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马故作深情 我飞升在即,师尊掐指一算,说我尘缘未了

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-08-25 12:51 2

摘要:又是一年清明。我蹲下身,指尖拂过粗糙冰凉的碑石,拂过碑上深深镌刻的姓名,如同擦拭一件尘封旧物,又像在触碰一段被光阴风干的旧梦。泥土湿润的气息混着春日草木初醒的微涩,悄然钻入鼻端。我取过手边新备下的土,一点一点,仔细堆叠在坟茔四周。岳东瑶那小丫头早就闷头忙开了,

番外篇·师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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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年清明。我蹲下身,指尖拂过粗糙冰凉的碑石,拂过碑上深深镌刻的姓名,如同擦拭一件尘封旧物,又像在触碰一段被光阴风干的旧梦。泥土湿润的气息混着春日草木初醒的微涩,悄然钻入鼻端。我取过手边新备下的土,一点一点,仔细堆叠在坟茔四周。岳东瑶那小丫头早就闷头忙开了,纸钱金锭,香烛供果,在墓碑前的青石上摆得齐整又利落,衣袖翻飞间,倒颇有几分当年她师母初学这些俗务时的影子。

“一年了……”我低声絮语,是对着泥土之下的她,也像对着无处安放的自己,“山外村子最近不太平,窜来一头凶兽,伤了不少人畜。”我顿了顿,指尖无意识捻着一点微湿的土屑,“放心,我已顺手料理干净了。到底不能让它再作孽。”声音落在空旷的山间,轻飘飘的,仿佛风一吹就能散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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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日循着凶兽作乱的痕迹,踏入黑松林深处,浓重的血腥气几乎凝成了实质,沉沉压在胸口。拨开几近枯萎的、挂着暗红血珠的藤蔓,一幅惨烈景象撞入眼底:一头形似巨猿却覆盖着暗青鳞甲的凶兽,獠牙间滴落的涎水混着刺目的鲜血,它利爪之下,竟按着两个小小的孩童!凶兽眼中赤红的狂暴光芒翻涌,显然是被这片山林深处多年淤积的、腐蚀灵智的毒瘴彻底侵蚀了本性。

更揪心的是那生死一线间的景象:那女娃娃小小的身体伏在男童身上,半边身子都被鲜血浸透,显然已替男娃挡下了致命的撕扯。她疼得小脸煞白,嘴唇咬出了血,手却死死抵住男娃的背脊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他往外推:“跑、快跑啊!”那男娃惊骇得裤子湿了一大片,刚挣脱凶兽爪下的缝隙,竟真如离弦之箭,头也不回地尖叫着冲向林外,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凶兽被彻底激怒,涎水淋漓的巨口带着腥风,眼看就要将那舍身护人的小女娃吞噬!

再不容迟疑!我一步踏出,身形快如惊鸿,袖袍翻卷间,早已凝于指间的数道凝练金光脱手而出,“噗噗”几声闷响,精准无比地钉入凶兽四肢关节与额心要害之处。金光如炽,带着沉浑的灵力,凶兽狂猛的扑势骤然僵滞,庞大身躯轰然砸地,激起漫天尘埃。那赤红的凶光在它眼中剧烈挣扎了几下,终于不甘地熄灭,只剩下空洞的浑浊。

我疾步上前,小心地拂开压在女娃身上的几根沉重兽爪。她小小的身子蜷缩着,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,胸口那道深可见骨的爪痕,边缘皮肉翻卷,不断渗出的鲜血浸透了破旧的布衣。唯有那双眼睛,此刻竟因剧痛和失血显得格外大而黑亮,像两颗沉在寒潭深处的墨玉珠子。她费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,嘴唇翕动,声音细若蚊蚋,却清晰地透出一股倔强:“多谢仙长!”话未说完,便无力地合上了眼。

心头猛地一软。这样根骨奇佳又心性坚韧的孩子,若就此凋零,未免太过可惜。鬼使神差地,我从贴身衣袋最深处,摸出了那个早已被体温熨得温热的玉白小瓶。瓶中仅存一粒浑圆的丹药,色泽温润如月华。这是她当年亲手所炼,留予我保命的“定魂续命丹”,仅此一颗,是她在生命最后时光里,耗尽心血为我备下的最后念想。看着瓶中这粒小小的丹药,仿佛又见到她倚在丹炉边,被炉火映红的脸庞和疲惫却温柔的笑容。

指尖微微颤抖,终是小心倒出丹药,轻轻撬开女娃紧闭的牙关,送入她口中。丹药入口即化,瞬间,一股肉眼可见的温润青色光晕自她唇齿间氤氲散开,迅速蔓延向四肢百骸。那狰狞的伤口处,血肉仿佛被无形的生机之力催动,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、弥合,连失血过多的青白面色也飞快地褪去,重新透出淡淡的红晕。不过半盏茶功夫,她紧蹙的眉头竟缓缓舒展开来,气息也变得均匀绵长。

“孩子,”我看着她悠悠转醒,那双黑亮的眸子再次映出林间碎金般的光影,心头一块大石终于落地,“此兽已除,不必再怕。”我顿了顿,目光扫过她虽带稚气却隐现清灵之气的眉宇,“你筋骨极佳,是可造之材。可愿随我修行?”

