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"安家落户咋去税务局了呢?一个大老爷们儿,还当过副连长,怎么就能塞到关系单位里?"邻居大陆子掸了掸烟灰,眼神里满是探究。我心里猛地一跳,这是要挑事儿啊。
【声明:为阅读方便,本文用第一人称写故事,情节虚构处理,切勿对号入座!原创文章,拒绝搬运抄袭!】
"安家落户咋去税务局了呢?一个大老爷们儿,还当过副连长,怎么就能塞到关系单位里?"邻居大陆子掸了掸烟灰,眼神里满是探究。我心里猛地一跳,这是要挑事儿啊。
那是一九七八年,我在第四十军步兵第一一八师三五三团二连当副连长,已满十二年军龄。我们连队常年驻守在西北边陲,守卫着祖国的大门。每天早上五点起床,六点出操,七点集合升旗,然后是紧张的军事训练。中午稍作休息,下午继续进行实弹射击、战术演练、政治学习。晚上还要站岗放哨、检查内务。这样的生活,铸就了我钢铁般的意志和纪律性。
那年春天,组织上下发了转业通知。作为一名老兵,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。按照安排,我本该进一家国营机械厂,那儿待遇是好,可车间环境差,又响又热,哪比得上坐办公室舒坦。我心里明白,单位定了就是定了,没啥说道的余地。军令如山,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。
临走前,指导员李贵林拍着我的肩膀说:"老刘啊,你这十几年兢兢业业,立过三等功,当上了副连,是条好汉。转业后,也要把咱们军人的好作风带出去,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!"
我点点头,心里有些不舍。想起那些一起摸爬滚打的战友,想起那些站岗放哨的漫漫长夜,想起操场上整齐的步伐声,眼眶不由得湿润了。这些年,连队就是我的家,战友就是我的兄弟。"指导员,您放心,我一定不辜负组织的培养,到地方上也做一名'钢铁战士'!"
在军营生活多年,养成了服从指挥的习惯,我本已经认命,准备到机械厂报到了。谁知道杨桂兰,就是我那个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媳妇,竟然在后头使了一招我万万没想到的计策。常言道,男人闯天下,女人守家业。杨桂兰平常就是个贤内助的典型,做饭、洗衣、照顾孩子,从没见她掺和过我的工作。可这回,她竟然背着我找人疏通了关系。
当时我们县城来了个新税务局长,姓张,是地区下派来整顿税收工作的。这张局长平日里不苟言笑,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,县里人都叫他"铁面张"。没人能想到,这张局长竟然是我媳妇远房表哥的战友,当年在华东军区某部一起当过兵,后来各奔东西。听说我要转业,杨桂兰二话不说,托人买了两条"大前门",又弄了几斤上等的红米,风风火火地上门拜访了。那时候可不比现在,香烟、粮食都得凭票供应,这些东西可是值钱的很。
"你嫂子来找我那天,我正在加班。"后来张局长跟我喝酒时说道,"她进门二话不说,先放下东西,然后掏出你的立功证书和军人证,摆在桌上,说:'张局长,俺家老刘是个好同志,是步兵连队的副连长,打过仗,立过功。您看这些证书,样样都是真材实料。听说您现在税务局缺人手,我家老刘文化程度高,又有纪律性,放到您那儿准能帮上忙。'"
那时候,咱税务局正缺人手,特别是有一定文化程度又懂纪律的。我在部队是高中文化,还自学过财会知识。张局长看完我的资料,又想起杨桂兰那一番话,当即拍了板:"行,让他来税务局报到!"
这事儿闹得,到转业那天,机械厂那边还在等我报到呢。我拿着调令直奔税务局,心里七上八下的。总觉得这样走后门不太光彩,可杨桂兰却振振有词:"你在部队十几年,风里来雨里去,为国家流血流汗,凭啥不能找个好单位?别人家里有关系的,哪个不是往好处使唤?咱又没做亏心事,有啥不敢说的!"
