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创作声明:本文为虚构创作,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,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,仅用于叙事呈现,请知悉
创作声明:本文为虚构创作,请勿与现实关联
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,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,仅用于叙事呈现,请知悉
"照片是不能带进军营的,小陈。"杨连长皱眉看我,眼圈却红了,"你拿着那张照片的样子,像极了一个人。"他的声音哽咽,我抬头时,泪水已经爬上了这个铁血军人的脸颊。
01
1995年的夏天格外燥热,蝉鸣声刺破了空气中的寂静,汗水顺着人们的脸庞滚落,仿佛要把体内所有的水分蒸发殆尽。车站的人群熙熙攘攘,而我,陈志强,站在这人群中,背着一个老旧的帆布包,里面装着我简单的行李和即将开始的军旅生活。
"志强,水壶里装了凉白开,渴了就喝。"母亲王秀兰站在我面前,个子只到我肩膀,她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底碎花衬衫,手里不停地整理着我的衣领。
"妈,我都二十二了,不是小孩子了。"我有些不耐烦地说,却看到母亲眼中闪烁的泪光。这让我愣住了,因为在我的记忆里,母亲从不轻易流泪,即使是在最困难的时候。
母亲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,那是去年春天我和她在县城照相馆拍的合影,她穿着唯一一件像样的衣服,我则穿着高中毕业时买的西装。
"带着,想家的时候看看。"母亲把照片塞进我的衣服内兜,"别让别人看见,军营里规矩多。"
我点点头,把照片放好。列车进站的汽笛声响起,我背起包,母亲突然拉住我的手。
"医院说我没什么大问题,就是有点贫血,你安心当兵,别惦记家里。"母亲说这话时眼神闪烁,我心里一紧,却没有深问。
"妈,我走了。"我最后抱了抱母亲瘦小的身躯,感觉她似乎比以前更加单薄了。
"去吧,好好干。"母亲松开手,勉强挤出一个微笑。
列车缓缓启动,我透过车窗看到母亲站在人群中的身影渐渐变小,她没有挥手,只是直直地站着,目送我远去。那一刻,我忽然发现,母亲的头发已经有了不少白丝,肩膀也不再挺直。
02
新兵连的生活如同一盆冷水,浇醒了我对军旅生活的所有幻想。每天五点起床,六点集合,然后是没完没了的训练。站军姿,齐步走,跑步,匍匐前进,障碍训练……汗水和泥土成了我们的日常伴侣。
杨铁山连长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,大约四十岁出头,脸上总是带着严肃的表情,眉宇间有一道深深的皱纹,好像是生来就刻在那里一样。他走路时背挺得笔直,声音洪亮,目光如炬,无论是谁被他盯上,都会不自觉地挺直腰板。
"新兵蛋子们,给我记住,当兵首先要学会的不是打仗,而是服从命令!"杨连长的第一课就这样开始了,他的声音在操场上回荡,"从今天起,你们就是军人了,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,以保家卫国为己任!"
