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"兵吃粮,马吃草,不当兵的不知道。"我曾多少次对你咬牙切齿地说过这句话,苦苦央求你等我回来,可你还是要走。直到你看到我肩上闪亮的四个兜肩章,泪水骤然滑落,手足无措地看着我,欲言又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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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兵吃粮,马吃草,不当兵的不知道。"我曾多少次对你咬牙切齿地说过这句话,苦苦央求你等我回来,可你还是要走。直到你看到我肩上闪亮的四个兜肩章,泪水骤然滑落,手足无措地看着我,欲言又止。
那是1977年盛夏,我终于探亲回家了。八一建军节前夕,团里特批了我的探亲假。当时的我,二十二岁,是一名血气方刚的军人。记得我十九岁那年,从我们苏北小镇的高中毕业后,就响应国家号召去当兵了。跟着征兵干部坐上了通往南京军区某部的解放牌军车,心里既紧张又兴奋。
入伍那天,全村人都来送我,敲锣打鼓,热闹非凡。村支书拿着大喇叭,喊着"欢送李阿明同志参军入伍,为国防事业贡献力量"。我妈拉着我的手,红着眼眶说:"儿啊,到了部队好好干,争取当上干部,咱们老百姓家能出个干部,祖坟都要冒青烟了。"
小雪是我的初恋,也是我们村里出了名的俊俏姑娘。她爹是生产队会计,在村里算是有身份的人。我俩从小一起长大,青梅竹马。临走那天,她偷偷塞给我一块绣着"军民鱼水情"的红手绢,里面包着一枚铜戒指,还有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:"等你回来。"那时我们都不善言辞,这四个字已经足够让我在漫长的军旅生涯中有了坚强的信念。
刚到部队的新兵连训练,那叫一个苦啊!"新兵三个月,掉层皮"可不是说着玩的。早上四点半起床号一响,不到一分钟就得整齐列队到操场集合。紧接着是出早操、内务整理、列队吃饭、军姿训练、队列训练,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般紧凑。
"立正稍息,向右看齐,向前看,立正!"班长那洪亮的口令声回荡在训练场上。一个动作做不好,就得反复来,直到标准为止。
一天下来,腰酸背痛是家常便饭。晚上睡觉前,我们几个新兵互相帮着揉腿揉背。老家来的赵德柱咧着嘴说:"阿明,这当兵比在生产队里锄地还累哩!"
我笑着说:"所以叫'兵吃粮,马吃草,不当兵的不知道'嘛!"
那时候,我们的训练口号是:"宁可累死在训练场,也不能死在战场上。"训练间隙,我时常掏出小雪给我的那块红手绢,看着那枚简朴的铜戒指,心里总会泛起一阵暖意。
记得新兵连有一次五公里武装越野训练,我因为前一天站岗放哨,没休息好,跑到一半就感觉腿像灌了铅一样。眼看就要坚持不住了,连长发现了,跑到我身边,大声鼓励道:"李阿明同志,坚持住!一个军人,连这点苦都吃不了,还谈什么保家卫国?想想家里人盼着你穿上军装的样子!"听了这话,我咬紧牙关,硬是坚持到了终点。
那天晚上,我第一次给小雪写信,信中除了表达思念,还详细描述了我的训练生活。"小雪,当兵不容易啊,但我一定会坚持下去,成为一名优秀的解放军战士。等我以后立了功,当了干部,穿上四个兜的军装,你一定会为我骄傲的!"
