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我牺牲了,麻烦兄弟们替我回家看看我的父母

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-03-20 15:12 2

摘要:新中国自成立以来打过几次大仗,一是建国之初的朝鲜战争,二是对越自卫反击战,而后者距今天也已经过去了44年,作为迄今为止中国最大的一场对外战争,许多的人和事都已经故去,但是英雄的鲜血从来就不会白流。

新中国自成立以来打过几次大仗,一是建国之初的朝鲜战争,二是对越自卫反击战,而后者距今天也已经过去了44年,作为迄今为止中国最大的一场对外战争,许多的人和事都已经故去,但是英雄的鲜血从来就不会白流。

那些战场内外发生的真人真事,感人肺腑,远比今天的许多狗血剧真实动容。

人们都说同学情、战友情是人生中最难忘怀的情谊,因为没有利益牵绊,所以同学之间能够成为难得的知己,因为同仇敌忾,故而战友之间能够荣辱与共、同生共死。

而在中越战场的老山前线,来自天南海北的战士们齐心痛击越南侵略者,为改革开放奠定安定团结的局面,难道不是中国另一场立国之战吗?

战争结束后,生还者解甲归田,而逝者已矣,可身为战友,从来到边境的那一天起,他们就把对方的生命视作自己的生命,也把对方的老娘和家人当作自己的亲人。

所以,经常有同乡、同班战士之间留下密信和家庭住址,“如果我牺牲了,麻烦兄弟替我回家,多看看我的老父老母”,这成为了四十年前中越战场上的常事,时至今日,依旧上演着人间的真情真爱。

两位上海老乡的生死之约

陈建中与姚惠涛就是这样一堆生死弟兄,他们两人分属不同的军区、不同的兵种,但是都来自上海,一次意外让他们相识。

1984年的夏天,负责运送物资的姚惠涛在路上偶遇了前线退下来的两名士兵,他们背完物资就用上海话交流,此时的姚惠涛正在清理被炮弹炸毁的路面,因而得以听见乡音,其中一位上海人就是陈建中。

两人一番交谈之后,知道了对方一个是崇明岛人,另一个是长宁人,而陈建中是机枪手,作为最危险的兵种,他提议,互换纸条留下老家的地址,如果谁牺牲了,就让活着的人帮忙照看对方父母。

姚惠涛当时就同意了,因为在他的心中,十分敬佩前线的士兵们辛苦的战斗和浴血杀敌的精神,同时也为陈建中敢言牺牲的情怀所感动。

那个时候姚惠涛经常是拉着物资进去,拉着战士们的尸体出来,他知道步兵的死亡速度,今天还在这里跟他说话的老乡,下一次相见很可能就是阴阳相隔,而自己作为后勤兵,常感叹不如他们的英勇。

陈建中安慰他说,大家都是为战争而来,只是革命分工不同,你们的工作同样重要,也同样危险,这数不清楚的地雷和炮弹,谁又说得清我们谁走在谁的前头呢?如果我死了,你会去看我的父母,如果你死了,我也会去看你的父母,如果我们都死了,国家会去看我们的父母。

姚惠涛被陈建中的话深深震撼,更加坚定了战斗下去的意志,而在离别前,姚惠涛鼓励陈建中,你一定要活下去,活下去才能多杀敌人,活下去我们一起回上海!

陈建中带着笑容,以同样的话鼓励对方后,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,而姚惠涛第二次见到陈建中时,陈建中送给他几个机枪子弹壳,让他当作纪念品,并托他给自己带两条香烟。

第三次见面时,陈建中来的时候衣服被泥土染成了咖啡色,脸上身上还多了几处伤痕,他提醒姚惠涛,最近前线敌人的攻势很猛烈,伤亡比较大,不过再坚持三个月,我们就可以换防了。

姚惠涛开始担心起来,而他的这种担心,终于成了现实。

到了1985年的春天,有认识他们两人的战士跑过来告诉姚惠涛:陈建中,你的那个小老乡,在前线的一次炮弹袭击下,抱着机枪不放,一直打到被敌方的炸弹击中,而且是头部中弹……

那战士看姚惠涛神情不对,就没再说下去,然后提醒他明天一起去送遗体下山。

可当姚惠涛看见被完全包裹住的陈建中遗体时,他握紧了兜里的纸条,默默流泪,同时暗自发誓,一定要照顾好陈建中的父母,好让老乡放心地走。

三十年初心不改,两代人终于相见

就在姚惠涛回到上海后,他就着手按纸条上的地址寻找陈建中的家属,可是天公不作美,他发现纸条已经不见了!

原来,自己手中那张写有陈建中家庭地址的纸条在一次躲避轰炸时,留在了洞中,之后被塌方所掩埋,再也无法寻回,姚惠涛只能凭借记忆中纸条上的一个“华”字去找寻。

上海太大了,带有“华”字的地方多了,可是这个生死相约的“华”字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,一定要完成战友的遗愿,握着手中的两枚弹壳,姚惠涛再一次发誓,一定要将这个当初开玩笑的“纪念品”交给陈建中的父母。

那个时候的上海,除了一些大型企业配有电台、广播,个人根本不可能凭一点信息去找人,即便借助政府公安、退役军人管理所,也要登记上报,各单位之间的信息没有电子化,全靠手动排序,找一个人谈何容易。

而八十年代上海的城市建设如火如荼,老人们也许早就搬迁走了,不在原籍,如果年龄太大,可能去世销户都不一定。

就这样,姚惠涛利用节假日的时间,一点点地问,一点点地走访自己足迹能够探寻的地方,希望能找到带“华”的陈建中父母。

这一找就是二十多年,上海也变得高楼林立,仅靠“华”字还能找到战友的家人吗?

