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人生里有些事儿,你觉得应该顺理成章,非你莫属,结果它偏偏就差了那么一口气。大英雄跑了半辈子风雨,没成想到,最后连个“正牌委员”的帽子都没捞着。那种滋味,我猜陈光是真切尝过的。你说他是倒霉吧,好像也不至于;说他咎由自取,又一肚子委屈。总之,是个拧巴的人,也是个活
人生里有些事儿,你觉得应该顺理成章,非你莫属,结果它偏偏就差了那么一口气。大英雄跑了半辈子风雨,没成想到,最后连个“正牌委员”的帽子都没捞着。那种滋味,我猜陈光是真切尝过的。你说他是倒霉吧,好像也不至于;说他咎由自取,又一肚子委屈。总之,是个拧巴的人,也是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老革命。
陈光领着山东代表团来延安那会儿,是1944年的事。那段路不好走,天下乱哄哄的,各路人马盯着动静,陈光却是“硬骨头”,领着人就杀了过去。到了延安,他的心思可不是光想着吃口窝头,他琢磨这回该出头了。您想啊,他打小就跟着毛主席混,井冈山的时候都历过生死,膝盖上还有一道“纪念品”——弹片,打仗腿疼都硬撑着。这种人,搁一般说法,起码得给个中委吧?
七大一开,代表们还没坐热,关于中委的名单就成了众人津津乐道的话题。很多老战友都觉得陈光该是“板上钉钉”的红人选。结果怎么着?等名单出来,陈光只是中央候补委员。听见这消息,他脸都绿了,有点小孩抢糖没抢着那劲头。别以为革命家就没脾气,他直接跑去找了毛主席,当面就问:我到底哪儿对不起你了?
这问题其实挺难答。毛主席不是小气的人,也不是搞小圈子。但这年头,“山头”眼看又要抬头了。会场里若是净是一个路数的人,党里怕是要分左中右,闹得乌烟瘴气。毛主席够辛苦,权衡来权衡去,最后只能让陈光“降一格”,候补委员。这些道道,陈光其实心里也明白,只是那口气堵在心头,偏不愿顺下去。不过他是老兵,最后还是咬着牙认了。
我觉得人就是这样,做了那么久的“顶梁柱”,你让他忽然后排站着,确实不太容易。可陈光这种倔劲儿,从年轻时候就有。战争年代,他就是那种明知道腿上挂彩还死不肯下火线的人。有一回警卫员硬要抬他退下去,他回头瞪一眼——不干!就是靠这股死劲儿,带着部队硬生生顶住了敌人,还缴了不少物资。你说他这不是轴,是什么?
抗战时候,林帅(林彪)在部队里是头号人物。陈光跟着当助手,打了不少硬仗。平型关那会儿,陈光亲自指挥,干掉了日本鬼子一大票,对抗战可说是立了大功。后来林帅骨子里也是个“死人要面活人争气”的主儿,有一次前线受伤,调养去了苏联。陈光趁势顶上去,管着整个115师调度。那会儿山东根据地刚起步,全靠陈光和罗帅一个个硬茬子,冲过敌人的封锁,到沂蒙山扎下营盘。
孤独的时候最多,所有重活都拿在手里。陈光和罗帅带人从一块地方到另一块地方,跑得鞋都快穿透了。到1943年时,根据地里头已然有了上万正规军和地方部队。那劲头跟“土豆下锅遭热油”似的,谁都不敢说不行。
不过吧,个人脾气这东西,关键时刻就露头了。七大之后,陈光虽然理解大局,也算接受了“候补委员”这事,但心气始终沉不下来。到了东北打仗时,跟林帅又杠上了,战术分歧,谁也不服谁。林帅脾气一上来,批了陈光一通,陈光倔得很,拂袖而去,铁青着脸,一副“你还能怎么着我”的劲头。
国家建了,革命算打完了,可“战场思维”还没变。陈光调到广州军区,每天也想多干点事,但那股直劲又坏了事——太坦率,太不圆滑,落了一堆麻烦。罗帅、林帅一合计,只能上报。陈光摊上官司,被关起来,让写检讨。他又闹了“轴脾气”,坚决不认错,就是死犟。那会儿中央也无奈,只能把他转去武汉看管。
你要说陈光真傻吗?也许未必。人生遇上这种,“你早该飞黄腾达了,偏偏卡在拐弯儿”,谁心里能没有点子委屈?他不认错,憋闷,脾气越来越大。房间里就那么一方天地,陈光每天在里面走来走去,整天情绪起伏,常常自言自语。后来干部请医生来看,他也不怎么配合。1944年到1954年,整整十年,时间像泡在水里的布条,越泡越烂,心气一点点磨没了。
有一天,他拿打火机点着了房间的窗帘。火一会儿就窜起来把整个屋子吞了,陈光也倒在烈火中,走得很突然。
消息传到北京,毛主席听了也不好受。其实做人难,带队伍更难。毛主席后来说,要是那时候对陈光多宽容一点,也许结局就不一样了。罗帅有次提起,“要是陈光没出意外,现在起码是个上将”。这种话,听着挺唏嘘,到底谁都没法改写这段历史。
陈光是个有故事的人,也有脾气的人,终究还是被时代推着走到了终点。人有先天性格,命有时不能由你选。回头想,革命那么久,浴血奋战、扎营据点、封锁线上的突破都成了历史。可一屋子的委屈,最后也只能自己吞下。或许那个抽着烟,瞪着眼,说“我哪对不起你了”的陈光,也没想明白,到底怎么才能活得不拧巴。
有些人一辈子是勇士,却始终不是赢家。有些委屈,是天生的。你说,这是不是命啊?
来源:庭院快乐逗猫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