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：这里每天都在发生着不经意的感动，每个地方都潺潺流淌着温暖，每个角落都绽放着朵朵白莲，辉映着生命的礼赞。和死神赛跑的分秒必争、喂奶护士涓涓母爱、徒手给艾滋病患者接生的惊心动魄等等，都每时每刻诠释着潢医人的大医精诚、大爱无疆。

文：杨峰

一、引子

2017年3月14日在潢川县人民医院五楼的会议室里，听了潢川县政协副主席杨怀玉（当时兼任潢医院长）的一番即席发言，很有感慨。杨主席说：

历代潢医人肩负着党和人民的重托，奋不顾身和各种病魔作战，忘我的守护着全县人民的健康，无愧于职业、无愧于大众、无愧于这个时代。

这里每天都在发生着不经意的感动，每个地方都潺潺流淌着温暖，每个角落都绽放着朵朵白莲，辉映着生命的礼赞。和死神赛跑的分秒必争、喂奶护士涓涓母爱、徒手给艾滋病患者接生的惊心动魄等等，都每时每刻诠释着潢医人的大医精诚、大爱无疆。

……

这是个信息产能过剩的时代，是各种信息超过光的速度传播的时代，是一个信息淹没生活又真伪难辨的时代。这样的时代颠覆了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的真知，颠覆了距离产生美的真见，颠覆了月也朦胧、心也朦胧的真感。这样的时代误会了太多无悔的人，指责了太多尽责的人，潢医多年也身陷其中。

如何让社会各界充分了解潢医、认识潢医、理解潢医、支持潢医，从而把潢医打造成为患者的温馨之家、舒适之家、康乐之家、幸福之家？

……

当然，都叫我们白衣天使，我们没有天使呼风唤雨、点石成金的能耐，我们可以无私奉献的守护生命，但是我们无法违背生命的规律，有些病治不好，不是医生的无能，而是人类社会的无知，同时，潢医还有很多不如人意的地方，需要共识、共力、共建，请社会各界相信，潢医领导班子在约束条件下会精诚团结、呕心沥血带领潢医人把潢医推向更精、更高、更好的未来。

医者，曾经是一个多么崇高的职业啊。但在这网络的时代，在这社会转型的特殊时期，医者又是一个很容易被误解的行业。而沟通与理解就显得是那么地重要，再也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时代了。

本文选取几位了老医生的感人事迹，我们来重温这些发生在我们身边，发生在不远的或者就是二三十年前，我们前辈身上的感人事迹。让我们来理解那几个平凡而普通的字眼：医者仁心！

（本文中选取的资料，均来源于1985年到2000年潢川县政协出版的《光州文史资料》）

二、老骥伏枥 壮心不已——记名老中医孔建国（杨玉梅）

孔建国同志是潢川县人民医院中医科主任（副主任医师），也是潢川、光山、商城、新县、固始、淮滨等县颇有盛名的名老中医之一。六十年代初，我即与孔主任在同一医院工作，我自1973年搞西医临床医疗以来，如遇到有疑难病症，西医解决不了，就请他前来会诊。凡经他会诊的病人，服了他开的中药，总能起到“妙手回春”之效果。他每天除处理完中医科的病人外，就是参加全院兄弟科室的会诊。还有些长期住院的慢性病人，主动向主管病床的医生提出，请孔主任会诊、吃中药，孔主任都一一满足病人的要求。通过三十多年的交往，我认为孔主任高尚的医德，精湛的技术，默默无闻的奉献精神，认真负责、平易近人的工作作风，堪称医界同行的楷模。

立志学医 情满桑梓

孔建国，原名孔祥麟，河南省潢川县传流店乡人，生于1929年12月，现任中华全国中医学会信阳分会理事，中国科协（自然学科专门学会）会员、河南科技协会会员。他出身于中医世家，祖父孔庆祥、父亲孔繁曾，均一生从事国医事业，系当地名医。孔自幼在父辈的熏陶下，耳濡目染，对医学产生了浓厚兴趣，因而立志长大后，做一位治病救人的名医，为家乡父老解除疾病之苦。他十七岁弃学，投入光州名医潘理山门下为徒，从此，走上了治病救人的医学道路。潘老中医的医学造诣甚深，精通内外儿科病症，外科医术尤为精湛，他自制的“千斤拔药膏”，不用开刀，可将伤口里的枪弹拔出来，群众称他为当代“华佗”。他对学徒要求极为严格，每期只收三名学徒，学徒之期为三年。孔建国是潘老中医的最后一批学徒。