三个月新兵连训练结束后,我分到了一营三连当通讯兵。通讯兵要背着沉重的电台爬山越岭,还要熟记各种密码和通讯规程。每次野外训练,我都是全副武装:背上单兵电台,腰间别着手枪,肩上还扛着钢枪,负重至少二十多斤。尤其是夏季训练,汗水湿透了军装,盐渍在衣服上留下一道道白印。
我和小雪只能靠书信联系。"八一"、"十一"这些节日,部队首长会给我们特批"文化长跑"——去邮局寄信。我每个月都会给她写信,字里行间满是对她的思念和对未来的畅想。她的回信总是很简短,但我能感受到她的真诚和期盼。
"阿明,我在家里一切都好,你不用担心,好好训练,争取立功。村里的人都以你为荣,我也是。最近生产队分了十六分,爹妈给我买了一件新布衣,等你探亲回来,我穿给你看。"每每读到这样的话语,我都充满了干劲。
部队里的首长很重视我们的思想教育工作。每周二、周四晚上的政治学习,教导员总会带我们学习毛主席著作和解放军战斗英雄的事迹。"向雷锋同志学习"、"学习王杰爆破组舍己为人精神"、"学习'硬骨头六连'不怕苦不怕死的革命精神",这些都是我们学习的榜样。
经过刻苦训练,我从一名普通战士,逐渐成长为班长,再到副排长。每一次进步,我都会第一时间写信告诉小雪。然而随着我职位的升高,工作也越来越忙碌,能写信的时间越来越少。有时候一忙起来,甚至两三个月都顾不上给她写信。
特别是1975年,我所在部队进行了一次大规模实弹演习,代号"雄鹰-75"。作为通讯排副排长,我负责指挥全排战士架设野战通讯网络,确保前后方信息畅通。那段时间,每天工作十六七个小时是常态,连续一周没合眼也是常有的事。
演习结束后,首长对我们通讯排的表现非常满意。团长亲自来慰问,对我说:"李阿明同志,你小小年纪,却能带领全排圆满完成任务,很有军事指挥才能啊!"
在团首长推荐下,我被送到南京军区通讯兵训练团参加为期三个月的军政训练。这是培养基层指挥干部的重要途径,我倍感荣幸。训练期间,我系统学习了党的军事思想、通讯指挥技术和部队管理方法,各科考核全部优秀。
结业时,南京军区司令部政治部王副主任亲自为我们颁发了结业证书,并勉励我们:"同志们,你们是部队的栋梁,未来的指挥员。回到部队后,要把所学知识用于实践,为部队建设作出贡献!"
回到部队后,我被任命为营教导员助理,主要负责全营官兵的思想政治工作。每天早请示、晚汇报,处理战士的思想问题,组织政治学习,发放《解放军报》和《前进报》等政治读物。作为一名基层干部,我真正体会到了"当兵不易,当官更不易"的含义。
小雪的来信却从未间断,虽然还是那么简短,但字里行间,我能感受到一丝丝的埋怨和不安。
"阿明,我听说隔壁村的小翠,他对象去当兵没两年就回来探亲了,你怎么还不回来啊?是不是忘了咱们村了?现在生产队每工分六分钱,我一个月能挣十五块,攒了不少钱等你回来娶我呢。"看到这样的话,我心里既愧疚又无奈。我多想告诉她,我现在已经是营教导员助理了,肩上的担子更重了,不是我不想回家,而是真的走不开啊!
部队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,战士服役满两年可以回家探亲,但是干部却要看工作需要。而我作为营教导员助理,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,根本抽不出时间。加上那几年正值我国国防事业的关键时期,部队戒备森严,全军上下响应"随时准备打仗"的号召,探亲的机会就更少了。
1976年,我接到家里来信,说小雪的父亲去世了,她一个人照顾生病的母亲,非常辛苦。我心急如焚,立即向营长请假,但恰逢部队组织对越自卫反击战前的战备训练,全营进入一级战备状态,任何人都不得离开营区。
"李助理,我理解你的心情,但现在部队形势严峻,你是全营的骨干,走不开啊!"营长拍着我的肩膀,语重心长地说。
我只好给小雪写了一封长信,表达我的歉意和关心。为表诚意,我还把自己珍藏的部队纪念章和一张全营合影寄给了她,希望她能理解我的难处。
一晃三年过去了,我从营教导员助理升为营教导员,成为全营政治思想工作的第一责任人,肩章上的四个兜,成了我身份和荣誉的象征。
1977年七月初,我终于等到了探亲的机会。那是"八一"建军节前,团党委会研究决定,让我带着几位优秀士兵,回家乡进行拥军优属宣传活动,借机看望家人。我欣喜若狂,立刻向团政治部领取了路费和粮油票证。
团长亲自将我叫到办公室:"老李,你已经三年没回家了,是该回去看看了。现在社会上有些不良风气,农村也在变化,你要做好拥军优属工作,宣传部队的优良传统和新时期军队建设成就。另外,你现在已经是营教导员了,肩上的四个兜也该让家里人看看,增强军民之间的鱼水情谊!"
