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："恶性肿瘤，需要立即手术，后续还要化疗。保守估计，全部费用在60万到70万之间。"
方志远先生，很遗憾地告诉您，孩子的情况不太乐观。"
医生的话如晴天霹雳，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。
儿子建华扶着椅子差点没站稳，儿媳月娥"哇"的一声哭了出来。
"医生，您再仔细看看，会不会搞错了？小宝才8岁啊！"
王大夫摇摇头，神情凝重：
"恶性肿瘤，需要立即手术，后续还要化疗。保守估计，全部费用在60万到70万之间。"
60万到70万...
这个数字像重锤一样砸在我们心上。
我看着病床上虚弱的小宝，心如刀绞。
01
一切都要从一个星期前说起。
我叫方志远，今年72岁，是个退休的钢铁厂工人。老伴十年前就走了，这些年一直是我一个人过。儿子建华在县城开了个小超市，日子过得不算富裕，但也还凑合。
那天下午，我正在院子里浇花，突然听到院门被人急促地拍响。
"爸！爸！快开门！"是儿子建华的声音，听起来很着急。
我放下水壶，快步走去开门。只见建华满头大汗，怀里抱着8岁的孙子小宝，儿媳妇月娥跟在后面，眼睛都哭红了。
"怎么了这是？"我一边让他们进屋，一边问。
小宝平时活蹦乱跳的，今天却蔫蔫地躺在爸爸怀里，小脸煞白。
"爸，小宝他..."建华的声音都在颤抖，"医生说可能是肿瘤，让我们马上去市里的大医院检查。"
这话像一道雷劈在我头上。我赶紧伸手摸了摸小宝的额头，烫得厉害。
"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？"我问。
月娥哭着说："昨天晚上开始肚子疼，我们以为是吃坏了东西，给他吃了点止泻药。可是今天早上更严重了，还发起了高烧。"
"那还愣着干什么，赶紧送医院啊！"我着急地说。
建华点点头："我们现在就去市里，爸，您要不要一起？"
"当然要！"我二话不说，跟着他们上了车。
在去市里的路上，小宝一直喊疼，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。这孩子从小就是我的心头肉，要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，我可怎么活啊。
02
到了市人民医院，经过一系列检查，医生的脸色越来越凝重。
最后，主治医生王大夫把我们叫到办公室。
"病人的情况比较复杂，"王大夫看着检查报告说，"初步判断是恶性肿瘤，但还需要进一步确诊。"
"恶性肿瘤？"月娥当场就哭了出来，"医生，我儿子才8岁啊！"
王大夫安慰道："您别太着急，现在医学技术很发达，早期发现的话治愈率还是很高的。"
"那需要多少钱？"建华紧张地问。
"这个...要看具体的治疗方案，但保守估计，手术费加上后续的化疗，大概需要60到70万。"
60到70万！
我们三个人都愣住了。建华的小超市一年也就挣个十来万，月娥在家带孩子没有收入，家里哪来这么多钱？
"医生，有没有便宜一点的治疗方法？"建华问。
王大夫摇摇头："这种病不能省钱，越早治疗效果越好。如果拖延的话，后果会很严重。"
从医院出来，一家人都沉默了。建华开着车，月娥抱着小宝在后座上默默流泪，我坐在副驾驶座上，心情沉重得像压了块大石头。
"爸，"建华突然开口，"您看...您那里能不能..."
我知道他想说什么，但我没有接话。
03
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。小宝被医生开的药稳定了一些，但还是很虚弱。
建华和月娥商量了一晚上，第二天一早就来找我了。
"爸，"建华跪在我面前，"求求您救救小宝吧！"
月娥也跟着跪下："爸，我们真的没办法了。我们已经问遍了所有的亲戚朋友，最多也就能凑个二三十万。"
看着他们跪在地上，我心如刀绞。小宝是我唯一的孙子，我怎么可能不心疼？
"你们先起来，有话好好说。"我扶起他们。
"爸，我们知道您这些年攒了些钱，"建华哭着说，"我们不是想要您的钱，等小宝病好了，我们一定想办法还给您。"
月娥也说："爸，只要您肯借给我们，我们可以给您写借条，还可以把超市抵押给您。"
我沉默了很久，最后摇了摇头："这钱我不能给。"
"为什么？"月娥瞪大了眼睛，"那可是您亲孙子啊！"
"我有我的原因。"我站起身，背对着他们。
建华不敢置信地看着我："爸，您真的不管小宝了？"
"我没说不管，但这钱我不能给。"
月娥彻底怒了："什么叫有原因？您就是见死不救！小宝要是有个三长两短，我跟您没完！"
说完，她拉着建华就走了。
04
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小区。
第二天，邻居李大妈来找我：
"老方啊，我听说小宝得了重病？"
"嗯。"我点点头。
"那你们准备怎么办？听说需要很多钱。"
"想想办法吧。"我含糊地应付着。
李大妈试探性地问："我听说建华他们找你借钱了？"
我没说话。
"老方，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计较钱啊，那可是你亲孙子。"
我还是没有回应。
李大妈见我不说话，叹了口气走了。
下午，又来了好几个邻居，都是来"劝"我的。
"老方，听说你不肯拿钱给小宝治病？"
"这种时候还计较什么钱不钱的，命要紧啊！"
"你一个老头子，要那么多钱干什么？还不如救孙子要紧。"
我始终沉默不语，这让邻居们更加愤怒。
王大爷气冲冲地说："老方，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！平时看你挺好的，关键时刻竟然这么绝情！"
"就是，有钱不救自己孙子，还算什么爷爷！"
面对这些指责，我只能默默承受。我知道没人会理解我的苦衷，也不敢解释。
05
第三天，建华又带着月娥和小宝来了。
这次小宝的病情明显加重了，脸色更加苍白，连走路都有些不稳。
"爷爷..."小宝虚弱地叫了我一声。
我的心都快碎了，但还是硬着心肠转过身去。
"爸，医生说不能再拖了，"建华哭着说，"再拖下去，小宝真的会..."
