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我开了一间专门处理诡异的事务所。但是大多数的时候,我这里更像是个心理诊所,来找我的都是一些需要心理疏导的客人,他们总是带着各种各样的烦恼和困惑。真正称得上"诡异"的案子,一年到头也碰不上几件。,我对着电脑屏幕揉了揉眉心。今天已经是第三个坚持要退款的客户——那位
我开了一间专门处理诡异的事务所。但是大多数的时候,我这里更像是个心理诊所,来找我的都是一些需要心理疏导的客人,他们总是带着各种各样的烦恼和困惑。真正称得上"诡异"的案子,一年到头也碰不上几件。,我对着电脑屏幕揉了揉眉心。今天已经是第三个坚持要退款的客户——那位声称看见亡妻在镜子里流泪的商人,最后被发现是降压药与酒精混合产生的幻觉。再这样下去的话,我连拼好饭都吃不起了。没想到今天居然又接到了一个心理医生的单子。
我坐在办公桌后,看着面前这个妆容精致的女人。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米色职业套装,黑色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,整个人散发着专业人士特有的干练气质。
"所以,林医生,"我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,"你说你是心理医生,却遇到了自己无法解释的事情?"
林雪点点头,从爱马仕手提包里取出一份文件。我注意到她的手指在微微发抖,这和她表现出来的镇定自若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"这是我的执业证书。"她把文件推到我面前,"我在市中心开了一家心理咨询室,主要接待一些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病人。但是最近三个月,我的病人一个接一个地失踪了。"
我翻开证书,确实是正规的心理医生执照。抬头时,我发现林雪正在摆弄左手腕上的卡地亚手镯,这个动作透露出她内心的不安。
"能具体说说吗?"
"第一个失踪的是张女士,她因为车祸失去了女儿,一直走不出来。"林雪的声音很轻,"那天她来做咨询,状态很不好,说最近总是做同一个噩梦。梦里有一栋红色的房子,房子里有人在唱歌......"
我注意到林雪说到这里时,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。
"咨询结束后,她说要去洗手间。我等了二十分钟都没见她出来,进去找的时候,发现洗手间是空的。更奇怪的是,她的包和外套都还在咨询室里。"
"监控呢?"
"洗手间在监控死角。"林雪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,"这是我在洗手台发现的。"
我接过手机,照片上是一个血红色的手印,印在白色的洗手台上,显得格外刺眼。
"我报了警,但是警方调查后没有任何发现。就在我以为这只是个意外的时候,第二个病人也失踪了。"
林雪又调出另一张照片,这次是在她咨询室的地毯上,同样有一个血红色的手印。
"这次是个退伍军人,患有严重的战争创伤。失踪前,他也提到了红房子和歌声......"
我站起身,走到窗边。夕阳的余晖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影,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氛围中。
"林医生,"我转身看着她,"这些病人之间有什么共同点吗?"
"他们都是我的病人,都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,而且......"林雪突然停住了,她的瞳孔微微放大,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。
"而且什么?"
"而且他们都参加过三年前的那场车祸。"林雪的声音有些发抖,"就是张女士失去女儿的那场车祸。当时一辆大巴车在高速公路上侧翻,造成多人伤亡。这些病人,都是那场车祸的幸存者......"
我走到办公桌前,打开电脑开始搜索三年前的新闻。果然,一则重大交通事故的报道跳了出来。我的目光在伤亡名单上扫过,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。
"林医生,"我指着屏幕,"这场车祸的遇难者中,有一个叫张明远的心理医生?"
林雪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,她猛地站起来,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
"你认识他?"我追问道。
"他......他是我的老师。"林雪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,"也是那场车祸中,唯一一个当场死亡的乘客。"
我注意到林雪说这话时,右手不自觉地摸向左手腕上的手镯。这个细节让我心中一动。
"林医生,能让我看看你的手镯吗?"
林雪愣了一下,但还是取下手镯递给我。我仔细端详着这个精致的饰品,在内侧发现了一行几乎看不见的小字:赠爱徒林雪,愿你在心理治疗的道路上不忘初心——张明远。
"这个手镯......"
"是老师送给我的毕业礼物。"林雪的声音有些哽咽,"他是我最敬重的人。那场车祸......那天本来应该是我去参加那个研讨会的,但是老师替我去了......"
我放下手镯,突然意识到什么:"林医生,你说这些失踪的病人都是那场车祸的幸存者。那么,他们是不是都接受过张明远医生的治疗?"
林雪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惊恐:"你是说......"
就在这时,办公室的灯突然闪烁起来。我听到走廊里传来一阵诡异的歌声,像是童谣,又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。林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她颤抖着指向门口:"就是这个歌声......病人们失踪前,都说听到了这个歌声......"
我快步走到门边,猛地拉开门。走廊里空无一人,但那股若有若无的歌声依然在回荡。我注意到走廊尽头的地板上,有一个新鲜的血红色手印,正对着我的办公室。
我关上办公室的门,将那个血手印隔绝在外。林雪坐在沙发上,双手紧紧攥着手提包的带子,指节发白。
"林医生,"我坐回办公桌前,"关于张明远医生,你还知道些什么?比如他的研究领域,或者他最后在进行的项目?"
