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只是试管不会发生关系一月后见我小腹隆起他脸都气垮了我笑

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-08-26 22:06 3

摘要:我追了他五年,他却始终与我保持距离,说自己早已看淡情欲,也不愿养育孩子,让我想清楚是否愿意接受这样的婚姻。

我的丈夫是个清心寡欲的佛子。

我追了他五年,他却始终与我保持距离,说自己早已看淡情欲,也不愿养育孩子,让我想清楚是否愿意接受这样的婚姻。

我认真思考了很久,最终还是点头。我只要他。

于是,即便结婚两年来我们从未同房,我依旧心甘情愿地守着他。

直到那天,他的青梅竹马在朋友圈晒出一张产检报告——

【试管第五次终于成功了,感谢迟叙哥的慷慨帮助。虽然厌男,但我真的很想要个孩子。】

……

我是在打扫段迟叙打坐的静室时看到这条朋友圈的。

那一刻,我第一次希望自己的识字能力没那么好。

我死死攥着手机,指尖止不住地颤抖。

手一抖,砚台砸在了地上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巨响。

我弯腰去捡,余光却瞥见原本放砚台的地方,赫然多出一张捐赠证书——

感谢段迟叙先生的精子捐赠。日期是八个月前。

我脑中轰然炸开,联想到蒋佳佳说的五次试管,一切已经再清楚不过。

他口口声声说清净修佛,却背地里做了这种事?

他不觉得羞耻吗?不觉得玷污了他口中所谓的心性吗?

还是说,那句“无法接受亲密接触”只是拒绝我的借口?

我一阵眩晕,扶着桌子深吸几口气。

我可以接受没有夫妻生活的婚姻,但我绝不能接受背叛。

我默默捡起砚台放好,重新打开手机,在蒋佳佳的朋友圈下评论:【恭喜,祝你们母子平安。】

刚走出静室,段迟叙的电话就打了进来。

“林稚晚,我只是帮佳佳一个忙,又没真的和她在一起,你至于阴阳怪气地讽刺吗?”

“我没告诉你,就是怕你想太多,现在看来不告诉你是对的。”

我听着他的责备,背景音里还传来蒋佳佳压抑的啜泣。

我几乎要笑出声来——我丈夫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,我还没哭,她倒先哭了。

我淡淡道:“你误会了,我是真心祝福你们的。”

“陪她产检完就回来吧,我们谈一下离婚的事。”

说完,我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。

世界终于安静下来,我坐在沙发上,望着这间亲手布置的别墅,心口一阵阵发酸。

屋子里的每一件家具、每一盏灯、每一幅画,都是我亲自挑选、布置的。

我记得为了给他找一串上好的檀木手串,我跑了三个月,辗转四个城市、十家作坊,盯着师傅一颗颗打磨才满意。

可他接过那串手串时,只淡淡说了句“我已经有了一串”。

后来我才知道,他贴身戴的那串,是蒋佳佳送的。

我眨了眨眼,压下眼眶里的酸涩,起身回房开始收拾行李。

正收拾到一半,段迟叙回来了。

他在楼下喊:“林稚晚。”

结婚两年,他从始至终都是这样冷淡地喊我全名。

也好,如今一切归零,这样的称呼最恰当。

我没有回应,他径直走进卧室,皱眉道:“你又在闹什么?婚姻是你说离就离的儿戏吗?”

他五官清冷,身形修长,气质疏离如雪。

我曾为这样的他心动五年,执着地贴了五年的冷屁股。

现在想想,真是可笑。

我直视着他,语气平静:“我不是在闹。”

“当初结婚,我慎重考虑过。现在离婚,我也想得很清楚。”

两年前,我说我只要他。

现在——

“段迟叙,你,我不再要了。”

第2章

我从未想过,会是我先对段迟叙提出分开。

更没想到,当那句话脱口而出的那一刻,心中竟会如此轻松。

是的,前所未有的轻松。

不必再费尽心思去迎合他,不必为了配合他那条“不沾荤腥”的原则,而让自己日日对着清淡无味的素菜下咽。

也不用再因为等他而蜷缩在沙发上,一不小心就睡到天亮。

我深吸一口气,抓起方才叠好的衣物,一件件塞进背包里。

段迟叙站在一旁看着我,眉头紧锁。

片刻后,他像是想通了什么,语气缓和下来:“不就是一个孩子吗?如果你真想要,我们可以去做试管婴儿。”

“我也觉得,是时候要个孩子了,好完成传宗接代的责任。”

我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,眉心不自觉地皱成一团。

若是在以前,听到段迟叙愿意要孩子,我大概会激动得立刻预约医院,哪怕要打针、取卵,哪怕我最怕疼也愿意忍受。

可如今……我去做试管,只为完成他的责任?