"我说了，钱我不能给。"我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月娥突然冲过来抓住我的胳膊："您到底要我们怎么样？我们给您跪下，求您，哭着求您，您还要怎么样？"
"我...我也没办法。"
"什么叫没办法？您明明有钱！"月娥声音尖锐得像刀子，"我听邻居说，您这些年攒了至少七八十万！"
这话让我心里一紧。确实，我这些年省吃俭用，加上退休金和一些理财收益，手里确实有些积蓄。
"那是我的钱。"我说。
"您的钱？"月娥冷笑，"您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，要那么多钱干什么？准备带到棺材里去吗？"
"月娥！你怎么说话的！"建华拉了她一下。
但月娥已经红了眼："我怎么说话了？他有钱不救自己孙子，我说他什么了？"
小宝突然哭了起来："爷爷，小宝疼...小宝好疼..."
看着孙子痛苦的样子，我差点就要妥协了。但我想到另一件事，又硬生生地忍住了。
"带他去医院吧，该治还是要治。"我说。
"您不给钱，我们拿什么治？"建华绝望地问。
"想想别的办法。"
月娥彻底爆发了："方志远！你还有没有人性？那是你亲孙子！你看着他受罪，你心里不难受吗？"
我背对着他们，肩膀在颤抖："难受...但我还是不能给。"
"为什么？你给我一个理由！"
我闭上眼睛："没有为什么，我就是不给。"
月娥气得浑身发抖："好！好得很！我算是看清楚了，您就是个冷血动物！从今天开始，我们再也不会来求您了！"
她拉着建华和小宝就要走。
建华回头看了我一眼，眼中满是失望："爸，我真的没想到您会是这样的人。"
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外，我瘫坐在椅子上，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。
06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成了整个小区的"公敌"。
去买菜的时候，卖菜的大婶都不愿意搭理我：
"老方，你良心让狗吃了吗？孙子病成那样你都不管？"
在小区里散步，碰到的邻居都对我指指点点：
"看，就是他，有钱不救孙子的那个老头。"
"真是太狠心了，这种人怎么能当爷爷？"
甚至连小区里的保安都对我冷眼相看。
但让我最难受的不是这些闲言碎语，而是小宝的病情。
我偷偷打听到，建华夫妇为了给小宝治病，已经把超市卖了，还借了一屁股债。但这些钱远远不够，小宝的治疗只能断断续续地进行。
有一天，我碰到了建华的朋友小张。
"方叔，建华他们现在真的很难，"小张悄悄对我说，"小宝的病情越来越重，再不手术真的就来不及了。"
"那...现在怎么样了？"我忍不住问。
"还能怎么样？到处借钱呗。月娥甚至想去借高利贷，被建华拦住了。"
高利贷？我心里一紧。
"方叔，我知道你们家里可能有什么矛盾，但小宝是无辜的啊。"小张苦口婆心地说，"您看在孩子的份上，帮帮他们吧。"
我默默地摇摇头，转身走了。
07
就在这时候，我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决定——我要去买车。
那天下午，我换上了最好的衣服，来到县城最大的汽车销售中心。
"师傅，您是来看车的吗？"一个年轻的销售员迎了上来。
"我要看看你们最好的车。"我说。
销售员小李打量了我一眼，有些怀疑。我穿得虽然整齐，但明显不像是能买得起豪车的人。
"您想看什么价位的？"他试探性地问。
"价位不是问题，我要最好的。"
小李半信半疑地带我到了展厅最里面，那里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。
"这是我们店里最高端的车型，68万。"小李介绍道。
68万。我看着这辆车，心情复杂极了。
"我想试驾一下。"我说。
小李愣了一下："师傅，试驾需要驾照和身份证，还要...还要有购买意向的证明。"
我从口袋里掏出驾照和身份证，又拿出一张银行卡："这里面的钱够吗？"
小李看了看我的银行卡，又看了看我，表情变得恭敬起来："够了够了，您稍等，我马上给您办手续。"
消息很快传开了。先是小区里的人知道了，然后是建华他们也听说了。
那天晚上，建华气冲冲地来找我：
"爸！我听说您要买68万的车？"
"是的。"我平静地回答。
"您..."建华气得浑身发抖，"您宁愿花68万买车，也不愿意救小宝？"
"这是两码事。"
"什么两码事？"建华的声音都变了调，"那可是您亲孙子啊！您怎么能这么狠心？"
我没有回答，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。
建华见我不说话，更加愤怒了："我真是瞎了眼，以为您是个好父亲好爷爷！原来您心里只有您自己！"
说完，他摔门而去。
第二天，月娥也来了，但她没有像以前那样哭闹，而是冷静地看着我：
"方志远，我就想问您一句话，您真的一点都不心疼小宝吗？"
