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早逝,继娘把我许配给落魄举子,却不想他官运亨通还宠我上天

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-03-19 14:09 1

摘要:“你个臭老头,怎么又来偷酒喝了?”见一个腌臜的老头横躺在酒肆面前,浑身酒气,妇人心里窝了一股子火气,操起扫帚就要将他赶出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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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个臭老头,怎么又来偷酒喝了?”见一个腌臜的老头横躺在酒肆面前,浑身酒气,妇人心里窝了一股子火气,操起扫帚就要将他赶出去。

老头迷迷糊糊间睁开眼,从胸口的衣服里掏出了几枚铜钱,“我这次有钱,老板娘,下一次,我一定把你的钱全部还上。”

“哼,那你滚到一边去,别挡着我做生意!”妇人还是用扫帚推着那老头。

老头一骨碌翻身爬了起来,提着酒壶又靠在其他地方吃酒了。

现今已然是深冬了,老板娘十分诧异,这老头是没了家人么?

天天晚上宿在她的酒肆,现在都是严冬了,要是这老头熬不过冬日,可别就这样死在她的酒肆附近啊。

心想着,老板娘便轻言细语:“老爷子,快回家去吧,你赊的账,那就日后再还?”

“家,我哪里还有什么家?”老头那浑浊的眼睛打量了四周,随后冷冷一笑,道:“放心,我不会死在你这里的。”

老板娘无奈,就算一番劝说,这死犟老头仍是不肯挪动半分。

到了深夜,她还是拿来了一条厚厚的毯子,准备给老头盖上。这时她发现老头怀里有只手镯,老板娘欣喜地揣进怀里。

当她不小心摸到老头的手,才发觉他早已浑身冰凉了。

1

“姑娘,韩小侯爷又来了。”

我甚感疑惑,放下了手中的书,问:“他又来作甚?上次和我见面就被侯爷打了,怎么这次又来了?”

流微有些无奈:“姑娘,上次婢子就提醒过小侯爷,说没事不要老往姑娘这跑,次数多了,必定会引起侯爷对咱们蓝家不满,而且姑娘你在蓝家本就……小侯爷此举不是将姑娘往火坑里推吗?”

我只好站起身,将柜子里韩勋上次赠给我的簪子拿了出来。

见到韩勋时,我一眼就看到了他嘴角淤青,恐怕是被他父亲打了,我嘴里那些狠心的话再也说不出口。

韩勋一见到我,满眼欣喜:“瑛儿妹妹,我今日来就是想再看看你,父亲要把我送进军营了,以后咱们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。”

片刻后,他举起手起誓:“待我回来,第一件事便是要娶你为妻。”

他言语恳切,我十分心动。

自我幼时,我母亲病逝,父亲便娶了续弦回来。父亲也有了新欢,自然对我就渐渐疏远。

韩勋是威远侯的独子,是京中人人口中的韩小侯爷,我是小门小户人家的女儿,父亲也只是个六品文官,我深知自己与韩勋之间天差地别。

思虑片刻,我还是将袖中的簪子拿了出来:“小侯爷,你我身份有别,我能在万千京中女子里被你赏识,是我之幸事。可你家是威远侯,你又是侯爷独子,将来必是袭爵的不二人选。你我之间,终究是有缘无分。”

韩勋丝毫不信我所说:“怎会?我心悦于你,我说了要娶你,便就是要娶你。”

我问:“那小侯爷想好了怎么和侯爷与夫人开口提及此事呢?你翻我家院墙,尚且就被侯爷打成这副模样,若是再开口要娶我,怕是……”

“我既是家中独子,想必我爹娘定不敢拿我怎样!他们只是想吓唬吓唬我罢了,虽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可我是真的喜欢你,想要娶你为妻。”

听闻此言的流微皱起了眉头,她从我手里拿走了簪子,塞到了韩勋手里。

她道:“小侯爷,你说的这番话,可真的做得到?”

