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家地里挖出古物,村支书拦住考古队:50年前爷爷用命保住的文物

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-03-19 06:54 1

摘要:那年我在地里挖出个小铜壶,乌黑发亮,上面有花纹,像条龙又不太像,可能是年代久了磨损了。当时也没多想,我把它放在水桶里,打算回去洗洗,兴许还能卖点钱。

那年我在地里挖出个小铜壶,乌黑发亮,上面有花纹,像条龙又不太像,可能是年代久了磨损了。当时也没多想,我把它放在水桶里,打算回去洗洗,兴许还能卖点钱。

谁知道那天晚上,隔壁李二狗就来我家串门,他最近没什么正事,天天往我家跑,其实就是来蹭我酿的米酒喝。他喝得脸通红,眼睛贼溜溜地盯着我放在窗台上那个小铜壶。

“老何,这啥玩意儿?哪来的?”

我随口说是在自家地里挖的,当时也没觉得是什么稀罕物。

结果第二天一早,县城来了三辆车,一溜儿停在我家门口那条泥巴路上,可把隔壁张奶奶吓得够呛,还以为是来抓人的。从车上下来七八个人,胸前挂着证件,说是考古队的,要找我家地里挖出的文物。

我爹坐在门槛上剥蒜,抬头看了一眼,问我:“你挖啥了?”

我把昨天的铜壶拿出来,领头的戴眼镜男人接过去,手都有点抖,又是照相又是用放大镜看,最后激动得声音都变了:“这是西周青铜器,保存完好,太珍贵了!”

我和我爹面面相觑。

那铜壶在我家待了一晚上就被请走了,他们说要带回去鉴定,然后归国家收藏,会给予适当补偿。我爹也没拦着,只是脸色不太好,一直盯着窗外的槐树发呆。

李二狗后来得意地告诉我,是他打电话告诉县文化站的,还说考古队给了他五百块钱报酬。我也没计较,反正那东西放在我家也是摆设。

过了两天,考古队的人又来了,这次带了挖掘设备和更多人手,说要在我家地里挖掘,可能有更多文物。村里人都来看热闹,连平时足不出户的老刘头都拄着拐杖来了。

正当他们准备开挖的时候,王支书骑着他那辆永久牌自行车急匆匆赶来了。那车至少有二十年了,后座还绑着一个破筐,里面塞着各种文件袋。车铃响得急促,就像他此刻的心情。

“等一下!”王支书把车一歪,车轮卷起一片尘土,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,拦在了挖掘机前面。

考古队领队皱眉:“您是?”

“我是白杨村支书王建国。”他喘着粗气,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红色证件本,“这块地有特殊情况,不能随便挖。”

考古队的人不乐意了:“我们有正规手续,这里可能埋藏着重要文物,事关国家文化遗产保护。”

王支书不为所动:“先别挖,我要打个电话确认一下。”

他到一边去打电话,我凑近了一点,听见他在说:“老书记,就是当年那块地…对,就是老何家的…现在考古队要挖…我知道,我明白分寸…”

我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,站在一边不说话,只是紧皱着眉头。我想问他怎么回事,但看他那表情,我又咽了回去。

王支书打完电话,脸色更严肃了。他拉着考古队领队到一边说了什么,那人的表情从不耐烦到惊讶,最后变成了恭敬。

他们谈完,考古队领队宣布暂时停止挖掘,等上级进一步指示。村里人不明所以,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。

王支书没理会众人的疑问,走到我爹跟前,低声说:“老何,你跟我来一下。”

我爹点点头,眼神飘忽不定:“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。”

我跟在后面,他们也没拦我。我们三个人进了王支书家那间矮小的办公室。墙上挂着几张泛黄的证书,桌上放着一台老式电话机,按键都磨得发亮了。

王支书从柜子底层翻出一个布包,里面包着个褪色的红皮本子,扉页上写着”白杨村大事记(1960-1970)“。

“事情得从你爷爷说起。”王支书翻开本子,“那是1969年,文革时期…”

我爹打断他:“我来说吧。”

我从没见过我爹这么严肃的表情。

“你爷爷当年是村里的民兵队长,负责看管村里的粮仓和公共财产。”我爹顿了顿,“那时候破四旧,到处砸文物,县城来了一队人,说要检查我们村有没有封建文物。”

我爹的目光变得遥远:“你爷爷知道我们家地里埋着东西,那是他年轻时在地里犁田时发现的,挖出来一看是些青铜器,有几件还挺完整。你爷爷没文化,但知道这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,舍不得扔。当时局势紧张,他怕被人发现告他的状,就又小心埋了回去,只留了那个小壶藏在家里的米缸下面。”

王支书接过话头:“那时候检查组骑着马,挨家挨户搜,说是找反动物品,其实是借机抢东西。你爷爷担心地里的文物,半夜趁没人,把唯一留下的那个小铜壶也埋进了地里。”

我爹叹了口气:“可还是有人告密,说我爸藏了文物。第二天一早,检查组就直奔我们家。”