"是!保证完成任务!"我立正敬礼,心中按捺不住即将见到亲人的喜悦。
临行前,我特意在部队军需处领了一套崭新的夏季常服军装:草绿色上衣,口袋的棱角如刀削般笔直,四个口袋铜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;笔挺的军裤,线条流畅;还有新配发的空军式样军帽,顶上那颗闪亮的红五星象征着我们军人的荣誉。
我还在军人服务社买了不少当时的稀罕物件:上海产的蝴蝶牌香皂、北京产的大白兔奶糖、军队特供的罐头、饼干和巧克力,还有几块四方棉手帕和一盒"红旗"牌香烟,这些都是农村见不到的宝贝。
最重要的是,我将发了三个月津贴攒下的六十八元钱,和几张全国通用的粮票、布票缝在内衣口袋里,准备给小雪和家人一个惊喜。当时一般军官的津贴是二十三元五角,我能存下这么多,已经相当不容易了。
踏上回乡的列车,一路颠簸二十几个小时。硬板座上挤满了各色人等,我穿着整齐的军装,引来不少羡慕的目光。有个背着竹篓的大娘,听说我是回乡探亲的军人,热情地塞给我两个煮鸡蛋:"解放军同志,吃点东西垫垫肚子,我儿子也在当兵呢,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看看。"
火车在一个小站停靠,我买了张《解放军报》读起来。一位约莫五十岁的老工人凑过来,指着我肩上的"四个兜"问:"同志,你是营级干部吧?年纪轻轻就当上了营教导员,不容易啊!"
我谦虚地笑了笑:"这都是组织的培养,不敢居功。"
"好好干!我们工人阶级支持你们人民子弟兵!"老工人用粗糙的手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列车缓缓驶过一个又一个站点,窗外的景色从北方的荒凉逐渐变成了南方的葱郁。我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田野和村庄,那一片片稻田像碧绿的地毯,远处是错落有致的农舍。村村都能看到"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"、"学习解放军,拥军爱军"的大标语。我心中既自豪又忐忑,不知道三年过去,家乡变成什么样了,小雪是否一如既往地等我。
终于到站了,我穿戴整齐,胸前别着"五好战士"和"军事训练标兵"两枚奖章,背着军用挎包,昂首挺胸地走出火车站。县城比三年前繁华了许多,街道上的标语也从"备战备荒为人民"变成了"抓革命,促生产"。
我乘坐公社拖拉机改装的"农用客车",一路颠簸,来到离村不远的公路口。剩下的三里地,我得用步行完成。踏上那条熟悉的土路,两旁是金黄的麦田和错落有致的农舍。
刚走不久,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我的名字。
"阿明,是阿明回来了吗?"我回头一看,是村里的李大爷,他手里拿着镰刀,可能正在田里割麦。他满脸皱纹,但那双眼睛依旧炯炯有神。
"李大爷好!"我小跑几步,立正敬礼。
"哎呀,真的是阿明啊!看看,都当大官了!四个兜啊,那是营级干部吧?了不起,了不起!"李大爷激动地握着我的手,上下打量着我的军装。
"李大爷过奖了,我现在是营教导员,主要负责全营官兵的政治思想工作。"我谦虚地解释道,"对了,我爹娘还好吧?小雪呢?"
