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年少时 曾捡过一面仙游镜 在梦中与李玄霄共赴云雨 后来他顿悟飞升

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-03-22 05:27 2

摘要:那一年大旱,有仙人前来降雨,我挤出人群,冲他大喊:「李玄霄,你还记得我吗?」

《鱼米仙游》

我年少时,曾捡过一面仙游镜,在梦中与李玄霄共赴云雨。

后来他得天道指引,顿悟飞升。

我从大梦中醒来,继续做我的村姑。

那一年大旱,有仙人前来降雨,我挤出人群,冲他大喊:「李玄霄,你还记得我吗?」

他淡淡瞥我,一剑将我抽出去老远:「凡俗之女,也配直呼吾名?」

村中人人都说我发了癔症,竟幻想自己与仙人有缘,实在是不知廉耻。

只有隔壁的马夫不嫌弃我,愿意娶我为妻,却在新婚第二日离奇暴毙。

我翻出那枚碎裂的仙游镜,一步一叩上了九重天:

「民妇来此,是为我夫君的死讨一个公道。」

下一秒,仙门洞开,我被一阵风卷进室内。

李玄霄将我抵在桌前,死死扣住我的脖子,一字一句冷笑道:

「在我面前,你还敢提你那该死的夫君?」

1

大旱的第三年,我翻遍整片菜园子,连棵草根都找不到。

家里仅剩的半个窝头硬得如同石头,我捧着它,正苦恼该从哪里下口。

外头突然传来石破天惊般的一声:「仙人!」

「仙人来了!」

我推开门,外面晴空万里,却有雷鸣一声响过一声,片刻后,雨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。

这雨似乎非同一般,被沁润后,干裂的土地飞速合拢,早死在地里不知多久的种子竟然抽出新芽。

只消片刻,整片村子焕然一新。

众人喜极而泣,涌向村口,要去当面叩谢仙人。

我也跟着往前走,却在下一秒猛地怔在原地,仰起头,不敢置信地看着人群正中,那被灿灿华光笼罩的仙人。

他白衣墨发,生得一张极貌美的脸,一双眼清冷如同高山雪,眉间却有一点朱砂殷红似血。

那双淡色的薄唇微微张合,嗓音一片冷清:

「此处干旱是受仙魔之战所扰,亦是我职责所在,不必言谢。」

我愣愣地看着他,脑中浮现的却是那时梦中。

这双眼受情yu所困,笼着一层烟雨般的潮气,薄唇红润,被水液染得湿淋淋的。

他撑着我的tui,chuan息急促:「是这样吗……仙子……」

我揪着他的头发,仰头绷直了颈线,好半晌才从快慰中找到一点清醒。

信口胡诌:「是,此乃双修之法,你越是专心投入,修为长进便越快。」

「那我何时才能得道飞升,上至九重天?」

这便是我的知识盲区了,我哑然半晌,含糊道:

「……机缘未到。」

谁料这人竟不好骗了,追问我究竟何时才到机缘。

我被他缠得烦了,败了兴致,干脆拢起衣裙冷下脸:「你为何非要上九重天?」

他望了我片刻,毛茸茸的脑袋小狗一样蹭过来:

