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李文轩推开门,看见掀了红盖头的新娘正盯着他,眼神清澈得像夜空中的星星。这个被人说成“傻女”的新娘,到底藏着什么秘密?
“你别哭,你怎么了?”李文轩站在门外,听着屋里传来的哭声。
“呜呜呜......”新娘的哭声更大了。
李文轩推开门,看见掀了红盖头的新娘正盯着他,眼神清澈得像夜空中的星星。这个被人说成“傻女”的新娘,到底藏着什么秘密?
01
北宋熙宁年间,汴京城外有个叫柳溪镇的小地方。镇上有家李氏药铺,掌柜的叫李文轩。
李文轩今年三十岁,长得不算英俊,但胜在为人老实。他的药铺开了五年,生意不错,就是一直没娶妻。
这天,媒婆王大娘又来了。
“文轩啊,我给你说个好姻缘。”王大娘喝了口茶,神秘兮兮地说。
李文轩正在配药,头也不抬:“又是哪家的姑娘?”
“王员外家的小女儿,叫阿囡。”
李文轩停下手中的活:“王员外?那个做丝绸生意的王员外?”
“就是他。”王大娘压低声音,“不过这女儿有点特殊。”
“怎么特殊?”
“脑子不太好使,但是长得美。王员外愿意倒贴一百两银子做嫁妆。”
李文轩皱眉:“脑子不好使到什么程度?”
“就是...话不多,干不了什么活,但是很听话。”王大娘说得模糊,“你想想,一百两银子呢,够你把药铺扩大一倍了。”
李文轩犹豫了。三十岁的男人,在这个年代已经算大龄。镇上的好姑娘都嫁人了,剩下的不是太挑就是有问题。
“我能见见这姑娘吗?”
“当然可以。明天我带你去王家看看。”
第二天,李文轩跟着王大娘来到王家。
王员外是个胖子,脸上总是堆着笑,但眼神里有掩饰不住的焦虑。
“李掌柜,久仰大名啊。”王员外客套地说。
“王员外客气了。我听说您家小姐......”
“阿囡!”王员外朝屋里喊,“出来见见客人。”
一个女子从屋里走出来。李文轩看得愣住了。
这女子约莫十八九岁,皮肤白得像雪,眼睛大而有神,身材婀娜。如果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,就是她的表情过于呆滞,像个精美的木偶。
“阿囡,这是李掌柜。”王员外说。
女子看了李文轩一眼,没有说话,只是微微点了点头。
“她平时就是这样,不爱说话。”王员外解释,“但是很乖,从来不惹事。”
李文轩仔细观察着这个女子。她的眼神虽然呆滞,但偶尔会有一丝灵光闪过。
“王员外,我可以和阿囡姑娘单独说几句话吗?”
王员外犹豫了一下:“当然可以。阿囡,你陪李掌柜到花园走走。”
李文轩和阿囡走到花园里。他试着和她说话。
“阿囡姑娘,你喜欢什么?”
阿囡看着他,眨了眨眼,没有回答。
“你会写字吗?”
阿囡摇摇头。
“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?”
阿囡点点头。
李文轩心里有些失落。这姑娘确实美,但如果真的是个傻子,日后的生活会很麻烦。
“李掌柜考虑得怎么样?”王员外追了出来。
“我需要再想想。”李文轩说。
“我理解,我理解。”王员外擦着汗,“不过这事最好尽快定下来,我们家最近...有些急事要办。”
李文轩回到药铺,心里五味杂陈。
那天夜里,他失眠了。一百两银子确实是笔大钱,而且那姑娘确实长得美。重要的是,他真的需要一个妻子了。
02
三天后,李文轩给王大娘送了信:愿意娶阿囡。
王员外听到消息,高兴得差点跳起来:“好好好!我们择个吉日就成亲!”
