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是我喜欢萧柏林的第十年,也是被他折磨的第三年

B站影视 2024-11-29 19:37 1

摘要:「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女儿,你看许星灿,一点儿愧疚的样子都没有。」

今年是我喜欢萧柏林的第十年,也是被他折磨的第三年。

三年前,父母车祸意外双双殒命,还撞死了我青梅竹马的双亲。

因此萧柏林用尽手段娶了我,折磨我,报复我。

后来他的初恋唐昕从国外进修回来,手术失误导致病人死亡。

萧柏林说:「去顶罪吧许星灿,这是你欠我们萧家的!」

我因反抗被挑断手筋,生不如死。

为完成父母临终遗愿,我坚持复原疫苗,却被唐昕抢走功劳。

直到一则录音曝光当年车祸真相时,萧柏林发疯般找我。

却只找到了我的头颅。

1.

婚礼现场庄严奢华,遍地黄金,耗资一个亿。

我身着华丽,耳边却传来阵阵恶语。

「真不敢相信,萧总居然娶了他仇家的女儿,真是晦气!」

「可不是吗,要我说啊,这许星灿就得偿命!」

「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女儿,你看许星灿,一点儿愧疚的样子都没有。」

「我看当年车祸就是故意的,许家嫉妒萧家!」

浪漫的教堂,雪白的头纱,一切都是这么美好。

可台下宾客虽无数,但他们脸上全是对我的鄙夷和嘲讽,谩骂声一片,一口一个【杀人凶手】。

这婚不是我要结的,是萧柏林逼我的。

我父母都是医学科研精英。

三年前病毒爆发,他们三夜未合眼,研制出疫苗。

却在赶往医院的过程中,发生严重追尾,父母当场去世,还撞死了萧柏林的双亲。

我和他是青梅竹马,本是世家,也曾有一纸婚约。

直到车祸后,萧柏林恨毒了我。

因此他用尽手段娶了我,折磨我,报复我。

牧师宣读誓言:「萧先生,许小姐,你们是否愿意结为夫妻,不论健康疾病,贫穷富裕都将毫无保留爱着彼此,共度……」

这样熟烂于心的步骤,是我曾做了无数个夜晚的梦。

三年来,每晚睡前我都会在日记上写下一句【明天不要再喜欢萧柏林了】,纷飞的纸张不知翻过了多少页,我还是没能做到。

真不争气。

话音落下,萧柏林半晌都没出声。

我宛若一具行尸走肉,空茫的目光平视着前方,默默等待审判降临。

因为我知道,萧柏林这样高调娶我,不过是另一种折磨我的手段罢了。

直到台下宾客唏嘘,牧师的婚礼誓言又重复了一遍。

萧柏林接过话筒,冲我耳边说:「我、不愿意。」

巨大的声音险些刺破我的耳膜,震得我脑子嗡嗡作响,像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桶冷水。

萧柏林将手捧花摔在地上,再狠狠踩上去,挑眉冲我露出一个恶劣玩味的笑。

忠贞不渝的白玫瑰,碎了一地。

如同此刻,狼狈不堪的我。

我闭上眼,流下两行清泪,明明已经做好了准备,可当它真正发生时,我还是痛到麻木,心如刀绞。

萧柏林恶狠狠的目光,如一块烧红的炭,刻在我骨髓。

台下宾客面无表情,却在萧柏林说出拒绝后,突然一片雀跃。

「我就说吗,萧总怎会是不明事理的人,这样做就对了!」

「这下够许星灿出丑的了,她一个杀人凶手的女儿,根本不配!」

我吸了吸鼻子,努力抑制想大哭的冲动,拼命把呼之欲出的眼泪憋回去。

我在心底一遍遍告诉自己,没关系的,忍过去就好了。

可下一秒,萧柏林揭开我的头纱,他凑近,神情写满了酣畅淋漓的报复。

「许星灿,你记住了,这还只是开始。」

说完,萧柏林大步离开,没有回头看我一眼。

2.

