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：凯伦·沃克博士的咖啡杯在控制台上震出裂纹时，她正盯着火星车“毅力号”传回的最新图像。杰泽罗陨石坑的岩壁上，那串三趾脚印像用鲜血画上去的，每个脚印边缘都凝结着层珍珠母般的虹彩，在火星的红色阳光下微微搏动。
凯伦·沃克博士的咖啡杯在控制台上震出裂纹时，她正盯着火星车“毅力号”传回的最新图像。杰泽罗陨石坑的岩壁上，那串三趾脚印像用鲜血画上去的，每个脚印边缘都凝结着层珍珠母般的虹彩，在火星的红色阳光下微微搏动。
“立刻切断直播信号！”她对着对讲机嘶吼，手指在紧急制动键上悬停——距离这段影像通过深空网络传遍地球，只剩下47秒。监控室的警报声突然变调，原本平稳的数据流里冒出串诡异的脉冲，像有人在二进制代码里塞进了段摩尔斯电码。
“博士，这是……”实习生莉娜的话卡在喉咙里。屏幕上，脚印旁的沙粒开始自动排列，组成行歪歪扭扭的英文：“我们见过你们”。
三天前，“毅力号”的机械臂在采样时，钻头意外卡进块异常坚硬的赤铁矿。当它挣脱时，带出的岩芯样本里混着些银丝般的纤维，在显微镜下能看到类似神经元的突触结构。NASA的实时转播在此时突然切入雪花屏，官方解释是“太阳风干扰”，但凯伦清楚，那是她亲手按下的紧急切断键。
此刻，她的加密邮箱里躺着份来自前同事马克的邮件，附件是段1976年“海盗号”的原始数据。这位在2018年“意外”坠楼的天体生物学家，在临终前用军用级加密算法藏了个秘密：当年“海盗号”的生命探测实验并非“疑似阳性”，而是明确检测到了DNA——与地球人类的基因序列重合度高达98.7%。
“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。”凯伦盯着屏幕上跳动的脉冲信号，突然想起马克葬礼上他女儿递来的纸条：“火星不是殖民地，是祖坟。”
监控室的门被猛地推开，安全主管汤姆带着武装警卫闯进来：“沃克博士，你被停职了。”他的瞳孔在灯光下泛着异样的反光，凯伦注意到他领带夹上的NASA徽标，边缘刻着个微小的螺旋纹——那是“毅力号”发现的脚印同款纹路。
莉娜突然尖叫：“信号！它们在模仿我们的通讯频率！”屏幕上的脉冲突然变成清晰的语音，是段混合着静电杂音的中文，反复念叨着：“明月几时有”。
凯伦的大脑像被重锤砸中。她祖父是1972年阿波罗17号的替补宇航员，临终前曾含糊不清地说过，月球背面的环形山里，有块刻着唐诗的石碑。
莉娜用黑客技术侵入了NASA的历史数据库，在1976年“海盗号”任务的备份磁带里，找到段被消磁处理过的音频。经过降噪处理，马克的声音带着哭腔响起：“它们的飞船残骸里，有块钛合金板，上面刻着太阳系星图，地球被标成‘播种点三号’……”
更惊人的是段模糊的视频，拍摄于1969年阿波罗11号登月期间。阿姆斯特朗在登月舱外停留的时间，比公开记录多了37分钟，这段被删除的影像里，他正用地质锤敲打块透明的水晶状物体，里面封存着具类人生物的尸体，额头上嵌着块与火星脚印同款的螺旋纹晶体。
“这解释了为什么NASA坚持载人登火必须用‘阿尔忒弥斯’的老技术。”莉娜调出两份对比图：阿波罗飞船的生命维持系统，与火星赤铁矿里的纤维结构，在电子显微镜下呈现出完全相同的谐振频率。
凯伦的手机突然震动，是个未知号码发来的卫星照片：中国“祝融号”火星车旁，同样出现了三趾脚印，沙粒排列的汉字是“苏轼”。她猛地想起祖父的日记里，夹着张泛黄的剪报，1911年南极科考队在冰层里发现的“ningen”生物，尸体胸前也有螺旋纹。
“它们一直在跟着我们。”凯伦抓起车钥匙，“去约翰逊航天中心，档案室B区有1961年水星计划的原始录像带。”
汤姆的警卫已经追到停车场。莉娜启动汽车时，凯伦从后视镜看到，那些警卫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出红光，就像火星上的虹彩脚印。
约翰逊航天中心的档案室像座沉睡的迷宫。凯伦用祖父的老员工卡刷开B区，1961年的录像带在老式放映机上转动，画面里的艾伦·谢泼德在亚轨道飞行前，手臂上被注射了针神秘液体。监控录像显示，那天晚上，有个穿白大褂的人潜入他的病房，抽取了一管血液。
“这是‘普罗米修斯计划’的一部分。”莉娜破解了旁边的加密硬盘，“冷战期间，美苏都在火星陨石里发现了活体细胞，他们用宇航员的基因去匹配，发现……”她的声音发颤，“所有宇航员的Y染色体上，都有那个螺旋纹的基因标记。”
