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雷 | 新疆老银币 历史的见证——新疆老银币收藏之十九

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-03-19 00:08 1

摘要:中华大地广袤无垠,有史以来,既存在着南北、东西的地理差异和区域的发展不平衡,也存在着东西、南北不同的民族和不同的民风、民俗,以及不同的文化等。千百年来,在中华辽阔的疆土上,通过迁徙、聚合、战争、和亲、互市商贸等,各民族的民风、民俗和文化,不断进行着交流、交融,

中华大地广袤无垠,有史以来,既存在着南北、东西的地理差异和区域的发展不平衡,也存在着东西、南北不同的民族和不同的民风、民俗,以及不同的文化等。千百年来,在中华辽阔的疆土上,通过迁徙、聚合、战争、和亲、互市商贸等,各民族的民风、民俗和文化,不断进行着交流、交融,形成了今天中华的博大、恢宏文化,而南北、东西丰富的多元状态,是中华文化的一大特点。因此,新疆的“西域特色”文化,就是中华博大、恢宏文化中的一个重要“元素”。可是,境内外敌对势力,尤其是“三股势力”即民族分裂势力、宗教极端势力、暴力恐怖势力,为了分裂、肢解中国,蓄意歪曲历史、混淆是非。他们编造谎言,极力抹杀新疆是中国固有领土的事实,否定新疆自古以来就是多民族聚居、多文化交流、多宗教并存等真实域情,妄称新疆为“东突厥斯坦”,企图把新疆各民族和中华民族大家庭、新疆各民族文化和多元一体的中华文化等割裂开来,鼓噪新疆“独立”。新疆地处欧亚大陆,是我国的一个多民族聚居区域,从汉代起,中原文化与古西域文化就在这里开始互相碰撞、交融,和谐共生,并造就了今天其丰富多彩的西域特色文化,因此,新疆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版图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,新疆的各族人民,自古以来就是中华民族大家庭中的成员。而新疆老银币,作为我国西域文化与西域商贸经济交流“要素”的一类重要货币,其上百年的流通、以及极具特色的“币体”风格,既充分体现了中华民族的这种文化交融,更是新疆自古以来就是我国领土的一类具体物证。

首先,新疆老银币诠释着“货币”的要义。按照货币理论,货币具有许多属性和功能。比如货币具有政治属性即:不同政党、不同年代,有不同的货币,例旧中国的银圆,国民党时期的金圆等。货币具有流通功能:商品具有流通功能,但是货币流通功能更强,只需要信任。货币还具有地域性:不同地区,可以有不同的货币。现代货币理论的奠基人之一、著名货币哲学家齐美尔,对货币哲学和货币理论有深入、系统的研究,他的货币理论包括有货币的本质、货币的三个功能、货币与信用的关系、以及货币政策等。其中在“货币的本质”方面认为,“货币的本质在于它所代表的信誉和权利,而不仅仅是它的实际价值。”在“货币与信用的关系”上,齐美尔理论是“货币本质上是与信用联系在一起的,即货币的价值来自于人们对其所代表的权利的信任。货币与信用的关系是相互依存的,信用产生并影响货币的数量和价值。而货币的流通量和价值也反过来影响着信用的产生和发展,因此,货币政策中考虑到信用因素的重要性,维护信用的稳定对于保持货币金融的稳定和发展至关重要。”笔者认为,上述的货币理论,其核心要义有两点:一是政治属性也或说是国家属性;二是信任属性也或说是归属属性。我们放眼看历史,从先秦时期,新疆与内地就有着经济交流和联系,内地的丝绸传入新疆,新疆的玉石输入内地。汉朝统一西域之后,西域与内地的经济贸易的往来更加紧密,丝绸之路畅通,内地与西域商品流通范围扩大,丝绸之路日益繁荣,内地的大量钱币在新疆流通,并且,在新疆出现了汉文和当地少数民族文字合璧的双语钱币,如“汉佉二体钱”,而新疆与内地贸易不断,并将大量当地产品如玉石、牲畜等输入内地。无论在统一还是分裂割据时期,新疆与内地都形成了持久而良性的互动与交流,从而使新疆的经济纳入了古代中国的整个经济系统中,成为中国经济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。隋唐时期,丝绸之路经济贸易出现空前的繁盛,唐朝货币大量流入西域,同时唐朝还在安西(今库车)铸造了“大唐建中”、“大唐大历”钱币等。清朝统一新疆后,新疆社会更趋稳定,商品经济开始新的繁荣,为中原与内地的经济交流创造了良好的条件,大大丰富了中原汉族人民和新疆各民族人民的物质文化生活。新疆老银币作为货币,从清朝开始在南北疆流通,先后流通了上百年。不管是汉朝时的双语钱币,还是唐朝大量进入西域的货币,以及清朝时新疆铸造的银币等钱币,无论是从货币的政治属性上讲,还是从南北疆各民族人民对汉唐货币和新疆老银币等的信任上讲,都表明了新疆各族人民的国家属性和自己的归属属性。因此,我们从“货币”理论这个“视角”,也得到充分证明,即新疆自古以来就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。

