。
那几年,我几乎没有任何娱乐活动,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了我的副业上。
因为业务能力出色,我接触到的项目越来越高端,从商业合同到技术专利,再到一些国际会议的同声传译。
我的收入,也从一开始的一个月几千块,慢慢涨到几万,甚至十几万。
这些钱,我全部存进了另一张银行卡,一张周明永远不知道的卡。
他只知道我每个月拿着一万出头的工资,和他过着精打细算的AA生活。
他享受着不用为家庭额外付出一分钱的自由,享受着财务上的绝对掌控感,却不知道,他亲手划下的那条分割线,也为我筑起了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堡。
真正让我资产实现跃升的,是一次投资机会。
五年前,我为一个海外的初创科技公司翻译一份融资计划书。那家公司的技术理念非常超前,我研究了很久,觉得潜力巨大。
当时他们正在进行天使轮融资,门槛不高。我动用了我当时所有的积蓄,大概两百多万,全部投了进去。
这是一场豪赌。我没告诉任何人,包括周明。
我知道,如果告诉他,他要么会嘲笑我异想天开,要么会在有利可图时想来分一杯羹。
幸运的是,我赌对了。
那家公司在两年后被一家科技巨头看中,进行了全资收购。作为早期投资人,我的股份翻了五倍。
一夜之间,我的资产突破了千万。
拿到那笔钱的时候,我反而是最平静的。我没有去买奢侈品,没有去换豪车,生活和以前一模一样。
我依旧每天上班,下班后和他计算着水电费,为了一包打折的抽纸在超市里比价。
不是我能忍,而是我知道,时机未到。
周明这样的人,只有在他最得意的时候,从他最引以为傲的地方将他击溃,才能让他真正地感到痛。
而今天,这个时机到了。
看着他失魂落魄、满脸写着“不甘”和“贪婪”的样子,我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,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。
“这些钱,是我做兼职翻译和个人投资赚的。”我淡淡地解释,“每一笔收入,都有明确的合同和转账记录,全部发生在我们实行AA制之后。它们是我的个人劳动所得和投资收益,和我们的‘夫妻共同财产’,没有一分钱关系。”
“不可能!我不信!”周明还在垂死挣扎,“就算是你赚的,你也是在婚内赚的!法律规定婚内收入就是共同财产!”
“是吗?”我拿出手机,点开一个录音文件,里面是我们十年前的对话。
“……以后我们各管各的钱,你的工资我不过问,我的钱你也别管。买房买车,谁出钱多就算谁的。这样清清楚楚,免得以后为钱伤感情。”
这是周明当年提出AA制时,意气风发说出的话。
我当时留了个心眼,录了下来。
我还找出了一份我们当时签订的婚内财产协议,虽然很简单,但白纸黑字写明了“双方收入归各自所有,个人名下债务与对方无关”。
“我们之间,更接近于‘分别财产制’。”我拿出早就咨询过律师的专业术语,“周明,是你自己,放弃了主张这份财产的权利。”
周明彻底瘫坐在沙发上,眼神空洞,嘴里喃喃自语:“怎么会这样……怎么会这样……”
他大概怎么也想不通,自己精心设计了十年的“完美婚姻”,最后竟然是为我做了嫁衣。
他以为自己掌控着一切,却不知道自己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。
过了很久,他猛地抬起头,眼睛里布满血丝,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。
“薇薇,我错了,我不该提离婚。”他爬过来,想要抓住我的手,被我躲开了。
“小雅那边都是误会,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,是她一直缠着我。我爱的人一直是你啊!”
“我们十年的感情,怎么能说散就散呢?是我糊涂了,被猪油蒙了心,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?”
