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宴上,他抛下我,父母冷笑撤资:你以为你真有资格当我们儿子?

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-08-19 01:17 2

摘要:结婚前夜,叶宸安心头的白月光翩然归来;婚礼当天,他便一通电话斩断了我通往红毯的路。

结婚前夜,叶宸安心头的白月光翩然归来;婚礼当天,他便一通电话斩断了我通往红毯的路。

“妈,这婚……还结吗?”我揉着惺忪睡眼,打了个长长的哈欠,望向母亲。

此时,柔和的晨曦穿透薄纱窗帘,将缕缕金线铺洒在房间内。

为了这场盛典,母亲天未亮便将我从暖意融融的被窝里拖出。先是按着我洁面,那洁面乳的泡沫如云絮般在脸上轻柔化开;接着又一丝不苟地为我上妆,化妆刷在肌肤上轻盈舞动,仿若灵巧的精灵;最后帮我套上那身华贵的嫁衣,绸缎质地细腻,触手滑如凝脂。

我不由抱怨:“真是累脱了形,活像个被上了发条的提线木偶。”

母亲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,手下不停,继续替我整理:“再磨蹭,等会儿接亲的喜车都到门口了,你还这副没头苍蝇的乱样,可怎么好?”

从凌晨四点折腾到此刻,满心以为会等来喜庆的喇叭声,未曾想,等到的竟是叶宸安退婚的冰冷通知。

“还结什么结?”母亲狠狠剜了我一眼,眸中怒火熊熊,“他叶宸安,当初死乞白赖、软磨硬泡说要娶你,如今一个电话就想退婚?真当我们沈家是没脾气的软柿子,由着他搓圆捏扁?”

母亲气得双手微颤,像风中簌簌的秋叶。

我瞥向父亲,戒烟多年的他竟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支烟,“啪嗒”一声点燃,那簇火苗如同压抑着的小兽。父亲拧紧眉头,深深吸了一口,烟雾从鼻腔喷涌而出,似两条愤怒的游龙:“这姓叶的小子,敢拿我们沈家开涮?我沈正要不把他剥层皮,我跟他姓!”

这……

未婚夫退婚了,转头迎娶了他的白月光。

自那日起,我们全家开启了“摆烂”模式。

未婚夫公司合作案告急,我爸双手一摊,慢条斯理:“老喽,身子骨不中用了,该回家享清福喽。”

未婚夫公司曝出丑闻,我妈鼻腔里哼出一声冷气:“澄清什么?板上钉钉的事,秃子头上的虱子——明摆着!”

未婚夫暴跳如雷,脸涨成煮熟的虾子,咆哮道:“你们算哪根葱?离了你们我叶宸安还活不成了?”

好,那就将“摆烂”进行到底。

后来,白月光进了公司,一心扶持自家弟弟,未婚夫独木难支,公司如大厦将倾,轰然倒塌。白月光却带着弟弟,与未婚夫争夺残羹剩饭般的财产。

我哥冷眼扫过他,凉凉道:“都穷得叮当响了,还有闲钱学没头苍蝇打官司?”

未婚夫扑通跪倒在我面前,双手死死攥住我的裤脚,哀声乞求:“汐汐,从前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,求你原谅我这一回……”

我伸手,用力从他紧握的掌中扯回裤脚,嫌恶地掸了掸:“啧,真脏,活像蹭了泔水的抹布。”

一个古怪念头倏地钻进脑海:

要是我爸真跟叶宸安同姓了,我是不是也得改姓叶?

那可万万使不得!

我刚想劝父亲三思,门铃“叮咚”一声,突兀地响起。

客厅里,暖黄灯光如轻纱般笼罩着每一个角落。

我走到门边,透过猫眼望去。门外,叶宸安垂着头,身影在昏黄路灯下被拉得细长,活像一具失了魂的傀儡。

门开了,母亲立在门口。

叶宸安抬头,目光触及母亲,第一句便是:“阿姨,对不起。”

母亲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冰凉的嗤笑:“您叶大少爷这声‘对不起’,我可消受不起。”她双臂环抱胸前,眼神锐利如刀锋,“要是没旁的事,您请便吧。我们沈家这方小庙,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。”

“这事儿是我考虑欠周,”叶宸安目光短暂地掠过我,接着道,“变故来得太急,像场猝不及防的骤雨,是我没处理好,没提前跟您通气。”

他顿了顿,又说:“况且,我和汐汐,感情本就没深厚到那份上。现在取消婚事,对我们俩,未必不是件好事,您说呢?”

他这话,像淬了毒的冰锥,狠狠扎进我心窝。

当初是谁跪在地上,信誓旦旦说要一生一世护我爱我?

“好一个‘事发突然’!好一个‘感情没到位’!”母亲气得声音都在抖,像风中狂摆的枯枝,“你叶宸安就想用这几句轻飘飘的话,打发我们沈家?”

叶宸安无奈地长叹一声,那叹息在寂静中如同孤雁哀鸣:“阿姨,往后,我会把汐汐当亲妹妹一样看待。咱们……不还是一家人吗?”

这话,如同投入油锅的火星,彻底引爆了母亲。

“一家人?你算个什么东西!”母亲怒目圆睁,宛如被激怒的母狮,“还想让我闺女给你当亲妹妹?我家汐汐缺哥哥疼吗?你给我滚!立刻!马上!”母亲怒不可遏,粗话脱口而出。

此时,父亲不知何时已将叶宸安往日送来的礼物悉数打包妥当。那些礼盒堆叠如小山,在灯光下投下杂乱的阴影。父亲大步流星走过来,像捍卫疆土的将军,将东西狠狠掷向叶宸安脚边:

“我沈正没什么大能耐,但绝不能让我闺女吃半点亏,受半点委屈!”他的声音洪亮如钟,“你叶宸安既已退婚,从今往后,我们两家,恩断义绝!”

叶宸安抬眸,最后看了我一眼。那眼神里,愧疚、无奈,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。他朝着父母深深鞠了一躬,那弯腰的姿态,仿佛背负着千钧重担,然后,转身离去。

“什么亲妹妹?他叶宸安难不成还想演一出恶心的表哥表妹戏码?”母亲皱着眉,像只护崽的老母鸡,边骂边催我,“瞅瞅你,折腾一早上,眼圈黑得跟熊猫似的!赶紧回屋歇着去!”

