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父亲送大伯3斤猪肉,8年后大伯突然回村,围着我家转了3圈

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-03-17 18:10 1

摘要:我叫王小毅,从小跟着父亲王建国和母亲李芳生活在兰花村东头的一间土坯房里。

注明:本文情节存在虚构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

"大伯?您怎么回来了?"

"我有些话要对你父亲说。"

"建军,你来干什么?这么多年不见,今天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。"

"老二,你还记得那三斤猪肉吗?"

"那都是过去的事了。"

"不,对我来说,那是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恩情。"

"别在这里绕圈子了,有话直说吧。"

01

我叫王小毅,从小跟着父亲王建国和母亲李芳生活在兰花村东头的一间土坯房里。

那间房子又矮又小,下雨天总是漏水。父亲经常半夜起来,搬着盆子接漏下来的雨水。

"哎,要是能住上大伯家那样的砖瓦房就好了。"有一次,我小声嘀咕。

"不准提你大伯!"父亲立刻瞪大了眼睛,拳头砸在桌子上,吓得我一哆嗦。

每到这时,母亲就会拉着我走开,低声对我说:"小毅,别惹你爸生气。你不知道他心里有多苦。"

父亲王建国平日里不善言辞,话少得能数出来,但一说起大伯王建军的事,脸就会立刻沉下来,眼睛里迸发出少有的怒火。

我对大伯的印象很模糊。村里人说,他比父亲高半个头,长相英俊,说话做事很有主见。

大伯家就在村西头,一座青砖大瓦房,门前还有一棵粗壮的槐树,夏天能乘凉。我偶尔经过那里,总忍不住多看几眼。

爷爷去世那年,我才五岁。记忆里只有一群穿黑衣服的人,还有父亲和大伯站在院子里争吵的场景。

"分家就要公平!凭什么你多分?"父亲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脸涨得通红。

"我是长子,照顾老人多年,这是规矩!"大伯的声音更大,手指着父亲的鼻子。

"什么狗屁规矩!我也是爹亲生的,凭什么你拿好的,我拿剩的?"父亲激动得手脚发抖。

奶奶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,眼角挂着泪水,却坚定地说:"按老规矩办,建军是长子,应该多分。再说了,这些年他在家照顾我和你爹,你在外面打工,回来得少。"

"照顾?照顾什么了?不都是伯母做的吗?"父亲反驳道。

"够了!"大伯一拍桌子,"爹刚走,你就这样,还有没有良心?"

两人差点动起手来,被村里的长辈们拉开。最终,在村长的主持下,家产分配完成。

大伯家分到了祖上留下的三亩水田和一间砖瓦房,而我家只分到了两亩旱地和这间破旧的土坯房。

从那天起,两家就断了往来。村里人都知道,王家兄弟因为分家产闹翻了。

"不公平!凭什么他拿好的?"每次喝了酒,父亲都会抱怨,有时还会砸碗摔盆,吓得我和母亲躲在角落里不敢出声。

"人家是长子,你又不是不知道村里规矩。再说了,建军确实留在家里照顾老人多年。"母亲总是这样劝他,声音轻柔。

"规矩?什么狗屁规矩!难道我不是爹亲生的?"父亲通红的眼睛里,满是委屈和不甘,"我外出打工不也是为了这个家?难道我不孝顺?"

"我知道你孝顺,孩子他爹。"母亲叹气,"可事情已经这样了,想开点吧。咱们好好过日子,总会熬出头的。"

父亲沉默了,眼睛里的怒火渐渐化为深深的无奈。

分家后的那几年,我们家生活很艰难。父亲起早贪黑地干活,母亲也去给人家洗衣做饭赚钱。

我只有一双鞋子,破了就补,补不好了就光脚跑。

有时候,我会偷偷跑到村口,看大伯家的小院子。

他们家的日子明显比我们好过许多,院子里晒着新衣服,鸡鸭成群,土狗懒洋洋地趴在门前。

"羡慕什么?"有一次,父亲发现了我的举动,冷冷地问,"记住,穷不可怕,可怕的是没骨气。我们的日子会一天比一天好!"