韩勋坚定不移:“我做得到。”

见他满脸天真的模样,我深感惶恐。

他以为自己进了军营几年后便可以来娶我,我却知道,侯爷是打算将他一直留在军营里,并且说不定已经暗自为他选好了人家。

想着他即将要进入军营了,且韩勋虽然天真,但也算得上是个好人,见他满眼期待,我不忍心戳破他最后的幻想,只道:“小侯爷的心意我已知晓,我感念小侯爷对我的喜爱之情。只是日后多加珍重。”

韩勋听得我如此说,欣喜万分:“瑛儿妹妹,只需等我三年,三年之后,我必定归来。”

“只是你这簪子不要吗?可是不喜欢,我可以为你寻些新样式来。”

我想了想,道:“不留了,簪子虽好,但不适合我。”

“那你就是不喜欢,那我再找人重新给你打一支,瑛妹妹喜欢什么样的?”

流微站在了我前面,做出了“请”的手势:“小侯爷还是快些回去吧,若是被侯爷发现了就不好了。”

韩勋望了我一眼,见我并无话对他说,他眼眶微红:“是是,我这就走。珍重。”

直到韩勋离开了,我才敢把自己锁在房里落泪,他说的那些话,并非没有打动过我,我从小到大便羡慕,能有人真心待我。

蓝凌是一个,流微是一个,而韩勋也是一个。

韩勋能够天真,我不能。

流微并未来说一句话,只是拿着帕子静静的站在我旁边,见我哭得狠了,她就会将帕子递过来。

等我哭完,流微才道:“姑娘,韩勋昏了头,自有他的父母庇护,可你不同,你身后无人,切勿被儿女情蒙了心。”

“婚姻大事,素来讲究门当户对,韩勋虽心性稚嫩,但也是好人,他从来未因我是小门小户的女儿就看轻了我,我明白,他于我来说,并非良人。”我抬手擦了擦眼泪,视线清晰了些,心绪也平和了许多。

流微叹了口气:“姑娘知道就好。婢子以前是前大夫人身边的人,大夫人最希望的,便是姑娘能够平安喜乐。”

流微话音刚落,我的房门就被人敲响了,外面传来了蓝凌的声音:“姐姐!”

流微开了门,蓝凌就立马凑到了我跟前,见我眼眶红肿:“姐姐是刚哭过?莫非是那个韩勋又来找你麻烦了?”

流微道:“小侯爷确实是来找过姑娘。”

蓝凌皱起了眉头:“怎么又来?这件事他还嫌闹得不够大吗?现在全京城的人都在说我们蓝家急着与威远侯府结亲呢。明明知道不会有善果,却还是要强求,弄得两家的脸面都没了。”

前些日子韩勋为了向我表达心意,再次翻了院墙,那日父亲正好请了好些门生来,这一举动就被那些个举子秀才看在眼里。

他们虽然嘴上未说什么,可他们眸中流露出的鄙夷之色我都看在眼里。

我想起了刚才与韩勋的谈话,想来我的拒绝之意还是不够明显。

我写了一封信,让流微想办法送给韩勋。

2

信送了出去没有水花,也在我的意料之中。侯爷和侯夫人既然下定决心要将韩勋送进军营,那么我送出的信自然也就到不了他手上。

只要让侯爷和侯夫人明白我的心意,他们日后便不会为难蓝家。

“大姑娘,夫人请你去偏厅,有事相商。”一个丫鬟门也不敲,直接推门而入。

流微不满大夫人房里的丫鬟如此目中无主,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。

我知晓没什么好事,但面上未显,只淡淡道:“还请母亲稍等片刻,我现在头发凌乱,怕冲撞了母亲。”

那丫鬟听闻后,不耐烦道:“那还请姑娘快些吧,婢子告退。”

片刻后,我和流微去了偏厅,正巧看见蓝凌也在。她低着头,一脸不悦,见着我来了眼里才多了几分光彩。

“母亲,我来迟了。不好冲撞母亲,刚刚梳洗了一番,所以耽误了些时辰。”

“无妨。”大夫人捏着佛珠,淡淡道。

“知道你眼里没我这个母亲,可我好歹也是这蓝家唯一的主母。你们虽不喜我,可我也得尽到做母亲的责任。”大夫人说罢轻笑了一声。

蓝凌暗自翻了个白眼。

瞧着大夫人不合时宜的满脸喜悦,我心感疑惑。

我向流微使了眼色,流微摇摇头,表示自己也不知这其中缘由。

大夫人又卖了几句关子,才道:“以免你们整日肖想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位置,我啊,就给你们找了门亲事。就从你们父亲的门生里面选,那些青年门生不是举人便是秀才,匹配你们,也是绰绰有余了。”

