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急诊室的日光灯在深夜里发出轻微的嗡鸣,林夏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,低头看了眼腕表——凌晨两点十五分。这是她在急诊科实习的第三个月,值夜班早已成了家常便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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急诊室的日光灯在深夜里发出轻微的嗡鸣,林夏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,低头看了眼腕表——凌晨两点十五分。这是她在急诊科实习的第三个月,值夜班早已成了家常便饭。
"林医生,有个病人需要你看一下。"护士小张推开诊室的门,神色有些古怪。
林夏站起身,白大褂的下摆轻轻晃动。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,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咸,像是海风的味道。她跟着小张走向三号诊室,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。
推开诊室的门,林夏愣住了。
诊床上坐着一个年轻女子,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,身上的白色连衣裙还在往下滴水,在地板上积了一小滩水渍。她的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,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,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。
"患者什么情况?"林夏戴上听诊器,走近病床。
"十分钟前自己走进来的,"小张压低声音,"问她哪里不舒服,她只说'好冷'。"
林夏将听诊器贴在患者胸前,突然皱起眉头——心跳太慢了,每分钟只有四十次左右。她伸手去探患者的额头,触手一片冰凉。
"体温量了吗?"
"量了,"小张的声音有些发抖,"28度。"
林夏猛地抬头:"怎么可能?这个体温人早就......"她的话戛然而止,因为对上了患者的眼睛。那是一双漆黑的眼睛,瞳孔大得异常,像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,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。
"医生,"患者突然开口,声音沙哑,"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。"
林夏强压下心头的不适:"你叫什么名字?家住哪里?"
"我叫......"患者歪着头想了想,"我不记得了。"她的目光越过林夏,望向诊室角落的阴影,"但是我知道,他们都在那里等我。"
诊室的温度似乎又降低了几度,林夏感觉自己的后颈泛起一阵寒意。她注意到患者的手腕上有几道暗红色的淤青,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勒过。
"先做个全身检查吧,"林夏转头对小张说,"准备一下CT室,我怀疑有内出血。"
就在这时,诊室的灯突然闪烁了一下。林夏下意识地看向天花板,再低头时,病床上的患者已经不见了。只有床单上留下的一片水渍,证明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。
"人呢?"小张的声音都变了调。
林夏冲到诊室门口,走廊上空无一人。她蹲下身,发现地板上有一串湿漉漉的脚印,朝着走廊尽头延伸。脚印很浅,像是随时会蒸发。
她跟着脚印追了过去,腥咸的气味越来越重。脚印在CT室门口消失了,林夏推开门,里面漆黑一片。她摸索着打开灯,CT机上覆盖的白布正在缓缓飘落,仿佛刚刚被人掀开。
"有人吗?"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检查室里回荡。
突然,她的手机震动起来。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,画面很模糊,像是在水下拍摄的。她放大图片,隐约能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悬浮在深绿色的水中,长发像水草一样飘散。
林夏的手开始发抖,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画面。三年前,妹妹林秋失踪的那天晚上,她也收到过类似的照片。当时警方认为那只是个恶作剧,因为林秋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,根本不可能发送彩信。
她的视线开始模糊,耳边响起尖锐的耳鸣声。恍惚间,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雨夜,警笛声划破夜空,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,父亲一夜之间花白的头发......
"林医生!"小张的喊声将她拉回现实,"你没事吧?"
林夏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跪在了地上,手机掉在一边。她捡起手机,那条彩信已经消失不见,就像从未存在过。
"我没事,"她扶着墙站起来,"报警吧。"
"可是......"小张欲言又止,"我们没有病人的任何信息,连监控都没拍到她是如何进来的......"
