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有了文字以后,写作就成了文人们干的事。社会分工形成以后,有了专业的文人从事写作工作,但同时写作受到了一定的控制,并不会像以前人们那样想怎么写就怎么写,而是要在体制允许范围内写,或者说在皇帝的意志掌控之下写。写作历史的文人要为尊者讳,为长者讳,为当权者讳,而不能
写作是文人们干的事,似乎一点悲壮的气息都没有。但纵观整个写作的历史,会发现写作竟然是悲壮的事,而不仅仅在于怡情遣性。
有了文字以后,写作就成了文人们干的事。社会分工形成以后,有了专业的文人从事写作工作,但同时写作受到了一定的控制,并不会像以前人们那样想怎么写就怎么写,而是要在体制允许范围内写,或者说在皇帝的意志掌控之下写。写作历史的文人要为尊者讳,为长者讳,为当权者讳,而不能放开笔触,更不能据实记载。他们没有亲身经历历史事件,只是凭借史料来记载,还要传播皇帝的意思,就很可能带有主观情绪,而且记录的历史并不真实,很容易误导后代的读者。越是这样,史官们越要这样记录,起码他们要保护自己,而不能写一部历史就被皇帝杀掉了。历史写作会出现“春秋曲笔”,会出现绕着弯子写的状况,却不会出现事实的记录。看似历史记录忠于事实,实际上很多都经过了改编,尤其要经过皇帝手下的大臣审核。倘若史官写的东西和皇帝倡导的内容不一致,就很可能被否定,换人来写,甚至史官会遭到杀戮。写作历史本身就是要给后人留下一定的根据,让后人看到历史的真实原貌,却偏偏被权力控操,被权力改写。倘若史官据实来写,就很可能变成悲壮的写作,不仅丢了性命,而且写的内容不能发表。倘若他们偷偷写了一部历史,只能算作野史,在民间偷偷流传,而不会作为官方史书流传下来。这些真实的历史事件反倒受到排挤,甚至受到打压,被无情销毁,而伪造的历史却偏偏能够受到皇帝的待见,甚至可以当成官方修订的史书,流传下去。
有的史官偏偏具有反骨,有反抗精神,也有一定的辩证思维,写了史书之后,要流传下去,哪怕被当成野史流传,也在所不惜,并不在乎什么名分了。很多有写作能力的人在民间搞个人化写作,而且会成为地方上的公共知识分子,就像现在的公知一样,有时候也会发表奇葩言论,会开馆收徒,会搞个人化写作,弄成文集流传下去。无论是李贽的《焚书》,还是王阳明的集子,亦或是袁枚的《随园诗话》,都算个人化的集子,甚至有着离经叛道的奇葩言论,只是被当时统治者视为祸患,却没有被完全禁止,流传到现在,人们会看到他们书中闪光的言论,也知道他们遭受了多少封建统治者的打压。秦朝有焚书坑儒,到了明清时期有“文字狱”,而且愈演愈烈,甚至逼得知识分子去研究训诂学,研究版本学、目录学,却不敢写诗作词,也不敢随便写小说了。新文化运动以后,知识分子登上了历史舞台,以摧枯拉朽的形式废除了文言文,提倡白话文,改变了整个语言体系,似乎让人们走入了民主和科学的时代。但一直到现在,民主和科学仍然没有完全深入人心,仍然有很多迷信的人存在,甚至一些地方以迷信产业为支柱产业,利润非常大,并不会禁止。
有人认为宋代崖山之战之后,大臣陆秀夫背着南宋的小皇帝投海自尽,文武大臣纷纷投海殉国,一时间读书的种子就绝了。到了现在,似乎知识分子以身殉国的事不多了,民国时期还有几例,显示了知识分子的悲壮。那个时期,没有坐过牢的知识分子,似乎并不能显示其革命的锋芒,也不能显示其思想的锐利。到了现在,没有任何知识分子喜欢坐牢,也没有任何知识分子实话实说了,而是喜欢写赚钱的小说,甚至写得云山雾罩,模模糊糊,让读者看不懂,却自以为用了高级的写作手法。既然用了高级的写作手法,就应该在国际上获得文学大奖,却偏偏不能获奖,国内也获不了多少奖项,总归是文字垃圾,却被文人圈子吹捧,吹捧得上了天。大多数文人写作似乎并没有那么悲壮,而是混饭吃,甚至把拙劣的作品当成优秀的作品,还要请一帮朋友来吹嘘。写作的悲壮似乎并没有发生,而发生了的都是为了赚钱的写作。说真话的作家几乎没有,因为他们说了真话不容易发表,甚至遭到封杀,当然也就不说了,勉强写一些假话,而且写很多假话,写习惯了就顺手了,当然就可以获得一些稿费和名气,却并不能成为伟大的作家。
有一些敢于写真话的作家,写出作品之后自己藏着,不能发表,等到条件成熟之后,再去发表。倘若条件始终不成熟,那么这样的作家就会转型,不是写了网络小说,就是去干其他的工作,总得找份事来做,养活自己。倘若他们坚持写真话,没有绕弯子说话,也没有用所谓的曲笔来写,那么他们一辈子就要喝西北风了,而写作的悲壮恰恰就在这里。按理说,自媒体应该是自己的媒体,能够说真话,但很多说了真话的人仍然被删除言论,甚至被封号。自媒体平台似乎已经成为惊弓之鸟,只是资本投入的娱乐平台,没有多少社会责任担当,也不可能成为社会的良心。即便优秀的作家在上面发表一些言论,也仍然会被平台删除,甚至会被平台封号处理。如此一来,写作就是在权力和资本运作的夹缝中生存,似乎出现了很多“文氓”“文痞”“文霸”,偏偏不能出现董狐直笔,也不能出现《水浒传》《红楼梦》那样伟大的作品了。
按理说,当代人的创作技术更加娴熟,能够运用的词语更多,能够运用的句式也更多,完全可以写出更加伟大的作品,但偏偏让人失望,因为能够写出伟大作品的作家要面对写作的悲壮,甚至把自身变成悲剧,就没有任何一个作家敢献身于写作事业了。他们除了写作赚钱,就是把自己的思想限制在狭小的文艺范围之内,不能融会贯通,也不能触类旁通,当然就只是自恋且自大了,却和真话无关,也和写作的悲壮没有任何关系。
来源:铁剑帮帮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