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"凭啥子让你学文化?连队新兵学啥子不行,偏要选读书那个?"我正敷衍地翻着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,耳边突然传来这熟悉的四川口音。抬头一看,是和我一起入伍的老马,他眼中满是不解。我没好气地放下书,转过身去,心里像十五个吊桶打水——七上八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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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凭啥子让你学文化?连队新兵学啥子不行,偏要选读书那个?"我正敷衍地翻着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,耳边突然传来这熟悉的四川口音。抬头一看,是和我一起入伍的老马,他眼中满是不解。我没好气地放下书,转过身去,心里像十五个吊桶打水——七上八下。
那是1979年的夏末,我刚满十八岁,怀揣着对军旅生活的憧憬,踏上了开往川西军营的列车。那时候,收音机里还在播放《英雄儿女》的插曲,我和其他新兵挤在硬座车厢里,吃着家里带的咸菜和馒头,憧憬着绿军装上的闪亮红星。
我出生在四川一个小县城,父亲是中学老师,母亲在供销社做会计。在那个"万般皆下品,唯有读书高"却又"知识青年上山下乡"的矛盾年代,我却因为家庭熏陶,成了远近闻名的"书呆子"。别人家的娃儿放学后上街头摆弹珠、玩泥巴,我却总是捧着《红岩》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这些"革命书籍",在煤油灯下读到双眼通红。
报名参军那天,招兵办公室里挤满了同龄人。大家都穿着最好的衣裳,扛着铁皮箱子或者包裹着报纸的纸包。我排在长队末尾,心想这辈子可能就与军营无缘了。没想到轮到我检查时,那位面容刚毅的军官看了我的档案,又仔细打量了我几眼,忽然问:"你喜欢读书吗?"我点点头。他又问:"最近读了什么书?"我回答看了《红岩》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。他满意地笑了,在我的表格上重重打了个勾。
"行,就你了,回去准备一下,下周一集合。"军官说着,从桌上的搪瓷缸里喝了口盖碗茶。
初到部队,一切都让我感到新奇又紧张。从头顶的平头,到脚上磨得发亮的"五零五"胶鞋,从早上"起来!起来!"的哨音到晚上"同志们,熄灯了!"的熄灯号,每一样都在提醒我,我已经是一名真正的军人了。我被分到了三连,连长是个四川汉子,姓肖,大家都叫他"肖连长"。他看起来不苟言笑,但眼睛里总透着一股子精明劲儿,嘴角边的法令纹深深地刻在黝黑的脸上。
肖连长第一次见到我们这批新兵,就用他那浓重的四川话说:"娃儿们,从今天起,你们就是解放军的一份子了!要坚决听党的话,听组织的话,听指挥的话!不要想着高射炮打蚊子——小题大做,也不要想着泥鳅钻豆腐——投机取巧!"他的目光扫过我们每个人,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下,眉头微微皱起,又很快舒展开来。
部队里的日子紧张而有序。早上五点起床,夜里十点熄灯,中间塞满了各种训练和政治学习。对我这个从未经历过体力劳动的"文化人"来说,刚开始简直是煎熬。每天早操我都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俯卧撑做不到要求的个数,五公里武装越野总是跑在最后,甚至连叠"豆腐块"这样的基本功都要比别人多花时间。
"肖大彪,你这个'豆腐块'咋还是四不像?再给老子叠一次!像个滚刀肉一样——没法子!"排长看着我床上歪歪扭扭的被子,嘴里冒出一连串的批评。没错,我在部队的名字叫肖大彪,这名字与我瘦弱的身材形成了强烈反差,也让我成了连队里的笑柄。
老兵王刚常常笑我:"大彪,你这名字是你爹娘给起的?图你长得壮实啊?还是盼你像头山里的大老熊?"我只能苦笑,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变得像名字一样强壮起来。每天训练结束后,我总是偷偷加练,就像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里的保尔一样,咬牙坚持。也许是这股不服输的劲头打动了肖连长,他开始对我另眼相看。