直到2012年,姚惠涛在一次开车时收听广播,一个寻人的节目给了他灵感,自己也可以上这个节目寻人。

终于,通过广播台,他与广大群众的力量对接上了,很快就有了消息,一位女士是陈建中家的老邻居,他们家早就动迁,所以找不回原来的地址,而现在正好这位女士还跟陈建中父母是一个小区,姚惠涛通过热心市民与战友的父母通了话,并相约到老人家里相见。

姚惠涛难忍激动的心情,很快约上了几个当年的老战友,如期前往老人家里,再那里,他最终见到了陈建中口中的父母、陈建中的军装照片和墙上的“革命烈士”四个大字。

而姚惠涛在三十年后完成了当年的承诺,早已泣不成声:“找了这么久,终于找到了二老,我是你们儿子的兄弟,他留在了前线,我答应他一定照看好二老!”

说完,他拿出包中珍藏三十年之久的弹壳,陈建中的父亲接过来之后也老泪纵横,他摸着儿子曾经亲手打过的子弹,似乎感到了跨越时空的握手,那弹壳上的温度像是刚刚出膛时滚烫的状态,老人家仿佛又一次瞧见了儿子陈建中的笑脸和手握机枪、弹壳乱迸的场景……

在姚惠涛的努力之下,陈建中的父母弥补了儿子牺牲的遗憾,他们逢年过节都会聚在一起回忆过去,老人会讲起陈建中小时候的事情,而姚惠涛则分享他们在老山生活的点点滴滴。

这就像是大家一起回到了三十年前一样,那时候的日子过得慢,人们走得也慢,可三十年弹指一挥间,一代人又有多少个三十年可供他们干成人生中的一件有意义的事呢?

也许在陈建中父母心里,从来就没有后悔过让儿子参加那场战斗,也许在陈建中心里,这才是一个男人最浪漫的故事。

还有无数的姚惠涛和陈建中

在那场对越战争中,有无数的牺牲,无数的家庭失去了儿子、丈夫和兄弟,在中华大地腾飞起航的今天,他们的后人没有忘记这些人的功绩,更有无数的“姚惠涛”们上演着为战友善后的故事。

比如,陕西富平县的老兵张顺京,就是一个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守墓人。

张顺京是1979年2月上的谅山战场,在这里,张顺京和同班的战友一起攻克谅山,就在刚坐下的一瞬间,即被子弹击中头部,等醒来的时候,他发现同班战友大多数已经牺牲了,而自己是被军医从死人堆中意外捡出来的。

由于自己失血过多,早没了知觉,而军医在抬他身体的时候摸到了脉搏,这才将张顺京救了回来。

子弹留在了脑袋里,由于压迫神经,左侧的胳膊和腿不能活动,被军医认定为一级伤残。

张顺京不想当一辈子残疾,就自己锻炼,并且主动申请在华山下面的烈士陵园守墓,而其实这座已经荒废的公墓里,埋葬的都是没有后人的老红军,张顺京把这里当成了越南的烈士墓,他认为自己的战友在天之灵一定能感受到自己永远和他们在一起,还在继续同样的事业。

即使没有人理解,张顺京还是住在这里,并且一住就是三十年,烈士陵园的一草一木都需要他来打理,这些无人照看的无名烈士,终于等到了一个合格的守墓人,因为他们同声相应,所以同气相求,故而能相守一生,而那些为国捐躯的人,理应有人为他们讲好这个故事。

不单单是张顺京,就连很多已经身居要职的干部,也没有忘记自己的战友。

山东济宁的孙兆群,现任某炮兵师副师长,多年来,他一直跟其他战友保持着联系,尤其对于受伤的战友遇到什么困难了,他都会尽力帮助解决。

同时,孙兆群还资助照顾着十六个烈士的父母,节假日都要去看望这些老人,他还自掏腰包组织战友们一起拍摄了记录当年战斗的纪录片,为的就是让那些伤残的战友重新找回自己的价值和存在的意义。

因为这里面很多人不是少一只眼,就是缺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,他们有的人是特等伤残,在家里连生活都不能自理,又怎么融入社会呢?

这些老兵不能被忘记,也不该被忘记,所以孙兆群竭力弥补他们的心里缺憾。

而这些活下来的老兵,不少人精神异常,有的人有强烈的自杀念头,白天看不出什么,一到晚上,就大喊大叫“杀呀杀呀”,挥舞着工具在墙上留下一道道沟壑。

有的事过去了也就被人遗忘了,但有的不会,就像孙兆群的一个兵——孙彦杰,他在自己的村子里精神恍惚,不认识任何家人,但只要孙兆群一来,他就喊他“连长”,还向他报告自己的战斗状态,这就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创伤吧。

借用麦克阿瑟的话说,老兵永远不会死,只会悄然隐去,这些共和国的战士们,可能由于伤残和创伤无法回归社会,但他们永远以另一种形式守护着这个国家直到生命的尽头。

参考文献:

《“好兄弟,万一我死了请帮我看看父母!”为了这句话,他坚守了35年》,澎湃新闻

华山老兵,守护三百忠魂,许陈静 胡婷婷 2012年第8期《环球人物》

来源:孔甲丙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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