林夏望向CT机,白布已经完全落在地上,露出下面湿漉漉的检查台。她走过去,伸手摸了摸检查台,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。在检查台的边缘,她发现了一片细小的绿色藻类。
"这是......"她将藻类举到灯光下,突然想起三年前警方在妹妹失踪的河边找到的证物中,也有类似的藻类。当时法医说,这种藻类只生长在城西水库。
她的心跳突然加快,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:难道今晚的患者,和三年前的案子有关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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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夏站在城西水库的堤坝上,清晨的风裹挟着水汽扑面而来。她紧了紧外套,目光扫过平静的水面。这片水域比她想象的要大得多,远处的水面在晨光中泛着粼粼波光。
"林医生,你真的要自己调查吗?"小张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,带着担忧。
"我必须弄清楚,"林夏蹲下身,仔细查看堤坝边缘的痕迹,"昨晚的患者很可能和我妹妹的案子有关。"
她的手指轻轻拂过水泥地面,那里有几道浅浅的划痕,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过。顺着划痕的方向,她发现了一串模糊的脚印,一直延伸到水边。
林夏的心跳加快了。这些脚印和昨晚在医院看到的很像,都是前深后浅,像是拖着脚步在走。她掏出手机,对着脚印拍了几张照片。
突然,她的余光瞥见水边有什么东西在反光。她走近一看,是一个银色的吊坠,半埋在泥里。她小心翼翼地捡起来,吊坠上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,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。
"这是什么......"她喃喃自语,用袖子擦去吊坠上的泥水。就在这时,她的手机震动起来,又是一个陌生号码。
这次是一条短信:"离开水库,不要多管闲事。"
林夏的手指微微发抖,她快速回复:"你是谁?你知道什么?"
对方没有再回复。她盯着手机屏幕,直到屏幕自动熄灭。阳光渐渐强烈起来,但她的后背却泛起一阵寒意。
回到医院,林夏直接去了档案室。她要查查最近几年所有与水库有关的病例。档案室的老王看到她,露出惊讶的表情。
"小林医生,这么早就来查资料?"
"嗯,有个病例需要参考一下。"林夏随口编了个理由。
她在电脑前坐下,输入关键词"水库"。跳出来的结果让她倒吸一口冷气——过去五年,有七起溺水病例与城西水库有关,其中三起是失踪案。
更令她震惊的是,这些失踪者的年龄都在20-25岁之间,都是女性,而且都是在满月之夜失踪的。她快速记下这些信息,心跳如鼓。
就在这时,档案室的门被推开了。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,是负责妹妹案子的陈警官。
"林医生,"陈警官的表情有些严肃,"我听说你最近在查城西水库的事?”
林夏站起身:"陈警官,我怀疑昨晚的患者和我妹妹的案子有关。水库那边......"
"林医生,"陈警官打断她,"这个案子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。我建议你不要再查下去了。"
"为什么?"林夏的声音提高了,"我妹妹失踪三年了,现在又出现类似的案子,你让我怎么不管?"
陈警官叹了口气:"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。三年前的案子......"他欲言又止,"总之,你最好离水库远一点。为了你的安全着想。"
林夏还想说什么,但陈警官已经转身离开了。她站在原地,握紧了手中的吊坠。吊坠上的符号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。
她决定去找一个人——大学时的导师,考古系的张教授。也许他能认出这个符号的含义。
张教授的办公室在城西大学的老校区,林夏赶到时已经是下午。推开办公室的门,一股陈旧的书卷气扑面而来。
"小林?"张教授从老花镜后面抬起头,"真是稀客啊。"
"教授,我想请您看看这个。"林夏把吊坠放在桌上。
张教授拿起吊坠,脸色突然变了。他快步走到书架前,抽出一本厚重的古籍,快速翻动着。
"这是......"他的手指停在一页泛黄的插图上,"古水族的图腾。"
"古水族?"
"一个传说中的古老民族,"张教授推了推眼镜,"据说他们崇拜水神,会在满月之夜举行祭祀仪式。这个符号就是他们的圣徽。"
林夏感觉一阵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:"祭祀......是用活人吗?"
