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在许多古代影视作品和文学作品中,我们常常会看到这样的场景:皇帝龙颜大怒,一声令下,“将某某流放”,从此,被流放之人的命运仿佛就被宣判了终结。
在许多古代影视作品和文学作品中,我们常常会看到这样的场景:皇帝龙颜大怒,一声令下,“将某某流放”,从此,被流放之人的命运仿佛就被宣判了终结。
流放,这个在古代刑罚体系中占据重要地位的惩罚方式,究竟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残酷与复杂?
01古代的流放之地,常选在东北、海南岛、新疆等地。
以东北的宁古塔为例,这座在清代赫赫有名的流放之城,位于今天的黑龙江省牡丹江市。从首都北京到宁古塔,直线距离超过1200公里,在没有现代交通工具的古代,这段路程堪称天堑。
清代的宁古塔,与如今人口约240万的繁华牡丹江截然不同,那时它是不折不扣的蛮荒之地。土地开发程度极低,可用耕地稀缺,建筑也极为简陋,主城城墙不过是用石头随意垒起的矮墙,连基本的防风功能都难以实现。
出城之后,更是荒无人烟,走上几天都难见一个活人。
而宁古塔的气候,更是恶劣到了极点。开春到农历四月,电闪雷鸣频繁;5月至7月,阴雨连绵不断;8月中旬便开始大雪纷飞,9月初河水就已结冻。
漫长的冬季,雪落即冰,离开屋子和炉火,便有性命之忧。
被流放之人,前往宁古塔的路途堪称一场噩梦。他们大多只能徒步前行,前往千里之外的目的地,往往需要花费大半年时间。
一路上,劳累、饥饿、病痛如影随形。
清朝给流放者的口粮,按照牢里犯人的标准供应,每日仅8两。坐牢之人无需劳作,这点口粮勉强维持生命,可流放者却要不停赶路,饥饿感可想而知。
押解的兵丁也并非善类,长途跋涉的辛苦让他们将怨气撒在流放犯身上,辱骂、虐待、殴打、勒索等行为屡见不鲜。许多流放犯还未抵达目的地,就因饥饿、折磨和疾病死在了路上,甚至有一半以上的人倒在了途中。朝廷对此习以为常,很少追究。
若是政治犯,得罪了权贵,死在路上的概率更是高得惊人。
即便流放犯历经千辛万苦,安全抵达宁古塔,等待他们的也绝非安逸生活,而是无尽的苦难。宁古塔虽地处蛮荒,却是清朝的龙兴之地,满清皇族祖宗六兄弟曾居住于此,因此清朝派有披甲人驻守。
被流放者判刑时,常被加上“与披甲人为奴”的字样。男的要承担繁重的苦力劳动,妇女家眷则负责洗衣做饭,甚至还要供披甲人享乐发泄。
披甲人长期驻守此地,内心本就充满怨气,对待流放犯毫不留情,不听话就打,敢逃跑就杀。
02清顺治十四年的科举舞弊案,让大批有嫌疑的考生被流放到宁古塔,其中就包括著名诗人吴兆骞。他详细记录了宁古塔的生活:每天四五点就得起床,前往田里劳作,直到日落才能收工,且没有休息日。
辛苦种出的粮食,绝大部分要上交给披甲人,自己只能留下勉强维持生命的口粮。
宁古塔地处边疆,时常面临土著盗匪和沙俄的侵扰。
一旦战争爆发,流放犯就会被编入披甲人的部队,被迫上前线,直面生死考验。在宁古塔,相当一部分流放犯被判处永世不得入关,他们远离故乡,在冰天雪地中度过余生,这对于安土重迁的古人来说,精神上的打击巨大。
在古代,流放的威慑力仅次于死刑,它将严酷的自然环境、漫长路途的危险、苦役兵役的折磨以及心灵上的打击相结合,从多个角度对罪犯进行惩罚。
尽管流放对于个人而言是残酷的,但从历史发展的角度来看,却有着意想不到的影响。
大量流放者迁移到宁古塔,客观上促进了当地的发展。他们带来了先进的种植技术,让宁古塔的耕地面积在乾隆年间翻了10倍,粮食品种也大幅增加;带来了房屋建造技术,改善了当地的居住条件;还带来了中原文化,使宁古塔逐渐有了文明的气息,甚至还开设了几十家贸易货栈。
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其他流放之地。
苏轼被贬至海南时,发现当地百姓生活极为落后,不会打井、不会种地、生病不知吃药。苏轼亲自找水脉打井,教百姓耕地播种,引进药材,还开办学堂教书讲课。
在他的努力下,海南的文化教育得到了极大提升,他的学生考中了举人,打破了海南科举的历史。
林则徐被流放到新疆,看到当地百姓生活困苦,便大力推动农业建设。
他跑遍大半个新疆寻找可开垦的农田,研究出减少蒸发的水井,解决了灌溉问题,将大片荒野变成沃土。如今新疆的林公井、林公车、林公林等,都是对他功绩的纪念。
古代流放,是一段充满苦难与挣扎的历史,也是文明传播与交融的过程。
那些被流放的人,在残酷的命运中,以自己的方式为荒蛮之地带来了希望与改变,他们的故事,值得我们铭记与深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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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古书奇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