我恨冬天。

其实春夏秋和凛冬没什么区别,因为 Z 市的一切都冷冰冰的。

萧家在这里几乎只手遮天,所以萧柏林不允许任何人对我施以援手,出租车和公交车司机在看见我这张脸都会绕道而行。

下雪了。

我踩着别扭的高跟鞋,穿着繁重的婚纱,走在大街上。

「你们快看,就是她!她父母撞死了萧总的双亲。」

「活该被抛弃,这种人怎么敢出来见人的?」

「啧啧,我要是她啊,直接一头撞死算了!」

这一路,行人的指指点点就没停过。

我抱紧手臂,冷到双肩微颤。

其实已经很好了,至少大家现在不会朝我扔烂菜叶和臭鸡蛋。

回到家,萧柏林已经在等我了。

我还来不及换下婚纱,他便一脸冷冽招呼我过去。

高跟鞋穿久了,脚很疼,我只是微微缓和一会儿,便引起萧柏林的不悦。

他一把将我拉过去,甩在沙发上。

「许星灿,你装什么可怜?自以为这样就能赎罪是吗?做梦!」

冷空气在我身上停留的时间太久,以至于我全身僵硬,还没反应过来,便打了个喷嚏。

萧柏林朝我吼:「滚远点!别脏了我的沙发!」

我连忙爬起来,战战兢兢退后。

可他又叫住我,视线落在我被冻红的手指上,恶趣味道:「这灯太晃眼睛了,你去点根蜡烛来捧着。」

我深吸一口气:「这样折磨我,你很开心吗?」

这句话引来萧柏林的暴怒:「开心?你父母害死我父母,即便折磨你一辈子,我也不会开心!我告诉你许星灿,谁都有资格说不,只有你不行,你要赎罪,直到我满意为止!」

我之所以对萧柏林唯命是从,一是因为还未能查清当年车祸的真相,在无从辩解下,我只能赎罪,二是因为爱他。

这种爱持续了多年,我甚至习惯了。

可关于当年的车祸,我却一无所知。

这几年的折磨不是没击垮我,也曾想过一了百了,但我得活着,我还要完成父母的遗愿,帮他们复原那未能问世的疫苗。

最重要的是,我始终不愿相信,爸妈会故意撞死萧伯父伯母。

蜡烛快燃尽了,一滴滴落在我手背上,很烫,留下一块块红印子。

萧柏林微眯着眼,打量着我,冷冷道:「很疼是吧。许星灿,这是你应该受的,你可知我父母被撞的时候有多疼,这些远远不止!」

我垂眸,钻心的痛如蚂蚁噬骨。

「可是萧柏林,你冷静下来想一想,我们两家世代交好,我爸妈待你不薄,他们怎会陷害萧伯父伯母……」

这样的话,我重复了三年。

每次都觉得有希望,每次都被萧柏林狠狠掐灭。

他腾地站起来,额头青筋暴起,狠狠打断我::「够了!车祸前夕他们还为疫苗的观点不一致发生争执,你告诉我这是意外?!许星灿,你真让我恶心!」

说完,萧柏林一把推开我,摔门而出。

我瘫坐在冰冷的地面,哭到呼吸困难。

明天就是爸妈的祭日了。

3.