吉日选在了十天后。
成亲这天,王家张灯结彩,但李文轩总觉得气氛有些奇怪。王家的亲戚朋友来得不多,而且都显得心事重重。
迎娶的队伍到了王家,新娘被人扶着出来,蒙着红盖头,浑身都在微微颤抖。
“新娘子这是怎么了?”李文轩问。
“没事没事,就是紧张。”王员外连忙解释。
拜堂的时候,新娘的动作十分机械,完全像是被人操控的木偶。李文轩扶着她的手,感觉到她的手心全是汗。
“一拜天地——”
两人弯腰拜下去。
“二拜高堂——”
新娘拜得很慢,似乎每一个动作都需要极大的努力。
“夫妻对拜——”
李文轩转身面对新娘,红盖头下的她在微微发抖。
礼成之后,李文轩发现王家的人都在窃窃私语,而且很快就散了。连王员外也是匆匆告辞。
“王员外不留下来喝喜酒吗?”李文轩问。
“不了不了,家里还有事。阿囡就拜托李掌柜了。”王员外说完就走了,走得很急,像是在逃避什么。
李文轩觉得奇怪,但也没多想。他扶着新娘回到自己家。
夜深了,李文轩和新娘进了洞房。
屋里点着两支红烛,映得整个房间都是红色的。烛光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,像是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。李文轩让新娘坐在床边,自己坐在桌前,两人之间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。
房间里安静得可怕,只能听到烛火燃烧时偶尔发出的轻微爆裂声。李文轩看着坐在床边的新娘,红色的嫁衣在烛光下显得格外鲜艳,但新娘本人却像一尊雕塑,一动不动。
“阿囡,我们现在是夫妻了...你...”李文轩试图打破这种沉默,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有些干涩。“你别怕,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。”
他的话音在房间里回荡了一会儿,最终消失在静寂中。新娘没有回应,只是静静地坐着,连头都没有抬一下。李文轩能看到她的肩膀在微微颤抖,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紧张。
李文轩起身给她倒了杯茶,放在床边的小几上。茶水还冒着热气,在红色的烛光下看起来温暖诱人。
“渴了就喝点茶吧。”他轻声说道,“今天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,你一定累了。”
新娘依旧没有反应,仿佛根本听不见他的话。
“你可以掀开盖头了。”李文轩又说,“就当在自己家,不用拘束。”
新娘依旧没有动作。李文轩在桌前坐了一会儿,看着她纹丝不动的身影,心里开始有些不安。这种安静太过异常,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。
他慢慢站起身,一步一步走向床边。每一步都很轻,生怕惊扰了什么。当他走到新娘面前时,伸出手,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珍贵的瓷器。
李文轩轻轻掀开了红盖头。
盖头被掀开的瞬间,他看到了新娘的真容。她确实很美,皮肤白得像羊脂玉,眉毛弯得像春天的柳叶。但此刻她低着头,长发垂在脸前,像一道黑色的瀑布,遮住了大半张脸。
“阿囡?”李文轩轻声叫道。
新娘缓缓抬起头,长发从脸前滑落。李文轩看清了她的眼睛——那是一双清澈得像山泉一样的眼睛,但此刻却满含泪水,像是承载着无法言喻的痛苦。
接下来发生的事,让李文轩完全措手不及。
03
新娘突然大哭起来。不是轻声抽泣,不是梨花带雨,而是放声大哭,哭声凄厉得像是在经历巨大的痛苦。那声音从她的胸腔深处涌出来,带着绝望和恐惧,在房间里肆意回荡。
“你怎么了?别哭,你告诉我怎么了?”李文轩慌了,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。
新娘根本听不进他的话,哭得更厉害了。她开始用双手撕扯自己的嫁衣,精美的刺绣在她的拉扯下变得破烂不堪。她还抓乱了自己精心梳理的发髻,珍珠和金钗散落一地,发出叮当的声响。
“阿囡?你别这样,你冷静一点!”李文轩想要抓住她的手,阻止她继续自我伤害。
新娘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,用力推开他,身体向床角蜷缩。她的哭声越来越大,震得整个房间都在颤抖,连桌上的茶杯都在轻微地摇摆。
李文轩站在那里,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。他想靠近安慰她,但每次一动,她就缩得更厉害。他想说话安抚她,但她的哭声完全盖过了他的声音。
很快,邻居们被吵醒了。
“李掌柜,怎么回事啊?”隔壁的张大叔敲门。
李文轩打开门,一脸尴尬:“没事,就是...新娘子有点紧张。”
“这哭得也太厉害了吧?”