训练极其严格,我见过不少人偷偷抹眼泪,也有人半夜里把脸埋在被子里无声地哭泣。我自己也常常在夜深人静时想起家乡和母亲,想起她干裂的双手和略显佝偻的背影。
杨连长对所有新兵都十分严厉,但奇怪的是,他对我似乎格外关注。起初我以为是自己多心,直到有一天,我们进行五公里武装越野时,我因为前一天训练过度而体力不支,跑到一半就两腿发软,差点倒下。
杨连长远远看见了,立刻跑过来,一把扶住我。
"坚持住,小陈,别给我趴下!"他的声音出奇地柔和,几乎是带着恳求,"想想你妈,她供你念完高中多不容易,你得给她争口气。"
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我,我不记得自己有向杨连长提起过家里的情况,那一刻我想问他是怎么知道的,可我已经没有力气说话,只能咬牙坚持着跑完全程。
晚上熄灯后,宿舍里的战友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。
"杨铁山那个老狐狸,表面上冷得像块石头,其实细心得很。"我的上铺王海说,"听老兵说,他当兵快二十年了,从没见他休过探亲假。"
"为啥啊?"有人问。
"谁知道呢,听说是家里有啥说不得的事。"王海压低声音,"老赵告诉我,杨连长年轻时在边境当过兵,立过大功,差点就没命了。"
我躺在床上听着,心里思绪万千,想起母亲和那张被藏在内务柜最里层的合照。
03
军营生活逐渐步入正轨,我也慢慢适应了这里的节奏。白天训练虽然辛苦,但晚上躺在床上时,思乡之情却总是翻涌上来。尤其是听到室友小声谈论家里人时,我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一样疼。
那天夜里,我辗转难眠。凌晨两点,宿舍里已经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。我悄悄爬起来,蹑手蹑脚地打开内务柜,从最底层的袜子里掏出那张和母亲的合照。
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,照在照片上。母亲的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,我看着照片,仿佛能闻到家里那股特有的饭菜香味。
"还没睡啊?"一个声音突然从我身后响起,吓得我差点跳起来。回头一看,是王海。
"想家了?"他坐到我旁边,指了指我手中的照片。
我点点头,犹豫了一下,还是把照片递给他看。
"这是你妈?"王海小声问,"看起来挺和善的。"
"嗯,她一个人把我拉扯大的。"我说,"我爸早年去世了,我对他没什么印象,只记得他好像也是当过兵的。"
王海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说:"其实我小时候也没爸,后来我妈改嫁了,我跟着继父过。刚开始不习惯,后来发现他人不错,对我也好。"
我们就这样小声地交谈起来,说着各自的家庭和过去。不知不觉,天色渐亮,我赶紧把照片收好,准备起床。
第二天训练时,我远远看见杨连长一个人站在操场边,点燃了一支烟,眉头紧锁,目光空洞地看向远方。那一刻,他仿佛老了十岁,整个人笼罩在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里。
"杨连长怎么了?"我问身边的老兵小赵。
小赵看了一眼杨连长,小声说:"今天是他的忌日。"
"谁的忌日?"我疑惑地问。
"不知道,连长从不提。只知道每年这一天,他都会一个人站在那里抽烟,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。"小赵说完,冲我眨眨眼,"别多嘴问,当兵的有些事情,知道太多不是好事。"
我点点头,心里却更加好奇了。
一周后的一天,我在训练中不小心扭伤了脚踝,杨连长亲自把我送到了医务室。医生说没什么大碍,休息两天就好。杨连长让医生先出去,他要单独和我说几句话。
待医生离开后,杨连长在我床边坐下,面色凝重。
"小陈,你妈最近身体怎么样?"他突然问道。
我一愣,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:"挺好的吧,没听她说有什么不舒服。"
杨连长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,似乎在寻找什么。他的目光让我感到不自在,仿佛被看穿了一般。
"你和你妈长得真像。"最后,他只说了这么一句,然后站起身,拍了拍我的肩膀,"好好养伤,别落下训练进度。"
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我心中的疑惑更深了。
04