"肖大彪,明天机关首长要来看新兵,挑选几个去支援建设兵团,我看你小子身体底子薄,干重活吃不消,明天你就在宿舍看书学习吧,别出来了。记住,要认真看,把那几本政治书都翻翻。"一天晚上,肖连长突然把我叫到连部,语重心长地说。我一时没反应过来,只觉得连长这是要把我"藏"起来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"连长,我能行的,我不怕吃苦!俺们家穷,但从没怕过累!"我急切地说,生怕被调走,离开这个我刚刚开始适应的集体。
肖连长瞪了我一眼:"听指挥不是军人的天职吗?我说你明天待宿舍就待宿舍,好好看书,把你那几本书都翻翻,这也是为了部队工作!懂不?"说完,他摆摆手示意我出去,转身拿起桌上的搪瓷茶缸,喝了一大口水,神情复杂。
第二天一早,当其他新兵列队站在操场上接受检阅时,我独自坐在宿舍里,心不在焉地翻着书页。宿舍门被推开,传来了老马的嘲讽。我没理他,继续装模作样地看书。其实我心里清楚,连长这是担心我被挑走,才有意安排我"隐身"。我心里既感动又有点委屈,像蒸笼里的馒头——闷得慌。
"大彪,你咋不出去?莫非是怕被选中?怂得很嘛!"老马不依不饶,揶揄地晃着手指。
"去你的,连长让我看书学习,我有啥办法?少在这里放洋屁,看你那德性,像个猴儿掰苞谷——不得要领!"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,心里却是五味杂陈。
正说着,外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。我透过窗户看去,只见几名军官模样的人在肖连长陪同下,正朝宿舍方向走来。我赶紧坐好,假装专心看书,手心里都是汗,像刚从水缸里捞出来一样。
"这是我们连的宿舍,条件虽然艰苦,但战士们都很能吃苦耐劳,嘿嘿,都是好样的!"肖连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带着几分自豪。
"现在训练时间,怎么有人在宿舍?"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,语气中带着几分质疑。
"报告首长,这是我们连的文化骨干肖大彪,他文化水平高,初中毕业,现在正在自学提高。连队准备培养他当文书。"肖连长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骄傲,但我听出了他话中有话。
我赶紧站起来,敬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:"首长好!"声音因为紧张有些颤抖,就像公社广播喇叭没调好频率。
那位军官走到我身前,拿起我手中的书看了看,又翻开我的笔记本,浏览了几页。那本笔记本是我刚来部队就开始记录的,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训练心得和读书笔记。突然,他转向肖连长:"这个战士不错,正好机关文书处缺人,就他了。"
肖连长脸色一变,就像天上突然下起了冰雹一样措手不及,但很快又恢复正常:"首长,这个战士身体条件不太好,怕是不适合,而且连队也正缺文化人..."
"文书处不需要体力活,主要是要有文化。再说了,咱们部队就是要文武双全,身体可以锻炼嘛!"那位军官打断了肖连长的话,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,"就这么定了,明天让他收拾行李,去师部报到。"
肖连长无奈地看了我一眼,低声道:"是,首长。"他的眼神里有些许失望,却也带着一丝欣慰,就像农民看着自家被人相中的好庄稼。
军官们离开后,宿舍里一片寂静。我呆坐在床上,手里还攥着那本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,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。老马站在门口,目瞪口呆地看着我:"哎哟喂,你小子运气真好,像鸡吃了蚂蚁窝——心里美滋滋!直接进机关了!"