萧柏林今晚不会回来了。

不过也好,这样我就有时间去看爸妈。

凌晨五点,我裹着外套就出门了,爸妈的墓地有一段距离,我没有车可以坐,只能骑车。

当年的车祸轰动一时,父母被谣言指认为千古罪人。

他们的钻研成果虽不敌萧伯父伯母,但他们从未想过邀功和攀比。

落到外人口中就变成了妒忌杀人。

直到现在都没人能再复原当初的疫苗,导致被流感病毒侵蚀的人还在不断增加。

「爸,妈,女儿来看你们了。」

「山上冷,积雪多,你们若是缺什么就给女儿托梦。」

我跪下,重重磕了个头。

墓碑上,爸妈的黑白照经过四季更迭的摧残,早已模糊不清。

「我相信你们绝对不是故意的,可是三年了,我还是没能找出当年真相,是不是很没用呢……」

我放下一束黄白菊花,眼泪忍不住簌簌地落。

冷风吹来,我裹紧了外套,无助和心酸将我淹没,有许多话甚至找不到人说。

「许星灿,你当然是最没用的,因为有一对故意杀人的爹妈,才生出你这样没用且下贱的女儿!」

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,我下意识一哆嗦。

还没来得及回头,萧柏林就已经来到我面前,他眼尾通红,狠狠掐住我的脖子。

接着,他不甘又愤怒的嗓音咆哮在我耳边:「谁允许你来的!我父母枉死,他们两个杀人凶手不配得到鲜花和祭祀!」

面对萧柏林几乎歇斯底里的质问,我的心瞬间揪痛。

「你失去了父母,我也失去了父母,我要怎么说你才肯信,我爸妈绝对不是那样的人,早晚有一天我会调查出真相啊!」

泪水如断线的珠子,我艰难说道,脸色也逐渐青紫。

良久的沉默后,萧柏林松开我,一拳砸向身边空着的墓碑,顿时鲜血涌注。

我惊呼:「萧柏林!」

对他的爱意趋势我本能地想查看他的伤势,却被他一把推开。

「滚开!许星灿,三年了,若真有隐情早就查出来了!」

「你以为我好受吗?我查了三年,我比谁都希望这只是一场意外!连目击证人都说是他们横冲直闯撞向我爸妈,你还要我怎么查!」

萧柏林的神情又疯又狠,眼底蕴着一层水雾,睫毛颤抖。

「不是这样的……」我心疼极了,只能一遍遍摇头,却无从辩解。

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

我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,明明我们两个世家可以持续友好,我能一直跟在萧柏林身后,尽管他不会娶我,也好过现在,我们之间仅剩一条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。

从前的尽数情谊,都被仇恨掩埋,覆盖,一去不返。

这时,萧柏林的手机响了。

看到来电显示后,他瞳孔微缩,声音立马变得温柔起来:「我马上到,你在那等我,别乱走。」

说完,萧柏林冷冷对我说:「许星灿,唐昕回来了,你的好日子到头了。」

我凄然一笑,倔强盯着他:「有什么区别吗?这三年来,我过过一天好日子吗?」

4.

唐昕这个名字我一辈子也不会忘,她是萧柏林的初恋。

二人大学时期结缘,爱得死去活来。

唐昕也是医学专业,毕业后为了事业选择出国深造,和萧柏林分手,导致他陷入颓废,浑浑噩噩了一段时间。

那段时间,是我恬不知耻陪在萧柏林身边,不知道受了多少打击,才帮他走出阴霾。

事到如今,在他们那些兄弟口中,我倒成了【舔狗】。

无所谓,现在的我什么都能接受。

毕竟这婚也不是我想结的,唐昕既然回来了,我给她让位置便是。

临走前,我对爸妈的墓碑说:「放心吧,女儿一定会完成你们的遗愿,还要还你们清白。」

次日,我正从医院下班。

在外面遇见了唐昕,准确来说,她正带有目的性地等着我。

唐昕一如既往高调,戴着大墨镜,一身名牌。

我没想与她怎么样,装作没看见,她却叫住了我。

「我在国外都听说了,你这个杀人凶手的女儿过得不如意吧?即便我和柏林分手了,即便他娶了你,你依然过着下等人的生活,这就是我与你的不同。」

我注意到唐昕脖子上戴着翡翠鸽子蛋项链,十分耀眼。

这是萧家给准儿媳的东西,价值连城。

唐昕戴着它招摇,无非是萧柏林的主意,让我更加难堪罢了。

我虽内心酸涩,表面却平静道:「说完了吗?我可以走了吗?」

面对我的波澜不惊,唐昕眼中划过一抹不甘,她疾言厉色道:「我真不知道你在得意些什么,害死萧伯父伯母,你也好意思活在世上,简直是浪费资源!」

尽管内心在滴血,但我不能低头,也不能表露。

我看向唐昕,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,淡淡道:「纠正一下,我父母是唯一研制出病毒解药的人,而我继承他们的衣钵,势必要为医学做出贡献。你算什么?只会像乌鸦一样为了所谓的情爱争个面红耳赤吗?我忙着实验,没空跟你嚼舌根,这才是我与你的区别。」

