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：当她缓缓睁开眼睛，紧紧抱住我的那一刻，她在我耳边轻声说道："志刚，这救命之恩，我用身子来还。"
1988年夏天，淮河支流旁的小镇笼罩在闷热的暑气里。
我趴在河堤上钓鱼，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扑腾声和女人的呼救。
循声望去，只见一个身影在河水中挣散乱地贴在脸上。
我丢下鱼竿跳进河里，拼尽全力将她拖上岸。
她躺在河滩上昏迷不醒，我认出了她——是我大哥的媳妇何春兰。
当她缓缓睁开眼睛，紧紧抱住我的那一刻，她在我耳边轻声说道："志刚，这救命之恩，我用身子来还。"
那句话如雷击般让我浑身僵硬，而她眼中闪过的那抹异样光芒，预示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，远比我想象的更加复杂。

01
1988年的夏天格外炎热，小镇上的人们都习惯在傍晚时分到河边纳凉。
我叫石志刚，二十三岁，在镇上的供销社当售货员。
那天下班后，我照例拿着鱼竿到河边钓鱼，这是我为数不多的消遣。
河水在夕阳下泛着金光，偶尔有鱼儿跃出水面，激起一圈圈涟漪。
我选了个背风的位置坐下，撒下鱼饵，静静等待。
不远处有几个孩子在浅滩玩水，他们的笑声传得很远，让这个安静的黄昏多了几分生气。
正当我专心致志盯着浮标时，上游传来一阵急促的水花声。
我抬头看去，只见一个人影在河心处拼命挣扎，长发在水中散开，像水草一样飘摇。
"救命！救命！"女人的声音在河面上回荡，带着绝望的颤抖。
我瞬间认出了那个声音——是我大嫂何春兰。
她怎么会在这里？为什么会落水？
这些疑问只在我脑中闪过一秒，下一刻我已经丢下鱼竿，脱掉外衣跳进了河里。
河水比想象中更凉，激得我打了个寒颤。
我拼命向何春兰游去，她已经开始往下沉，只有头顶的一撮头发还露在水面上。
"春兰嫂子！抓住我！"我大喊着游到她身边。
她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，伸出手臂胡乱抓着。
我一把抱住她的腰，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和温热，心中莫名涌起一阵异样的感觉。
"别怕，我来了。"我在她耳边说道，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。
何春兰紧紧抱着我，整个人贴在我身上，我能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和剧烈的心跳。
她的衣服在水中变得透明，贴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。
我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，专心游向岸边。
河水不深，但流速很急，我抱着她游得格外吃力。
好不容易游到浅滩，我将她拖上岸，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。
何春兰躺在河滩的石头上，脸色苍白，眼睛紧闭，胸口急促地起伏着。
我趴在她身边，看着她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脸颊上，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情愫。
"春兰嫂子，你醒醒。"我轻轻拍着她的脸颊。
她的皮肤很嫩滑，在夕阳下泛着珠贝般的光泽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缓缓睁开眼睛，看到我的脸时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。
"志刚。"她的声音很轻，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。
"嫂子，你怎么会掉进河里？"我关切地问道。
她没有立即回答，而是撑着胳膊坐了起来。
湿透的衣服紧贴在她身上，勾勒出完美的身形，我赶紧移开视线。
"我……我刚才心情不好，想到河边走走。"她的声音有些哽咽，"没想到脚一滑就掉进去了。"
我注意到她的眼眶有些红肿，像是哭过的样子。
"是不是和我哥吵架了？"我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何春兰苦笑了一下，没有回答我的问题。
她忽然伸出双臂，紧紧抱住了我。
这个动作来得如此突然，我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她的身体很软，很温暖，带着淡淡的香味。
"志刚，谢谢你。"她在我耳边轻声说道，声音里带着某种我听不懂的情绪，"这救命之恩，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。"
我的心跳得很快，血液在血管里沸腾。
"嫂子，这都是应该的。"我结结巴巴地说道。
她松开了我，眼中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芒。
那种光芒让我心慌，让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。
天色渐暗，我们该回去了。
我扶着何春兰站起来，她的身体还有些虚弱，走路时需要靠着我的肩膀。
"志刚，今天的事……"她欲言又止。
"嫂子，你放心，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。"我以为她不想让人知道她落水的事。
她点点头，眼中那种复杂的神情更加浓重了。
我们沿着河堤慢慢走回镇上，夕阳西下，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。
那时的我并不知道，这次救人，将会彻底改变我的人生轨迹。
02
回到镇上已经天黑了，街道上亮起了稀疏的路灯。
我送何春兰到她家门口，她家的院子里传出我大哥石建国的声音，他正在和人说话。
"春兰，你回来了？"石建国从屋里走出来，看到我们两个都是湿漉漉的样子，脸色立刻变了，"怎么回事？"
何春兰低着头，没有说话。
我连忙解释："哥，嫂子不小心掉河里了，我正好在那边钓鱼，就把她救上来了。"
石建国上下打量着我们，眼神中带着怀疑。
"掉河里？好端端的怎么会掉河里？"他的语气有些冷。
"我只是去河边走走，脚滑了一下。"何春兰终于开口，声音很小。
石建国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，然后转向我："志刚，谢谢你救了她。"
"哥，这都是应该的。"我摆摆手，"嫂子没事就好。"
"你快回去吧，别让爸妈担心。"石建国说道，语气中带着明显的送客之意。
我点点头，正要转身离开，却听到何春兰叫住了我。
