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"你凭什么不让我退货?这衣服明明就有质量问题!"我指着柜台上那件军绿色呢子大衣,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八度。柜台后那位留着齐耳短发的年轻女售货员却丝毫不示弱,扬起她那张白净的瓜子脸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:"王同志,我说了多少遍了,这是正常现象,不属于质量问题!再说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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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凭什么不让我退货?这衣服明明就有质量问题!"我指着柜台上那件军绿色呢子大衣,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八度。柜台后那位留着齐耳短发的年轻女售货员却丝毫不示弱,扬起她那张白净的瓜子脸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:"王同志,我说了多少遍了,这是正常现象,不属于质量问题!再说了,你一个解放军战士,就不能讲点规矩吗?"
1974年冬天,我刚满20岁,从河北保定一个边远小镇应征入伍,成为了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,分配到东北军区某炮兵连。那时候当兵是多少年轻人梦寐以求的事,"好儿郎志在四方,参军入伍保家乡"这句话,是我们那代人心中的豪迈誓言。入伍前,我是村里出了名的"倔小子",脾气犟得很,但军营生活却像一把锉刀,渐渐磨去了我身上的棱角。
部队驻扎在黑龙江某地,常年积雪,寒风刺骨。"五点半起床,六点出操"是雷打不动的作息,每天凌晨哨声一响,全连战士必须在三分钟内完成"穿衣、叠被、洗漱"三项内务。白天有体能训练、队列训练、军事技能训练,晚上还要进行政治学习和内务整理。虽然条件艰苦,但我却感到格外充实。我至今还记得指导员常说的一句话:"当兵就是吃苦,吃苦就是当兵,不能吃苦,就不能当好兵。"
每周六下午的政治学习时间,我们会集体收听解放军报广播,学习"雷锋精神"和"三大纪律八项注意"。我认真学习,刻苦训练,半年就被评为"五好战士",入伍一年后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。连里的老兵都说:"王建军这小子,当兵有股子认真劲儿,放到哪都能干出点名堂来。"
就在这一年冬天,我收到了家里的来信,那是我父亲用毛笔在粗糙的土黄色信纸上写的,信中说母亲患了风湿病,腿脚不便,家中杂事无人打理,日子过得很是艰难。读着父亲龙飞凤舞的字迹,我的心像是被一块石头压着,难受极了。想起母亲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,如今却无力照顾她,我实在过意不去。
经过再三考虑,我决定向连队领导申请探亲假。当时探亲假是十分宝贵的,按照军队规定,义务兵服役期内一般只有一次探亲机会,而且还必须满足"家中有特殊困难"等条件才能批准。申请的战士不少,名额却少得可怜。
我带着父亲的信,敲响了指导员的宿舍门。李指导员是位四十多岁的老军人,参过抗美援朝,胸前挂着两排勋章,说话直来直去,但对战士却格外关心。他仔细看完信,又问了我家里的情况,最后拍拍我的肩膀说:"小王啊,你是咱们连的'标兵',平时表现不错,这个探亲假,我给你批了。趁春节前回去看看,帮家里料理一下,初五之前务必返回部队!"
探亲证件办理下来已是1975年1月初。记得那天,我穿上崭新的55式军装,背着简单的行囊,戴着老班长送的那副防寒手套,踏上了回家的路。临行前,全班战友还特意凑了十几块钱给我,让我给母亲买些营养品。老班长送我到营门口,嘱咐道:"小王,在家照顾好娘,别忘了你是个解放军,时刻代表着部队形象!"