孔自幼在父亲的熏陶下，打下一定的医学知识基础，加之他勤奋、聪颖、好学，很得老师的厚爱，被老师当作关门弟子对待，得老师真传。“严师出高徒”，孔在老师的精心教导下，三年期满后，他已通读中医《黄帝内经》《神农本草经》《伤寒论》《金匮要略》《药性赋》《汤头歌诀》《濒湖脉诀》等经典著作，能代替师傅坐诊施治，出诊巡访。

1949年春季，孔建国学徒期满，离开师傅，回到自己的家乡，挂出了“孔复生堂”药店之店牌，为乡亲解除疾病痛苦，实现了他多年的愿望。在开始营业的第一天，亲朋好友前来祝贺，他们热情地说：“孔家后继有人了。”

诊疗工作一开始，前来求诊的病人络绎不绝，有就近门诊的，有远乡求诊来的，他逐一登记，然后分路线巡访出诊。有时免费登门复诊，在诊费和药费上尽量予以优惠。遇到经济特别困难的病人，就减、免、缓。他家中每天早晨还准备6-7人的早餐，供远来求医的病人食用，但不收费。1949-1951年三年间，先生的足迹踏遍潢川南半部与潢川近邻的光山、商城、新县等边界地区。不管刮风下雨，酷暑寒天，出诊决不耽误。有很多次他因为过于劳累而熟睡在出诊的路边。有时在出诊途中，突遇洪水淹没道路，导致迷失方向，后经乡亲协助才脱离险区。有一次去伞陂黄堰村出诊，在回家的路上，他因疝气复发腹痛呕吐，倒在田埂上一直睡到天亮。就这样他凭着一颗赤诚的心和过硬的诊治技术，风风火火地奔波在羊肠小道上。他处处与人民心连心，把病人当亲人，因而赢得了群众的信任。

为发展新中国的医疗卫生事业，1951年4月，他把自己的药柜、桌椅、全部中西药品无偿地捐献给国家，并带头创办了潢川县第九区北亚港中医联合诊所，为潢川县医疗卫生事业的发展做出了贡献。

艰苦奋斗 再攀高峰

由于孔建国同志工作成绩突出，潢川县人民政府于1956年选送他到信阳地区中医进修学校学习。1957年7月又被选送到河南省中医学院继续深造。这两次难得的学习机会，他倍加珍惜，深感自己肩负着繁重的历史使命。他如饥似渴地、全面系统地学习了祖国传统医学理论，涉猎各家医书，博采众方，以优良的成绩毕业，被留在河南省中医学院附属医院门诊部内科工作。

半个世纪以来，孔建国同志辛勤地耕耘在祖国的医学园地里，取得了令人瞩目的丰硕成果。他著的《鼓胀诊治》《低热治例》《性肾炎并发症尿毒症验案两例》《治疗崩漏的经验体会》《胆囊手术后顽固呃逆治验》及《土单验方选编》等数十篇论文二十多万字，在卫生界引起很大反响。特别是《土单验方选编》一书，曾发至基层各卫生单位及乡村医生，对推动农村群防群治，发挥了很好的作用。

孔主任不但擅长内科，而且对某些顽症、杂症的治疗亦有独到之处，同时也善于使用针灸技术。

1、自制“生育丸”，专治男性不育症，临床治疗百例以上，均获得可喜的效果。例如：任**，男，25岁，结婚三年，其妻未孕，多方治疗无效，后找孔主任求治，孔详查病情，经综合分析，认为此病人属“肾阳衰之症”，应以温补肾阳，固涩止遗治之。服“生育丸”三个月后，其妻怀孕，生一男孩。

2、“鼓胀”是内科难症之一。西医称肝硬化腹水，从病人外表看，“面黄如土，肚大如鼓，四肢如棒，皮肤贴骨”，治疗非常棘手。从病理上可分：气滞血淤型；湿热蕴结型；脾湿不化型；脾阳虚型；肾阳虚性；肾阴虚型。在治疗上只要能辩证审固，认证确切，方药精当，即能取得较好的效果。例：患者高**，男，26岁，因患鼓胀，于1954年3月前来求治，经详查症状，属气滞血淤型，采用柴胡疏肝汤加减治疗四次，复诊二个月后痊愈，身体完全恢复健康，能参加体力劳动，随访多年并未复发。