"志刚。"她的声音很轻，但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。
我回过头，看到她正看着我，眼中有种说不出的情绪。
"谢谢你。"她说道，声音里带着颤抖。
我心中一动，刚想说什么，却看到石建国阴沉的脸色，于是只是点了点头。
"嫂子保重。"我说完，快步离开了。
走在回家的路上，我的心情很复杂。
刚才抱着何春兰的感觉还清晰地留在记忆里，她身体的柔软、温暖的体香，都让我心跳加速。
但她是我的嫂子，是我哥的媳妇，我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。
回到家，父母已经做好了晚饭在等我。
"志刚，怎么这么晚？"母亲石秀兰关切地问道。
"去钓鱼了，耽误了点时间。"我没有提何春兰的事，免得父母担心。
吃饭的时候，我心不在焉，脑子里总是想着河边发生的事情。
何春兰为什么会独自跑到河边去？她的眼睛明明哭过，是不是真的和我哥吵架了？
还有她最后抱住我时说的那句话，总让我觉得有什么别的含义。
"志刚，你怎么了？心不在焉的。"父亲石国栋注意到了我的异常。
"没什么，就是有点累。"我勉强笑了笑。
吃完饭，我早早回到房间，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。
窗外传来夜虫的叫声，让这个闷热的夏夜显得更加躁动。
我闭上眼睛，脑海中又浮现出何春兰的身影。
她在水中挣扎的样子，她紧紧抱着我时的表情，还有她眼中那种复杂的光芒。
第二天一早，我照常去供销社上班。
镇上就这么大，什么风吹草动都传得很快。
刚到单位，同事兰建平就凑过来问我："志刚，听说昨天你救了你嫂子？"
我心中一紧："你怎么知道的？"
"这还用问吗？你们两个湿淋淋地回来，整条街的人都看见了。"兰建平一脸八卦的表情，"你嫂子怎么会掉河里？"
"脚滑了呗，意外。"我不想多说。
"意外？"兰建平压低了声音，"我听人说，你哥最近在外面有女人了。"
我愣住了："什么？"
"你不知道？"兰建平看着我的表情，更加兴奋了，"就是纺织厂那个叫糜淑芬的，长得挺漂亮的。听说你哥经常去找她。"
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。
如果这是真的，那何春兰昨天的异常行为就解释得通了。
她是因为发现了我哥的外遇，才会心情不好跑到河边去的。
"这事你可别乱说。"我警告兰建平。
"我乱说什么？镇上好多人都知道。"兰建平摆摆手，"不过你嫂子也是可怜，嫁给你哥三年了，连个孩子都没有。"
这句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。
何春兰确实没有孩子，这在我们这个小镇上是很让人议论的事情。
一上午我都心不在焉，脑子里想的都是兰建平说的那些话。
如果我哥真的有了外遇，那何春兰该多伤心啊。
中午吃饭的时候，我看到何春兰从街对面走过，她穿着一件蓝色的碎花裙子，头发梳得很整齐，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。
但我还是注意到她的眼睛有些红肿，走路的步子也有些匆忙，像是在躲避什么。
我想过去和她打个招呼，问问她身体怎么样，但最终还是没有勇气。
下午的时候，我哥石建国来了供销社。
他要买一包烟，我给他拿了他平时抽的那种。
"哥，嫂子身体怎么样？"我试探着问道。
"没事了，就是受了点惊吓。"石建国的表情很冷淡，"昨天谢谢你了。"
"都是一家人，说什么谢谢。"我看着他的眼睛，想从中看出什么，但他很快就移开了视线。
他拿着烟转身要走，我忽然鼓起勇气叫住了他。
"哥。"
"还有事？"
"没事，就是……"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
石建国看了我一眼，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："有话就说，别吞吞吐吐的。"
"我就是想说，嫂子一个人在家，你要多陪陪她。"我硬着头皮说道。
石建国的脸色瞬间变了，他盯着我看了好久，眼中带着警惕。
"我的家事不用你管。"他冷冷地说道，然后转身离开了。
看着他的背影，我心中涌起一阵不安。
看来兰建平说的那些话，很可能是真的。

03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总是有意无意地关注着何春兰的动向。
每天上下班路过她家门口时，我都会下意识地向里面看一眼。
有时候能看到她在院子里晾衣服，有时候看到她坐在门口择菜，神情总是有些落寞。
我想过去和她说几句话，但总是缺乏合适的理由。
救命之恩什么的，说多了反而显得矫情。
直到那个周日的下午，机会终于来了。
我去供销社加班盘点货物，回家的路上经过何春兰家门口，听到院子里传来哭声。
我停下脚步，透过半开的院门看进去，只见何春兰坐在台阶上低声抽泣。
她的头发有些凌乱，眼睛红肿得厉害，手里还拿着一条男人的内裤。
我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推门走了进去。
"嫂子，你怎么了？"我轻声问道。
何春兰听到声音，连忙擦了擦眼泪，想要站起来，却因为蹲得时间太长，腿有些发麻，身体摇晃了一下。
我连忙上前扶住她，她的身体很轻，很软，让我想起那天在河边的感觉。
"志刚，你怎么来了？"她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"路过，听到声音就进来看看。"我松开了她，保持着适当的距离，"嫂子，是不是有什么事？"
何春兰看了看手中的内裤，脸上闪过一丝羞耻的表情。
"没什么，就是……"她欲言又止。
我注意到那条内裤上有口红印，心中顿时明白了什么。
看来兰建平说的是真的，我哥真的在外面有女人了。
"嫂子，如果有什么委屈，你可以和我说。"我试探着说道。
何春兰抬头看着我，眼中满含泪水。
"志刚，你说，一个女人如果连自己的丈夫都留不住，是不是很失败？"她的声音颤抖着。
我的心一紧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"嫂子，你别这么想。"我只能这样安慰她。
"我和他结婚三年了，我以为我们会幸福的。"何春兰的眼泪又流了下来，"可是现在……"
她没有继续说下去，但我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我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，心中涌起一阵怜惜。
"嫂子，我哥他……"我想为我哥说几句话，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"他现在连家都不怎么回了。"何春兰苦笑着说道，"昨晚我等他到半夜，他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是女人的香水味。"
