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：它蠕动着与我血肉融合，左眼视野突然分裂成双重焦距：一边是现实中的混乱会场，另一边却是水下视角，正通过桑雅的眼睛看着我自己...我跪在地上，左手死死抓着周永昌的手腕，右手拼命伸向投影画面里的桑雅。掌心的鱼鳞烧得皮肉滋滋作响，却像焊在骨头上一样甩不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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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蠕动着与我血肉融合，左眼视野突然分裂成双重焦距：一边是现实中的混乱会场，另一边却是水下视角，正通过桑雅的眼睛看着我自己...我跪在地上，左手死死抓着周永昌的手腕，右手拼命伸向投影画面里的桑雅。掌心的鱼鳞烧得皮肉滋滋作响，却像焊在骨头上一样甩不掉。

"松手！"周永昌用枪托砸我太阳穴。血腥味漫进嘴里，我反而攥得更紧。他十年来的罪恶像高压水枪般往我脑子里灌：排污记录、活体实验、甚至还有他亲手往输液袋掺毒的画面。

林曼妮的高跟鞋踩住我右手："你以为她能救你？"她弯腰时发簪戳到我眼皮，"那丫头早就是鱼仙的容器了。"

我疼得眼前发黑，却突然听见桑雅的声音在脑内响起："碰屏幕！"投影画面里，培养舱中的她正用指甲在玻璃上划出苗文。

"做梦！"周永昌扣动扳机。子弹擦着我耳朵打进地板，震得耳膜嗡嗡响。我趁机扑向墙面，带血的手掌拍在投影画面上。

整个会场突然断电。黑暗中，我左手抓着周永昌，右手贴着屏幕，感觉有电流顺着胳膊往心脏窜。掌心鱼鳞爆出刺目蓝光，墙上的投影突然变成实时画面：

穿着防护服的工人在野塘底打捞铁桶，桶里泡着肿胀的人体；实验室里，林曼妮正给昏迷的流浪汉注射蓝色液体；最恐怖的是周永昌办公室的监控，他正和外资代表碰杯，酒杯里沉着片鱼鳞。

"关掉！"周永昌歇斯底里地踹我。我死死按住屏幕，脑内突然响起桑雅的吟唱声。那些画面开始自动切换，像有人拿着遥控器快进：

周永昌在文件上伪造签名，往水库倾倒废料，甚至...我瞳孔骤缩，画面里出现油条张侄子的脸，他正被按在手术台上，后颈烙着发光的鱼纹。

"这是...直播？"我喉咙发紧。会场突然亮起应急灯，所有出口都被保镖堵死。外资代表们瘫在椅子上抽搐，他们后颈的鱼纹正像活物般蠕动。

周永昌突然狂笑起来："好好看看你的桑雅！"他揪着我头发逼我抬头。投影画面切回实验室，培养舱里的桑雅正在融化，皮肤下钻出无数蓝色丝线。

"共生完成。"林曼妮凑到我耳边，"你以为识心术是超能力？"她冰凉的手指划过我脖子，"不过是鱼仙在吃你的脑细胞。"

我浑身发抖，左眼突然剧痛。视野分裂成两半：一半是现实中的混乱会场，另一半却是水下视角——我正通过桑雅的眼睛看着自己扭曲的脸。

"现在，"周永昌把枪顶在我眉心，"把鱼鳞交出来。"他后颈的完整鱼纹发着幽光，"否则我就让桑雅彻底变成怪物。"

我盯着他领口露出的蓝纹，突然发现边缘处有细微裂纹。脑中闪过桑雅记忆碎片：她爷爷说过，宿主死亡前鱼纹会先崩解。

"想要？"我咧嘴笑了，突然用尽全身力气把鱼鳞往掌心摁。鳞片边缘割开皮肉，蓝血喷了周永昌一脸。

他惨叫一声，后颈鱼纹突然龟裂。投影画面随之扭曲，实验室里的培养舱轰然炸裂，桑雅像提线木偶般悬浮在半空，皮肤下全是游动的蓝光。

"你干了什么！"周永昌跪倒在地，皮肤开始片片剥落。林曼妮尖叫着去扶他，碰到蓝血的瞬间，她指甲缝里的粉末突然自燃。

会场彻底乱了。外资代表们像上岸的鱼一样张大嘴，却发不出声音。我爬向投影屏幕，每挪一寸都像在刀尖上滚。

"桑雅..."我拍打着画面。水中的她突然转头，金色竖瞳隔着次元与我对视。

来源：屋檐下的杨先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