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饭时公公总爱逗娃，丈夫出差这天，他竟向儿媳伸手

摘要：以前我在一家小公司做行政，每天朝九晚五，虽然工资不高，但能自己挣钱，心里也踏实。

我抱着小宇坐在沙发上，手心里全是汗。

公公的手突然越过小宇的身体，竟朝着我的肩膀伸了过来。

他的手离我的肩膀越来越近，我能清楚地看到他手背上的青筋。

我浑身一僵，像被冻住了一样，手里的小宇差点没抱稳，身体往下滑了一点。

小宇也被我的动静惊到了，停下吃奶，猛地睁开眼睛，还 “哇” 的一声哭了出来。

我猛地抬头，眼睛死死地盯着公公的手。

我看着他的手，突然想起周航出差前的叮嘱，心里更慌了。

我叫陈瑶，今年 28 岁，自从小宇出生后，我就辞了工作，成了个全职妈妈。

以前我在一家小公司做行政，每天朝九晚五，虽然工资不高，但能自己挣钱，心里也踏实。

现在每天围着小宇转，喂奶、换尿布、哄睡，一天下来，浑身都像散了架一样。

我丈夫周航，30 岁，在一家做电子产品的公司当职员，每天早上八点就要出门，晚上经常要加班到八九点才能回来。

他回来的时候，小宇大多已经睡着了，他只能轻轻摸一摸小宇的脸蛋，然后就累得倒在沙发上不想动。

公公周德山，去年刚从国营工厂退休，退休前在厂里做车床工，手上有一层厚厚的茧子。

他个子不高，有点驼背，头发已经白了一半，平时总爱穿一件深蓝色的中山装。

我们三个人，还有刚满 6 个月的儿子小宇，住在一线城市周边的一个普通小区里。

小宇从出生到现在，一直吃母乳，医生说母乳有营养，能增强孩子的抵抗力，我也就一直坚持着。

自从小宇出生后，公公就像变了个人一样，以前他话不多，每天下班回家就坐在沙发上看报纸，现在却特别喜欢逗小宇。

尤其是我给小宇喂奶的时候，不管是在客厅还是在房间，只要他听到小宇的声音，就会凑过来。

有时候，他会用手轻轻捏小宇的脸蛋，力度不大，却让我觉得很不自在，他还会笑着说：“我们小宇吃得真香，看这小腮帮鼓的，跟个小馒头似的。”

有时候，他会在旁边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，一会儿说我喂奶的姿势不对，“应该把胳膊再抬高一点，小宇这样吃着费劲，你也累”，一会儿又说 “母乳就是比奶粉好，你看小宇长得多壮实”。

我心里觉得挺尴尬的，喂奶本来就是挺私密的事，被人一直盯着，还指手画脚，总觉得浑身不自在。

周航心思细，看出了我的不适。

有几次，公公又在我喂奶时凑过来，一会儿捏捏小宇的手，一会儿又说我姿势不对。

周航就会赶紧找借口，他会对着公公说：“爸，阳台的衣服好像被风吹掉了几件，你帮我去收一下吧，我这忙着给客户回消息呢。”

或者说：“爸，厨房里的水壶好像开了，我听见声音了，你去看看，别把水烧干了。”