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，只能静静地听着。
"志刚，你知道吗？我们结婚这么久，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句情话。"何春兰的声音越来越小，"有时候我觉得，在他眼里，我就像个摆设。"
这句话让我心疼得不行。
何春兰这样的女人，温柔贤惠，长得又漂亮，我哥怎么能这样对待她？
"嫂子，你别难过了。"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，只能递给她一块手帕。
何春兰接过手帕，轻轻擦了擦眼泪。
"谢谢你，志刚。"她看着我，眼中有种让我心动的温柔，"你真是个好人。"
"嫂子，你别客气。"我的脸有些发热。
"志刚，你知道吗？"何春兰忽然站起来，走到我面前，"那天你救我的时候，我就想，如果我的丈夫也能像你这样关心我就好了。"
她离我很近，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。
"嫂子……"我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"我知道我不应该说这些。"何春兰的眼中闪烁着泪光，"但是我真的很孤独，很需要有人关心。"
她是我的嫂子，我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，但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，我真的很想抱抱她。
"志刚，那天你说这救命之恩不用报答。"何春兰忽然伸出手，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，"但是我想报答你。"
她的手很软，很温暖，让我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"嫂子，你……"我想退开，但身体却不听使唤。
"志刚，你愿意要我吗？"何春兰的声音很轻，但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。
这句话如雷击般让我浑身颤抖。
我知道如果我点头，就会跨过一条不能跨过的线。
但看着她眼中的渴望和绝望，我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拒绝。
正当我要开口回答时，院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。
我们两个立刻分开，何春兰连忙低下头整理头发。
是我哥石建国回来了。
他走进院子，看到我在这里，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。
"志刚，你来干什么？"他的语气很冷。
"我路过，听到嫂子在哭，就进来看看。"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。
石建国看了看何春兰，又看了看我，眼中闪过一丝怀疑。
"春兰，你哭什么？"他问道。
"没什么，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。"何春兰的声音很平静，完全听不出刚才的激动。
"志刚，你回去吧。"石建国明显在下逐客令。
我点点头，转身要走。
走到院门口时，我回头看了一眼。
何春兰正看着我，眼中有种复杂的情绪。
那一刻，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。
04
那天晚上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何春兰的话在我脑海中反复回响："志刚，你愿意要我吗？"
她说这话时的表情，那种渴望和绝望混合的神色，深深地印在我的心里。
我知道我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，她是我的嫂子，是我哥的妻子。
但是我又忍不住想，我哥既然已经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，为什么不能放过何春兰，让她去寻找自己的幸福？
第二天上班，我心不在焉，连续算错了好几笔账。
同事兰建平注意到了我的异常。
"志刚，你今天怎么了？魂不守舍的。"他关切地问道。
"没什么，就是没睡好。"我敷衍地回答。
"是不是想女人了？"兰建平坏笑着说，"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？"
"别胡说。"我脸红了。
"哎，说到女人，你知道吗？"兰建平凑过来，神秘兮兮地说，"昨天有人看到你哥和纺织厂那个糜淑芬一起进了招待所。"
我的心一沉："真的？"
"千真万确，是老王亲眼看到的。"兰建平点点头，"你哥这是明目张胆啊，也不怕被你嫂子发现。"
我想起何春兰昨天哭泣的样子，心中涌起一阵愤怒。
我哥怎么能这样对待她？
下班的时候，我没有直接回家，而是在街上转了一圈。
经过纺织厂门口时，正好看到工人们下班。
我远远地看到了糜淑芬，她确实很漂亮，身材丰满，脸蛋娇艳。
她和几个女工说说笑笑地走着，看起来心情很好。
我想象着我哥和她在一起的画面，心中的愤怒更加强烈了。
回到家，母亲正在准备晚饭。
"志刚，你回来了。"她笑着说道，"今天你嫂子来了，给我们带了点她做的咸菜。"
我的心跳加快了："嫂子来了？"
"是啊，坐了一会儿就走了。"母亲继续忙着，"她看起来有些憔悴，是不是身体不好？"
"可能是那天落水受了惊吓。"我随口说道。
"对了，她还专门问了你的情况。"母亲忽然说道。
"问我什么？"我紧张地问。
"问你有没有对象啊，工作怎么样啊，就是一些日常的关心。"母亲笑了笑，"你嫂子真是个好人，对我们这些小叔子也这么关心。"
我的心中五味杂陈。
何春兰来问我的情况，是什么意思？
吃饭的时候，父亲忽然提起了我哥的事情。
建国最近怎么样？好久没见他来了。"父亲问道。
"他忙着工作呢。"我不想让父母知道我哥的事情。
"工作再忙也要顾家啊。"母亲有些担心地说，"春兰一个人在家多孤单。"
这句话又让我想起何春兰昨天说的话："我真的很孤独，很需要有人关心。"
吃完饭，我借口出去走走，其实心里想的是去看看何春兰。
走到她家门口，我看到院子里亮着灯，但没有听到任何声音。
我在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，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进去。
正当我要转身离开时，院门忽然开了。
何春兰站在门口，她已经换上了睡衣，头发披散在肩膀上。
"志刚？"她有些惊讶地看着我，"你怎么在这里？"
"我……我路过。"我结结巴巴地说道。
"这么晚了，还路过？"何春兰笑了笑，"进来坐坐吧。"
我犹豫了一下，还是跟着她走进了院子。
"他又没回来？"我问道。