我看着她，心如刀绞，但还是摇了摇头："我说了，钱不能给。"
月娥点点头："好，我明白了。从今以后，我们家跟您没有任何关系。小宝病好病坏，都不用您管了。"
她走了，没有回头。
08
整个小区都在议论我买车的事。
"真没想到老方是这种人，有钱买豪车，没钱救孙子。"
"这种人活着有什么意思？连自己孙子都不救。"
"我看他就是想气死儿子儿媳，然后把财产都留给自己。"
面对这些议论，我只能默默承受。
但最让我难受的是小宝的情况。我偷偷打听到，因为缺钱，小宝的治疗已经暂停了。建华夫妇还在四处筹钱，但效果甚微。
有一天，我在小区里碰到了小宝。
"爷爷..."小宝虚弱地叫了我一声。
看着他瘦得脱了形的小脸，我的心都快碎了。
"小宝，爷爷..."我想说些什么，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"爷爷，小宝不怪您，"小宝懂事地说，"妈妈说爷爷有爷爷的难处。"
这话像一把刀子捅在我心上。我蹲下身，抱住了小宝：
"小宝，爷爷对不起你..."
"没关系的，爷爷，小宝会好起来的。"
我强忍着泪水，松开了小宝。
就在这时，建华出现了，他冷冷地看着我：
"别碰我儿子，你没资格。"
说完，他拉着小宝走了。
09
第二天，我来到了汽车销售中心。今天，我要正式购买那辆68万的车。
销售员小李热情地接待了我："方师傅，您来得正好，那辆车我们已经为您准备好了。"
周围聚集了不少围观的人，他们都想看看这个"冷血爷爷"是不是真的要买这么贵的车。
"真的要买啊？68万呢！"
"这老头疯了吧，有钱不救孙子，要买车。"
"可能人家有钱，68万对他来说不算什么。"
我没有理会这些议论，坐在车里感受着豪华的内饰。
小李详细地介绍着各项功能："这车的配置是顶级的，安全性能也很好。您看这真皮座椅，这音响系统..."
我点点头，心思却不在车上。
"方师傅，您觉得怎么样？"小李问。
"很好，我很满意。"我说。
"那我们就去办手续吧。"
我跟着小李来到了办公区，各种合同和文件摆在桌上。
"您先看看合同，没问题的话就可以签字了。"小李说。
我拿起笔，准备在购车合同上签字。68万，这几乎是我全部的积蓄了。
销售员小李在一旁满脸期待地看着我，围观的人群还在议论着我这个"疯老头"的荒唐行为。
就在笔尖即将触碰到纸面的那一刻，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
铃声在安静的展厅里显得格外刺耳。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，是个陌生的外地号码。
"喂？"我有些不耐烦地接起电话。
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，他说了一句话，我的脸色瞬间变了。
"什么？你再说一遍！"我的声音突然拔高了八度。
对方又重复了一遍，这一次，我整个人如遭雷击，手中的笔"啪"的一声掉在了地上。我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，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。
"不可能...这不可能..."我喃喃自语，眼中满是不敢置信。
销售员小李担心地问："大爷，您没事吧？是不是哪里不舒服？"
我没有理会他，只是死死地握着手机，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。电话那头还在说着什么，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扎在我心上。
围观的人群开始议论纷纷，有人说我是不是突然反悔了，有人说我可能是在演戏。
我缓缓放下手机，整个人像老了十岁一样。我看着桌上的购车合同，那张纸仿佛变成了某种可怕的东西。
"对不起...我不买了。"我的声音沙哑得像破了的风箱。
说完这句话，我踉跄着往外走，差点撞倒了门口的花盆。
儿子建华追了出来，一把拉住我的胳膊："爸！您这是怎么了？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？"
我转过身，看着儿子那张焦急的脸，心中涌起一阵巨大的痛苦。我张了张嘴，想要说什么，但最终只说出了一句话：
"回家...我必须马上回家..."
然而，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，我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。这一次，当我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个名字时...
来源：Ace王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