李大爷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尴尬,支支吾吾地说:"你爹娘好着呢,整天盼着你回来。你爹还在大队当民兵连长呢,天天穿着咱解放军发的老式军装,神气着呢。至于小雪嘛……你还是自己回家看看吧。"
听到这话,我心里咯噔一下,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。我请李大爷帮我把礼物先带回家,告诉爹娘我就到,自己则加快脚步,朝小雪家走去。
路上,我遇到了不少乡亲,他们看到我都很热情,特别是看到我肩上的"四个兜",更是赞不绝口:"阿明可争气啦,当上了营教导员!""这身军装威风啊!"但是一提到小雪,他们都支支吾吾,顾左右而言他。
我心急如焚,几乎是小跑着来到小雪家门口。她家的院子还是老样子,那棵老槐树依旧枝繁叶茂,树下的石凳上,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小雪。她似乎瘦了些,但还是那么漂亮,一头乌黑的长发扎成了马尾,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碎花布衣裙,正低头纳着鞋底。
"小雪。"我轻声唤她,声音有些发颤。
她抬起头,看到我的那一刻,眼中闪过惊愕、不敢置信,继而是深深的愧疚和后悔。"阿明,你……你回来了?"她的声音有些发抖,手中的针线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。
"嗯,我回来了。"我站在院子里,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,斑驳地洒在我的军装上,那四个兜在阳光下闪闪发光。
小雪注视着我的四个兜肩章,突然捂住嘴,眼泪夺眶而出:"你……你真的当干部了?四个兜的军装……"
我整了整军帽,挺直腰杆:"是啊,营教导员,相当于地方上的副科级干部。月津贴二十三块五,还有军粮、军油供应,在部队里是实职实权的中层领导干部。"
"我以为……我以为你会退伍,或者……不会回来了。村里都在传……"小雪抽泣着说,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。
"都传什么了?"我的声音有些冷。
"传说当兵的都变心了,发了财不认穷亲戚。还说……还说当了干部的更不会回农村了,会在城里找对象,找机关单位的女孩子。"小雪声音越来越小,"最近公社来了个知青,说是在部队见过你,说你早就有了对象,根本不会回来了。"
"胡说八道!"我怒道,"我李阿明是那种人吗?当兵参军是为国防,不是为了跑官要官!我对你的心,天地可鉴!"
"那你为什么三年都不回来看我一眼?"小雪哭着问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。
我深吸一口气,将这三年在部队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:从新兵连到通讯排,从班长到副排长,再到营教导员助理,最后成为营教导员。期间有多少次演习、多少次紧急战备、多少次政治学习,我都详细说了。
"你父亲去世那次,我真的请假了,但营长没批。那时全营进入一级战备状态,随时准备对敌自卫反击,谁都不能离开营区啊!"我语气缓和下来,"小雪,你知道吗,我每次站岗放哨,看着漫天繁星,想的都是你。我每封信都写得长长的,唯恐漏掉了对你的一丝思念。"
小雪低下头,泪水滴在她手中的绣布上:"我…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。你那么久没消息,我爹去世后,娘整天催我,说再不嫁人就老了,村里人也总是说闲话……我真的以为你忘了我。"
"所以你就决定嫁给谁?"我的声音又冷了下来。
"王二愣,就是乡镇拖拉机站的修理工,月工资有三十五块呢。"小雪小声说,"他家前年盖了新房,有三间正屋两间厢房,还通了电,能收听广播呢。"
听到这些,我心里"咯噔"一下。在农村,收入稳定的工人身份、砖瓦房、通电,这些都是极有吸引力的条件。难怪小雪会动摇。
我沉默片刻,思绪万千。这三年,我在部队南征北战,枕着钢枪,风餐露宿。几次深夜紧急集合,踏着泥泞的山路行军;几次在野外架设通讯站,冒着倾盆大雨保障通讯畅通;多少个晚上睡在坑道里,潮湿阴冷。我经历的这一切,家乡人怎么会理解呢?
"小雪,看着我的眼睛,告诉我,你还爱我吗?"我严肃地问。
小雪抬起头,迎上我的目光,泪眼婆娑:"阿明,我一直都爱你。只是……我怕等不到你回来。"
我上前一步,握住她的手:"现在不用等了,我回来了。虽然只有十五天假期,但我保证以后每年都回来看你。再过两年,我就转为军官,到时可以申请调到离家近的地方,也许还能把你接到部队家属院。"
正说着,院门被推开了,走进来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年轻人,他看到我站在院子里,顿时愣住了。他看了看我的军装,特别是那四个兜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敬畏。
"你就是王二愣?"我直视着他问道。
他有些局促地点点头,然后结结巴巴地说:"是......是我。您是......"
