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“江小姐,这是你预定的死亡服务,死亡时间是三天后的宝宝满月宴,死亡方式为坠河,假死者是您和宝宝,请确认。”
“江小姐,这是你预定的死亡服务,死亡时间是三天后的宝宝满月宴,死亡方式为坠河,假死者是您和宝宝,请确认。”
江晚凝轻拍着怀里昏睡的婴儿,在文件甲方处签下名字。
离开办事机构,江晚凝见商场大屏幕循环播放着媒体采访沈临洲的画面。
男人与初恋十指紧扣,眉眼温柔:“苏念的轩轩才三岁,正是需要父爱的时候,所以我们暂时没有要孩子的打算,我不想让孩子伤心。”
沈临洲的回答引起围观路人的疯狂尖叫。
[啧啧,冷面霸总放着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管,把离婚初恋的孩子当成宝一样,好深情好专一啊,羡慕死了!]
[这可是沈总16岁就爱上的人,即使他曾因为双眼失明被苏念抛弃过也痴心不改,等了三年才终于抱得美人归呢,这么豁达又深情的男人世间罕有!]
[那个舔狗江晚凝以为自己照顾失明的沈总三年就能赢得他的心?人家两个才是真爱好吧!]
[江晚凝那个心机女竟然以为拼死为沈总生下儿子,就能拽回沈总的心,人家沈总从没正眼瞧过她好吧,净在那异想天开!]
[我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女人,明知道沈总心里只有苏念,还霸占着沈太太的位置不肯走,心思好阴暗!]
众人的冷言冷语如一柄锋利的剑将江晚凝的心扎得千疮百孔,痛的无法呼吸。
全北城人都知道,她是沈临洲的头号舔狗。
痴恋他八年,死缠烂打当上了沈太太。
可他们却不知道。
五岁的沈临洲把妈妈的钻戒送给她,说长大了要娶她。
十五岁的沈临洲郑重的在心口纹了两人的名字缩写,语气郑重:“初初,我想和你日日相爱,永不分离。”
十八岁的沈临洲拼死冲进火场来救她,被坠落的房梁砸中脑袋需要紧急做手术,医生说他有失忆的可能。
做手术前,沈临洲取下自小戴着的佛珠给她戴上,笑声爽朗:“初初,死亡都不能把我们分开,更何况是小小的失忆,你等着我,我一定会想起你的!”
“记得戴好佛珠不要摘,这是我们相认的信物!”
后来沈临洲醒了,却忘记了十六岁之前的记忆。
还错把暗恋他的苏念,当成了女朋友。
这八年,江晚凝想尽办法都没能让沈临洲恢复记忆。
反而因为沈夫人坚持让他娶她,让沈临洲更加厌恶。
甚至在她生孩子难产差点死亡的时候,沈临洲说:“那就等江晚凝死了再通知我,正好空出沈太太的位置给苏念。”
这句话耗尽了江晚凝对他的最后一丝情意。
她从此只想彻底离开他的世界,永不相见!
婴儿的哭声打断了江晚凝的思绪。
她快步走进旁边的商场,四处寻找母婴室给孩子喂奶。
很不巧,又撞见沈临洲在一楼玩具店陪初恋的儿子买枪。
男人耐心挑选,冷峻的脸上满是笑意。
看见江晚凝那一刻,沈临洲脸上的笑容消失,
他语气冷冷道:“你一天除了满世界打听我的行踪,哭着求我回家,就不能干点正经事?”
“好了,临洲,初凝还在坐月子,身体很虚弱,正是需要人关心的时候,她要是月子没做好会落下病根的。”
苏念宣示主权般挽着男人的手臂,笑容温婉:“既然初凝来找你了,听话,今天就跟她回家吧。”
“你们的宝宝都快满月了,你这个做父亲的一次都没抱过,着实不妥。”
“哼,江晚凝的孩子只是我给长辈交差的工具而已,根本没资格让我抱!”
沈临洲宠溺地捏了捏苏念的脸蛋:“就算不是亲生的,我也是抱你生的儿子心里舒坦。”
他们三人的争执,引起了路人的围观和窃窃私语。
[天啊,这不是沈总和他的太太吗,这好歹也是江晚凝拼死生下的孩子,沈总这么说有点狠了吧?]
[好歹沈总失明那三年是江晚凝衣不解带在旁照顾的,怎么听他的口气都恨不得这个女人去死?]