他声泪俱下,演技堪比影帝。
如果是在十年前,我或许还会心软。
但现在,我只觉得恶心。
他爱的不是我,是我的钱。
当他以为我一无所有时,他弃我如敝履;当他发现我身价千万时,他又想回头来摇尾乞怜。
“周明,不必了。”我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“明天九点,民政局门口见。如果你不去,我会直接走诉讼程序。到时候,你连那点房产增值都未必能体面地拿到。”
说完,我不再看他,转身回了卧室,锁上了门。
门外传来他疯狂的捶门声和哀求声,我戴上耳机,世界瞬间清净了。
第二天,周明顶着两个黑眼圈,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。
他一夜没睡,看起来憔悴又狼狈,眼神里满是血丝和不甘。
他试图做最后的挽留,拉着我的胳膊,不停地说着软话。
“薇薇,我们再谈谈,一定还有挽回的余地。”
“是我不对,我以后一定改,我们把钱合在一起管,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。”
我冷冷地甩开他的手:“现在说这些,不觉得太晚了吗?”
办手续的过程很快,不到半小时,两本红本就换成了绿本。
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,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感觉压在身上十年的枷锁终于被解开了。
周明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颓然地站在原地。
他大概还在幻想,这是一场可以讨价还价的交易。
就在我们走出民政局大门的时候,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迎了上来,亲密地挽住了周明的手臂。
“阿明,怎么样了?离了吗?”女孩的声音娇滴滴的,正是那个“小雅”。
她看到我,眼神里带着一丝挑衅和胜利者的炫耀,仿佛在看一个被淘汰的失败者。
周明此刻的表情精彩极了,尴尬、懊悔、愤怒,交织在一起。
他想甩开小雅的手,却被对方缠得更紧。
“这位就是姐姐吧?”小雅打量着我,目光在我朴素的衣着上停留了几秒,带着一丝轻蔑,“姐姐你放心,以后我会照顾好阿明的。阿明说你这些年过得挺不容易的,以后自己一个人,要多保重啊。”
她一副女主人的姿态,言语间充满了同情和施舍。
我笑了笑,没理她,只是对周明说:“房子的事,我的律师会联系你。希望你尽快把属于我的那部分折现给我。”
说完,我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一辆车。
那是一辆我上个月刚提的保时捷卡宴,一直停在车库里,周明并不知道。
我按下车钥匙,车灯闪了两下。我拉开车门,坐了进去。
小雅的嘴巴张成了“O”型,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和我身后的豪车,又看了看身边的周明。
“阿明,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她不是……”
周明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,他一言不发,狠狠地瞪着我。
我摇下车窗,对他和那个女孩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。
“忘了告诉你们,周明补偿给我的那二十万,我就不要了。祝你们……百年好合。”
说完,我一脚油门,将他们和那段不堪的过去,远远地甩在了身后。
后视镜里,我看到小雅似乎在和周明激烈地争吵着什么,而周明只是失魂落魄地站着。
我猜,他们的故事,大概也快结束了。
一个冲着钱去的男人,怎么可能容忍一个以为自己钓到了金龟婿,实际上却可能要陪他一起还债的女人呢?
事情的发展不出我所料。
没过几天,周明就主动联系了我的律师,同意将房子卖掉,分割房款。
他大概是没钱了。为了在小雅面前装大方,他花销不少,现在又没了工作(我后来才知道,他因为上班时间摸鱼和新来的女同事搞暧昧,被公司辞退了),日子过得捉襟见肘。
而小雅,在得知周明不仅不是什么潜力股,反而只是个失业的普通男人,并且还分不到我一分钱财产后,果断地消失了。
周明人财两空。
他开始疯狂地给我打电话、发微信,内容从忏悔求饶,到威胁恐吓。
“林薇,你真狠心!十年夫妻,你竟然算计我!”
“你把钱还给我一半,不,三分之一也行!不然我就去你公司闹,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!”
我看着这些信息,只觉得可笑。
是谁先开始算计的?
他以为我不知道,他婚前买的那套房子,首付的钱有一半是他父母出的,但他却在房产证上只写了他一个人的名字。他从一开始,就在为自己铺路。
他提出AA制,享受了单身的自由和已婚的便利,却不愿承担一丝一毫的家庭责任。
他才是那个最精明的算计者。
只可惜,他算错了一步。
他低估了一个女人的成长和决心。
我没有回复他,直接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拉黑,然后把他的威胁信息截图,交给了律师。
律师一封警告函过去,他立刻就老实了。
房子很快卖掉了,我拿到了属于我的那部分钱,大概两百多万。
对现在的我来说,这笔钱不多,但它代表着一个彻底的了结。
拿到钱后,周明的母亲给我打来了电话。
电话一接通,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谩骂。
“林薇你这个丧尽天良的女人!你把我们周明害成什么样了!工作丢了,女朋友也跑了,你现在满意了?”
