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长江水川流不息,巴东的历史长河中流淌着悠远神秘的古今传奇。7000年前,人类就在巫峡楠木园地区生活了。《山海经》记载:“西南有巴国,大嘷生咸鸟,咸鸟生乘厘,乘厘生后照,后照是始为巴人。”相传在三皇时代,巴东属蚕丛、鱼凫以及杜宇统治之地,后来巴人的一支——鳖族在
长江在入鄂第一哨巫峡出口转了一个弯,一路浪花翻滚,奔涌向前,便来到了大山大水的峡江画城——千年古县大美巴东。
峡江画城全貌。(通讯员 吴以红 摄)
巴东,顾名思义巴山之东,名字简约而大气。
长江水川流不息,巴东的历史长河中流淌着悠远神秘的古今传奇。7000年前,人类就在巫峡楠木园地区生活了。《山海经》记载:“西南有巴国,大嘷生咸鸟,咸鸟生乘厘,乘厘生后照,后照是始为巴人。”相传在三皇时代,巴东属蚕丛、鱼凫以及杜宇统治之地,后来巴人的一支——鳖族在首领鳖灵带领下来到川西平原协助杜宇王朝治水成功,受禅让而为蜀王,建立开明王朝。因为巫峡是巴国领土,所以巫峡又称为巴峡。
炎帝时代,巴东属戎州;高辛氏统治时期,巴东为蜀国疆域;夏、商时,巴东属梁州地域;周时,巴东为夔子国地;秦代,巴东为南部巫县地域;公元元年,巴东为西汉南郡巫县地域;南朝宋景平元年置归乡县,北周时改名乐乡县,隋开皇十八年更名巴东县。
“千里向巴东,青山不可穷。”千百年来,巍峨巴山的根脉与诗歌文脉相互交融,孕育了无数文人墨客,流传着无数千古绝唱。风光无限的山水巴东是中华文明的诗歌圣地。从当年郦道元的“巴东三峡巫峡长,猿鸣三声泪沾裳”开始,巴东就成了中国诗歌的天堂。
巴东镇江阁。(通讯员 吴以红 摄)
诗人乘坐扁舟驶出巫峡口,江面顿时豁然开朗,眼前一片海阔天空,冲出峡谷的那份惊喜、那份激动,全蕴含在诗人的万丈豪情中。唐朝“诗圣”杜甫早年多创作以平原景色为题材的诗歌,50多岁“去夔出峡”,曾在巫峡口北官渡口结草建堂,深入巴山峡川,领略其美妙风光,留存《西瀼溪》:“迢迢水出走长蛇,怀抱江村在野牙”,杜甫草堂为巴东古八景之一。“诗仙”李白在巴东写下《上三峡》“巴水忽可尽,青天无到时”、《巴女词》“巴水急如箭,巴船去若飞”,遥想当年他在巴东是何等惬意。
北宋名相寇准出任巴东县令时,年仅19岁,他传世的诗作有一半左右创作于巴东。《巴东县斋秋书》中“水穿吟阁过,苔绕印床斑。幸有江云看,何思卜往还”,以景画情,因情绘景,酣畅淋漓地道出了巴东秋天的明艳景色和自己的政治抱负。
寇准在巴东任职三年,在老县城建造了“秋风”“白云”二亭,与当地一些诗友登亭赋诗,抒发豪情,写下了妇孺皆知的《劝农歌》:“苍天在上,后土在下。效我神农,五谷丰登。挽草为业,定居稼穑。乐土归民,传之子孙。”此举让巴东开启了农耕时代,更使巴东成为长江流域重要的诗歌聚集地。陆游、苏轼、苏辙都曾在巴东登临秋风亭,留下了许多描绘巴东的珍贵诗作。苏轼《过巴东县不泊闻颇有莱公遗迹》:“莱公昔未遇,寂寞在巴东”、苏辙《秋风亭》:“人知公惠在巴东,不知三朝社稷功”等情真意切的感慨之句,让矗立在长江岸边的秋风亭给人更深的印象。
1913年,中国现代杰出作家、诗人、历史学家、考古学家郭沫若顺江东下出川,这次经历于他而言也许是刻骨铭心的。后来,他在一首诗中回忆:“巫峡的奇景是我不能忘记的一桩/十五年前我站在一只小轮船上……但只要一出了夔门/我就要乘风破浪。”1961年,69岁的郭沫若再次到巴东,写下《巴东即事》:“微雨步巴东,江边乱石丛。扁舟劳济渡,同志爱何浓。峡底波光暗,山头野火红。欢呼言再见,拍手聚群童。”千年淘沙,风雨兼程,在文人墨客的眼里,巴东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传说。