大夫人将手里的珠子捏了捏,道:“瑛儿,我打算将你说给你父亲的门生,谢朝,虽然现在只是个举人,但这孩子聪慧又通透,将来必定大有作为。”

我见着她满含厉色的眼神,只得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。

大夫人见状满意地微微一笑,随后她又将目光落在了蓝凌身上。

蓝凌顿时坐直了身体。

“凌儿,我思来想去,你就许给张参,此人虽非举人,但也是十三岁就中了秀才,只是心性浮躁了些,若是能安下心来好好念书,他日登科也是大有可能的。”

一旁的蓝韵捏着帕子微微一笑,眼神轻蔑地看着我和蓝凌。

蓝凌瞧着这母女俩伪善的嘴脸,心里窝着一股火,直到到了我的屋子里,确认周围没有其他女使才敢出声:“这大夫人,可真是好一副嘴脸。你瞧见她的那副模样没,摆着一副和蔼慈祥的脸,心思却幽深至极。”

我并未说话,因为我猜到了她会如此。

“也是,咱们又不是她亲生的,她又怎会为我们谋算?”蓝凌气得把帕子摔在了地上。

“其实,大夫人也不算太坏……”

蓝凌听得我这样说,气得两道眉毛都扭曲了:“你怎么还替她说话?”

“妹妹,你想想,咱们的这个父亲在家里是一副面孔,但在外面广受赞誉,他是蓝家家主,他手底下的门生,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。”我道。

蓝凌恍然大悟:“这倒是真的。”

不久后她又问:“那姐姐,你可有想过,若你嫁给了谢朝,那韩小侯爷该如何自处?”

我低下了眸,心中思绪翻涌,虽然我自知自己与韩勋绝无可能,但是每每想起他说过的那些承诺与誓言,我又会不自觉地心动。

蓝凌的这个问题,我竟一时无法回答。

蓝凌察觉出了我的心思,她拉过我的手,柔声劝说:“姐姐,韩小侯爷是个好人,可他父亲终究是侯爷,是功臣,咱们父亲虽然有清名,可人家是先帝心腹,如今又受官家重视,咱们家可比不上。这男婚女嫁,讲究的是门当户对。”

“你切不可一时情绪上头。”

我道:“我知道。只是我在担心,若是韩勋得知了我要嫁给谢朝,不知他又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。”

蓝凌沉默了,她呆呆地望了我一眼,扯出一个苦涩的表情。

3

我与谢朝的婚事在三个月后。

在这三个月里,我总是在期待一件事的发生,可直至我踏上花轿时,一切还十分正常。

流微见我心不在焉,道:“姑娘,小心头。”

我注意了脚下动作,用手捏着盖头避免其滑落。

当摸到上面精致的绣纹时,我有些惊讶。大夫人从未会对我和蓝凌的事情上心,怎么我出嫁时,她这般费心思地为我准备了嫁衣?

我问了流微,她微微笑道:“这盖头,是周琅婆子绣的。”

“周琅婆子?”我问。

我认识她,她如今年纪不过三十出头,却顶着四十岁衰老的容貌。

“是的姑娘,周琅婆子绣的一好手双面绣呢,她从不轻易展示。我问她为何送姑娘如此贵重的礼物,她只答,感念曾经姑娘的善举。”

善举?我细细回想,这才想起我幼时确实帮过一位女使说过话。

那女使是被家人抛弃,到了蓝家来,不小心打碎了茶盏,我开口帮她求情。

后来她嫁了人,可所遇非良人,生了孩子无人照顾,落得一身的病,原本清秀的女人由此身材走样,容貌大变。

那时的我心疼她,还伤心了一阵。

我心里燃起点点暖意,我拿下盖头细细瞧了瞧,外层是戏水鸳鸯,内层是莲花,都是极好的寓意,我抚摸着上面的纹路,感受到了这个婆子的用心。

我盖好盖头,道:“流微,替我传个话,感谢她这么多年还记得。”