何春兰摇摇头："他说厂里有事，要加班。"
我们都知道这是借口，但谁也没有点破。
"志刚，谢谢你今天来看我。"何春兰忽然说道。
"我……我没有来看你。"我否认道。
"那你在门口站了半个小时是为了什么？"何春兰看着我，眼中有种了然的光芒。
我被她说中了心思，脸顿时红了。
"志刚，昨天我对你说的话……"何春兰走近我，声音变得很轻，"你考虑了吗？"
我的心跳得很快，喉咙发干。
"嫂子，我们不能这样。"我努力说道。
"为什么不能？"何春兰的眼中闪烁着泪光，"他都不要我了，为什么我不能选择自己的幸福？"
"但是……但是你是我的嫂子。"我的声音颤抖着。
"嫂子又怎样？"何春兰伸出手，轻抚着我的脸颊，"志刚，我真的很孤独。你救了我的命，现在你也可以救救我的心。"
她的手很温暖，让我整个人都颤抖起来。
"嫂子……"我想退开，但身体却不听使唤。
"志刚，我说过要用身子报答你的救命之恩，我说话算数。"何春兰忽然抱住了我，身体紧贴着我。
这句话如雷击般让我浑身僵硬，那天河边的记忆瞬间涌了上来。
我想起她当时说的那句话，原来她是认真的。

05
何春兰的怀抱很温暖，很柔软，让我几乎无法思考。
她的身体紧贴着我，我能感受到她急促的心跳和颤抖的呼吸。
"嫂子，我们不能这样。"我努力推开她，但声音已经颤抖得不成样子。
"为什么不能？"何春兰抬起头看着我，眼中满含泪水，"志刚，我真的很需要你。"
月光透过院子里的槐花洒下来，给她的脸庞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。
她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光，像两颗星星。
"他不爱我，从来都不爱我。"何春兰的声音很轻，带着深深的绝望，"我们结婚三年，他从来没有真正看过我一眼。"
我的心被她的话深深刺痛了。
"嫂子……"我想安慰她，但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"志刚，你知道吗？"何春兰忽然笑了，但那笑容比哭还要让人心疼，"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像个透明人，在这个家里，在他的心里，我什么都不是。"
我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，心中的理智正在一点点瓦解。
"那天你救我的时候，我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关心的感觉。"何春兰继续说道，"你紧紧抱着我，让我觉得自己还是个活着的人。"
她的话让我想起那天在河里的感觉，她柔软的身体，急促的呼吸，还有那种说不出的悸动。
"志刚，我知道这样不对，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。"何春兰的眼泪流了下来，"我需要有人爱我，哪怕只有一次也好。"
我的心彻底乱了。
看着她眼中的渴望和绝望，我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拒绝。
"嫂子……"我伸出手，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。
她的皮肤很嫩滑，在我的手掌下微微颤抖。
"志刚。"她轻声叫着我的名字，声音里带着某种让我心动的情绪。
就在这时，院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。
我们两个立刻分开，何春兰连忙整理头发和衣服。
是石建国回来了。
他醉醺醺地走进院子，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酒味和女人的香水味。
看到我在这里，他的眼神立刻变得犀利起来。
"志刚，你又来干什么？"他的语气很冷，带着明显的警惕。
"我来给嫂子送点东西。"我连忙编了个借口，"妈让我带的咸菜。"
"咸菜？"石建国看了看我空着的手，眼中闪过一丝嘲讽，"咸菜在哪呢？"
我的脸顿时红了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"已经拿进屋里了。"何春兰替我解围，"志刚刚要走呢。"
石建国看了看我们两个，眼中的怀疑更加浓重了。
"志刚，以后没事别总往这边跑。"他直接说道，"我们夫妻俩有自己的生活。"
这句话让我很尴尬，也让何春兰的脸色变得很难看。
"哥，我知道了。"我点点头，准备离开。
何春兰正看着我，眼中有种说不出的情绪，像是歉意，又像是不舍。
石建国则站在她身边，脸色阴沉得可怕。
回到家，我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。
脑海中反复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，何春兰的话，她的眼泪，还有她身体的温暖。
我知道我已经陷入了一个危险的境地，但我又舍不得那种被需要的感觉。
第二天早上，我去上班的路上，又经过了何春兰家门口。
院子里很安静，看不到任何人影。
但我注意到地上有一些碎片，像是被打碎的碗。
我心中一紧，想起昨晚石建国那阴沉的脸色，不禁担心起何春兰的安危。
到了供销社，我心不在焉地工作着，脑子里想的都是何春兰。
中午休息的时候，我借口买东西，又到她家附近转了一圈。
远远地看到她在院子里收拾那些碎片，动作很小心，像是怕弄出声音。
我想过去帮她，但想起石建国昨晚的话，最终还是没有勇气。
下午的时候，兰建平又和我聊起了八卦。
"志刚，听说昨天你哥和那个糜淑芬在饭店里吃饭，被好多人看到了。"他神秘兮兮地说道。
"当然是真的，现在全镇的人都知道了。"兰建平摇摇头，"你哥这是要公开啊。"
"那我嫂子……"我担心地问道。
"你嫂子肯定也知道了，今天早上有人看到她在街上买菜，眼睛红肿得厉害。"兰建平叹了口气，"真是可怜啊。"
我的心被深深刺痛了。
何春兰一定很痛苦，很绝望。
我想去安慰她，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，该做什么。
下班后，我没有直接回家，而是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。
天色渐暗，街灯陆续亮了起来。
我走着走着，不知不觉又来到了河边。
那是我救何春兰的地方，一切的开始。
河水在夜色中静静流淌，月光在水面上洒下一片银辉。
我坐在河堤上，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一切。
忽然，身后传来脚步声。
我回头看去，竟然是何春兰。
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裙子，在月光下像个仙女一样。
"志刚，你怎么在这里？"她走过来坐在我身边。
"想起那天的事情，就过来看看。"我说道。