那时候交通不便,先是坐了一天一夜的绿皮火车,车厢里挤满了回家过年的人,大家都裹着厚厚的棉衣,散发着一股混合了汗味、烟味和咸菜味的气息。下了火车还要转汽车,最后走了十几里的泥泞山路,才到家。一路上,不少老乡看到我的军装,都会投来敬佩的目光,主动给我让座,还有人专门问我:"小伙子,是哪个部队的?伙食咋样?"那一刻,我真切感受到了"军民鱼水情"的温暖。
推开那扇熟悉的木门,看到母亲枯瘦的身影,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。"娘,儿子回来了!"我紧紧抱住母亲,感受着她身上熟悉的气息。一年未见,母亲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,头发花白了大半,佝偻的背影让我心痛不已。
母亲抚摸着我的脸,笑着流泪:"好孩子,你瘦了。当兵吃得饱吗?挨批评了没?首长们对你好不好?"简单的几句话,却包含了无尽的思念和担忧。
回家的第一天,我就穿上便装,拿出从部队带回来的工具,把房前屋后收拾得干干净净,修好了漏风的窗户,补好了院墙上的裂缝,还去村口挑了两桶水。看着我忙碌的身影,村里人都说:"建军这娃,当兵回来真是变样了,以前那个调皮小子都不见了。"
母亲风湿病严重,特别是阴天下雨的时候,疼得直不起腰来。村里的赤脚医生开的草药见效不大,我决定带母亲去县城人民医院好好检查一下。和"赵医生"刘大夫"简单聊过后,他直接告诉我:"你母亲这是老寒腿,得好好补一补,平时要多注意保暖。最好能买件厚实的呢子大衣,这东西保暖又不笨重。"
县城离我们村有二十多里路,平时母亲根本去不了。我用部队发的津贴钱和战友们凑的钱,租了一辆手扶拖拉机,带着母亲来到了县医院。当时部队给义务兵的津贴是每月六元钱,我省吃俭用攒下了四十多块,再加上战友们凑的钱,刚好够买药和添置些过冬的衣物。
"不用买什么大衣,太贵了。你爹留下的那件旧棉袄我垫了垫棉花,还能再穿几年。"母亲一直都是这样,把最好的留给我,自己却什么都不要。这让我更加坚定了要给母亲买件好衣服的决心。
县百货商店有专门的服装柜台,听说前些日子刚到了一批新货。第二天一早,我特意穿上军装,觉得这样更有面子,便带着母亲去商店挑选衣服。推开商店的玻璃门,迎面扑来一股混合着肥皂和布料的气味。服装柜台前挤满了人,大家都想在春节前置办新衣。我扶着母亲,好不容易才挤到柜台前。
柜台里摆着几件呢子大衣,样式虽然简单,但看上去很厚实。我指着一件军绿色的大衣问道:"同志,这件多少钱?"
"三十八块五毛。"柜台后的女售货员回答道。她大约二十出头,留着齐耳短发,穿着蓝色的工作服,胸前别着"为人民服务"的小红章。
三十八块五!这几乎是我六个多月的津贴了。当时一个普通工人的月工资也不过四十来块,这件大衣的价格确实不菲。我咬咬牙,还是决定买下来。"麻烦拿出来看看。"
女售货员不情不愿地把大衣拿出来,随手搭在柜台上。我仔细查看起来,这才发现衣服袖口处有一条不太明显的裂缝,而且后摆的缝线也有些松动。作为一名军人,我接受过严格的内务条令训练,对物品的质量要求很高。就像我们擦枪一样,哪怕是一个小螺丝松动都不行。
"同志,这衣服质量有问题,能不能换一件好的?"我礼貌地问道。
"这不是质量问题,是正常现象。"女售货员语气生硬地说,"再说这是最后一件了,要买就买,不买就算了,后面还有人等着呢。"
这话一出,我顿时火冒三丈。在部队养成的认真负责和一丝不苟让我无法接受这种敷衍态度。"你这是什么服务态度?顾客提出合理要求,你不解决就算了,还理直气壮的?"
"我怎么就没服务态度了?这衣服就这样,爱买不买!王同志,你以为穿着军装我就怕你啊?"她也提高了嗓门,一点都不示弱。
就这样,我们在柜台前吵了起来,引来不少顾客围观。百货公司的保卫科同志闻讯赶来,还以为是什么大事,看到是一名解放军和售货员起了争执,立即去叫来了商店主任。
吵到激烈处,售货员突然红着脸说:"王同志,你是当兵的,应该讲'三大纪律八项注意',这样大吵大闹成何体统?你们军区的首长要是知道了,不得好好教育你一顿!"
