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训第一天被罚站,我暗恋三年的邻家哥哥冷冷说:再加半小时

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-07-21 17:38 2

摘要:我抱着军训服书包,在一片整齐的迷彩绿中像个异类,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。

“报告!”

我抱着军训服书包,在一片整齐的迷彩绿中像个异类,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。

操场边的梧桐树叶被晒得卷了边,孟教官戴着白手套的手正卡在腰间,闻言缓缓转过身。他的目光扫过我汗湿的刘海,最后停在我没系好的鞋带处。

“名字。” 他的声音比日头还烫人。

“林溪!”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,喉咙里像塞了团棉花。

“迟到四十七分钟,” 孟教官低头看了眼秒表,“去那边罚站,站到休息时间结束。”

周围传来细碎的议论声,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作为重度社恐患者,当众罚站比让我跑五公里还难受。我低着头挪到指定位置,后背被几十道目光烧得发烫,只能盯着地上的蚂蚁搬家发呆。

不知过了多久,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。不同于普通教官的胶鞋声,这声音更沉,带着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感。

“孟教官。”

低沉的男声响起时,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这个声音…… 我猛地抬头,撞进一双漆黑的眼眸里。

江屿穿着笔挺的作训服,肩章在阳光下闪着光。他比三年前更高了,下颌线绷得笔直,曾经带点少年气的眉眼如今锋利得像出鞘的刀。

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。

是他。我藏在日记本里写了三年的名字,我对着星星许愿想再见的人,竟然成了我们军训团的指导员。

孟教官立刻立正敬礼:“江指导。”

江屿的目光掠过我,像在看一块普通的石头,连半秒停顿都没有。他转向孟教官,声音平稳无波:“迟到多久了?”

“回指导,刚站十分钟。”

“嗯,” 江屿淡淡颔首,视线终于落回我身上,却依旧没什么温度,“军姿不够标准,再加半小时。”

说完,他转身就走,军靴踩在塑胶跑道上的声音逐渐远去。

我僵在原地,后颈的碎发被汗水黏住,又痒又烫。

江屿,你真是好样的。三年不见,连旧邻居的情面都不讲了?

2

“不是我说,这江指导是不是有点针对你?”

午休时,室友苏晓晓把半个冰镇西瓜推到我面前,咬着勺子愤愤不平,“孟教官都没说啥,他一来就加罚,帅是帅,怎么这么不近人情?”

我挖了块西瓜塞进嘴里,甜味压不住心里的涩。

谁能想到,我暗恋了三年的邻家哥哥,重逢会是这样的场景。

我和江屿家住在同一个老小区,阳台只隔了三米。他比我大五岁,小时候总被他妈妈派来监督我写作业。那时候他还是个会把冰镇汽水偷偷塞给我的少年,怎么穿上军装就成了铁面无私的 “阎王”?

暗恋的种子是高三那年夏天种下的。

那天我抱着考砸的数学卷子在小区凉亭哭,他背着双肩包从外面回来,迷彩 T 恤被汗水浸得发深。听说他刚跟家里吵完架 —— 江叔叔坚决反对他大学入伍,父子俩在客厅大吵了一架。

他没像往常那样笑话我,只是在我身边坐下,从背包里翻出瓶冰可乐,“啪” 地拉开拉环递给我。

“哭什么?题目不会做,还是被阿姨骂了?”

他的声音带着刚吵完架的沙哑,却意外地温和。我吸着鼻子把卷子递过去,他竟然真的拿起笔,从函数讲到几何,耐心得不像话。夕阳透过树叶缝隙落在他侧脸上,连睫毛都镀着金边。

那一刻,蝉鸣声、树叶沙沙声都成了背景音,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他低头解题的样子。

从那天起,我的日记本开始出现一个固定的名字。他会在我被妈妈念叨时出来打圆场,会把他的竞赛笔记借给我,甚至在我生日时送了本《高数通关秘籍》—— 虽然礼物很直男,但我还是宝贝了很久。

可一年后,他还是背着行囊去了部队。

我去送他那天,站在小区门口的香樟树下,看着他穿着军装的背影消失在转角,手里攥着没敢送出去的星星瓶,眼泪掉得稀里哗啦。

这三年,我们偶尔会在家庭群里看到对方的消息,却从没单独说过话。我以为这次军训是老天爷给的机会,没想到是来给我泼冷水的。

“他可能没认出我。” 我自我安慰道。

苏晓晓翻了个白眼:“怎么可能?你俩不是邻居吗?小时候穿开裆裤一起玩的那种?”

