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"你看看,这是我两个月工资,一共一百零四块钱!"我把怀里的钱掏出来放在桌子上,声音里满是军人的刚毅与骄傲。娘看了看钱,又看了看我那崭新的排长领章,眼睛里闪着泪光,忽然转身进了里屋。媒婆刘婶子一脸笑意,轻声对我爹说:"老赵,你儿子现在是排长了,这门亲事准成!"
【声明:为阅读方便,本文用第一人称写故事,情节虚构处理,切勿对号入座!原创文章,拒绝搬运抄袭!】
"你看看,这是我两个月工资,一共一百零四块钱!"我把怀里的钱掏出来放在桌子上,声音里满是军人的刚毅与骄傲。娘看了看钱,又看了看我那崭新的排长领章,眼睛里闪着泪光,忽然转身进了里屋。媒婆刘婶子一脸笑意,轻声对我爹说:"老赵,你儿子现在是排长了,这门亲事准成!"
一九七五年的春天,我从华北军区某步兵团提干,当上了排长。那是一个特殊的年代,"忠于党,忠于人民,忠于社会主义"是我们每个军人的铮铮誓言。记得提干命令下达那天,我站在团部大院的旗杆下,指导员亲自为我佩戴上排长领章,战友们整齐列队向我敬礼。连长拍着我的肩膀说:"小赵,从今天起你就是真正的指挥员了,带好兵,打好仗,这才对得起肩膀上的这副领章!"
我老家在吉林省东部的一个小村子,一座座土坯房依山而建,村子不大,却人情味十足。自从我十八岁参军后,已经有六年没回家了。前三年当战士,后三年当班长,每天五点半起床出操,白天训练,晚上政治学习,连队的"五好战士"和"学雷锋标兵"的红旗我都拿过。如今提干后的第一件事,我就申请了探亲假。那天,我特意穿上了崭新笔挺的65式军装,胸前别上了"三好战士"奖章,腰间束紧皮带,肩上的一杠两星排长领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背上了装满家乡特产的挎包,揣着两个月的工资——整整一百零四块钱,踏上了回乡之路。
记得那时候,从军营到家乡要先搭乘部队的解放牌军车到火车站,再坐一天一夜的绿皮火车,然后转两次木板长凳的公共汽车,最后走十里山路。春天的山路泥泞不堪,但我心里却是热乎乎的。一路上,我靠着窗户,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田野和村庄,想着家乡的一草一木,想着爹娘的笑脸,更想着那两个月的工资能给家里添些什么。五十二块钱一个月的排长津贴,在当时可是不小的数目了,足够一家老小半年的口粮钱了。
"乘务员同志,请问到吉林站还有多久?"我向车上的乘务员问道。
"同志,你是军人吧?再有四个小时就到了。"乘务员亲切地回答,还给我倒了杯开水,"你是回家探亲的吧?"
"是的,提干后第一次回家。"我接过水杯,感激地说。
"祝贺你啊,排长同志!"乘务员看了看我的领章,敬了个礼。
走到村口,我看见几个放牛娃正在田埂上嬉戏。"哎,那不是赵家老三吗?当兵回来啦!"一个放牛娃一眼认出了我,欢呼着跑向村子。很快,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村子,邻居们纷纷出门相迎。
"老三回来了!"
"瞧瞧,这军装多精神啊!领章闪得晃眼!"
"听说提干当排长了,一个月五十多块钱呢!"
我被乡亲们的热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,只是挨个点头问好,时不时地条件反射般立正敬礼,这已经成了我的习惯动作。走到家门口,看见爹娘已经站在院子里张望。娘看见我,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,爹则使劲抽着烟袋锅子,眼圈却红了。
"首长好!"我立正敬礼,开了个玩笑,然后一把抱住日渐佝偻的爹娘,"爹,娘,我回来了。"这一抱,仿佛抱住了整个世界。
进了屋子,爹拿出了珍藏的老白干,娘则忙活着去灶房蒸馒头炒菜。我从挎包里拿出带回来的罐头、海军制式肥皂、还有从军需处特批的65式军布给爹娘做的新衣服。看着他们喜悦的眼神,我感觉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。
"儿子,你现在在部队当官了,一天是怎么过的?"爹一边斟酒一边问。
"我们排有三个班,每班十个人,我负责全排的军事训练和政治思想工作。"我解释道,"每天五点半起床出操,六点半早饭,七点半到十一点是上午训练,主要是队列、战术、投弹和射击。下午是政治学习和内务整理,晚上有时还要夜间训练和站岗值班。"
"辛苦啊!"爹感叹道,"那工资比原来当班长高多少?"