[是啊,沈总好渣,女人刚生产完身体都很虚弱,又得不到丈夫的半分关心,挺可怜的。]
路人总是见风使舵的,这种场面,有辱骂江晚凝的,也有为她鸣不平的,她都习惯了。
江晚凝望着沈临洲神色厌恶的脸,眼眶一阵酸涩。
他早已忘记,他曾经拼死冲进火场救她。
忘记她得江血病时,他曾力排众议给她捐献骨髓。
忘记他许诺过,他们要日日相爱永不分离。
而被那些甜蜜记忆困住的人,不是沈临洲,是她。
好在三日后,她就彻底离开他的世界,永不相见!
婴儿的哭声越发焦躁,江晚凝心急如焚,一把推开挡路的苏念,冲进道路尽头的母婴室。
房门外响起女人倒地的声音和男人惊痛的喊声。
她专心给孩子喂奶,听见手机铃声接连不断的响起。
是沈临洲打来的。
江晚凝果断点了关机。
安抚好宝宝,她走出母婴室,又见沈临洲抱着苏念在长椅上休息。
女人额头贴着创可贴,哭的泪水涟涟。
“临洲,你千万别怪初凝,她是着急孩子才不小心推了一下我,绝对不是故意想害我毁容。”
“哼,这个女人明知道你是靠脸吃饭,还故意推倒你,简直用心歹毒!”
沈临洲脸沉如冰,厉声喝道:“江晚凝,赶紧过来给她道歉!”
“不用,不用。”苏念嘴上推辞,眼底尽是得意之色。
江晚凝不带任何情绪的看着她,取下贴身戴着的佛珠递过去:“今天是我冲撞了你,就用它给你赔罪好了。”
闻言,沈临洲眸色闪过疑惑,苏念也是万分惊诧,假意推辞道:“初凝,万万使不得,这可是你最珍爱的项链,你快收好!”
“我的脸真的没事,你不用这么紧张。”
“江晚凝,你又想耍什么花招?”
沈临洲压下心底忽然生出的一丝不安,不悦皱眉:“之前我让你把佛珠还给苏念,你一哭二闹三上吊宁死不屈,今天突然愿意是为何?”
“我没耍花招,只是不想要它了。”江晚凝神色漠然,抱着孩子离开。
半路却就被沈临洲挡住:“你别以为玩这套以退为进的把戏,我就会答应跟你回家,想男人想疯了吗,你做梦!”
江晚凝将佛珠放在他手里,没有分给男人一个眼神,大步离开。
三日后,她就彻底离开他的世界了。
又怎会稀罕要他送的佛珠,又怎么在乎他还是不是想回家?
沈临洲隐约觉得江晚凝好像变了,却说不出来是哪里。
他将佛珠细细擦拭干净递给苏念:“这是我最宝贝的护身佛珠,送你了。”
“临洲,初凝好像生气了,你快回去吧。”苏念柔声劝道。
“她生不生气与我何干?”沈临洲道:“我们走!”
.......
墙上的时钟走到十二点,沈临洲还是没有回家。
换做以前,江晚凝会打遍他身边所有人的电话,询问他的行踪把人劝回家。
毕竟他做过两次开颅手术,不能熬夜。
现在她急着处理掉所有的东西,不愿意浪费时间在无关紧要之人身上。
江晚凝指挥李妈清点这些年她送给沈临洲的礼物。
足足装了五大箱子。
有价值几十万的手表、字画,还有136套高定西服。
还有沈临洲曾经写给她的238封情书。
曾经她试图用这些炙热的信,唤起男人对她的爱和记忆。
却没想到当初被舍友苏念暗中使坏,延误了她去医院探望沈临洲。
等她捧着情书匆匆赶到医院,苏醒的沈临洲紧紧牵着苏念的手,
他满眼深情:“盈盈,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!”
“我要把你捧成一代影后!”
她惊痛又难过,迫切的想要用情书和佛珠证明自己的身份。
得到的却是沈临洲冰冷的质疑:“好一个心机深重的女人,敢偷偷把我给苏念写的情书,主人公换成了你?”
“还故意在心口纹上跟我一样的纹身,抢走我送给苏念的佛珠?”
“简直人品卑劣到极点!”
曾经那么爱她的少年,只信苏念编造的谎言,对她只剩厌恶和嫌弃。
无论他身边的兄弟怎么解释,沈临洲一口咬定,是她处心积虑想夺走苏念的位置。
他还放狠话说,如果他们再帮她说话就绝交!