等我昏天黑地彻底睡醒,窗外天色已如泼墨,浓黑一片。

我伸着懒腰从房间晃出来,像只餍足的猫。客厅沙发上,端坐着我哥。

我眼睛一亮,伸手攀住哥哥的肩膀:“老哥,你怎么杀回来了?不是说今天赶不回来吗?”

哥哥笑着拿指头弹了下我脑门:“都有人上赶着要跟我抢妹妹了,我能不麻溜儿滚回来?”

我心知肚明,他说的是白天叶宸安退婚又扯什么“亲妹妹”的破事儿。

唉,这事儿,真是一团乱麻,难评。

前两日我告知他婚讯时,他还在电话那头忙得像只陀螺,说实在抽不开身。

我暗自腹诽:合着,我结婚这事,还比不上我被退婚不结婚重要呗?

正待我再揶揄两句,父亲挂断电话,一阵风似的从阳台那头走了过来。

我诧异地瞪大眼:“爸,你不是说今晚有个新合作案要谈吗?怎么还没出门?”

父亲大剌剌在我身旁坐下,如山岳沉稳。他随手拈起桌上一颗红得发亮的车厘子,递到我嘴边。等我咽下,他才笑呵呵道:“嗨,谈什么合作案啊。有那功夫,不如多陪陪我家汐汐,你说是不?”

听他这么说,我心里虽疑窦丛生,却暖意融融。父亲向来像个连轴转的陀螺,忙着公司大小事务,分身乏术,有时想同他吃顿饭都难如登天。

哥哥此时也伸了个大大的懒腰,像舒展羽翼的鹰:“自打混成这金牌律师,我就没歇过气儿。既然老爸你要在家躲清闲,不如我也偷个懒。正好多带汐汐出去转转,省得她哪天又被哪个不长眼的小子给诓走了。”

我哥这人挺好,就是嘴忒损。我狠狠剜了他一眼,目光如刀,示意他闭嘴。

恰在这时,母亲一阵风似的从厨房旋出,目光如探照灯扫过我们仨,双手叉腰,满脸不悦:“有这闲磕牙的功夫,不如去厨房帮我把菜端出来!”

母亲一声令下,我们三个哪敢怠慢,如同得了令的小卒,火速窜进厨房端菜。

碗碟叮当摆满餐桌,一家人围坐,享用这难得的团圆饭。暖融灯光下,饭菜香气氤氲升腾,一顿饭吃得笑语喧阗,其乐融融。

饭桌上,我爸化身殷勤的布菜师傅,筷子就没停过,碟子里的菜堆得快冒尖。

我妈也闲不住,像个细致周到的管家婆,特意为我盛了碗奶白的鱼汤,轻轻搁在我手边晾着。

就连平日里跟我抢菜抢得跟饿狼扑食似的哥哥,今日也转了性,客气得不像话。

他夹起一只油光锃亮的鸡腿,轻手轻脚放进我碗里,那架势,活像供奉什么稀世珍宝。

不过嘛——要是他没顺手把我碗里那只金黄诱人、仿佛散发着致命吸引力的鸡翅给换走,我这份感动估计能更纯粹些。

我心里门儿清,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笨拙地心疼我,心疼我这个刚被退了婚的倒霉蛋。

午后,暖融融的金色阳光如同薄纱,慵懒地铺洒在阳台上。 我正窝在躺椅里惬意地晒太阳,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像道刺耳的警报。

屏幕上跳动着叶宸安的名字。

我眉心一蹙,幸好爸妈不在近旁,便直接划开接听,单刀直入:“什么事?”

叶宸安此刻来电,总不可能是找我闲话家常,或是上演浪子回头。

“汐汐,我们……单独见个面吧。”叶宸安的声音传来。

我没吭声,听筒里传来他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:“汐汐,这事是该有个了结,我……欠你一个交代。”

我应下他约的地点,随便扯了个由头便出了门。

时至今日,这事在我心里仍是一团浓得化不开的迷雾。

说实在的,我和叶宸安的感情,远非他口中那般寡淡。

三年相处,虽无烟花炸裂般的炽烈,却也如溪流般潺潺流淌,自有其温润的底色。

他突然抽身退婚,我确实难以消化,这个解释,他欠我的。

抵达约定的咖啡馆时,叶宸安已候在那里。

远远瞧见我,他像个热络的老友般挥了挥手。

我面无表情地在他对面落座,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冷了几度。

“汐汐,我还以为……你不会来了。”他扯出一个带着歉意的笑容,那笑容像沾了晨露的花瓣,透着一丝窘迫。

我端起刚斟上的热水,小啜一口,声音凉薄:“我为何不来?做错事的,又不是我。”

叶宸安被我噎得一滞,脸上浮起尴尬的笑纹:“汐汐,你这炮仗脾气,倒是一点没变。”

这话听着,怪诞得如同三伏天刮起穿堂冷风。

难不成被他退了婚,我还得笑脸相迎,像春日暖阳般和煦?

我不搭腔,只静默地坐着,像在等待铡刀落下。

叶宸安站起身,动作轻柔如拂柳,为我续了点热水。

他温声道:“汐汐,天凉,多喝点热水暖暖身子,像揣个小手炉。”

对他这突如其来的殷勤,我半点不领情,伸手干脆利落地将杯子推远,动作利落得像斩断一根丝线。

叶宸安小心翼翼试探:“汐汐,你……还在怨我?”

我垂着眼睫,语气随意得像谈论天气:“我有什么可怨的?结婚这档子事,讲求你情我愿,琴瑟和鸣。你不愿,不结便是。”

我歪了歪头,目光如星子般落在他脸上:“不过,你情我愿是一码事,既然你口口声声要给我解释,那便说吧。”

叶宸安沉沉叹了口气,那叹息低回如夜风:“也是……”

他刚启唇,一个脆生生的女声便像只莽撞的雀鸟插了进来:“宸安!可算找到你了!”

叶宸安慌忙起身,脚步急切得像受惊的鹿,绕到我身后。声音里的疼惜满得快要溢出来:“竹澜!外头这么冷的天,你怎么跑出来了!”

我循声扭头,只见一个面色苍白、身形羸弱的姑娘,像株经不起风雨的娇花,正软软倚在叶宸安怀里。

她眨了眨微红的眼眶,泪光盈盈,委屈地嘟囔:“我看你不在家,怕你有事,就出来寻你了。”又轻声嗔怪,“你呀,天冷也不晓得顾惜自己身子。”

两人在我眼前你侬我侬,甜腻得如同蜜里调油,我则像个看客,饶有兴味地欣赏着这出戏。

许是我的目光太过“灼热”,那姑娘终于留意到我的存在。

她轻轻拽了拽叶宸安的衣袖,动作娇柔如藤蔓缠枝,细声细气地问:“宸安,这位……想必就是汐汐姐吧?”