张教授沉默了片刻:"根据一些野史记载,他们确实有活祭的传统。但是......"他看向林夏,"这些都只是传说,没有确凿的证据。"
离开办公室时,天色已经暗了下来。林夏站在校园里,望着渐渐升起的月亮。今晚就是满月之夜。
她的手机又响了,这次是一条彩信。画面很模糊,但能看出是一个地下室的场景,墙上画满了那个诡异的符号。在画面的一角,她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是昨晚的患者。
短信只有一句话:"满月之夜,水神苏醒。"
3
夜幕降临,城西水库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。林夏躲在堤坝下的灌木丛中,手中的相机已经调到了夜间模式。月光如银,洒在平静的水面上,却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。
远处传来细微的脚步声,她屏住呼吸,透过枝叶的缝隙望去。几个穿着黑袍的人影正沿着堤坝走来,他们手中提着某种容器,在月光下泛着金属的光泽。
林夏的心跳加快了。她数了数,一共七个人,排成一列,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。最前面的人手中举着一个东西,在月光下反射出银光——正是那个吊坠的放大版。
她小心翼翼地举起相机,按下快门。就在这时,一阵冷风突然刮过,灌木丛发出沙沙的响声。黑袍人中的最后一个猛地转过头,朝她的方向看来。
林夏屏住呼吸,感觉冷汗顺着后背流下。那人的脸隐藏在兜帽的阴影中,但她能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正扫过她藏身的位置。
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,那人终于转回头去。林夏松了口气,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。她看了眼相机,刚才拍到的画面让她倒吸一口冷气——黑袍人的脚下没有影子。
队伍继续向前,最后停在了水库边的一个废弃泵房前。林夏记得这个泵房,三年前警方搜查水库时也检查过这里,但什么都没发现。
黑袍人中的一人走到泵房前,在墙上摸索着什么。突然,一阵机械运转的声音响起,泵房的地面竟然缓缓打开,露出一个向下的楼梯。
林夏的眼睛瞪大了。她从未听说过泵房下有密室。看着最后一个人影消失在楼梯口,她咬了咬牙,决定跟上去。
等待了几分钟后,她蹑手蹑脚地靠近泵房。地下室里传来低沉的吟诵声,混合着某种奇特的乐器声。她摸到墙边,发现那里有一个隐蔽的按钮。
深吸一口气,她按下了按钮。地面再次打开,一股潮湿的冷风扑面而来,带着浓重的腥味。她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,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。
地下室的景象让她惊呆了。墙壁上画满了那个诡异的符号,在手机的光线下泛着幽幽的绿光。房间中央是一个石制祭坛,上面摆满了各种奇怪的器具。最让她震惊的是,祭坛周围摆着几个玻璃柜,里面赫然陈列着失踪者的物品——包括她妹妹的背包。
"果然来了。"
一个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,林夏猛地转身,手机的光线照出一张苍白的脸。那是个中年男人,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长袍,胸前挂着那个银色的吊坠。
"你是谁?"林夏后退一步,后背抵在冰冷的石壁上。
"你可以叫我守门人,"男人微笑着说,"我知道你会来,林医生。从你收到第一条短信开始,我们就在等你了。"
"你们?"林夏的心跳如鼓,"你们到底是谁?为什么要抓那些女孩?"
"我们?"男人轻笑一声,"我们是古水族的后裔,守护着古老的契约。至于那些女孩......"他的目光变得深邃,"她们是被选中的人,是献给水神的祭品。"
"荒谬!"林夏厉声道,"这是谋杀!我妹妹在哪里?"
男人的表情突然变得诡异:"你妹妹?她是最特别的一个。水神很喜欢她,所以......"他向前一步,"让她成为了我们的一员。"
林夏感觉一阵天旋地转。就在这时,地下室的灯突然亮了。刺眼的光线中,她看到祭坛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画像,画中是一个模糊的人影,周围环绕着水波。但最让她震惊的是,画像右下角的签名——林秋。
"不......"她摇着头后退,"这不可能......"
"很遗憾,这是真的。"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,"而你,林医生,也将成为我们的一员。"
他拍了拍手,两个黑袍人从暗处走出,朝林夏逼近。她转身想跑,却发现楼梯口已经被封死。
就在这时,一声枪响打破了地下室的寂静。
"警察!不许动!"
是陈警官的声音。林夏看到几个警察冲了进来,陈警官举着枪,脸色铁青。
"林医生,快过来!"他喊道。
林夏刚要移动,突然感觉脚踝一紧。低头一看,一只苍白的手从地下伸出来,紧紧抓住了她的脚。她尖叫一声,拼命挣扎,但那手的力气大得惊人。
"抓住她!"守门人的声音在混乱中响起,"满月仪式不能中断!"
陈警官冲了过来,一把抓住林夏的手。但那只手的力量太大了,林夏感觉自己的脚踝快要被捏碎。就在这时,她突然想起什么,从口袋里掏出那个银色吊坠,狠狠地砸向那只手。
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,手松开了。陈警官趁机把林夏拉了过来,护在身后。
"快走!"他推着林夏往楼梯口跑,"这里交给我们!"
