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扔掉二婶破旧手绢,二叔颤抖着捡回:这是她嫁我时的唯一嫁妆

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-03-19 07:10 1

摘要:我回老家清理祖屋,是因为村里要拆迁了。这座老房子在我爷爷那辈就有了,墙角爬满了青苔,屋檐下挂着几个燕子窝,已经空了。

我回老家清理祖屋,是因为村里要拆迁了。这座老房子在我爷爷那辈就有了,墙角爬满了青苔,屋檐下挂着几个燕子窝,已经空了。

院子里长满杂草,有几株不知名的野花开得正艳。要不是拆迁,这房子还不知道要闲置多久。自从二叔二婶搬到县城儿子家养老后,这老宅就常年锁着门。

钥匙是二叔塞给我的,说:“你去收拾收拾,能带走的都带走,不能带的就扔了吧。”

他说这话时,眼睛红红的。我知道他舍不得这老宅子,但又拗不过儿子。儿子在县城买了套三居室,硬是把他们接了过去。

“二叔,那些老物件,您想留啥?”

“随你处理。”二叔挥挥手,佝偻着背走了,也没回头看那座住了大半辈子的老屋一眼。

老宅子里的空气又湿又闷,带着一股发霉的味道。我打开所有的窗户,让新鲜空气灌进来。阳光透过窗户,照在那些老旧的家具上,显得特别刺眼。

五斗橱、旧衣柜、八仙桌、竹编的躺椅…这些老物件儿,在城里早就淘汰了,但在这里,它们都沉淀着一段段往事。二叔是我父亲的弟弟,从小我就常来他家玩。现在看着这些熟悉的物件,一时间竟有些恍惚。

我先收拾了客厅和厨房,旧家具大多都留着,等拆迁的时候再处理。锅碗瓢盆倒是能带走一些,我挑了几个看着还能用的,打包起来。

收拾到二叔二婶的卧室时,我格外小心。床头柜上放着他们年轻时的黑白合影,二叔穿着对襟棉袄,二婶穿着碎花布上衣,两人站得笔直,表情严肃,像是参加什么重要仪式。照片边角已经泛黄卷起,我轻轻把它收进箱子里。

床头柜的抽屉里乱七八糟塞满了东西:发黄的药盒、零散的钮扣、用旧的眼镜盒、断了链子的怀表…我一样一样地清理,大部分都是可以扔掉的杂物。

就在这些杂物底下,我发现了一条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手绢。

那手绢已经旧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,边缘磨损严重,还打了好几个补丁。摊开来看,在角落绣着一个已经快要磨平的”福”字,针脚有些歪斜,像是生手所为。

“这么破的手绢还留着干啥?”我心想,随手扔进了垃圾袋。

傍晚时分,二叔来看我收拾得怎么样了。他穿着那件我从小看到大的蓝色中山装,虽然洗得发白,但烫得一丝不苟。

“收拾得咋样了?”二叔进门就问。

“差不多了,明天再来一天就能弄完。”我说,“您要不要看看有啥要带走的?”

二叔点点头,在屋子里转了转,不时摸摸这个,碰碰那个,像是在跟这些老物件告别。

他走到垃圾袋前,随意翻了翻,忽然愣住了。他弯下腰,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拿出那条我刚扔掉的旧手绢,手指微微颤抖。

“这个…怎么扔了?”二叔的声音有些发抖。

“那手绢都破成那样了,还留着干啥?”我有些不解。

二叔慢慢展开那条手绢,轻轻抚平上面的皱褶。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粗糙的手上,映照出岁月的痕迹。

“这是你二婶嫁给我时的唯一嫁妆。”二叔轻声说道。

我愣住了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二叔坐在八仙桌旁的小凳子上,手里捧着那条旧手绢,目光柔和得像是透过它看到了远方。

“那会儿,你二婶家里穷,她爹在她十岁那年就去世了,家里就靠她娘种几亩薄地度日子。”二叔慢慢地说,像是在回忆什么。“咱们村都知道,本来她是跟隔壁李家的大儿子定了亲的,后来李家嫌她家穷,退了亲。”

这是我第一次听二叔说起这些往事。平时二叔话不多,更不喜欢谈论过去的事。

“那会儿我二十四了,在生产队干活,家里催着找对象。你爷爷托人说媒,就看上了你二婶。”二叔摸着那条手绢,“你爷爷说她勤快,我就同意了。”

我听着,想象着几十年前的那个场景。

“结婚那天,你二婶没有新衣服穿,是村里王婶子借给她一身衣裳。”二叔的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,“她连个像样的箱子都没有,所有的嫁妆就装在一个布包里。”

二叔小心地展开手绢的一角,指着那个快要磨平的”福”字:“这是她自己绣的,说是图个吉利。针线活她不太行,这个字绣得歪歪扭扭的,她还难为情。我说没事,福字歪了,是’福到了’的意思。”