流微应是,便下了花轿,不待我说,自己拿了一些铜板顺道赏给了周婆子。

周婆子乐呵呵地说了些祝福的话。

我坐在轿子里,门帘晃动,隔着盖头,我瞥见了外头的光亮,我好奇地撩开了盖头,只见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坐在马背上,身姿挺立的在前头带路。

我心里升起了一种异常感觉,是前所未有的安心。

他在前头带路,我在花轿里稳稳跟着,似乎在一条通往陌生的路上,我有了领路人。

那男子似乎心有灵犀一般,他也向后微微侧目,他满眼温柔地瞧着我,只片刻,他又收回了目光。

颠簸了许久,轿子的门帘被人撩开,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:“娘子,到了。”

我顶着盖头向前,流微忙伸出手扶我,当我的手触及一个陌生的手掌时,流微暗自退到了一边,耳边还伴着流微的一阵轻笑。

谢朝扶着我下了轿子,他在前头领着我。

拜堂成亲完,流微来到了我身边:“想不到姑爷竟是个顶好的人,在得知自己能够娶姑娘你的时候,就着手在县城买了一处宅子。”

宅子?

在成婚之前,我打听了这个名叫谢朝的人。

他从小生活在乡下,由于父母过世得早,从小便与姐姐相依为命,姐姐为供他读书,早早就嫁了人,姐夫是做苦力的,夫妻俩一直供着谢朝在京城中念书。

我想着想着,房门被人打开了,流微说了句姑爷来了便退了下去。

我和谢朝过完了所有礼制,他微勾嘴角,道:“我娶你是委屈了你,大人是在京中为官,你之前也是官家小姐,如今到了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镇,我谢朝必定感念姑娘的不弃之情。”

谢朝起身向我做了揖,我连忙回礼:“不敢,夫君……如今也是举子,若日后用功念书,必定会有一番好前程。”

谢朝突然拉过我的手,对我说:“我知道现在的大夫人并非你的亲生母亲,想来也不会怀着真情待你,我亦知道她将你嫁给我是为了她儿子的前程。”

谢朝说着,眼神愈发坚毅:“现在我是在三公子手底下做事不假,可以后却未必如此。”

我仔细听着,他能说出这番话,定是个良人。

谢朝的确是个十分用功之人,每日天不亮他便起来坐着牛车就前往京城的书院念书。

虽说举子每月有俸禄,但我想着谢朝既是在京城中求学,想必每年的束脩就是一大笔钱,我会女红,平日里我做些绣品拿到街上去卖,这样就能够换些银钱贴补家用。

一日我在街上贩卖绣品时,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,我抬眸一看,竟是韩勋!

他不等我开口就将我拽进了他的马车,韩勋一直拉着我的手不肯松开,他双眸布满血丝,声音沙哑:“蓝瑛!我不是说过了要娶你了吗,你怎么能在我进军营后转头就嫁给了别人!”

“你放开!”我一直挣扎着抽出自己的手。

可韩勋不顾,只加大了手上的力道,我一时疼得喘不过气来。

他此番逃出军营,就是来问我的罪,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又岂是我能左右,况且还是那样冷心冷意的父母,他们平日里甚至连多的话都懒得和我说,又怎会替我谋划前程。

见着眼前这个只顾着自己想法的韩勋,我心里气急了:“韩小侯爷,你从来都只是顾着你自己的想法!”

“你有问过我的想法吗?刚才听你语气,你是在责怪我?怪我没有如你所料般,为你守节?”

“韩勋,现在我索性就把话说明白了,我从未说过自己真心喜欢你,每次你向我表白心意时,我哪次不是委婉拒绝你,可你倒好,连好赖话都听不明白。”

“光天化日之下,你公然将我从街上掳进你的马车,你可有想过旁人会怎么看我?你可有想过我会处于什么境地?”

韩勋丝毫不回答我的问题,只一味认定自己心里的想法:“你既然不心悦于我,可为何一定要委婉地说,你就不能光明正大地说?”