林雪深吸一口气:"老师他......一直在研究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治疗方法。他认为传统的谈话治疗见效太慢,一直在寻找一种能够快速治愈创伤的方法。"
"快速治愈?"我皱起眉头,"具体是指?"
"他开发了一种叫做'记忆重构'的治疗方法。"林雪的声音有些发抖,"通过催眠和药物辅助,让病人重新经历创伤事件,但是改变其中的细节,让病人产生新的记忆......"
我注意到林雪说这话时,眼神闪烁不定。
"这种方法有什么问题吗?"
"理论上没有问题,"林雪咬着嘴唇,"但是老师后来走得太远了。他开始尝试在治疗中加入一些......超常规的手段。"
"比如?"
"比如使用致幻剂,或者......"林雪突然停住了,她的目光越过我,看向我身后的窗户。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,只见窗玻璃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血手印,正缓缓向下滑动。
林雪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。我立刻起身查看,却发现窗外空无一人,那个手印也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"林医生,"我转身严肃地看着她,"如果你想要我帮你,就必须告诉我全部真相。张明远医生到底做了什么?"
林雪闭上眼睛,泪水从眼角滑落:"他建立了一个秘密治疗中心,就在郊区的一栋红色别墅里。他称之为'红房子'。在那里,他进行了一些......非人道的实验。"
"什么实验?"
"他相信,通过极端的刺激,可以彻底抹去病人的创伤记忆。"林雪的声音越来越小,"他使用电击、感官剥夺、甚至是......"
突然,办公室的灯再次闪烁起来。这一次,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漆黑。在黑暗中,我听到林雪的尖叫声,还有一阵诡异的童谣声:
"红房子,红房子,
里面住着谁?
是医生还是病人,
还是......"
我摸索着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,却发现林雪已经不见了。办公室的门大开着,走廊里回荡着她的脚步声,还有那个诡异的童谣声。
我追了出去,却发现走廊上空无一人。只有地板上,一串血红色的脚印,一直延伸到楼梯口。
我跟着脚印下楼,来到事务所的地下室。这里平时堆放一些旧档案,很少有人来。脚印在档案室门前消失了。
我推开门,一股霉味扑面而来。在手电筒的光束中,我看到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人影。
"林医生?"我小心翼翼地靠近。
那人影抬起头,正是林雪。但她的眼神空洞,嘴里喃喃自语:"红房子......老师......原谅我......"
我蹲下身,轻轻摇晃她的肩膀:"林医生,醒醒!"
突然,林雪抓住我的手腕,力气大得惊人。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:"你也要去红房子吗?老师在那里等着我们......"
就在这时,我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。转身用手电筒照去,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。逆光中,我看不清他的脸,只能看到他穿着一件白大褂。
"张明远医生?"我试探着问道。
那人影发出一声轻笑:"终于有人找到这里了。"
我护在林雪身前:"你到底对这些人做了什么?"
"我在救他们,"那个声音说,"用我的方式。他们的创伤太深了,只有彻底摧毁旧的记忆,才能建立新的。"
"所以你绑架了他们?"
"绑架?"他笑了,"不,是他们自愿来的。就像林雪一样。"
我回头看向林雪,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,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。
"对不起,"她说,"但我必须完成老师的研究。那些病人,他们都是实验品......"
我这才意识到,林雪根本不是受害者,而是张明远的同谋。那些失踪的病人,都是被他们带到了"红房子"。
就在这时,我听到警笛声由远及近。原来在我追着林雪下楼时,已经悄悄报了警。
张明远似乎也听到了警笛声,他转身想逃,却被我扑倒在地。我们扭打在一起,他的手电筒掉在地上,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——那是一张布满疤痕的脸,显然经历过严重的烧伤。
"那场车祸......"我喘着气说,"你根本没有死,对不对?"
张明远发出一声疯狂的大笑:"死?不,那场车祸让我获得了新生!它让我明白了人类的记忆是多么脆弱,多么容易被操控......"
警察冲进来时,张明远已经被我制服。林雪试图逃跑,但也被警方抓获。
在随后的审讯中,我们得知了真相:张明远在那场车祸中幸存下来,但面部严重烧伤。他利用假死逃脱,暗中继续进行他的"记忆重构"实验。林雪一直知道他还活着,并协助他诱骗那些车祸幸存者参与实验。
警方在郊区找到了那栋"红房子",解救了被关押的病人。他们都被注射了大量致幻剂,处于严重的精神恍惚状态。
至于那些诡异的血手印和童谣声,都是张明远和林雪为了制造恐怖氛围而设计的,目的是让病人更容易被催眠和控制。
案件告破后,我的事务所又恢复了平静。但每当我深夜加班时,总会不自觉地看向窗户,生怕又看到一个血手印出现......
来源:段家的老秀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