3、“石淋”（肾结石），也是一种难症，采用“八正散”治疗数十例，效果令人满意。例：高**，男，因小便涩痛，血尿三年，于1964年3月求治，经用“八正散”加减治疗，效果颇佳。对其他病如脑血栓后遗症、小儿麻痹症、乙脑高烧、惊厥、胸膜炎、结肠炎、顽固性呃逆等症，经孔主任用中药加针灸治疗，均有良好的效果。

孔建国主任在中医岗位上奋斗五十年来，始终孜孜不倦地学习前人的理论，然后把书本知识理解消化，总结提高。目前他书柜里存放着数十册分门别类的病例，详细记载着患者姓名、性别、年龄、住址、病名、患病日期及用药情况，并有随访记录。他幽默地说：“这就是我几十年所积累的宝贵财富。”他的丰富经验，就是这样逐年累月慢慢总结出来的。他说：“治病要统观全局，详查病情，望闻问切，辨证施治，是治病至关重要的关键。因为人是一个有机整体，但每个人，由于生活环境、职业、患病季节、地区等不同，造成个体差异。掌握这些诸多因素，才能辨证施治。”

为了更好地继承发挥祖国医学遗产，孔主任在长期的理论研究和实践中，非常注意培养中医事业的继承人，毫无保留地把自己所掌握的理论和经验，教给青年医师。1970-1974年，他在县卫校任课，重点教授中医提高班、中西医结合班的四届学生，共200人。这些学生毕业后，都是各县卫生单位的骨干力量。其中，胡**在中西医结合班毕业后，参军后又到军医学校进修，现已晋升为副主任医师。

1980年以来，他每年都带医学院校的毕业生实习。河南省中医学院、安阳、焦作、南阳、信阳卫校每届毕业生都有学生来潢川实习，其中，刘爱民已成为中医硕士研究生，现在河南省中医学院附属医院工作。

大医治病 以仁为本

孔主任虽在省城大医院工作，心却时时维系着桑梓人民。家乡贫困落后、缺医少药的情景，常在脑海里闪现。经过思想斗争，他于1962年-1965年间，多次向组织提出申请，要求调回家乡工作。1965年2月，终于被批准，来到潢川县人民医院中医科工作，直到退休。孔建国先生在省最高中医学府深造八年之久，具有丰富的理论知识和实践经验，他回到家乡，深受县里领导的重视和人民群众的爱戴。

孔主任一向谦虚严谨，认真踏实，他常用唐代大医学家孙思邈的话激励自己：“凡大医治病，必当安神定志，无欲无求，先发大慈恻隐之心，誓愿普救含灵之苦，若有疾厄求救者，不得问其贵贱贫富，贵亲善友。华夷愚智，普同一等。”这是他从医的座右铭。孔先生每天诊病人数众多，还兼管病房、门诊和其他科室会诊，不管病人有多少，自己多累，他总是热情接待，细心诊治。有时遇到病人无钱取药，就主动自已拿钱赠给病人治病。病人许德山，因高烧、呕吐、腹泻、腹痛，病情较重，因无钱取药，孔当即送给他40元。息县陈棚王勇，27岁，患肾病综合症，慕名前来找孔看病，经检查后，开了处方，药价62元，而患者只有30元，无法取药。孔主任当即拿出40元给病人，并说：“余下的钱，供你作路费。”病人被感动得热泪盈眶。有许多垂危病人，经孔主任精心治疗后，为表达感激之情，有的送匾，送锦旗，送礼物，送现金，都一一被他婉言谢绝。

在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中，孔主任亦受到冲击，戴上“资产阶级权威”都帽子，被赶到双柳卫生院工作。但孔主任并无怨言，依然任劳任怨地埋头工作。他认为，他本来是生在农村、长在农村的人，与农民有深厚的感情，乘此机会，却能更好地为农民多办点好事。他在双柳卫生院负责中医和针灸两个科室的工作，每天接诊病人30-40人，他每天早上班，晚下班，有时中午饭也顾不上吃。此间还有不少光山、商城、新县和原县城的老病人前来追踪求诊，他从不推诿拒绝，皆热情接待，认真诊治。1979年2月，因工作需要，孔又被调回县医院工作。