“没事没事,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李文轩关上门,回到屋里。新娘还在哭,而且越哭越厉害。
他试着给她倒水,新娘不喝。试着和她说话,新娘不理。试着轻抚她的肩膀,新娘像见了鬼一样躲开。
一直到天亮,新娘才停止哭泣,但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,倒在床上沉沉睡去。
李文轩一夜没睡,坐在椅子上发呆。他开始怀疑,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。
接下来的几天,李文轩发现了新娘更多的古怪之处。
白天的时候,她很安静,就像个乖巧的木偶。她会坐在院子里发呆,会吃李文轩给她准备的饭菜,但从不主动做任何事。
李文轩试着教她做一些简单的家务,比如扫地、洗碗,她学得很慢,而且做得不好。有时候她会突然停下来,目光呆滞地看着远方,像是在想什么心事。
“阿囡,你在想什么?”李文轩问。
她看着他,眼中有一丝迷茫,摇摇头。
但每到夜里,她就变了一个人。
一到天黑,她就开始焦躁不安,走来走去,时不时地看向屋顶。李文轩一开始以为她是害怕黑夜,给她点了更多的灯。
但这没有用。她还是会哭,而且哭得很有规律。总是在深夜子时开始,哭到寅时结束,每天都是如此。
李文轩被折磨得快要崩溃了。他白天要打理药铺,晚上要面对妻子的哭闹,根本睡不好觉。
一周后,他忍不住去找王大娘。
“王大娘,你当初说阿囡只是脑子不好使,怎么没说她每天晚上都要哭闹?”
王大娘支支吾吾:“这个...可能是换了新环境,不适应吧?”
“不适应需要每天哭三个时辰?”李文轩怀疑地看着她,“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?”
“没有没有,我哪敢骗你啊。”王大娘赶紧摆手,“再等等看吧,说不定过几天就好了。”
李文轩无奈,只能回家继续忍受。
04
这天中午,李文轩正在药铺里忙活,进来了三个陌生人。
这三人都是外地口音,穿着普通,但眼神很锐利。为首的是个中年男子,脸上有道疤。
“掌柜的,我们想买点药。”疤脸男子说。
“买什么药?”
“就是普通的跌打损伤药。”
李文轩给他们包了药,疤脸男子付了钱,但没有立刻离开。
“掌柜的,听说你最近娶了媳妇?”
李文轩警觉起来:“是啊,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,就是好奇。听说是王员外家的女儿?”
“你们认识王员外?”
“不认识,就是路上听人说的。”疤脸男子笑了笑,“那王家女儿怎么样?”
李文轩觉得这话很奇怪:“你们问这些干什么?”
“没什么,就是闲聊。”疤脸男子向同伴使了个眼色,“我们走吧。”
三人离开后,李文轩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。他想起王员外成亲那天的反常表现,还有阿囡每晚的哭闹,总觉得这些事之间有什么联系。
当天晚上,阿囡又开始了例行的哭泣。李文轩没有像往常一样待在外间,而是坐在房间里,仔细观察她。
他发现阿囡在哭的时候,眼睛总是盯着屋顶的某个方向。李文轩抬头看去,那里只有普通的房梁,没有什么特别的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他问。
阿囡哭得更大声了。
李文轩起身,仔细检查了屋顶。房梁看起来很正常,但当他用手摸索的时候,发现有一根房梁似乎被人动过,上面有新的痕迹。
这发现让他心跳加速。有人进过他家的屋顶?