离开军营的那天,我把军装叠得整整齐齐,就像每天晚点名前整理的内务一样,棱角分明。三角形的折痕,战友们都叫它"豆腐块"。这可是当年我们司务长教的,一拳头砸下去,印子都不能乱。我还记得,新兵时连长教我们叠被子,口令一喊:"蚊帐不齐不是好兵,被子没棱不是兵!"早操时,寒风刺骨,却没人敢偷懒。站军姿一站就是几个小时,腿酸得像灌了铅,却不能动一下。
我刚进税务局那会儿,确实不太适应。部队里习惯了令行禁止,可机关单位里的人情世故,我是一窍不通。头几个月,我天天穿着发黄的军装去上班,同事们私底下都叫我"刘长官",半是敬佩半是笑话。我保持着部队的作息习惯,每天五点起床,先在院子里跑两圈,然后做广播体操,像在连队早操一样。办公室里,我把文件摆放得整整齐齐,像排列弹药箱一样有序。
有一回收税,去了个私营饭店。那老板满脸堆笑,塞给我一个红包,里面估摸着有百来块钱。在那个年月,百来块钱可不是小数目,相当于我两个月的工资了。"刘同志,您辛苦了,这是我的一点心意,您收下。"老板笑眯眯地说。
我当时就火了,一拍桌子:"同志,这是什么意思?我们是来收税的,不是来收礼的!三大纪律八项注意,第一条就是'一切行动听指挥',我们的任务是依法收税!"那饭店老板被我吓得不轻,连忙道歉,然后赶紧把税款结清了。
回局里后,办公室的小田笑着对我说:"刘哥,你这才来几天啊,就得罪人了。那王老板在县里可是有些关系的。"
"有关系咋的?咱们是依法收税。"我一板一眼地回答,就像在连队汇报工作一样,"在部队,我们连长教导我们,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。现在,国家的法律就是我的命令!"
科长李大明叫我进了办公室,点了支烟递给我。我摆摆手没接,自从当爹后,我就再没抽过烟了。在部队,为了带好头,我就戒了烟。记得当时有个新兵看我不抽烟,问我为啥,我说:"要让战士服你,先要严于律己。"
"老刘啊,我知道你是军人出身,讲原则,这没错。但咱们税务工作,也要讲究方式方法。跟老百姓打交道,不能太生硬。"李科长慢悠悠地说,"那饭店是新开的,咱们得支持民营经济嘛。再说了,人家也是个守法的纳税人,给你点儿心意,不是贿赂,是感谢。"
我听了这话,心里直犯嘀咕。这不是明摆着教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?在部队,政治教导员经常教育我们:"军纪不严,就会出问题。纪律是部队的生命线!"
"科长,规矩就是规矩,我在部队时候就知道,军纪不严,就会出问题。咱们收税也一样,今天收了人家的礼,明天人家少缴点税,咱们还好意思管吗?"我站得笔直,就像在连部汇报工作一样。
李科长听我这么说,脸色变了变,但还是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:"行啊,老刘,你这思想觉悟高。不过,这社会上的事,比战场上复杂多了,你慢慢就明白了。"
回到家,我把这事告诉了杨桂兰。没想到她也数落起我来:"你呀,还是太死脑筋!人家给点心意怎么了?大家都这样,又不是你一个人收。再说了,咱们又不贪大的,小恩小惠的,能让工作好做些,何乐而不为?"
我一听这话,就不乐意了:"你这是啥思想?我告诉你,当兵时,我连战友从老乡家拿个鸡蛋都不允许,更别说现在了。记得那年咱们连队在农村驻训,一个新兵从老乡家拿了两个鸡蛋,被发现后,连长让他当着全连战士的面做检讨,还罚他站了三天岗。咱吃的是国家的粮食,拿的是国家的工资,就得做国家的忠臣!"
杨桂兰撇撇嘴:"得了吧,你那套在部队管用,在外面可行不通。你看看咱们家,两个孩子要养,老人要赡养,工资那么点,光靠死脑筋能行吗?"