叶宸安温柔地将她颊边碎发拢至耳后,动作轻柔似蝶栖花蕊,点了点头。

她朝我绽开一个笑容,如初春第一朵桃蕾:“汐汐姐,你好,初次见面。之前……多谢你照顾宸安了。”

叶宸安转向我,眼神复杂:“汐汐,这是陈竹澜,我的……新婚妻子。”

陈竹澜。这名字我早有耳闻,如同夜空里一颗遥远的星——她是叶宸安心头的白月光,念念不忘的初恋。

心中一声冷笑:看来坊间传闻,你叶宸安退了沈家的婚转头另娶新欢,竟是真的。

从前总觉得流言蜚语如同水上浮萍,大多当不得真;万万没料到,叶宸安倒让我结结实实开了回眼。

这般想着,我淡淡掠了叶宸安一眼,他神色间掠过一丝慌乱,像只受惊的鸟雀,全然没料到我如此直白。

我不禁嗤笑一声,诘问道:“所以,你今天巴巴地把我叫来,是想听我祝你们百年好合、早生贵子?”

叶宸安眼神闪躲,不敢与我对视,只低低回了句:“不是。”

我又瞥向仍腻在叶宸安怀里的陈竹澜,她嘴角那朵娇柔的笑花,因叶宸安这话瞬间僵住,如同突遭霜打。不过很快,她又调整过来,像只灵巧的蝴蝶,上前一步坐到了我身侧。

她声音甜得发腻:“汐汐姐姐,宸安很早就跟我提起过你呢。”

很早之前?那岂不是意味着叶宸安与我交往时,仍与这位初恋藕断丝连?

我眉梢一挑,目光如炬射向叶宸安;叶宸安沉默着,默默坐到了我们对面。

陈竹澜见我不接茬,也不在意,像只自来熟的猫儿,亲昵地挽住我的胳膊,脸颊轻轻贴在我手臂上。

她继续道:“以前就听宸安说,他能有今天,多亏了汐汐姐姐照拂。起初我还不信呢,今日一见,姐姐果然是个有手腕的厉害人儿,像颗耀眼的明珠。”

说着,她垂下头,像只折翼的鸟儿般叹息:“不像我,一点用都没有,只会拖累宸安,成了他的包袱。”

“竹澜!不许你胡说!在我心里,你从来都不是包袱!”叶宸安立刻深情款款地望向陈竹澜,宛如一只急于表忠心的犬。

两人这副情意绵绵的模样,看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
趁他们腻歪,我想抽回手臂。不料陈竹澜身子一软,像截失去支撑的柳条,软绵绵地歪倒在地。

她躺在地上,泪眼婆娑地望着我,楚楚可怜如受惊的小兔:“汐汐姐姐,你——”

叶宸安一个箭步冲过去扶起她,不满地瞪着我,厉声斥责:“汐汐!你这是做什么!”

他语气里的苛责如此尖锐,在这静谧的咖啡馆里,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,引得周遭目光纷纷投来。

“汐汐姐姐,你若是不喜欢我,或是瞧我不顺眼,直说便是,何苦推我呀!”陈竹澜依偎在叶宸安怀里,双手捂着心口,泪珠儿断了线似的滚落,委屈万分地控诉。

呵,我何时推她了?不过是抽回手臂罢了,竟成了推她?这口从天而降的黑锅,像极了狗血剧里的桥段,没成想竟让我在现实中撞上了。

“就算……就算是我抢了汐汐姐姐你的婚事,嫁给了宸安,是我对不住你……”她抽抽噎噎,继续加码,“可在爱情里,不被爱的那个人,才是多余的那个!”

“我和宸安相识在前,汐汐姐姐你分明是趁虚而入。我离开的那段日子,你占着他,如今又何必如此对我?”

不被爱的才是多余?陈竹澜这番惊世骇俗的歪理,怕不是脑子被门夹了,或被驴踢过?

“汐汐!我知道你心里有气!你有怨有恨冲我来!别为难竹澜!”叶宸安伸出手指,像柄淬毒的利剑,直直戳向我的鼻尖,怒声咆哮,“竹澜早想结识你,与你交好,甚至想着讨好你!谁知你竟如此歹毒!”

看着那根几乎戳到我鼻梁的手指,心头那把邪火再也压不住。我一个箭步上前,精准地攥住他的食指,狠狠一拧!

“沈汐晴——!”

伴随着叶宸安野兽般的痛吼,“咔嚓”一声脆响格外清晰——得,叶宸安这根手指头,怕是要去医院接一接了。

我又瞥了一眼旁边哭得梨花带雨的陈竹澜,缓步踱回桌边,拎起那把壶嘴正腾着白烟、如同小型火山般的玻璃水壶,手腕一倾,滚烫的琥珀色液体兜头浇了下去!

霎时间,陈竹澜精心打理的发丝如同浸透的海藻,狼狈地紧贴头皮。她气得浑身筛糠般颤抖,像只炸毛的猫,可瞥见叶宸安痛不欲生的惨状,终究没敢扑上来。

我唇角勾起一抹冰凉的弧度:“我在此,祝二位新婚燕尔,天长地久。”

天作孽,犹可违;自作孽,不可活。

次日,我接连收到数通来电。

「汐汐,听说你被退婚了?」

「汐汐,有人传你跑到对方家里大闹,还动手打人,所以叶宸安那边直接取消婚约了?」

「汐汐啊,你都这么大了,脾气怎么还跟你妈似的,一点就着,这么沉不住气呢?」

「如今叶宸安退了你的婚,往后可还有谁敢要你。」

电话那头,那些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,在我耳畔嗡嗡作响。

我紧蹙眉头,始终沉默不语,直接伸手按下挂断键。

刚走出房间,和煦的阳光便透过窗户的缝隙,如金缕般洒落在地面。

我隐约听见阳台那边传来母亲怒火中烧的声音,那语气像炸雷般在空气中回荡。

「他叶宸安,竟敢刚和我女儿解除婚约,就立刻跟别的女人结婚?!」

看来叶宸安与陈竹澜成婚的消息,已经如风般传到了母亲耳中。

原本我还不打算告知他们,觉得这种糟心事如同烂疮,瞒着他们反而更好。

母亲挂断电话后,嘴里仍骂骂咧咧个不停,仿佛要把所有怨气都倾倒出来。

直到看见我,她那暴怒的神情才戛然而止,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。

「汐汐,你怎么出来了,不多睡会儿呢?」

我嘴角轻扬,走上前轻轻挽住母亲的手腕,那触感温润如玉。

「妈,我又不是懒猪,哪能天天睡大觉啊。」

母亲伸出手指,宠溺地戳了戳我的额头。

「哪有人自己说自己是猪的。」

我们走到沙发前,柔软的沙发如云朵般将我们轻轻包裹。

坐下后,母亲看着我,眼神里似有千言万语,欲说还休。

我知道,她是怕我听到叶宸安结婚的事,所以如踟蹰于岔路口的旅人,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询问。