“谁跟他穿开裆裤玩啊!” 我脸颊发烫,“我们很少见面的,他上大学后就住校了。”

“那更要让他认认清楚!” 苏晓晓拍着桌子,“下午训练你表现好点,让他刮目相看!”

我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,默默叹了口气。

刮目相看?现在我只求他别再给我加罚了。

3

下午的太阳更毒了,站军姿时汗水顺着下巴往下滴,在锁骨处积成小小的水洼。

我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同学的后脑勺,余光却控制不住地追随着那个高大的身影。江屿穿着不同颜色的作训服,在各个连队间巡视,身姿挺拔得像棵白杨。

有女生趁教官不注意偷偷议论:“江指导好像比昨天更帅了……”

“听说他是国防生,去年立了三等功呢!”

“怪不得气质不一样,可惜太冷了,刚才有女生晕倒他都没多看一眼。”

我心里莫名有点不是滋味。原来他在部队过得这么好,立了功,成了别人口中厉害的指导员,而我还停留在三年前那个需要他讲题的小女孩阶段。

突然,孟教官吹了声哨子:“原地休息十分钟!”

人群里爆发出低低的欢呼。我刚想活动下僵硬的脚踝,就看见江屿朝我们连队走来。

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,赶紧站直身体,假装整理帽檐。

他径直走到孟教官身边,低声说了几句什么。孟教官点点头,然后举起喇叭:“全体都有,现在练习正步走!林溪出列,出列!”

我懵了。出列干什么?

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,我走到队伍前面。孟教官指了指我:“江指导说你上午站军姿姿势不对,让你单独示范。”

江屿站在孟教官身侧,双手背在身后,目光平静地看着我。

我紧张得手心冒汗,正步走的动作都忘了大半,踢出去的脚差点顺拐。

“停。” 江屿终于开口,声音在安静的操场格外清晰,“膝盖没打直,手臂摆动幅度不对,重心太稳。”

他往前走了两步,站在我面前。距离太近了,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混合着阳光的味道,和三年前那个夏天一模一样。

“看着我。” 他说。

我僵硬地抬头,撞进他深邃的眼眸。那里面没有嘲笑,也没有波澜,只有纯粹的指导意味。

他突然伸出手,我吓得屏住呼吸,以为他要像孟教官那样敲我后背。可他只是用手指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肘:“抬高点,与肩同宽。”

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军训服传过来,烫得我差点跳起来。

“身体微前倾,” 他又用掌心抵住我的后腰,轻轻推了一下,“重心放在前脚掌。”

周围响起女生压抑的低笑,我的脸瞬间红透了。

他像是没听见那些起哄声,示范完动作就收回手,后退一步:“再走一遍。”

这次我不敢分心,努力回忆着他的动作要领。脚步声落得格外清晰,等我走完整个流程,孟教官带头鼓起了掌。

江屿没说话,只是朝孟教官点了点头,转身走向下一个连队。

我站在原地,心脏还在砰砰直跳。刚才他碰过的地方,像是有小火苗在烧。

苏晓晓跑过来撞了撞我的胳膊:“可以啊林溪,指导亲自给你纠正动作,这待遇绝了!”

我咬着嘴唇没说话。

他到底是认出我了,还是单纯在履行指导员的职责?

4

晚上躺在宿舍床上,我翻来覆去睡不着。窗帘没拉严,月光透过缝隙照在手机屏幕上,我点开家庭群,手指在江屿的头像上悬了很久。

他的头像是系统默认的灰色,三年没变过。

“叮 ——” 微信提示音突然响起,是妈妈发来的视频请求。

我赶紧接起来,屏幕里妈妈正端着一盘葡萄:“溪溪啊,今天军训累不累?妈妈跟你江阿姨聊天,她说江屿就在你们学校军训呢!”

我心里咯噔一下:“妈,你可别跟江阿姨说我在这儿……”

“说什么傻话,” 妈妈嗔怪道,“都是邻居,互相照应不是应该的吗?你江阿姨已经让江屿多照顾你了,还说让他加你微信呢!”