"我现在是排长,一个月五十二块钱,比班长多了二十多块。"我不无骄傲地说,"这次回来带了两个月的工资,一共一百零四块钱。战友们都说,现在咱们军人的待遇越来越好了,部队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也执行得越来越严格,政治学习也加强了,连队荣誉室都挂满了'五好战士'的照片。"
提到这个数字,我从贴身的军用挎包里掏出钱放在桌子上。那是部队上刚发的崭新的人民币,上面的国徽和毛主席头像格外鲜明。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,一百多块钱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。爹娘看着桌上的钱,眼睛发亮。爹拿起烟袋锅子猛抽了几口,笑得合不拢嘴。
"好啊,好啊!"爹的声音有些颤抖,"咱们赵家总算出了个干部,有出息了!村里这几年就你一个提干的!"
娘则抹着眼泪,轻声说:"儿子受苦了,整天站岗放哨的,又要管那么多兵,这钱你留着用吧,别给家里了。"
我知道,这些年家里并不富裕。爹是生产队里的老把式,娘则在队里做杂活。弟弟妹妹还小,全家就靠爹娘那点工分维持生活。我当兵这些年,每次寄回家的津贴都被爹娘视如珍宝,从不乱花一分钱。
"娘,这钱就是带回来给家里的。"我坚持道,"部队上'三供一补'(吃、穿、住、医疗补贴)都有保障,战友们还常说我是'铁公鸡',一毛不拔,存了这么多津贴。这钱您拿着,给弟弟妹妹添件新衣服,再把院子的土墙修一修。"
当晚,邻居们纷纷前来看望我。炕桌上摆满了花生、瓜子,爹拿出珍藏的老白干,与村里的长辈们边喝边聊。我则讲述着部队的故事,比如如何在射击场上连续命中五环,如何带领战士们翻越"三岔河"障碍,如何在野外宿营时帮助新兵度过思乡情绪...村里人对军人有着天然的尊敬,更何况是当了干部的军人。
"老三,听说你们部队驻地靠近大城市,条件好啊!"村里的李大爷问道。
"条件是比农村好些,但部队生活也很艰苦。"我实事求是地说,"我们营区周围都是荒山野岭,每天都要进行野外拉练,夏天暴晒,冬天冒雪,一年四季都在练兵。上级常说,'和平时期练兵苦,战争时期流血少',我们要时刻准备着。"
"好啊,好样的!"李大爷竖起大拇指,"像你这样的好军人,部队上肯定重用!"
夜深了,邻居们陆续告辞。我正准备休息,忽然听见院子里有动静。爹出去一看,原来是村里的媒婆刘婶子来了。
刘婶子是村里有名的媒人,大大小小的婚事都有她参与。她进门就笑呵呵地说:"老赵,听说老三提干回来了,我给他说个好亲事!"
爹有些意外,但还是热情地请刘婶子进屋坐下。娘赶紧泡茶倒水,一脸期待地看着刘婶子。在那个年代,军人的婚事都是大事,更何况是提了干的排长。
"你们知道镇上李会计家闺女李秀花吧?"刘婶子神秘地说,"今年二十岁,高中毕业,在镇上供销社当售货员呢!长得水灵,人也勤快,家里条件也不错。最关键的是,人家姑娘特别喜欢军人,家里的墙上还贴着'军民团结如一人,试看天下谁能敌'的标语呢!"
我听着有些发愣,没想到刚回家就碰上了说亲的事。在那个年代,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大多已经开始考虑婚事了,尤其是军人,部队上还有专门的"军婚办"帮助官兵解决婚姻问题。我心里对这个素未谋面的李秀花充满了好奇。
爹吸了口烟,慢吞吞地说:"李会计家闺女?听说过,长得挺标致。不过人家条件那么好,会看上咱们家吗?"