尘埃未散的林间,静得能听见叶片滑落的声响。她眼中先是茫然,随即像被点燃的星火,骤然亮起惊人的光。那光里,有劫后余生的惊悸,有对强大力量的渴望,更有一种被黑暗吞噬后重新抓住光明的决绝。她不顾身上的疼痛,挣扎着想要坐起,瘦小的肩膀微微颤抖,最终只是用力地、重重地点了下头:“愿意!”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种破土而出的力量感。

“好,”我伸手,轻轻拂去她额发间沾染的尘土,“记住,从今往后,你名——岳东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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归途遥遥。待我带着新收的小徒儿,踏着暮霭回到她那显赫的岳氏仙门时,整个府邸已乱作一团。悲泣、惊惶、绝望的呼喊交织弥漫在雕梁画栋之间。原来,当那独自逃回的男童语无伦次地哭喊着姐姐已被凶兽吞吃时,阖府上下早已认定这舍身护弟的小女儿葬身兽腹,尸骨无存。

当我在一片悲声与混乱中,将紧紧牵着我衣角、虽脸色苍白却安然无恙的岳东瑶带至众人面前时,死寂瞬间笼罩了偌大的厅堂。短暂的、令人窒息的沉默后,是骤然爆发的、混杂着难以置信与狂喜的惊呼。

家主岳霆,那个素来威严沉稳的中年人,此刻身形竟摇摇欲坠。他踉跄着奔至我面前,双膝重重砸在冰冷光洁的金砖地面上,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震得廊下的风灯都晃了几晃。他仰起脸,堂堂一家之主,此刻涕泪纵横,泣不成声:“仙师!仙师再造之恩!我岳霆愧为人父!未能护她周全,险令稚女夭折于兽吻。若非仙师……”他哽咽难言,深深叩首,额头触地,久久不起,那脊背剧烈地起伏着,“小女能得仙师垂怜,是她天大的福缘!恳请仙师收留她在膝下!让她代我这失职之父,侍奉仙师,尽一份孝道!” 字字泣血,带着一个父亲最深重的懊悔与最卑微的恳求。

我抬手将他扶起,目光落在一直紧抿着唇、站在我身侧沉默不语的岳东瑶身上。她那双黑亮的眼睛直直看着自己痛哭失声的父亲,小脸上没什么表情,唯有紧攥着我衣角的手指,泄露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震动。

临行前,岳霆强忍悲痛,郑重地交予岳东瑶一枚以灵玉雕琢的家族信符,符上流淌着岳氏特有的云水纹路。他将玉符放在女儿小小的掌心,用力合拢:“瑶儿,此符乃我岳家根本。记住这符上每一笔流转的灵韵,以后常回来看看。” 他终究没能忍住,滚烫的泪珠砸在女儿的手背上,也砸在我心头。岳东瑶攥紧了那枚犹带着父亲泪水的玉符,猛地转过头去,只留给我一个微微抽动的单薄肩膀。

4

山中岁月,日升月落,在岳东瑶叽叽喳喳的童音里,似乎也快了许多。她天赋之高,远超我预料。初时画出的符箓,灵力虽显稚嫩,但笔意已隐隐透出不凡气象。只是她修为尚浅,那些威力初显的符箓,她自己还无法催动。她便认真地将一张张新画好的符纸卷好,系在仙鹤修长的颈上。那白鹤通灵,长唳一声,便振翅穿云,稳稳地将她这份心意与小小的成就,送回那山外水泽间的岳家府邸。这份托付,一年年,从未间断,直至很多年后,她最小的妹妹也安然离世的消息传来,她独自在峰顶坐了一夜,山风才终于吹干了她的眼泪。

“你瞧,”我蹲在熟悉的坟茔前,指尖划过粗糙的石碑,仿佛能触到冰凉的旧日时光。新添的黄土散发着湿润的气息,混着旁边岳东瑶刚摆好的鲜果清甜和纸钱焚烧后淡淡的焦味。“瑶瑶这丫头,吵是吵了点,可根骨心性都是极好的。” 我微微眯起眼,山风带着凉意掠过鬓角的白发,“你生前总念叨,想要个聪明伶俐的小闺女在身边热热闹闹的徒弟也算半个儿,如今我这糟老头子,也算替你圆了一半念想吧?你在那边,看着可还满意?”