我强压下喉咙里翻涌的苦涩,扯出一个苦笑。

“蒋佳佳不是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了吗?你的责任早就完成了。”

话还没说完,段迟叙的手机便响了起来。

他扫了一眼来电显示,抬手打断我的话,转身朝门外走去。

动作干脆利落,但我还是看清了屏幕上跳动的名字——蒋佳佳。

没过多久,段迟叙又折返回来。

只是站在门口,语气急促地说了一句:“佳佳身体不舒服,我去看看她,你别再闹了。”随即转身离去。

我望着他因蒋佳佳而焦急离去的背影,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某个遥远的夜晚。

那天我加班到很晚,胃痛得几乎无法站立。

我忍着疼痛拨通他的电话,他却说正在山上清修,无法赶来,话没说完就挂断了。

最后是同事将我送去了医院,又送回了家。

他对我的冷漠,对蒋佳佳的紧张,天差地别。

我一直都看在眼里,却为何直到今天才真正醒悟?

良久,我缓缓在床边坐下,拿起手机,给上司发了一条信息。

上司的回复很快,文字间仿佛能听见她的惊讶:【小晚,你真的决定调去英国分部了吗?】

【我一直都很希望你能去,但你之前因为丈夫多次拒绝,所以我必须再确认一下。】

我看着这行字,喉咙有些发紧。

一年前,上司就极力推荐我前往英国分部担任经理。

她一直很欣赏我的能力,也说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,不仅能升职加薪,还能拓展眼界、积累更多经验。

但我放不下段迟叙。

他的工作能力极强,修禅时也极其专注,可在生活中却一团糟。

以前请的保姆,不是把昂贵的衬衫洗坏,就是把领带缠成一团,甚至连他最爱的素衣素裤也会被染上颜色。

做饭更是不讲究,常常用猪油炒菜,害得他一口也吃不下。

而我,记得他所有的喜好与忌讳。

和我在一起后,他的生活变得井井有条,整个人也更加精神焕发。

可我付出的一切,他似乎从未真正放在心上。

我深吸一口气,回复上司:【放心吧黎总,这次我是真的下定决心了。】

上司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过了好一会儿才回了一条信息。

但她没有追问,只是轻声写道:【目光朝前看,会发现意想不到的美景。】

【我给你放一个月的假,好好调整心情。】

第3章

还剩一个月时间,足够我处理完手头的琐事。

或许这一走,就再也不会回来。

我安静地坐在沙发上,目光不经意扫过一旁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,又起身打开,将里面的衣物一件件放回衣柜。

既然决定离开,也不急于这几日。

脑海里忽然闪过“离婚冷静期”这个词,正好也是三十天。

我拿出手机,登录了线上民政局的系统,填写了离婚申请。

三十天后,我和段迟叙之间,就真的彻底结束了。

想到这里,我毫不犹豫地点击了“提交”。

刚放下手机,赵绵绵的电话就打了进来。

接通后,电话那头传来喧闹的声音,似乎是好几个人围在一起。

我率先开口:“怎么了,绵绵?”

她压低声音说了句“安静”,才开口:“晚晚,我们在聚会,大家想叫你出来玩。”

“我跟她们说你肯定不会来,你太忙了,可她们不信,非要我打电话确认。”

我沉默了几秒。

婚后为了做一个称职的妻子,我几乎断了与朋友的联系。

因为段迟叙不碰烟酒,我便也推掉了所有应酬,连KTV都没再去过。

我努力适应他的习惯,可他却先背弃了我们之间的承诺。

我握紧手机,语气坚定:“我去。”

半小时后,我出现在KTV门口。

赵绵绵一看到我,惊讶地拉我到角落,低声问:“你今天怎么来了?不是说段迟叙不喜欢你去这种地方吗?”

我笑了笑:“因为我马上就要离婚了。”

绵绵瞪大了眼睛,片刻后才回过神来:“真的?”

我点头,端起酒杯与她轻轻一碰,一饮而尽。

“用行动证明。”我把空杯倒扣在桌上,“我再也不在乎段迟叙了。”

绵绵久久说不出话,眼眶竟然有些红了,她一把抱住我:“晚晚,我真的为你开心。”

“我一直都知道,你这些年其实一点都不快乐……现在终于,你为自己活一次了。”

她松开我,举起酒瓶站起身:“姐妹们,晚晚要离婚了!”

“来,为我们晚晚的新人生干一杯!今天,我请客!”