我点点头,虽然不太明白,但父亲眼中的坚定让我感到安心。

02

上学后,我认识了表哥王小明。他比我大两岁,长得高高壮壮,是学校的风云人物。第一次见面是在学校操场上,他正带着一群同学踢足球。

"嘿,你是王建国家的小子吧?"他发现了我,把球踢到一边,走过来。

我警惕地点点头,想起父亲的警告。

"我叫王小明,是你表哥。"他大大咧咧地拍拍我的肩膀,"以后有人欺负你,就来找我。"

我没回答,转身就走。心里却有些动摇。表哥看起来不像父母说的那么可恶。

几天后,放学路上,几个高年级的孩子拦住我,抢走了我的书包。

"把书包还给我弟弟!"小明不知从哪冒出来,挡在我前面。他个子比那几个孩子都高,眼神凶狠。

"你们是一家的?"那几个孩子惊讶地问。村里人都知道我们两家闹翻了。

"是啊,他是我亲弟弟。谁敢动他,我跟谁急!"小明毫不犹豫地回答,拳头已经握紧了。

那几个孩子看了看小明的架势,悻悻地把书包扔给我,走了。

"谢谢。"我小声说。

"客气什么,咱们是亲戚。"小明咧嘴一笑,露出洁白的牙齿,"来,带你去吃东西。"

他带我去了村口的小卖部,给我买了一根冰棍。那是我很少能吃到的零食。

"我爸说你们家和我们家闹翻了。"吃着冰棍,我忍不住问道。

小明的表情有些复杂:"大人的事,我们别管。反正我觉得你挺好的。"

那天回家后,我兴奋地告诉母亲:"妈,表哥今天帮我打跑了欺负我的人!还给我买了冰棍吃!"

"小明?"母亲手中的碗差点掉在地上,"你跟他说话了?"

"嗯,他人可好了!一点都不像爸爸说的那样坏。"

母亲紧张地看了一眼外面,压低声音说:"小毅,以后不要跟你表哥来往,你爸知道了会生气的。你还小,不懂这些事。"

"可是他帮了我啊。"我不解地问。

"你不懂。他们家对我们不好,尤其是你伯母,忘恩负义的东西!当年我生病的时候,求她帮忙照看你几天,她竟然说没空。"母亲的声音有些颤抖,"还有,你大伯占了你爷爷的家产,还理直气壮的,这样的人有什么好的?"

我低下头,心里很乱。表哥对我很好,可父母说他们家人不好。我该相信谁?

尽管如此,我还是偷偷和小明成了好朋友。他经常把自己的零食分给我,有时还会趁大人不注意,偷偷塞给我一些钱。

"这是我攒的零花钱,你拿去买本子。"他总是这样说,"我看你的本子都用完了。"

"你家里不会骂你吗?"我担心地问。

小明笑了笑:"我爸妈经常提起你们家,说总有一天要来看你们。其实他们不像你想的那样坏。"

"那为什么我爸妈说他们不好呢?"

"大人的世界很复杂。"小明摇摇头,"我爸有时候也会叹气,说对不起你爸。但他从来不敢去找你爸。"

这让我更加困惑了。为什么大人们说的和做的完全不一样?

03

有一次,我放学回家,看见小明和伯母站在村口说话。伯母看见我,犹豫了一下,还是走过来。

"小毅,这些年长高了不少。"她看着我,眼神温柔。

我点点头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"你爸妈身体还好吗?"她又问。

"挺好的。"我小声回答。

"那就好。"伯母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,"这是给你的压岁钱,别告诉你爸妈。"

我没接,怕父母知道会骂我。

"拿着吧,我们再怎么样,也是一家人。"伯母把红包塞进我的书包,匆匆离开了。

回家后,我没敢告诉父母这件事。那个红包我藏在了床底下,既不敢花,也不敢扔。

小学毕业那年,学校举行了一场朗诵比赛。我参加了,获得了第一名。比赛结束后,我看见小明和伯母坐在观众席上,正在鼓掌。

"你们怎么来了?"我惊讶地问。

"小明说你要比赛,所以我们来看看。"伯母笑着说,"表现得真棒!"

我感到一阵温暖,但转念一想父母可能就在附近,又紧张起来。

"别怕,你爸妈不在这里。"小明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忧,"我们只是想来支持你。"

那一刻,我心里的感觉很复杂。

我十三岁那年冬天,村里传出大伯得了重病的消息。

"听说王建军病得很重,都起不来床了。"邻居王大妈来我家串门,小声对母亲说。

"是吗?什么病?"母亲一边择菜一边问。

"好像是肝病,都吐血了。家里钱都花光了,听说连吃饭都成问题了。"