用这些办法把公公支开，缓解我的尴尬。

可周航工作挺忙的，他们公司最近项目多，他经常要加班，有时候还会出差。

多数时候，他都没办法及时帮我解围。

我只能自己硬着头皮，低着头，假装专注地给小宇喂奶，等公公逗够了，自己觉得没趣了，再离开。

每次公公走后，我都会松一口气，后背都已经被汗浸湿了。

随着小宇慢慢长大，他也越来越活泼，吃奶的时候越来越爱动。

小手会到处抓，有时候会抓我的衣服，有时候会抓自己的头发，小脚也会蹬来蹬去，踢得我的腿都有点疼。

我得更专注地固定住他的姿势，一只手托着他的头，一只手护着他的腰，不然他稍微一动，就很容易呛到奶。

可公公还是像以前一样，不管我多忙，只要看到我给小宇喂奶，就会频繁地凑过来逗小宇。

有时候，他凑得太近，胳膊会不经意地碰到我的胳膊，他的胳膊有点凉，每次碰到我，我都会像被针扎了一样，僵硬地往旁边挪一点，避开他的胳膊。

心里的不适感，一次比一次强烈，有时候甚至会觉得有点恶心，可我还是没敢跟公公说。

有一回，是个周六的下午，周航去公司加班了，家里就我和公公还有小宇三个人。

小宇饿了，一直哭，我没办法，只能在客厅给小宇喂奶。

公公从房间里出来，看到我在喂奶，就搬了个小板凳，放在沙发旁边，直接坐了下来。

他一边用手指轻轻点小宇的脚心，逗得小宇笑，一边跟我说：“还是母乳好啊，有营养，对孩子身体好。我儿子周航小时候，也吃母乳，那时候条件差，没什么好东西给他补，就靠母乳养着，也长得挺壮实。”

说着说着，他突然伸出手，好像想摸小宇的嘴，看看小宇吃得怎么样，有没有呛到。

他的手离我的手特别近，指尖都快碰到我的手背了，我能清楚地看到他手上的皱纹和老茧。

我心里一惊，赶紧侧身，抱着小宇往旁边躲了躲，沙发垫被我蹭得移了一点位置。

公公的手空在了半空中，他愣了一下，脸上的笑容也僵了僵，然后又笑着说：“我就是看看小宇有没有呛到，这孩子吃起来太急了。”

我没说话，只是把小宇抱得更紧了，小宇好像也感受到了我的紧张，小嘴动了动，吃奶的速度都慢了下来。

那天之后，我心里的不安，又多了几分，总觉得公公看我的眼神，跟以前不一样了。

我私下里跟周航抱怨过好几次。

每次都是晚上，等小宇睡着了，房间里只剩下床头灯微弱的光。

我躺在周航身边，用胳膊肘碰了碰他，小声跟他说：“你爸总在我喂奶的时候凑过来，还总说我姿势不对，我觉得有点不舒服，喂奶的时候被人一直盯着，太别扭了。”

周航把我搂在怀里，他的怀抱很温暖，能让我稍微安心一点。

他轻轻拍着我的后背，安慰我说：“爸就是老观念，觉得逗孩子没什么不好，他那代人都这样，没有别的坏心思。我下次再跟他说说，让他注意点，喂奶的时候别凑太近。”

过了几天，周航真的跟公公提了这件事。

我当时在厨房洗碗，隐约能听到他们在客厅说话的声音。

公公听完周航的话，只是笑着说：“我就是疼我的孙子，想多看看他，能有什么意思？你这孩子，就是想多了，瑶瑶都没说什么，你倒先替她抱不平了。”

之后，公公还是像以前一样，我喂奶的时候，他该凑过来还是凑过来，一点都没改变。

周航跟我说的时候，我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，说：“算了，他愿意看就看吧，只要别太过分就行。”