「我知晓此处只是幻境,我想去九重天上,亲眼见仙子一面。」

……

「仙人要走了吗?仙人慢走啊!」

一旁突然有人喊了一声。

我晃了晃脑袋,令自己从过往幻梦中清醒过来。

李玄霄也恰好在此时侧头垂眸,似乎在半空与我目光遥遥相对。

我内心狂乱地鼓动着,挤出人群,冲他大喊:「李玄霄,你还记得我吗?」

他淡淡瞥我,一剑将我抽出去老远:「凡俗之女,也配直呼吾名?」

2

刚下过一场雨,村里小路一片泥泞。

白衣胜雪的李玄霄翩然离去,我被那剑挥出的剑气抽得在泥地里滚了三圈。

满身脏污,身上皮开肉绽,痛得我说不出话来。

原本攥在手里的窝头不知掉到了哪里。

村里人围成一圈,对着我指指点点,却无一人敢来扶我。

「赵小满你疯啦,敢对天上来的神仙直呼其名?」

「仙人真是好脾气,竟没用他的剑将你捅个对穿。」

「不过,仙人真名叫李玄霄吗?赵小满如何得知?」

也有人好奇,吓得旁人连忙去捂他的嘴,

「嘘——你也想被抽一剑?」

一番议论,最后大家各自散去。

下雨了,田里抽芽,各处农活还有的忙。

我怔了好久,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,回家去,用脏兮兮的手从床底下刨出一个匣子。

打开来,里面放着几片碎裂的镜子,金雕玉琢,珠光灿灿。

——这几年大旱,世道乱,我担心此物被人发现,因此将它埋得很深很深。

匣中残留的几分光华仍不似人间俗物,提醒着我,梦中一切并非出自我一人幻想。

但也仅仅只是梦而已了。

才将东西重新埋回去,外头便响起敲门声。

我起身去开门,陆二站在门口,身上染着星星点点的红色,手里拎着只兔子。

「小满,我听他们说,方才有神仙来过,降了一场雨?」

「……是啊。」

我愣了愣,旋即回过神,看向他手里的兔子,「你这是……」

「你不是饿了吗,村里各处又找不到一粒粮食,我想着或许能去山里碰碰运气,没想到还真的打了只兔子来。」

「山里连根草都挖不到,居然还有这么肥的兔子……算了,这不重要。」

我晃晃脑袋,扯出一抹笑容,「下雨了,我们以后不会再挨饿了。」

3

三年前,陆二流落到村里,昏倒在我门前。

他浑身是伤,就连脸上都遍布狰狞可怖的伤口,两天后才醒来。

他告诉我,他是城中某位老爷府中的马夫,因驯服某匹珍贵的烈马时弄伤了它,被毒打一顿,逐出了府。

我收留了他。

将隔壁破烂废弃的旧屋收拾出来让他住。

直到今天。

陆二用了三天时间,将那几亩荒了三年有余的地翻好,重新下了种子。

原本我要同他一起去的,然而李玄霄在我身上留下的伤似乎非同一般,疼痛不止,久久不愈。

陆二去山上找了些药草,捣碎后敷在我伤口上,勒令我在家好好休息。

我闲不住,歇了两日,发觉伤势好了大半,便去田间给他送饭。

陆二穿着粗布单衣,动作间衣裳下摆被风掀起,露出淌着汗珠的腹部肌肉,两道鼓起的青筋沿着肌肉线条往下,被粗布裤子半路截住。

日光晃眼,照得他那张狰狞的面容模糊不清,只能看到线条利落的下颌线,和柔软垂落的凌乱发丝。

我看得几乎呆住。

其实,陆二生得身材高大,肩宽腿长,不笑时一双眼锐利如寒星。

他人又很勤快,干活也利落。

若非那张脸毁得太过彻底,提亲的人早该踏破门槛了。

「小满?」

他发现了我,止住动作,大步向我跑来。

似乎一眨眼的工夫,就站在了我面前。

陆二上下打量着我,皱起眉:「明明受伤了还出来,不是让你在家好好休息吗?」

「没事啊,你找的那个药草怪有用的,我伤都好得差不多了。」

我提起手里的竹篮在他眼前晃晃,「我来给你送饭啊,免得你还要回家一趟。」

陆二找了片树荫遮蔽的田埂,和我并肩坐下。

「小满同我一起吃点吧。」

我摆摆手:「来之前我吃过了,这份是专门给你留的。」

他在我旁边吃饭,我托着腮不知不觉发起呆。

原本三年前我就已经及笄,该考虑婚姻大事,可惜被连年天灾耽搁。如今天灾已消,我的名声也败坏到了谷底。

十里八乡,人人都说我发了癔症,竟敢肖想仙人,实在是不知廉耻。

方才来送饭的路上,我挎着竹篮,还听见几个大娘坐在路边,一边做着针线活儿,一边觑着我窃窃私语。

「如此不知羞耻,谁还敢娶她?」

「怕什么,她不是还在家藏了个男人吗?」

「那个人,哎哟我之前碰见过一回,长得好生吓人,大晚上的,我还以为撞鬼了……」

陆二吗?