“我们周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,娶了你这么个心机深沉的扫把星!”
我静静地听着她撒泼,等她骂累了,才缓缓开口。
“阿姨,您是不是忘了,当初您生病住院,需要十万块钱手术费,周明说他刚买了理财,钱取不出来,让您找我借。”
“我当时二话不说,取了十万块钱给您,您还记得吗?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。
“后来周明把这笔钱的借条发给我,说这算是我们俩共同借给您的,让我承担一半,也就是五万。您知道吗?”
“还有,您去年过七十大寿,我看中一个一万块的按摩椅想送给您,周明说太贵了,没必要。最后他从网上花三百块钱买了个足浴盆,却让我A给他一百五。您又知道吗?”
“这十年,类似的事情,数不胜数。”
“您儿子怎么对我的,您心里真的没数吗?还是说,在您看来,女人就该无条件地为你们周家付出?”
电话那头彻底没了声音,最后被仓皇地挂断了。
我知道,她什么都懂。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,自私罢了。
处理完所有的事情,我给自己放了一个长假。
我递交了辞职信,炒掉了那个我待了十年,只为了在周明面前扮演一个普通上班族的公司。
然后,我订了一张去瑞士的头等舱机票。
我一直想去看看阿尔卑斯的雪山,想在苏黎世湖边喂天鹅,想体验一下在雪山顶上喝咖啡的感觉。
以前我和周明提过,他说去欧洲太贵了,有那钱还不如在国内玩玩。我们去过最远的地方,是开车三小时能到的邻市。
而且那次,高速费和油费,他都跟我AA了。
坐在宽敞舒适的机舱里,看着窗外层层叠叠的云海,我前所未有地感到轻松和自由。
十年AA制的婚姻,像一场漫长而压抑的苦役。它曾让我痛苦,让我绝望,但也磨练了我的心智,让我学会了独立和坚强。
周明以为他用AA制给我建了一座牢笼,殊不知,当我不再爱他时,这座牢笼就成了我的练兵场。
我在里面,积蓄力量,磨砺羽翼,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,冲天而起。
如今,我终于自由了。
我在瑞士待了一个月,滑雪、登山、逛美术馆,把所有想做的事情都做了一遍。
我住最好的酒店,吃最地道的餐厅,买下了橱窗里那块我曾经只敢看一眼的名表。
我拍了很多照片,发在了一个新的,只有我自己知道的朋友圈里。
照片里的我,笑得张扬而肆意,那是我这十年来,从未有过的样子。
回国后,我用一部分钱在市中心买了一套大平层,视野开阔,阳光充足。
我又成立了自己的翻译工作室,把之前积累的人脉和资源整合起来,事业做得风生水起。
我不再需要为了掩饰什么而束手束脚,我的人生,终于可以由我自己来定义。
偶尔,我也会听说一些关于周明的消息。
据说他卖房的钱很快就花光了,又找不到像样的工作,只能靠打零工度日,过得很是潦倒。
他也曾试图再联系我,通过我们共同的朋友,但都被我拒绝了。
我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。
那个曾经企图用金钱和规则来束缚我的男人,最终被他自己制定的规则所反噬,困在了原地。
而我,早已挣脱了那份名为“AA制”的枷锁,奔向了更广阔的天地。
有一天,我工作室的合伙人,一个风趣幽默的律师,在一次聚餐后对我说:“林薇,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人,独立,清醒,又强大。我很欣赏你。”
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睛,笑了。
或许,未来我会开始一段新的感情。
但这一次,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来定义我的价值。
因为我知道,真正的安全感,从来不是来自于婚姻或者男人,而是来自于自己强大的内心和银行卡里足够多的余额。
至于爱情,有,是锦上添花;没有,我亦能独自成王。
来源:街头热情义卖的人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