「妈。」我轻轻靠在她肩上,声音轻柔如微风拂过花瓣。

「昨天我就知道叶宸安和陈竹澜结婚的事了。」

「你早就知道了?」母亲眼睛瞪得老大,满是震惊。

我轻轻点头,把昨日叶宸安找我的事,如讲故事般说给母亲听。

「这个叶宸安,竟敢如此对待我女儿!」母亲气得眼眶泛红,似熟透的樱桃。

我连忙伸手拍拍母亲的手,安抚道:「妈,没事的,还好他提前让我看清了真面目,不然我结婚后才发现这些事,那才像掉进无底深渊般糟糕呢。」

母亲轻轻叹了口气,那叹气声如一缕轻烟飘散在空中。

「话虽如此,可你还是受委屈了,汐汐。」

说着,她眼睛突然亮了起来,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。

「对了,汐汐,你外婆这段时间总念叨你,再过些日子就是她八十大寿了,要不,你明天去外婆那儿住几天?」

我知道母亲是想让我出去散散心,远离这些如乌云般的烦心事。

看着母亲那充满期待的眼神,我点了点头。

「也好。」

出去走走,暂别叶宸安他们,于我而言,恰似一场及时雨,无疑是当下最好的选择。

午后的阳光如薄纱般轻柔地洒在客厅的地板上,光影斑驳,似一幅流动的画卷。

这时,门铃骤然响起,打破一室静谧。

我放下手中的书,起身朝门口走去。

打开门的瞬间,我如被施了定身咒,愣在原地。

只见门口站着一位老人,她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,宛如一尊温暖的雕像。

「汐汐,怎么啦,看到外婆不开心啦?」外婆佯嗔地斜睨着我,声音如春风般轻柔。

说着,她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进来,身上的碎花布衫随风轻轻飘动,好似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。

「妈,你怎么来了?」母亲看到外婆,也愣在了原地。

外婆佯装生气地瞪了母亲一眼,那眼神似星子闪烁,透着几分娇嗔:「你们一个个这是什么表情,这么不欢迎我啊,那我不如走了算了。」

说着,外婆作势就要往外走,脚步却故意放慢,像是在等待挽留。

母亲赶紧上前,一把拉住外婆的手,急切地说:「妈,我不是这个意思,你可别想歪了。」

外婆坐在柔软的沙发上,沙发像是一个温柔的怀抱,将她轻轻拥住。

她微笑着看着我,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,温暖而灿烂:「汐汐啊,外婆这次来是听说你要结婚的事。之前你妈担心我的身体,死活不让我来,可我的亲外孙女要结婚,我怎么能不来呢。我一路赶过来,应该没迟到吧!」

外婆一直住在乡下,那里的时光就像一首悠扬的老歌,缓慢而宁静。

她习惯了用写信的方式传递思念,电话对她来说,就像一个陌生的玩具,基本不用。所以取消婚事的事,她还一无所知。

看着外婆一脸期待的样子,那期待的神情仿佛是夜空中闪烁的星星,我瞬间像被堵住了嘴巴,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。

外婆见我不说话,又转头看向母亲,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。

母亲连忙解释道:「哎呀,还早呢,这结婚的事啊,明年再说,之前我们看错日子了。」

好在母亲反应迅速,解释得及时,外婆这才像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头,松了一口气:「没错过就好,没错过就好,我一直担心会不会错过呢。」

外婆突然从乡下赶来,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,母亲之前的计划彻底被打乱了。

我还是继续留在了家里。

在家的这段时间,我每天就像一只自由的小鸟,不是在画室里画画,让画笔在画布上尽情舞蹈;就是陪着外婆散散步、赏赏花,感受着微风像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我们的脸庞。

我本以为叶宸安的事情就这么像一场梦一样结束了。

可这天,网络上突然爆出了一个大瓜。

是我在咖啡馆泼陈竹澜水的视频,不知被谁像神秘的侦探般偷偷拍下,直接发到了网上。

「这个姑娘好凶悍啊,竟然这么对人家姑娘。」

幽暗的室内,电脑屏幕泛着冷光,如一只窥视的眼睛。

「这看起来像是热水的样子,她都不怕人家毁容吗?」一条刻薄的评论跳出,似刀刃般锋利。

「她和这女孩子有什么深仇大恨,要这么对人家!」另一条评论紧随其后,如同附和的聒噪麻雀。

「你们这就不知道了吧,」有人开始添油加醋地讲述,「这泼水的人叫沈汐晴,沈家唯一的女儿,泼辣得像头母狮子。听说她要抢对面这个柔弱姑娘的老公,被人抓奸在现场,沈汐晴不仅不道歉还动了粗!」