我的心跳漏了一拍:“加微信?”

“对啊,” 妈妈笑得一脸神秘,“你江阿姨说,你们小时候可是定过娃娃亲的……”

“妈!” 我羞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,“那都是开玩笑的!”

挂了电话,我盯着微信界面发呆。

加微信?江屿会主动加我吗?

他今天对我那么冷淡,恐怕早就不记得我这个小邻居了。

就在我胡思乱想时,手机屏幕亮了一下,弹出一条好友申请。

备注栏写着:江屿。

我激动得差点从床上弹起来,手指颤抖着去点 “通过”,结果手滑按到了 “拒绝”。

“啊!” 我低呼一声,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。

苏晓晓被我吵醒,迷迷糊糊地问:“咋了林溪?做噩梦了?”

“没…… 没事。” 我欲哭无泪地盯着屏幕上的 “已拒绝”,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—— 尴尬的巅峰。

第二天一早,我揣着手机在食堂坐立不安。豆浆喝了半杯,小笼包一个没动。

苏晓晓把最后一个包子塞进嘴里:“你今天魂不守舍的,失恋了?”

“比失恋还惨,” 我欲哭无泪,“我把江屿的好友申请拒绝了。”

“啥?” 苏晓晓一口豆浆差点喷出来,“你傻啊?赶紧加回去啊!”

“我哪知道他微信号多少……”

正说着,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食堂门口。江屿穿着常服,身姿挺拔地站在取餐口前,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
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赶紧低下头假装喝粥。

“林溪。”

清冷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,我拿着勺子的手一抖,粥差点洒出来。

我僵硬地转过身,江屿就站在桌旁,手里端着餐盘。晨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肩上,给他周身镀了层柔光。

“指…… 指导好!” 我慌忙站起来。

他没理会我的紧张,径直问:“为什么拒绝好友申请?”

周围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聚集过来,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:“我…… 我手滑了!”

“是吗?” 他挑了挑眉,语气听不出情绪,“那现在加回来。”

他把手机解锁递到我面前,屏幕上正是添加好友的界面。

我手抖着输了自己的微信号,点了发送。等他确认通过后,我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。

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!” 我抓起书包就要溜。

“等等,” 他突然开口,“下午有体能测试,早饭多吃点。”

我愣在原地,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。

他这是…… 在关心我?

5

体能测试果然是场灾难。

3000 米长跑跑到最后一圈时,我的喉咙像被砂纸磨过,眼前阵阵发黑。操场边的加油声变成了模糊的嗡嗡声,我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栽倒在地。

“林溪!加油啊!” 苏晓晓的声音穿透人群传来。

我咬着牙往前冲,就在这时,脚下突然一崴,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扑去 ——

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,我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。淡淡的皂角香包裹着我,熟悉又安心。

“小心点。”

江屿的声音在头顶响起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

我慌忙站稳身体,脸颊烫得能煎鸡蛋:“谢…… 谢谢指导。”

他扶着我的胳膊,目光落在我红肿的脚踝上:“还能走吗?”

“能……” 我刚迈出一步,钻心的疼就让我倒吸一口凉气。

他皱了皱眉,没等我反应过来,就弯下腰把我打横抱了起来。

“啊!” 我惊呼一声,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。

周围瞬间安静了,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我们。苏晓晓张大嘴巴,手里的矿泉水瓶都掉在了地上。

“江指导……” 我挣扎着想下来,“我自己可以走……”

“别动。”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,抱着我大步走向医务室。

他的怀抱很稳,胸膛坚硬而温暖。我把脸埋在他的颈窝,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。阳光穿过树叶落在他的发梢,有几缕调皮的发丝蹭着我的脸颊,痒得我心尖发颤。

原来他抱起来是这种感觉。

医务室的校医检查后说只是轻微扭伤,喷点药休息两天就好。江屿听完,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,认真地记下注意事项,那模样比我还紧张。

“这两天别参加训练了,我会跟孟教官说。” 他把药递给我,“记得按时喷。”

“谢谢指导。” 我接过药,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,像触电般缩了回来。

他看着我泛红的耳根,嘴角似乎微微扬了一下,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。

“需要我送你回宿舍吗?”