何春兰点点头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。
"那天如果你没有救我就好了。"她忽然说道。
"嫂子，你别这么说。"我紧张地看着她。
"死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，什么都不用承受了。"何春兰的声音很平静，但让人听了心惊。
我意识到她可能又有了轻生的念头，连忙抓住她的手。
"嫂子，你别胡思乱想。"我急切地说道。
她的手很凉，在我的掌心里微微颤抖。
"志刚，你说，像我这样的女人，活着还有什么意义？"她看着我，眼中满含绝望。
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，只能紧紧握着她的手。
"嫂子，你还年轻，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等着你。"我努力安慰她。
"美好的事情？"何春兰苦笑了一声，"我都看不到。"
我们就这样坐在河边，谁也没有再说话。
月亮慢慢升高，河水继续静静地流淌着。
06
那天晚上，我和何春兰在河边坐了很久。
她没有再提轻生的事，但我能感受到她内心深处的绝望。
"志刚，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受不了了，你会理解我吗？"她忽然问道。
"嫂子，别说这种话。"我紧张地看着她，"有什么事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。"
何春兰转过头看着我，眼中有种让我心疼的温柔。
"你真是个好人。"她轻声说道，"如果我当初遇到的是你就好了。"
这句话让我的心狠狠颤抖了一下。
"嫂子……"我想说什么，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"志刚，你有没有想过，如果我们生在不同的时代，不同的地方，会不会有不同的结局？"她的声音很轻，像在自言自语。
我没有回答，因为我知道这样的假设没有意义。
现实就是现实，她是我的嫂子，我是她的小叔子。
但我的心里却忍不住想象，如果真的如她所说，我们会不会真的在一起？
时间不早了，我们该回去了。
我送何春兰到家门口，她忽然转身抱了抱我。
"谢谢你今晚陪我。"她在我耳边轻声说道，"有你在，我觉得这个世界还有一点温暖。"
她的话让我心中五味杂陈。
看着她走进院子，我的心情很复杂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总是有意无意地关注着何春兰的情况。
镇上的闲言碎语越来越多，关于我哥和糜淑芬的事情已经不是秘密了。
有人说我哥准备和何春兰离婚，有人说糜淑芬已经怀孕了，各种版本的传言满天飞。
而何春兰似乎变得更加沉默了，每天早出晚归，尽量避免和人接触。
有几次我想去找她聊聊，但都被一些意外的事情耽误了。
直到那个周五的晚上，事情发生了转折。
我下班回家，刚走到家门口，就听到屋里传出争吵声。
推门进去，发现我哥石建国和父母正在客厅里激烈地讨论着什么。
"建国，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？"母亲的声音里带着愤怒和失望，"春兰是个多好的姑娘，你怎么能对不起她？"
"妈，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，你们别管。"石建国的态度很冷硬。
"夫妻之间的事？"父亲气得脸红脖子粗，"你在外面和别的女人鬼混，这叫夫妻之间的事？"
我站在门口，听着他们的争吵，心中涌起一阵愤怒。
看来父母已经知道了我哥的事情。
"志刚，你回来了。"母亲看到我，连忙叫道，"你快劝劝你哥，让他别做糊涂事。"
石建国看到我，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。
"这事跟志刚没关系，你们别把他扯进来。"他冷冷地说道。
"怎么没关系？春兰是我们全家的儿媳妇，你这样做，让我们全家的脸往哪搁？"父亲怒道。
"我已经决定了，下个月就和春兰离婚。"石建国忽然说道，"这事没得商量。"
这句话如雷击般让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母亲差点晕过去，父亲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而我的心则狠狠地沉了下去。
离婚？我哥真的要和何春兰离婚？
"建国，你疯了吗？"母亲颤抖着声音说道，"春兰跟了你三年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，你怎么能这样对她？"
"她给我生了孩子吗？她为这个家做了什么？"石建国冷漠地说道，"我养她三年已经够了。"
这话实在太过分了，我再也忍不住了。
"哥，你怎么能这么说嫂子？"我愤怒地质问道，"没有孩子是她一个人的错吗？"
"这事轮得到你管吗？"石建国转身瞪着我，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。
"嫂子是我们家的人，当然轮得到我管。"我毫不示弱地回瞪着他。
父母看到我们兄弟俩剑拔弩张的样子，连忙出来劝架。
"你们都别吵了。"母亲哭着说道，"一家人吵什么吵？"
"妈，这事已经定了，你们就别白费心思了。"石建国冷硬地说道，"我明天就去找春兰谈。"
说完，他转身就要离开。
"建国，你站住。"父亲厉声喝道，"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。"
"没什么好说的。"石建国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客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，只剩下母亲的抽泣声。
我的心乱成一团，脑子里想的都是何春兰。
如果她知道我哥要和她离婚，会是什么反应？
以她现在的精神状态，会不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？
我越想越担心，坐立不安。
"志刚，你去劝劝你嫂子吧。"母亲忽然说道，"这事对她打击太大了。"
我点点头，立刻起身往何春兰家跑去。
路上我一直在想该怎么安慰她，该说什么话。
但当我推开她家的院门时，看到的景象让我彻底慌了。
院子里一片狼藉，桌椅倒了一地，地上还有一些碎片。
而何春兰正坐在台阶上，手里拿着一把菜刀，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。
"嫂子！"我大喊一声，冲过去夺下了她手中的刀。
何春兰看到我，眼中忽然涌出泪水。
"志刚，他要和我离婚。"她哽咽地说道，"他刚才来过，说我们没有感情，没有孩子，离婚对彼此都好。"
我的心被深深刺痛了，紧紧抱住了她。
"嫂子，别伤心了。"我轻声安慰着她，"离就离，没有他你会过得更好。"
