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婶带瘫痪丈夫摆摊10年 熬过最艰难时光 儿子考上医学院当康复医师

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-03-23 05:35 2

摘要:王婶推着小推车从横巷子里出来,车上坐着她丈夫老李。老李一手扶着车沿,一手抱着摊布和竹篮。

早市五点半就开了。

王婶推着小推车从横巷子里出来,车上坐着她丈夫老李。老李一手扶着车沿,一手抱着摊布和竹篮。

“慢点,这边坑。”老李轻声提醒。

王婶嗯了一声,却没减速。小区门口的摊位争抢得厉害,晚一步就得挪到靠垃圾桶那边去。人家卖菜能挑地方,她摆卖鞋垫袜子的小摊,主事的城管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,哪能再讲条件。

六月的天亮得早。路灯还没熄,但东边已经有了亮光。从住的地方到早市,有两个坡,每次下坡王婶都紧绷着腰,怕一个刹不住,老李从车上栽下来。

“今儿有雨,别忘了带伞。”老李说。

王婶没答话,眼睛盯着前方,额头上冒着汗珠。她在想今天进一批儿童袜,县城批发市场便宜两毛,但要来回倒三趟公交。

王婶原来是县医院食堂的切配工,工资不高但稳定。老李在厂办初中教数学,每个月发了工资就上交给王婶。夫妻俩过日子简单,但把儿子小乐养得白白胖胖,比同龄孩子高半个头。

日子过得顺当,直到那年老李突发脑溢血。

那天王婶正在食堂里切萝卜丝,耳边全是切菜刀和砧板的哒哒声,手机响了三次都没听见。等接到学校电话赶去医院,老李已经做完手术进了ICU。

“保大人,还是保胎?”

手术前医生问她。王婶愣住了,什么胎?

原来老李心脏病早有征兆,医生建议做搭桥手术,但他一直拖着,怕王婶担心。现在手术方案有两种,一种治标但恢复快,一种治本但后期康复漫长。他签了字,选了后者。

出院那天,医院的走廊特别长。老李坐在轮椅上,握着王婶的手,笑着说:“咱家小乐这次月考第一,老师说他数学思维好,可以考重点高中。”

王婶没说话,只是默默地推着轮椅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落下。家里贷款还剩十几万,医药费又是一大笔,食堂那点工资不够塞牙缝。最难的是老李下半身偏瘫,以后怕是离不开人照顾。

回家路上,她去集市买了几斤芹菜和土豆,还有老李爱吃的豆皮。摊主是个干瘦的老太太,见她买这么多,多送了根葱。

“谢谢婶子。”王婶接过葱,手指冻得通红。那天特别冷,风吹在脸上像刀割,但她在菜市场站了很久,看人家怎么吆喝,怎么和顾客讨价还价。

第一次摆摊是在小区南门。

王婶从批发市场淘了一批库存鞋垫和袜子,老李坐在轮椅上帮她整理货品,按颜色和尺码分类。一个上午过去,只卖出去三双袜子,赚了七块钱。

回家的路上,老李哼着歌,王婶推着轮椅问他哼啥呢这么高兴。

“七块钱也是钱啊。”老李说,“够买两个鸡蛋了。”

王婶没吭声,心里却在盘算。她拿出医院的费用清单和家里的存款,一项项算下来,如果每天能卖出五十块钱的货,加上她兼职小时工的收入,勉强能维持生活和小乐的学费。但老李的后续治疗费用仍是个大窟窿。

那段日子,全家睡在一间小屋里。

老李的轮椅放在床边,晚上挪开一点就是他的睡处。王婶和小乐睡在一米二的小床上,挤得小乐经常半夜滚到地上。老李总是第一个醒来,摸索着起床,努力不惊动他们。

王婶却总是醒着的,她听到老李在黑暗中艰难地穿衣服的声音,犹豫了一会儿,还是装作熟睡。让老李保留那点自尊心,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。

有一天,小乐从学校跑回来,兴冲冲地拿出一张奥数竞赛的报名表。王婶看了看三百元的报名费,转身去柜子里翻罐子。那是他们的应急储备,里面原本有八百多,现在只剩一百二。

“妈,不用了,”小乐说,“我想帮你摆摊。”

王婶愣了一下,然后摸出三百块钱塞给小乐:“去报名,考好了有奖学金。”

晚上,老李听说这事,叹了口气:“孩子懂事了。”

王婶切菜的刀重重砍在砧板上:“懂什么事?他就该好好念书,其他的有我。”

老李笑笑,拿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:“这是我攒的一点,教辅材料费什么的,我都记着呢。”

王婶接过信封,里面是一沓零钱,还有几张皱巴巴的五块一块的,应该是老李偷偷从卖货钱里省下来的。她默默把钱收好,没再说话。

那晚上,小乐起夜看到妈妈坐在水泥台阶上抽烟,烟灰掉在睡衣上都没发觉。这是他第一次见妈妈抽烟。

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。

王婶的摊位渐渐有了固定客户,有退休老太太专门来买她的鞋垫,说舒服;也有附近工地的工人来买她的袜子,说实惠。老李偶尔遇到以前的学生,总是自豪地介绍:“这是我爱人,她现在生意可好了。”

