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"你他娘的胡说什么?那炮楼哪儿有那么容易攻下来!"列车员一句话,让我愣在了座位上,这位老军人痛斥的对象不是别人,正是刚从火车站走上来的我——一名初涉军旅生涯的排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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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他娘的胡说什么?那炮楼哪儿有那么容易攻下来!"列车员一句话,让我愣在了座位上,这位老军人痛斥的对象不是别人,正是刚从火车站走上来的我——一名初涉军旅生涯的排长。
1976年冬天,我刚从军校毕业分配到某步兵团,被安排去基层连队当排长锻炼半年。那是一个特殊的年代,文革即将结束,国家百废待兴,我们这批新分配的干部都得下连队摸爬滚打,练就一身真本事。在第三连当了六个月的排长后,按照团里的培养计划,我正式回到了团部。
回团部第二天,团政治处何主任就把我叫到办公室,他面色凝重地抽着"大前门"烟,烟雾缭绕中透着一股军人特有的严肃:"小王,组织上决定派你去接兵,这次招收的新兵大多是农村来的小伙子,没见过什么世面,你得把他们安全带回来。"我立刻板正身姿,下意识地拍着胸脯保证:"请首长放心,保证完成任务!"心里却是一阵忐忑,这可是我当军官后的第一个独立任务。
何主任从抽屉里取出一叠盖着公章的介绍信和一个军绿色的小布袋,里面装着车票和经费:"按照上级通知,这次咱们团要接收三十五名新兵,都是从南部县征兵站征召的。"他顿了顿,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袋,"这里有任务书和介绍信,还有接兵经费和车票。路上要多操点心,这些孩子第一次离家远行,既紧张又害怕,你要像老大哥一样照顾他们。"
我点点头,小心翼翼地把东西装进了挎包。这挎包是我在部队发的第一件装具,用的是67式帆布材料,经过这半年的锻炼,已经沾满了连队训练场的黄土和汗水,显得格外陈旧却也格外亲切。
何主任站起身,走到窗前,背着手望着窗外整齐的军营,语重心长地说:"小王啊,别看接兵是个简单任务,可这是培养你独立工作能力的好机会。记住,你不仅是代表自己,更是代表咱们团,代表人民军队。这些新兵的第一印象很重要,会影响他们对部队的认识。"
出发那天,我特意穿上了熨得笔挺的65式军装,反复擦拭着肩上的排长军衔,帽徽和领章擦得锃亮,生怕给新兵留下不好的第一印象。站在月台上等车时,几个背着行李的老乡好奇地打量着我,我挺直了腰杆,心里暗暗得意——这大概就是当军官的威风吧!
那年的冬天特别冷,车站里没有暖气,只有一个小煤炉,围着的全是等车的旅客。为了打发时间,我从挎包里掏出《战士报》,开始翻看军内新闻。
火车晚点了两个小时才到站,我好不容易挤上了车,找了个座位坐下来。那时的绿皮火车车厢里空间狭小,木质长椅硬邦邦的,车厢内人头攒动,烟雾缭绕,空气混浊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一位老大爷抱着一只鸡笼子,里面的公鸡不时发出"喔喔"的叫声;对面坐着一个年轻姑娘,怀里抱着个哭闹不停的娃娃;靠窗的位置坐着两个身着旧棉袄的农民,膝盖上放着包着油纸的馒头和咸菜,散发出浓郁的气味。
列车开动后,身边的乘客开始闲聊起来。一个留着平头、上了年纪的男人正绘声绘色地讲着抗美援朝的故事:"那次攻打敌人炮楼,我们连仅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拿下来了,敌人被我们的勇猛吓破了胆!"他那神采飞扬的样子引得周围乘客一片赞叹声。
作为一名刚从军校毕业的排长,我听得非常入神,但在专业上却有些疑惑。根据军校教官讲解的战例,攻打钢筋水泥构筑的炮楼往往需要工兵爆破或者重火力支援,绝非轻易可下。我忍不住插嘴道:"老同志,听您这么一说,我很受启发。不过,按照战术教程,攻打坚固炮楼需要精密的协同和足够的火力准备,没那么容易吧?"