这话倒是不假。那时候,我一个月工资才四十多块钱,算上各种补贴,也就六十来块。杨桂兰在街道办做临时工,一个月二十来块。两个孩子一个上小学,一个刚会走路,花销不小。再加上要给乡下的父母寄点钱,日子过得紧巴巴的。记得那会儿,肉票一个月才半斤,粮票也是定量供应,家里孩子嘴馋想吃个糖果都得精打细算。
但我就是认死理:"不管咋样,原则问题不能含糊。咱们清清白白做人,堂堂正正做事,日子苦点没关系,总比做亏心事强!我当兵时候,首长教导我们:'一个革命战士,宁可饿着肚子,也不能丢了志气!'"
杨桂兰听我这么说,也不再争辩,只是叹了口气:"行吧,你是一家之主,你说啥就是啥。只是以后可别怪我没提醒你,这世道变了,你那套老黄历,迟早得改。"
就这样,我在税务局一干就是三年。这三年里,我慢慢适应了机关的工作方式,但始终保持着军人的作风。每天早上六点起床,先去院子里跑两圈,然后洗把脸,顺道把办公室也打扫了。七点半准时坐在办公桌前,等着上班。同事们都笑话我太较真,老李头经常说:"老刘啊,你这不是上税务局,是上连队呢!"可渐渐地,也有人开始佩服我的这股子劲儿。
我办公桌上摆了个小相框,是我在部队时的照片。那时候我穿着崭新的军装,胸前佩戴着三等功勋章,精神抖擞。每当我工作疲惫时,看一眼这照片,就能重新振作精神。我常对自己说:"刘永强,你可是当过副连长的人,再大的困难,能比行军途中遇到的暴风雪更难吗?"
我负责的是个体户税收工作。那时候,改革开放刚起步,个体户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。有开小饭馆的,有修自行车的,还有卖服装的。按规定,这些个体户都得交税,但很多人都想方设法地躲。
有一次,我去一家服装店核实营业额。那老板一见我来,脸就拉下来了:"刘同志,我这小本生意,哪有多少钱赚啊?您就高抬贵手,少收点呗。"
我翻开他的账本一看,这明显是做了两套账。明面上的账本营业额很低,但从店里的货物和客流量来看,实际营业额肯定不止这些。
"李老板,做生意就要诚信。国家政策这么好,让你们这些个体户能有饭吃,你怎么能不诚实纳税呢?"我板着脸说,就像当年在连队训斥犯错的士兵一样,"记住,守法经营是本分,诚信纳税是责任!"
李老板一看我这架势,知道糊弄不过去,便叹了口气:"刘同志,我也不容易啊。家里老的老小的小,租金又高,要是按实际营业额交税,我这店都开不下去了。"
我听了这话,心里也有些犯难。确实,那时候个体户的负担不轻,税率也不低。但规定就是规定,我不能徇私。这让我想起了在部队执行任务时的情景:再艰苦,也要完成使命;再委屈,也要坚守原则。
"这样吧,李老板。"我想了想说,"你如果实在有困难,可以申请减免。国家有规定,确实困难的纳税人可以申请减免部分税款。但前提是,你得如实申报营业额,不能做假账。"
李老板一听有减免的可能,眼睛一亮:"真的?那我可以申请减免多少?"
"这要看你的具体情况,但前提是你得先如实申报。"我强调道,"在部队,我们连长教导我们:'军人讲诚信,言出必行'。我们税务工作也一样,必须诚信为本。"
就这样,我一家一家地走访,耐心解释政策,帮助真正困难的个体户申请减免,同时坚决打击偷税漏税行为。渐渐地,我在个体户中有了名气,大家都说刘副连虽然严格,但是公平,有困难找他准能得到帮助。
我把这套工作方法称为"部队作风":雷厉风行,说到做到;严格要求,公平公正;困难面前,想方设法解决。这不正是我在连队带兵时的作风吗?
一九八一年底,局里评先进,我被评为了先进工作者。张局长亲自给我颁奖,当着全局干部的面说:"刘同志虽然来税务局时间不长,但他把部队的优良作风带了进来,特别是他廉洁自律、一心为民的精神,值得我们每个人学习。他用实际行动证明,一个好兵,到哪都是好样的!"