看着她激动的模样,我的眼眶也微微发热。

果然,真正爱你的人,才会真心希望你幸福。

而不在乎你的人,才会一次次伤害你。

我打开一瓶新酒,站起身想说些什么。

就在这时,手机响了。

是段迟叙。

我走出包厢,接起电话,还没开口,就听见他冷淡的声音:“林稚晚,你没洗衣服?”

我能想象他皱眉的样子。

我心头一冷:“你打电话来,就是为了问这个?”

可话刚说完,我又觉得可笑。

他还能为了什么?关心我?怎么可能。

我深吸一口气,语气平静:“我累了,不想洗,你自己洗吧。”

“你不是看过我洗很多次了吗?也该学会了。”

段迟叙沉默了几秒。

包厢里传来赵绵绵唱歌的声音,他的语气更低了些:“林稚晚,你现在在哪?”

我没有回答,他也似乎并不真的需要答案。

“你还在为佳佳的事生气?我只是帮她一个忙,她又不认识别人,怎么能找陌生人帮她代孕?”

“你至于去那种地方放纵自己吗?你怎么变成这样了?”

“放纵自己”四个字刺得我心口一痛。

我忽然觉得可笑,真正自甘堕落的,是我当初死缠烂打非要嫁给他。

包厢里正好放起陈奕迅的《红玫瑰》。

“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,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。”

这首歌像极了我们的感情,他一直有恃无恐,因为我爱他,因为他知道我不会离开他。

但现在,我不爱了。

我平静地回应:“段迟叙,我没生气,而且在遇见你之前,我就是这样的。”

“我没变,我只是做回了我自己。”

第4章

说完,我挂断了电话。

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挂断段迟叙的电话,以前总是他先挂,而我独自对着忙音发呆。

原来,不期待、不牵挂的感觉,是如此轻松自在。

我关掉手机,回到包厢,绵绵递来一杯酒,我笑着接过,重新投入热闹的狂欢中。

那晚我喝得有点多,记忆有些模糊,只记得笑声、音乐声、玻璃杯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。

不知过了多久,狂欢才结束。

绵绵叫了车送我回家,我摇摇晃晃地推开门,踩着不稳的脚步走进屋子。

没想到段迟叙竟然还没睡,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。

他平时十点就回房休息了,今天却破天荒地坐在那里,像是在等我回来?

不,不可能。

我苦笑了一下,否定了这个念头。

我装作没看见他,径直朝楼梯走去。

他却开口叫住我:“林稚晚,你怎么喝成这样?你看看你还像一个妻子的样子吗?”

我停下脚步,转头看他。

虽然头昏脑胀,视线模糊,但我还是清楚地看见了他眼里的厌恶。

是讨厌酒味,还是讨厌我?

我故意靠近他,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,他皱了皱眉,随即起身准备离开。

“下次别再去这种地方。”

“你凭什么命令我?”我猛地拉住他的手臂,直视他的眼睛,“段迟叙,我是自由的,我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,我不会再迁就你的那些破规矩。”

“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,就是嫁给你!”

段迟叙怔住了,似乎没料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
但我已经不想再看他一眼,松开手,头也不回地上了楼。

关上房门后,我清醒得可怕。

心里涌上一阵苦涩,不是因为他,而是因为曾经那个傻了七年的自己。

当初追段迟叙时,朋友就劝过我,说强扭的瓜不甜。

我却固执地说,甜不甜也要先尝一口才知道。

现在终于知道了,真的不甜。

我深吸一口气,走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。

不用再想着第二天要早起给他做早餐,那一夜,我睡得很安稳。

但还没睡够,就被敲门声吵醒了。

“林稚晚,你醒了吗?”

我缩在被窝里,懒得回应。

段迟叙却一直敲个不停,直到我彻底没了睡意。

我烦躁地起身开门,语气冲得很:“你有事吗?”

他神色平静:“今天我们要去医院做检查,你尽快准备一下。”

我愣了一下:“什么检查?”

“试管前的常规检查。”段迟叙顿了顿,“你不是一直想要孩子吗?”

我脑子一片空白,几秒后才反应过来。

原来他以为我最近的反常,是因为嫉妒他和蒋佳佳有了孩子。

他以为,只要给我一个孩子,就能解决所有问题。

我几乎要笑出声来。

笑话我以前到底有多爱他,才会让他觉得我离不开他。

让他觉得,他只要给个台阶,我就得感激地走下去?

我压下情绪,平静地对他说:“段迟叙,我不想要孩子,更不想生孩子。”

空气沉默了几秒。

他皱了皱眉,随即又舒展开:“你真的不要?那你以后也不会再闹了?”

