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：母亲已经九十六岁高龄了。最近总是不多言语，甚至座在炉子边一个小时不说一句话，不时还打着佯眼瞌睡来。我走近她身边，她会惊然地一声吼来：“怎么的，要把老娘吓坏吗？”

文：解先铭

春风不知什么时候吹进了屋里，原来春风是从窗外吹进来的。

母亲已经九十六岁高龄了。最近总是不多言语，甚至座在炉子边一个小时不说一句话，不时还打着佯眼瞌睡来。我走近她身边，她会惊然地一声吼来：“怎么的，要把老娘吓坏吗？”

不然的话，就会一个整天的昏睡，弄不清楚时间规律。吃晚饭了，我将她叫醒：妈，该起来吃晚饭了。她总是这样回答说：＂我人不舒服，不要烦我！＂又闭上眼不愿起床。我笑着扶她起来说＂：妈，哪里不舒服，咱找药您吃！＂她总是吮拢着嘴说：＂不安逸嘛，反正说不清楚。＂穿好衣服，她走进洗漱间，刷牙洗脸，忙了起来。我笑着对她说：＂妈，这是吃饭的时候了，吃好饭，才去刷牙洗脸呢？＂她却认真地对我说：＂人要讲究卫生，这是生活规律嘛！＂我只得摇着头无言可对。

洗好脸后，母亲拄着拐杖走到梳妆台前，认真地梳理头发。一股悠风吹动了她的发丝，温风暖进了脸上，软软的甜进她的心里，痒痒的逗乐得母亲心花怒放起来。她对着镜子笑了，镜中的一条藤蔓朝她头上的发丝舞动来，长出了叶，绽开出许多花蕾，她一下惊奇地笑开了。并开心自语说：＂春天真的来了，感觉心情好舒服呀！＂

真的，窗台上那盆茶花，在春风的吹拂下，伴着蓝天的阳光歌舞，吹绿了生命的叶，柔开暖红了花的笑脸。看着茶树轻柔的身姿，从枝上长出许多绿色的叶，春风拂暖，从枝缝中吐出了许多红色的唇膏。都是爱美的女孩子，围绕着母亲乐欢的甜蜜笑。

真的呀，春天的暖风，红云色的阳光，迎来了远方回家的大妹。她一进屋，给母亲一个个大大的惊喜。她拥抱母亲说：＂妈妈，女儿可想您了，送给您一束吉祥如意的花朵，愿您老心如花朵年轻，永远长寿如花鲜！＂
母亲笑得合不拢嘴说：＂傻闺女，你们都是做娘的心花呢？看到花开，娘会想起你们嘛！＂原来，幸福是这样，母亲爱花，是爱着她的儿女们呢！
这时，门前的树上飞来几只小鸟，啁啾唱着歌谣，天空中飞来一朵玫瑰色的阳光花，凑热闹落在母亲和大妹身上和脸上，晃悠跃去，暖热了春天的花花美丽色彩。热情地邀着她们奔欢起来，暖热她们兴奋的脸蛋，香香的，甜甜的。花的香气，暖热的人香味溶融一体，浓浓的香充溢着屋里，抹上了一层层金色银粉。母亲笑，大妹、小妹和我，全家人乐在春风里，沉迷在花开幸福的温情里。

＂近水楼台先得月，＂一个挑着各种花草的中年汉子，从家的小溪边走过，不停地叫着＂卖花啰！＂母亲兴奋了，叫着说：＂卖花的，挑一盆红的花、一盆紫的花、一盆粉红的花、一盆白色的花来，都放在咱家的窗台上。我要把春色留在咱的家里，开出满屋的花香来！＂

卖花的中年汉子笑开了，一个好的，他的刚性里，一下子被阳光与花香味暖润得温柔语轻，轻柔得脚步轻轻，甜蜜得浓浓细心地将花草搬放在窗台上。收好母亲付的花钱，她又被母亲爱花的心情软化如棉，思绪飘飞，轻盈地又送给了一盆月月红花来，乐得母亲甜蜜地笑出了幸福的泪花朵来。卖花人笑，我们全家人都笑，温馨地笑在花香的海洋世界里。

随着卖花人走在小桥上，我又被两岸的绿色风光吸引着，真是的，＂春风又绿江南岸＂。绿色的柳枝舞蹈在春色里，绿染了一片天，抹出了春天的美丽景色来。欢快的鸭群在小溪里欢快游着，逍遥地＂呷呷＂着，＂红掌拨清波＂是那么美丽动人，荡漾出一幅春色的美丽画卷来。家乡的春天多美，山绿了，水绿了，春风吹开了一朵朵怒放的花朵来，绿色中透红，带紫，带白，点缀了一片绿色的春天景象。

母亲站在窗前，大声呼喊我回来＂：快来呀！刚才买的花，全被春风吹暖开了。红的花、紫色的花、白色粉色的花，都绽放着笑脸，可好看呀，好香呀！＂原来，母亲的愁思，是在冬天的日子里，她多希望春天早些到来，是在想着花开团圆的儿女啦！

我看着母亲笑，笑得是那么动人，笑出花开的情思来。聆听母亲说：这些花朵多像那些年，生长在乡村里的山村孩子们，她的学生啊！是春风的活力，阳光明媚的温暖，她曾经育开那一朵迟开的花朵呢！

那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，风华正茂的母亲来到村小学校上三年级数学课。每次上课总见那个面容瘦弱的不善言表达的小女孩，上课总爱打瞌睡，成绩总是很差，留下一种不良的印象。不知怎么搞的，这小女孩被班主任老师安排座到教室后排的角落里。因她个小，也不引人注目，不经意地淡忘了。

一天下午，讲完数学课，母亲布置作业给同学们做题。她一桌桌地走动检查同学们做作业，看到大家认真做题很高兴。当她走到后排才发现那小女孩正伏在桌上，头上插着一朵粉红色的小花朵，香花伴着她早睡着了。母亲将孩子弄醒，并没责备她，并亲热地抚摸着她头上的花朵说：＂这花多香哟，要能多有几朵花放在教室中央，那可香得同学们精神饱满起来啦！＂
女孩子一下红着脸蹦地站了起来，说：＂老师，这花可香了，我爱花。＂她腼腆的笑着。

第二天，她真的从家里摘来一大束花来，插在一个瓶子里，放在老师的讲台上，花的香味浓香了整个教室。

母亲当着同学们表扬了她，希望大家向她学习，把花香带给大家分享，是个无私利的好同学。学习她奉献的纯美精神，希望大家团结帮助她，共同学习共同进步。就这样，在同学们的热情帮助下，小女孩可认真努力学习了，再也不打瞌睡了，并勇于发言，找同学和老师辅导作业，经过努力学习，成为了一名成绩优秀的学生。后来上了大学，也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教师。母亲真正的欣慰笑过，那是她青春岁月里，第一次发现并用心情软化培育岀来的纯美的花朵。那时起，她爱花，喜欢花，用自己的心去暖育许多迟开的花朵来。

春天，带来了好心情，母亲忘记了午睡的习惯，常常坐在窗前，看着那些风动的花朵，红的花，紫的花，白的花，总是开心的笑着。深情的知道，这些花都是她的儿女，陪伴着她走过了人生的岁月，芳香了她永不服老褪色的心呢！

【作者简介】解先铭，贵州省平塘县作家协会会员，平塘诗联会员，黔南州诗联会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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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：亿聪起名乡土文学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