现在是 2020 年，我们住的这个小区里，大多都是上班族家庭，跟我们家情况差不多，年轻夫妻带着孩子，还有老人帮忙照看。

智能手机也很普及，几乎人人都有。

我平时没事的时候，会在手机上加的母婴群里跟其他妈妈交流育儿经验，看看她们都是怎么带孩子的，怎么解决孩子哭闹、不吃奶这些问题。

也会刷短视频，学一些喂奶的技巧，还有怎么给小宇做辅食，比如怎么把蔬菜打碎，怎么搭配营养更均衡。

每天早上，天刚蒙蒙亮，大概五点多，公公就会起床，穿上他的运动服，去小区的公园里打太极。

公园里有一群跟他年纪差不多的老人，都在一起打太极，有时候还会聊聊天，说说家里的事。

晚上吃完饭，大概七点半，他就会坐在沙发上，准时打开电视看新闻联播，一边看还一边跟我们说新闻里的事，不管我们有没有在听。

他的育儿观念，也停留在以前，总说 “多逗孩子，孩子能长见识，脑子更灵活，以后更聪明”。

他一点都不觉得，我喂奶的时候，他凑过来逗孩子有什么不妥，还觉得我是太小气，连看都不让看。

前段时间，周航公司接了个重要的项目，是跟外地一家公司合作的。

领导让周航去外地出差一周，负责项目的对接工作，还说这个项目对公司很重要，让他一定要好好完成。

周航没办法，只能答应。

出差前一天晚上，小宇早就睡着了，周航特意把公公叫到客厅的沙发上，跟他聊了聊。

周航坐在公公旁边，身体微微前倾，语气很认真：“爸，我明天就要出差了，得去一周才能回来。我不在家，你多照顾着点陈瑶和小宇，瑶瑶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。尤其是陈瑶给小宇喂奶的时候，你让她安安静静地喂，别总凑太近，她脸皮薄，会不好意思的。”

公公坐在沙发上，手里拿着他的老花镜，听完周航的话，嘴上答应着：“知道了，你放心去出差吧，家里有我呢，我会照顾好瑶瑶和小宇的，你不用操心。”

可我站在房间门口，能清楚地看到公公的眼神，他的眼神里，有些不以为然。

周航出差那天，早上起得特别早，大概六点就起来了。

他轻手轻脚地去了厨房，怕吵醒我和小宇。

等我起床的时候，他已经把早餐做好了，放在餐桌上。

有煮得嫩嫩的鸡蛋，还有热好的牛奶，旁边还放着一小碟咸菜，是我爱吃的那种。

我抱着小宇走到厨房，他赶紧接过小宇，逗了逗他，然后对我说：“快吃饭吧，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
吃完早餐，他又叮嘱我：“在家别太累了，要是觉得累，就多休息一会儿，衣服什么的可以等我回来洗。要是有什么事，不管是大事小事，都给我打电话，别自己扛着。爸要是还在你喂奶时凑过来，你就直接跟他说，别不好意思，他要是不高兴，你就给我打电话，我跟他说。”

我点点头，眼眶有点红，说：“你放心吧，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小宇的，你在外面也要注意安全，按时吃饭。”

我抱着小宇送周航到小区门口，看着他上了出租车，出租车慢慢开走，直到看不见影子，我才抱着小宇慢慢往家走。

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安，像少了点什么东西一样，可又说不出具体是因为什么。

中午十二点多，小宇醒了，精神头很好，眼睛睁得大大的，到处看。

我想着该给小宇喂辅食了，就去厨房给他做。

我做的是小米糊，还加了一点打碎的胡萝卜，之前在母婴群里看到其他妈妈说，胡萝卜有营养，适合给六个月的宝宝吃。

我把小宇放在客厅的宝宝椅上，宝宝椅是蓝色的，上面还有小熊图案，小宇很喜欢坐在上面。

我拿着小碗和勺子，在客厅里喂他吃辅食。

小宇很乖，一口一口地吃着，偶尔还会笑一笑。

公公从他的房间里走出来，看到我在喂小宇，主动走过来，拿起餐桌上的另一把勺子，说：“我来帮你递勺子吧，你一个人喂，又要抱孩子又要喂，太累了，我帮你搭把手。”

我笑着摇了摇头，说：“谢谢爸，不用了，我自己来就行，不麻烦你了。”

公公却坚持要帮忙，他把勺子递到我手里，还跟我说：“周航不在家，你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，又要喂奶又要做辅食，肯定累坏了。你要是累了，就跟我说，我帮你抱孩子，让你歇会儿，或者我来给小宇喂辅食也行。”

我听了公公的话，心里暖暖的，觉得公公好像真的变好了，知道心疼我了。

之前那种不安的感觉，也渐渐消散了，甚至有点后悔，觉得自己之前不该对公公那么防备。

下午三点左右，小宇又饿了，开始哼唧，小嘴巴还到处找，小手也抓着我的衣服不放。

我抱着小宇，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，沙发很软，坐上去很舒服。

我调整好姿势，一只手托着小宇的头，一只手解开衣服扣子，给小宇喂奶。

客厅里的窗户开着，外面吹进来一阵风，带着一点小区里桂花树的香味，挺凉快的。

我正专注地看着小宇，他闭着眼睛，小嘴用力地含着乳头，小脸上还带着满足的表情，吃得很认真。

突然，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公公从他的房间里走出来，手里拿着那个红色的拨浪鼓，就是早上他想逗小宇的那个。