我攥紧了手,忽然觉得轻松。

原来他怕的,是我去找蒋佳佳的麻烦。

我笑了笑,点头:“嗯,不闹。”

段迟叙看了眼手表:“正好,我今天要去寺庙,你要睡就继续睡吧。”

看着他的背影,直到大门被关上,我收起笑容,心里默默补上那句话的后半句。

“我不闹,我只是要彻底离开你而已。”

第5章

段迟叙走了,我却因他那番话久久无法入眠。

房间静得像是空了一整个世界,我望着这个独自住了两年的卧室,心头涌起陌生感。

我换上居家的衣服,开始整理那些不再需要的物品。

去英国要带的东西并不多,其实,属于我的东西也并不多。

我仿佛只是暂住在这间屋子里,期限一到,自然该离开。

也好,我希望离开时能清清爽爽,不留下任何让我和段迟叙继续牵连的痕迹。

我把用不上的东西打包,一件件扔到门口。

回来后,刷到蒋佳佳的朋友圈。

【突然好想吃辣,酸儿辣女,女儿预定中~】

她发了张和段迟叙的合照,照片里两人之间摆着一桌红彤彤的川菜。

段迟叙也会撒谎了吗?

可他骗我又有什么意义?我不在乎他的谎言,我的佛也不会原谅他。

我放下手机,走进段迟叙的静室。

那串我送他的佛珠,安静地挂在木架上,尘封未动。

我取下它,拨通了一个朋友的电话:“我之前订做的那串佛珠还在你那儿吧?帮我出手。”

“嗯,不是玩笑。”

等我离开这里,蒋佳佳大概会急着要个名分搬进来。

她和段迟叙,都不配碰我的东西。

这天之后,段迟叙接连几天都没回来。

我猜是蒋佳佳用了什么法子将他留住。要是在以前,我一定会一个接一个打电话,问他在哪、做什么、什么时候回来。

但这次,我连条消息都没发,一个人去挑了行李箱,去办了签证,还抽空看了场电影和一场音乐会。

音乐会结束那天,段迟叙终于出现了。

难得地,他手上提着一块蛋糕。

“你喜欢这家的甜品吧?”他递过来,是草莓蛋糕。

我淡淡扫了一眼,并未接话。

段迟叙却少见地解释起这几天的行踪:“我去寺庙清修了两天,今天才结束。”

我点点头,表示听到了。

他皱起眉,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不满。

但又挑不出什么错,只好把蛋糕放在桌上:“那你吃点,我去洗澡。”

我想了想,段迟叙从没主动送过我任何东西。

从前总是盼着,后来盼不到,失望多了,也就不抱希望了。

况且……爱吃甜品的是蒋佳佳。

我拎起蛋糕,直接扔进垃圾桶,转身回了房间。

洗完澡后才想起自己没吃晚饭,看了眼时间,不愿再与段迟叙有任何交集,便作罢了。

到了凌晨,胃开始剧烈绞痛。

不一会儿,我已经疼得满头是汗。

我挣扎着给绵绵打了电话,她很快赶来。

她扶我出门时,我才发现段迟叙的房门开着,人早已不在。

绵绵随口问:“大半夜的,他去哪儿了?”

我虚弱地摇头,不感兴趣。

到了医院,医生给我挂了点滴。

绵绵坐在我身边,终于有空责备我:“你到底怎么回事?明知道自己胃不好,还敢不吃晚饭!”

我喝了点牛奶,恢复了些力气,正要开口安抚她。

忽然,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
“迟叙哥,大半夜叫你出来真不好意思,但我实在吐得太厉害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

男人温柔的声音回应:“没关系,我说过你有事随时可以找我。”

我愣了愣,回头望去。

只见段迟叙正小心地扶着蒋佳佳,任谁看了,都会觉得他们是一对甜蜜的小夫妻。

下一秒,段迟叙像是察觉到我的目光,抬头望来。

四目相对的瞬间,我对他轻轻一笑:“段迟叙,蒋佳佳为你怀孕这么辛苦,你还不给人家一个名分吗?”

“我要是你,就立刻离婚。既不耽误我,也能好好照顾她。”

第6章

深夜的医院大厅灯光惨白,消毒水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。

人群稀疏地分布在长椅上,但目光却齐刷刷地聚了过来。

蒋佳佳的眼眶在众人的注视下迅速泛红,她微微颤抖着嘴唇,声音带着哽咽:“晚晚姐,你听我解释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”

“是我太不懂分寸,不该去找迟叙哥。但我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发生。”

“如果你介意……我可以不要这个孩子。”

她挣扎着想从段迟叙的搀扶中脱身,语气里满是决绝。

段迟叙原本望向我的眼神还带着一丝迟疑,但在听到她这句话后,脸色骤然冷了下来。

他牢牢握住蒋佳佳的手臂,声音低沉却坚定:“佳佳,你没做错什么,不需要道歉。”

他顿了顿,转向我,语气里夹杂着责备:“林稚晚,佳佳只是突然身体不适,我才带她来医院。就算你不喜欢她,也别把气撒在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。”

我静静地看着他,没有反驳,也没有动怒。

身旁的绵绵却早已按捺不住,猛地站起来:“段迟叙,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——”

“绵绵。”我轻声打断她,将她按回座位。

她不解地望着我:“晚晚,你怎么还能这么冷静?”