坚韧是我的秉性,不管当下有多狼狈糟糕,我都要昂首挺胸。

「我爸妈不是凶手,早晚有一天,我会证明。」

我气势如虹的底气,令唐昕有些心虚。

她面色狰狞,恼羞成怒,指着我破口大骂:「你算什么东西!我可是从国外进修回来的院士!等着瞧吧许星灿,我会一点点把你的东西都抢过来!」

我甩开唐昕的手,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
回家后,我为了挽回自己可怜的尊严,提前备下了合同。

「既然唐昕已经回来,我就不碍你们的事了。」我面无表情把离婚协议递过去。

萧柏林在阳台抽烟,面庞看不出喜怒。

他接过离婚协议,当着我的面烧个一干二净,将灰烬从二楼扬下去。

「许星灿,别忘了你是来赎罪的,你没资格终结我们的关系。」萧柏林表情冷漠,声若寒烟。

并在我震惊的目光下,又道:「即日起,你不用再任职了,你的一切工作都由唐昕接替。」

5.

话音落下,我的心霎时凉了半截。

我不可置信看着萧柏林:「为什么?唐昕的实操经历屈指可数,实验这么重要的工作,你知道有多少病患在等疫苗,怎么能交给她?」

「这话该我问你。许星灿,你一个杀人凶手的女儿,还能在医院工作三年,你不该感谢我吗?唐昕资历不够,难道你就够吗?」

萧柏林冷冷看着我,丝毫不掩饰眼底的仇恨,一字一句仿佛利刃,狠狠刺进我心底。

使我的心渐渐沉入谷底,干笑两声,眼角湿润。

「所以我还要对你感恩戴德是吗?感恩你施舍给我的工作是吗?」我失望地看着萧柏林,对他这么多年的爱终于快消失殆尽。

萧柏林不以为然,轻飘飘的两句话就抹去了我三年以来的所有努力:「既然你这么想,那就给唐昕打下手好了。」

「你为什么就是不肯信我一次?」我嗓音沙哑,喉间哽噎,多年的委屈如潮水汹涌而来。

萧柏林没说话,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。

我脚步踉跄,终于承受不住,三年来的压抑和不公彻底爆发,无助喊道:「这些年我偿还的还不够吗?你明知道我一直都在研究疫苗,这是我爸妈的遗愿……我认输了,究竟怎样你才能放过我?」

萧柏林目光森然,一字一顿道:「做梦,永远都别想!」

这晚是最冷的一天,我在阳台站了一夜。

回顾这三年,不,几乎是这整整十年,我都在萧柏林身边,为他瞻前顾后,无私奉献着自己的一切。

爸妈车祸,我也沉浸在失去双亲的悲伤里,却还要面对萧柏林以及世人的谴责,从没有人安慰我一句。

在萧柏林的默许下,他们理所应当地让我尝尽苦楚。

若不是复原疫苗的希望和还原真相支撑着我,我早就随爸妈去了。

而萧柏林明知实验对我来说有多重要,却还是无情地剥夺。

我低头,任由冷空气侵蚀,指尖微颤,试图抑制内心的崩溃,却无法掩盖痛苦的痕迹。

罢了,我深吸一口气。

即日起,我要一心为爸妈沉冤昭雪而活,我要复原出疫苗,为他们正名。

两日后的午夜,我被院长一个电话打醒。

病毒又变异了,这次的症状比首批患者还严重。

我穿上外套,火速赶往医院。

换上防护服,戴好口罩,我进了观察室,病床上躺着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女孩,全身插满仪器,各项指标都不正常,波动频率非常大。

院长略惋惜道:「星灿啊,整个 z 市只有你爸妈参与过这类手术,如今他们不在,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。」

我表情凝重,冷静地点点头,说:「院长,我也只能尽力而为。」

这时,穿着白大褂,和我一样全副武装的唐昕也赶来了。

她狠狠瞪我一眼,便冲院长殷切道:

「院长,我刚从国外回来你是知道的,我参与过各项流感病毒,用不上许星灿,我自己便能搞定。」

6.