孔建国：文革中在双柳卫生院工作

老骥伏枥 壮心不已

由于孔建国主任年事已高，加之身患多种疾病（冠心病、心肌梗塞、溃疡性结肠炎、椎间盘突出），领导为了照顾他的健康，于1990年为他办了退休手续。但他深深认识到，是党和人民培育了他，应该继续坚守岗位，发挥余热。院领导同意他每周一三五仍坐专家门诊，以满足病人求诊的要求。他每天接诊30人左右，他上班前，诊室门口早七点多钟就排了长队，到中午下一点，还不能下班。有时家属几次催吃饭，当他看到病人在焦急地等待就诊时，他认为，决不能丢下病人去吃饭，直到看完病人才下班。1993年，孔患心肌梗塞住院期间，仍有外地病人前来求诊。10月间，息县关店有一位姓陈的女青年，因患肾炎引起水肿，家属用架车拉着她前来求诊。到病房一看到孔主任正在吸氧，家属不忍心开口，转身欲走。孔主任看此情景，心里非常难过，打着手势叫她坐下休息，然后拔掉氧气管，毅然为患者诊治。

据孔主任的病人登记簿上不完全统计，退休八年来，他诊病达43200多人次。直到现在仍带病坚守在工作岗位上，他说：“我是一名共产党员，在有生之年，我将继续拼搏，鞠躬尽瘁，死而后已。”

杨玉梅的这篇《老骥伏枥 壮心不已——记名老中医孔建国》刊载于1998年的《光州文史资料》第十四辑中，而这篇文章之后，孔老先生又带病坚持了八年诊治工作，直到他最后卧床不起离开了这个世界。如果说我编辑写作光州历史文化的文章是对家乡充满了感情，这一节可以说是含着眼泪在打字——因为他就是我的岳父。

三、贫苦人民的好大夫——老中医何勋臣二三事（李觉非）

这是李觉非先生发表在1986年《光州文史资料》第三辑中的一篇文章，时光匆匆，这又是近四十年过去了，何勋臣老先生已经离开我们六十六年了。但是，心系百姓的人，历史一定不会忘记的，就像我们今天一样会再度提起他，回忆起他来。

建国前，在潢川城关经常可以见到一位身穿蓝布长衫，头戴草帽，态度温和、平易近人的老者，他终日奔波于通衢小街，来往于平民之间。人们遇见他时，总是尊敬而又亲切地和他打招呼。这位老人是谁？为什么能受到人们的敬重？他就是老中医何勋臣先生。这位老人就是以他高尚的医德，谨严的态度，孜孜不倦的精神，对病人体贴入微的作风，赢得人们对他的赞扬和尊敬。

何勋臣，名何祖功，勋臣系其字。生于1885年（清光绪十一年乙酉），潢川县东南经坊寺张营村人。世以耕读传家。他幼时读私塾，及长，从其叔儒医何耀庭学中医。后因家乡匪患迭生，盗贼蜂起，难以安生，遂迁居城关避祸，从事行医维生。

潢川虽然地处豫南中心，交通便利，百业兴旺，商店栉比，向有“小苏州”之称，但西医药毕竟属“舶来品”，群众对其功效尚缺乏认识，因而也就不那么信仰，而偏爱具有数千年历史的中医。何勋臣为人忠厚，不摆架子，对求医者，无论贵贱，不分贫富，都是有请必到、有求必应。这样一来，登门求医者更多，经常门庭若市。每逢春末秋初发病率高的时候，患者聚满他的庭院。有的在早晨四点多钟就去排队，顺序坐在他院中所放的木料上。不久，何勋臣起床，他的老伴便点亮煤油灯放在他常坐的桌子上，他便开始为病人诊断。经过望闻问切后，认真斟酌处方。他耐心地将病人逐一打发走后，才用早餐。早餐后，将无法到他家就诊的病家所递的纸条一一打开看，上面有的写的是敬慕之语，有的简单地写了姓名住址，他便按求医者家庭分布的街巷，统筹安排路线，将纸条装在衣袋内，开始他一天的出诊。有时，因需要去的地方多，中午来不及回家就餐，便随遇而安，在患者家中吃饭，碰上什么饭菜就吃什么饭菜，从不让病家破费。人们也都爱他这样“家常”，不把他当客人招待。他和群众相处的非常融洽。他就是这样勤恳踏实，沐雨栉风，冒寒犯暑，数十年如一日地为病人操劳。

医师的天职是济世活人，解除患者的痛苦，因而应有一颗善良慈悲的心。何勋臣也不例外。1940年，潢川南城康济门城墙防空洞内住一乞妇，她有一个约周岁的婴儿，因受风寒正发高烧，无力治疗。何勋臣走在直通康济门的曾家巷时，听到民众正议论此事，便主动上前为婴儿仔细诊断，开出处方。他估计乞妇无钱拾药，便从腰中掏出一些零钱给她，乞妇怎么也没料到会遇到这样的好人，激动得跪下向他叩头致谢。

