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他们把我亲手挣来的光明未来,锁进了最阴暗的角落,只为让我成为一个听话的生育工具。
他们说,女人最大的幸福,是相夫教子。
他们说,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,终究是要回归家庭。
他们把我亲手挣来的光明未来,锁进了最阴暗的角落,只为让我成为一个听话的生育工具。
他们以为,折断了我的翅膀,我就只能在泥潭里匍匐。
可他们不知道。
凤凰涅槃,需要的不是翅膀,而是一团足以燃尽一切的火。
三年后,当我穿着白大褂,手握手术刀,站在她病床前时。
我看见她瞳孔里的惊恐,就像三年前,我看到那张被揉成一团的录取通知书时,瞳孔里的绝望。
这世道,真是天道好轮回啊!
01
三年前的那个夏天,空气里都是粘稠的热气,压得人喘不过来。
我像个傻子一样,每天守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,从日出等到日落。
等我的研究生录取通知书。
那是我前半生所有的希望。
我叫喻微,从我们那个穷山沟里考上大学,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。
毕业后,我没听父母的劝,留在大城市,嫁给了我的大学同学,贺彬。
贺彬家是城里的,他爸妈看不上我,觉得我配不上他们“血统高贵”的儿子。
可贺彬爱我,顶着压力娶了我。
我以为,只要我努力,总能捂热婆婆潘桂芝那颗石头心。
为了考研,我每天凌晨四点起,夜里十二点睡,头发大把大把地掉。
贺彬心疼我,说:“微微,别太拼了,我养你。”
我笑着摇头:“我想给你,也给我自己,一个更好的未来。”
终于,成绩出来那天,我考上了!还是全国顶尖的医科大学!
我抱着贺彬又哭又笑,感觉人生所有的苦,都在那一刻变成了甜。
接下来,就是等那封决定我命运的EMS。
可我等了一天,两天,一个星期……
和我一起考上的同学都陆续收到了,只有我的,迟迟没有下文。
我开始慌了,每天跑邮局,打电话问招生办,得到的答复都是:早就寄出了。
我的心,一点点沉下去,像坠入了冰窖。
婆婆潘桂芝每天在我面前唉声叹气。
“哎,我说微微啊,不是妈说你,女孩子家家的,读那么多书干嘛?安安分分给贺彬生个大胖小子,才是正经事。”
她一边嗑着瓜子,一边斜着眼看我,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。
“这下好了吧?估计是没考上,人家学校都不好意思通知你了。丢人哦!”
我攥紧了拳头,指甲深深陷进肉里。
“妈,我考上了,分数线过了很多。”
“哟,还嘴硬!”她把瓜子皮“呸”地一声吐在地上,“考上了通知书呢?长翅膀飞了?”
贺彬在一旁拉我,小声说:“微微,算了,别跟妈犟。大不了……大不了明年再考。”
我的眼泪,瞬间就涌了上来。
他不懂,这对我来说,意味着什么。
那个夏天,我成了全家人的笑话。
一个自不量力,做着白日梦,最后被现实狠狠打脸的农村媳死。
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哭了整整三天。
最后,我认命了。
或许,我这辈子,就这样了吧。
我放弃了挣扎,开始学着做一个“贤惠”的儿媳,洗衣,做饭,拖地,伺候一家老小。
潘桂芝对我更刻薄了,觉得我就是个没用的废物,呼来喝去,从没给过我一个好脸色。
她不知道,我心里的那团火,其实从未熄灭。
它只是被埋在了厚厚的灰烬之下,等待着一丝风的到来。
而那阵风,会在什么时候吹来呢?
02
日子像一潭死水,波澜不惊,却也让人窒息。
潘桂芝最喜欢做的事,就是在亲戚朋友面前“展示”我这个儿媳有多失败。
那天是小叔子贺杰带女朋友回家的日子,潘桂芝在家里大摆宴席。
我从早上五点就开始在厨房里忙活,择菜,洗菜,炖汤,炒菜,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。
等到一桌子菜都上齐了,我累得腰都直不起来,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得一缕一缕的。
潘桂芝招呼着客人们入座,唯独没有我的位置。
她像使唤佣人一样,对我招了招手:“微微,去,再切个果盘出来。”
然后,她转头对那个画着精致妆容的未来弟媳妇,笑得一脸谄媚。
“小莉啊,你尝尝这个红烧肉,微微一大早就起来炖的,她也就这点用处了。”
那个叫小莉的女孩,捂着嘴娇笑一声,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。
“阿姨,您真会开玩笑。现在哪还有女孩子愿意天天围着灶台转啊?我朋友她们,不是律师就是总监,事业有成的。”
潘桂芝立刻接话:“可不是嘛!我们家贺彬当初就是瞎了眼,放着那么多优秀的城里姑娘不要,偏要找个农村的。没学历,没本事,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,我都替他愁得慌!”
