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：伦敦帝国理工学院的一位经济学家曾坦言，自己是英格兰第三级别球队莫克姆长达60年的忠实球迷，却从不去现场观看英超球队的比赛。原因？他“厌恶”看到“球员们赚取巨额薪水”。

足球，不过是个小产业？

投资足球俱乐部，或购买一家球队的股票，几乎很难盈利。足球不仅是一个规模很小的产业，甚至可以说是一个“糟糕”的生意。

伦敦帝国理工学院的一位经济学家曾坦言，自己是英格兰第三级别球队莫克姆长达60年的忠实球迷，却从不去现场观看英超球队的比赛。原因？他“厌恶”看到“球员们赚取巨额薪水”。

你或许听过不少人像这位教授一样说：“球员赚太多钱，所以我不会买票看他们比赛。”但你可曾听过谁说：“我不会买宝马车，因为觉得他们的高管薪酬太高”？

大概从未有过。

马斯克买下几百个曼联都不成问题

事实上，足球产业真正开始“赚钱”也不过是近几十年的事。1979年，特雷弗·弗朗西斯以100万英镑的转会费从伯明翰城加盟诺丁汉森林，成为足坛首位“百万先生”。而直到37年后的2016年，博格巴以1亿欧元从尤文图斯转会曼联，才诞生了第一位“亿元先生”。

上世纪70年代，英格兰俱乐部还得付钱给Umbro等体育品牌，才能获得球衣供应。如今形势完全逆转——阿迪达斯每年要向皇家马德里支付高达7000万欧元，只为让皇马穿上他们的球衣。直到上世纪80年代末，英格兰俱乐部才意识到：原来球迷也愿意花钱购买球队的球衣、围巾和纪念品。这才催生了如今庞大的足球衍生品市场。

在马德里的官方商店里，一件皇马球衣售价90欧元，如果再在背后印上球员名字，还需额外支付30欧元。而直到1982年，英格兰俱乐部还在拒绝电视台直播比赛，担心这会减少现场观众人数。如今，电视转播权已成为欧洲各大俱乐部最核心的收入来源。

足球市值远逊于顶级企业

这一系列产业真相，在西蒙·库珀与斯特凡·西曼斯基合著的《足球经济学》一书中被深入剖析，揭示了全球足球产业的盈利模式，以及大众对它的种种误解。

标准普尔500指数（S&P 500）追踪的是纽约证券交易所市值最高的500家上市公司。这500家巨头的总市值高达35.1万亿美元，其中前九大公司就占据了总市值的27.8%。这说明，即便在“顶级企业”行列中，财富也高度集中。

在这500家公司中排名最后的是传媒大亨默多克旗下的新闻集团（News Corp），市值为92亿美元。而全球市值最高的足球俱乐部——曼联，其市值仅为22.2亿美元。由此可见，一家顶级足球俱乐部的市场价值，在全球商业版图中几乎微不足道。

根据《福布斯》公布的全球最有价值足球俱乐部榜单，皇马以51亿美元位居榜首，巴萨50亿美元紧随其后，曼联为46亿美元。2022年中，曾有传闻称特斯拉CEO埃隆·马斯克有意收购曼联。但后来证实，这只是马斯克在社交媒体上的一句玩笑。尽管如此，老特拉福德的球迷们却对此充满期待。

然而，即便马斯克真的有意收购，曼联超过40亿美元的标价，对他几千亿美元的身家而言，也不过是“零花钱”。他收购推特（现为X）所花的钱，就足以买下10家曼联级别的俱乐部。

足球更像一座“博物馆”

根据统计机构Statista的数据，2022年营收最高的足球俱乐部是曼城，达到7.66亿美元；皇马以7.61亿美元紧随其后，之后是拜仁、巴萨、曼联、巴黎圣日耳曼和利物浦。而同年，零售巨头沃尔玛的年营收高达5730亿美元——曼城的收入仅为其0.13%。

更令人惊讶的是，皇马的年营收在芬兰国内企业中仅排第37位。而芬兰全国人口仅550万，甚至不到中国广州市的一半。这些对比充分说明，足球产业在全球经济中的体量之小。

若论净利润，足球俱乐部的盈利能力更是低得可怜。投资足球或购买俱乐部股票，几乎难以获得可观回报。因此，足球不仅是一个“小生意”，更是一个“低效生意”。

尽管足球拥有全球收视率最高的电视节目、世界上最知名的球星、最普及的运动项目，但其商业模式却极为局限。尽管顶级俱乐部的季票价格昂贵，官方周边产品也价格不菲，但绝大多数人观看足球的方式，是通过每月仅需几杯啤酒钱的电视订阅，或一次电影票价格的直播服务。

而且，足球的收入几乎“一次性”终结于比赛结束。比赛录像、DVD等二次销售几乎无法带来可观收益。更关键的是，足球俱乐部无法从围绕它的庞大舆论生态中直接获利：切尔西不会因为媒体写了一篇报道而获得收入，也不会因为球迷在Facebook上热烈讨论而分到一分钱，更不会因为全球无数人谈论、思考和传播其品牌而获得收益。

事实上，世界从足球中赚到的钱，远比足球本身赚到的多得多。有人比喻说，足球就像一座“博物馆”——它以服务公众为初衷，努力维持运营收支平衡。这个目标听起来很谦逊，但真正能实现的俱乐部，却寥寥无几。

然而，尽管盈利艰难，足球却展现出惊人的生命力与持久力——它始终是全球最具影响力的文化现象之一。

来源：西甲二人转皇马爱巴萨一点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