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当东极岛的第一缕阳光穿透晨雾,照亮少年阿荡黝黑的脸庞,那双清澈却藏着惊涛骇浪的眼睛,成为揭开一段被遗忘历史的密钥。在管虎、费振翔执导的战争史诗《东极岛》中,吴磊饰演的渔民少年阿荡,以一场跨越青涩与成熟的表演,完成了从童星到实力派演员的标志性蜕变。这部取材于二战
当东极岛的第一缕阳光穿透晨雾,照亮少年阿荡黝黑的脸庞,那双清澈却藏着惊涛骇浪的眼睛,成为揭开一段被遗忘历史的密钥。在管虎、费振翔执导的战争史诗《东极岛》中,吴磊饰演的渔民少年阿荡,以一场跨越青涩与成熟的表演,完成了从童星到实力派演员的标志性蜕变。这部取材于二战"里斯本丸沉船事件"的影片,不仅用IMAX镜头还原了中国渔民冒死营救英军战俘的壮举,更让观众看到了一位年轻演员如何将肉体极限与情感深度完美融合,在海浪与炮火中淬炼出足以载入影史的表演瞬间。
历史现场的沉浸式还原:阿荡角色的生命质地
1942年的东极岛,石屋依山而建,海浪日夜不息。吴磊塑造的阿荡就生长在这片山海之间,带着渔民特有的野性与纯真。为贴近这个"靠海吃饭"的角色,吴磊提前两个月驻扎渔村,跟着老渔民学习撒网、掌舵,皮肤被海风和烈日雕琢成深褐色,体脂率降至个位数,手臂和背部练出渔民特有的肌肉线条。当他在片中扛起渔网、咬着缆绳托出战俘时,那些真实的肌肉颤动与发力细节,绝非特效或表演技巧所能模拟——这是演员将自己彻底交付给角色的证明。
影片中阿荡的成长弧光构成了叙事的情感核心。初登场时,他眼眸清澈如东极岛的海水,带着对世界的好奇与懵懂,被观众形容为"像小狗一样纯真"。导演用一组对比镜头强化这种特质:一边是阿荡与鱼群嬉戏的自由画面,一边是英军战俘在底舱窒息的绝望场景。吴磊通过细微的表情变化——眉梢轻扬的好奇、嘴角不自觉的微笑、触碰陌生人时的羞涩——构建起角色未被战争污染的本真状态。这种纯真成为后来悲剧的催化剂,让观众更深刻地感受到战争对美好人性的摧残。
历史真实赋予角色沉甸甸的重量。阿荡并非虚构的英雄,而是当年无数东极岛渔民的缩影。影片中"海上见难必救"的铁律,源自舟山渔民世代相传的道德准则。吴磊在表演中精准捕捉到这种文化基因:面对日军威胁时的倔强,救人时的本能反应,以及最后选择牺牲时的决绝。在老族长敲钟聚议那场戏中,阿荡站在人群外围,没有台词却通过身体语言完成了心理转变——从犹豫不前到挺身而出,肩膀微耸的紧张与眼神逐渐坚定的过程,完美诠释了普通渔民在历史洪流中的勇气觉醒。
突破极限的表演实验:从生理挑战到情感爆发
《东极岛》的拍摄对演员构成了极致考验,尤其是占比极大的水下戏份。吴磊不仅要克服深海恐惧症,还要完成专业级的潜水动作,最终达到三星潜水员水平。在长达15小时的水下实拍中,他展现出惊人的控制力:在表现战俘跳海逃生的场景时,他需要在湍急的海流中完成托举、游泳等动作,同时通过面部表情传递恐惧与希望交织的复杂情绪。这些镜头没有使用替身,观众看到的每一次呛水、每一次挣扎都是真实发生的,这种"搏命演出"让角色获得了超越表演的生命力。
眼神戏的层次变化成为吴磊演技成熟的最佳注脚。目睹纽曼被日军处决的场景中,他没有用嘶吼或痛哭表达悲愤,而是通过瞳孔震颤、面部肌肉抽搐来传递内心的惊涛骇浪。当日军刺刀刺下的瞬间,镜头特写他骤然紧缩的瞳孔和颤抖的睫毛,那种无声的愤怒比任何台词都更具穿透力。这种表演方式与他早年在《琅琊榜》中饰演的飞流形成鲜明对比——如果说飞流的眼神是纯粹的空白,阿荡的眼神则是盛满了海水与火焰的容器,每一层波动都对应着角色的心理变化。
牺牲戏的表演堪称"生理本能的超越"。在阿荡中弹落水后被朱一龙饰演的阿赑抱在怀中的场景里,吴磊需要表现生命逐渐流逝的过程。他控制呼吸频率,让身体慢慢变冷僵硬,甚至连眼睫都停止颤动,这种对生理反应的精准把控让导演费振翔惊叹"连生理本能都克服了"。最动人的是他临终前的最后一个表情——对着哥哥挤出一个鬼脸般的微笑,这个瞬间成为全片"白月光泪点",将少年英雄的纯真与勇敢永远定格在观众记忆中。
与朱一龙的对手戏展现出罕见的化学反应。兄弟二人从日常拌嘴到生死诀别,情感递进自然而深刻。在准备出海救人的夜晚,阿荡给哥哥修补渔网的细节中,吴磊用指尖的犹豫、低头时的欲言又止,传递出角色对兄长的依赖与担忧。这种细腻的情感处理让后续的牺牲戏更具冲击力,当阿赑将弟弟推向暗礁自己却被炮弹击中时,观众看到的不仅是剧情的转折,更是一个家庭、一个民族的创伤记忆。