我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我的爷爷,只知道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,家里连张他的照片都没留下。

“他们搜了我们家,翻箱倒柜,连鸡窝都不放过,但没找到东西。”我爹的声音有些发抖,“检查组的头目大怒,说一定要找出来,带着人就要去地里挖。你爷爷知道一旦挖出来,那些文物就保不住了,就和他们起了冲突…”

我爹停顿了一下,似乎在组织语言:“那天,天很热,知了叫个不停。你爷爷拦在地头,不让他们过去。争执中,检查组的头目推了你爷爷一把,你爷爷…摔倒在地,后脑勺正好磕在石头上…”

我心头一震:“爷爷是这样…”

“是啊,你爷爷就这么去了。”王支书接过话,“当时村里人都被吓住了,谁也不敢吱声。检查组怕出事,草草了事就走了,也没来得及挖地。后来,县里派人调查此事,给了你家一笔抚恤金,但文物的事就没人再提了。”

我爹眼中闪着泪光:“你爷爷临走前拉着我的手,说’地里的东西,是祖先留下的,总有一天会有人明白它的价值,到那时候,它就不再只是我们何家的,而是大家的了。’”

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,只有外面鸟叫的声音透过窗户飘进来。

王支书合上册子:“这事只有几个老人知道。你爷爷用命保住的文物,得等到合适的时候再出土。”

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爹从来不让我在那块地里挖得太深,每年插秧都特别小心。

当天下午,县里来了更高级别的领导,和考古队一起开了个会。第二天,考古队撤走了挖掘设备,换成了一种更精细的仪器,还拉起了警戒线,派了人24小时看守。

又过了三天,省里的专家来了,带着一份正式文件。那块地被划为了重点文物保护区,国家会征用这块地,给予合理补偿,并进行科学发掘。

我们在村委会签字的那天,省文物局的郑局长告诉我们,初步探测显示,我家地下可能是一处西周时期的小型墓葬,属于地方贵族,具有重要的历史研究价值。

“你们何家祖上,可能和这块地有渊源。”郑局长说,“也许是几千年前就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先民。”

我爹听后沉默了好久,才慢慢点头。

签完字,我爹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,但眼神却格外平静。回家路上,我问他:“爹,你难过吗?那块地毕竟是我们家的。”

爹摇摇头:“那块地是你爷爷用命换来的,现在物归正主了,他在地下会安心的。”

村口的大槐树下,几个老人坐在石凳上乘凉。我爹停下来,从口袋里掏出烟,分给他们。大家都不说话,只是安静地抽着,烟雾在夕阳中缓缓上升,消散。

那天晚上,我在院子里纳凉,听见爹在屋里翻箱倒柜,不知道在找什么。我问他需不需要帮忙,他摆摆手让我出去。

快到午夜,爹叫我进屋,指着床上摊开的一个旧铁盒子:“这是你爷爷留下的。”

盒子里有一张泛黄的照片,是个年轻男人站在田埂上,背景是一片稻田,他穿着对襟短褂,挽着裤腿,一手叉腰,一手拿着锄头,笑得灿烂。

“这是你爷爷,二十多岁时候的样子。”爹的声音有些哽咽,“他这辈子就爱这块地,说这地肥沃,种啥都长得好。”

我小心地拿起照片,第一次看清爷爷的样子。他和我爹长得真像,也和我有几分相似。

盒子底下还压着一张纸,上面有歪歪扭扭的字迹,显然是个不太识字的人写的:“地里有宝贝,是祖宗的东西,不能丢,等好时候再拿出来。”

落款是”何大勇 1969年7月”。这应该是爷爷留下的字条,写于他去世前不久。

我爹接过字条,看了又看:“你爷爷就识几个字,这些字还是他求人写的,自己抄下来的。”

随后的日子里,考古队在我家地里进行了为期两个月的发掘。他们找到了十几件保存完好的青铜器,包括礼器、武器和日常用品,还有一块带着铭文的青铜方鼎,上面记载了当地一个小诸侯的事迹。

这些文物被送往省博物馆保存研究,我家也获得了一笔不小的补偿款。更让我们没想到的是,省里决定在村边建一个小型博物馆,展示这批文物,并把故事一代代传下去。

博物馆开馆那天,我爹穿上了他唯一一套西装,那是他结婚时候买的,现在肥了一圈,袖口还泛着一点点霉味。我提议他换身新衣服,他不干,说这是大日子,得穿最正式的。

开馆仪式上,郑局长特意提到了我爷爷的事迹,说是他保护了这批珍贵文物。省里还追授给我爷爷”文物保护杰出贡献奖”,让我爹上台代领。

我爹站在台上,接过那个奖牌,手抖得厉害。他没有发言,只是向台下鞠了一躬,然后匆匆下台。但我看见他转身时偷偷抹了眼泪。

回家路上,我爹难得地多话起来。

“你爷爷那时候,连个像样的棺材都没有。村里人给凑了点钱,买了几块杉木板钉的。”他说着,指向村口一块空地,“就埋在那儿,连个墓碑都没有,怕被人说是资本主义。”