"我是李阿明,某部营教导员,小雪的未婚夫。"我挺直腰杆,声音洪亮而坚定。
王二愣尴尬地搓了搓手,目光不停地扫向小雪,似乎在询问什么。
小雪擦干眼泪,走到我身边,坚定地说:"二愣子,对不起,我不能嫁给你。我和阿明有约在先,他现在回来了,当上了营教导员,我要遵守我的诺言。"
王二愣看看我军装上的四个兜,又看看小雪,最后叹了口气:"我就知道会这样。村里人都说你心里还惦记着当兵的,我就不该抱什么希望。"说完,他转身走了,背影有些落寞。
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我心中没有胜利的喜悦,反而有些愧疚。毕竟,是我的疏忽给了他机会,也让小雪陷入了两难的境地。
"阿明,你不会怪我吧?"小雪怯生生地问。
我摇摇头:"怪你什么?是我没有及时回来,让你受了委屈。今天咱们就去见你娘,正式提亲。"
说完,我从挎包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礼物:两块上海产的蝴蝶香皂、一盒大白兔奶糖,还有一条军需处发的军绿色头巾。这在当时的农村,都是稀罕物。
晚上,我回到了自己家。一进门,就看到爹娘和几位邻居坐在堂屋里,七嘴八舌地聊着。看到我进门,所有人都站了起来。
"儿啊,真的是你回来了!"我娘扑过来抱住我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。
"娘,别哭,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?"我轻轻拍着娘的背,安慰道。
"我不是伤心,我是高兴啊!看看我儿子,穿着这么气派的军装,四个兜,当大官了!"娘擦擦眼泪,满脸自豪地说,声音都提高了八度。
我爹这时也走过来,上下打量着我的军装,老人家眼睛都亮了:"好啊,好啊!咱们老李家出息了!儿子,跟爹说说,这营教导员是个啥官?"
我笑着向在座的乡亲们解释:"教导员不是'官',是部队的职务。营教导员相当于副科级干部,主要负责全营官兵的政治思想工作,和营长平级,班子成员还有副营长、参谋长等。"
邻居王大叔赞叹道:"了不起啊!阿明这娃争气,当上了'副科级',比咱们公社书记都大了!"
大家围着我,问东问西。问部队生活怎么样,问首长对我如何,问津贴有多少...我都一一耐心解答。
家里的气氛很热烈,但我心里总惦记着小雪。吃过晚饭,我和爹娘说了小雪的事,并表示明天要正式向小雪母亲提亲。
娘有些担忧:"儿啊,你确定要娶小雪?听说她这段时间和拖拉机站的小伙子处得火热呢。"
"娘,那都是误会。小雪还等着我呢。"我坚定地说。
爹沉思片刻,点了点头:"行,明天我就备些礼品,陪你去提亲。咱李家的儿子当上了营教导员,头可以昂得高高的!"
第二天一早,我换上我那套崭新的军装,戴上军帽,胸前别着两枚奖章,挺直腰板,和爹一起去了小雪家。
小雪母亲看到我们,又惊又喜。她盯着我的四个兜肩章,热泪盈眶:"阿明啊,你真的有出息了!我就知道,你不会辜负我家小雪的一片情意!"
我恭敬地叫了声"婶子",然后郑重其事地说:"婶子,我今天是来正式提亲的。我和小雪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,我想娶她过门。虽然现在我还在部队,短期内不能接她去家属院,但我保证每年探亲都会回来看她。再过两年,我就能申请把她接到部队了。"
"好,好啊!"小雪母亲连连点头,"我家小雪总算是有福了!嫁给你这样的军人干部,是她的福气啊!"
小雪站在一旁,脸红红的,眼中满是幸福和期待。
当天晚上,我和小雪坐在村头的小石桥上,看着月光下的小
来源:李德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