我还没来得及开口,蒋佳佳突然捂着腹部,脸色煞白地喊了一声:“迟叙哥,我肚子好疼……”

段迟叙的脸色瞬间变了,他慌张地四处张望:“医生!护士!快来人!”

医院大厅顿时陷入混乱,又在他陪着蒋佳佳被推进急诊室后归于沉寂。

我坐在原地,神情平静,仿佛这一切与我无关。

看着那个曾说不爱的人,为另一个女人焦急万分。

看着那个口口声声说心无旁骛的男人,一步步偏心。

绵绵的目光从不解转为担忧,落在我身上。

我轻轻摇头,终于将刚才那句话说完:“我不是忍,我是真的无所谓。”

“成全一对有情人,也算是我的善举。”

她张了张嘴,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,只是紧紧握住我的手。

直到天色微亮,点滴打完,我也没再见到段迟叙。

我让绵绵先回去休息,自己则独自回了父母家。

推开门,父亲正坐在沙发上翻看财政报告,母亲在茶几前沏茶。

见我回来,他们只是淡淡地点头:“回来了。”

我走进来,直接坐在他们对面:“爸妈,我想和段迟叙离婚。”

父亲猛地抬起头:“荒唐!婚姻是你说离就离的吗?”

母亲拦了他一下,语气平静中带着一丝责备:“到底发生了什么?你们之间怎么了?”

“没什么,我们本就不合适。当初这婚姻是我执意要的,现在走到尽头了。”

母亲皱眉看着我:“迟叙是个好孩子,我看是你又在闹脾气。”

“你别太任性,离了婚你还能找谁?哪个男人愿意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?回去找他和好吧。”

我怔在原地,没想到母亲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
冷静下来后,我才明白一切的根源。

在所有人眼中,段迟叙永远是那个情绪稳定、值得信赖的人。

而我,因为缺乏安全感,因为渴望被爱,总是怀疑、纠缠、闹脾气。

连我最亲的父母,也不认为错在段迟叙。

我深吸一口气,站起身:“我已经决定了,只是来告诉你们一声。”

“没别的事,我先走了。”

不等他们反应,我转身出门,打车回了家。

没想到段迟叙已经回来了。

他站在客厅,似有话要说,我却径直从包里抽出早已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递过去。

“签了吧。”

他接过协议,目光扫过,声音忽然有些沙哑:“你真的要离婚?”

我没有回答,转身走上二楼,将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拖了下来。

“这样,够不够说明我的决心?”

第7章

段迟叙怔住片刻,指节微微发白,几乎将那份离婚协议捏出裂痕。

良久,他低沉开口:“我不同意……你告诉我,怎么做,你才愿意不离婚?”

我微微偏头,心里泛起一丝困惑。既然不爱我,为何又不愿放手?

我看了一眼手机,距离飞往英国的航班,只剩七天。

“这样吧。”我走上前,从他手中抽走协议,“你先把字签了。”

“如果你这一周不再联系蒋佳佳,我就把这份协议撕了。”

段迟叙愣了一下,眼神复杂:“就这么简单?”

我点头,语气平静。

他沉默片刻,最终还是拿起笔,在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。

我站在一旁,看着他落笔,心中没有波澜。

不联系蒋佳佳,听起来很简单。

但我知道,他做不到。

仿佛是为了证明什么,签完字后,段迟叙取消了原本要去寺庙清修的行程。

第一天,他带我去了一家我收藏了很久的餐厅,点了我最爱的菜。

第二天,他破天荒地买了一束花送我,虽然只是普通的玫瑰。

第三天,他第一次陪我在江边散步,夜风吹起他的衣角,也吹乱了我的心绪。

……

最后一天,在他还没回家前,蒋佳佳来了。

她的小腹微微隆起,两个月过去,依旧不显怀。

可她却挺着肚子,一改往日的温顺,冲我质问:“林稚晚,你以为你耍点手段,就能让迟叙哥不再理我?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他的爱?”

“我告诉你,你做梦!”