那是入伍后的第三个月,一个特别闷热的夜晚。即使打开窗户,也没有一丝风,宿舍里像个蒸笼,所有人都汗流浃背,辗转难眠。我的思乡之情在这样的夜晚尤为强烈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凌晨一点左右,当所有人都陷入沉睡时,我轻手轻脚地下床,从柜子里取出那张照片。这已经成了我的习惯,每当想家情绪难以控制时,我就会看看这张照片,仿佛这样就能和母亲对话。
"妈,我在部队挺好的,别担心。"我小声自言自语,手指轻抚照片上母亲的脸庞,"你要保重身体,别太辛苦了。"
就在这时,宿舍门突然被推开,刺眼的手电筒光直射进来。
"突击查寝!"杨连长的声音响起,随后是几个军官走进宿舍的脚步声。
我吓得手足无措,来不及收起照片,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。宿舍里其他人也被惊醒,纷纷从床上爬起来立正站好。
杨连长的手电光扫过每个人,最后停在了我身上,准确地说,是停在了我手中的照片上。
"陈志强,你手里拿的是什么?"他的声音严厉,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。
我咽了口唾沫,知道自己违反了纪律:"报告连长,是我和我妈的合照。"
"照片是不能带进军营的,小陈。"杨连长皱眉看着我,同时伸手接过照片,"你知道这是违反规定的。"
他的话音刚落,目光落在照片上时,表情突然凝固了。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清楚地看到,杨铁山连长的眼圈红了,他的声音微微颤抖:"你拿着那张照片的样子,像极了一个人。"
接着,让所有人都惊讶的一幕发生了——杨连长的眼中涌出泪水,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。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情绪的失控,迅速转过身去,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。
宿舍里一片寂静,没有人敢出声,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。杨铁山,这个在我们眼中钢铁般的军人,居然流泪了。
"都睡觉!"杨连长背对着我们,声音恢复了平时的严厉,但谁都能听出那压抑的哽咽,"查寝结束!"
其他军官面面相觑,显然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,但还是跟着杨连长走出了宿舍。临走前,杨连长把照片塞回我手里,低声说:"好好珍藏,别再让我看到它。"
宿舍门关上后,所有人都围了过来。
"哇,陈志强,你和杨连长什么关系啊?"王海瞪大了眼睛,"他居然为你流泪了!"
"我也不知道啊。"我茫然地看着手中的照片,心里翻腾起无数疑问。
"会不会你爸和杨连长认识?"有人猜测道。
我摇摇头:"不可能,我爸去世早,我对他几乎没印象。杨连长也不像是认识我家里人的样子。"
"那就奇怪了。"王海挠挠头,"杨铁山那么铁血的一个人,居然因为一张照片哭了。"
当晚,我几乎没合眼,脑子里全是杨连长落泪的画面和那句"像极了一个人"的话。到底是谁?我和谁像?为什么一张普通的合照会让杨连长如此动容?
05
第二天的训练中,杨连长对我的态度和往常一样,仿佛昨晚的事情从未发生过。但我注意到,每当我们目光相遇时,他总是很快移开视线,似乎在刻意回避什么。
这天下午休息时间,我鼓起勇气找到小赵,他在连队已经服役两年多,对杨连长的了解应该比我们这些新兵要多。
"小赵,你知道杨连长的家乡在哪吗?"我试探着问。
小赵警惕地看了我一眼:"你问这个干嘛?"
"就是好奇,没别的意思。"我假装漫不经心。
小赵犹豫了一下,还是告诉了我:"杨连长是辽东人,好像和你是一个地方的。"
这个信息让我一震,辽东虽大,却也是个巧合。我决定进一步探寻这个秘密。
机会在一周后出现了。那天下午,杨连长叫我去他办公室帮忙整理一些文件。我在翻阅文件时,无意中看到了他桌上摆着的一个小相框,照片上是年轻时的杨连长和另一个战友,两人穿着老式军装,笑得灿烂。那个战友的五官和我有几分相似,这让我心头一震。
"看什么呢?"杨连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吓了我一跳。
"没,没什么。"我赶紧回过神,继续整理文件。
"你帮我给你妈写封信吧。"杨连长突然说,递给我一张信纸和一支笔,"就说军营生活挺好的,让她别担心。"
我疑惑地接过信纸和笔,心想为什么杨连长突然让我给母亲写信。但我还是按照他说的写了起来,在信的最后,我鬼使神差地加了一句:
"妈,部队里有个杨连长,姓杨名铁山,你认识这个人吗?"