何勋臣为人诊病还有一个特点，就是认真负责。凡经他诊断的患者，服药之后，他总要抽出时间再去询问效果如何，以便确定是继续用药、更换处方或停服。因此人们总有这样一个印象，就是找到他就放心了。潢川南城东街居民郑汝贤，老年得子，自然极为钟爱，但婴儿体质不佳，经常患病。经何勋臣诊治后，他每次经过郑家门口时，总要到他家询问情况，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。象这样的事例，简直不胜枚举。

何勋臣为人诊病时，处处为患者着想。他在用药之前，总要考虑到患者的经济负担能力。他掌握一些特效的单方。能用价钱便宜的药品，就绝不让病人多花钱。他认为，不在于药价的贵贱，要以治好病为前提。潢川北城龙门街王实昭齿龈出血，找西医治疗需一万元。当时他靠摆摊卖货糊口，经济不宽裕，无力买药，便怀着怅惘的心情回家。行至镇潢桥上邂逅何勋臣，他谈到药费昂贵的事。何勋臣说：“无妨”，便当即领王实昭到中山门上崔广生药店，花了很少的钱让他买一小包“青黛粉”（青石上磨下的灰末），带回家擦涂齿龈。果然药到病除，立即痊愈，令人叹为神奇。

在何勋臣眼里，凡是向他求医的人，都是平等的。他对病人一视同仁。无论达官显贵，富商巨贾，或是市井平民，他都同等看待，决不因地位不同而稍变辞色。1941年，河南省第九区行政督察专员梅达夫家人有病，派人请何勋臣，未遇。次日，梅达夫又派一卫士天不亮到何勋臣家。而这时在何家等候诊病的人已有不少。何勋臣按老规矩，把这些求医者一一诊断送走之后，才和梅达夫的卫士一同离家。但他并不是直到专员公署，而是和往常一样，按照所收到的纸条沿途到病家看病，直到下午才从南城走到北城，进入专员公署。这个卫士被折腾了大半天，中午也没吃到饭，故怀恨在心。他向梅达夫挑拨说“何勋臣看不起专员”。梅达夫听信谗言，将何勋臣软禁起来。但专员公署内有不少人曾求医于何勋臣，与他相处较好。得知梅达夫此举，颇不以为然，乃纷纷具备酒菜送往软禁处款待他。何医师被软禁在专员公署的消息不胫而走，人们议论纷纷。有人甚至直接到专署传达室要求找何医师看病，弄得梅达夫非常尴尬。这时九区保安副司令夏耀南乘机向梅达夫说情。梅达夫正苦于无法下台，终于找到了台阶，借此收场。他向何勋臣道歉，并将那个卫士训斥一番。经过这一波折，何勋臣心怀坦荡，照常对待。既不为专业的威势所慑服，也不因对他无理而耿耿于怀、置病人而不顾。何勋臣的这种高尚品德，更使掌握生杀大权的梅达夫疚愧不安。

潢川解放之后，何勋臣一如既往地为干部群众诊病。他心情特别舒畅，精力十分旺盛，虽年近古稀，照常奔波于潢川南北两城。土改时，因他在农村有少量土地，心存顾虑。当时中共潢川地委和潢川县委深知何勋臣的为人，根据他数十年以行医收入为主要生活来源的情况，按照政策规定，对要拉他到乡下斗争的农民进行劝阻。何勋臣为此很受感动，抚今追昔，鲜明对比：旧社会梅达夫将他无辜软禁，新社会共产党对他关怀备至，真是两个社会两重天，党的恩情说不完。他表示要更加勤奋地为人民服务，把自己的医学知识贡献给人民。

1959年1月13日，何勋臣因病医治无效与世长辞，享年七十五岁。这位老人经历了人世沧桑，感受到晚年的安适，在告别这个世界的前夕，还谆谆嘱咐他的孩子：“跟中国共产党走，永远为人民服务。”

何勋臣离开我们已二十七年了，但一提起他来，他的音容笑貌和高尚医德，仍留在人们的记忆中。

说起何勋臣老先生，他的一位孙子现在郑州工作，他的孙女，在加拿大也是从事医疗工作，是家乡的骄傲。

来源：这里是光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