我絮絮叨叨地说着,那些平日里藏在心底,连对岳东瑶都不曾细说的琐碎念想,此刻一股脑儿地倾泻在这方寸之地。岳东瑶正忙着将一叠叠金黄的纸钱投入小小的铜盆里,跳跃的火苗映着她专注的侧脸。听到这里,她头也不抬,只闷声道:“师母肯定满意,她老人家在天有灵,知道您总算没再孤魂野鬼似的满山乱晃,总算有了个人管着您吃饭添衣。”

“嘿!你这小猴儿!”我作势要敲她脑门,她敏捷地缩脖子躲开,像只滑不留手的小泥鳅。

“瑶瑶,你过来。”我停了嬉闹,从怀里最贴心的位置,极其珍重地掏出一幅边缘已泛黄发脆的绢布小像。时光的侵蚀,让画中人的眉眼也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雾霭,但那清丽温婉的神韵,却穿透了泛黄的绢底,依旧清晰动人。

她放下手中的纸钱,拍拍衣襟沾上的草屑,凑到近前,低头仔细端详了片刻,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两下。然后,她抬起眼,目光在我布满沟壑、胡子拉碴的脸上逡巡了一个来回,毫不掩饰地撇了撇嘴:“师母当年真是天仙般的人物啊,怎么就看上您这么个邋里邋遢的老头儿了?” 语气里是货真价实的困惑和一丝丝为画中人不值的惋惜。

“嗬!”我捋了捋下巴上那几根稀疏打结的白胡子,非但不恼,反而得意地晃了晃脑袋,浑浊的老眼里难得地透出点追忆往昔的神采,“小丫头片子懂什么!想当年,你师父我‘玉衡郎’的名号,那也是响彻修真界!多少仙子佳人青眼有加。” 话未说完,自己先被那遥远的、浮夸的称号臊得老脸微热,只得干咳两声掩饰。

“玉衡郎?”岳东瑶毫不客气地嗤笑出声,小手指着我那身洗得发白、袖口还沾着几点墨迹的旧道袍,“那怎么混成了如今这副模样?胡子都能当扫帚使了!”她嫌弃地皱了皱小巧的鼻子。

得意之色瞬间僵在脸上。我下意识地又摸了摸粗糙的胡子茬,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那冰凉的墓碑,声音不知不觉低了下去,像自言自语,又像一声疲惫的叹息:“因为她走啦。” 山风吹过,卷起几片新落的嫩叶,打着旋儿飘落在坟头,“再好看,又能给谁看呢?”

周遭一下子静了。只有铜盆里残余的纸钱灰烬,被风吹出点点红亮的火星,明灭不定。岳东瑶没再说话,只是沉默地看着我,那双总是充满活力的眼睛,此刻沉静如水,像在努力理解一种极其遥远而沉重的情绪。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忽而轻声道:“师父,其实您不成仙的原因,是天上没有师娘吧?”

仿佛一道无声的惊雷,精准地劈在我心头最柔软、最不敢触碰的角落。我浑身一震,猛地抬头看她。她清澈的目光坦然地迎着我,没有半点戏谑,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了然。

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,所有的辩解、所有的感慨、所有故作洒脱的言语,都在这双洞悉一切的眼睛前溃不成军。酸涩猛地冲上眼眶,我狼狈地别开脸,掩饰着瞬间的失态,抬手作势欲打:“小混蛋!敢编排师父?!吃我一记大逼兜!”

她反应极快,“咯咯”笑着像只受惊的山雀,敏捷地跳开几步,嘴里还不忘伶俐地反击:“被戳中心事就恼羞成怒!老顽童!老不羞!” 话音未落,人已麻利地收拾好散落的篮子、铜盆等物什,身形灵动地几个起落,便顺着下山的小径跑远了。清脆的笑骂声在山谷间回荡了几下,很快便被林间的风吞没,只留下满山空寂。

“唉……”望着她消失的方向,我无奈地摇头苦笑,那点强装的怒意早已消散,只剩下满腹的酸涩和被她一眼看穿的释然。老喽,嘴皮子也钝了,心肠也被这丫头磨得越来越软,再藏不住东西了。

清晨的阳光不知何时已驱散了山岚薄雾,毫无遮拦地洒落下来,暖暖地铺满了整片山坡,也轻轻覆盖在面前冰冷的墓碑上。我眯起浑浊的老眼,任由那暖意渗透进僵冷的骨头缝里。阳光刺得眼睛发花,面前的世界仿佛浸入一片晃动的金色光晕里,墓碑上那几个深深刻入石中的小字也变得模糊不清,只留下一个朦胧而温暖的轮廓。

山风拂过坟头新生的嫩草,带着草木的清香,温柔地撩动着我花白的鬓发。远处隐隐传来几声悠长的鹤唳,更衬得此处寂静。我伸出手,不是去擦拭墓碑,而是像抚摸旧物般,轻轻拂去碑脚新冒出的一茎倔强野草。指尖触到的,是石质的寒凉,也是阳光渗入后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暖意。此情此景,恍如昨日重现,又似亘古如斯。

就这样吧。我慢慢放松了身体,倚靠着那方坚硬的石碑,如同倚靠着岁月深处一个沉默的支点。就这样守着,一年又一年,直到这残烛燃尽,直到这山风将我也吹散成尘埃,飘落在她的身旁。暖阳无声,温柔地裹挟着这方小小的坟茔,以及坟茔旁那个垂垂老矣的身影。

来源:小故事来了啦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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