"这您就不知道了吧?"刘婶子笑道,"现在最吃香的就是当兵的,有句话叫'嫁军人光荣'嘛!更何况还是提了干的军官!李家早就听说老三回来了,托我来问问。"
娘在一旁插嘴:"那姑娘家里啥条件啊?"
"李会计在镇上粮站当会计,媳妇在供销社卖布。家里盖了两间大瓦房,有自行车,还有缝纫机呢!桌上还放着收音机,能听到北京的广播!"刘婶子如数家珍,"最重要的是,姑娘模样俊,又有文化,在镇上可是个香饽饽!"
听到这里,我心里已经开始描绘这个姑娘的模样了。高中毕业,在那个年代算是很高的学历了;在供销社上班,那可是令人羡慕的"铁饭碗";家里还有缝纫机和收音机,这在农村可是稀罕物。
爹娘对视一眼,眼中满是喜悦。爹清了清嗓子说:"那李家有啥要求吗?"
刘婶子这时话锋一转:"李家条件是不错,自然对男方也有要求。他们希望男方能有稳定工作,最好是干部,还要..."
刘婶子话没说完,我突然站起来,从挎包里掏出那两个月的工资,一百零四块钱,郑重地放在桌子上。
"你看看,这是我两个月工资,一共一百零四块钱!"我声音里满是军人的刚毅与骄傲,那是我打了六年硬仗,经过"三落三起"(三次评干落选又三次参加评干)才换来的成果。
娘看了看钱,又看了看我肩上的排长领章,眼睛里闪着泪光,忽然转身进了里屋。媒婆刘婶子一脸笑意,轻声对我爹说:"老赵,你儿子现在是排长了,这门亲事准成!"
爹使劲点着头,眼里满是笑意。他拿出一包"大前门"香烟,递给刘婶子:"麻烦您跑一趟,这烟您带着,回去给李会计也捎一包。就说我们家有意思,想请他们全家来家里坐坐。告诉他们,我儿子虽然家境不富裕,但在部队上是标兵,连续三年被评为'五好战士',如今又提干当了排长,以后在部队的前途不可限量!"
刘婶子接过香烟,笑着应下:"好嘞!我明天就去李家说。不出三天,准给你们带好消息来!部队上的干部,那可是座金山啊!"
送走刘婶子后,娘从里屋出来,手里拿着一个布包。她小心翼翼地打开,里面是几张票券和一些钱币。
"儿子,这是娘这些年攒的钱和布票,还有些肉票和粮票,本想给你当军婚的陪嫁,现在看来是用上了。"娘眼中含泪,"你提干了,又有这么好的工资,娘真为你高兴。你小时候最淘,村里人都说你长大了不成器,如今你穿上军装,当上了排长,比那些整天窝在村里的小伙子强多了!"
我鼻子一酸,紧紧抱住了娘。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,布票和粮票比钱还珍贵,可见娘为我的婚事早已筹划多时。
"娘,等我结婚后,每年都会回来探亲的。到时候我带李秀花一起回来,让她也叫您娘。"我保证道。
转天一早,村里就传开了,赵家老三要和镇上李会计家闺女说亲的消息。邻居们纷纷上门祝贺,我则在家帮着爹娘收拾院子,准备迎接可能到来的亲家。
李大爷拉着我的手说:"老三,提干娶媳妇,双喜临门啊!要不是你这身军装和领章争气,哪能攀上镇上的大户人家?"
我笑着回应:"李大爷,您过奖了。我现在是排长,不仅要带好兵,还要处理好自己的婚姻大事。部队上常说,'军人好,家属好,军人才能打胜仗',我得找个能理解支持军人的好媳妇!"
三天后的下午,刘婶子如约而至,脸上笑开了花:"老赵,好消息啊!李家同意了,这周日全家来你们家相看!李会计还特意问了,你儿子是不是真的当了排长,一个月真有五十多块钱工资。我拍着胸脯保证,说赵排长的领章我亲眼看见了,工资我亲眼数过了,一分不假!"