王婶听了只是笑笑。她知道,每月收入勉强够家用和小乐的学费,老李的康复治疗只能能省则省。

有段时间老李发烧,医生建议住院观察,王婶考虑了一晚上,决定在家治疗。她从诊所拿了药,日夜不离地照顾老李,一边给他量体温喂药,一边在床边缝制新进的童袜。

那些天晚上,王婶总是睡得很浅。稍有动静就惊醒,伸手去摸老李的额头。屋里暖气坏了,挂着一层寒气。她把自己的被子掖到老李身上,自己只裹着一件旧棉袄。

城管来清理摊位那天,王婶正在收摊。

“你这摊子不行,占道经营。”年轻城管指着她的小推车。

王婶低着头不吭声,加快速度收摊。

“你看那,”老李突然指着不远处,“那是我以前教过的学生,现在市里城管队当队长呢。”

年轻城管顺着看过去,确实有个穿制服的人在和小贩说话。

老李摆摆手:“算了,别打扰他工作。咱收拾收拾回家吧。”

城管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,突然说:“行了,赶紧收,明天别摆这了,去东门那边吧,人少管得松。”

王婶点点头,等城管走远,才松了口气:“你又在胡说八道。”

老李笑了:“我那学生确实在城管上班,不过是文员,哪能当队长。”

王婶摇摇头:“要是被发现你撒谎,以后怎么做人?”

老李挠挠头:“那咱换个地方吧,别给人添麻烦。”

东门果然管得松,但人也少。有几天连着下雨,摊子没法摆,一家人只能喝稀饭咸菜凑合。最难熬的时候,王婶晚上睡不着,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,数着家里还剩几袋米,几块钱。

第二年春天,小乐初中毕业考试,考上了县里最好的高中。当天晚上,王婶破天荒地买了一只烧鸡,还有老李爱吃的花生米,一家人围在小桌边吃得津津有味。

老李喝了半杯啤酒,脸红红的,拉着小乐的手说:“你看你妈这手,冬天冻得裂口子,夏天晒得跟树皮似的。你得争气啊。”

小乐使劲点头,眼圈有点红。

王婶打断他们:“吃饭就吃饭,说这些干啥。”

高中三年,小乐成绩一直名列前茅。

老师劝他报考医学院,说他心细,适合学医。小乐想也没想就同意了。他从没忘记爸爸生病那年,一家人在医院走廊等通知的场景。护士从手术室出来,摘下口罩说”情况稳定”,妈妈脸上那种劫后余生的表情刻在了他心里。

高考那天,小乐走出考场,看到妈妈推着爸爸在校门口等他。隔着人群,他看到爸爸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,妈妈的头发里夹着一根不起眼的发卡,是他小时候过年时送的。

那个夏天特别热,蝉鸣声震得人耳朵疼。但他们三个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,谁都没提考得怎么样,而是聊起了晚上吃什么。

“红烧肉吧,”老李说,“我教过的那个小孙前几天还提起你呢,说你肯定能考上重点大学。”

王婶斜了他一眼:“胡吹什么,小孙出国好几年了。”

老李嘿嘿一笑,举起手:“那…炖排骨?”

小乐高考成绩出来,足够上省内最好的医学院。全家人笑得合不拢嘴,王婶甚至买了一盒老李戒了多年的香烟,说是让他高兴高兴。

老李打开烟盒,闻了闻,又合上,小心地放进抽屉:“留着儿子工作了再抽。”

送小乐去大学那天,王婶把摊子交给邻居看一天。

火车站人挤人,她推着老李的轮椅不断被人群冲散。小乐提着行李在前面开路,不时回头确认父母没跟丢。车站广播里全是嘈杂的声音,听不真切。

“考上医生了,以后要穿白大褂了。”站台上,老李拉着小乐的手,像是在炫耀,又像是在确认。

王婶在一旁整理小乐的行李,把自己攒了一个月的零钱塞进他的内兜:“省着点花,不够了给家里打电话。”

小乐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点点头。

火车鸣笛,小乐上车前,王婶突然叫住他:“多吃点肉,别省钱。”

回程的公交车上,老李靠着车窗,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树影。王婶坐在他旁边,两人谁都没说话。

到家已是傍晚。王婶推着老李走进小区,远远看到她的摊位还在,邻居大娘正在收摊。

“卖了不少呢,”大娘递给她一个纸袋,“今天遇上厂里发工资,来了好多人。”

王婶点点头,从袋子里掏出几块钱递给大娘:“谢谢你帮忙,请你喝茶。”

大娘推辞几下才收下:“你儿子今天走了啊?真让人羡慕,这么有出息。”

老李在旁边听着,脸上的笑容藏不住:“那可不,他说学康复医学,以后让我也能走两步。”

来源:可怜桃李断肠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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