拨浪鼓上的红绸子在他手里晃来晃去，很显眼。

公公像往常一样，慢悠悠地走到沙发旁边，弯着腰，脸上带着笑，逗小宇说：“小宇乖，吃奶奶长高高哦，吃完奶奶，爷爷陪你玩拨浪鼓，咱们玩最好玩的拨浪鼓。”

我没多想，以为公公就是过来跟小宇说几句话，逗他一下，一会儿就会走，应该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凑太近了。

可就在这时，公公的手突然越过小宇的身体，竟朝着我的肩膀伸了过来。

他嘴里还说着：“你这姿势，看着太累了，肩膀一直挺着，肯定酸得不行，我帮你扶一下肩膀，你能舒服点，也能好好给小宇喂奶。”

我猛地抬头，眼睛死死地盯着公公的手，他的手就停在......

他的手在离我肩膀不到十厘米的半空中，手指微微弯曲着，手背上的青筋因为用力，比刚才更明显了。

阳光从窗户照进来，落在他的手上，能清楚看到他指甲缝里残留的一点黑色污渍，应该是早上修自行车时蹭到的。

我又快速移开目光，看向公公的眼睛。

他的眼神有点飘，一会儿看向小宇，一会儿看向沙发扶手，就是不敢跟我对视，眼尾的皱纹好像都比平时深了几分。

可那只悬在半空的手，却依旧没收回，像僵住了一样。

我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，贴在衣服上，凉飕飕的。

我赶紧往旁边侧身，一只手紧紧托着小宇的屁股，一只手护着他的头，慢慢从沙发上站起来。

动作太急，沙发坐垫被我带得往上翘了一下，又重重落回原位，发出 “噗” 的一声轻响。

我避开公公的手时，胳膊肘不小心碰到了沙发扶手上的布偶猫玩偶，那是小宇最喜欢的玩具，被我碰得晃了晃。

我的声音有些发颤，像被冻住的琴弦，每一个字都带着抖：“爸，不用了，我自己能行，这样一点都不累，真的。”

说完，我还勉强笑了笑，可我知道，那笑容肯定比哭还难看。

公公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没了，眉头皱了起来，嘴角往下撇着，闪过一丝明显的不悦。

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大反应，好像觉得自己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。

他的手慢慢往回收，手指一节节蜷缩起来，最后握成了拳头，又慢慢松开。

他嘴里嘟囔着，声音不大，却能清楚传到我耳朵里：“我就是好心帮你，怕你长时间挺着肩膀累着，你怎么这么大反应？真是好心没好报，早知道就不瞎操心了。”

他的语气里满是委屈，还有点不耐烦，像个受了气的孩子。

我没接公公的话，也没勇气再看他一眼。

我抱着小宇，脚步有些慌乱地往房间走。

小宇还在哭，小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，眼泪和鼻涕蹭在了我的衣服上，湿了一小块。

我走得很快，拖鞋在地板上发出 “哒哒” 的声响，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
路过客厅茶几的时候，我还差点撞到茶几角，赶紧往旁边躲了躲，才没把小宇摔着。

回到房间，我反手就把门关上，还快速转动了门锁上的旋钮。

我靠在门后，背贴着冰凉的门板，感觉自己的心脏还在砰砰直跳，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样，胸口也闷得发慌。

我能清楚听到自己的呼吸声，又粗又急，像刚跑完长跑一样。

小宇被刚才的动静吓得哭得更厉害了，小身体不停地扭动着，小胳膊小腿乱蹬，还时不时哼唧几声。

我赶紧走到床边，小心翼翼地把小宇放在床上，然后坐在床边，把他抱进怀里。

我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背，动作很轻，怕再吓到他，嘴里还小声哄着：“小宇乖，不哭了，妈妈在呢，不怕不怕。”