谁不知道唐昕是萧柏林的掌上明珠白月光,所以院长自然不想得罪她,只好松口让我们两个协助完成。

唐昕嘴上答应着,却在院长离开后,将我推了出去。

一面玻璃墙隔着我们三人,我焦急喊道:「唐昕你快放我进去!这次病毒和之前的不一样,你在国外的学识未必能用得上!」

病床上的女孩陷入昏迷,脸色苍白,唇无血色,相当于和死神赛跑,一步错便可能丧失一条年轻的生命。

但任凭我如何拍打,唐昕始终无动于衷。

她颇得意地看向我,说:「你就等着吧,许星灿,这次的功劳绝对是我的。」

说完,唐昕吩咐麻醉师开始动手。

我的心悬起来,连忙冲一助和二助说:「你们也不知道这场手术的重要性吗!人命关天,快把门打开!」

他们曾是我的助理,我以为多少会有些情面,可此时他们就像听不见似的,选择性耳聋。

我陷入绝望,眼睁睁看着手术灯亮起,唐昕就这么用她自以为是的方案,开始为女孩进行手术。

这个过程漫长而煎熬,我连眼睛都不敢眨,聚精会神盯着心电图。

好在手术后,女孩体征平稳。

我急着进去仔细查看,却被唐昕挡在门外,她倨傲看着我,勾唇:「怎么?这么不信任我?你听好了许星灿,我的能力并不比你差,这就是证明。」

我没理她,心里庆幸的同时,更想进一步确认是什么方案和用药,把其提炼出来,这样是不是能对研制更稳定的疫苗带来帮助。

「等等,病人需要休息,听不懂吗?」

「我就去进去看一眼。」

唐昕很满意我焦急的模样,冷嘲热讽道:「看什么?你什么身份吗,你配吗?」说完,她褪下防护服,冲我鄙夷一笑。

随后,医院里几乎所有护士都来了,他们蜂拥而至,送上夸赞。

「唐医生不愧是深造归来,能担大任啊。」

「是啊,这类流感有救了,咱也再不用提心吊胆了!」

「唐医生年轻有为,真是大功臣啊!」

唐昕被围在中间,笑得花枝乱颤,还不忘斜我一眼,分明是挑衅。

我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,依然不敢掉以轻心。

之前爸妈就和我说过,这类流感携带的病毒很强,容易分裂和变异,当下的痊愈不代表彻底消除,还有概率复发。

这些话我在手术前就劝过唐昕了,她不听。

所以直到晌午我也没离开,一直守在外头,在心底默默祈祷不要发生意外。

若这方案真能行,我会由衷地祝贺唐昕,也会彻底辞职。

这时,病房里的心电图发生变化,刺耳的警报声响起。

「唐医生!唐医生!」

「病人突发血管破裂!腹腔大出血,快来啊!」

里面看守的护士一脸急切朝外喊。

我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,心脏剧烈跳动,最不愿发生的一幕,还是出现了。

可走廊一眼望到尽头,也不见唐昕的影子。

原来唐昕自以为拿下头等功,请那些夸过她的护士们吃饭去了。

7.

半场开香槟,是我职业生涯最讨厌的。

而唐昕闯下的烂摊子,放眼整个医院的主刀医生,没有一个敢接。

院长的手机都打烂了,全部未接。

我不愿眼睁睁看一个年轻生命的流逝,只好临危受命,直到进手术室我才发现,已经晚了。

不管是唐昕的方案还是用药,都十分凶猛。

女孩身体各项器官都还未发育完全,无法承受这样强度的药性,加上病毒并未被消灭,器官已经衰竭。

我用尽毕生所学,仍然无济于事。

两个小时的抢救还是以失败告终。

「啪!」

刚出手术室,口罩还没来得及摘,便挨上一个响亮的耳光。

本就一夜未合眼,我被打得眼冒金星,险些站不稳。

耳边响起唐昕的苛责:「好你个许星灿!手术失误导致病人逝世,你还要不要脸,你爸妈故意撞死人,你又故意害死一条小生命,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!」

