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圳100㎡一人居,打着“补丁”的水泥公寓

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-03-18 17:31 1

摘要:达叔,出生于湘西小城,在湖南一所大学教授七年艺术史后进入媒体圈,成为《南方人物周刊》的记者,后获得罗伯特博世基金会(Robert Bosch Stiftung)奖学金前往德国汉堡大学进修,担任过《德国国家地理》、《孤独星球》的撰稿人和摄影师。达叔热衷于美食、茶

达叔之所以叫“达”,和本名无关,

而是希望能够活得豁达。

他的经历看似很“杂”:

教过艺术史、做过媒体人,

定居深圳后,

他做品牌、搞设计,

还和诸多新锐的艺术家合作,

开了一间颇有态度的艺廊——“止止”。

2022年,

达叔为自己买下一间

100㎡的高层公寓,

视野穿过米埔湿地公园

可以直接望到香港。

房子基底是质朴的清水泥,

梁上露着钢筋、墙上打着补丁,

他说自己就喜欢这种“残缺”的状态,

正如禅宗所述:“无住为本”。

达叔,出生于湘西小城,在湖南一所大学教授七年艺术史后进入媒体圈,成为《南方人物周刊》的记者,后获得罗伯特博世基金会(Robert Bosch Stiftung)奖学金前往德国汉堡大学进修,担任过《德国国家地理》、《孤独星球》的撰稿人和摄影师。达叔热衷于美食、茶道,现在深圳&京都经营着自己的商业品牌咨询公司“达叔好好吃事务所”、专注于“手艺、民艺、工艺”的止止艺廊和中国茶室“春雀”。

在达叔左手小臂上有一个别致的纹身,是一只飞翔的燕子加上一个大写字母B。多年前他在纽约街头走得累了,随便晃进一家纹身店,想歇“纹一个身”的时间。店员告诉他,传说中,如果一个水手航行过全球之后能够顺利回家,他就有资格在自己的手臂上纹燕子,“所以我就纹了一只,然后在燕子旁边写了一个B。”

B代表着很多个达叔喜欢的地方——布鲁克林(Brooklyn)、柏林(Berlin)、巴厘岛(Bali)、曼谷(Bangkok)……天南地北看似不搭界,在他看来却有一个共同的特质:商业的发展没有破坏本地居民的原有生活,混乱的烟火气中蕴含着能量和生命力。

公寓入口的玄关摆放着达叔淘来的太湖石桌,形态浑然天成,象征着文人的花园,“宁古无时,宁朴无巧,宁俭无俗。” Don Judd的Center Divider Chair与清中期山西榆木灯挂椅并置在石桌前。

达叔就像一个航行多年的老水手。在大学的执教生涯里,他用寒暑假完成了一次次旅行,揣着喜爱的书前往中亚大漠深处,或是在东南亚一晃数月,探访古迹,品尝美食,在旅途中积累养分。

屋里摆放着多个出自Don Judd的柚木置物架,暖暖的色调中和了水泥和不锈钢岛台的冰冷。岛台上方悬挂着设计师陈星宇的吊灯作品。

岛台一侧是灶具、水槽,到了另一端就是吧台的设计,从烹饪到用餐,再到会客丝滑过渡,还能用于临时办公。

十年前从汉堡回到国内,当达叔正犹豫不决去哪个城市开始自己的事业时,一个机缘巧合的“大项目”将他带到深圳。“深圳也是一个很‘B’的城市,不止有人们眼中很‘厂’的那一面。”

在这里,他成立了自己的品牌咨询与设计事务所,借着这座开放且包容城市的东风,把一个个品牌推上时代的浪尖。两年前,他往更深处走去,到北大念考古,运营试验性的艺廊,买下坐拥绝佳景观的公寓,用2年时间把它造成自己满意的样子。虽然始于巧合,但一切都朝着他曾经向往的生活发展着。

窗景最佳的位置留给了一人位小沙发区,Blasco的白色亚麻沙发搭配福州庙堂的老楠木条凳、花几。达叔经常在这里晒着太阳看书。窗外是低密度的村落、农田,米埔湿地公园,再远处便是香港新界北区。纸灯来自野口勇,右侧灯具来自Flos。

达叔的家格局很小众,由于多数时间都是独自居住,不需要太多房间,但要有足够开阔的地方供他满足自己做饭、看书和发呆(泡茶)三大爱好。

他将原本三室两厅的格局彻底打破,仅保留“一室半”,其余空间全部打通,用一条长达5.6米的不锈钢岛台串联起厨房、工作区与用餐区,作为日常生活的核心。不锈钢的光滑细腻与斑驳的清水混凝土墙面形成强烈对比,色泽却保持着统一。