为了验证这个猜测,李文轩决定暗中观察。
接下来的几天,他假装睡觉,实际上在暗中监视。
第三天夜里,他终于发现了真相。
子时刚过,正当阿囡开始哭泣的时候,屋顶上传来轻微的响声。有人正在他家屋顶上移动,脚步声很轻,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察觉不到。
李文轩屏住呼吸,透过窗户的缝隙往外看。月光下,他清楚地看到一个黑衣人在屋顶上蹲着,似乎在听什么。
他没有立刻行动,而是选择继续观察。他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接下来的几天,李文轩故意早睡,实际上在暗中观察。
他发现黑衣人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来,有时候是一个人,有时候是两个。他们会在屋顶上待一个时辰左右,然后悄悄离开。
阿囡的哭声确实是在和他们通信。哭声的长短、高低都有特定的含义,像是某种暗语。
李文轩开始怀疑,阿囡是不是被这些人胁迫了?还是她本身就是这些人的同伙?
为了找到答案,他决定进一步试探。
这天白天,他故意对阿囡说:“阿囡,昨晚我好像听到屋顶有响声,你听到了吗?”
阿囡的脸色瞬间变了,眼中闪过一丝恐惧。但很快,她又恢复了呆滞的表情,摇摇头。
“真的没听到?”李文轩追问,“我还听到有人在说话呢。”
阿囡浑身开始发抖,但依然摇头。
这反应坐实了李文轩的猜测。阿囡绝对知道屋顶上的事,而且她很害怕这件事被发现。
当天下午,那三个买药的陌生人又来了。
“掌柜的,最近生意怎么样?”疤脸男子问。
“还行。”李文轩故意试探,“你们是做什么生意的?”
“我们啊,做点小买卖,四处跑。”疤脸男子眼神闪烁,“对了,你家娘子还好吧?听说她身体不太好?”
李文轩心中警铃大作:“她很好,你们为什么这么关心她?”
“没什么,就是听人说她有点......”疤脸男子做了个手势,指了指脑袋。
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”李文轩直接问道。
疤脸男子笑了笑:“我们就是路过的客商,没别的意思。”
但李文轩注意到,这三人离开的时候,故意绕到了自家房子后面。他们在观察什么?
当晚,李文轩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。他要抓住屋顶上的黑衣人,问个清楚。
05
子时将至,阿囡开始了例行的哭泣。李文轩假装睡着,实际上握紧了放在枕头下的短刀。
屋顶上的响声如期而至。
李文轩数着时间,等黑衣人完全进入状态后,猛然起身,冲出房间,爬上屋顶。
但黑衣人的反应更快,一看到李文轩出现,立刻翻身逃跑,消失在夜色中。
李文轩回到房间,发现阿囡已经停止了哭泣,正用一双惶恐的眼睛看着他。
这一刻,所有的伪装都没有意义了。
“你到底是谁?”李文轩一把拉住阿囡的脖子,逼问她。
阿囡看着他,眼中满含泪水:“我...我不能说。”
这是李文轩第一次听到她正常说话。
“为什么不能说?”
“他们会杀了我的。”阿囡颤抖着说,“也会杀了你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,阿囡变得更加紧张。
李文轩意识到,事情可能要有变化了。
这天傍晚,他早早关了药铺,回到家里。
“阿囡。”他叫住正在院子里坐着的妻子。
阿囡抬头看他,眼中有种复杂的情绪。
“有什么话你想对我说吗?”李文轩问。
阿囡看了看四周,确认没有人后,走到他面前。
“你为什么不揭穿我?”她轻声问。
“因为我觉得你是被逼的。”李文轩说,“而且,我不想害你。”
阿囡的眼泪流了下来:“你是个好人。”
“那你能告诉我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?”
阿囡犹豫了很久,最终摇了摇头:“我不能说。一旦说了,我们都会死的。”
“那些人是谁?”
“我真的不能说。”
李文轩看着她恐惧的表情,心中涌起一阵怜惜。这个女子到底经历了什么,让她如此害怕?