谁知我这一句话刚出口,那个讲故事的人立马沉下脸来,上下打量我几眼,目光停留在我的领章上,然后冷笑一声:"哟,小排长,你打过仗没有?光在课堂上听教员讲课,可打不赢仗!"
我被问得一时语塞,脸上有些挂不住,就顺口说:"我也是军人,刚从连队锻炼回来,正准备去接新兵。"
这话一出,对方更不客气了:"你他娘的胡说什么?那炮楼哪儿有那么容易攻下来!想当年我们突破三八线的时候,那可是拿命换来的每一寸土地!现在你们这些小毛头,懂个屁!"他一连串的责问,让周围的人都看向了我,我脸上火辣辣的,后颈都在冒汗。
列车员闻声赶来,制止了争执。原来这位"讲故事"的老者名叫李志强,是位退役军人,曾在抗美援朝战场上荣立三等功,转业后在铁路系统工作。他是这趟列车的乘务员,只是换了班休息才坐在这里跟乘客聊天。
列车员小声对我说:"小首长,您可踢到铁板了,老李同志在前线待了三年,参加过上甘岭战役,打过多少硬仗啊!他从不对外人谈那些事,今天也许是看到您穿着军装,勾起了回忆。"
我羞愧难当,连忙向老李同志道歉:"对不起,老首长,是我不懂装懂,班门弄斧了。我确实没有战场经验,只是在军校学过一些理论知识。"
老李看我态度诚恳,脸色缓和下来,叹了口气:"咱当兵的,说话要实在,不能夸大其词。老兵尚且如此,何况你们这些新兵蛋子。"他摸出"大壮"牌香烟,递给我一支,"年轻人,你当排长不容易,我能理解你想在新兵面前树立威信的心情。但军队可不是靠嘴皮子吹出来的,是靠真本事立足的。"
这番话如当头棒喝,让我顿时清醒。我点点头,虚心请教:"老首长,您能给我讲讲真实的战场情况和带兵经验吗?我马上要去接新兵了,想多学点实战经验。"
老李的话匣子被打开了,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回忆的光芒:"当年我们在上甘岭阵地,白天美军的轰炸机像蝗虫一样铺天盖地,晚上就是炮火洗地。我们的坑道都被炸塌了,许多战友被埋在了废墟下。攻坚时,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。"他声音低沉,眼中闪过一丝痛楚,"有一次,我们班十个人突击,最后只活下来三个。"
他的每一个战斗细节都那么真实生动,远比我在书本上读到的要惊心动魄得多。我聚精会神地听着,不时点头,感受着那段血与火的历史。
"小同志,带兵先要带心。"老李掸了掸烟灰,语重心长地说,"记住,当兵的第一课不是站军姿,而是认同这个集体。新兵刚离开家,心里七上八下的,你得先安抚他们的思乡之情。"
老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起皱的黑白照片,照片上是一群年轻的战士站在一起,他指着其中一个笑道:"这是我们当年的新兵班,十六七岁的娃娃,有的还没见过电灯是什么样子。排长对我们可好了,把自己的军被分给冻得发抖的新兵,自己只盖一层薄被。"他眼中泛起了泪光,"那时候条件苦啊,一天只有两顿稀饭加咸菜,训练又苦又累,可我们没一个叫苦的。为什么?就因为我们的排长带头吃苦,处处为我们着想。"
夜深了,车厢里的灯光暗了下来,大部分乘客都已经睡着了。老李还在低声细语地传授着带兵经验:"新兵头几天可能会想家,有的甚至会哭鼻子,这时候你不能嘲笑他们,而是要理解他们,帮助他们尽快适应军营生活。"
"还有,当排长要公平,不能有偏心。新兵来自五湖四海,有文化的,没文化的,城里的,乡下的,性格各异。你要一碗水端平,不要看不起农村来的孩子,他们吃苦耐劳,往往是最能打仗的好兵。"
我认真地点着头,把老李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。这趟火车之旅,成了我人生中一次宝贵的课堂。
第二天一早,我到达了接兵地点——南部县征兵站。站长王大民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军人,头发已经花白,脸上的皱纹里刻满了岁月的痕迹。见到我就热情地拍着我的肩膀:"小王排长,可等你好久了!这批新兵质量不错,都是好苗子!就是有几个文化程度低了点,认不全字,不过农村娃吃苦耐劳,到了部队很快就能成长起来。"
征兵站的院子里站着三十五名身着便装的年轻小伙子,他们面带稚气,有的甚至还带着几分青涩,脸蛋被冬日的风吹得通红。看到我走进来,他们好奇地打量着我的军装和肩上的排长军衔,眼中充满了敬畏和向往。
我清了清嗓子,想起了老李的教导,没有摆出官架子,而是露出亲切的笑容:"同志们好!我是你们即将入伍的部队派来接你们的王排长,从现在开始,我们就是一家人了!今天是你们人生的重要转折点,从现在起,你们就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员,是保卫祖国的钢铁长城!"