林夏跌跌撞撞地跑上楼梯,身后传来打斗声和尖叫声。她冲出泵房,迎面撞上了一个人。
"林夏?"
她抬头,看到一张熟悉的脸——是她的妹妹,林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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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小秋?"林夏颤抖着伸出手,想要触碰妹妹的脸,却又害怕这只是一个幻觉。
林秋后退一步,月光下的脸苍白得不正常:"姐姐,你不该来的。"
"这三年你去哪了?"林夏的声音哽咽,"我们找遍了所有地方......"
"我在这里,"林秋轻声说,"我找到了真正的归宿。"她的眼睛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,"姐姐,你也应该加入我们。"
林夏感觉一阵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:"加入你们?你是说那个邪恶的组织?那些失踪的女孩......"
"她们是幸运的,"林秋的声音突然变得狂热,"被选中成为水神的祭品是至高无上的荣耀。姐姐,你想象不到水神的力量有多强大......"
"你疯了吗?"林夏抓住妹妹的肩膀,"这是谋杀!跟我回家,爸爸妈妈还在等你......"
林秋突然笑了,那笑容让林夏感到陌生:"回家?不,姐姐,我的家在这里。很快,这里也会是你的家。"
就在这时,泵房里传来一声巨响。林夏回头看去,只见陈警官跌跌撞撞地跑出来,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。
"快跑!"他大喊,"下面......下面有......"
话未说完,一根水柱突然从泵房的地下喷涌而出,将陈警官卷入空中。林夏惊恐地看着这一幕,那水柱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。
"看啊,姐姐,"林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"这就是水神的力量。"
林夏转身,发现妹妹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深黑色,就像那晚的患者一样。她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,长发无风自动。
"你不是小秋......"林夏后退一步,"你到底是谁?"
"我当然是你妹妹,"林秋微笑着说,"只是我看到了更广阔的世界。姐姐,你也应该看看......"
她伸出手,林夏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她的喉咙。她挣扎着,却无法呼吸。
"放开她!"
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,林秋的动作突然一顿。林夏跌坐在地上,大口喘着气。她抬头看去,只见张教授站在不远处,手中举着一个奇怪的装置。
"张教授?"林秋眯起眼睛,"你果然还是来了。"
"林秋,停手吧,"张教授的声音很平静,"你已经被它控制了。"
"控制?"林秋大笑起来,"是你们这些凡人无法理解水神的伟大!"
张教授按下了手中的装置,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。林秋捂住耳朵,发出一声尖叫。林夏看到妹妹的身体开始扭曲,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。
"快,林夏!"张教授喊道,"用那个吊坠!"
林夏这才想起手中的吊坠,她颤抖着举起它。吊坠在月光下发出刺目的银光,林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。
"不!"她尖叫着,"你不能......"
林夏闭上眼睛,将吊坠狠狠地砸向地面。一声巨响,地面开始剧烈震动。泵房轰然倒塌,水柱冲天而起。林夏看到水柱中有一个巨大的黑影在扭动,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。
"快跑!"张教授拉着她往后跑,"水神要苏醒了!"
就在这时,林秋突然扑了过来。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变形,皮肤下布满了鳞片:"姐姐,留下来陪我......"
林夏感觉一阵剧痛,低头看去,林秋的手已经刺穿了她的肩膀。鲜血顺着伤口流下,滴在地上,竟然发出滋滋的响声。
"对不起,小秋......"林夏流着泪,将吊坠按在妹妹的额头上。
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夜空,林秋的身体开始崩解,化作无数水滴。林夏跪在地上,看着妹妹最后的身影消失在月光中。
远处传来警笛声,张教授扶起林夏:"我们得走了,这里很快就会被淹没。"
林夏最后看了一眼倒塌的泵房,水已经漫过了堤坝。她似乎听到了一声悠长的叹息,从水底传来。
三个月后,林夏站在水库边。水面已经恢复了平静,仿佛那晚的一切都只是场噩梦。
"林医生,"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,"你确定要这么做吗?"
她转身,看到张教授担忧的眼神:"是的,我必须完成小秋未完成的研究。只有彻底了解水神的真相,才能防止悲剧重演。"
张教授叹了口气,递给她一份文件:"这是你妹妹的日记,我们在她的住处找到的。也许对你有帮助。"
林夏接过日记,翻开第一页,上面写着:
"今天,我终于找到了真相。水神不是神,而是一个远古生物。它需要人类的生命力来维持生存,而古水族就是它的奴仆......"
