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：在故纸堆里翻腾的先生们，总爱把霉变的铜钱擦得锃亮。胡适这枚民国铜元，被摩挲得几乎要现出青铜器皿的纹样。某日我忽生奇想：若将"大师"二字悬于东海，不知能钓起几多沉浮的魂灵？

在故纸堆里翻腾的先生们，总爱把霉变的铜钱擦得锃亮。胡适这枚民国铜元，被摩挲得几乎要现出青铜器皿的纹样。某日我忽生奇想：若将"大师"二字悬于东海，不知能钓起几多沉浮的魂灵？

自诩新文化旗手者，原不过是个贩卖精神鸦片的掮客。他踩着四书五经的残片登上渡轮，在哥伦比亚大学的图书馆里东拼西凑出半部《中国哲学史大纲》，倒像是把景德镇的青花瓷片粘成马克杯，还自诩为改良传统。那些被吹捧的"德先生""赛先生"，细看原是纽约街头的廉价版画，经太平洋水汽一浸，早褪成了雾都孤儿。

自由民主的经卷念得震天响，却连哥伦比亚的图书证都保不住。蒋公的银元倒是比普世价值实在，叮当作响地续着大师的命。这让我想起北平天桥的戏法艺人——左手变出鸽子，右手藏着米粒。只是胡适的戏法更妙，竟能让无数后人对着空口袋鼓掌二十年。

有人辩称他至少留下"多研究些问题"的遗训，可翻开他的日记，满纸都是打牌听戏的流水账。这倒应了《儒林外史》里蘧公孙刻《高青邱集》的典故——自己不通文墨，偏要借古人的残篇充门面。所谓思想启蒙，不过是给旧长衫缀上新纽扣，还硬说是西装革履。

五千年文明何曾缺过这等"大师"？魏晋清谈客，晚明狂禅僧，哪个不是舌绽莲花却脚不沾泥？可笑今人捧着百年前的二手思想当圭臬，倒像是把纽约地铁票当作通关文牒，要在紫禁城里求个功名。殊不知《荷马史诗》早说过：空转的纺锤织不出命运的锦缎。

夜读《资治通鉴》，忽见司马温公批注："天下本无事，庸人自扰之。"哑然失笑间，窗外正飘过几片镀金的纸灰

来源：历史的春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