她这一说,我才意识到自己穿着军装,确实有失军人形象。想到政治教导员平时对我们的教育:"一个解放军战士的一举一动,都代表着人民军队的形象",顿时冷静下来。我深吸一口气,放低声音说:"同志,我不是故意找茬,只是希望能买到质量好一点的衣服给我母亲。你能不能通融一下,帮我看看库房里还有没有其它的?"
此时,商店主任也走了过来,是位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,戴着一副黑框眼镜。她了解了情况后,对女售货员说:"小李,去库房看看那批新到的蓝呢大衣,拿一件出来给首长看看。"
没想到,我这一软化态度,反而让那女售货员愣了一下。她打量了我几眼,又看看站在一旁满脸担忧的母亲,脸色稍微缓和了些。"等一下。"她说完,转身进了后面的库房。
过了一会儿,她捧出一件深蓝色的呢子大衣,比刚才那件看起来更加厚实精致。"这是刚到的新款,本来是明天才上柜台的,价格是四十二块。不过..."她顿了顿,"看在你是军人,又是给母亲买的份上,还是按三十八块五卖给你吧。"
我惊讶地看着她,没想到刚才还剑拔弩张,这会儿却如此通情达理。接过大衣一看,质量确实好多了,面料厚实,缝制也很精细。我当即付了钱,心里不禁对这位"李同志"的印象有了些改观。道谢之余,我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。这一看不要紧,才发现她的样貌其实很清秀,尤其是那双眼睛,明亮而有神,只是刚才被气势所掩盖了。
付完钱,女售货员将大衣包好递给我。就在我接过包裹的瞬间,我们的手指不经意地触碰了一下,她立刻缩回手,脸上泛起一丝红晕。那一刻,我的心里莫名地"砰砰"直跳,仿佛连里播放的革命电影里的情节一般。
"你叫什么名字?"我鬼使神差地问道。
"李秀兰。"她小声回答,眼神闪烁着,不敢直视我。
"我叫王建军,是炮兵某部的一名战士。谢谢你的帮忙,李同志。"我郑重地说道,像是在进行一次正式的军事汇报。
"不用谢,这是我应该做的。祝同志春节快乐。"她礼貌地回答,目光却一直追随着我和母亲离去的身影。
接下来的几天,我忙着照顾母亲,给她做饭、洗衣、打扫卫生,还帮邻居挑水劈柴,把欠下的家务活一一补上。母亲穿上新大衣,精神好了不少,笑容也多了起来。村里的老人都夸我:"建军这娃当兵回来真是变了个人,懂事了,能干了。"每当听到这样的夸奖,我就想到指导员说的话:"一个好战士,在部队要是标兵,回到地方同样要做模范。"
我本以为与那李秀兰的一面之缘就这样过去了,没想到命运却给我准备了一个惊喜。一天下午,我去供销社买些日用品和年货,意外地又碰到了李秀兰。她不是在百货商店上班吗?怎么会出现在供销社?原来,百货商店和供销社是一家单位,最近因为春节临近,人手紧张,她是被临时调过来帮忙的。
看到我,她先是一愣,然后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。我也有些窘迫,毕竟上次我们吵得不可开交。旁边排队的几个老乡看到我们的样子,不由得笑着打趣:"建军啊,这是你对象啊?模样挺俊的嘛!"
"王同志,您母亲穿那件大衣还合身吗?"她突然问道,语气友善了许多,显然是想缓解尴尬的气氛。
"挺好的,她很喜欢,谢谢你,李同志。"我回答道,心里暗暗佩服她的记性,竟然还记得这事。
"那就好。欢迎您再来购物。"她公式化地说了一句,但脸上的笑容却很真诚。我注意到她今天换了一个发卡,红色的,挺好看的。
不知怎的,我鼓起勇气问道:"李同志,下班后有空吗?"
