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初见时,他瞧见我,张口就问:“谁家的孩子?”那模样,确实透着股子特别劲儿。他手里紧攥着个旧烟锅,像攥着一辈子的念想。听说之前摔了一跤,落下个半聋的毛病,耳朵不灵了,便时常抬手摸摸耳朵,像是在确认什么。每天,他就那么在村头盘腿一坐,眼睛望着远方,一坐就是老半天,
村头盘腿的老人
村头老人,藏着不为人知的“傻”与盼。
来凤凰谷的第二天,村头一个身影闯入我的视线,那便是村里人口中“有点傻”的老人。平日里,大伙碰上他,多是侧身躲开,仿佛他带着某种让人避之不及的“异样”。
初见时,他瞧见我,张口就问:“谁家的孩子?”那模样,确实透着股子特别劲儿。他手里紧攥着个旧烟锅,像攥着一辈子的念想。听说之前摔了一跤,落下个半聋的毛病,耳朵不灵了,便时常抬手摸摸耳朵,像是在确认什么。每天,他就那么在村头盘腿一坐,眼睛望着远方,一坐就是老半天,时而抬手招一招,也不知是在招呼谁,那手势里藏着旁人猜不透的心事。
戒指的秘密
我凑上前,试着搭话:“您老今年高寿啦?”他瞅我一眼,一本正经回我:“我啊,没你大,才二十八呢。”我愣了下,顺着话打趣:“哟,那您还年轻着呐!”看他那反应,倒像是早料到我会这么问,准备好答案似的,说不定心底还琢磨着旁人是不是瞧不上他这“老小孩”似的回答呢。
村里鲜有人耐着性子听他絮叨,我这愿意一字一句接着话茬的,倒成了他唯一不躲的“朋友”。我举着手机拍照,他眼里闪着好奇:“你这相机贵不?我也想买个。”我逗他:“把我的卖给你呗。”他却慌了神,直摆手:“我可不会用,得先学会咯。”
而后,他从兜里摸出个药瓶子,小心翼翼倒出枚戒指,瞧了瞧又赶紧藏回去。旁人说,他平日省吃俭用,衣服缝缝补补,吃食能简则简,到老了,却舍得花好几百买下这戒指。这里头,究竟锁着啥故事,他紧抿着嘴,半个字都不透露。
太阳慢慢西沉,余晖洒在身上,他低头瞅瞅胳膊上那块旧手表,喃喃自语:“五点半咯。”像是被这时间的钟声敲醒,该回家吃饭、睡觉,结束这一天的“发呆大业”,明天,又会回到老地方,继续守望、继续发呆。
临分别,他拉着我的手,眼里满是期待,再三叮嘱我明天一定再来,双手不停地挥着、招着,那股子急切劲儿,像个生怕被丢下的孩子。那一刻,我懂了,他那些频繁的招手,不是莫名的怪癖,是在对抗孤单呐。在岁月这无声的洪流里,他守着村头一方小天地,守着心底那份无人知晓的眷恋,用招手唤着可能的陪伴,只为不被孤单吞没。
明天还要来
来源:情感的小逗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