从童星到实力派:吴磊的表演进化之路
《东极岛》中的阿荡角色,标志着吴磊彻底摆脱了"国民弟弟"的标签,进入演技的全新维度。对比他的演艺轨迹,从《琅琊榜》中天真纯粹的飞流,到《星汉灿烂》中隐忍狠厉的凌不疑,再到《草木人间》中挣扎绝望的何目莲,吴磊始终在突破舒适区,而阿荡这个角色则集合了他过往表演经验的精华。他保留了少年角色特有的灵气,又注入了成年演员的情感深度,这种混合特质让渔民阿荡既真实可信又富有感染力。
学院派的技术训练与沉浸式体验的结合,形成了吴磊独特的表演风格。作为北京电影学院艺考最高分录取的学生,他扎实的基本功在细节处理上显露无疑:阿荡说话时带着海风般的沙哑质感,是他特意学习的舟山方言腔调;劳作后的疲惫感通过肩部微沉、步伐放缓等细节精准传递;面对英军战俘时的好奇与警惕,通过眼神焦点的游移巧妙呈现。这些技术层面的精心设计,与他深入渔村体验生活获得的真实感受相结合,让表演既有层次又充满生命力。
吴磊在本片中的表演获得了业内的高度认可。管虎评价他"用表演扛起商业大片的情感内核",费振翔则强调"他演渔民完全换了个人,天真与野性并存"。梁家辉在首映礼上落泪感慨:"为什么我年轻时没遇到这样的角色?吴磊的付出终有回报"。这些评价印证了吴磊从偶像派到实力派的成功转型,也说明年轻演员完全能够驾驭历史题材中的厚重角色。
观众的反馈同样印证了表演的感染力。社交平台上,"阿荡牺牲戏引发影院集体啜泣"成为高频话题,"少年感天花板""演技里程碑"等评价不断涌现。更有意义的是,许多观众因为阿荡这个角色主动查阅"里斯本丸沉没"真实事件,实现了艺术创作对历史记忆的唤醒功能。当年轻观众为银幕上的渔民少年流泪时,他们也在不知不觉中与八十多年前的历史产生了情感连接。
历史记忆的当代传递:表演的社会价值
《东极岛》的价值不仅在于还原历史,更在于通过年轻演员的演绎让这段历史获得当代生命力。吴磊塑造的阿荡,作为连接年轻观众与历史事件的情感桥梁,成功打破了年代题材与年轻群体之间的隔阂。影片上映后,东极岛的石屋、灯塔成为网红打卡地,年轻人在社交媒体上讨论"如果我是阿荡会如何选择",这种历史反思的自觉,正是优秀表演带来的社会效应。
在技术层面,影片采用IMAX特制拍摄呈现的水下场景,与吴磊真实的水下表演形成完美结合,创造出沉浸式的观影体验。当观众透过巨幕看到阿荡在海水中穿梭的身影,感受到的不仅是视觉震撼,更是角色面临的生存危机。这种技术与表演的融合,为历史题材电影提供了新的表达方式——用极致的真实感让观众"亲历"历史,而非被动接受历史叙事。
影片对东极岛文化的呈现同样值得称道。吴磊与当地渔民的互动戏份中,融入了"青浜庙会""鱼灯舞"等渔俗文化元素。他学习渔民号子的场景不仅丰富了角色形象,更让这些濒临消失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获得了广泛传播。这种文化传承的功能,让电影超越了娱乐产品的范畴,成为连接过去与现在的文化载体。
作为一部聚焦战争中平民英雄的作品,《东极岛》通过吴磊等演员的表演,重新定义了"英雄"的内涵——他们不是天生的强者,而是在关键时刻选择善良与勇敢的普通人。阿荡的成长告诉观众,英雄主义并非遥不可及,它可能就藏在每个普通人的人性深处。这种价值观的传递,让影片在娱乐之外更具精神引领意义。
当片尾字幕滚动,纽曼在2005年重返东极岛,将阿赑用过的铜哨放进灯塔时,观众看到的不仅是一个历史事件的结局,更是一个演员用表演完成的历史对话。吴磊在《东极岛》中的表演,证明了年轻演员完全有能力承载历史的重量,用青春的力量激活沉睡的记忆。在流量当道的时代,这种愿意为角色付出、为历史发声的表演态度,或许正是电影最珍贵的收获。
东极岛的海浪依旧拍打着礁石,就像八十多年前那样。而吴磊塑造的阿荡,如同投入大海的一颗石子,在观众心中激起的涟漪还在不断扩散——关于历史,关于勇气,关于一个年轻演员如何用表演跨越时空,让英雄的故事永远流传。
来源:梅尔迪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