她惊讶地看着我,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旁边的一位老大娘笑呵呵地说:"姑娘,人家军人同志请你,就去吧!现在年轻人,谈个对象还这么扭捏。"
李秀兰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,小声说道:"五点半下班。"
"我来接你。"我说完,心里比打了胜仗还高兴。
下午五点半,我准时出现在供销社门口。李秀兰换下了工作服,穿了一件红色的毛衣,显得格外亮眼。我们漫无目的地在县城的街道上走着,开始还有些尴尬,后来慢慢就聊开了。
"其实那天,我开始对你印象很差。"她突然说道,"觉得你这个解放军战士怎么这么不讲理,一点都不像电影里的英雄人物。"
"我当时确实有些冲动。"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"在部队养成了较真的习惯,看到什么不对劲就想纠正。我们连队天天擦枪,一点小灰尘都不能有,时间长了,就变得有点……"
"后来我发现你是为了你妈妈,态度也一下子软下来,我就觉得你这人挺好的,是个孝顺的好儿子。"她的声音越来越小,但每个字都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。"我爸妈都在县棉纺厂上班,我是独生女,家里条件还可以,就是爸爸有时候脾气不太好..."
就这样,我们度过了一个美好的下午。临分别时,我鼓起勇气问道:"秀兰,我能给你写信吗?"
"嗯。"她点点头,从包里掏出一张纸,写下了地址,递给我。那一刻,我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。
接下来的几天,我找各种借口去县城,就是为了能多见李秀兰几面。我们一起在县剧院看了场《地道战》的电影,还在人民公园散了步。每次见面,我都会穿上那身笔挺的军装,把领口、袖口熨得一丝不苟,皮带擦得锃亮,让她看到一个真正的军人形象。
有一次,县剧院门口来了个卖糖葫芦的小贩。李秀兰看着那一串串红艳艳的糖葫芦,眼睛都亮了。"想吃吗?"我问。她点点头,却又摇摇头:"太贵了,一串要两毛钱呢。"我毫不犹豫地买了两串,递给她一串。看着她像个小孩子一样高兴地吃着糖葫芦,我心里甜滋滋的,比蜜还甜。
母亲很快注意到了我的变化,一天晚上,她拉着我的手问:"建军,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?回来这些天,三天两头往县城跑,还特意把军装熨得跟新的似的。"
面对母亲的直接提问,我有些不知所措,支支吾吾地承认了。当母亲得知是那个售货员后,她欣慰地笑了:"那姑娘我见过,模样俊俏,说话做事也利落,是个好姑娘。不过,你们才认识多久啊?你还要回部队,这事得从长计议。"
"娘,我知道轻重。"我认真地说,"我跟秀兰说清楚了,我会写信给她,等我服完兵役回来……"
"傻孩子,"母亲慈爱地摸摸我的头,"妈不是不同意,只是怕你们年轻人感情太冲动。你爸当年就是在部队当兵时认识我的,那会儿他就跟你现在一样,傻乎乎的,整天就想着怎么见我一面。"
听母亲提起父亲,我心里一阵酸楚。父亲也是一名老军人,在我十五岁那年因病去世了。他生前常对我说:"男子汉要保家卫国,长大了要去当兵。"
离别前一晚,我约李秀兰在县城的人民公园见面,想向她表明心意。月光下,李秀兰显得格外美丽。我鼓起勇气,握住她的手:"秀兰,我明天就要回部队了,按规定至少一年半后才能再休假回来。这段时间我很开心,我...我想和你......"
"建军,"她打断了我的话,"你不用说了,我都明白。"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,递给我,"这是我给你织的毛线手套,部队里冬天冷,戴上它能暖和些。我知道你们那边比这里还冷,听说温度能到零下三十多度。"
我接过手套,心里涌起一股暖流。那个年代,姑娘给心上人织手套,就等同于接受了对方的感情。我小心翼翼地把手套放进上衣口袋,紧贴着心脏的位置。"秀兰,等我,等我服完兵役回来,我一定来找你!"