一字一句,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,狠狠扎进我的心里。
餐厅里的空调冷气,都没有她眼神里的冰冷。
我端着果盘的手,微微发抖。
贺彬坐在主位上,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却只是埋着头扒饭,一个字都不敢说。
这就是我爱的男人,我的丈夫。
在自己母亲羞辱我的时候,他选择当一个缩头乌龟。
我的心,在那一刻,凉透了。
小莉看热闹不嫌事大,夹了一筷子菜,夸张地说道:“哎呀,阿姨,这菜是不是有点咸了?微微姐,你是不是盐放多了呀?”
潘桂芝立刻把筷子重重一拍,冲我吼道:“喻微!你耳朵聋了?小莉说菜咸了!你这饭是怎么做的?成心不想让我们吃好是不是?”
“你想齁死谁啊!没用的东西!连个菜都做不好!”
所有的目光,齐刷刷地射向我。
有同情的,有嘲笑的,有幸灾乐祸的。
我就像一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,站在舞台中央,任人指点。
我深吸一口气,把果盘放在桌上,声音不大,但很清晰。
“妈,我觉得味道刚刚好。”
潘桂芝愣住了,她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我,竟然敢当众顶嘴。
“你说什么?你再说一遍!”她猛地站起来,指着我的鼻子。
“我说,菜不咸。是你们的嘴,太刁了。”
那一刻,我看到贺彬惊恐的眼神,看到潘桂芝气到发紫的脸。
她扬起手,一巴掌就要扇下来。
我没有躲。
我只是冷冷地看着她。
心里的那片死水,似乎开始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。
我知道,有些东西,再也回不去了。
她这一巴掌,到底会不会落下来?
03
潘桂芝那巴掌,最终还是没落下来。
不是她手下留情,是贺彬总算还有点良心,冲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“妈!你干什么!有话好好说!”
“好好说?你看看她那是什么态度!”潘桂芝气得浑身发抖,“反了天了她!贺彬,你给我让开!今天我非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!”
一场家宴,闹得鸡飞狗跳,不欢而散。
那天晚上,我跟贺彬大吵一架。
“你为什么不帮我说话?任由你妈那么羞辱我?”我红着眼质问他。
“微微,那是我妈,我能怎么办?你就不能忍一忍吗?忍一时风平浪静啊!”他一脸疲惫。
“忍?我已经忍了三年了!贺彬,我过的是什么日子,你瞎了吗?”
“谁不是这么过来的?哪个媳妇不受点婆婆的气?”他烦躁地挥了挥手,“行了,别闹了,我累了。”
说完,他抱着枕头去了书房。
我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双人床上,睁着眼睛,一夜无眠。
我的心,也像这床一样,空了,冷了。
从那天起,我不再对这个家抱有任何幻想。
我开始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,机械地做着家务,对潘桂芝的百般刁难,左耳朵进,右耳朵出。
她骂我,我当没听见。
她指使我,我看心情做。
她越是气急败坏,我心里反而越是平静。
导火索,是在一个星期后。
那天潘桂芝要去参加一个老姐妹的寿宴,翻箱倒柜地找她那件压箱底的旗袍。
她那个房间,乱得像个垃圾场,她自己找不到,就冲我大吼大叫,让我给她找。
我走进那间常年不让我进的卧室,一股陈腐的霉味扑面而来。
我捏着鼻子,在她那个巨大的红木衣柜里翻找。
在衣柜最底层,我摸到了一个老旧的樟木箱子,上面落了厚厚一层灰。
我记得,这个箱子,婆婆宝贝得很,谁都不让碰。
鬼使神差地,我打开了那个沉重的箱盖。
里面没有金银珠宝,只有一些泛黄的旧衣服和老照片。
我随手翻了翻,就在那堆旧衣服的底下,我摸到了一个硬硬的纸信封。
信封的边角已经磨损,有些发黄,皱巴巴的,像是被人用力攥过,又抚平了。
我的心,猛地漏跳了一拍。
我颤抖着手,将它拿了出来。
信封的封面上,赫然印着几个鲜红的大字:XX医科大学,研究生录取通知书。
收件人那一栏,清清楚楚地写着我的名字:喻微。
时间,是三年前的七月。
轰的一声!
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我脑子里炸开了。
所有的委屈,不甘,愤怒,绝望,在那一瞬间,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。
原来……原来不是没寄到。
原来不是我没考上。
是她!是我的好婆婆,潘桂芝!她把它藏起来了!
她亲手毁了我的梦想,毁了我的人生!
我捏着那封迟到了三年的通知书,冲出房间,像一头发了疯的母狮。
潘桂芝正坐在客厅里,悠闲地涂着指甲油。
我把那封信,狠狠地摔在她面前的茶几上。
“这是什么!你给我解释一下,这是什么!”