他那份笃定尽显于脸上,我心愤怒竟不知如何说起,我登时气昏了头:“你,你莫要转移话头,咱们是在说我心不心悦你的事。”

“且之前你说喜欢我,见我同其他公子言谈时你心生醋意,那都是你一人之念,与我何干?”

“我承认我之前确实因为你的甜言蜜语有些许感动,可那也只是因为从小家中无人待我如此真心罢了,我如今想清楚了,我对韩小侯爷你,只有感激之情,绝无爱慕之意。”

听到这话,韩勋整个人都失了神采,握着我的手力道也逐渐减弱,我借机抽出手,站起身跳出马车。

谁知他也跟着下了马车,还想抓住我的手。

结果被人挡住了,一只手拦住了我的腰,是谢朝。

一旁的流微亦是满心警惕地看着韩勋,原来她是趁着刚刚韩勋将我拉上马车时找来的谢朝。

我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,幸好今日谢朝说着要陪我一同来街上卖绣品,他为我买糕点,不过离开片刻,就发生了这样的事。

谢朝怒道:“想不到堂堂威远侯独子,竟也会做出这种夺他人之妻荒谬之事。”

韩勋脸色大变:“你莫要污蔑我!”

“哼,污蔑?韩小侯爷自己做过的事,这会又不敢承认了?”见韩勋眸中的恨意渐生,谢朝忙将我护在了身后。

“蓝瑛如今是我妻,还请韩小侯爷放尊重些。”谢朝见韩勋欲上前来,又一次拦住了他。

两个男人你瞪我我瞪你,我顿时觉得十分愧对谢朝。

这件事本不应让他插手,若是当初我将话再说明白些,韩勋也许就不会如此误会,但那时我见他一片赤诚,又念及他与旁的王公贵族不同,所以便没有直接扫他的脸面。

我没料到的是,这韩勋竟真的没明白我话中的意思。

但一次还好,这是第二次我如此说。

我也不知他究竟是真的听不懂,还是一味强求,不愿意听懂。

谢朝身形高大,自带了几分寻常人没有的压迫感,谢朝只厉色凝视了韩勋片刻,韩勋便心生恐惧,一言不发地离开了。

3

谢朝找来了一辆马车,今日他本应是去书院向先生讨教文章,但他却是和我一同坐上了马车回家。

我知他是陪我是为了防止韩勋再次找上我。

走了一段路,我俩都没说话,流微一开始就坐在了马车外面,车厢里就余我和谢朝两人。

这沉默的气氛有些许尴尬,我便琢磨着开口:“今日是我对不住你。”

谢朝面无表情:“此事不怪你。”

谢朝这么一说,我又不知如何接话了。

沉默片刻,谢朝温声道:“我知这件事并非你一人之错,当初我在蓝家便听闻了你和韩勋的事。那时我周围的秀才举子,无不对你指指点点,说你为了攀上威远侯,不惜名节。”

“哼,这种类似的事,也发生在我姐姐的身上,我们县上有一富人,见我姐姐貌美便心生爱慕,求娶我姐姐不成,便心生恶念,散播谣言,第二日便有许多人说我姐姐不守妇道,勾引男子。”

“明明就是那富人追求我姐姐在先,追求不成便想辱我姐姐清白,好逼她就此委身于他,简直可恶至极。”

我见谢朝一脸认真,并非敷衍我的模样,心生喜悦,便试探着问:“可韩勋与你口中的富人不同,那他们二者可相提并论否?”

谢朝略一沉思,道:“有什么不同?那韩勋,虽表面看上去人模人样,可看一个人的品性,不光是要此人言语,你看他口口声声说心悦你,可他干的哪件事有顾及过你,把你当成一个独立的人来看待过?”

谢朝的这句话点醒了我,韩勋似乎从未在乎过我的感受。

“韩勋明知翻墙见你会给你带来许多麻烦,甚至会让他人指摘你,有损谢蓝两家颜面。可他哪头都不顾,只为了一己私欲。”

“在众人都将矛头指向你时,他又好似从来没参与过此事一般,这种人无非就是敢做不敢当者,自私之辈罢了。”

谢朝这句话说进了我的心里,但韩勋也并非恶人,如今的他,从小便被父母庇护在羽翼之下,从小未见过什么风浪,什么好的,父母都会为他寻来,长此以往,难免会形成一个自私狭隘的性子。

只是这种人,怕是要经过许多磨炼方能改一改性子。

我望着谢朝忧思的眉眼,柔声道:“今日之事让夫君费心了,只是我有些好奇,夫君难道就没有一丝怀疑过我心里有韩勋?”