裸露的水泥墙面上有斑驳的痕迹,甚至有很多“补丁”,金色的笔触是达叔亲自用传统金缮工艺修复的裂痕。

混凝土墙面未经修饰,天花板上裸露的钢筋被刻意保留,墙上甚至能看到修补裂痕时留下的金色小补丁——那是达叔尝试“金缮”时留下的痕迹,“缺陷也是故事的一部分嘛,”他说,“就像金缮工艺,破碎的陶瓷用金漆修复后反而更美。”

一条狭长的走廊连接着卧室和茶室,同时分隔开了生活区和休息区。

进入卧室,首先是一个较为宽敞的沙发区,背后是床,这里同样使用了暖色调的Don Judd家具和Ingmar Relling的午睡椅来制造家的温暖。摄影作品为来自丘的《毋墟》。

被保留的“一室”是他的主卧,和岛台尽头的小沙发区一样,坐拥葱绿的自然景观,视野越过村落、农田,以及再远处的湿地公园,可以一直望到香港新界北区。

“半室”是间仅有两帖半榻榻米大小的茶室,窗外是深圳滨河大道罗湖段,一片繁华市景,和卧室的窗景形成鲜明反差。

平时他喜欢拉上厚实不透光的窗帘,给茶室制造出洞穴氛围,房间中间那盏1瓦铝板小吊灯,是空间唯一的光源,不论白天晚上,这里总是幽暗安静的,让人很容易找到安全感。

卧室床头挂着一幅SSS-RAINBOW系列的装饰画,这个系列的艺术品在达叔的艺廊里也有展出。它利用物理气相沉积技术,经过无数次实验,在不锈钢表面得到一层七彩渐变氧化膜,形成独一无二的图案。陶瓷花器来自屯之雁北暖白釉系列。

这个深圳的家像是达叔的“停机坪”,他直言如果将现在的生活分为10份,在家和艺廊中度过的时间占4成,在世界各地旅行的时间占2成,剩下4成他会去自己京都大德寺附近的工作室,参观周围的寺庙、古玩店,拜访独立匠人。

在京都的日子总会给他很多启发,“从他们的视角反观中国禅宗内核,会让我有不一样的领悟。”

其实达叔的真实姓名与“达”无关,之所以取这个字,是因为他崇尚的达摩流浪者、悉达多、达达主义,全部含有达字。达观、豁达、通达,也是他对待人生的态度。

两帖半榻榻米大的洞穴茶室,中间放着一张保存完好的19世纪早期缅甸和清迈兰纳王朝的漆器小桌,茶器是宋代福州洪塘窑茶铫、德化窑的白釉杯,花器则是一只出自山西地区的清代锡制酒壶。

凡是人在深圳的日子,达叔每天早上都会花上半小时,在幽暗的洞穴茶室里认认真真地喝一泡茶,认真煮水、认真准备茶叶,放着《哥德堡变奏曲》,单曲循环,像举行仪式般一丝不苟。因为“茶不单单是茶”,而是一系列事物的联结,是感观、是禅宗。

正如冈仓天心在 《茶之书》中所写:茶道是一种对残缺的崇拜,是在我们都明白不可能完美的生命中,为了成就某种可能的完美,所进行的温柔试探。

家中不锈钢岛台上,日本匠人与中国民窑器物在此相遇,岛台后方悬挂着一幅黑凹书法《佛》,过道上的作品来自摩洛哥好友Soukaïna Aziz El Idrissi,这是她出自对家族石油生意的“反抗”,由卡萨布兰卡回收的塑料完成的装置。

达叔在深圳郊区一手打造的“止止”艺廊旁边,还有一间“春雀”茶室。虽然空间都和家一样一脉相承地延续了水泥和金属组合的材质,结构上却又是另一番景象:画框般的横窗给空间带来充足光线,U字形的茶桌可以供五六个人围坐一起聊天喝茶。

达叔常在这里会朋友、谈工作,“茶是最能把各类人聚焦,并且产生情感互动的介质,”如果说一个人的早茶是修行,那么此刻的茶可能更像是一种社交。艺廊诸位作者的作品被放置在茶桌之上,达叔说,比起“设计”这个词,他希望“工艺”和“生活”这两个词更应该在日常生活中被看到、被使用。