我不可思议抬头,唐昕正穿金带银,反咬一口。

周围都是看热闹的人,明明大家都目睹了实情,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我说话。

这令我本就悲愤的心情愈发难受,于是我毫不客气还了唐昕一巴掌。

「当我是傻子,好欺负是吗!」

「医院里有监控,手术室也有,究竟是谁擅作主张害死病人,一看就知!」

说完我便要去监控室,院长拦着我,小声说:「星灿啊,咱们可是大医院,出事故闹大了不好看。」

听了这话,我无比寒心。

「是医生的问题,责任不在医院,谁是始作俑者,谁来承担。」我喘着粗气,胸腔剧烈起伏。

罪魁祸首的唐昕眼见这一幕,脸色明显慌乱,眼底含着心虚。

她早已没了方才的嚣张气焰,抓住院长的胳膊,颤巍巍道:「这家医院我们唐家可是投资方,大家都看到了,我出手术室后一切都没问题,是许星灿!是她进去后,患者直接死了!」

从前我是许家千金,如今爸妈蒙冤去世,我无依无靠,背负了三年的骂名,几乎声名狼藉,大家自然都向着唐昕。

女孩的尸体被推出来,我无比痛心。

她的父母哭到肝肠寸断,一遍遍问,他们的女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

唐昕像抓住了救命稻草,指着我说:「是她!是她手术失误,刚才给你女儿做手术的就是她!」

我渴望在场的人能为我说话,却是一片沉默。

女孩的父母失去理智,在悲痛与愤怒的情绪交加下,将一切矛头都指向我,对我拳打脚踢。

我带他们去监控室,却发现监控早就被抹除了,只有我进手术室抢救的画面。

面对眼前一张张虚伪的脸,我彻底绝望。

不远处,唐昕笑着看我,做出胜利者嘲讽的姿态。

这时,萧柏林来了。

我望着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,而他的视线不曾落在我身上,表情像是一早就知道似的。

萧柏林拉开女孩父母,对他们说:「许星灿是我妻子。请放心,既然她有罪,我会让她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。」

8.

结果就是,我在众目睽睽之下,像个千古罪人,被萧柏林拖了回去。

「放开我!!」

「萧柏林你疯了吗?那是一条人命!她才六七岁!凭什么成为唐昕手术刀下的小白鼠!」

我歇斯底里质问,发了疯一样咆哮,胸腔满是不甘与悲愤。

萧柏林甩开我的手,连眼皮都没抬,「是唐昕的错,但唐家早年对萧家有恩,唐父走得早,纵然我对唐昕已无感情,也不能让她坐牢。」

我愣了,扯了扯嘴角,发出一丝苦笑。

笑着笑着,眼泪流下来。

「那我呢?我活该吗?我在医院勤恳工作,手术失误没人敢抢救,是我堵上自己的职业生涯!始终不愿放弃那条小生命,怎么就成罪人了!」

这些年积攒的不堪,终于在这一刻爆发。

可萧柏林始终淡泊,声音不冷不热:「去顶罪吧许星灿,这是你欠我们萧家的。」

我不敢相信,这是萧柏林说出的话。

「很好。」

「十年都没让我放弃爱你,你今天仅用两句话就做到了。」

说完,我脱力,跌倒在地,寒意侵袭,全身止不住地颤抖。

痉挛,无助,痛恨,各种情绪交杂我的心,近乎崩溃。

萧柏林张了张口,想说些什么,又有些不敢看我,双目赤红,似有隐忍,最后说道:「你把责任担着,我会想办法,让你免于牢狱。」

我只觉得十分可笑。

明明与我毫无相关的事,却要逼着我承认。

我瞪着萧柏林,指甲嵌进肉里,一字一句道:「想让我给唐昕顶罪,做梦!」

萧柏林眸色深沉,似乎下了很大决心。

「许星灿,老老实实待在这里,哪儿也别

来源:小宝贝书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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