我静静看着她扭曲的脸,心里想着,曾经的我,大概也是这副模样吧?

为了那一点点虚幻的爱,不惜变得面目全非。

我没说话,抬手就是一巴掌。

“啪!”

她愣住,几秒后咬牙怒吼:“你凭什么打我?!”

我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:“你怀的是我丈夫的孩子,破坏的是我的家庭,这一巴掌已经很轻了。”

她气得语塞,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:“你……你给我等着!”

“我现在就给迟叙哥打电话!”

我一把抓住她拿手机的手:“我劝你今晚打,因为他和我约定好,只要这一周不和你联系,我们就不会离婚。”

“今晚12点前把他叫走,他就是你的。”

说完,我不再理会她信不信,直接关上了门。

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,我知道,她走了。

我回到厨房,将做好的饭菜端上餐桌。

刚摆好,段迟叙就推门而入。

许久没有回家就闻到饭菜香,他眉眼柔和,顺手将买来的花递给我,俯身轻轻抱了我一下。

我下意识地躲开,转身轻声说:“洗手吃饭吧。”

这一顿饭吃得安静,却也算温馨。

饭后,段迟叙主动提出:“今晚我来洗碗吧。”

我顿了顿,点了点头。

然而,碗刚拿起,电话铃突兀响起。

来电显示是“蒋佳佳”,段迟叙眼中闪过挣扎,还是按下了挂断。

但紧接着,短信提示音响起。

这次,他脸色骤变,猛地将碗放下:“晚晚,她说她摔了一跤,出了很多血,人命关天,我必须马上送她去医院!”

“你能理解的,对吧?”

我静静地看着他,缓缓点头:“我理解,你快去吧。”

他松了口气,迅速抓起外套冲了出去。

看着他仓皇离去的背影,我嘴角微微扬起。

我理解,但我没说我们的约定还能继续。

这场荒唐的戏,终于落幕了,不用再演下去了。

我没理会满桌的碗盘,起身将他带回来的那束花扔进垃圾桶。

是茶蘼花,春天最后开的花。

它象征着春天的终结,也象征着悲伤。

他竟然连续六天送我这种花,究竟有多不上心?

不过也很应景,我们的婚姻,也在这个春天结束了。

我走到玄关,将早已藏好的行李箱拖出来。

没有回头再看一眼这栋房子,我直接推门离开。

到达机场时,正好是午夜零点。

我望着机场大厅外的夜色,人来人往中,有人步履匆匆,有人成双成对嬉笑打闹,每个人都奔赴着自己的旅程。

我轻轻一笑,拉着行李箱走进安检。

一夜过去,晨曦初现时,我望向窗外,第一缕阳光正穿透云层。

飞机起飞,金色的阳光洒满机翼,也将我未来的路,染成一片明亮。

第8章

段迟叙一路疾驰,赶到蒋佳佳家时,只见她倒在地上,腿上还带着血迹。

“佳佳,你怎么样?”他强压着心头的惊慌,将她小心地抱起,送上了车,踩下油门,飞速赶往医院。

医生检查后告诉他们,孩子并无大碍,但摔得这一下确实对胎儿造成了影响,建议接下来要格外注意保胎,否则有流产的风险。

两人道过谢,拿了药,医生再三叮嘱他们一定要小心照料,才让他们离开医院。

“佳佳,我给你找个保姆吧,你一个人住太不安全了。”

蒋佳佳听后眼圈泛红,“迟叙,你知道我从小就是保姆带大的,可爸妈常年不在家,那些人对我并不好,我心里一直有阴影……所以到现在都不愿意让外人靠近。”

段迟叙叹了口气,“可你一个人在家太危险了,这次是运气好,万一……”

“我这次只是不小心,以后不会了。”她撒娇般地打断他,“你就别找别人来照顾我了,除了你,我不想要任何人。”

段迟叙只能点头答应。

车子缓缓停在门口,段迟叙扶着蒋佳佳走进屋,将她安顿好,天色早已暗了下来,错过了原本要搭乘的航班。

他心中焦急,简单说了句,“佳佳,你好好休息,我先走了。”便匆匆离开。

“哎……”蒋佳佳伸手想拦,却已经来不及,段迟叙快步离开了。她收回手,气恼地拍了拍床。

片刻后,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,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。

段迟叙一路上心绪不宁,烦躁又慌乱,他加快车速,想着尽快赶回家,改签明天的机票,和林稚晚一起前往威海。

车子飞驰,窗外的景物飞快倒退。段迟叙急切地赶回家,却发现屋内漆黑一片,心头顿时一紧。

他解开安全带,几步冲进屋里,屋里一片漆黑,他的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。

他深吸几口气,打开灯。

“哐当”一声,车钥匙掉落在地。

客厅里只放着他一个人的行李箱,林稚晚已经不见了。他仍抱着一丝希望,快步冲上楼,站在她的房门前,手握着门把手却迟迟不敢推开。

他紧握着门把手,指节泛白,终于鼓起勇气推开了门——房间里空空如也,所有东西都被搬走了。

寂静得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声音。段迟叙怔在原地,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:她真的走了?林稚晚真的离开了?