我的声音,因为极致的愤怒,变得尖利而嘶哑。
潘桂芝看到那封信,先是一愣,随即脸色变得极其难看。
但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。
她慢条斯理地盖上指甲油的盖子,抬起头,眼神里满是冷漠和理直气壮。
“哦,你看到了啊。”
她轻描淡写的语气,彻底点燃了我。
“为什么!你为什么要这么做!”我歇斯底里地质问。
她竟然笑了,那笑容里充满了鄙夷。
“为什么?喻微,我这么做,都是为了你好,为了我们贺家好!”
这句“为我好”,像一记最响亮的耳光,扇得我头晕目眩。
她究竟还能说出怎样无耻的话来?
04
“为我好?”
我气得浑身发抖,感觉血液都在倒流。
“你毁了我的人生,你说这是为我好?”
潘桂芝“噌”地一下站了起来,声音比我还大。
“我怎么就毁了你的人生了?女人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?最后不还是得嫁人生孩子?我让你早点认清现实,断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,安安分分在家当个好媳妇,我哪里做错了?”
她的歪理,振振有词,仿佛她才是正义的化身。
“我告诉你喻微,我们贺家娶你回来,是让你传宗接代的,不是让你出去抛头露面,给我儿子丢人的!”
“我丢人?”我被她这番话气笑了,“我凭自己本事考上全国最好的医科大学,我丢谁的人了?反倒是你,偷藏我的录取通知书,做出这种卑鄙下作的事情,你才叫丢人!”
“你!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!你还敢骂我!”
潘桂芝气急败坏,扬手又要打我。
这一次,我没有等贺彬来救。
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,力气大得她都叫出了声。
“潘桂芝,我告诉你,从今天起,我喻微,不忍了!”
我的眼神,一定像淬了冰的刀子,让她都感到了害怕。
她愣愣地看着我,一时竟忘了挣扎。
贺彬闻声从书房跑出来,看到我们俩对峙的样子,吓了一跳。
“微微,妈,你们这是干什么?快松手!”
我甩开潘桂芝的手,把那封录取通知书扔到贺彬脸上。
“贺彬,你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!这就是你妈做的好事!她偷了我的录取通知书!整整三年!”
贺彬捡起信封,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,嘴唇哆嗦着,看着他妈,又看看我。
“妈……这……这是真的吗?”
潘桂芝梗着脖子,死不承认。
“什么真的假的!我不知道!我没见过!肯定是她自己没本事,不知道从哪弄个假的来冤枉我!”
都到了这个时候,她还在撒谎。
我看着贺彬,心如死灰。
我等着他为我说一句话,等着他给他妈一个耳光,等着他为我讨回这三年的公道。
可是,他没有。
他只是痛苦地抓着头发,喃喃自语:“怎么会这样……怎么会这样……”
最后,他看向我,眼神里充满了哀求。
“微微,这件事……算了吧。妈年纪大了,你就别跟她计较了。事情都过去三年了,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?”
“算了?”
我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了七年的男人,突然觉得无比陌生。
我的天塌了,他却劝我算了。
原来,在这场名为“家庭”的战争里,我自始至终,都只是一个外人。
我笑了,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。
“贺彬,你说得对,现在说这些,是没用了。”
我擦干眼泪,一字一句地对他说。
“我们,离婚吧。”
他猛地抬起头,满脸的不可置信。
潘桂芝也尖叫起来:“离婚?你想得美!你这种不下蛋的鸡,离了我们贺家,你连饭都吃不上!我告诉你,要离可以,你净身出户!”
“好。”
我平静地吐出一个字,转身回房,拖出了我来时那个破旧的行李箱。
我没带走任何一件这个家给我买的东西。
我只带走了我的几件旧衣服,和那封被我重新抚平的,迟到了三年的录取通知书。
当我拖着箱子走到门口时,贺彬追了上来,拉住我的胳膊。
“微微,别走,别冲动……”
我头也没回。
“放手。”
我的声音冷得像冰。
他慢慢地,松开了手。
我拉开门,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。
我走了,没有一丝留恋。
身后,是潘桂芝恶毒的咒骂,和贺彬无力的叹息。
我拖着箱子,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,像一条被全世界抛弃的流浪狗。
可我的心里,却 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。
我看着手里的录取通知书,心里的那团火,终于冲破了灰烬。
潘桂芝,贺彬,你们等着。
你们毁了我的过去,但我的未来,我自己亲手拿回来!
我不会让你们看扁我,绝对不会!
我能考上一次,就能考上第二次!
可我已经26岁了,还离了婚,一无所有,这条路,真的能走通吗?