“好吧,我不问了。”他说,“但是你要记住,如果有什么危险,你一定要告诉我。我会保护你的。”
阿囡看着他,眼中有种说不出的感动:“谢谢你。”
那天夜里,阿囡没有哭泣,屋顶上也没有出现黑衣人。
李文轩有种预感,暴风雨要来了。
第二天夜里,一切都变了。
子时刚过,李文轩就听到了异常的声音。不是一个人在屋顶上移动,而是好几个人。
他透过窗户看去,看到至少有三个黑衣人在屋顶上。其中一个正在用绳子垂下来,准备进入房间。
李文轩立刻意识到,今晚不是普通的联络,而是行动。
他假装睡着,暗中观察。
黑衣人悄悄进入了房间,走到床边。阿囡这时候坐起来,和黑衣人低声交谈。
“东西在哪里?”黑衣人问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阿囡回答。
“别装了,你父亲临死前一定告诉了你。”
“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“那就别怪我们了。”黑衣人的声音变得冰冷,“既然你不配合,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。”
李文轩听到这里,知道不能再等了。他正要起身,突然听到阿囡说:
“等等,我想起来了。东西埋在后院的梧桐树下。”
黑衣人明显松了一口气:“早说不就好了?”
“但是有个问题。”阿囡继续说,“那个地方有机关,只有我父亲教我的方法才能取出来。”
“什么方法?”
阿囡犹豫了一下:“需要特定的暗号。”
“什么暗号?”
就在这个关键时刻,李文轩突然从床上坐起来,大声说道:
“我教你抓老鼠!”
06
这句话一出,房间里瞬间安静了。
黑衣人愣住了,阿囡也愣住了,连李文轩自己都觉得奇怪,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?
但更奇怪的是,这句话对在场的所有人都产生了巨大的冲击。
黑衣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后退了好几步:“你...你是谁?”
阿囡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,瞪大眼睛看着李文轩,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样。
“不可能...这不可能...”黑衣人喃喃自语,“这个暗号只有...只有...”
整个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异常诡异,仿佛这五个字有着某种魔力,让所有人都陷入了震惊之中。
李文轩看着众人的反应,心中也是疑惑万分。他说这句话完全是无意识的,为什么会引起如此大的反响?
“抓老鼠”到底意味着什么?为什么这三个字会让黑衣人如此恐惧,让阿囡如此震惊?
黑衣人颤抖着声音问:“你是官府的人?”
李文轩这时候反应过来了。“抓老鼠”在江湖上是缉盗官府的暗语,“老鼠”指的是盗贼,“抓老鼠”就是缉拿盗贼的意思。
他之前确实在县衙当过捕快,这个暗语是当时学的。刚才情急之下脱口而出,没想到歪打正着。
但他决定将错就错:“你们是什么人,为什么要威胁我妻子?”
黑衣人看起来更加紧张:“我们...我们只是路过的...”
“路过的?”李文轩冷笑,“路过的人会每天晚上到别人家屋顶上?”
阿囡这时候开口了:“他们是盗匪,在追杀我。”
“什么?”李文轩装出惊讶的样子。
“我不叫阿囡,我叫王清婉。我父亲王德财是金华府的富商,被这群盗匪杀害了。他们以为我知道父亲藏宝的地方,所以一直在追杀我。”
黑衣人见事情败露,凶相毕露:“既然你们都知道了,那就别怪我们了!”
他拔出匕首,向李文轩扑来。
李文轩早有准备,侧身躲过,同时抓起床头的铜烛台砸向黑衣人。
房间里顿时乱成一团。
黑衣人虽然武功不错,但在狭小的房间里施展不开。李文轩虽然不是练家子,但胜在对地形熟悉,而且有防备。
两人缠斗了一会儿,屋顶上的其他黑衣人也跳了下来。
“快走!”李文轩对王清婉喊道。
但王清婉没有逃跑,而是抓起一把菜刀,加入了战斗。
原来她根本不是什么傻女,而是个聪明勇敢的姑娘。她的刀法虽然不精,但很有章法,显然练过。
三对二的战斗很激烈,李文轩和王清婉逐渐落入下风。
就在这时,外面传来了脚步声。
“里面怎么回事?”有人在敲门。
李文轩大喊:“快去报官!有盗贼!”