“不用不用!” 我赶紧摆手,“苏晓晓等会儿会来接我。”

他没再坚持,只是在我准备离开时,突然说了句:“军训服的腰带别系太紧,对身体不好。”

我愣在原地,低头看了看自己确实系得很紧的腰带,脸颊又开始发烫。

他怎么知道……

6

接下来的两天,我成了连队的 “重点保护对象”。孟教官不让我参加任何剧烈活动,连站军姿都特许我坐在树荫下。

苏晓晓每天端茶送水,嘴里念叨着:“果然是邻家哥哥,这待遇就是不一样!”

我嘴上反驳,心里却甜滋滋的。江屿虽然表面冷淡,但总会在巡视时 “不经意” 地经过我身边,有时是丢给我一瓶冰镇矿泉水,有时是让孟教官多给我一份加餐。

最让我心跳加速的是昨天下午,他居然拿着本《高数习题集》过来,说:“听说你数学不好,没事的时候看看。”

那本书的封面都磨掉了角,明显是用过很久的。我翻开第一页,看到扉页上有他清秀的签名,日期是三年前。

这不是他当年借给我的那本笔记吗?

我抬头想问他,却发现他已经走远了,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。

就在我以为关系会这样慢慢缓和时,意外发生了。

那天傍晚训练结束,我和苏晓晓去食堂吃饭,刚坐下就听见隔壁桌在聊江屿。

“听说了吗?江指导有女朋友!”

“真的假的?谁啊?”

“好像是他部队的战友,昨天有人看到他在操场角落打电话,语气特别温柔!”

“怪不得他对女生都冷冰冰的,原来是名草有主了……”

后面的话我没听清,手里的筷子 “啪嗒” 一声掉在桌上。

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,闷得喘不过气。

也是,他那么优秀,有女朋友很正常。我怎么会天真地以为,他那些细微的关心是别的意思?

苏晓晓赶紧捡起筷子:“别听她们瞎说,肯定是谣言!”

我勉强笑了笑,扒拉了两口饭就没了胃口。

回到宿舍,我把那本高数笔记塞进了抽屉最深处,连同那些刚刚冒头的心动一起锁了起来。

7

从那天起,我开始刻意躲着江屿。

他巡视经过时,我会假装低头系鞋带;连队集合时,我站在队伍最不起眼的位置;孟教官让我去送文件,我会找各种借口推脱。

苏晓晓说我像只受惊的兔子,见了江屿就恨不得钻进地缝。

我也不想这样,可一看到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,就会想起食堂里的那些话,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。

直到军训倒数第三天,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打破了僵局。

那天下午正练着分列式,天空突然乌云密布,豆大的雨点毫无征兆地砸下来。孟教官刚吹哨让大家解散,我就被人群挤得崴了脚,旧伤复发,疼得站不起来。

雨越下越大,同学们都往教学楼跑,很快操场上就剩我一个人。雨水顺着帽檐往下淌,模糊了视线,脚踝的疼痛和心里的委屈混在一起,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。

就在这时,一把伞突然出现在我头顶。

我惊讶地抬头,看到江屿站在雨中,军装的肩膀已经被淋湿了大半。

“怎么不找个地方躲雨?”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。

我别过脸:“不用你管。”

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说,愣了一下才蹲下身,抓起我的脚踝查看:“又崴了?”

“不关你的事!” 我挣扎着想抽回脚,眼泪却掉得更凶了。

他叹了口气,没再说话,直接把我打横抱了起来,撑着伞往教学楼走。

雨幕中,他的步伐很稳,伞大部分都倾斜在我这边。我能听到雨点打在伞面上的声音,还有他沉稳的心跳声。

“为什么躲着我?” 他突然开口。

我把脸埋在他胸前,闷闷地说:“没有。”

“没有?”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,“这几天我在你面前走过八次,你一共系了六次鞋带,摔了两次跤。”

我脸颊发烫,没想到他观察得这么仔细。

“听说你有女朋友了,” 我吸了吸鼻子,声音带着哭腔,“我不该打扰你。”

他的脚步突然停住。

雨还在下,我们站在教学楼的屋檐下,雨水顺着房檐连成水帘。

他低头看着我,眼神深邃:“谁告诉你的?”