他迅速掏出手机,拨通了林稚晚的电话,嘴里喃喃自语,“她可能只是等不及,先去了威海……”

像是在说服自己,也像是在安慰自己。

电话嘟嘟几声后,传来机械的提示音:“你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。”

段迟叙的脸色越来越苍白,慢慢滑坐在地上,紧紧抱着手机,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。

第9章

时间仿佛凝固,段迟叙缓缓起身,脚步虚浮,如同行尸走肉般一步步走下楼。

他不愿相信林稚晚真的离开了,她一定留下了什么。

果然,他看见桌上静静躺着一份【离婚协议书】,旁边还有一张纸,看起来像是一封手写信。说是手写信,其实也只是勉强算得上,因为整张纸上只写了寥寥数行字。

段迟叙跌坐在沙发上,颤抖着手拿起那张纸,上面只有两句话:“记得签离婚协议书,愿赌服输。”简短、冰冷,毫无感情。

看清内容的那一刻,他的手微微一抖,纸张轻轻飘落在地。

他的目光仿佛被那份协议牢牢锁住,眼神死死盯着它,像是要将它盯穿。

他盯着那份协议整整一夜,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过往的画面。说实话,他自己也未曾预料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反应。一直以来,他最重视的,是内心的平静。

多年的清修让他在面对任何事情时都能保持冷静,情绪稳定。可唯独面对林稚晚,他总是破例。

和她在一起时,他更容易心软,也更容易动怒,甚至昨晚情绪彻底失控,竟然痛哭失声。

段迟叙不明白,为什么在得知林稚晚要与自己离婚时,内心会如此慌乱。他不愿深究,于是选择逃避,躲进了寺庙,清修了两天,试图将所有情绪都压制下去。

回程途中,他路过一家蛋糕店,甚至开车走过又折返回去,只为给她买一个蛋糕。可惜店里只剩芒果味的了,他记得林稚晚最爱的是草莓,但想来芒果也还可以。

他带回家后,她果然笑着说好吃,那晚他的心情竟莫名雀跃,可这分明与他一直以来追求的“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”背道而驰。

他从小便习惯了独来独往,对所有人都冷漠疏离,唯独对蒋佳佳是个例外。她自小与他一起长大,父母更是多次托付,希望段迟叙能照顾好她。因此,他对蒋佳佳几乎是有求必应,因她家对他有恩。

而林稚晚,是意外闯入他生命的人。他本该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冷漠待她,因为他本就是那样的人,也一直如此行事。

他不喜欢与尘世有太多纠缠,若不是母亲百般阻挠,他早就出家了。即便如此,他也始终坚持清修,保持距离。

可这一次,他却无法理清自己的心绪。他想不通,于是走进禅室,试图用打坐来平复情绪。以往,他只要进入冥想状态,所有杂念都会消失。

但这次却不同,他在禅室里坐了一个小时,心情却越发烦躁,思绪纷乱,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林稚晚离开的画面——她会去哪里?她真的不会再回来吗?