"自作自受。"母亲冷冷地说,但眼神闪烁,似乎有些不忍。

父亲在一旁抽烟,没有说话,脸色阴沉。

那天晚上,我听见有人敲门。母亲打开门,看见伯母站在外面,脸色苍白,穿着单薄的衣服,在冬风中瑟瑟发抖。

"芳妹子,求你让我见见建国。"伯母的声音哽咽着,"建军病得很重,家里没钱了。孩子都饿了两天了。"

母亲犹豫了一下,看了一眼坐在堂屋的父亲,轻声说:"进来吧,外面冷。"

父亲从里屋出来,看见伯母,脸色立刻变得难看。

"你来干什么?"父亲冷冷地问,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排斥。

"建国,我知道你恨我们。但建军真的病得很重,家里的钱都花在医药费上了。"伯母说着,眼泪就下来了,她猛地跪在地上,"求你帮帮我们,就当是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。"

父亲转过身,背对着伯母,沉默良久。我看见他的肩膀微微颤抖,知道他在挣扎。

"走吧,我没钱。"父亲最终说道,语气里透着坚决。

伯母擦干眼泪,默默离开了。走到门口时,她回头看了一眼,眼中满是绝望。

晚上,我听见父母在屋里低声争论。

"就算有再多的矛盾,那也是你亲兄弟啊!"母亲说,"他现在都这样了,你忍心不管吗?"

"你忘了当年他们怎么对我们的?"父亲反驳,"分家的时候,他拿了好的,我拿了差的。我求他让一步,他理都不理我!"

"那是你妈偏心,怪不得他。"母亲叹气,"再说了,他病成那样,孩子都饿肚子了,咱们就算帮一把,也是做人的本分。"

"你别管了!"父亲大声打断她,"睡觉!"

我躺在隔壁的小屋里,听着父母的争吵,心情复杂。我想起了小明对我的好,想起了伯母塞给我的红包,想起了他们来看我比赛的场景。他们真的像父亲说的那么坏吗?

04

第二天清晨,我早早地起床,看见父亲也起来了。他站在院子里,看着天空发呆。

"爸,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了?"我问。

父亲摸摸我的头,罕见地温柔:"小毅,你觉得我是个好人吗?"

我愣住了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
"爸爸小时候,爷爷教育我要善良,要懂得原谅。"父亲自言自语般地说,"可是这么多年了,我一直放不下那口气。"

说完,他转身回屋,从米缸里舀出两碗米,又从粮仓里取出了三斤猪肉,那是我们家过年才舍得吃的好东西。

"爸,你拿肉干什么?"我忍不住问。

"别多嘴!"父亲瞪了我一眼,把肉和米包好,塞进怀里。

我偷偷跟在父亲后面,看见他径直走向大伯家。一路上,父亲走得很急,手紧紧握着怀里的包裹。

到了大伯家门口,父亲东张西望,见没人注意,快速把东西放在门边,转身就走。

刚走到巷口,他就碰见了出来找水的小明。

"叔叔!"小明惊讶地叫道。

父亲愣了一下,脸上闪过一丝尴尬,但很快恢复了平静。

"你爸怎么样了?"父亲问,声音不再像以前那样冷硬。

"还是很难受,一直在吐血。"小明的眼圈红了,"医生说要多补充营养,但家里没钱了。"

父亲点点头,欲言又止,最后只是拍了拍小明的肩膀,快步离开了。

回家后,父亲一整天都心不在焉。晚饭时,他突然放下碗筷,对我说:"小毅,明天去看看你表哥吧。"

我惊讶地抬头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"他爸病了,你去看看。"父亲声音低沉,"带上家里的鸡蛋去。"

第二天,我揣着六个鸡蛋,忐忑地来到大伯家。推开门,看见小明正在给大伯喂药。大伯躺在床上,脸色蜡黄,身形消瘦了许多。

"小毅?"小明看见我,又惊又喜,"你怎么来了?"

"我爸让我来看看。"我把鸡蛋递给他,"这是我家的鸡下的,很新鲜。"

大伯听见动静,艰难地转过头来,看见我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。

"你是...小毅?"他声音虚弱。

我点点头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"你爸...还好吗?"大伯问,每说一个字都很费劲。

"挺好的。"我回答,"大伯,您要好好养病。"

大伯的眼中泛起泪光,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想摸我的头,又缩了回去。

"谢谢你来看我。"他说,"你长大了,真像你爸小时候的样子。"

回家后,我把看到的一切告诉了父亲。父亲听完,脸上的表情很复杂,既有担忧,又有一丝欣慰。

"他...吃了我送的肉了吗?"父亲低声问。

"吃了。伯母做了肉汤给他喝。"我说,"伯母说这几天大伯好了一些。"

父亲点点头,没再说什么,但晚上我看见他拿着烟,在院子里站了很久,望着星空出神。

几天后,村里传来大伯病情好转的消息。村长来我家串门,对父亲说:"建国,你大哥的病好多了。这几天能下床走动了。"

父亲装作不在意:"他的事,与我何干?"