这话让我心里暖洋洋的。但同时,我也知道,自己的工作方式并不是人人都理解的。有人背后说我"假清高",也有人说我"不懂变通"。但我想,做人做事,总得有自己的底线。就像在部队,战场上容不得半点马虎和妥协,否则就会付出生命的代价。
特别是有一次,我去检查一家当时很红火的国营饭店。这饭店的经理是县长的亲戚,据说关系硬得很。我查账时发现,这饭店有大量的"招待费",而且都没有详细记录招待了谁。按规定,这种不明支出是要计入利润、缴纳税金的。
我把这情况如实上报,结果惹来了麻烦。饭店经理找到了李科长,李科长又找到我,让我"通融一下"。
"老刘啊,这事你就别较真了。这饭店是国营单位,又不是私人老板。再说了,招待费也是正常支出,没必要太计较。"李科长劝我。
我却不为所动:"科长,规矩就是规矩。国营企业更应该带头守法。这招待费没有具体记录,很可能是违规支出,我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当年在连队,连长教导我们:'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,但错误的命令不能执行'。现在,国家法律比任何命令都重要!"
李科长见我态度坚决,脸色变得难看:"老刘,你这是给自己找不自在!那饭店经理的背景你不是不知道,得罪了他,对你没好处。"
"背景再硬,也得按规矩办事。"我梗着脖子说,"我可以不计较其他小事,但原则问题必须较真。"
李科长气得拍桌子:"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轴呢?我算看明白了,你就是块顽石,压不弯,砸不碎!"
我笑了笑:"科长,我在部队时候就是这样,不然也当不了副连长。记得我当班长时,一个新兵偷懒不出早操,我罚他跑了十圈。后来这兵立了功,可我带兵的原则一点没变。"
这事最终惊动了张局长。张局长把我叫到办公室,关上门,严肃地问我:"老刘,这事你查得有把握吗?"
我把查到的账目情况详细汇报了一遍,就像在连队向首长汇报工作一样,条理清晰,证据充分。张局长听完,沉默了许久,最后说:"行,这事我来处理。你先回去吧。"
我不知道张局长是怎么处理的,只知道一周后,那个饭店经理被调离了岗位,饭店也乖乖补缴了税款。而我,却因为这事被调到了偏远的乡镇税务所。
回家后,杨桂兰得知这个消息,又急又气:"我就知道会这样!你非要去得罪人,现在好了,被发配到乡下去了!县城到那个乡镇,可是三十多里地呢,你每天来回,得多辛苦啊!"
我却不以为然:"乡下怎么了?我本来就是农村出来的,回去也不算啥。再说了,税务工作哪儿不是一样做?在部队,我们不也经常转战各地吗?一声令下,背起行囊就走。这点苦,算什么?"
杨桂兰气得直跺脚:"你啊你,真是死脑筋!我托了多大的关系才把你弄进税务局,你倒好,自己把路给走绝了!"
我安慰她:"别着急,组织上是考验我呢。做人做事,总得有原则。再说了,我去乡下税务所,级别没变,工资也没降,只是路远了点,有啥大不了的?当年在边防,我们一站岗就是四个小时,风沙雪雨,什么苦没吃过?这点苦算什么!"
杨桂兰见我这么说,也只能叹口气:"行吧,你认准的事,十头牛也拉不回。不过你可记住了,在乡下更得小心,那地方水深着呢。"
就这样,我去了三十多里外的山区税务所。那里条件艰苦,办公室是借用的乡政府的一间破屋子,冬天冷,夏天热,连个像样的桌椅都没有。交通也不便,每天得骑自行车往返,遇到下雨天,路泥泞得很,人和车都得糊一身泥。
这境况让我想起了在边防连队的日子。记得那时候,我们驻地条件更艰苦。冬天气温零下二十多度,风一吹,脸上的汗水立马结冰。夏天酷热难耐,操场上的温度能达到四十多度。但是,再艰苦的条件也没有打败过我们。
乡下的税源主要是农副产品加工户和一些小作坊。这些人大多文化程度不高,对税收政策不了解,也不愿意交税。我就挨家挨户去做工作,不厌其烦地解释政策,帮他们算账,告诉他们诚信纳税的好处。
我把在部队带兵的经验用到了税收工作中。在部队,带新兵就得耐心,手把手教他们叠被子、擦枪、站军姿。在乡下收税,我也是这样,手把手教纳税人填表、算账、开发票。
有一次,我去一个砖窑收税。那砖窑老板见我来了,二话不说,拉我进屋,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:"刘同志,先喝碗汤暖暖身子。这天冷,骑车来不容易。"
我也不客气,接过碗就喝了。在部队,我们经常要到老乡家走访,首长教导我们:"尊重群众的心意,但不能伸手要好处。"喝完汤,我拿出本子开始核算税款。砖窑老板笑呵呵地说:"刘同志,我这小本生意,利润薄得很。您看,能不能少收点?"