其次,“餉銀币”催生于清朝“协餉治理新疆”之政。1759年,清政府完全平定了西北边疆的叛乱和割据势力,乾隆皇帝取“故土新归”之意,将西域改名新疆。为了有效的管辖新疆地区和掌控驻军,在新疆实行了军府制,设立伊犁将军,采取军政合一的行政管理手段,管辖天山南北。军府制需要强大的财政做后盾。有关资料表明,统一之初,全疆的总人口有30余万人,常驻的军队约4.5万人。清著名学者魏源考证,高峰时新疆驻军人数曾达七、八万之多,新疆每年需要的军政费用为白银200余万兩,而新疆全年货币形式的税赋收入,仅有白银10余万兩。新疆的财政收入主要用于发餉,既便是作为吃饭财政,这点收入也远远不够。清时,朝廷有调度天下财政的“协餉”之制,即从有余省分的钱粮中指拨一部分,解运于不足省分,此谓酌盈济虚。于是,新疆便成了“协餉治理”的受益地区。清政府规定,新疆的所有财政收入都留归新疆各地使用,新疆地方财政的收支差额问题,则通过内地省份的“协餉”解决。有文载,从1760年开始,清政府每年从内地调拨“协餉”200万至300万兩白银,当时,全国有25个省级行政区,除黑龙江、西藏等十个财政比较紧张的省外,其他省以及粤海关、闽海关、江海关、江汉关等海关,都要分担新疆所需的财政支出。“协餉”大部分用于了驻新疆清军官兵和办事人员的工资及日常行政开支,还有一部分用于道路建设和水利等公共工程。遇到大事时,清中央政府还会拨出专款支持,称为“专餉”。这种财政运行政策,实际上是把新疆行政管理的财政负担,建立在中央财政的基础之上,减轻了当地少数民族群众的负担,并促进了当地经济的发展,在一定程度上也保障了社会秩序的稳定。专家研究考证,1760年至1911年,清政府拨给新疆的协餉和专餉,总计高达四亿兩白银。由于“协餉”和“专餉”绝大部分用于军政开支,是给新疆的驻军官兵及管理人员发餉,所以,在新疆迪化钱币铸造局和喀什钱币铸造局,专门铸造发行了“餉銀币”(附图 ),在喀什钱币铸造局铸造了“湘平銀幤”(附图 )。“餉銀”以及“湘平”银币的铸行,正是“协餉治理新疆”之政策的集中体现,也是清廷管理新疆的历史见证。

第三,新疆老银币的文字与纹饰是文化大融合的“结晶”。新疆老银元主要由迪化银元局、喀什银元局、阿克苏银元局铸造。币的正面有纯汉字、汉回双文(附图 )、汉回满三文、汉字加花饰、汉回文加花饰(附图 )等五种主要版式。币的背面有回文加花饰、盘龙云饰、花卉及枝叶加盘龙云饰、缠枝藤蔓纹加盘龙云饰、花卉纹与汉回文加盘龙云饰、回文加花卉及枝叶饰、回文加双旗饰、汉文加双旗饰等八个主要版式。其中,所有铸币都采用汉文和回文双语标注,以此“融合”形式,显示银币的“铸造局、钱币的计重、年代”等重要元素。而辅之的各种花卉、枝叶、藤蔓、盘龙云饰等,在不同的币种和不同的铸造局,有不同的形式和组合。以笔者的观察,新疆老银币上采用的主要花卉为梅花、菊花、五星花(附图)。在中华传统中,这三种花卉都体现有美好的寓意。菊花,因花期长,被视为有延年益寿之意,所以,菊花纹象征着长寿。梅花,能老干发新枝,又能御寒而开,古人用以象征生命不老不衰,是花中寿星。同时,梅瓣为五,民间藉此表示 “梅开五福”,“五福”即福、禄、寿、喜、财,具有祈盼幸福生活的吉祥寓意。五星花,又称繁星花、星形花,其花朵呈现鲜红色,花形近似五角星,寓意五福同寿、花开富贵,象征着家庭幸福、和谐、和睦等。特别是在新疆老银币的许多币种中,都有中国龙云纹饰。龙,作为一种精神象征,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图腾,它既是民族的统称,又承载着深厚的传承意识。因此,在旧中国,龙纹是权力、尊贵和吉祥的象征,其寓意涵盖了吉祥、尊贵、守护以及国家和民族等。流通在新疆这块广袤的西域地区、以汉回两种纹饰标注、辅之以三种花卉和龙云文的老银币,铸造并发行了上百年,既充分体现了汉文化与少数民族文化的融合,更体现了西域少数民族对大中华文化风俗的认同,以及对政权统治者的认同。

第四,“天罡”俗称也贯穿有民族“心路”。“天罡”一词为维吾尔语音译。在清代史上,“天罡”一词也作“腾格”,两个词为一音之转。“天罡”原本是南疆传统的白银秤量单位,与“天罡星”含义无关。“天罡”称谓,初始于阿古柏侵占南疆。其时,阿在南疆创铸了每枚值银五分的“天罡”银币。清朝统一新疆之后,因回文中金币称作TILLA,汉译为“铁刺”,银币称作TANGA,汉译为“天罡”或“腾格”,铜币称作PUL,汉译为“普尔”。于是,“天罡”一词被人们转换成了一切银币的代名称。在旧时的新疆,除1949年新疆省造币厂铸行的壹圆银币外,其余的新疆老银币,不管币面是什么钱文,在新疆民间都被统称为“天罡”。并且,按照大小和计重不同,在民间还有“大天罡”和“小天罡”之分称。清朝时的新疆,各民族把清廷治理下铸造发行的银币都认同为“天罡”,并在日常生活中,使用它们进行物品交易,本质上反应的就是一种民心所向,其行动和行为,真实地体现了新疆各民族人民的“心路”归属,即自己是中华民族大家庭成员中的一员。

注:文中凡是考证具体钱币的表述,采用原币文字即“大写”字,凡是泛述的文字,用简化字。所以,文章中会有类似“钱”与“錢”或“银”与“銀”等的同时存在。

来源:云卜先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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