"别装了。"村长笑了笑,"谁不知道那天你送了肉去?建军都和我说了,说等他好了,一定要当面谢谢你。"

父亲脸一红,转身进了屋。

05

第二天早晨,我们家门口出现了两条大鲤鱼,活蹦乱跳的,用湿草包着,还带着水。

"这是谁送的?"母亲惊讶地问。

父亲看了一眼,不说话,但嘴角微微上扬。他拿起鱼,走进厨房,亲自动手处理起来。那天中午,我们全家吃了一顿难得的鱼汤。

"香!"父亲喝了一大碗,满足地说,眼里有光。

那个冬天过后不久,大伯一家离开了村子,据说去南方打工了。临走前,小明来找我道别。

"小毅,我们要去广东了。"他说,眼中带着不舍,"爸爸在那边找到了工作。"

"你们什么时候回来?"我问。

"不知道。可能要很久很久。"小明拍拍我的肩膀,"等我们赚了钱,一定回来看你。"

我点点头,心里有些失落。虽然两家关系紧张,但小明是我少有的朋友。

"对了,我爸让我给你爸带句话。"小明神秘地说,"就说'谢谢,欠你的,总有一天会还'。"

我答应会转达,但父亲听完后只是哼了一声,没有回应。

大伯一家走后,我们家的生活依旧艰难。父亲依然起早贪黑地干活,母亲也去邻村的服装厂上班,每天来回走十里路。但奇怪的是,父亲不再像以前那样经常提起大伯家的不是。有时候,我甚至看到他拿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发呆,那是他和大伯小时候的合影。

时光飞逝,八年过去了。我考上了县城的高中,又进入了省城的大学,学的是计算机专业。

那天,我刚从城里的大学放假回来,村口就炸开了锅。

"王建军一家回来了!听说在南方发了大财!"

"他们买了辆小轿车,村西头还盖了新房子!"

"哎呦,小明都这么高了,还在读研究生呢!"

我正在院子里帮母亲晾晒被子,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不远处。

是大伯。

八年不见,大伯头上多了些白发,但看起来精神十足,身上穿着干净的衬衫和西裤,完全不像当年那个病恹恹的样子。

他站在那里,目光与我相遇,微微点头致意。我有些尴尬地回了个笑。

大伯犹豫了一下,接着开始缓慢地围着我家的院子走。一圈、两圈、三圈。

村里人都围了过来,指指点点。有人惊讶,有人好奇,还有人窃窃私语,猜测大伯的举动是什么意思。

"建军这是干什么呢?"

"难道是来找茬的?"

"不像啊,他一个人来的,也没带什么人。"

母亲从屋里出来,看见大伯,愣在了原地。她放下手中的衣服,拉了拉我的袖子,示意我站到她身后。

"建军,你要干什么?"村里的张大爷大声问道,他和我父亲关系很好,此刻一脸戒备。

大伯没有回答,走完第三圈后,停在了我家门口。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院子,似乎在等待什么。

这时,父亲从地里回来了。他扛着锄头,走到院子门口,看见大伯站在那里,脚步明显顿了一下。两人隔着院子门,四目相对。

空气仿佛凝固了,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,等待着可能的冲突。

"大哥。"出乎所有人意料,父亲首先开口了,声音有些颤抖。

"老二。"大伯叫了一声,眼圈红了。

两人就这样站着,谁也不肯先迈出那一步。村民们交头接耳,不明白为什么王家兄弟八年后的重逢竟是如此平静。

小明从不远处跑来,看见这一幕,也停下了脚步。

终于,大伯打破了沉默:"能进去说话吗?有重要的事情。"

父亲点点头,侧身让出一条路,推开了久未对大伯开启的家门。

大伯抬脚进门前,回头看了看围观的村民,低声说了句:"各位,家事。"

村民们明白了,纷纷散开,但都没走远,在附近找了地方坐下,显然对接下来的发展充满好奇。

小明走到我身边,笑了笑:"好久不见,表弟。"