晚上,肖连长又把我叫到了连部。连部的房间很简陋,一张办公桌,两把椅子,墙上挂着一张作战地图和几张红底标语。桌上的煤油灯发出摇曳的光芒,照在肖连长布满皱纹的脸上。我以为他会说些鼓励的话,没想到他却叹了口气:"大彪啊,我本来想把你留在连队,培养你当文书,现在看来是我的如意算盘打错了,像个霜打的茄子——蔫了。"
我这才恍然大悟。原来肖连长安排我在宿舍看书,并不是怕我被挑走,而是想让首长们看到我的特长,留在连队当文书。没想到弄巧成拙,就像打碗碎了瓢——得不偿失,我反而被调去了师部。
"连长,我不想去机关,我想留在连队跟大家一起训练,一起站岗放哨,一起在食堂吃大锅饭。"我真诚地说,眼睛里闪着光,就像黑夜里的星星。
肖连长摆摆手:"命令已下,不能更改。再说了,去师部对你来说是好事,你有文化,去了能发挥特长。在连队,你这身板子,说不定哪天就垮了,像个豆腐渣工程——不结实。"
"可是..."我还想说什么,肖连长打断了我:"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,记住了吗?"
我低下头:"记住了,连长。"
"行了,去收拾东西吧。明天一早,我亲自送你去师部。对了,多带几本书去,师部条件好,有电灯,晚上看书方便。"肖连长的语气缓和了一些,从抽屉里拿出一包"大前门"香烟,递给我一支。
"连长,我不抽烟。"我有些局促地说。
"哦,对,忘了你还是个娃娃。"肖连长自己点了一支,深深吸了一口,"大彪啊,你记住,无论在哪里,都要好好干,争取入党,为国家做贡献,为人民服务。知道不?"
我重重地点点头:"知道,连长!"
回到宿舍,战友们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我。老马拍着我的肩膀:"大彪,你小子真是走运,像猪鼻子插葱——装象!刚来就被提拔去师部,以后别忘了兄弟们啊!厚道人常走厚道路,不厚道就走黄泉路!"
我苦笑着点点头,心里却五味杂陈。老马的话虽然粗俗,但却道出了我的担忧。我来当兵,是为了锻炼自己的意志和体魄,而不是为了找个舒适的环境。可命令已经下达,我只能服从,就像农村里常说的那样——命中注定,无法更改。
第二天天刚亮,肖连长就来到宿舍。我背起简单的行李,就是几件军装和几本书,跟战友们一一道别。有人拍拍我的肩膀,有人与我握手,还有人偷偷塞给我一包花生米,说是家里寄来的,让我路上吃。
临行前,肖连长拍拍我的肩膀:"大彪,到了师部好好干,别给咱们连队丢脸。记住,无论在哪里,你都是三连的兵!要像个萝卜头——沉得住气!"
我鼻子一酸,差点掉下泪来:"连长,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!"
坐上通往师部的军车,车轮碾过泥泞的乡间小路,激起阵阵尘土。我看着渐渐远去的连队营房,那些低矮的砖房和院子里的旗杆,已经深深刻在了我的记忆里。虽然只待了短短几天,但那里的一切——排长的严厉,战友的笑闹,连长的关怀,都让我难以忘怀。
师部的生活确实比连队轻松许多。作为文书处的一员,我主要负责整理文件、起草报告和记录会议内容。这些工作对我来说并不难,但却缺少了军人应有的锤炼。我常常在夜深人静时,思念连队紧张而充实的训练生活。那里虽然辛苦,却让我感到自己是个真正的军人。
师部的伙食比连队好多了,有时还能吃到肉,不像连队那样常常是清汤寡水的咸菜稀饭。可我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,就像缺了盐的菜——淡而无味。
半年后的一天,我接到通知,说肖连长要来师部开会。我兴奋地在会议室外等候,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。肖连长似乎又黑了几分,脸上的皱纹也多了,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依旧锐利,就像黑夜里的灯塔。
"大彪,在师部过得怎么样?吃得咋样,睡得咋样?"肖连长看到我,眼睛一亮,语气中透着关切。
"还行,就是..."我欲言又止,手指不自觉地玩弄着衣角,就像小时候犯了错一样。
肖连长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:"想回连队?"