他努力驱赶这些念头,可它们却如同生根般盘踞在脑海,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。

最终,他放弃了,起身离开禅室,换好衣服,驾车前往寺庙,他要去找了无大师,寻求答案。

了无大师是著名的佛学高僧,常年游历四方,造诣深厚,行踪不定。最近才刚回到寺庙。

“了无大师。”段迟叙恭敬地行礼。

了无大师似乎早已预料到他的到来,茶水早已备好,静静等待。

段迟叙落座,两人促膝长谈。

第10章

三个月后,伦敦。

林稚晚身着一条由画报图案拼接而成的长裙,头戴贝雷帽,手中握着一台老式胶片相机,穿行在伦敦的街头巷尾,用镜头记录下她眼中独特的风景。

来到伦敦不过一两周,她便迅速适应了这座城市的生活节奏。她工作能力出色,公司管理井井有条,而同事们都热情友善,对她这个异国来客格外照顾。

就这样,林稚晚开启了她在伦敦的新生活。作息规律,生活节奏舒缓,工作之余还有不少空闲时间。

她重新拾起了摄影与绘画的爱好,填补了独处时的空白。

常常能看到她抱着相机穿梭于伦敦的街头,或是前往郊外的田野、参加各种小型聚会。

在拍摄的过程中,她不断发现新的兴趣点,然后便一头扎进去深入学习。

比如她在一次诗歌朗诵会上第一次接触到诗歌,从此沉迷其中。以前她从未意识到诗歌竟能如此动人,于是她开始大量购买诗集,甚至加入了这个每周一次的诗歌聚会。

她看了眼手表,距离今晚的诗歌朗诵会还有不到三小时,她得赶紧回家换衣服,然后赶过去。

她拦下一辆出租车,到家后匆匆换上一套得体的衣服,带上几本唐诗宋词,便出门前往聚会地点。

这次她不仅准备了雨果、列夫·托尔斯泰等人的作品,还特意带了几首中文古诗,想让大家感受一下东方诗歌的魅力。

聚会地点是一家温馨的小咖啡馆,众人围坐一圈,轮流上台分享自己喜爱的诗作。

林稚晚到达时,屋内已经坐了不少人,大家随意地倚靠在椅子上,气氛轻松自然。她环顾四周,发现又有几张新面孔加入。

这个聚会就是这样,总有人离开,也总有人加入,但因为共同的热爱,每一次相聚都显得温暖而真诚。

聚会开始后,主持人简单致辞,随后便进入分享环节。

每当有人朗诵完一首诗,台下便响起掌声,接着是热烈的讨论。比如第一位朗诵者带来了威廉·华兹华斯的《我们是七个》,大家便围绕他的风格与人生经历展开交流。

有人欣赏,有人质疑,但这正是诗歌的魅力所在——它本就不该被所有人喜爱。

一轮分享结束,下一位登场。林稚晚正准备起身,主持人却突然宣布:“接下来,有一位来自东方的年轻朋友,他将为我们带来一些中国古典诗歌的分享。”

林稚晚一愣,随即抬起头,好奇地望向舞台。

一个穿着白衬衫和深色西装裤的少年走上台,发丝微卷,三七分的发型衬得五官格外立体,鼻梁高挺,一只眼睛是单眼皮,另一只是双眼皮,因眼角的弧度而显得格外迷人。

他站在台上,神情从容,毫无怯意。林稚晚原以为他会选择李白或杜甫的作品,谁知他竟开口朗诵李清照的《如梦令》。

林稚晚怔住了,手中的诗集滑落在地,书页翻动,恰好停在那首她最熟悉不过的词页。

“常记溪亭日暮,沉醉不知归路。兴尽晚回舟,误入藕花深处。争渡,争渡,惊起一滩鸥鹭。”

第11章

聚会散场时,夜风微凉,林稚晚站在门口,目光在人群中停留片刻,最终落在那个熟悉的身影上。她快步走过去,拦住了他。

“你好,我叫林稚晚,来自中国,可以认识一下吗?”她微微一笑,伸出手。

男生也露出笑容,轻轻握住她的手,“你好,谢路衍,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
“你是在这边工作吗?”

“我来这边留学。”

原来是学生,难怪看起来还带着几分青涩。林稚晚心中微微一动。

“你今天朗读李清照的词,还挺让我意外的。”

谢路衍轻笑一声,“你是不是以为我会更偏爱李白杜甫?”

林稚晚点点头。

“李杜的诗词自然是不可逾越的高峰,但李清照的细腻更贴近人心。女性笔下的情感往往更加细腻动人,读来也更容易引起共鸣。”

林稚晚深以为然,轻轻点头。

“你住哪儿?天色不早了,我送你回去吧。”谢路衍抬头看了眼渐暗的天色。

“我就住附近,不远,不用麻烦你了。”林稚晚摆摆手。

谢路衍却摇头,“那怎么行?天黑了,你一个人不安全。送你回家,是基本的礼貌。”

林稚晚无奈一笑,只得答应。两人并肩走在月色下,步伐不急不缓。

路上,他们聊起中国古典诗词,从唐诗到宋词,从李白的豪放到李清照的婉约,话题不断,气氛轻松愉快。

不多时,便到了林稚晚家楼下。她停下脚步,转身看向谢路衍,“我到家了,谢谢你送我回来。”

谢路衍微笑,“别客气,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
林稚晚点点头,“那我先上去了,下次再一起讨论。”

“嗯,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。”谢路衍说完,两人相视一笑,各自道别。

谢路衍站在原地,目送她走进楼道才转身离开。

林稚晚刚进电梯,突然想起一件事——她还没留联系方式。连忙又冲出来,却只看到空荡的楼道,谢路衍早已不见踪影。

正当她有些失落时,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,

来源:峡谷里放鹰的猎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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