江晚凝想到这八年追在沈临洲身后,无望的等待和他的冷嘲热讽,眼泪滑落模糊了视线。
如果他真的爱她。
怎会对她没有任何身体记忆,错认别人为女朋友。
怎么如此伤她,不给她一点点信任!
说到底还是因为沈临洲不够爱她,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蛊惑!
她压下心底的苦涩,取下婚戒丢进垃圾桶。
又将丢掉的东西浇上汽油。
佣人李妈从垃圾桶里捡回戒指,语气焦急:“太太,这是先生16岁那年亲自给您打磨雕刻的百合花婚戒,丢不得!”
“还有这些礼物盒情书都是先生曾经最珍爱的东西,您要是烧了他会受不了的。”
“求您再给先生点时间,他那么爱您,一定会恢复记忆的!”
“不管沈临洲会不会回复记忆,我都不要他了。”
江晚凝将点燃的打火机扔到衣物上:“我爱的沈临洲早已死在了16岁,再也回不来了。”
火光冲天照亮了江晚凝清冷的眸子。
里面蕴含着铺天盖地的悲伤,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憧憬。
62个小时后,她就带着儿子彻底消失。
什么都不给沈临洲留下!
临睡时,江晚凝听见外面下起瓢泼大雨,电闪雷鸣。
她最害怕打雷声,赶紧戴上降噪耳机,在被子里缩成大虾状等待雷声过去。
忽听见婴儿床里的儿子哭声尖利。
她忍着惧意爬起来查看。
见宝宝浑身滚烫小脸通红,还在不停的吐奶!
江晚凝神色微变,抱着孩子匆忙下楼打车去医院。
她住的婚房在郊区又逢下雨天,很难叫到车。
江晚凝正焦急万分,见一辆熟悉的劳斯莱斯开车驶过。
车里坐着的人是沈临洲和苏念!
“停车,快停车!”
江晚凝顾不得计较跟他的恩怨。
一边努力迎着狂风撑伞,一边拼尽全力跑过去,敲打着车窗喊道:“沈临洲,快让我上车,咱们的乐天发高烧了得去医院!”
沈临洲摇下车窗盯着她的眼睛,嗓音冰冷:“好一个诡计多端的女人,你见我迟迟不肯回家,又谎称孩子病了来骗我,嗯?”
“乐天真的发烧了!”江晚凝急的满头大汗嗓音颤抖:“沈临洲,我从没求过你什么,就这一次!”
“求你看在我曾照顾失明的你三年的份上,送我和儿子去医院吧,他得赶紧看医生啊!”
“临洲,下雨天不好打车,你就让她们上来吧。”苏念帮男人整理领带,语气温柔:“我额头的伤过几天就好了,没事的。”
“你这个傻瓜被江晚凝坑了多少回,怎么还不长记性?”沈临洲凝眉不悦:“我们要带轩轩去医院补牙没时间给她浪费,开车!”
车子扬长而去,溅起的泥水弄湿了江晚凝的风衣。
让她的肌肤一寸寸变冷,冷到浑身打寒战哆嗦着说不出话。
沈临洲忘了曾经有多爱她,盼着她死就够残忍了。
今夜竟然对亲生儿子也见死不救!
枉为人父!
她强撑着疲惫的身体跑到大马路上,冲驶过的车辆疯狂挥手示意。
终于有辆滴滴车停下,司机一路小跑打开车门道:“你是孩子生病了?快上车我送你们去医院。”
“谢谢。”江晚凝紧紧的抱着孩子泪如雨下:“乐天,你一定要坚持住,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!”
“小姑娘,我看你的宝宝很小应该还没满月吧?高烧成这样怎么让你一个产妇跑出来了?”
司机问道:“你老公呢?”
“他死了。”江晚凝语气漠然。
司机同情地看了她一眼:“真是不容易,我后备箱有干毛巾你擦擦头发,月子里着凉了可不好受,毕竟什么药都不能吃。”
江晚凝谢过他,拿着毛巾擦头发。
见车子快如闪电追上了前方的劳斯莱斯并肩等红灯。
透过车窗,她看见苏念坐在沈临洲的腿上正在接吻,冲自己投来一道挑衅的目光。
“小姑娘,那辆车上的有钱男人......是你老公?”司机顺着江晚凝的视线看去,怒声道:“这特娘的也太不是人了,孩子病成这样,他跟小三啃的难分难舍不管你们娘俩?”
“你给他生的可是个儿子呀!”