我没想到一条破旧的手绢背后还有这样一段故事。

“结婚那天晚上,她躲在被窝里哭。我问她怎么了,她说对不起,嫁给我,啥也没带来。”二叔的眼睛湿润了,“我跟她说,人来了就行,别的都是身外物。”

窗外的蝉鸣声此起彼伏,院子里的那几朵野花在晚风中轻轻摇晃。

“后来,你二婶就把这条手绢贴身带着,说是她的福气。生你堂哥那年,她难产,血流了好多,捂着这手绢直叫娘。”二叔停顿了一下,像是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,“都说她熬不过那一晚了,可她硬是挺过来了。后来她常说,这手绢真的保佑她了。”

我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能静静地听着。

“你二婶这人,别看平时不爱打扮,其实很爱干净。她总是把这手绢洗得干干净净的,晾在院子里的梨树枝上。那会儿你还小,常来我家玩,可能还记得吧?”

我努力回想,隐约记得院子里确实经常晾着一些小物件。

“手绢用久了,破了,她就一针一线地补。你看这里,这里,还有这里,”二叔指着手绢上的补丁,“每个补丁都是一段日子啊。”

我仔细看那些补丁,有的针脚细密,有的粗犷随意,像是不同时期缝补的。

“你二婶去年冬天的那场病,其实医生早就说没啥希望了。”二叔的声音有些哽咽,“她住院那段日子,啥也不要,就要这条手绢放在枕头底下。走那天早上,她还摸了摸它。”

听到这里,我的眼眶也湿了。

二叔叹了口气,小心翼翼地把手绢折好,放进贴身的口袋。“这手绢啊,跟了我们五十多年了,比啥都金贵。”

我们沉默了一会儿,二叔又站起来,在屋子里转了一圈。

“这老房子,明天我再来看看。天不早了,你也回去吧。”二叔拍拍我的肩膀。

走出屋子的时候,我看到二叔从腰间掏出烟袋锅子,慢慢地装烟。夕阳的余晖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。

第二天我再去老宅收拾的时候,意外发现二叔已经在那里了。他坐在院子里的石磨盘上,面前放着一个旧木箱,正在一件一件地翻看里面的东西。

“二叔,您来这么早啊。”我打招呼。

“嗯,睡不着,想着再看看这老房子。”二叔没抬头,继续摆弄着箱子里的东西。

我凑过去看,箱子里装的都是些旧物件:发黄的户口本、泛黄的结婚证、一沓照片、一个布娃娃、一只断了耳朵的瓷碗…

“这些都是和你二婶有关的东西。”二叔指着箱子说,“昨天你把那手绢捡回来,我才想起来这些还在。”

我蹲下来,看着二叔小心翼翼地整理这些看似毫无价值的旧物。

“这个布娃娃是你二婶自己做的,给你堂哥的。”二叔拿起那个已经掉色的布娃娃,“你堂哥不喜欢,嫌它丑,扔到一边去了。你二婶也不生气,自己收起来了。”

我接过那个布娃娃,确实做得很粗糙,但能看出来是用心缝制的。

“这只碗,是我和你二婶结婚时用的。”二叔捧起那只断了耳朵的瓷碗,“那会儿哪有啥讲究的礼节,就是喝了碗合卺酒。后来碗打碎了一个,这个留下来了,就是缺了个耳朵。”

我看着二叔像宝贝一样捧着这些在常人眼里一文不值的旧物,不禁有些动容。

“二叔,这些东西我帮您收好,咱们一起带回县城去。”我说。

二叔摇摇头:“不用了,我自己来。你去收拾别的吧。”

我点点头,转身去收拾其他房间了。

傍晚收工时,二叔已经走了,只在八仙桌上留了张字条:“箱子我带走了,其余的你看着办吧。”

几天后,老宅的东西基本收拾完了。能带走的都打包好了,剩下的就等着拆迁时一并处理。我把钥匙还给二叔时,他正坐在县城儿子家的阳台上,晒着太阳。

“二叔,东西都收拾好了。”我把钥匙递给他。

“辛苦了。”二叔接过钥匙,放在手心里摩挲着。“时间过得真快啊,一眨眼,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。”

我在他身边坐下,看着远处高楼之间的一小片天空。

“你二婶这人啊,一辈子没啥讲究,就喜欢收拾。”二叔忽然说道,“每到春节,她都要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。就连那条旧手绢,也要洗得干干净净的,说是要把福气洗干净。”

我笑了笑:“二婶就是爱干净。”

“是啊,她去了之后,我连被子都不知道怎么叠。”二叔的语气里带着思念。

我们沉默了一会儿,二叔从口袋里掏出那条旧手绢,在阳光下仔细看着。

“你知道吗,那会儿我们结婚,啥都没有,睡的是稻草铺的床,盖的是你奶奶给的一床旧棉被。”二叔抚摸着手绢上的补丁,“可你二婶从来没抱怨过一句。生产队干活,她比男人都干得猛。回家还要做饭洗衣,照顾老的小的。”

来源:可怜桃李断肠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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