"税款是按规定收的,不能随便减免。"我严肃地说,"不过,如果你实在有困难,可以申请分期缴纳。"
"这个……"砖窑老板迟疑了一下,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,"刘同志,这是一点心意,您收下。我们做生意的,就靠您关照了。"
我一看那鼓鼓的信封,就知道不是好事。我立刻把信封推了回去:"老板,这是什么意思?我来是收税的,不是收礼的。你这样做,是犯法的!在部队,我们有句话叫'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',现在我的命令就是依法收税!"
砖窑老板脸色一变,但很快又堆起笑容:"刘同志,您别误会。这不是贿赂,是感谢。您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,我这点心意,您就收下吧。"
"不行!"我斩钉截铁地说,就像当年在连队拒绝战友不良提议一样坚决,"我是国家干部,依法收税是我的职责。你要是再这样,我就要报告上级了。"
砖窑老板见我态度坚决,只好悻悻地收回信封:"刘同志,您真是个好同志,不愧是军人出身。行,我按规定交税就是了。"
就这样,我在乡下税务所一干就是五年。这五年里,我走遍了辖区内的每一个村庄,认识了几乎所有的纳税户。我严格执法、公平公正的作风,赢得了老百姓的信任。即使是那些一开始不愿意交税的人,后来也心服口服地按时缴税了。
我还把部队的"传帮带"制度引入了税务工作。在连队,老兵要带新兵,教他们如何打靶、投弹、执行任务。在税务所,我也经常带着新来的同志一起走访,教他们如何与纳税人打交道、如何核实账目、如何解释政策。
一九八六年,县里税务机构改革,我被调回县局,担任了征收科副科长。张局长在调令上亲笔写道:"刘同志在基层工作五年,表现突出,坚持原则,廉洁奉公,深得群众信任,是我局的好干部。他用军人的坚韧和执着,诠释了新时期税务干部的优秀品质。"
回到县局那天,李科长亲自来接我。他退休在即,原本是要我接他的班的。见到我,他感慨万千:"老刘啊,这些年你受委屈了。其实当初那事,我也是为你好。你太较真,在机关混不开的。没想到你在乡下反而混出名堂来了。"
我笑了笑:"科长,不是我较真,是原则问题不能含糊。这些年,我到基层去,反而更懂得怎么做工作了。就像在部队一样,只有真正和战士们同甘共苦,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指挥员。"
李科长拍拍我的肩膀:"是啊,你这人够正直,就是太死板。不过现在好了,改革开放了,党的政策也明确了,就是要选拔像你这样的干部。"
回到家,杨桂兰早已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饭菜。见到我,她眼圈都红了:"老刘,你可回来了!这几年,你在乡下吃了多少苦啊!"
看着杨桂兰憔悴了不少的脸,我心里也是一阵愧疚。这些年,我忙于工作,家里的事几乎都是她一个人扛着。大孩子上初中了,小孩子上小学,家里老人也时常生病,全靠她一个人照顾。
"桂兰,这些年辛苦你了。"我搂住她的肩膀,"以后我会多陪陪你和孩子。"就像在部队,我们常说:"军功章里有你的一半,也有我妻子的一半。"
杨桂兰抹了抹眼泪:"你能回来就好
来源:李德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