「对对对,当时我在现场,她这就是小三殴打正宫!」又一条评论嚷嚷着,像一群聒噪的苍蝇。

一时之间,网络上骂声如潮,似汹涌的海浪将我淹没。

我本是这桩事件的受害者,但在网络的重重迷雾里,叶宸安和陈竹澜却被描绘成自小相伴、早有婚约、两情相悦的佳偶,如同童话中走出的璧人。

而我,则成了那个倚仗家中权势,不知廉耻去勾引叶宸安的第三者。仿佛我是那只痴心妄想扑向烈焰的飞蛾,徒然自取其辱。

故事里,叶宸安未曾被我迷惑,而我却被陈竹澜“当场擒获”,我这个“第三者”竟敢当众挑衅她这位“正室”,还欺凌了她。

因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家中陪伴外婆,网络上的纷扰喧嚣直到今日才撞入眼帘。

我坐在电脑屏幕前,深深吸进一口气,那气息如同一只受困的雀鸟,在我胸腔里慌乱地扑腾。想着网络终究是虚妄,与现实泾渭分明,便没太往心里去,索性径直关掉了机器。

忽然,心血来潮想出门走走。推开家门,幽暗的楼道里,一个硕大的花圈如同狰狞的怪物横亘在眼前,挡住了去路。

花圈的一边写着我的名字,另一边赫然是“无耻小三”的字样,那扭曲的笔划仿佛一条条蜿蜒的毒蛇,散发着恶意。

瞬间,之前网络上的种种污言秽语涌上心头。

“难道,他们竟已将我的底细人肉搜索出来了?”我心头猛地一沉,如同被一盆冰水兜头淋透。

“那我爸、我妈、我哥,他们是不是都因这事受到了牵连?”忧虑如同疯长的藤蔓,瞬间缠紧了我的心。

想到此处,出门的念头烟消云散。我立刻拨通了我妈的电话。

听筒里传来我妈的嗓音,温煦如拂面的春风:“安心吧,你妈我吃的就是这碗饭,还用你操心?倒不如替叶宸安那个蠢货担忧担忧。”

听着妈妈笃定的话语,我悬着的心瞬间落了地,仿佛一块沉重的石头安稳沉入水底。

是啊,纵横公关界的女王,怎会被这等拙劣的小伎俩难倒?

真正该寝食难安的,是这风波幕后的始作俑者。

我坚信,那段视频绝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网上,搞出这种下作把戏的,不是叶宸安,就是那个陈竹澜。

不过,无论是你们中的哪一个,我相信,你们的麻烦大了。

我妈要么按兵不动,一旦出手……呵,那只能祝你们自求多福了。

我瞥了眼旁边那刺目的花圈,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。这次他们给我送的是花圈,不知道将来寄给叶宸安的,又会是什么“厚礼”。

棺材?抑或是锋利的刀片?

陪着外婆用过温馨的晚餐,柔和的灯光如同轻纱般笼罩着整个客厅。

突然,清脆的门铃声响起,宛如一只灵巧的鸟儿在欢快地鸣唱。

我心底浮起一丝疑惑:这个钟点,谁会登门造访?

带着疑虑,我缓缓拉开房门,只见叶宸安的母亲立在门外昏昧的光影里,身影僵硬得如同一尊冰冷的石雕。

“阿姨,您怎么来了?”我微微蹙眉,礼貌的询问中夹杂着明显的诧异。

坦白说,我一直不太喜欢叶宸安的母亲,她对我也向来没什么好脸色。

从前有叶宸安在中间斡旋,我们尚能维持表面上的平静,如同两艘在无波湖面上并行的舟船。

可如今我与叶宸安的关系早已破裂,她突然不请自来,究竟意欲何为?

我回过头,轻声对外婆的保姆阿姨嘱咐:“阿姨,带外婆去楼下散散步,透透气吧。”

叶宸安母亲那副兴师问罪的架势,显然来者不善。我绝不能让外婆看到任何不愉快的场面,只想为她守护一方安宁的天地。

待外婆出门后,我步入厨房。橱柜上的瓷杯泛着温润柔和的釉光,宛如一位沉默的守护者。我小心地斟了一杯茶,端至客厅,轻轻放在叶宸安母亲面前的茶几上:“阿姨,喝杯茶吧。”

叶宸安的母亲连眼皮都未抬一下,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气,那声音像是寒风刮过枯枝:“你的茶?我可消受不起!”

她不喝便罢,我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,茶杯稳稳地立在几面,像一座小小的孤岛。

我泰然自若地在沙发另一端坐下,柔软的触感如同云朵般包裹着我。

“真是没半点家教!客人上门就这么招待?”叶宸安的母亲斜睨了我一眼,语气冷得像淬了冰碴子。

我学着她的腔调,同样报以一声冷哼,声音清脆得像冰棱断裂:“我叫了‘阿姨’,请您落座沙发,还奉了茶水,您还觉得招待不周?连‘客随主便’的道理都不懂?到底是谁失了家教?”

被我呛得一时语塞,叶宸安的母亲猛地伸手指向我,指尖微微发颤,如同风中抖动的枯叶:“你——”

憋了半天,她也没能接上完整的一句。

我冷冷地逼视着她,目光如两道寒刃,沉默不语。

从前我对她总是客客气气,无非是看在她儿子叶宸安的份上,如同对着一棵大树不得不顾及它的枝丫。如今婚约已解,她还在这儿摆什么谱?简直像只可笑的、虚张声势的孔雀。

僵持了好一阵子,叶宸安的母亲才缓缓放下手臂,眼睛死死地攫住我,眼神里透着一股护崽母兽般的凶狠。

“我儿子早就不要你了,识相点,别再跑去骚扰我儿子和我儿媳妇,听见没?”她边说边挤出刻薄的冷笑,笑声刺耳如夜枭怪啼。

看来她是为网络上那场闹剧兴师问罪来了。

“是我去骚扰你儿子?”我嗤笑一声,笑容里满是冰霜:“怎么不是你儿子三番两次来骚扰我?上次明明是他先找上门的!”

客厅里,昏黄的灯光如同陈年的琥珀,将一切都笼罩在暧昧不明的光晕中。

叶宸安的母亲陡然暴起,手掌狠拍在桌面上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如同惊雷炸裂在寂静的空间里:

“你还有脸提上次的事!”

她怒目圆睁,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母狮,恶狠狠地瞪着我:

“你把我儿子的手指弄伤了!还把我儿媳妇泼得一身狼狈!你就是个刁蛮悍妇!”

看她这般张牙舞爪的架势,我猛然醒悟,她此番前来,或许正是为了叶宸安手指受伤的事讨要说法。

之前,大概是被叶宸安像拦洪坝一样死死挡住了,此刻才如决堤洪水般汹涌爆发。

我歪了歪头,像打量一件稀奇物件般看着她。

她大概以为我的沉默是认输的怯懦。

只见她一把将茶几上的茶杯扫落在地,瓷片碎裂的声音清脆刺耳,如同吹响了进攻的号角。

她的气焰愈发嚣张,像个不可一世的将军:

“我告诉你!两条路:要么现在就去给我儿子磕头赔罪!要么麻利点赔钱!休想就这么蒙混过关!”

看来是上门讹诈来了。

叶宸安好歹也是堂堂公司总经理,可他这位母亲的行事做派,怎么活脱脱像个蛮横无理的市井泼妇?