黑衣人一听要来官府的人,立刻慌了。为首的那个做了个手势,三人迅速从窗户跳出去,消失在夜色中。
很快,县令带着衙役赶到了。
李文轩详细讲述了事情的经过,王清婉也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。
“王德财?”县令想了想,“我知道这个人,金华府确实发生过劫案。王员外全家被害,只有小女儿失踪了。原来你逃到这里来了。”
“大人,那伙盗匪叫什么名字?”李文轩问。
“黑风寨的,为首的叫赵黑虎。这伙人专门劫杀富商,手段凶残。”县令说,“你们能从他们手里逃脱,已经很不容易了。”
“那他们还会回来吗?”
“应该不会了。他们知道官府已经介入,不会再冒险。”县令看向王清婉,“姑娘,你父亲真的有什么宝藏吗?”
王清婉摇摇头:“没有。我父亲就是个普通的丝绸商人,哪有什么宝藏。这些盗匪是被传言误导了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要假装傻子嫁给李掌柜?”
王清婉脸红了:“我父亲临死前告诉我,如果有危险就躲到普通人家里,装作傻子,这样盗匪就不会怀疑。王员外是我父亲的朋友,他帮我安排了这场婚事。”
李文轩这才恍然大悟:“所以王员外那天才那么紧张,他是在帮你。”
“是的,他冒了很大的风险。”王清婉感激地说。
07
县令记录完口供,带着衙役离开了。
房间里只剩下李文轩和王清婉两个人。
气氛有些尴尬。
“对不起,我骗了你。”王清婉低着头说。
“没关系,你也是被逼无奈。”李文轩说,“现在盗匪逃走了,你安全了。”
“那...那我们的婚事...”
“你想怎么样?”
王清婉咬着嘴唇:“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在怨我,是我破坏了你的生活。如果你不愿意继续,我们可以和离,我的嫁妆也送你。”
李文轩看着她,心中五味杂陈。
说不失望是假的,毕竟被骗了这么久。但他也能理解王清婉的苦衷,一个弱女子面对盗匪的追杀,只能用这种方式保护自己。
而且,经过这些天的相处,他发现自己对这个女子有了感情。不是对那个“傻女”阿囡的同情,而是对真实的王清婉的喜爱。
“那...你想离开吗?”李文轩问。
“我...”王清婉犹豫了,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那你想清楚再告诉我,你的真实想法是什么?”
王清婉抬起头,眼中有泪光闪烁:“我觉得你是个好人。这些天来,你对我很好,即使你以为我是个傻子,也没有嫌弃我。”
“那你愿意留下吗?”
“如果...如果你不嫌弃的话...”
李文轩走过去,轻轻握住她的手:“我不嫌弃。而且,无论是哪个你,我都喜欢。”
王清婉的眼泪流了下来:“文轩...谢谢你。”
“那我们重新开始吧。”李文轩露出灿烂的笑容说,“我叫李文轩,今年三十岁,开一家药铺。”
王清婉夜笑了,眼睛弯弯的像有星河流动在其中:“我叫王清婉,今年十九岁,会做饭、会绣花、会管账。”
“很高兴认识你,王清婉姑娘。”
“很高兴认识你,李文轩公子。”
一个月后,王清婉恢复了本来面目,她是个聪明能干的女子。她帮助李文轩打理药铺,生意越来越好。
那三个黑衣人再也没有出现过,据县令说,黑风寨已经被官府剿灭了。
王员外也来道歉,说当初为了保护王清婉,不得不隐瞒真相。李文轩表示理解,毕竟人命关天。
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。
来源:热血青年伊莱莎6w8X一点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