我惭愧地低下头:"连长,我在这里感觉不像个真正的军人。整天坐在办公室里,看文件、写报告,感觉自己像个拿笔杆子的书生,而不是拿枪的战士。"
肖连长拍拍我的肩膀:"大彪,我明白你的心情。但你要记住,军人的价值不在于他在什么位置,而在于他为国家做出了什么贡献。你在师部的工作同样重要,只是方式不同而已。就像麻雀虽小五脏俱全,蚂蚁虽小也能啃倒大树一样——各有所长啊!"
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心中的郁闷却并没有完全消散。
"这次来,我还有个好消息告诉你。"肖连长神秘地笑了笑,从挎包里拿出一张报纸,"上级决定从基层选拔一批有潜力的同志去军校深造,我推荐了你。"
我惊讶地抬起头:"我?去军校?"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,就像公社广播喇叭突然被调大了音量。
"对,看看这个。"肖连长指着报纸上的一则通知,"如果考核通过,你将去军事政治学院学习。怎么样,高不高兴?像猴子捞了月亮——喜出望外吧?"
我一时语塞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去军校深造是多少军人梦寐以求的机会,但我心里却有一丝遗憾,那就是没能在基层部队真正锻炼自己。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别人眼中的"特殊人才",被培养,被呵护,却没有经历真正的磨砺。
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,肖连长语重心长地说:"大彪,军人的成长道路有很多种。有的人从基层一步步摸爬滚打上来,有的人通过学习提升自己的能力。无论哪种方式,只要能为部队作出贡献,都是好军人。就像咱们常说的,条条大路通罗马嘛!"
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。
"当初我让你在宿舍看书,是看中了你的文化底子,想培养你。虽然你被调到了师部,但从结果来看,这反而成了你的一个机会。那些机关首长看重的,就是你的知识文化。"肖连长继续说道,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,"人生就是这样,有时候看似的挫折,实际上可能是转机。就像绕了一大圈,反而来到了更好的地方,俗话说得好,有福之人不用忙,无福之人跑断肠啊!"
"连长,我明白了。"我的眼睛亮了起来,心中豁然开朗,"我会珍惜这次机会,好好学习,将来为部队做更大的贡献。"
"这才像话嘛!"肖连长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,"对了,老马现在是咱们连的标兵了,前天刚在团里受表彰,你小子可得加把劲,别让他笑话你。"
"老马?那个整天嘻嘻哈哈,连'豆腐块'都叠不好的老马?他居然成标兵了?"我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。
"是啊,他现在训练刻苦,工作积极,还主动学文化呢。说是要向你学习,不能光会跑步打枪,脑袋里也要有货。"肖连长说着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,"我看啊,他是不服气,想证明自己比你强呢!"
我们相视而笑,那一刻,我感受到了一种特殊的温暖,就像寒冬里的火炉,驱散了心中的阴霾。
三个月后,我顺利通过考核,被选送到军事政治学院学习。临行前,我专程回到三连,向肖连长和战友们道别。连队的营房还是那样,但似乎又有些不同。院子里种了几棵小树,宿舍门口挂了新的标语。战友们的脸上多了几分成熟和坚毅。
老马见到我,一把抱住我,激动得直跺脚:"肖大彪,好久不见!我可想死你了!"他现在变得壮实了许多,脸上也少了几分轻浮,多了几分沉稳。
"听说你成了标兵,厉害啊!"我打趣道。
"那是,我可是发奋图强,天天加练,就是为了证明——马家也出栋梁!"老马拍着胸脯,笑得憨厚。
"肖大彪,等你从军校毕业,说不定就是我们的首长了!到时候可别忘了提携提携兄弟啊!"老马又打趣道,眼中却满是真诚的祝福。
"少来这套,就算当了首长,也改不了曾经是你兄弟的事实。正所谓,兄弟同心,其利断金嘛!"我笑着回应,心中涌起一股暖流。
肖连长送我到连队门口,递给我一个包裹:"这是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,就是当初你在宿舍看的那本。带上它,记住保尔那句话:人最宝贵的是生命,生命对于我们只有一次。一个人的生命应当这样度过:当他回首往事时,不会因虚度年华而悔恨,也不会因碌碌无为而羞愧。"
我接过书,心中满是感动:"连长,谢谢您。如果不是您当初的安排,我可能就没有今天的机会。"
肖连长笑了笑:"傻小子,都是你自己争取来的。就像那句老话说的,人心齐,泰山移。去吧,好好学习,将来为部队多做贡献。记住,无论走到哪里,你都是我们三连的兵!"