巴东山水孕育诗和远方,峡江岸边的摩崖古刻则见证了爱和文明,20多处古石刻记录了峡江人与长江的前世今生。在长江西陵峡上段巴东北岸上刻“化险为夷”,为清乾隆荆南观察使者西蜀李拔题书。李拔是一位文官、清官,更是一位执着整治三峡险关、足迹踏遍巴东险滩的“勤官”,每整治一处艰险河道,他都要亲笔题字一幅石刻,以警示后人居安思危。
同样,在巫峡口官渡口江南大岩下,一块刻有“我示行周”的长石横卧江岸,这是清光绪监修委员渝州童天泽所书。“我示行周”和“化险为夷”异曲同工,意思是“指我大路好方向”“我指路途”,来源于《诗经》中的“示我周行”,“周”同“舟”,表现了对峡江人民生命安全关切的情怀。
巴东高铁新区。(通讯员 吴以红 摄)
新中国成立后,万里长江这条神州大动脉,经过多次治理,从根本上改变了自古以来洪涝灾害频发的状况,不仅保障了沿岸安全,还为三峡移民带来了物质和精神文化财富。高峡出平湖,当惊世界殊,如今,“黄金水道”的无限魅力世人皆知。
“化险为夷”“我示行周”以及“要区天成”“铁岭衍秀”等石刻,让过往的船只在巴东留下了道道纤痕,它们昭示着人间大爱,铸就了团结协作、敢闯敢拼、坚韧不拔、豁达洒脱的巴东纤夫精神。“楚峡云开”“共话好山川”“浪淘英雄”“灵山仙境”“川流悟道”等石刻,浓缩了三峡源远流长的历史文化,字里行间透露出人们对古代清官的敬佩之情,也激发着一代又一代人去书写家乡、描绘家乡、讲述家乡、歌唱家乡。“浪淘英雄”所讴歌的就是巴东船工穿恶浪、闯狂澜、冲激流、过险滩的英雄气概,他们留下了战天斗地、踏波斩浪、响彻山河的峡江号子。
巴东长江峡江号子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,是长江水系音乐的重要组成篇章,更是三峡移民的精神支柱,被誉为“峡江的魂魄”“纤夫的灵魂”。清代、民国时期,巴东与秭归、兴山一带的船主结为“楚帮”,船夫和纤夫们长期与险滩恶水搏斗,那高亢雄壮、震耳欲聋、感人肺腑的号子声喊出了峡江汉子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追求。
“不是真龙不下海,不是好汉不驾船。一声号子一身胆,蛟龙定要过险滩。”曾经被誉为“三峡纤夫活化石”的谭邦武,从小跟着祖父和父亲在长江边上放哨、操橹、掌舵。谭邦武闯荡激流险滩80多年,九滩十三峡于他而言,就像自己身上的经络一般熟悉,他驾驭起来轻车熟路。即便80多岁,他还能摇橹摆渡、下水救人。老人在世时,最割舍不下的就是长江纤夫号子:“重庆开头哟,两条哟江呃,上有坛子哦,下有缸呃……”“日积食粮,天地开张,上上下下,顺理成章;日积食粮,天地开张,上上下下,满满堂堂……”江水东流,波涛滚滚,谭邦武在巴东峡江号子的历史记忆里,无疑是一个永远的传奇。
巴东高铁站。(通讯员 吴以红 摄)
过去的巫峡,险峻汹涌、没有渡口。到了20世纪80年代中期,巴东拉开了长江三峡旅游的序幕,巫峡口两岸的一草一木、一水一诗、一山一石,都成为长江岸边最美丽的风景。
如今,三峡巴东这座山水之城、文化之城,已经成为长江边上最璀璨的明珠。巫峡口以及神农溪、无源洞、巴人河,这些令山外人向往的风景名胜,始终存在于数千年的传说中、脍炙人口的诗歌里,还有气势磅礴的江河里……
來源:巴東文旅
来源:恩施文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