硬盘里的一份苏联档案显示，1988年“火卫一”探测器在火星卫星上，发现了座巨大的建筑群，其石料的放射性同位素年代测定显示，建成于35亿年前——与地球生命诞生的时间完全吻合。
放映机突然卡壳，最后一帧画面定格在谢泼德的手臂上，注射点周围浮现出淡淡的螺旋纹。凯伦的后颈突然发痒，她对着手机屏幕照了照，那里不知何时也出现了个相同的印记。
“它们不是外星生命。”凯伦突然明白，“它们是我们的祖先。”她想起祖父日记里的另一句话：“NASA的真正含义，是National Aryan Space Administration（国家雅利安航天局）。”
档案室的警报突然响起，通风管道里传来金属摩擦的声音。凯伦拽着莉娜躲进天花板，看到汤姆带着一群“警卫”走进来，他们的皮肤在应急灯下显出鳞片般的质感，手指能像章鱼触手般弯曲。
从通风管道逃出来时，凯伦的手机收到条来自国际空间站的加密信息，发件人是她的老同学、现任站长里沙。附件是段舱外活动的实时画面：地球同步轨道上，无数微小的光点正脱离轨道，像雨点般坠向火星。
“它们在召回所有‘种子’。”里沙的语音带着哭腔，“月球背面的基地正在苏醒，那些晶体是信号发射器，触发人类体内的休眠基因……”
凯伦的后颈突然剧痛，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皮肤下游动。莉娜递来的镜子里，她的瞳孔变成了与火星土壤相同的赭红色。
她们抢了辆月球车模拟器冲出航天中心，沿途的电子屏幕都在播放同一条紧急新闻：全球各地出现大规模集体幻觉，人们声称看到了火星的红色沙漠，耳边响起古老的歌谣。股市崩盘，宗教场所人满为患，梵蒂冈紧急关闭了西斯廷教堂——米开朗基罗的《创世纪》壁画上，上帝的手指与亚当接触的位置，不知何时多出了螺旋纹。
“看！”莉娜指着车窗外的天空。太阳变成了血红色，月球表面浮现出巨大的螺旋图案，与火星脚印、人类基因标记完全一致。
凯伦的车载电台突然自动打开，传出段合成语音，用世界上所有语言重复着同一句话：“回家的时候到了。”她的脑海里涌入无数陌生的记忆：35亿年前，艘巨大的飞船在火星轨道爆炸，逃生舱坠向地球；1947年罗斯威尔，坠毁的不是飞碟，是艘小型回收艇；1969年阿波罗登月，阿姆斯特朗带回的不是月岩，是激活休眠基因的密码。
“NASA怕的不是外星生命。”凯伦踩下油门，月球车模拟器撞破围栏冲向休斯顿航天中心的发射台，“是怕人类发现，我们才是侵略者的后代。”
发射台上，“太空发射系统”的燃料箱正在加注液氧。凯伦用祖父的老员工卡启动了发射程序，莉娜则黑进了全球的天文望远镜网络，将火星脚印的高清图像和人类基因比对结果，强制推送至所有电子设备。
汤姆和他的“警卫”追到发射架下，他们的身体正在发生恐怖的变形，骨骼噼啪作响，最终化作三米高的类人生物，皮肤覆盖着赤铁矿般的鳞片，后背展开膜状翅膀——正是世界各地神话里“天使”的形象。
“你们阻止不了觉醒。”凯伦站在发射台边缘，后颈的螺旋纹发出蓝光，“35亿年前你们抛弃了地球，现在想把我们当牲口回收？”她想起马克硬盘里的最后一份文件：火星文明因过度开发资源而崩溃，他们向宇宙播种生命，却在基因里埋下了自毁程序——当地球文明发展到能进行星际航行时，就会被远程激活，变成新的火星殖民者。
火箭的尾焰照亮了夜空。凯伦看着自己的双手，皮肤正在变成红色，指甲盖下渗出虹彩般的结晶。她回头望了眼地球，这个蓝色的星球在红色太阳的照耀下，像颗即将孵化的蛋。
“告诉它们，我们选择留下。”凯伦对莉娜说，按下了火箭的分离按钮。她的身体在过载中逐渐透明，最后化作串数据脉冲，通过深空网络传回火星——那是段人类文明的完整记录，从甲骨文到互联网，从《荷马史诗》到周杰伦的歌词。
莉娜在地面监控室里，看到凯伦的意识数据流在火星轨道形成个巨大的防护罩，将那些召回“种子”的光点挡在外面。火星地表的螺旋纹开始消退，地球的太阳重新变得金黄。
三个月后，新的国际联合航天局成立。莉娜站在“天问三号”的发射台上，后颈的螺旋纹变成了地球的蓝色。她知道，人类与火星祖先的战争还没结束，但至少这一次，他们选择了直面真相。
控制中心的屏幕上，凯伦最后的信息在循环播放：“我们不是宇宙的孤儿，也不是谁的傀儡。我们是地球的孩子，仅此而已。”
备注：此故事纯属虚构，如有雷同，纯属巧合。
来源：嗔痴历史官一点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