春雀茶室的午后,窗外的竹在白色纸帘上留下晃动的影子。墙面被刻意处理成了斑驳的水泥效果,和茶桌纤薄细腻的材质形成反差。

在深圳的家里,达叔还布置了很多小佛像和与宗教有关的字画,岛台背后有一幅《佛》字,茶室里与之呼应挂了一幅《僧》。

令人有些意外,达叔并不信教,他崇尚的只是蕴含于佛之中的禅宗,“禅宗不是佛教,也不是高高在上的教义,它更多是一种思想和哲学观念,是你如何对待杯中的茶、碗中的饭,在日常生活中找到的平静与觉悟。

北魏灰沙岩残佛收购自大同,那是云冈石窟所在地。达叔认为缺陷本身也是一种圆满:“佛像也不一定是一尊完美精致的雕像,它也可以是一块有裂痕的木块。重要的是它所承载的精神属性。背后的作品来自嵩山十方的青年艺术家胡奥,用嵩山松枝炭烧成画笔,无碍飞翔的鸟。”

至于他用来打造家、打造“止止”和“春雀”的清水混凝土材质,也被达叔解读为一种禅的体现:“这些材料会随着时间变化,留下使用的痕迹。它们不是完成的结果,而是开放的、未完成的状态,就像禅宗所说的‘无住’。”

卫生间位于卧室和茶室之间,设计极为简约。一体定制的可丽耐台盆上挂着方正的镜柜,龙头选择了入墙式设计,没有任何多余元素。明代安南窑的青花小罐作为花插,磁州窑白瓷小碟用来盛放洗手皂,陶瓷作品来自孟令——一尊抽象的海马躯体。

人生中总有那么几个瞬间让你忽然清晰地明白,自己到底可以成为一个怎样的存在。对达叔而言,2022年夏天在京都相国寺遇见南宋禅僧牧溪的作品就是这样的瞬间。画卷中未被驯服的野性和超越言语的禅机极大地冲击了达叔的认知,也在他心里埋下一个念想——寻找机会去释放和完成属于自己的创作。

“相对于西方的逻辑思考和精准表达,东方的美在我看来更为意象和深不可测,越接近越觉得自己了解的甚少,也越觉得其中的有趣。”比起尖锐帅气的东西,达叔更愿意追求有着时间痕迹、粗粝手感、总是想放在身边的温暖的东西。

卧室的柚木陈列柜上摆着很多达叔的藏品,大多是食器和茶器,烹饪和饮茶是他的两大爱好,藏品自然也倾向于这些领域。

于是2023年夏,他筹谋已久的“止止”艺廊诞生了,它和茶室“春雀”相邻,位于深圳郊外一栋叫做“诺特弗寺”的建筑中,名字是达叔自己取的,音译自“Not for Sale”,诙谐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。

在“停机坪”降落的日子里,达叔也很少外出娱乐应酬,他的生活就在家和艺廊之间两点一线。

诺特弗寺的入口。建筑位于深圳郊区的位置,离市中心很远,但每天依然有很多人慕名而来。经过一年多的经营,它已经成了当地艺术爱好者的打卡地,

但如果就此说达叔是个“务虚”的人,似乎也是不准确的。

虽然做艺术不为盈利,但他并不喜欢艺术的虚,只欣赏匠人的实,比起那些高谈阔论的艺术理念,他更推崇以不一样的视角重塑再朴实不过的材料,赋予它们别样的意义。

就像他喜爱的电影《塞拉菲娜》中的“女佣”,也如同对他影响最深的艺术家牧溪,都是用最平凡的物料创作出“让人类精神共鸣的作品”。

“止止”艺廊的常设展区。空间墙面墙面同样使用了水泥混凝土,达叔喜欢这种可以随着使用产生痕迹的材料,永远“未完成”, 总会带来惊喜。这里可以看到与达叔卧室里《SSS-RAINBOW》装饰画同系列的不锈钢家具,在粗糙混凝土的衬托下显得精密又锐利。

“止止”新展《雁北雪》的现场,展出了陶工屯之、摄影师丘的作品。

拍摄当日,达叔正忙于布置艺廊的新展《雁北雪》,展出一系列探访中国北方民窑途中的所勘、所见。“以雁北地区白瓷为例”的探索之旅于2023年底发端,2024年春日开局,跨时一年蹒跚而至。

“民窑器有一种向上的生命力,就像枯山上的孤松,路边耸直的白杨。它们之所以创造力,那是因为它从来都是来自生活,在平日生活中踏实地面对、真诚地感知,杯中茶,碗中饭,就是修行本身。”

达叔说,《雁北雪》只是个开篇,是提问,远未完成,“传统文化需要被重新激活,这事我能做一辈子。”

看完这样“未完成”的家和艺廊,你最喜欢空间中的哪个角落?哪个设计元素?欢迎下方留言和我们分享你的想法,DECO将选出一位精彩留言送出一本新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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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ELLEdeco家居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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