我无奈地摇头,从沙发上徐徐起身,沙发的褶皱如同岁月的刻痕。

见我动作,叶宸安的母亲脸上掠过一丝惊慌,像只受惊的兔子。

我一步步逼近,她喉头滚动,咽了口唾沫,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:

“你……你……沈汐晴,你想干什么!”

她不是口口声声要赔偿吗?现在倒问起我想干什么?

我唇边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:

“我能干什么?自然是来‘赔偿’您啊。”

“你……你离我远点——”

她话音未落,我已迅疾出手,一把攥住了她刚才如枪管般指向我的那根手指。

力道虽不及对付叶宸安那般狠绝,但也足够让她刻骨铭心。

“啊——!”

伴随着叶宸安母亲一声凄厉的惨叫,她额头上瞬间沁出豆大的冷汗,如同草叶上滚动的晨露。

“还要赔偿吗?哦,还有您那位‘儿媳妇’那份呢。”我朝她展露一个春日里带着狡黠意味的笑容。

“不…不…不用了!”她死死捂住那根剧痛的手指,如同护着受伤的雏鸟,眼神惊恐地望向我。

我冷冷地嗤笑一声:

“阿姨,您是不是觉得今天才过来,是因为叶宸安跟您交代过什么?”

叶宸安的母亲猛地抬头盯住我,眼神锐利如探照灯,似乎在惊诧我如何洞悉。

我唇边的笑意加深,慢悠悠地继续道:

“叶宸安肯定跟您说,让您千万别来招惹我,是不是?”

叶宸安母亲额头上的冷汗,如同密集的露珠越聚越多;可手上那钻心剜骨的剧痛,让她根本腾不出手去擦拭。

我抽出几张雪白的纸巾,缓缓伸出手,想去帮她擦拭额头的汗珠。

看到我伸手的瞬间,叶宸安的母亲像受惊的兔子,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
我向前迈了几步,装作没看见她的动作,依旧继续给她擦汗。

柔和的灯光洒下,映照着我坚定的神情,我语气冷冽地开口:

「阿姨,叶宸安肯定没告诉你,我从小练跆拳道和散打,你们这种人,在我这儿就像脆弱的纸人,根本过不了一招。」

说着,我轻轻一甩,把纸巾精准地扔进了垃圾桶,那动作好似投篮般利落。

「阿姨,我这人从小脾气就像火爆的辣椒,要是不小心伤到您了。」

我瞥了一眼她捂着的手指,继续说道:「那您可得多担待,我脾气不好,家教也一般,明白了吗?」

我最后这句话,宛如寒冰般的利刃,显然是在警告她。

叶宸安的母亲听了,心里像被点燃的火药桶,气得不行,但还是赶紧点了点头,声音颤抖:

「我,我知道了——」

「那阿姨,您可以走了。」

叶宸安的母亲忙不迭地转身,像逃离危险的兔子一般匆匆离开。

我站在她身后,把她送到门口。

这时,叶宸安喘着粗气赶了过来,他脸上满是焦急,汗水浸湿了头发。

看到母亲,他忙迎上去,声音带着慌乱:「妈,你,你没事吧。」

见到儿子,叶宸安的母亲瞬间像堤坝决了口,忍不住直接哭了起来:

「宸安,妈的手指断了啊——」

叶宸安急忙去看他母亲的手指。

我靠在门上,灯光在我身上勾勒出淡淡的轮廓,我轻笑了一声:

「放心,没断,我有分寸。」

「沈汐晴,你对我这样也就罢了,你怎么能对我妈也下这样的毒手!」

叶宸安恨恨地看着我,眼神里像燃烧的火焰,似乎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。

「你妈不来找我,怎么会受伤?」我冷冷地说,语气如冰一般寒冷。

「好了,我家门口不大,你们可以走了。」

我没空再搭理他们,直接下了逐客令。

叶宸安扶着母亲往外走,走到电梯口时,他转头看向我。

我歪着头,朝他笑了笑。

「沈汐晴,你给我等着——」

叶宸安怒目圆睁,像一头发怒的狮子,对着我咆哮着。

昏黄的灯光在他身后摇曳,好似也在为他的愤怒而颤抖。

看他这副模样,我心里更加笃定。

网络上那些乌烟瘴气的事,绝对是他和陈竹澜联手搞出来的阴谋。

说不定,我家地址被人肉曝光,也是他在背后捣鬼。

那些花圈,估计也是他指使别人送来的,像一颗颗毒瘤,刺痛着我的心。

对于他的挑衅,我冷冷地用嘴型回应:

「好的,我随时恭候。」

网上那件事原本如渐渐退潮的海浪,慢慢平息了下来。

我猜,肯定是我母亲在背后默默发力,像一位隐形的勇士,为我披荆斩棘。

可就在刚才,仿佛平静湖面突然投下一颗巨石。

有人曝光了我的照片,那是我以前练散打时的照片。

照片里的我,眼神犀利,如同出鞘的利刃。

「这女人竟然这么狠。」一个网友评论道。

「是啊,怪不得那天会下那么狠的手。」另一个网友附和着。

其实这些本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。

我母亲很快就像一位精明的将军,动用关系把所有照片都举报删除了。

但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,一个自称是陈竹澜的人跳了出来。

她洋洋洒洒写了一篇长文,像一个拙劣的编剧,编织着虚假的故事。

里面写了她和叶宸安的恩爱,如同梦幻的泡沫。

写了他们小时候的事迹,仿佛是一场缥缈的旧梦。

写了他们俩的相爱,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闹剧。

可写到一半,她话锋一转,提及我看中了叶宸安。

还说我靠着家里的一点权势,强行要和叶宸安联姻。

为了这个联姻,我甚至设局让她误会叶宸安,导致她出国。

就这样,他们错过了好几年。

等她回来,她决定搞清楚一切。

最后在和叶宸安坦诚交流后,她发现这一切都是我设的局。

现在,她已经和叶宸安结婚了。

她假惺惺地说可以不计较我以前的所作所为。

只希望我再也不要去骚扰她家。

配图是叶宸安母亲的手,那只手像是一种无声的威胁。

在最后,陈竹澜义正言辞地说:

「我婆婆是无辜的,她只是看不惯你欺负我而已。

如果你看我不顺眼,你可以直接冲我来,别冲我婆婆来!」

一时间,陈竹澜被大家捧成了国民儿媳,像一颗耀眼却虚假的明星。

而我,成了人人喊打的恶毒小三,好似过街老鼠。

「太过分了,这沈汐晴真的没人管了吗!」

「这简直是欺人太甚啊!」

「为了一己私欲棒打鸳鸯也就罢了,怎么还总是要伤人呢,这跟那凶狠的恶狼有何区别!」

「陈竹澜可真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啊,对待爱人一心一意,宛如那坚守灯塔的守望者;对待婆婆还这么孝顺,就像温暖贴心的小棉袄!」

网络上,我的信息又被人翻了出来。

窗外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,洒下一片片光影,我却无心欣赏,只是揉了揉发疼的眉心,那疼痛仿佛一条条小虫子在脑袋里乱钻。

这就是叶宸安那天跟我说的,让我等着吗?