谢朝轻咳了一声:“也不是没有怀疑过,我娶你也不是因为蓝大人,而是我主动求娶你。”

“我谢朝娶妻,看的是这个人品性如何,我知心里就算真的有韩勋,也会念及我的名声,断然不会做出荒谬之事。”

“世间夫妻两情相悦本就寥寥无几,并且娘子不是说过,韩勋虽好,但于娘子来说并非良人么?”

“娘子品性正直,嫁给了我,便是我的妻,自然不会模糊了自己与韩勋之间的分寸,加之我的确是对你有好感,我也愿意待你好,日久天长,不说我们此生情比金坚,做对相敬如宾的夫妻也是不难的。”

原来谢朝是觉得我品性正直才娶的我,他一开始也并没有强求我一定会满心满眼地喜欢他,今日遇见韩勋,谢朝首先想到的就是保护我,而非第一时间责怪我。

我微微一笑,眼前这个正满眼笑意看着我的男子,现在才知,竟是我从小都不敢奢求遇见的良人。

回到家,我望着黑夜里温暖的烛火,白日里谢朝的那番话十分触动我心弦,只是我今日还想与他多待会,但他书院那边的事情也不能耽搁,便找了个牛车又去到京城里了。

我想着,得寻个日子去看看他。

在县城里待了半月有余,期间我遣散了谢朝怕我不习惯,给我找来的两个女使,流微疑惑时我道:“咱们就住在这县城里,这里不比京城,事情也不多,我只一个你便够了。”

在这期间,我还学会了烧菜做点心,一日我做了几个点心去到京城寻找谢朝。

他见到我时颇为惊讶:“大老远的,你怎么来了?”

我轻笑一声:“怎么,我就不能来看看你?”

谢朝拉过我的手,眉眼含笑,扬起嘴角,颇有几分得意之色:“自然是能来,娘子想什么时候来,就什么时候来。”

我拿出了另外一个食盒,将点心分给了谢朝的同窗们。

他的同窗见着我,皆是惊讶了一瞬:“想不到你家娘子竟不像传闻中那般。”

“端庄温柔,知书达礼,名门闺秀,哪像外界传言那般?简直骇人听闻!谢朝你好福气,竟有这样一位妻子。”

与谢朝闲聊了几句,我便坐上牛车回家了。

途径威远侯府门口时,流微感慨:“刚刚我出去买针线时,就听街边的人说,韩勋上次找夫人你的事情被威远侯知道了,这次又将他捆回了军营。”

“莫非,韩勋他又因我一事和威远侯和侯夫人闹了?”

流微一时不敢看我,经我询问多次,她才堪堪开口:“这件事,比上次闹得还大,据说官家和娘娘已经有所耳闻,都说威远侯教子无方,韩家家风不严。”

而我已经嫁给了举子,这件事,官家并没有开口提蓝家。

威远侯当年追随先帝一路过关斩将,立下从龙之功,随先帝一同建立都城。但如今的官家并非先帝亲生血脉,而威远侯位高权重,自然是对先帝忠臣有忌惮之心。

威远侯早年间立下赫赫战功无数,此时的官家疾病产生,朝中党派分明,正是忧心社稷的时候,韩勋此刻闹出这种事情,无异于是将韩家推上了风口浪尖。

这个时候,最重要的就是保持沉默,一旦显露于人前,不是错的便也会成错的。

显然韩勋并不明白这个道理。

“真是妄为,这可就不是单单关乎我一人名声了,而是关乎整个韩家的未来。”我叹道。

4

我叫停了牛车。

流微问:“夫人这是要做什么?”

“流微,我想去威远侯府,当着威远侯和威远侯夫人以及韩勋的面说清楚这件事。”

来源:情感撰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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