“食堂的人都在说……”

“谣言你也信?” 他的语气有些无奈,伸手擦掉我脸上的雨水,指尖的温度烫得我一颤,“我没有女朋友。”

我愣住了:“真的?”

“嗯,” 他点点头,嘴角似乎扬起一抹极淡的笑意,“目前没有。”

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,漏跳了半拍。

目前没有…… 是什么意思?

8

脚踝的伤还没好,加上淋雨,我光荣地发起了高烧。

迷迷糊糊中,我感觉有人在给我额头敷毛巾,还喂我喝温水。那熟悉的皂角香让我莫名安心,我抓着对方的手不肯放,嘴里喃喃着:“别离开……”

“我不走。”

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带着一丝温柔。

等我再次醒来,窗外已经黑透了。宿舍里空无一人,桌上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白粥,旁边压着张纸条,是苏晓晓的字迹:“溪溪,你发烧到 39 度,江指导把你送到医务室后又请了假照顾你,现在他在外面走廊打电话呢!”

我的心猛地一跳,掀开被子就想下床,却被推门进来的江屿按住了。

“躺着别动。” 他手里拿着药,“医生说你还得休息。”

“你怎么没去训练?” 我看着他眼底淡淡的青黑,心里有些过意不去。

“请了假。” 他把药放在桌上,端起那碗白粥,“刚熬的,趁热喝。”

他舀了一勺粥,吹凉后递到我嘴边。我下意识地张开嘴,温热的米粥滑入喉咙,带着淡淡的甜味。

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,落在他认真的侧脸上。这一刻,没有教官和学生的身份,没有旁人的目光,只有我和他,像回到了三年前那个安静的夏天。

“江屿,” 我鼓起勇气开口,“你是不是…… 认出我了?”

他喂粥的手顿了一下,抬眸看我,眼底有我看不懂的情绪:“什么时候认出来的?”

“第一天罚站的时候?”

他摇了摇头。

“纠正我动作的时候?”

他又摇了摇头。

“那是……”

“体能测试那天,” 他打断我,声音低沉,“你崴脚扑进我怀里的时候,我闻到你头发上的洗发水味道,和三年前一样。”

我的心跳瞬间失控。

原来他早就认出来了!那他之前的冷淡和加罚是怎么回事?

像是看穿了我的疑惑,他放下粥碗,认真地看着我:“林溪,我是军训指导员,不能徇私。”

“那你……”

“但我是江屿,” 他的目光温柔下来,“我可以在职责之外,多关心你一点。”

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停了,宿舍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。

他突然伸出手,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:“傻瓜,别再躲着我了。”

我的眼眶一热,眼泪差点掉下来。

9

高烧退后,军训也接近尾声了。

我和江屿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。他不再刻意保持距离,会在休息时陪我坐在树荫下聊天,会把他的军用水壶借给我喝水,甚至会在晚训结束后,“顺路” 陪我走回宿舍。

苏晓晓每次都识趣地先走,临走前还冲我挤眉弄眼。

我们聊了很多,聊他在部队的生活,聊我大学生活的趣事,聊小时候一起爬树掏鸟窝的糗事。我才知道,他当年入伍不仅是自己的愿望,也是因为想锻炼自己,让江叔叔放心。

“其实我早就想联系你了,” 他踢着路上的小石子,声音有些不好意思,“但不知道说什么,怕你觉得我太唐突。”

我心里甜滋滋的,原来他也和我一样,在小心翼翼地试探。

汇演前一天晚上,所有连队都在操场彩排。我站在队伍里,看着主席台上的江屿,他穿着笔挺的军装,正在和领导交谈,身姿挺拔,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。

突然,旁边传来一阵骚动。

“喂!你踩到我鞋了!” 一个女生的声音尖锐地响起。

我转过头,看到我们班的李娜正瞪着隔壁班的女生,两人推搡起来。

“不就是踩了一下吗?至于吗?” 隔壁班女生不甘示弱。

“你知道这鞋多贵吗?赔得起吗?” 李娜伸手就要去推对方。

我赶紧上前拉住她:“别冲动,大家都是同学……”

“关你什么事?” 李娜甩开我的手,指甲不小心划到了我的胳膊,“你不就是仗着江指导对你好,在这里装好人吗?”