这个消息让我们全家喜出望外。接下来的几天,家里忙成一团。爹去集市上买了最好的猪肉和鱼,娘把家里仅有的几件好餐具都擦得锃亮。我则拿出部队上的卫生标准,带着弟弟妹妹彻底打扫了院子,甚至按照军营内务标准叠好了被子,把炕上的被褥叠成了"豆腐块",一丝不苟。
周日这天,一大早我们就做好了准备。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,锅里炖着香喷喷的肉,桌上摆满了自家种的蔬菜和水果。我特意穿上了最整齐的军装,领章擦得锃亮,皮带扣得笔直,鞋子擦得能照见人影,活脱脱一个准备接受首长检阅的军人。
中午时分,远远就听见了自行车的铃声。我们全家站在院子里相迎。只见一个中年男子骑着凤凰牌自行车,后座坐着一位妇女,后面跟着另一辆自行车,上面坐着一个年轻姑娘。
"立正!"我小声自言自语,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。
李会计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,戴着眼镜,穿着整洁的中山装。他的妻子是个面善的妇女,手里提着一个包裹。而那个年轻姑娘,就是传说中的李秀花了。
李秀花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确良衬衫,黑色裤子,扎着两条麻花辫,脸蛋白净,眼睛大大的,嘴角带着羞涩的微笑。一眼看去,确实如刘婶子所说,水灵标致。
"李会计您好!欢迎来我们家做客!"我上前一步,挺胸立正,标准地敬了个军礼,然后伸出手与李会计握手。
李会计似乎被我的军人气质震住了,连忙回握:"小赵同志好!久闻大名了!"
简单的见面寒暄后,爹请李家人进屋。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饭菜,爹拿出珍藏的老白干,与李会计推杯换盏。我和李秀花则坐在一旁,时不时偷偷对视,又迅速错开目光。
饭桌上,大人们聊着家常,谈论着各自的工作和家庭情况。李会计听说我是排长,月薪五十二元,还经常参加军区组织的比武竞赛,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。
"小赵同志,听说你们部队条件很艰苦,是不是真的?"李会计问我。
我挺直腰板,认真回答:"是的,我们团驻扎在山区,条件确实艰苦。夏天没有电扇,冬天只有一个小火炉,战士们每人每天只有两盆水洗漱。但正是这种艰苦环境锻炼了我们的意志,部队有句话叫'越是艰苦的地方,越能出好兵'。去年我们连队被评为'模范连',我也被评为优秀士兵,今年刚提干。"
李会计满意地点点头:"好啊!当兵吃苦,将来就能吃香的喝辣的!我家秀花嫁给军人,我这当爹的也放心!现在是'嫁军人光荣'嘛!"
听到这话,我的心咚咚直跳。这是不是意味着亲事已经定下了?我偷瞄了一眼李秀花,发现她低着头,脸蛋红扑扑的,忙着给大家添菜,显得十分勤快。
"秀花啊,你愿意嫁给军人吗?军人常年驻守边疆,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面呢。"李母突然问女儿。
李秀花的脸更红了,但她抬起头,坚定地说:"嫁军人光荣!我从小就崇拜军人,军人保家卫国,是最值得尊敬的人。"
饭后,李秀花主动帮娘收拾碗筷,娘则拉着李秀花的手,仔细打量着,脸上满是喜爱。我则和李会计、刘婶子在堂屋商量着婚事的细节。
"我们家条件不好,但我这两个月的工资都带回来了,一共一百零四块钱。"我诚恳地说,"如果李叔同意这门亲事,这钱就作为彩礼。以后每月工资,我都会拿出一部分孝敬两位老人。部队上还有'军婚房',结婚后秀花可以申请进军区家属院,虽然条件比不上地方上,但也有'军属优待'政策。"
李会计摆摆手:"小赵同志,你的心意我领了。彩礼的事不急,我们家也不是看重钱的人。主要是看两个年轻人合不合得来。你看秀花和你娘聊得多好!再说了,当军人的媳妇也是为国防事业做贡献啊!"
的确,厨房里不时传来娘和李秀花的笑声,看来两人相处得不错。我的心里越发踏实。
刘婶子笑呵呵地说:"我看这门亲事八成是成了!不如今天就把日子定下来吧?"