新兵们露出了笑容,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。我让他们围坐在征兵站的大院里,一一做了自我介绍。有个高高瘦瘦、脸上还带着青春痘的新兵名叫李小明,怯生生地举手问:"排长,听说当兵很苦,天天要五公里武装越野,我从来没离开过家,害怕吃不消。"
我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反问道:"小明,你家是种地的吧?"
他点点头:"是啊,种了十几亩水稻和蔬菜,还养了两头猪。"
"那你觉得种地苦不苦?"我接着问。
"苦啊,夏天顶着大太阳插秧,腰都直不起来,冬天手脚都冻裂了还得下田放水。我爹常说,种田人就是面朝黄土背朝天。"李小明挠着头说,语气里带着一种农村孩子特有的质朴。
我笑着拍拍他的肩膀:"那当兵跟种地比起来,哪个更苦?"
李小明想了想,不好意思地笑了:"可能差不多吧。"
"对!当兵是苦,但咱们农村娃从小就吃苦,这点苦算什么?再说了,当兵苦中有乐,你们很快就会体会到集体生活的快乐。军队是大熔炉,能把你们锻炼成钢筋铁骨的真男儿!"我的一番话赢得了新兵们的认同,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。
站长王大民在一旁听了,满意地点点头:"排长说得好!来,咱们去会议室,我把新兵花名册和体检表交给你,正式办理交接手续。"
在征兵站的简陋会议室里,王站长递给我一摞材料:"这是新兵的档案材料,都是按照征兵条例严格筛选的。有农村的,也有城镇的;有高中毕业的,也有初中生。这批新兵政治素质都不错,家庭成分清白,体检全部合格。"
我仔细核对着名单和档案,确保无误。接下来的一天,我帮助新兵们整理行装,教他们最基本的军人礼节——立正、稍息、敬礼,还有部队最基本的内务整理。我反复强调:"到了部队,内务就是战斗力!被子叠不好,站岗放哨就会精神不集中;鞋带系不牢,行军途中就会掉队。这些看似小事,实则关系到战斗力!"
晚上,我组织了一次简单的联欢会,让大家唱家乡的歌谣,讲述自己的故事。南部县虽然地域不大,但乡里乡亲们说的方言也有差异。有的新兵操着浓重的川南口音,听得我直挠头;有的则说着接近普通话的县城话。这样一来,原本陌生的新兵们很快就打成了一片。
联欢会上,我还特意讲了一些部队的光荣传统和战斗故事,其中就有老李讲给我听的上甘岭战役的真实场景。新兵们听得入迷,眼中闪烁着崇敬的光芒。
有个叫张国强的新兵站起来,眼睛亮晶晶的:"排长,我爷爷也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,立过功呢!我这次当兵,就是想像爷爷那样保家卫国!"
我点点头,鼓励道:"好样的!咱们部队就需要你这样有志气的好男儿!以后到了连队,你要把爷爷的光荣传统发扬光大!"
出发的那天,我把新兵们整齐地排成两列,每人背着简单的行李,挎着搪瓷缸和水壶。我走在队伍最前面,让他们跟着我的步伐,喊着整齐的口号:"一二一,一二一,新兵蛋子走得正,踏步齐,迈步稳,到了军营做贡献!"