我也笑了:"好久不见,表哥。"

他比以前更高更壮了,皮肤被南方的阳光晒得黝黑,但眼神依旧清澈。

"你爸这几年还提起我爸吗?"小明低声问。

我摇摇头:"很少提了。不过有时候我看见他拿着你们家的老照片发呆。"

小明点点头,若有所思:"我爸也是,这八年里,每到过年过节就会念叨你爸。今天回来,他非要先来你家,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当面说。"

06

我正想再问,母亲招呼我们进屋。小明犹豫了一下,还是跟我一起进了门。

屋内的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。大伯坐在客厅的椅子上,不安地搓着手。父亲坐在对面,表情复杂。母亲倒了杯水给大伯,他道了声谢,却没有喝。

小明和我站在一旁,不敢出声。伯母没有进来,据说她去看望村里的亲戚了。

"这些年,你们过得怎么样?"大伯开口问道,声音里带着试探。

"还行。"父亲简短地回答,"听说你们在外面发达了?"

"也不算发达,就是做了点小生意,有了点积蓄。"大伯谦虚地说,"老二,你看起来老了不少。"

"干活嘛,能不老吗?"父亲干笑了一声。

又是一阵沉默。小明冲我使了个眼色,我们悄悄退到门外,给两位长辈留出空间。

透过虚掩的门缝,我看见大伯深吸一口气,从怀里掏出一个旧信封,小心翼翼地递给父亲:"老二,这是我当年写给你的信,一直没敢寄出来。"

父亲接过信封,缓慢地打开。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纸条,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。这信纸的颜色和质地,明显已经存放了很多年。

随着父亲的阅读,他的表情从冷漠逐渐变得复杂。

先是疑惑,接着是惊讶,最后变成了深深的沉思。

他的手微微颤抖,似乎被信中的内容触动了心弦。

"你...当年真的是这样想的?"父亲的声音有些发抖,眼睛紧盯着信纸。

大伯点点头,眼中满是愧疚:"老二,我当年太自私了。分家时确实占了便宜,妈偏心我,我就得意忘形了。对不起,我辜负了兄弟情义。"

他站起来,声音哽咽:"那三斤猪肉救了我的命。医生说如果再晚一点补充营养,我的病就没得治了。你知道吗,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,想着你送来的肉,哭了一整夜。"

"你怎么知道是我送的?"父亲抬起头,眼中带着疑问。

"我那晚睡不着,听到有动静,从窗户缝里看见你放下肉就走了。"大伯抹了抹眼泪,"我想追出来谢谢你,但又怕伤了你的自尊心。其实那两条鱼是我特意去县城买的,想着多少表达一点心意。"

父亲沉默了,指尖轻轻抚摸着信纸。

"这些年在外面,我一直想着怎么报答你。前年做生意赚了些钱,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回来看你。"大伯继续说,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感激,"可我又怕你不肯见我,所以一直拖到现在。"

"所以你围着我家走三圈是..."父亲终于开口。

"第一圈,为我的自私忏悔;第二圈,为你的善良感恩;第三圈,希望我们能重新开始。"大伯解释道,眼神真诚,"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,就想出了这个办法。转完三圈,我就鼓起勇气敲门了。"

说着,大伯从包里取出一个红色的信封,"这里有十万块钱,是我的一点心意。不是施舍,是感谢,也是对当年我多分家产的一点补偿。"

父亲没有接,而是站起来,走到大伯面前:"钱不用给我,你能回来,就是最好的报答。"

两兄弟相对而立,几十年的怨恨在这一刻化为泪水。父亲伸出手,握住了大伯的手,用力地握了握。

"爸!"小明推开门跑了进来,兴奋地看着两人握手的场景。

"叔叔!"他向我父亲鞠了一躬,"谢谢您当年救了我爸!"

"小毅!"小明又转向我,拍我的肩膀,"看你现在,长得比我还高了!"

我笑着点点头,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。看着两位长辈对视的眼神,我知道,多年的隔阂终于消融了。

母亲站在一旁,眼中含着泪水,嘴角却挂着笑容。她对我点点头,轻声说:"去叫你伯母来吧,一家人好好聚一聚。"

我跑出门,看见伯母正站在院子外,犹豫着要不要进来。看见我,她紧张地问:"他们...没事吧?"

"没事,伯母,我爸和大伯和好了。"我高兴地说,"妈让我来叫你进去呢!"