「陆二。」

我唤了一声,一旁专心吃饭的男人立刻转过头来,看着我。

「怎么了,小满?」

从这个距离看过去,他的睫毛又长又密,在眼下投出一片小扇子似的阴影。

长得好生吓人吗?

我看未必。

见我并未立时说话,陆二面露疑惑,又唤了一声:「小满?」

我掰着手指头,一点一点算给他听:

「我爹娘走得早,给我留下了几亩地,两间破屋。地呢,就是你现在耕的这几亩;屋子破旧了点,但住着还成,日后有了钱,也可以再翻新。」

「房前有鸡舍,之后可以把鸡鸭养起来;屋后有菜地,只要不逢连年天灾,便不会没有饭吃。」

「日子会越过越好的……」

陆二目光定定地瞧着我,有那么一瞬间,我似乎在他眼中看到了陌生的流彩。

我咽了咽唾沫,不知为何竟有些紧张:

「所以,你愿意同我成亲吗?」

4

我同陆二的婚事,并没有大操大办。

「实在是家里没有余粮了,等今年地里有了收成,我再给你补些好的。」

我紧张地同他解释,陆二却笑了笑,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一枚银簪、一对缠了金线的红头绳。

我愣住了:「哪来的?」

他挑起我几缕头发,用红绳一点点编好:「你上次说那些药草好用,我便又去摘了些,卖给城中的医馆换的。」

如今我在村中声名狼藉,陆二又是外乡人,无亲无友。

这场婚事从头至尾,只有我们二人。

我带着他去爹娘墓前拜祭过,又一起拜过天地月亮,入了洞房喝下合卺酒,便算作礼成。

陆二替我掖好被子,站起身来:「小满,你好好休息。」

我下意识揪住他衣摆:「你干什么去?」

「回我的房间睡。」

「今晚……不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吗?」

面前的人身体一僵,再开口时,嗓音沉沉:「小满,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」

我想了想,有些明白过来:

「你答应同我成亲,并不是因为喜欢我,只是觉得我如今名声不好听嫁不出去,要报当初收留你的恩情吗?如果是这样的话,其实不必——」

后面的话没能说完,就被他猛然转身低头的吻封回喉咙里。

陆二贴在我唇间,有些含糊不清地说:「是我以为,你……算了。」

「他们都说,我如今面如恶鬼,小满,你不怕吗?」

「他们是他们,与我何干?我觉得你的眼睛好看,睫毛好看,嘴唇好看,腹肌也好看……」

我捧起他的脸,嘴唇一点点旁移,落在他脸颊凹凸不平的疤痕上,亲昵地蹭了蹭。

这个动作好像刺激了陆二,我眼前霎那间天旋地转,等到视线重新变得清醒时,便只剩下满目帐中红。

「小满……」

他伏在我身上,嗓音嘶哑,笼向我的视线像燃着一片火,「大旱三年,我实在渴得紧。」

「那、那我去帮你倒杯水……」

我不成调的话,都被他下一秒的动作堵了回去。

「不劳烦小满,我自有去处。」

……

第二天醒来,我腰肢酸软,连手指都抬不起来。

陆二却满面春风,凑过来亲我的鼻尖:「抱歉小满,让你受累了。」

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,总觉得他脸上交错狰狞的疤痕都淡了几分。

吃过早饭,他说要去山上再摘些药草回来,卖去城里给我换礼物。

我送他到门口,他走出几步,又折返回来吻我:「好舍不得你,小满。」

「你好缠人啊。」

我推推他的肩膀,「快去吧,去了早些回来。」

然而我迟迟没能等到陆二回来。

夜深仍不见他,我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,便提灯去山上找他。

山路崎岖,我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,摔倒在地,连灯也飞出去老远,熄了。

我从怀里摸出火折子,吹亮了往前照,想看清楚绊倒我的是什么东西。

我看到了陆二。

他躺在此处,满面血污,双眼紧闭。

身首分离。

5

天蒙蒙亮时,我下山回到村中。

迎面撞上住在村东头的麻子,他被我怀里抱着的头颅骇得惨叫连连,一屁股跌坐在地上。

「啊——!」

我面无表情地瞥他一眼,穿过整座村子,在另一头我爹娘的墓旁掘了个坑,将陆二的头埋了进去。

然后满身血污,回到家中,又一次从床下刨出那几片碎裂的仙游镜。

李玄霄那一日来降雨后,大家对他千恩万谢,甚至在村中为他修了庙。

我捧着仙游镜,从庙门开始向东,一步一叩。

磕了一万三千个头,终于得见登云梯。

沿登云梯再叩首往上,三万七千阶,到了九重天。

此境流水穿石,高天悬瀑,云雾缭绕,绝非凡间。

我拖着磨出森森白骨的膝盖跪在云中,朗声道:

「民妇来此,是为我夫君的死讨一个公道!」

「求见仙人!」

「民妇愿奉上仙游镜,只求能见仙人一面,为我死去的夫君讨回公道!」

下一秒,不知何处风起,仙门洞开,我被一阵狂风卷进门内。

殿内玉光流转,隐约带着清冷香气。

我终于再一次见到了李玄霄。

他将我抵在桌前,死死扣住我的脖子,眼中浓墨似的厌恶与恨意几乎将我整个人吞噬。

开口时,一字一句,嗓音森寒至极:

「赵小满,在我面前,你还敢提你那该死的夫君?」

那掐着我脖子的手没有丝毫留力,我几乎不能呼吸,涨红了脸拼命挣扎,在李玄霄这个神仙面前却只是徒劳。

我用尽全身力气,不过将他规矩的衣裳蹭乱了几分。

不知过了多久,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在他手里时,这人终于松了力道。

我剧烈咳嗽了几声,缓过神来,看向他:「是不是你杀了我夫君?」

「赵小满,你还敢跟我提夫君二字?」

我厉声道:「是不是?!」

「是又如何?」

他轻笑一声,望着我,又重复了一遍,

「是又如何?我杀了他,砍下了他的头,你是来找我寻仇的吗?你预备如何对付我,赵小满?」

6

我死死瞪着他,说不出话来。

我不能对付李玄霄,此地是真正的九重天,而非当初仙游镜捏造出的幻境。

那时在幻境中,我扮作九天仙子,抬手间能移山填海,哄骗得年少的李玄霄言听计从,陪着我共赴巫山。

而现在,他是神仙,我不过一介凡人。

就像此刻,他不过抬了下手指,我便浑身动弹不得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掐住我的下巴,过来吻我。

其实那力道并不像一个吻,反而在啃咬间渗出血的味道。

又带着我的血迹,沿脖颈一路往下,停在锁骨处。

李玄霄嗓音冰寒,一字一顿:「赵、小、满。」

我不能动弹,却也知道他看到了什么,冷笑一声:「昨日新婚,洞房花烛夜,是我夫君留下的,如何?」

李玄霄额头青筋直跳,我就笑得愈发灿烂,

「怎么了仙人?我就是凡俗女子,我们凡俗女子要吃喝拉撒,还要成亲洞房,要同夫君鸳鸯交jing、红烛天明——」

「你看不惯,大可以像那日来凡间一样拔剑,一剑杀了我。」

「杀了你,放你去黄泉陪他吗?赵小满,你做梦。」

李玄霄望着我,那双高山冰雪一样的眼睛里渐渐出现了些我熟悉的yu念。

然而,还不等他有下一步动作,一道流光不知道从何处飞来,停在李玄霄面前。

从里面传出一道略带焦急的声音:

「仙君,不好了,那传闻中早已湮灭的魔尊第二魄,不知从何处复活了!」

「魔界大军卷土重来,如今已近三重天,还求仙君定夺!」

李玄霄神色微变,原本施于我身的禁锢也松了力道。

我正犹豫要不要刺他一刀试试看,就感觉到自己腕间一沉。

低头看去,两副沉甸甸的镣铐牢牢锁住了我的四肢。

李玄霄拔出他那柄流光溢彩的剑向外走去,走了几步,又回过头来望我。

仿佛在对我说话,又仿佛在自言自语:

「既然你自己来了九重天,便是主动放弃了凡间的前缘,算不得我违背誓言。」

「别想着再回去了,好好待着吧,等此间事了,我再来看你。」

他这是,要将我囚禁在九重天上。

我气得发抖,忍不住爆了粗口:

「李玄霄,你他娘的到底要干什么?那一日在人间,是你矢口否认当初的事,我也并未有再纠缠之意,左右不过是一场幻梦——」

那人握剑的手忽然颤了颤。

然而他并未回答我,只大步向殿外走去。

「我呸!李玄霄,你现在装什么神仙高人,当初在仙游镜中给我吃——」

门砰地一声关上,截住了我后半句没说完的话。

我挂着那仿佛重逾千斤的镣铐,呆呆地站在原地,突然落下泪来。

「对不起啊,陆二……对不起。」

7

再晚些时候,有位仙子来见我。

她穿着水色的衣裙,衣带长而轻柔地飘在云间,极为漂亮。

分明一开始两手空空,转眼间不知从哪里变出几个碗碟,装着热气腾腾的食物:

「赵姑娘,仙君让我来给你送饭。」

我吃饭时,她坐在一旁,瞧见我膝盖露着的森森白骨,目露怜悯之色,抬手不知施了个什么法术,给我治好了。

我呵呵一笑:「你心地纯善,比李玄霄更当得起仙君之名。」

「您误会仙君了,他是剑修飞升,擅杀伐之术,并不会治伤。」

她连忙解释了一句,等了等,似乎没忍住好奇,又问我,

「赵姑娘,你看上去是尚未辟谷的凡人,如何来得了九重天?」

我停下动作,怔然片刻,才道:「仙游镜中有记载,凡人若有冤屈,要上青天求见神灵,便从仙庙前往东,一步一叩。」

一万三千步,可见登云梯。

登云梯往上三万七千阶,便是九重天。

「仙游镜?!」

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,似乎震惊至极,

「那不是万年前蓬莱上界偶然掉落此界的神物,据说无论是魔尊还是上一任仙君都找了很久,仍不得其法——赵姑娘,你是在开玩笑吗?」

「是啊。」

我借坡下驴,「什么仙游镜,听都没听过。我其实只是听村里的老人说过这个办法,所以才来试试。」

说着,又长长叹息一声,

「哎……你不知道,那一日李——仙君来凡间降雨,我对他一见钟情,如痴如狂,便是死在半路,也非要来九重天见他一面不可——」

「是吗?」

话没说完,李玄霄从门外跨进来,目光灼灼地盯着我。

他仍穿着一身披麻戴孝似的白衣裳,却有星星点点的红迹溅在其上,显出几分锐利的森严。

我麻溜地闭了嘴。

神仙术法实在神奇,那位仙子挥一挥袖,桌上的残羹冷饭便不见踪影,一片光洁如新。

她离开后半晌,李玄霄仍然站在原地,望着我。

有那么一刻,我能感觉到,他是真的想杀了我。

但是下一瞬,那视线中的森寒又被情yu覆盖。

他走过来,俯下身吻我。这一回是像模像样的一个吻,全然如同当年仙游镜中一样,沉沦投入,辗转反侧。

我被亲得气喘吁吁。

换气的间隙,他贴在我唇间呢喃,语气餍足:「我本以为你会茶不思饭不想,看来你也没多喜欢他。」

这话说得我实在懒得理他。

接下来发生的一切,似乎顺理成章。

九重天上有高天悬瀑,这殿中又是另一道水花,晕开一片爱yu的雾气。

「李玄霄,啊——」

我完全没有再反抗李玄霄的意思,反倒主动搂上了他的脖子,想如同当年幻境中一般,手指扯住他的头发。

却受腕间镣铐所困,只不满地抱怨了一句,

「好重……」

李玄霄已然完全qing动,掐了个诀,我腕间的镣铐便消失无踪。

他喘了两口气,又要低下头继续吻我。

下一秒,那根陆二送我的银簪自袖口滑出,从颈侧捅进了李玄霄的脖子。

「……」

温热的血溅满我的手,有几滴落进眼中,蛰得我生疼。

但我甚至舍不得眨眼,只是定定地看着李玄霄,想看他能不能死掉。

他踉跄地后退两步,那身白衣被滴滴答答落下的血迹染红了小半,银簪仍然插在他脖颈,但显然凡人利器杀不得他。

真是可惜。

方才qing动间,李玄霄衣发皆乱,如今薄唇也失了血色,看上去一派惨然的样子。

他看着我,我已准备安然等死。然而他只是看着我。

那双眼睛雾气蒙蒙,像是很伤心很伤心的样子。

他轻声喃喃:「你原来,是为了这个。」

8

那日之后,我许久没再见过李玄霄。

反倒是那位仙子总来见我,渐渐同我混熟了,我也知道了她的名字,叫做林婵月。

她说,外面仙魔之战愈发激烈,原本被封印沉睡的魔尊不止为何醒了过来,还比从前更强大,带着十万魔界大军,一路打到了五重天,险些毁掉了登云梯。

「仙君忙于战事,恐怕最近都不能来见姑娘了。」

我有些烦躁地说:「我也不想见他。」

那晚他似乎伤心至极,带着伤径直走了,忘记重新给我腕间加上镣铐,也忘了把银簪还我。

这一日,林婵月又来见我,说李玄霄在战场受了重伤,想再见我一面。

「很重的伤吗?」

「是。」

「快要死了吗?」

「……是。」

我眼睛一亮:「那带我去见他,我要去给他送终。」

她带着我冯虚御风,掠过云层宫阙往前,速度快得不像话。

飞了半天,我不禁问了句:「李玄霄去疗个伤,原来要飞这么远的路吗?」

声音四散在风里,林婵月似乎没听到。

不知过了多久,眼前的景色渐渐变化,从琼楼玉阁,变成了天火降临的残垣断壁。

天际挂着三个太阳,日光鲜红似血。

我看到一个穿着玄色衣袍、墨发飞扬、披风烈烈的男人,手里拿着一张很大的弓。

他抬手挽弓,虚空中便飞出一支带着流火的利箭,连天际的太阳都黯淡了几分。

我已经意识到不对,然而林婵月握着我手腕的力气,令我半点挣脱不得。

她带着我,降落在西侧那人几步之遥的地方。

离得近了,我得以看清那人线条利落的下颌线,柔软垂落的凌乱发丝。

和一双锐利如寒星般的眼睛。

我不认识这个人。

但我见过这双眼睛。

他曾在日光晃眼的田间地头,炽热地望向我。

也曾在破旧的红帐中,用缠绵湿润的视线吻遍我。

我喃喃自语:「……陆二。」

仿佛是听到我的声音,下一秒,那握着弓的高大男人转过头,向我这边望了过来。

来源:米花说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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