这是我在连队学会的带兵口号,虽然有些土,但很有节奏感,新兵们跟着喊得很起劲。路上,许多乡亲们驻足观看,向我们这些即将入伍的新兵投来羡慕的目光。
火车站人头攒动,我担心新兵们走散,就让他们手拉手,跟着我穿过拥挤的人群。火车站比征兵站热闹多了,有卖冰棍的、卖煮鸡蛋的、卖报纸的,吆喝声此起彼伏。这时,张国强突然指着不远处喊道:"排长,那不是卖冰棍的吗?我们能去买点吗?"
1976年的冬天虽然寒冷,但南方的中午还是有些暖和。我看了看表,离发车还有半小时,就同意了:"可以,但是不能都去,每班派一个代表去买,其他人原地不动。"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钱,分给了他们,"这是慰问经费,算是部队给你们的第一份礼物。"
新兵们欢呼起来,很快选出了代表,拿着钱兴高采烈地跑去买冰棍。这时,我注意到有个新兵低着头,默默地擦着眼泪。
我走过去,轻声问道:"怎么了,小伙子?"
他抬起头,是个瘦弱的男孩,名叫吴长海,来自一个贫困的山区。"排长,我...我想家了。刚才看到有人买冰棍,想起小时候爷爷最疼我,每次赶集都给我买冰棍吃。去年爷爷去世了,临终前还念叨着让我好好当兵,给家里争光。"
我拍拍他的肩膀:"想家是正常的,我刚当兵那会儿也想家。不过,军营很快就会成为你的第二个家。咱们部队有句话,叫'军爱民,民拥军,军民一家亲'。你爷爷希望你在部队好好表现,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士,对不对?"
吴长海点点头,擦干了眼泪:"排长,我不会让爷爷失望的!到了部队,我一定好好干!"
火车缓缓启动,我站在车厢门口,最后清点一次人数,确保所有新兵都已经上车。车厢里,新兵们因为第一次坐长途火车而兴奋不已,叽叽喳喳地讨论着窗外的景色。我走到他们中间,开始向他们介绍部队的情况,让他们对即将面对的新生活有个大致的了解。
"咱们团有着光荣的革命传统,在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战场上立下了赫赫战功。团部驻地环境优美,有文化活动室、篮球场、图书室,每周还有电影放映。"我看着他们期待的眼神,继续说道,"不过,军营生活也很严格,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,熄灯号是晚上九点半,中间全是满满的训练和学习。刚开始可能会不适应,但慢慢就好了。"
就在我讲到紧张的"新兵连训练"时,列车突然猛烈地晃动了一下,紧接着是一声巨响。火车紧急刹车,人们尖叫着从座位上摔下来。我赶紧稳住身子,大声命令道:"所有人抓紧座位,保持冷静!不要慌!"
几分钟后,列车长匆匆走来,脸色凝重:"前方铁轨有塌方情况,需要乘客配合转乘其他交通工具。"
我迅速组织新兵们有序下车,清点人数,确保没有人受伤。站在荒郊野外的铁轨旁,三十五名新兵望着我,等待着指示。有几个新兵已经开始发抖,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寒冷。
"同志们,现在情况有变,但不要担心,我会想办法带大家安全到达目的地。"我镇定地说,心里却在飞速思考对策。按照军人处置突发事件的原则,我迅速做出决定:"大家把行李集中到一起,由张国强和李小明两名同志看管。其余人跟我一起去探路,看看附近有没有村庄或者公路。"
正当我带着几名新兵准备出发时,远处驶来几辆军用卡车。原来是附近驻军得知铁路塌方,特意派车来接应滞留的旅客。我立即上前与带队军官交涉,出示了证件和介绍信。
"同志,真是太巧了!我是某步兵团王排长,正带着一批新兵回团部。"我敬了个军礼,语气诚恳。
那位连长爽快地回礼:"巧了,我们正好要去县城,可以捎你们一程。"他转头对身后的士兵喊道,"小李,把后面那辆卡车腾出来,让他们的新兵坐!"