我的声音还是有点抖，哄着哄着，自己的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。

眼泪砸在小宇的衣服上，晕开一小片湿痕。

小宇好像感受到了我的情绪，哭声慢慢小了下来，只是还在小声抽噎着，小脑袋往我怀里蹭了蹭。

之前所有的尴尬和不适，在这一刻，都变成了实实在在的恐惧，像一只冰冷的手，紧紧攥着我的心，让我喘不过气。

我从来没想过，公公会做出这样的举动，他可是周航的爸爸，是小宇的爷爷啊。

晚上六点多，我听到厨房传来碗筷碰撞的声音，应该是公公在做饭。

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，厨房的声音停了。

然后，就听到公公在客厅喊我：“陈瑶，饭做好了，出来吃饭吧，今天做了你爱吃的西红柿炒鸡蛋。”

他的声音听起来跟平时没什么两样，好像下午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一样。

我坐在房间里，抱着已经睡着的小宇，身体靠在床头，一动都不想动。

我没敢出去，我怕跟公公单独相处，怕再发生下午那样的事，也怕看到他的脸，会想起下午那只悬在半空的手。

我对着门外大声说：“爸，我不饿，你自己吃吧，等会儿小宇醒了，我给小宇冲点奶粉就行，我吃点面包就好。”

房间里有之前买的面包，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，是为了晚上饿的时候垫肚子用的。

公公在门外又喊了我几次，每次都让我出去吃饭，说 “饭都快凉了”“不吃东西对身体不好”。

我每次都以 “不饿”“要看小宇” 为借口拒绝了。

公公见我一直没回应，也没再坚持，脚步声慢慢远去，应该是去客厅吃饭了。

没过多久，我就听到客厅里传来电视的声音，是新闻联播的片头曲，很熟悉。

平时我偶尔也会跟公公一起看新闻联播，听他说些新闻里的事。

可今天，这熟悉的声音听着却格外刺耳，像针一样扎在我耳朵里，让我心烦意乱。

我赶紧拿过旁边的被子，盖在小宇身上，然后自己也靠在床头，闭上眼睛，却怎么也睡不着。

等客厅里的电视声变小，大概八点多的时候，我估计公公已经吃完晚饭，可能在看电视或者去房间休息了。

我轻轻把小宇放在床上，给他盖好被子，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房间门口，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，外面没什么动静。

我才慢慢拿出手机，解锁屏幕，点开跟周航的微信对话框。

我把下午发生的事情，一条一条地发给周航，从公公拿着拨浪鼓过来逗小宇，到他伸手想扶我的肩膀，再到我有多害怕，都详详细细地说了。

发消息的时候，我的手还在微微发抖，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，砸在手机屏幕上。

发完微信，我就拿着手机，紧紧攥在手里，眼睛盯着屏幕，等着周航回复。

过了大概十分钟，手机屏幕终于亮了，是周航的回复。

他说：“老婆，对不起，让你受委屈了，都是我的错，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。我明天就请假回去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在家害怕，项目的事我让同事帮忙盯一下。”

看到 “明天就请假回去” 这几个字，我的眼泪掉得更凶了，心里又委屈又感动。

我赶紧回复周航：“你别回来，项目那么重要，你之前跟我说过，这个项目对公司很重要，要是你请假回来，影响了项目，对你以后不好。我能应付，我待在房间里不出去就行，等你出差回来再说，真的没事。”

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情，影响周航的工作，他工作本来就不容易。

周航又跟我聊了很久，发了很多条消息，反复叮嘱我 “一定要照顾好自己”“别害怕”“有任何事，不管多晚，都要立刻给他打电话”“要是公公再对你做奇怪的事，就马上报警”。

我每条消息都认真回复，让他放心，说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小宇。
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每天都尽量避免跟公公单独相处。