05
离开贺家的那天,我租了个最便宜的地下室。
房间里阴暗潮湿,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个摇摇欲坠的桌子。
但我却觉得,这里的空气,比贺家那豪华的大房子里,要自由一万倍。
我没有时间悲伤,也没有时间怨恨。
我把那封录取通知书,工工整整地贴在墙上。
它像一面旗帜,每天都在提醒我,我为什么站在这里。
为了活下去,也为了攒够第二次考研的学费和生活费,我一天打三份工。
白天在餐厅端盘子,晚上去便利店当收银员,凌晨再去写字楼做保洁。
我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,累得像条狗。
无数个深夜,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那间小小的地下室,啃着干硬的馒头,对着墙上那封通知书,一边流泪,一边背单词。
苦吗?
太苦了。
但比不上在贺家那三年,心里的苦。
身体的疲惫可以靠睡眠缓解,但精神的凌辱,会把一个人的灵魂都碾碎。
一年后,我再次走进了考场。
那一天,我平静得不像话。
拿到成绩单的那一刻,我没有哭,也没有笑。
我只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我又考上了,比上一次的分数,还要高。
还是那所全国顶尖的医科大学。
这一次,录取通知书稳稳地寄到了我的手上。
我拿着它,去了我父母的坟前,告诉他们,他们的女儿,没有让他们失望。
接下来的三年,是我人生中最充实,也最快乐的时光。
我像一块干涸的海绵,疯狂地吸收着知识的养分。
解剖学,病理学,药理学……那些曾经遥不可及的梦想,如今都变成了我指尖的现实。
我以全优的成绩毕业,顺利进入了全市最好的三甲医院,成为了一名外科医生。
穿上白大褂的那天,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眼神明亮,步履坚定。
那个曾经卑微、怯懦的喻微,已经死在了三年前那个阳光刺眼的午后。
现在的我,是喻医生。
时间一晃,又过了两年。
我从一个菜鸟实习生,凭着一股拼劲和过硬的技术,成了科室里最年轻的主治医生。
生活,终于给了我应得的回报。
我和贺彬离婚后,就断了所有的联系,我刻意不去打听他们家的任何消息。
他们对我来说,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。
我以为,我们的人生,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。
直到那天。
那天我刚结束一台长达八个小时的复杂手术,累得快要虚脱。
刚准备回办公室休息,急诊科的电话就打了过来。
“喻医生!快来!心内科这边有个急性心梗的病人,情况非常危急,需要立刻手术!钱主任点名要您主刀!”
我立刻打起精神,一路小跑赶往急诊室。
急诊室里乱成一团,病床旁围着几个家属。
我挤进去,一边听护士快速汇报病人的情况,一边扫了一眼病床边的家属。
只一眼,我的脚步,就那么钉在了原地。
那个哭得满脸是泪,抓着护士的手语无伦次的男人,不是别人。
正是我的前夫,贺彬。
他比三年前憔悴了许多,头发乱糟糟的,胡子拉碴,满眼血丝。
他也看到了我。
四目相对的那一刻,他脸上的表情,从焦急,变成了震惊,再到难以置信。
他的嘴巴张了张,像是见了鬼一样。
“喻……喻微?”
我没有理他,目光越过他,落在了病床上。
那个戴着氧气面罩,脸色惨白,双目紧闭,人事不省的女人……
护士把病历板递到我手里,我低头看了一眼。
患者姓名那一栏,清清楚楚地写着三个字。
潘桂芝。
我的手,不自觉地捏紧了病历板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心跳,快得像是要蹦出胸口。
这世上的事,就是这么巧,巧得像一出精心编排的戏剧。
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我们重逢的场景。
或是在街角擦肩而过,或是在同学聚会上偶然遇见。
我甚至想过,我要开着豪车,穿着名牌,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,出现在他们面前,让他们看看,没有他们,我过得有多好。
可我万万没有想到,我们的重逢,会是在这里。
是在生死一线的手术台前。
她,命悬一线。
而我,是唯一能救她的人。
那个曾经将我的未来踩在脚底,视我如草芥的女人,此刻正毫无生机地躺在我的面前,她的生死,只在我的一念之间。
我的前夫贺彬,那个在我最绝望时选择袖手旁观的男人,正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、充满祈求和恐惧的眼神看着我。
我该救她吗?
救一个亲手毁掉我前半生的仇人?让她继续安享晚年?
还是……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向死亡,作为对我这三年所受苦难的告慰?
我的内心,掀起了惊涛骇浪。复仇的快感和医生的天职,在我脑中疯狂交战。
贺彬会如何求我?潘桂芝醒来后,看到主治医生是我,又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?
我这把“手术刀”,究竟会是救人的刀,还是复仇的刀?
接下来的内容,将为您揭晓所有的答案,一场颠覆想象的终极对决即将拉开帷幕,保证让您看得血脉偾张,大呼过瘾!付费解锁后续章节,见证这场最解气的打脸复仇!
来源:小马阅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