利用互联网,让大家以讹传讹,把黑的说成白的,这就是他会做的事吗?

我无奈地叹了口气,宛如一只失群的孤雁。

刚准备像陈竹澜那样发一篇文章的时候,我母亲的电话打了过来。

「汐汐,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做。」母亲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,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。

我微微一怔,这是我第一次听她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。

「你就在家里等着!我本来打算息事宁人,不和他们计较,既然他们要这么玩,那就别怪我了!」母亲的话语掷地有声,仿佛是战场上将军的命令。

说完,母亲就自己挂断了电话。

我再次揉了揉发疼的眉心,母亲这是认真了。

之前母亲只是把那些人肉我的信息压下去了,她本想这事反正大家已经退婚了,干脆各退一步,算了。

可没想到,叶宸安和陈竹澜竟然得寸进尺,就像贪婪的饿狼,不知满足。

果然,很快,网络上就出现了新的风向。

「我靠,这不是沈汐晴吗,那给她告白的人是谁啊。」

「叶宸安,好像是那个陈竹澜的老公诶!」

「这叶宸安告白得好肉麻啊,就这样还说自己是被勾引被强迫的嘛!」

「我靠,竟然还有求婚视频,这是大反转吗!」

我母亲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监控视频。

那监控视频,不是谁用手机拍的,也不是摄影师录的,而是实打实的监控视频。

监控视频最大的好处就是告诉大家,这完完全全都是真实的,绝对不可能是作假的视频,就像铁证如山一般。

我点开了第一条视频。

画面里,是叶宸安在向我表白的场景,地点选在一家颇具情调的音乐餐厅。

餐厅内,光线是温暖的琥珀色,流淌着柔和的光晕,如同无数温柔的小精灵在低语。

叶宸安就站在那光晕的中心,神情专注,话语里饱含着浓烈的情感。

我记得再清楚不过,那天正是我的生日;

午后的阳光如同轻薄的金纱,柔和地铺满了餐厅的每一个角落。

是他,特意将我约到了这间充满暖意的餐厅。

餐厅里,五彩缤纷的气球如同活泼的精灵,随着微风轻盈地摇摆。

他缓缓地单膝跪地,那双眼睛深邃得如同静谧的湖水,里面盛满了真挚的爱意;

他的语气,真诚得如同初春拂过原野的第一缕微风,带着令人心安的暖意。

“汐汐,遇见你之前,我的世界仿佛一张空白的画布,是你的出现,为它涂抹上了最绚烂的色彩。”

“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份幸运,从今往后,能日日为你制造惊喜。”

“我渴望每天都能见到你,像守护稀世珍宝般呵护你,永远紧握你的手。”

“所以,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?”

此刻,屏幕里叶宸安深情款款的表白,却只换来我喉间溢出一声冷笑,那笑声又冷又脆,仿佛凝结的冰凌坠地。

曾经,叶宸安待我,那份真心确实炽热如火,足以温暖我的心房。

然而这真心,终究如同遭遇暴风雨的娇花,敌不过他那轮白月光的回归。

至于下面那个求婚视频,我没有丝毫点开的欲望。

婚约都已解除,再看那些求婚的画面又有何意义?那不过是一场破碎迷梦的残影罢了。

这两个视频一经曝光,舆论的风向瞬间如遭狂风吹袭的帆船,剧烈扭转。

之前在网上对我口诛笔伐的那些人,此刻纷纷涌向陈竹澜的账号,急切地要求真相。

“陈竹澜,出来给个说法!”评论区里,有人言辞激烈地留言。

可惜,陈竹澜那边寂静无声,她仿佛一座沉默的冰山,对所有质疑置若罔闻。

紧接着,网络上又流出了一段关键音频和视频。

那段音频,是叶宸安打电话给我母亲告知退婚决定的内容。

音频一出,瞬间引爆了公众情绪,场面如同炸开的爆米花锅,沸反盈天。

“所以,沈汐晴根本不是什么抢人男人的角色,反而是被抢婚的受害者?”

“沈汐晴才是那个受伤最深的人!”

“婚礼前一天突然宣布退婚?这男人太没担当了!之前还演得那么深情款款,又是告白又是求婚!”

一时间,我的身份再次反转,成了众人眼中值得怜悯的受害者,如同一只折翼后被小心呵护的鸟儿。

而接下来曝光的视频,则连我自己都看得愣住了。

竟然是那天我和叶宸安在咖啡馆见面的完整监控录像。

我之前也曾动过念头,想拿到这段视频来澄清网上的流言蜚语。

但当我致电咖啡馆询问时,对方明确答复监控记录已经删除。

我当时下意识地以为,是叶宸安他们买通了店家,像狡猾的狐狸清理痕迹般毁掉了证据。

万万没想到,这段关键视频,竟一直握在我母亲手里。

“就算我‘抢’了汐汐姐姐你的婚事,和宸安结了婚,是我对不起姐姐你。”

“但在爱情的世界里,不被爱的那个人,才算是第三者啊!”

房间里光线昏黄如纱,陈竹澜躺在地板上说出的这句话,

成为了网友们集中火力抨击她的核心依据。

“什么叫‘不被爱的才是小三’?简直是歪理邪说!”

那尖锐的声讨,如同密集的箭矢,直指陈竹澜。

“陈竹澜这不等于是亲口承认自己抢了沈汐晴和叶宸安的婚事吗?”

网友们的愤怒如汹涌的潮水,瞬间将陈竹澜淹没。

“陈竹澜才是货真价实的小三!我们之前竟然被她蒙蔽了!”