伯母的眼睛立刻亮了,她快步走进院子,却在门口停下,整理了一下衣服,擦干眼泪,才推门而入。

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。伯母看见两兄弟和好,忍不住哭了起来,一边擦泪一边说:"太好了,这么多年,总算等到这一天了。"

母亲拉着伯母的手,说:"嫂子,当年的事都过去了,以后咱们好好的。"

伯母点点头,两位女人紧紧相拥,多年的嫌隙在这一刻消失无踪。

小明站在我旁边,笑着说:"看来我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做表兄弟了。"

我也笑了:"嗯,不用再偷偷摸摸了。"

07

晚上,两家人一起吃了团圆饭。母亲和伯母一起下厨,做了一桌丰盛的菜肴。大伯说他打算在村里开个小超市,以后就不出去了。

"老二,我想清楚了,再多的钱也比不上家人团聚。这些年在外面,我虽然赚了钱,但心里一直不踏实。"大伯端起酒杯,"今天,我们兄弟和好,是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一天!"

"以前的事,都过去了。"父亲举起酒杯,眼中竟有些湿润,"咱们是亲兄弟,血浓于水。这么多年了,我也想通了,家和万事兴啊!"

两人碰杯,一饮而尽。

大伯眼含热泪,重重地点头:"老二,谢谢你的原谅。以后我一定加倍对你好。现在我有能力了,咱们兄弟一起过好日子!"

饭桌上,笑声不断。小明说起他在大学的趣事,我也讲了自己在省城上学的经历。伯母说小明年底就要结婚了,女朋友是广东人,长得漂亮又能干。

"小毅也快毕业了,到时候来我公司上班吧,工资高,离家也近。"大伯对我说。

父亲没有反对,只是笑着说:"随他自己选择。"

这简单的一句话,让我感到无比温暖。父亲终于放下了心中的芥蒂,愿意让我和大伯家人来往了。

母亲和伯母在厨房里忙进忙出,不时交换着家常话,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。我听见伯母说她这些年一直惦记着母亲,还特意从广东带了补品给她。

"太客气了,嫂子。"母亲笑着说,"以后常来往就是了。"

夜深了,窗外的月光洒在院子里。父亲和大伯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,喝着酒,说着话,时而大笑,时而沉默。我站在窗前,看着他们的背影,心中充满了感慨。

那些曾经的恩怨,随着夜风飘散在星空之下。亲情的力量,终究战胜了一切世俗的纷争。

第二天早晨,我被院子里的动静吵醒。推开窗户,看见父亲和大伯正一起修补房顶的漏洞。大伯站在梯子上,父亲在下面递工具。两人配合默契,不时说笑几句。

"起来了?快来帮忙!"父亲朝我喊道,脸上带着许久未见的笑容。

"来了!"我穿好衣服,跑出去。

阳光照在两个中年男人的身上,他们的影子紧紧相依。我突然明白,亲情就像是深埋在心底的种子,即使经历风雨,也终会在阳光下生根发芽。

"小毅,你表哥说你们学校有个计算机比赛,他想跟你一起参加。"大伯从房顶上下来,对我说,"你们好好准备,我赞助你们买设备!"

"真的吗?谢谢大伯!"我高兴地说。

"一家人,别客气。"大伯拍拍我的肩膀,"以后你们兄弟要好好相处,不能像我们当年那样。"

父亲在一旁点头:"是啊,亲兄弟,明算账。有什么事情当面说,不要憋在心里。"

小明从屋里出来,手里拿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稀饭:"爸,叔叔,吃早饭了!"

我们四人围坐在院子里的小桌旁,吃着简单的早餐。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,周围是熟悉的村庄景色。父亲和大伯有说有笑,仿佛回到了少年时代。

三斤猪肉,八年时光,三圈忏悔。曾经的裂痕被时间抚平,血脉相连的力量,终究战胜了一切世俗的纷争。

中午,伯母包了一锅饺子,两家人又聚在一起吃了顿团圆饭。饭后,大伯提议去看看他新盖的房子。

"建国,以后节假日你们就住我那边吧,房子大,还有空调。"大伯热情地说。

父亲笑了笑:"我住惯了这老房子,不过可以去你那边吃饭。"

"随你,反正我们以后要常来往。"大伯拍拍父亲的肩膀,眼中满是真诚。

村子里的人们看着我家冒起的炊烟,看着两兄弟和好如初,窃窃私语着这突如其来的团圆。有人惊讶,有人感动,更多的是对这份亲情的羡慕。

来源:九申篮球故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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