我感激地握住他的手:"太感谢了,首长!这是雪中送炭啊!"
就这样,我们改乘军车继续前行。老式的解放牌卡车没有减震系统,一路上颠簸得厉害,车厢里的新兵们却兴奋不已,有说有笑,这让他们提前体验到了军旅生活的艰苦。
车上,我不断回想着老李的教诲,时刻关注着新兵们的状态。当看到有人晕车时,我第一时间递上水和常备的晕车药;当有人因为长途跋涉感到疲惫时,我就讲一些军营里的趣事来振奋他们的精神;当天气变冷时,我把自己的军大衣借给那些穿得单薄的新兵。
"排长,您的衣服借给别人了,自己不冷吗?"吴长海关切地问道。
我笑着摇摇头:"当兵以后,你就知道了,我们部队有句话,叫'首长先受苦,战士后享乐'。作为排长,我有责任照顾好你们每一个人。"
经过两天两夜的辗转,我们终于到达了团部。当熟悉的营门出现在眼前时,我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自豪和欣慰。站在军营大门前,我让新兵们整理好着装,排好队伍,然后带着他们大步走向营门。
"立正!"我一声令下,新兵们虽然动作不够标准,但都很认真地挺直了腰板。
"向右看齐!"新兵们的目光齐刷刷地向右移动。
"稍息!"我转身面对营门,大声报告:"报告,某团王排长带新兵三十五名归建,请指示!"
政治处何主任亲自出来迎接,看到整齐列队的新兵,赞许地点点头:"小王,干得不错!一路上辛苦了。"
"报告主任,新兵三十五名,全部安全到达,无一人生病或掉队!"我立正敬礼,响亮地报告道。
何主任满意地笑了:"好!先带他们去食堂吃饭,然后安排住宿。明天一早正式交接给新兵连。营房已经准备好了,被褥和军装也都发放到位,保证让新战士们有个好印象!"
晚上,我把新兵们安顿好后,坐在营区的石凳上抽烟,回想这几天的经历。从火车上遇到老李,到成功带回新兵,我仿佛一下子成长了许多。特别是老李那句"带兵先带心",让我明白了当军官的真谛不在于军衔和权力,而在于如何真正关心爱护战士。
"排长,能跟你聊聊吗?"是那个想家的新兵吴长海。
"当然可以,坐。"我拍拍身边的位置。夜色中,远处的广播里正播放着《军民团结一家亲》的歌曲,悠扬的旋律回荡在宁静的军营。
吴长海坐下来,有些紧张地搓着手:"排长,我想谢谢你。如果不是你一路上的照顾和鼓励,我可能会忍不住偷偷溜回家。"
我笑了笑:"刚入伍都会有这种情绪,习惯就好了。军营生活其实很有意思,你很快就会爱上这里。记得我当新兵的时候,第一周每天晚上都哭着想家,后来慢慢就适应了。"
"真的吗?您也想过家?"吴长海惊讶地问。
"当然了,哪个新兵不想家啊!"我拍拍他的肩膀,"但是军营会慢慢成为你的第二个家。这里的战友就是你的兄弟,连长就像大家长,互相照应,同甘共苦。"
吴长海真诚地说:"排长,您能不能教教我怎样才能成为一名好战士?我想给家乡争光,给爷爷争气!"
看着吴长海渴望的眼神,我想起了老李的话,轻声说道:"当一名好战士,首先要有一颗赤诚的心,忠于党,忠于人民,忠于社会主义祖国。其次要肯吃苦,军旅生涯不会一帆风顺,但正是这些艰苦磨练了我们的意志。最后,要学会团结协作,部队就像一个大家庭,只有互相帮助,才能共同进步。"
我顿了顿,继续说:"军队是一所大学校,有文化的可以学技术,没文化的可以学知识。只要你肯学肯干,就没有过不去的坎。"
吴长海认真地点着头,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:"排长,我一定会记住您的话,争取成为'五好战士'!"
"五好战士"是当时部队的荣誉称号,包括政治思想好、军事技术好、作风纪律好、内务卫生好、团结互助好。能被评为"五好战士"是每个军人的荣耀
来源:李德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