"是,连长!"我敬了个标准的军礼,声音洪亮而坚定。
离开三连的那天,天空格外蓝,白云格外美,就像一幅水墨画。我背着行囊,踏上了去往军校的路。那一刻,我忽然明白了肖连长当初的苦心。他让我在宿舍看书,不是要藏我起来,而是要让我的特长被发现;他推荐我去军校,不是要我离开连队,而是希望我能走得更远,飞得更高。
没想到,命运给我开了一个大玩笑。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将平稳前行的时候,变故突然降临。军校第二年,我在一次野外训练中不慎摔伤了腿,伤势严重,不得不提前结束学业。经过多方考虑,组织决定安排我回原部队担任指导员助理。
我回到了师部,但不是作为一名普通文书,而是带着军校学到的知识和经验,承担更重要的责任。更让我意外的是,在医院养伤期间,我遇见了一位叫小兰的护士,她温柔体贴,细心照顾我。我们相处得很融洽,后来成了一对恋人,并在我伤愈后结婚。
重回部队后,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肖连长。令我惊讶的是,肖连长已经调任到团部担任政治处主任。见到我,他仍然亲切地叫我"大彪",仿佛我还是那个刚入伍的新兵蛋子。
"连长,不,现在应该叫您肖主任了。"我有些拘谨地敬礼。
肖连长笑着摆摆手:"在我眼里,你永远是那个在宿舍看书的大彪。听说你结婚了?带夫人来看看老同志没有?"
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:"下次一定带她来拜访您。"
"对了,你知道老马现在在哪里吗?"肖连长突然问道,眼中闪过一丝神秘的光芒。
"不知道,他还在三连吗?"我好奇地问。
肖连长笑了:"他也在团部,现在是团部直属警卫班班长。你别看他当初嬉皮笑脸的,这几年可是成长不少,立了三等功呢!"
我惊喜万分,立刻去找老马。见面时,我们紧紧拥抱,像多年未见的亲兄弟。老马变了很多,曾经的嬉皮笑脸变成了沉稳干练,但那双眼睛里的真诚和热情依旧如初。
"大彪,你这腿没事吧?听说你在军校摔伤了,我那个心疼啊!"老马关切地问道。
"没事了,已经痊愈了。"我拍拍腿,笑着回答,"听说你立功了,了不起啊!"
"那算啥子,你才厉害,军校的高材生!"老马笑着说,眼中透着敬佩,"当初在宿舍看书,被选去师部,我还笑话你。现在想想,肖连长的眼光真准,知道你有出息!"
多年后,当我从政治教导员升为营长时,我常常回想起那个夏末的日子,回想起肖连长让我在宿舍看书的一幕。正是那看似简单的安排,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。如今,我也成了一名领导干部,带着新兵们训练、学习。每当看到那些刚入伍的年轻面孔,我就会想起自己的从军岁月,想起肖连长的谆谆教诲。我也学着他的样子,根据每个战士的特点,因材施教,让每一个人都能在适合自己的岗位上发光发热。
肖连长退休前,特地来看我,把他珍藏多年的军帽送给了我。那顶帽子虽然已经陈旧,但帽徽依然闪亮。我接过帽子,眼泪几乎夺眶而出。肖连长拍拍我的肩膀:"记住,大彪,无论你走到哪里,都不要忘记——当初在宿舍看书的那个小兵。"
人生就像一本厚重的书,每一页都有不同的故事。而我,只是在那个特殊的年代,因为一个简单的安排——在宿舍看书——翻开了人生新的篇章。正如肖连长常说的那句川西老话:"种豆得豆,种瓜得瓜。"我们的付出,最终会得到回
来源:李德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