"可是我该怎么办？"何春兰在我怀里痛哭起来，"我什么都没有了，什么都没有了。"
看着她绝望的样子，我的心彻底乱了。
我知道，这个时候的何春兰，需要的不仅仅是安慰，更需要的是关爱和保护。
而我，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她。

07
何春兰在我怀里哭得很伤心，眼泪打湿了我的衣服。
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，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。
"嫂子，别哭了。"我轻声安慰道，"事情总会过去的。"
"志刚，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"何春兰抬起头看着我，眼中满含绝望，"我没有娘家可回，没有工作，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。"
这话让我心疼得要命。
何春兰的父母早年去世，她是被舅舅舅妈带大的，但舅舅家对她并不好。
结婚的时候，她几乎是净身出户嫁给我哥的。
现在要离婚，她确实是无处可去。
"嫂子，你别想太多。"我握着她的手，"天无绝人之路，总会有办法的。"
"什么办法？"何春兰苦笑着说，"像我这样的女人，离了婚还能有什么出路？"
我看着她绝望的样子，心中忽然涌起一个冲动的念头。
"嫂子，如果……如果你愿意的话。"我犹豫了一下，鼓起勇气说道，"我可以照顾你。"
何春兰愣住了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。
"志刚，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？"她轻声问道。
"我知道。"我看着她的眼睛，声音很坚定，"我可以娶你。"
这句话说出来的瞬间，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。
何春兰呆呆地看着我，眼中的泪水停止了流淌。
"你……你是认真的吗？"她颤抖着声音问道。
"我是认真的。"我点点头，"嫂子，我知道这样不合适，但是我真的不忍心看你受苦。"
何春兰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，有感动，有犹豫，还有一种我看不懂的东西。
"志刚，你还年轻，不应该为了我毁掉自己的前途。"她摇摇头，"而且，我比你大好几岁，还是你曾经的嫂子……"
"我不在乎这些。"我打断了她的话，"嫂子，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唐，但是我真的……我真的喜欢你。"
这句话终于说出来了，我感觉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。
何春兰看着我，眼中的泪水又开始涌动。
"志刚……"她轻声叫着我的名字。
"嫂子，你不用急着回答我。"我连忙说道，"你可以慢慢考虑。"
何春兰忽然伸出双臂，紧紧抱住了我。
"志刚，你真是个傻子。"她在我耳边轻声说道，"为了我这样的女人，值得吗？"
"值得。"我毫不犹豫地回答，"在我心里，你是最好的女人。"
我们就这样抱着，感受着彼此的温暖。
院子里的月光很亮，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"志刚，可是我们这样做，会让你的父母怎么想？会让所有人怎么想？"何春兰担心地说道。
"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。"我坚定地说道，"只要你愿意，我们就可以在一起。"
何春兰松开我，凝视着我的眼睛。
"志刚，你知道吗？"她忽然说道，"其实从那天你救我开始，我就对你有了不一样的感觉。"
我的心跳加速了。
"但是我一直告诉自己，我是你的嫂子，我不能有这样的想法。"何春兰继续说道，"可是现在……"
"现在什么都不一样了。"我接着她的话说道，"嫂子，我们可以重新开始。"
何春兰看着我，眼中闪烁着某种光芒。
"志刚，如果我答应你，我们要面对的困难会很多。"她认真地说道，"你的家人不会同意，镇上的人会说闲话，甚至会有人骂我们。"
"我不怕。"我握着她的手，"只要我们相爱，什么困难都能克服。"
何春兰的眼中涌出了泪水，但这次不是绝望的眼泪，而是感动的眼泪。
"志刚，你真的愿意为了我承受这一切吗？"她问道。
"我愿意。"我毫不犹豫地回答。
何春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，然后缓缓点了点头。
"好，我答应你。"她轻声说道，"志刚，我愿意嫁给你。"
听到这句话，我的心中涌起巨大的喜悦。
我紧紧抱住了她，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。
"嫂子，你不会后悔的。"我在她耳边保证道，"我会让你幸福的。"
"我知道。"何春兰在我怀里轻声说道，"志刚，从今以后，我就是你的女人了。"
就在这时，院门外传来脚步声。
我们立刻分开，何春兰连忙整理头发和衣服。
是石建国回来了，他的脸色很难看，身上还带着酒味。
看到我在这里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。
"志刚，你怎么又在这里？"他冷冷地问道。
"我听说你要和嫂子离婚，过来看看她。"我坦然地回答。
"看什么看？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，轮不到你管。"他恶狠狠地说道。
"很快就不是夫妻了。"我忍不住反驳道。
石建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，他走向何春兰。
"春兰，离婚的事情我已经决定了。"他冷漠地说道，"明天我们就去办手续。"
何春兰看了我一眼，然后坚定地点了点头。
"好，我同意离婚。"她的声音很平静。
石建国有些意外，他没想到何春兰会这么痛快地同意。
"你……你同意？"他愣了一下。
"是的，我同意。"何春兰重复道，"既然你已经不爱我了，勉强在一起也没有意义。"
石建国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，似乎有些不舍，但很快就被冷漠覆盖了。
"那就这么定了。"他说道，"明天上午九点，民政局见。"
说完，他转身进了屋。
院子里又只剩下我和何春兰两个人。
"嫂子，明天离婚后，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。"我握着她的手说道。
何春兰点点头，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。
"志刚，明天开始，我们就要面对新的生活了。"她说道，"你准备好了吗？"
"我准备好了。"我坚定地回答。