李会计想了想,说:"按老规矩,得先订婚,然后再定结婚日子。我看这样,下个月初八是个好日子,可以先订婚。至于结婚,等小赵同志下次休假再说。"
爹连连点头:"好好好,就按李会计说的办!"
就这样,我的婚事就这么定下来了。傍晚时分,李家人告辞离开。临走前,李秀花悄悄塞给我一个小布包,里面是她亲手绣的手帕,上面绣着一朵小花和"军民团结如一人"几个字,那是我收到的第一份礼物。
送走李家人后,我们全家沉浸在喜悦中。爹拉着我的手,眼中满是欣慰:"儿子,你争气啊!提了干,还找了这么好的媳妇,我和你娘心里踏实了!"
娘则抹着眼泪说:"李家闺女真好,懂事又勤快,以后你们在一起准能过上好日子!"
那晚,我躺在久违的炕上,回想着这不平凡的一天。从部队提干到回家探亲,再到定下婚事,一切仿佛梦一般。窗外,月光如水,照在我的军装上,那闪亮的领章仿佛在述说着我的未来。我想着部队上战友们常说的一句话:"军人站如松,坐如钟,行如风",这是我们的军人气质,也是我今后要继续保持的作风。
我想起口袋里的一百零四块钱,那是我作为军人的骄傲,也是我对家庭的责任。在那个年代,军人是受人尊敬的职业,而我,不仅是一名军人,还是一名光荣的排长。
第二天一早,我骑着借来的自行车去了镇上,买了一些糖果和布料,作为回礼送给李家。路过供销社时,我鼓起勇气进去,看见李秀花正在柜台后忙碌。她看见我,先是一愣,随后脸红了。
"你...你怎么来了?"她小声问。
我挠挠头,有些不好意思:"来买点东西,顺便看看你。"
李秀花抿嘴一笑,趁人不注意,从柜台下拿出一个小包递给我:"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慰问信和毛巾,带回部队吧。"
我接过包,心里暖暖的。里面是一条印有"保卫祖国"字样的军绿色毛巾和一封信,在当时这是女孩子对军人最常见的礼物。我将买来的糖果和布料递给她:"这是给你和叔叔阿姨的,不成敬意。"
李秀花接过礼物,眼中闪着光亮:"等你下次休假回来,我给你做身新衣服。我还给你织了一双毛袜,冬天训练穿,暖和!"
就这简单的一句话,让我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力量。那一刻,我感到自己不再是孤独的军人,而是有了家的男人。军营与家乡,从此有了更紧密的联系。
离开供销社,我骑着自行车在镇上转了一圈。镇上的人们看见我这个穿军装的年轻人,都投来羡慕的目光。我突然明白,我的一百零四元工资,不仅是钱的价值,更是一种荣誉和责任的象征。
探亲假期很快就要结束了。临行前一晚,爹拿出了珍藏多年的老白干,与我促膝长谈。
"儿子,你现在是排长了,责任更大了。"爹语重心长地说,"在部队好好干,别辜负了国家的培养。学好政治思想,练好军事本领,和战士们同甘共苦,这样才能当个好军官。至于家里和你的婚事,有我和你娘呢,你放心。"
我点点头,心中满是感动:"爹,您放心,我不会辜负您和娘的期望。等下次休假,我一定把李秀花娶进门。"
爹拍拍我的肩膀,眼中闪着泪光:"好儿子,爹为你骄傲!将来你若是能提干当连长、营长,那可就了不得了!"
第二天一早,全家人和村里的邻居都来送我。临别时,娘塞给我一个布包,里面是她亲手缝制的棉衣和袜子。
"儿子,部队上冷,多穿点。别光顾着带兵训练,把身体累垮了。"娘叮嘱道,"有空就写信回来,报个平安。"
我紧紧抱住娘,心中满是不舍。随后,我穿上整齐的军装,戴好军帽,向家人和乡亲们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,踏上了返回部队的路。
火车上,我回想着这短暂而充实的探亲假期。从提干的喜悦到定亲的幸福,一切都因为那一百零四
来源:李德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