周围的目光瞬间聚集过来,我愣在原地,胳膊上的刺痛比不上心里的委屈。

就在这时,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
江屿不知何时走了过来,目光落在我泛红的胳膊上,脸色沉了下来。

李娜看到江屿,气焰顿时矮了半截:“江指导,她……”

“我都看到了。” 江屿打断她,声音没有一丝温度,“明天汇演结束后,去我办公室一趟。”

说完,他没再看李娜,转身看向我,眼神瞬间柔和下来:“没事吧?”

我摇摇头,刚想说没事,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。

他叹了口气,从口袋里掏出纸巾,笨拙地帮我擦眼泪:“别哭了,像只小花猫。”

周围响起一阵低低的笑声,我的脸瞬间红透了。

10

军训汇演那天,天气格外晴朗。

我们连队凭借整齐的步伐和响亮的口号,赢得了全场掌声。孟教官激动得红了眼眶,拉着我们合影留念。

汇演结束后,所有教官要集合离开。我站在人群里,看着江屿穿着军装的背影,心里一阵失落。

就这样结束了吗?我们还没来得及说再见。

苏晓晓看出了我的心思,推了我一把:“快去啊!再不去就没机会了!”

我咬咬牙,拨开人群追了上去。

“江屿!”

他停下脚步,转过身。阳光落在他脸上,笑容干净得像个少年。

“有事?”

“你……” 我鼓起勇气,“你什么时候还会回来?”

“很快。” 他看着我,眼神温柔,“我向学校申请了,接下来会在这里做国防教育辅导员。”

我惊讶地睁大眼睛:“真的?”

“嗯,” 他点点头,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递给我,“这个给你。”

是一枚五角星的徽章,上面刻着他的名字和部队番号。

“等你军训结束,” 他的声音低沉而认真,“我能请你去学校门口的奶茶店喝杯奶茶吗?”

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,用力点了点头:“好!”

他笑了起来,阳光落在他的笑容里,耀眼得让我移不开眼。

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,我紧紧攥着那枚徽章,心里像灌满了蜜糖。

原来,暗恋真的会有回响。

原来,那个穿着军装的冷峻指导员,心里早就藏着一个小小的我。

11

军训结束后,我果然在学校的国防教育办公室见到了江屿。

他脱下了军装,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黑裤子,少了几分凌厉,多了几分温润。看到我来,他放下手里的文件,嘴角扬起温柔的笑意:“等你很久了。”

我们去了学校门口的奶茶店,点了两杯珍珠奶茶。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,落在桌子上,温暖而惬意。

“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,” 他搅动着杯子里的吸管,眼神认真,“高三那年夏天,你在凉亭里哭的时候,我就觉得这个小姑娘很可爱。”

我的脸颊发烫:“那你当时怎么不说?”

“怕吓到你。” 他笑了笑,“而且那时候我正准备入伍,不想耽误你。”

“那你现在……”

“现在我回来了,” 他打断我,目光灼灼地看着我,“林溪,我喜欢你,不是邻家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喜欢,是男生对女生的喜欢。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?”

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腔,我用力点了点头,眼泪掉了下来。

三年的暗恋,终于等到了想要的答案。

他伸出手,轻轻握住我的手。他的手心很暖,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。

“对了,” 我突然想起什么,“军训第一天你为什么要加罚我半小时?”

他干咳了一声,有些不好意思:“那时候…… 我有点紧张,不知道该怎么跟你打招呼。”

我愣住了,随即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
原来那个在训练场上不苟言笑的江指导,也会有紧张的时候。

12

国庆节放假回家,我把江屿介绍给了爸妈。

江叔叔和江阿姨笑得合不拢嘴,拉着我爸妈说个不停。江阿姨偷偷告诉我:“其实小屿早就跟我们说喜欢你了,还说等军训结束就追你,这孩子,还挺有分寸。”

我脸颊发烫,原来他早就把我规划进了未来里。

晚饭后,江屿拉着我在小区里散步。月光洒在我们身上,把影子拉得很长很长。

“其实还有件事没告诉你,” 他突然停下脚步,认真地看着我,“高三那年你生日,我本来准备了礼物,结果那天临时接到部队通知,没来得及送给你。”

“是什么礼物?” 我好奇地问。

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盒子,打开后,里面是一条银色的项链,吊坠是一颗小小的五角星。