她的手微微发抖,继续往下读:
"我决定潜入组织,找到消灭它的方法。如果我失败了,希望有人能找到这本日记......"
泪水模糊了视线,林夏合上日记。远处,一轮新月正缓缓升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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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夏坐在书桌前,台灯的光晕笼罩着摊开的日记本。纸张已经泛黄,字迹却依然清晰。她轻轻抚过妹妹熟悉的笔迹,仿佛能感受到林秋写下这些文字时的心情。
"7月15日,今天我终于进入了组织的核心档案室。那些古老的卷轴上记载着一个惊人的秘密——水神并非自然形成的生物,而是远古文明的造物......"
林夏的心跳加快了。她继续往下读:
"根据记载,在距今约五千年前,有一个高度发达的文明存在于这片土地上。他们掌握着超越现代科技的力量,能够操控自然元素。水神就是他们创造的生物武器之一,用来对抗某种更可怕的威胁......"
窗外传来一声猫叫,林夏吓了一跳。她起身拉上窗帘,继续阅读:
"但是实验失控了,水神开始反噬创造者。为了封印它,远古文明付出了惨重的代价。他们建造了七座祭坛,分布在不同的水域,用特殊的能量场将水神分割封印......"
林夏的手指微微发抖。她想起那晚在水库看到的景象,水柱中扭动的巨大黑影。如果那只是水神的一部分......
"8月3日,我找到了第二座祭坛的位置。它在一个偏远的湖泊底部,那里有一个完整的远古遗迹。组织已经派人前往调查,我必须赶在他们前面......"
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。林夏翻到最后一页,发现夹着一张手绘的地图,上面标注着一个湖泊的位置,旁边写着:"月湖,北纬30°15',东经110°30'"。
她立刻拨通了张教授的电话。
三天后,林夏和张教授站在月湖边。这是一片人迹罕至的湖泊,四周群山环绕,湖水呈现出不自然的深蓝色。
"根据林秋的记载,祭坛就在湖底,"张教授调试着带来的设备,"但是要小心,组织的人可能也在附近。"
林夏点点头,穿上潜水服。就在这时,她听到远处传来引擎声。几辆黑色越野车正沿着山路驶来。
"快!"张教授催促道,"他们来了!"
林夏戴上氧气面罩,跳入湖中。湖水冰冷刺骨,能见度很低。她打开水下探照灯,按照地图的指引向下潜去。
随着深度增加,她感觉到一股奇特的能量波动。突然,她的灯光照到了一片石制建筑——那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祭坛,上面刻满了熟悉的符号。
就在这时,她感觉身后有动静。转身一看,几个穿着潜水服的人正朝她游来,手中拿着某种武器。
林夏加快速度,游向祭坛中央。那里有一个石制的控制台,上面镶嵌着七颗水晶。她想起日记中的记载,伸手去触碰水晶。
突然,一股强大的水流将她掀翻。她看到那些潜水员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是陈警官。他的眼睛在面罩后泛着诡异的蓝光。
林夏拼命游向控制台,但陈警官已经追了上来。他抓住她的脚踝,力道大得惊人。林夏挣扎着,氧气面罩开始松动。
就在这时,一道银光闪过。陈警官的手突然松开,林夏看到张教授出现在不远处,手中拿着一个发光的装置。
她趁机游到控制台前,按照日记中的描述,快速按动水晶。祭坛开始震动,一道光柱从湖底升起。
林夏感觉意识开始模糊,最后的画面是陈警官和其他潜水员被光柱吞没,以及张教授焦急的脸......
当她再次醒来时,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。张教授坐在床边,脸色疲惫但带着欣慰的笑容。
"你成功了,"他说,"祭坛被激活,水神的封印重新稳固。组织的残余势力也被一网打尽。"
林夏虚弱地问:"陈警官......"
"他被光柱击中,恢复了正常,"张教授叹了口气,"原来他一直被组织用某种方式控制着。"
林夏望向窗外,阳光明媚。她轻声说:"小秋,你看到了吗?我们完成了你的使命......"
来源:才思敏捷柳叶f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