“儿子又如何?他只喜欢给别人养儿子,不喜欢亲生的。”江晚凝低头用酒精给宝宝擦拭着胳肢窝和肘窝,嗓音苦涩:“师傅,麻烦开快点!”
到达医院,江晚凝的宝宝被紧急送进抢救室抢救。
急诊科医生开了单子让她缴费。
因为孩子是早产儿,用的都是进口药算下来得两万多。
江晚凝婚后就辞了工作专心在家照顾沈临洲。
仅有的二十几万存款全都花在宝宝身上。
如今身上所剩无几。
她翻找出沈临洲之前送的黑卡挨个试了一遍,发现全被狗男人给停掉了!
她打了一圈电话,没人肯帮忙。
不得已给沈临洲打了个电话。
电话秒接,里面传来苏念的声音:“初凝,怎么了?临洲这会在洗澡。”
不等江晚凝开口,里面传来女人的嬉笑声和手机落地的声音:“临洲,你别这么急嘛,我头发还没吹干呢......”
电话里传来的靡靡之音不堪入耳。
她失望的挂断电话,正发愁找谁借钱应急。
急诊科唐医生主动提出帮她垫付医药费。
江晚凝诧异又感激,冲他深深鞠了一躬:“唐医生,谢谢你那天救了我和孩子一条命,今天又这么帮我。”
“等我卖了婚房就还你钱。”
“钱你不着急还我。”唐医生神色悲悯:“你还在月子里不能吹风受凉,好好养身体别做傻事,毕竟你和孩子的命可是我们科室奋战了一天一夜才救回来的。”
江晚凝心里一暖,眼泪无声滑落。
只有几面之缘的医生都肯出手相助。
而她的丈夫却为惩罚她,停掉所有的银行卡。
对孩子不闻不问,忙着跟情人鬼混!
她这个沈太太当得真是毫无尊严,毫无价值!
活得像个笑话!
“沈太太,月子里不能哭,眼睛会落下病的。”唐医生安慰道:“你要撑住,我要去抢救室了。”
江晚凝擦掉眼角的泪珠,咬唇道:“我会好好活下去的,为了我的乐天。”
“对了,沈太太,我们医院新研发成功的药,您不打算告诉沈总吗?”唐医生道:“这个药能修复受损的脑神经,应该能让沈总尽快恢复记忆。”
“等后天宝宝满月宴后,你再告诉他。”江晚凝道。
两小时后,小家伙的高烧终于控制住了。
她紧紧的抱着儿子,泪水打湿了孩子的小脸。
唐医生说再晚来十分钟,她的儿子就高烧成脑瘫了!
这个孩子刚生下来只有四斤半。
足足在保温箱里住了半个月才活下来。
沈临洲就只在孩子出院时来过一次,满眼嫌弃呆了三分钟就走了。
而今天因为沈临洲的见死不救,孩子差点成为残废!
这样的人何止不配当父亲。
甚至根本不配为人!
她要让他在记忆恢复之后痛悔今日的所作所为。
要让他在记忆恢复之后,再也见不到他们母子。
让他夜夜忍受噬心之痛,永远受良心谴责!
江晚凝抱着孩子去楼下取药。
在电梯里遇到沈临洲抱着苏念的儿子走进来,笑的满面春风:“盈盈,你不用替我省钱,给孩子补牙就用最贵的材料,十万八对我来说就是一根皮带的钱而已。”
江晚凝垂眸遮住眼底的冷意。
等来日沈临洲恢复记忆,还会这样对苏念的儿子如此付出么?
她都迫不及待想到看到他崩溃痛哭的画面了!
“嗯,谢谢你对轩轩这么好。”苏念抬眼看见江晚凝在电梯里,神色不自然的笑笑:“初凝,你家乐天没事吧?”
“我看你脸色很差,要不让临洲帮你照看会儿孩子?”
“她也配让我看孩子?”沈临洲冷哼一声道:“江晚凝,你为了求我回家真舍得下血本,不惜把亲生儿子弄病跑来医院堵我?”
“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薄情寡义的母亲?”
江晚凝完全当他是空气,低头给孩子整理衣服。
不料手上提着的母婴包带子断开,孩子的奶瓶尿不湿洒落一地。
她强忍着腹部刀口的剧痛,吃力的蹲下身子捡东西。
就被苏念扶住手臂:“初凝,你身上有伤站着别动,我帮你捡吧。”
“盈盈,你管她作甚?”沈临洲一把将苏念护在身后,语气不悦:“谁知道她又耍什么花招想害你,给我离她远点!”
“临洲,你别把初凝想的那么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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