"我等你。你要好好在部队表现,争取立功受奖,我等着你告诉我好消息。"她轻声说,眼中闪烁着泪光。
第二天一早,我踏上了返回部队的路。临行前,母亲和李秀兰一起来送我。母亲拉着李秀兰的手,笑着对我说:"好好在部队表现,等你回来,我和秀兰都等着你。如果有机会,记得给秀兰一张你穿军装的照片,让她也能向朋友们炫耀炫耀。"
火车缓缓启动,我站在车窗前,目送站台上越来越小的两个身影,直到完全消失在视线中。回到部队后,我将这段经历告诉了班长和几个要好的战友,他们都替我高兴,还开玩笑说我是"因祸得福",连班长都羡慕地说:"你小子运气真好,为了一件大衣吵了一架,却找到了对象。"
接下来的日子,我更加努力训练,争取各项表现都做到最好。我们连队承担了"三八六"边防哨所的值勤任务,每天都要在寒风中巡逻,执勤。有时连续几天大雪封山,我们就睡在哨所里的通铺上,靠着一个小火炉取暖。每当这时,我就会想起李秀兰织的那双手套,心里就会感到一阵温暖。
每次收到李秀兰的来信,我都如获至宝,反复阅读。她在信中详细描述着县城的变化,她工作上的点滴,以及对我的思念。有一次,她在信中夹了一张她的小照片,是穿着蓝色工作服站在商店门口的,虽然有些模糊,但我还是爱不释手,经常拿出来看。我也常常写信给她和母亲,分享部队生活的趣事和我的进步。
1976年,我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。成为一名预备党员时,我在全连面前宣誓,那是我人生中最庄严的时刻之一。当我把这个好消息写信告诉李秀兰时,她回信说她为我感到骄傲,村里人也都说我有出息。
1977年,我被提拔为班长,负责训练新兵。每天早上天不亮,我就得带着新兵们出操,帮他们纠正动作,教他们如何整理内务。有时候看到新兵因为想家而偷偷抹眼泪,我就会想起自己刚入伍时的样子,会悄悄把自己的零食塞给他们。老兵带新兵,是军营的传统,我把自己学到的本领毫无保留地教给他们。
就在我服役的第四年,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传来——我被推荐参加军校选拔,如果通过考试,就能成为一名军官。这意味着我可能要转为长期服役,不能按原计划退伍回乡了。当时全连上下都很替我高兴,连长亲自找我谈话:"小王,这是个难得的机会,你在连队表现突出,连首长都很看好你。考上军校,以后的路会越走越宽。"
然而,我的内心却很纠结。一方面,这确实是个难得的晋升机会,可以实现我军旅生涯的更大价值;另一方面,我对李秀兰的承诺又该如何兑现?经过几天的思考,我决定实话实说,将情况如实告诉李秀兰,让她做选择。
信中,我详细描述了军校考试的情况和未来可能的发展路径,也坦诚地表达了我的困惑和歉意。没想到,李秀兰的回信很快就到了,信中只有简单的一句话:"无论你在哪里,做什么,我都等你。只要你穿着那身军装,我就以你为荣。"这句朴实的话语给了我巨大的勇气和力量。
1978年,我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军校。临行前,指导员专门找我谈心:"小王,你从一个普通农村娃成长为一名军官,这是你个人的努力,也是党和军队的培养。到了军校,一定要继续发扬连队的优良传统,刻苦学习,将来为部队多做贡献。"
在军校学习期间,李秀兰依然坚持每周写信给我,鼓励我不要放弃。有时候,学习压力大,我会感到力不从心,但想到远方有人在等我,就又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。三年的军校生活结束后,我被分配到了一个边远的边防部队,担任排长一职。这对我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,但也是证明自己的机会。
1980年的一天,我收到了李秀兰的一封特别的信。信中她告诉我,她所在的百货商店被评为了"先进集体",她个人也被评为"优秀员工",还有机会参加省里的表彰大会。更令人惊喜的是,表彰大会的地点恰好在我驻扎的城市附近。
接到这个消息,我激动不已,立刻向上级申请了短期假期,准备去见心心念念的李秀兰。六年了,我们只靠书信联系,没有见过一面。我不知道她变了多少,但我知道我的心从未改变。
表彰大会那天,我穿上整齐的军官制服,提前来到会场外等候。当看到一群穿着统一服装的商店职工走来时,我的心跳加速。人群中,我一眼就认出了李秀兰,虽然她已
来源:李德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