小宇饿了，我就抱着小宇回房间，关上门喂奶，还会把门锁上。

吃饭的时候，我就等公公吃完晚饭，收拾好碗筷，进房间休息了，再轻手轻脚地去厨房找吃的。

有时候公公做的菜还剩下一些，我就热一下吃，要是没剩，就吃点面包或者泡面。

家里的泡面还是之前周航买的，放在厨房的柜子里。

有时候，公公会在客厅里跟我说话，比如我抱着小宇去阳台晒太阳的时候，他会问我 “小宇今天乖不乖”“小宇今天吃了多少辅食”“外面天气冷不冷”。

我都只是简单地回应一两个字，“乖”“吃了小半碗”“不冷”，不再像以前那样，跟他聊很多，比如小宇今天学会了什么新动作，或者小区里发生了什么事。

家里的气氛，变得很冷淡，除了小宇偶尔的哭声和笑声，几乎没什么其他声音。

公公好像也察觉到了我的疏远，有时候会坐在沙发上叹气，声音很大，我在房间里都能听到。

可他没跟我道歉，也没再提那天的事，好像那件事从来没发生过一样。

周航本来要出差一周，结果第五天早上，我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。

我以为是公公出去买东西，没在意。

直到我听到周航喊我的名字：“陈瑶，我回来了。”

我赶紧从房间里跑出去，看到周航提着行李箱，站在客厅门口，脸上带着疲惫，眼睛里还有红血丝，应该是赶回来的路上没休息好。

他一进家门，放下行李箱，就赶紧一把把我搂在怀里。

他的怀抱很温暖，跟以前一样，能让我感到安心。

他摸了摸我的头发，声音很心疼：“老婆，让你受苦了，这几天是不是一直很害怕？”

我靠在周航怀里，所有的委屈和害怕好像都找到了出口，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，点了点头，说不出话来。

周航抱着我，轻轻拍着我的背，安慰了我一会儿。

等我情绪稍微平复一点，他就直接去找公公。

公公当时坐在沙发上看报纸，看到周航回来，愣了一下，然后放下报纸，说：“你怎么回来了？不是说要出差一周吗？项目完成了？”

周航没回答公公的话，只是把公公叫到客厅的沙发上，让公公坐在他对面。

然后，周航就把我跟他说的事情，还有我之前跟他抱怨公公在我喂奶时总凑过来的微信聊天记录，都跟公公说了。

周航的语气很严肃，眼神也很认真，没有一点平时的温和：“爸，喂奶是很私密的事情，是女人最隐私的时刻，你怎么能在那个时候伸手去碰陈瑶的肩膀？你知道她有多害怕吗？这几天她都不敢跟你单独相处，连饭都不敢出来吃。不管你是故意的，还是无意的，以后都绝对不能再这样了。陈瑶是我老婆，是我要过一辈子的人，我必须保护她，也希望你能尊重她。”

公公听完周航的话，头慢慢低了下去，眼睛盯着自己的手，半天没说话。

客厅里很安静，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汽车声。

过了很久，大概有十几分钟，公公才慢慢抬起头，声音有些低沉，还带着一点沙哑：“是我没注意分寸，我当时就是觉得她喂奶的姿势太累了，想帮她扶一下肩膀，让她舒服点，真的没别的意思。没想到会让她这么害怕，让陈瑶受委屈了，是我的错，对不起。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，我会注意分寸，尊重她。”

他说这些话的时候，一直没看周航，也没看我，眼神里满是愧疚。

从那以后，公公真的变了。

我给小宇喂奶的时候，不管是在房间还是在客厅，他都不会再凑过来逗小宇了，甚至会特意避开，比如我在客厅喂奶，他就会去房间里待着，等我喂完奶再出来。

有时候看到我抱着小宇在客厅玩，他也只是远远地笑一笑，跟小宇打个招呼，说 “小宇今天真开心”，然后就去做自己的事，要么去阳台浇花，要么去厨房收拾东西，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一直待在旁边。

他也很少主动跟我说话，除非有必要的事情，比如 “家里的盐不多了，你记得买一点”“小宇的疫苗该打了，别忘了时间”。

家里的气氛，虽然不尴尬了，但还是有些冷清，不像以前那样热闹了。

我心里虽然还有些芥蒂，一想到那天公公那只悬在半空的手，还是会觉得害怕，会下意识地跟他保持距离。

可看到公公态度的转变，看到他真的在努力尊重我，我也没再揪着过去的事不放。

毕竟，他是周航的爸爸，是小宇的爷爷，是家里的长辈，我不想因为这件事，让周航夹在中间为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