“我知道你喜欢星星,” 他把项链戴在我脖子上,指尖轻轻拂过我的锁骨,“以后你的每一个生日,我都陪你过。”

我靠在他怀里,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,心里充满了幸福感。

原来那些看似错过的时光,早已在不经意间悄悄串联。原来那些藏在心底的喜欢,从来都不是单向的奔赴。

梧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,像是在为我们祝福。我抬起头,看到江屿正低头看着我,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
“江屿,” 我踮起脚尖,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吻,“我喜欢你,很久很久了。”

他愣了一下,随即加深了这个吻。

月光下,两个年轻的身影紧紧相拥,空气中弥漫着甜甜的味道。

原来最好的爱情,就是你喜欢的人,刚好也在偷偷喜欢你。

原来所有的等待和坚持,都值得被温柔以待。

收到去江城大学带军训的通知时,我正在整理行李。

妈妈突然打电话来,语气兴奋:“小屿,你知道你要去哪个学校吗?江城大学!溪溪就在那上学!”

林溪。

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,漾起圈圈涟漪。

我有多久没见过她了?三年?还是更久?

最后一次见她,是我入伍前一天,她站在香樟树下,穿着白色连衣裙,眼睛红红的,像只受惊的小兔子。我想跟她说点什么,却被江叔叔催着上了车。

车开走时,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站在原地,手里攥着个什么东西,一直望着我们离开的方向。

那三年在部队的日子,很苦很累,但每次想到她,我就充满了力量。我会在训练间隙偷偷翻看她的朋友圈,看她分享的日常,看她偶尔发的自拍,想象着她现在的样子。

妈妈说她数学不好,我把当年的笔记找出来,小心翼翼地包好,想着如果有机会见到她,就送给她。

军训第一天,我在操场巡视,突然听到孟教官喊一个名字:“林溪!”

我的脚步顿住了。

那个抱着书包站在队伍前的女孩,虽然长高了,头发也留长了,但那双亮晶晶的眼睛,和我记忆中的模样一模一样。

她迟到了,孟教官罚她站军姿。我看着她站在太阳底下,小小的身影倔强地挺着,心里既生气又心疼。

生气她这么大了还这么马虎,心疼她站在太阳下的样子。

我故意走过去,装作不认识她,冷冷地说:“再加半小时。”

说完我就后悔了,怕她真的生气,怕她觉得我是故意针对她。

接下来的日子,我一边要维持指导员的形象,一边忍不住关注她。看到她站军姿站得发抖,我会让孟教官多安排休息;看到她被太阳晒得蔫蔫的,我会让后勤多送点冰镇饮料;看到她因为数学题皱着眉头,我会把珍藏的笔记找出来给她。

我以为自己做得够隐蔽了,却没想到还是被孟教官看穿了。

“指导,你对那个林溪同学,是不是有点不一样?” 他坏笑着问我。

我没承认,也没否认。

体能测试那天,看到她朝我扑过来,我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接住她。她的头发蹭过我的脸颊,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味,和三年前那个夏天一模一样。

那一刻,所有的克制和伪装都崩塌了。

我知道,我再也装不下去了。

她崴脚那天,我抱着她去医务室,感觉怀里的人轻得像片羽毛。看着她泛红的脚踝,我心里又气又急,气她不知道照顾好自己,急她疼得皱起的眉头。

听到她问我是不是有女朋友时,我差点笑出来。

傻瓜,我的心里早就被一个叫林溪的女孩占满了,哪还有位置给别人?

军训结束那天,看着她站在人群里,眼巴巴地望着我,我突然觉得,不能再等了。

我向学校申请了国防教育辅导员的职位,只为能离她近一点。

在奶茶店问她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时,我的手心全是汗。怕她拒绝,怕她觉得我太唐突,怕这三年的喜欢只是我的一厢情愿。

当她红着眼眶点头时,我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。

国庆节带她回家,看着她和我妈聊得开心的样子,看着她脖子上戴着我送的项链,看着她对着我笑的样子,我突然觉得,所有的等待都值得。

晚上在小区散步,她踮起脚尖吻我的时候,我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。

这个我放在心尖上疼了三年的女孩,终于成了我的女朋友。

以后的日子,我会好好照顾她,保护她,让她每天都开开心心的。

来源:不饿不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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