写完后,我把信递给杨连长看。他扫了一眼,目光在最后一句话上停留了片刻,但什么也没说,只是把信装进信封,说会帮我寄出去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,我每天都盼望着母亲的回信。两周后,一封家信终于送到了我手上。我迫不及待地拆开,看到了母亲熟悉的字迹:
"志强: 收到你的信,我很高兴。家里一切都好,你别挂念。医院说我的病没什么大碍,休养一阵子就能好。 关于你信中提到的杨铁山连长,我是认识的。说来话长,这件事我本想等你退伍后再告诉你,现在看来是瞒不住了。杨铁山和你爸是生死之交,当年一起在边境参军,出生入死。你爸牺牲那年,正是杨铁山冒着枪林弹雨把他抱回来的。
你爸临终前,让杨铁山答应照顾我和你。这些年,是他一直默默地寄钱回来补贴家用,让我能供你念完学。他从不愿意表明身份,说怕你多想,希望你能无牵无挂地长大。当年你刚出生不久,杨铁山曾经来看过你一次。他抱着你,就像抱着自己的孩子一样,说你长得像你爸。照片上的笑容,神情,还有那倔强的眉眼,都像极了你爸年轻时的样子。现在你知道真相了,好好珍惜在部队的时光,也别怪我瞒着你这么多年。你爸是个英雄,杨铁山也是。明天我要去医院做个小手术,没什么大事,你别担心,安心在部队训练。
妈 1995年10月15日"
读完信,我的眼泪夺眶而出。原来如此,原来这就是杨连长对我特别关注的原因,原来这就是他看到照片后落泪的缘由。一切都说得通了。
我坐在床上,反复读着母亲的信,想起这些年来家里虽然不富裕,却从未真正贫困的日子。以前我总以为是母亲节俭持家的功劳,现在才知道,背后还有一个默默付出的人。
而更让我担心的是,母亲信中提到的手术。她一贯报喜不报忧,既然提到了手术,恐怕病情不会像她说的那么轻松。
06
第二天一早,我直接去找了杨连长。他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,见我进来,微微抬头:"什么事?"
我二话不说,把母亲的信放在他面前:"我都知道了,杨叔。"
杨连长看了看信,又看了看我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。他长叹一口气,起身走到窗前,背对着我:"你妈不该告诉你的。"
"为什么不告诉我?"我的声音有些发抖,"这么多年,你一直在默默帮助我们,为什么不让我知道?"
杨连长沉默了很久,才缓缓开口:"你爸走的时候,你还在你妈肚子里。他临终前拉着我的手,说'老杨,我家那口子和孩子就拜托你了'。"
杨连长转过身,眼中闪烁着泪光:"我答应了他,这是军人之间的承诺,也是兄弟之间的约定。"
"那为什么不告诉我?"我追问。
"你妈不想让你背负太多,希望你能无忧无虑地长大。我也觉得,孩子不需要知道太多大人的事。"杨连长的声音低沉,"你爸是个好战士,也是个好丈夫,好父亲。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娘俩。"
我感到一阵酸楚涌上心头:"我妈信上说她要做手术,是不是很严重?"
杨连长的表情变了变:"我联系过医院,是胃部的手术,风险不小。"
听到这话,我的心沉了下去:"我得回去看看她。"
杨连长沉思片刻,点点头:"我会给你批假,明天一早你就动身。"
他走到办公桌前,打开抽屉,拿出一个小木盒递给我:"这是你爸的遗物,军功章和一些照片。本来打算等你退伍时再给你,现在你也该知道了。"
我接过木盒,沉甸甸的,里面装的不只是物品,还有一段尘封的历史和一份沉重的情感。
"谢谢你,杨叔。"我哽咽着说。
杨连长摆摆手:"别叫我杨叔,在军营里,我永远是你的连长。出了这个门,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变,你依然要服从命令,遵守纪律。"
我挺直腰板,向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:"是,连长!"