月亮升得更高了，银辉洒满整个院子。
我们站在月光下，彼此凝视着，心中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。
虽然前路未卜，但至少我们彼此相爱，这就足够了。
08
第二天一大早，我就来到了民政局门口。
心情既紧张又兴奋，紧张是因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，兴奋是因为何春兰很快就要自由了。
九点不到，我就看到何春兰和石建国一前一后地走了过来。
何春兰穿着一件朴素的蓝色上衣，头发梳得很整齐，脸色有些苍白，但神情很平静。
石建国走在她后面，脸色阴沉，眼中带着某种我看不懂的情绪。
"志刚？你怎么在这里？"石建国看到我，眼中闪过一丝警惕。
"我……我路过。"我编了个借口。
石建国怀疑地看着我，但没有多说什么。
他们进了民政局，我在外面等着。
大约半个小时后，他们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何春兰的手里拿着一张红色的离婚证，神情复杂。
石建国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，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有说。
何春兰站在民政局门口，看着手中的离婚证，眼中涌出了泪水。
我走过去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"嫂……春兰，都结束了。"我差点叫出"嫂子"，连忙改口。
何春兰抬头看着我，眼中的泪水止住了。
"志刚，从今天开始，我就自由了。"她苦笑着说道，"三年的婚姻，就这样结束了。"
"春兰，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。"我安慰她道，"我们要向前看。"
何春兰点点头，把离婚证收进了包里。
"志刚，现在我们该怎么办？"她问道。
这个问题我昨晚想了一夜。
"春兰，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告诉我的父母。"我说道，"虽然他们可能不会理解，但我们必须坦诚。"
何春兰的脸色有些苍白。
"志刚，你的父母会同意吗？"她担心地问道。
"不管他们同不同意，我的决定都不会改变。"我坚定地说道。
何春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，然后点了点头。
"好，我们一起去面对。"她说道。
我们手牵着手，朝我家走去。
路上遇到一些熟人，他们看到我们在一起，眼中都带着好奇和疑惑。
我知道很快就会有流言传播，但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。
到了家门口，我深吸了一口气，推开了院门。
父母正在院子里择菜，看到我和何春兰手牵手走进来，都愣住了。
"志刚，春兰，你们这是……"母亲疑惑地问道。
"爸，妈，我有事要告诉你们。"我鼓起勇气说道。
父亲放下手中的活，严肃地看着我们。
"什么事？"他问道。
"春兰已经和我哥离婚了。"我开门见山地说道，"我想娶她为妻。"
这句话如雷击般让父母都呆住了。
母亲手中的菜掉在了地上，父亲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。
"志刚，你疯了吗？"父亲厉声喝道，"她是你曾经的嫂子！"
"爸，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唐，但是我真的爱她。"我握紧何春兰的手，"我不能看着她受苦。"
"爱她？"父亲气得浑身发抖，"志刚，你知道这样做会让我们全家蒙羞吗？"
"爸，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。"我坚持道。
"你不在乎，我们在乎！"母亲终于回过神来，眼中满含泪水，"志刚，你这是要我们老两口怎么在人前抬起头？"
何春兰看到这种场面，眼中涌出了泪水。
"叔叔，阿姨，对不起。"她哽咽着说道，"是我害了志刚。"
"春兰，你别说这种话。"我连忙安慰她，然后转向父母，"爸，妈，我知道这很难接受，但请你们给我们一个机会。"
"机会？什么机会？"父亲愤怒地说道，"志刚，你给我清醒一点，她是你哥的前妻！"
"那又怎样？"我也有些激动了，"我哥不要她，难道她就活该孤独终老吗？"
"就算不孤独终老，也不能嫁给你！"父亲坚决地说道，"这是伦理道德不容许的！"
我们争吵得越来越激烈，何春兰在旁边默默流泪。
最终，父亲下了最后通牒。
"志刚，我给你两个选择。"他冷冷地说道，"要么放弃她，要么离开这个家，我们当没有你这个儿子。"
这句话如利刃般刺痛了我的心。
我看了看父母愤怒的脸，又看了看何春兰绝望的眼神。
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，我做出了决定。
"爸，妈，我选择和春兰在一起。"我坚定地说道，"如果你们不能接受，我们就离开。"
父亲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，母亲则捂着脸哭了起来。
"好，很好。"父亲咬牙切齿地说道，"你们走，现在就走，以后别再回来。"
我的心被深深刺痛了，但我没有改变决定。
"春兰，我们走。"我拉着何春兰的手，朝门外走去。
母亲还在哭泣，父亲则背对着我们，肩膀在颤抖。
我的心很痛，但我知道这是我必须承受的代价。
"志刚，我们真的要这样吗？为了我，让你和家人决裂，值得吗？"何春兰在我耳边轻声问道。
我握紧她的手，坚定地说道："值得，只要能和你在一起，什么都值得。"
我们走出了院子，走向未知的未来。
虽然前路充满困难，但我们有彼此，这就足够了。

09
离开家后，我和何春兰暂时住进了镇上的一家小旅馆。
房间很小，设施简陋，但对我们来说已经足够了。
"志刚，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？"何春兰坐在床边，神情有些茫然。
"我们先找个地方安定下来，然后我找份工作。"我在她身边坐下，握住她的手，"春兰，你别担心，我会照顾好你的。"
何春兰看着我，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。
"志刚，你真的不后悔吗？"她问道，"为了我，你失去了家人，失去了工作……"
"我不后悔。"我毫不犹豫地回答，"春兰，只要能和你在一起，我什么都不怕。"
何春兰的眼中涌出了泪水，但这次是感动的泪水。
"志创，我何德何能，能让你为我做这么多。"她哽咽着说道。
"因为我爱你。"我轻抚着她的脸颊，"春兰，从那天我救你开始，我就知道我离不开你了。"
何春兰紧紧抱住了我，我们拥抱着，感受着彼此的温暖。
第二天，我开始四处找工作。
但很快我就发现，事情比想象的要困难得多。
镇上的人都知道了我和何春兰的事情，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。
