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有的书,读着读着会不自觉放慢节奏,它能一边用锋利的思想挑战你固有的常识,一边又用灵动的语言激发你思考的渴望。
有的书,读着读着会不自觉放慢节奏,它能一边用锋利的思想挑战你固有的常识,一边又用灵动的语言激发你思考的渴望。
豆瓣评分9.3的《二十世纪西方文学理论》就是这样一本书,它不仅擅长揭穿艰深理论的真面目,更庖丁解牛一般地透视背后的历史文化,让人直呼原来如此。
该书的多个版本都获得了诸多读者的肯定
这本书出版至今已译成二十余种语言,被人类学家、律师、商学生等各领域读者追捧,读者称之“灵气满满、令人膜拜”。伊格尔顿也因此被誉为“文论界的摇滚明星”,成为让无数文科生“痛并快乐着”的存在。
特里·伊格尔顿(Terry Eagleton,1943- ),英国著名文学理论家、文化批评家,以犀利幽默的文风著称。
如果你曾对“文学理论”望而却步,那么这本书可能会颠覆你的想象:它“毒舌”、幽默、清醒、深刻,是一次欲罢不能又不可多得的思想冒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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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文学理论也可以这么“痛快”
一针见血
文学理论听起来严肃枯燥,往往让人望而却步,这本书却非同寻常。它讲文学竟从“文学不存在”说起,由此揭开了英国文学诞生的秘密。
伊格尔顿说,所谓的英国文学,最初不过是资本主义经济快速发展中诞生的“伪装的神学”,它填补了宗教衰落后的精神空白,尤其被视为妇女、工人和殖民地人民的教育工具,难登牛津、剑桥等精英舞台。
19世纪英国文学的“创造性想象”,被视为对抗异化劳动的一种力量,然而,它也可能蜕变为逃避现实的幻想替代。
但第一次世界大战彻底改变了这一格局。战争的创伤需要安抚,剑桥大学的英国文学研究者顺势崛起,他们大多出身于无需为战争负责的中下阶层,既敌视贵族又与下层保持距离,在这样的矛盾心理下,他们致力于在文学中寻找并弘扬“英国精神”。
第一次世界大战中,英国损失了近90万人,数百万士兵伤残,整个社会陷入悲痛与迷惘。
这之后,英国文学也就这样奇迹般地成为核心学科,伊格尔顿揶揄道,他们如此强调文学中的生命和生活,仿佛通过文本细读就能避免“西方的衰落”。当然,这就像浪漫主义文学想象一样,又是一种替代性的解决。
随着科学和技术的发展,后来出现的结构主义对文学进行了彻底祛魅,认为文学的真实隐藏在结构之中。但结构主义者为了纯粹地研究语言结构而悬置内容,在伊格尔顿看来,这就像为了研究血液循环而把人杀死一样荒唐。
他指出,结构主义不过是以科学这一现代宗教来取代宗教,尽管它确实放弃了宽泛的价值判断,但是意义终究无法回避,否则结构主义者为何不终身用结构研究公共汽车车票呢?
结构主义文学理论认为,文学作品的意义来自语言、符号和文本内部结构之间的关系,试图揭示背后普遍模式与规则。
继而出现的后结构主义则走得更远,它解构任何真理,认为我们不过是自己的话语的囚徒,伊格尔顿评价道,噢它无懈可击,但它完全空洞。它极其进攻性的另一面却是极端保守,因为它不要求你肯定任何东西。
这本书以一种犀利而带有英式幽默的文风,穿梭在抽象理论与日常语言之间,即使对理论持批判态度,他也能指出其合理性与局限性。
二、理论初学者更不容错过
清晰明了
除了批判理论的锋芒令人拍案叫绝,对于初入理论世界的读者而言,这本书不仅概述了各流派的核心要点,还指出了它们之间的差异、张力和演化路径。
他从现象学追求不容置疑的现象说起,指出这种诉求和偏执,和“一战”后科学和理性的破产不无关系。而致力于揭示文学内在现象(精神)的新批评,不过是在人的主体性被科学排挤之后,企图回到主体性的旧梦,将人重新置于世界中心的位置。
在这方面,诠释学家赫什的观点就很“现象学”,他坚信自己是在保卫文学作品的永恒意义,伊格尔顿不无讽刺地指出,他就像在保护私有财产一般,保护着文本的意义不受到读者的偷窃。
新批评(New Criticism)强调文学文本自身的独立性,主张通过“细读”揭示文本内部的结构、修辞和意义。
但是,面对降格为商业、广告和工具性的语言……精英主义的文学理想自然就衰落了。作为一种可能的替代,结构主义应运而生,它许诺人们以科学性,同时也使得文学批评家以“专业”的名义保住自己的工作。
不过,结构主义在抵制主观任意性的同时,又陷入了另一个极端——彻底取消了人类主体。伊格尔顿尖锐地指出,这种“与人无涉”的文学科学,与后期资本主义社会的理性牢笼不谋而合。取而代之的后结构主义的出现,既是理论变迁规律使然,也与特定历史时期的斗争与幻灭密切相关。
总而言之,不同的理论根植于特定的历史语境,它们都有各自的突破和局限:形式主义关注文学自主性,面具一摘就可能是技术专制主义;反对教条的后结构主义,也可能变成空洞的教条;接受美学的表面的开放性,其实也暗含着预设和封闭……
三、文学的本质是人学
发人深省
伊格尔顿指出,理论往往诞生于实践挫败后,重新审视自身可能性的时刻,因此它始终是黄昏才起飞的迟到的猫头鹰,并且往往带有自恋的气息。
文学理论始于批判,却常常终于点缀。
不过,理论固然晦涩,可是拒绝理论的文学不也晦涩吗?或许我们要做的不是片面地摒弃理论,正如经济学家凯恩斯曾说,那些厌恶理论或者声称没有理论更好的经济学家们,不过是在为更古老的理论所控制而已。
理论就像一束探照灯,照见一个特定区域的真相,而理论本身露出的“马脚”,也可以丰富我们的认知。不用对文学和理论有畏惧和膜拜的情结,我们可以用文学来激活文学,用理论来激活理论。
文学的答案终究在文学之外。文学不是美学沉思或无限解构的文字游戏,不妨把它们视为种种作者和读者、种种讲者和听者之间的,与更宽广的社会关系密不可分的活动,并且把这一活动用于让自己和社会变得更好的实践之中。
你第一次接触文学理论
是从哪本书开始的?
你怎么看待“文学理论”?
它可曾给你带来不同的观照视角?
理论从不是高冷术语
而是通往世界、改变世界的一把钥匙👇🏻
公号粉丝限量专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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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令萤火一般,不必等候炬火
来源:北京大学出版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