我从没见过爷爷的坟,甚至不知道它的存在。

“明天去给他修个坟吧,”爹突然说,“现在可以了。”

第二天一早,我们去集市买了香烛纸钱,又托石匠赶制了一块墓碑。爹让石匠刻上”何大勇之墓”,下面加一行小字:“文物守护者”。

我们找到那块荒地,杂草丛生,只有几块零散的石头标记着这是块坟地。爹凭记忆找到爷爷的位置,跪下来,用镰刀一点点割去杂草。

王支书知道后,主动带着几个村干部来帮忙。大家一起动手,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,立起了新墓碑。

下葬那天的事,爹以前从未提起过。今天他却絮絮叨叨说个不停。

“当时天阴沉沉的,快下雨了。”爹回忆道,“村里人都害怕,只来了几个。下葬的时候,突然雷声大作,吓得人都跑了,只剩我和你奶奶,还有王支书他爹。”

王支书在一旁点头:“我爹常说,何大队长走得冤,老天爷都在发怒。”

爹继续说:“埋好后,雨就下起来了,冲得坟土都塌了一边。你奶奶哭得昏了过去,是王支书他爹背着她回去的。”

我们把新墓碑立好,爹跪下来,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。

随着博物馆的落成,村里的变化越来越大。先是村道拓宽了,柏油路一直修到了村口。然后是游客多了起来,村里人办起了农家乐和小卖部。

我家那块地,如今竖着一个牌子:“西周贵族墓葬遗址”,四周围着栅栏,每天都有人来参观。

去年,爹把补偿款的一部分捐给了村里,建了个文化广场,取名”大勇广场”。广场中央立着一块石碑,上面刻着我爷爷的故事,告诉人们文物保护的重要性。

我有时会在黄昏时分坐在广场边上,看着夕阳西下,村里的老人们三三两两过来跳广场舞,孩子们在一旁玩耍嬉闹。偶尔,我会想起爷爷那张泛黄的照片,那个站在田埂上的年轻人,他应该怎么也想不到,几十年后,他守护的那块地,会成为村里人引以为豪的地方。

今年清明,我们全家去祭拜爷爷。墓前已经修整得很好了,还栽了几棵柏树。爹郑重地摆上供品,一样样说给爷爷听:“爸,这是刚出的新酒,这是您爱吃的猪头肉,这是刚摘的枇杷…”

等他念叨完,我拿出一样特别的东西:博物馆里那个小铜壶的复制品。馆长特意做了一个给我们家留念。

我把它放在墓前:“爷爷,您看,它回来了。”

风吹过树梢,发出沙沙的声响,像是爷爷在回应。

回家路上,我们路过我家原来的那块地,现在已经变成了文物保护区的一部分。我问爹:“你想不想那块地?”

爹摇摇头:“地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那块地现在活得比以前好,你爷爷会高兴的。”

路过村口的时候,我们碰到了李二狗。这些年他也变了不少,不再整天游手好闲,在博物馆找了份讲解员的工作,每天绘声绘色地给游客讲我爷爷的故事,虽然添油加醋了不少。

“老何啊,”李二狗笑嘻嘻地迎上来,“刚才又有一拨城里人问你爷爷的事,我给他们讲了,说你爷爷是怎么跟坏人拼命保护文物的,他们听得可认真了。”

爹笑了笑,难得没有呵斥李二狗胡说八道。

晚上,爹又拿出那个铁盒子,摆弄着里面的照片和字条。我在一旁削苹果,问他:“爹,你觉得爷爷当年值得吗?为了那些文物…”

爹沉默了一会儿,说:“你爷爷那会儿也不知道那些是啥宝贝,他就是觉得,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不能丢。”

他把照片放回盒子里:“人这辈子能守住点什么,就不算白活。你爷爷守住了那块地,也许是因为他爱那块地,但结果却守住了更重要的东西。”

我点点头,突然想到一个问题:“那你这辈子想守住什么呢?”

爹愣了一下,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。他看看我,又看看墙上挂着的全家福,里面有他、我、我媳妇和刚满两岁的儿子。

“我啊,”他咧嘴一笑,露出几颗黄牙,“我想守住你爷爷的那份固执。”

窗外,村里的广播响起来,宣布下周村里要举办第一届”文化遗产保护日”活动,请各家各户积极参与。

我爹起身关窗,顺便看了眼院子里晾的被子:“明天该收了,要下雨了。”

一只麻雀落在窗台上,歪着头看了我们一眼,又飞走了。

爹重新坐下,端起茶杯,小口啜着:“对了,下周记得把你爷爷的照片拿去复印几张,村史馆要收藏。”

我答应着,心里却想,也许多年后,我儿子也会坐在这里,听我讲述他曾祖父的故事,讲那个在地里挖出古物,却牵出半个世纪前秘密的夏天。

那些埋在地下的东西,总有一天会重见天日。而那些埋在心里的故事,也总有一天会被人记起。

来源:深林人不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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