一时间,陈竹澜的社交账号彻底沦陷,犹如一座被愤怒人群攻破的城池。

甚至有人开始发起人肉搜索,试图深挖她的底细,

叶宸安的公司也因此受到牵连,如同被风暴席卷的小船,风雨飘摇。

就在这时,陈竹澜的账号突然悄无声息地注销了,仿佛一颗流星划过天际,彻底消失在网络空间。

紧接着,一个自称是叶宸安的账号跳出来发布声明。

“各位朋友,很抱歉占用大家时间。此前由‘陈竹澜’账号发布的所有内容,

我本人以及我的妻子陈竹澜均不知情,完全是别有用心者蓄意捏造和传播。”

那文字,像是他匆忙举起的一面盾牌,试图格挡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。

“我妻子目前怀有身孕,恳请大家手下留情,高抬贵手。”

叶宸安的意图再明白不过:他和陈竹澜对此事毫不知情,一切都是他人恶意带节奏,网上的传言皆为谣言。

他甚至搬出了“怀孕”作为道德武器,暗示如果陈竹澜因此发生任何意外,责任都将归咎于网络上的流言蜚语。

看着叶宸安这份声明,沈汐晴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,眼神像极了看透把戏的狐狸。

“真是把‘无耻’二字演绎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。”

沈汐晴刚合上电脑,手机铃声便急促响起,来电显示正是叶宸安。

“沈汐晴,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搞鬼吧?”

叶宸安的声音透着明显的疲惫和压抑不住的怒火,如同一只受伤后狂躁的困兽。

“如果你当初不主动挑起事端,又怎会有后续的风波?这叫自作自受,明白吗?”

沈汐晴的声音冰冷如霜,没有一丝温度。

叶宸安在电话那头发出一声嗤笑:

“沈汐晴,你不过是个被我退了婚的女人,你算什么东西?

你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高地指责我?!”

就在这时,沈汐晴的母亲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回到了家,

她如同一道迅疾的闪电,猛地从沈汐晴手中夺过了手机。

母亲的声音凛冽如刀:

“叶宸安,你记住你今天对我女儿说的每一个字、做的每一件事,你终将为此付出代价,

你一定会为自己的错误行径后悔莫及!”

外婆八十大寿这天,

家里操办了一场盛大得如同璀璨烟火绽放般的寿宴。

「搞这么大阵仗的寿宴干啥,太折腾人了。」

外婆微微蹙着眉头,那皱纹像被风揉过的菊花,带着几分嫌弃对我妈说道。

我妈脸上绽放着如春日暖阳般和煦的笑容,温声回应:

「哎呀,难得有这么大喜事嘛,

给您过寿也是让大家伙儿聚聚的好机会,

热热闹闹的多好,就像给平淡日子添了一笔浓墨重彩。」

我心里却犯起了嘀咕,总觉得我妈这次有点反常。

我妈平素性子更像一只偏爱独处的猫,最是享受清静,

可这回却把外婆的寿宴办得格外隆重铺张。

那请柬发得,但凡沾亲带故、有点交情的,一个都没落下。

我爸和我哥这几天都闲在家里,没什么事做,

全被我妈像调兵遣将似的支使得团团转,忙前忙后。

「哥,你说老妈这次是不是有点不对劲。」

我啃着苹果,像个嗅到秘密气息的小侦探,凑近我哥八卦道。

我哥斜睨了我一眼,眼神像一道猝不及防的闪电,

随即顺手拿过我啃了一半的苹果,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大口,语气漫不经心:

「有啥不对劲的,老妈嘛,上了点年纪,

喜欢热闹点也正常,就像冬天总盼着那点暖阳。」

「你说谁年纪大呢?」

我哥话音还没落稳,

我妈就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身后。

这一下可把我哥惊得不轻,

他如同受惊的兔子,拔腿就跑,

我妈则化身执着的猎人,在后面紧追不舍。

我看着苹果上那个被哥咬出的鲜明豁口,

嫌弃得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,

随手就把苹果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,

还不忘在后面扯着嗓子煽风点火:

「哥,加油跑啊!你肯定能逃出老妈的‘魔爪’,就像敏捷的小鹿甩开追捕的猎人!」

寿宴很快便拉开了序幕。

我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席位上,

看着柔和如金色纱幔的灯光,倾泻在我妈忙碌的身影上。

她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工蜂,穿梭于宾客之间,周到地招呼着。

直到这时我才真正意识到,我妈经营多年的社交网络,竟如一片浩瀚星空,宽广得令人咋舌。

到场的宾客,大多是上流圈子的名媛贵妇之流,

她们身上华美的礼服如同暗夜里闪耀的星辰,璀璨夺目。

等宾客们差不多都落了座,

我妈才像一只终于归巢的倦鸟,坐到我身旁的位置,

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带着抱怨的语气道:「可累坏我了。」

我连忙递上一杯温水,好奇地探问:

「妈,您这都是从哪儿请来的神仙人物啊?」

其中甚至有些面孔是我只在电视荧幕上见过的明星,

这排场之大,简直像在演绎一场豪华的梦幻盛典。

我妈一口气灌下半杯水,

脸上露出如同凯旋将军般的自豪神情,开口道:

「你妈我可是公关传播界点石成金的老手,

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人脉根基,

就像一座固若金汤的城池,你以为是儿戏吗?

那些明星大腕,哪个不是我多年的老友故交。」

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话语间那份沉甸甸的骄傲。

「你待会儿就等着看好戏吧。」

我妈忽然凑近我,压低了声音,带着一丝狡黠的神秘,像个掌握着惊天秘密的探险家。

我满脸困惑,忍不住追问:「什么好戏?」

暖黄的灯光映照在妈妈脸上,她唇角微扬,带着洞悉一切的笑意,说道:

「叶宸安的老婆陈竹澜,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一张外婆寿宴的邀请函;

等会儿他们发现这场宴会的主人竟是我们家,我倒要看看叶宸安和陈竹澜脸上会是什么精彩表情!」

「什么?」我惊得瞪大了双眼,「叶宸安和陈竹澜今天会来?」

装饰奢华、水晶吊灯如星河闪烁的宴会厅里,我心中震惊更甚,追问道:

「妈,您竟然把外婆的寿宴,办成了邀请函一函难求的顶级盛会?」

刹那间,我恍然大悟——原来母亲这次大张旗鼓操办寿宴,

根本不像我哥轻描淡写说的那样,是什么年纪大了图热闹;

这分明是冲着叶宸安和陈竹澜去的,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,如同给顽劣的孩子一个深刻教训!

来源:高贵的钢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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