有些人指指点点，有些人摇头叹息，还有些人直接避开我。
找工作的过程更是处处碰壁。
几家原本有意向的单位，一听说我的情况，立刻就拒绝了。
"志刚啊，不是我不想帮你。"供销社的主任无奈地说道，"但你这事传得沸沸扬扬的，我要是用你，其他人会怎么看？"
我理解他的难处，但心中还是很失望。
连续找了一个星期，我仍然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。
旅馆的费用越来越高，我们的积蓄也越来越少。
何春兰看在眼里，急在心里。
"志刚，要不我们离开这里吧。"她提议道，"去别的地方，重新开始。"
这个提议让我心动了。
在这个小镇上，我们确实很难有新的开始。
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过去，都用有色眼镜看我们。
"好，我们离开这里。"我做出了决定，"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。"
我们开始准备离开的事宜。
就在这时，意外发生了。
那天下午，我正在房间里整理东西，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吵闹声。
推开窗户一看，只见石建国正在楼下和旅馆老板争吵。
"她在哪个房间？我要见她！"石建国的声音很大，带着醉意。
"这位先生，您别这样，会影响其他客人的。"旅馆老板劝道。
我的心一紧，连忙对何春兰说："春兰，我哥来了，你先别出去。"
何春兰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。
"他来干什么？"她紧张地问道。
"我不知道，你先在房间里待着，我下去看看。"我安慰她道。
我下楼来到大厅，石建国看到我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。
"志刚。"他叫道，声音有些沙哑。
"哥，你来干什么？"我警惕地问道。
"我来找春兰。"石建国直接说道，"我有话要对她说。"
"你们已经离婚了，没什么好说的。"我挡在楼梯口，不让他上去。
"志刚，让开。"石建国的眼中闪烁着某种我看不懂的光芒，"我必须见她。"
我们兄弟俩对峙着，气氛很紧张。
最终，何春兰还是下来了。
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，脸色很平静，但我能感受到她内心的紧张。
"建国，你找我有什么事？"她淡淡地问道。
石建国看着何春兰，眼中忽然涌出了泪水。
"春兰，我……我后悔了。"他哽咽着说道，"我不想离婚，我想和你重新开始。"
何春兰的脸上闪过一丝震惊，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。
"建国，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。"她摇摇头，"我们已经离婚了。"
"离婚又怎样？我们可以复婚啊。"石建国急切地说道，"春兰，我知道我以前对不起你，但我真的知道错了。"
我看着这一幕，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。
我哥竟然后悔了？他竟然想和何春兰复婚？
"建国，你和那个糜淑芬不是挺好的吗？"何春兰冷冷地问道。
石建国的脸色变得很难看。
"我和她已经分了。"他低声说道，"春兰，我现在才知道，我爱的人是你。"
何春兰听了这话，眼中闪过一丝讽刺的光芒。
"爱我？"她冷笑了一声，"建国，你知道什么是爱吗？"
"春兰，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很多事，但请你给我一个机会。"石建国几乎是在哀求，"我们重新开始好吗？"
何春兰看了看石建国，又看了看我。
她的眼中有犹豫，有痛苦，还有一种我看不懂的东西。
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，她做出了决定。
"建国，我们回不去了。"她坚定地说道，"我现在爱的人是志刚。"
这句话如利刃般刺穿了石建国的心。
他呆呆地看着何春兰，眼中满含不敢置信。
"你……你说什么？"他颤抖着声音问道。
"我说，我现在爱的人是志刚。"何春兰重复道，然后走到我身边，挽住了我的胳膊。
石建国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，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。
"志刚，你这个畜生！"他咆哮道，"她是我的女人！"
"她是你的前妻。"我纠正他，"现在她是我的女人。"
石建国气得浑身发抖，扬起手要打我。
但何春兰挡在了我前面。
"建国，你够了。"她冷冷地说道，"当初是你抛弃了我，现在你没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。"
石建国看着何春兰坚决的神情，终于意识到一切都已经结束了。
他颓然地放下手，眼中的愤怒变成了绝望。
"春兰，你会后悔的。"他最后说了一句，然后转身离开了。
看着石建国离去的背影，我心中五味杂陈。
我们兄弟俩的关系，彻底破裂了。
"春兰，你没事吧？"我关切地问道。
何春兰摇摇头，但我能看出她的心情很复杂。
"志刚，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。"她说道，"我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。"
我点点头，我们收拾好东西，当天下午就离开了小镇。
火车缓缓启动，透过车窗，我看到了熟悉的山川和河流。
这是我生长的地方，但现在我们要离开了。
"志刚，你后悔吗？"何春兰靠在我的肩膀上，轻声问道。
"不后悔。"我握着她的手，坚定地说道，"只要能和你在一起，去哪里都可以。"
何春兰紧紧握住我的手，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。
"志刚，谢谢你。"她在我耳边轻声说道，"谢谢你救了我，不只是那次在河里，还有我的整个人生。"
我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。
"春兰，我们会幸福的。"我承诺道。
火车继续向前行驶，载着我们驶向未知的未来。
虽然前路未卜，但我们有彼此的爱，这就足够了。
多年后，当我们在异乡安定下来，有了自己的孩子，过着平静幸福的生活时，我们偶尔会想起那个夏天，想起那条河，想起一切的开始。
那时我们才真正明白，有些相遇是命中注定的，有些爱情是值得用一生去守护的。
而那句"这恩情，我用身子还"，最终成为了我们一生相守的见证。
来源：马铃薯是白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