杨连长也回了一个军礼,他的眼中有泪光闪烁,但嘴角却勾起一丝微笑:"去准备吧,明天一早出发。"
07
第二天一早,我坐上了开往家乡的列车。一路上,我翻看着木盒里的遗物,其中有一张泛黄的照片,照片上的年轻军人和母亲站在一起,笑得灿烂。那个军人的眉眼和我确实很像,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父亲的样子。
还有几封信,是父亲写给母亲的,字迹工整,内容朴实无华,却充满了对家的思念和对未出生的我的期待。读着这些信,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父亲的存在,他不再是一个模糊的概念,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,一个爱家的军人。
到家时,母亲已经做完了手术,正在病房里休养。看到我时,她又惊又喜:"志强,你怎么回来了?"
"杨连长批了假,让我回来看看您。"我坐到床边,握住母亲的手,发现她的手比以前更加瘦弱。
母亲眼中泛起泪光:"那你都知道了?"
我点点头:"都知道了,您和杨叔为什么要瞒着我这么多年?"
母亲叹了口气:"当时你还小,我不想让你背负太多。后来你长大了,又怕你知道真相后会有心理负担,觉得亏欠杨铁山。"
"杨叔给了我一个木盒,里面是爸爸的遗物。"我说,"我看了爸爸的照片和信,第一次感觉他是真实存在的。"
母亲微笑着点点头:"你爸爸是个好人,虽然他没能看到你出生,但我知道他一定会为你骄傲的。"
我们母子之间,第一次如此坦诚地谈论起这个家庭的过去。那些尘封已久的记忆被重新拾起,那些未曾说出口的思念和爱,终于有了表达的机会。
第三天,杨连长请了一天假,来医院看望母亲。他带来了一捧鲜花和一些水果,站在病房门口时,显得有些拘谨。
"进来吧,老杨。"母亲微笑着说,"别站在那里了。"
杨连长走进来,把花和水果放在床头柜上:"手术还顺利吧?医生怎么说?"
"挺好的,再住几天院就能出院了。"母亲说,"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。"
杨连长摆摆手:"这是我答应老陈的,做得还不够。"
我看着他们,突然意识到,这两个人为了我,各自承受了多少艰辛和付出了多少努力。一股暖流涌上心头,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感激。
临走前,杨连长对我说:"小陈,假期结束后,好好回去训练。你爸在天上看着呢,别给他丢脸。"
我郑重地点点头:"是,连长!"
一周后,母亲出院了,身体恢复得不错。医生说手术很成功,只要按时吃药,定期复查,应该没什么大问题。我陪她回到家里,收拾好一切,然后准备返回部队。
出发那天,母亲站在门口送我,和三个月前在车站的场景何其相似,只是这次,我们之间少了太多的隐瞒和猜测,多了更多的理解和坦诚。
"妈,您保重身体,我会经常写信回来的。"我抱了抱母亲。
"去吧,儿子,好好干。"母亲笑着说,眼中不再有泪水,而是充满了希望和骄傲。
回到部队后,我的军旅生活有了新的意义。我不再只是为了自己而努力,更是为了那个从未谋面却深爱着我的父亲,为了含辛茹苦抚养我长大的母亲,也为了那个默默守护了我们多年的杨连长。
训练中,每当我感到疲惫想要放弃时,我就会想起父亲的照片,想起母亲的坚强,想起杨连长的付出,这些都成了我前进的动力。
一年后的春天,杨连长在一次例行查寝时,看到了我床头柜上新放的一张照片。照片上是母亲、杨连长和我,三人在我休假时拍的。
杨连长看着照片,面带微笑,不再是流泪。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,说:"你爸会为你骄傲的。"
我挺直腰板,向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。在这个瞬间,我明白了什么是责任,什么是担当,什么是军人的荣誉,也明白了什么是家的意义。
那张母亲和我的合照,我依然珍藏在内务柜最里层,它不再是我想家时的慰藉,而是成为了连接过去和现在的纽带,提醒我永远不要忘记那些爱我的人和我所肩负的使命。
来源:清风唏嘘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