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：“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？为什么床单上有这么多褶皱？”这是我刚进家门，脱下鞋子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，的就是女雇主冷冰冰的一句话。她站在客厅正中央，眉头紧锁，手里捏着一张明显已经被叠了几次的床单，语气里满是责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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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？为什么床单上有这么多褶皱？”这是我刚进家门，脱下鞋子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，的就是女雇主冷冰冰的一句话。她站在客厅正中央，眉头紧锁，手里捏着一张明显已经被叠了几次的床单，语气里满是责备。
我抬头看了看她，不由得叹了口气。毕竟，这不是第一次了。从我进这个家门的第一天起，林姐就开始对我各种挑剔，不管是床单的褶皱，还是杯子放的位置，甚至到扫地的顺序，她都要一一指点。但这次，面对她的不满，我真的有些忍不住了。
“林姐，床单我确实整理过了，只是可能中午您午睡的时候又乱了点……”我试图解释，尽量用一种平和的语气。毕竟我知道，如果我表现出任何不耐烦，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可能都不会好过。
她狠狠地盯了我一眼：“乱了点？你觉得我每个月给你八千块工资，是让你敷衍我的吗？我告诉你，我家里可不能有一点瑕疵。”她声音冷得像冰块，仿佛想要刺穿我的耳膜。
我不知道是因为工作压力，还是因为她对这些细节过分在意，总之林姐总有无数种办法挑出我的毛病。这些都还在我的忍受范围之内，但问题是，她的要求不仅仅止于家务，她还常常希望我能“陪她聊聊天”、“给她一些意见”，甚至有时候还让我陪她去超市买菜，看电影。这些附加的“服务”让我觉得越来越吃不消。
“我当初找你来，是因为我不想一个人在家里，觉得一个人怪孤单的，”她曾经在某个的午后这样对我说，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柔和，“你呢，看起来倒是挺可靠的。”她说这话的时候，我刚进她家不到一周，彼时我还以为她只是想要个能够做饭、打扫的普通保姆，可我很快意识到，事情并不简单。
“张叔，今天下午没什么事吧？陪我去趟超市。”那天她站在厨房门口对我说，语气听上去像是命令。
“林姐，下午我还要去银行一趟，您能自己去吗？”我试着拒绝。
她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：“银行的事情放到明天去，今天陪我去买菜，我一个人拎重东西不方便。”她眼神里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。我只能无奈点头。每当这种时候，我都能感觉到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。
或许是她自己也意识到，她的话总是带有强烈的掌控感。所以在后来的日子里，她偶尔会用一种“讨好”的方式来弥补。她会在吃完晚饭后邀请我一起喝杯茶，或者让家里的阿姨多做几道我喜欢的菜。她尝试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，但我明白，她的世界里一直有一堵墙，不允许我踏入她真正的内心。
在这些复杂的里，我不仅是一个保姆，有时候更像是一个倾听者、一个陪伴者，但我明白，这一切其实都是有条件的。每当她对我露出那种虚伪的温情时，我都会提醒自己，我领的不过是一份工资，我和她之间的关系，本质上还是雇佣关系。
最初接下这份工作，是因为在我失业几个月后，突然有了这个机会。一个朋友介绍的，说是一位富太太需要找个可靠的人帮忙打理家务，报酬不错。我想着自己好歹也是个有手艺的人，打理个家务应该。可没想到，这位雇主比我想象中的还要“讲究”——不止讲究，还非常挑剔。
她有一个十几岁的儿子，小飞，偶尔回家住几天，但大部分时间都住校。小飞跟我关系还算不错，每次他回家，总会跟我聊几句，叫我“张叔”，而不像他母亲那样冷冰冰的“张师傅”。有时候我也想，也许林姐对小飞也有些过分严格，所以他们母子之间有种说不出的隔阂。小飞喜欢看动漫，房间里贴满了各种角色的海报，有时我打扫房间时，他会让我帮他选一张新的海报贴墙上，他说这些小事他妈看了会生气，但他希望有个能和他商量的人。
还有家里那个老阿姨，年纪比我大几岁，主要负责做饭。她在这个家待的时间比我长，了解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。偶尔她会和我聊几句，告诉我一些林姐的习惯和忌讳。有一次她一边剁菜一边地对我说：“张师傅，你知道林姐为什么不爱让小飞待在家里吗？”
我抬头看着她：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啊……”她停顿了一下，压低了声音，“她怕小飞跟她前夫走得太近。”
听到这句话，我心里咯噔一下。原来如此。我虽然对林姐的私生活不太了解，但她前夫的事情，多少听人提过。传闻他们离婚是因为男方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，但这都是道听途说，我也不好去问什么。
那天晚上，我独自坐在自己的小房间里，想起林姐总是让小飞尽量住校的要求，心里多了些复杂的感受。原来，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强势女人，她的那些挑剔、严苛，或许也是因为心里有太多的无奈和不甘。
然而，这并不能让我对她的苛刻要求感到释然。每天早上，我依旧要在她的监督下打扫客厅、整理房间，甚至洗她的衣服。而她的那些“额外要求”，也越来越频繁。有时候让我陪她去喝下午茶，有时候要我在她开车出门时坐在副驾驶的位置，好像我不仅是个保姆，还是个全天候的陪护。
有一次她提出要我陪她去参加一个朋友的聚会，我当时真的有点忍无可忍了。我一个保姆，怎么能陪雇主参加那种私人聚会？而且那天我明明已经答应朋友去处理点事。可她就那样冷冷地看着我：“张师傅，我不是在问你，我是在通知你。记得换件好看点的衣服，不要给我丢脸。”
那一刻，我的心里闪过一阵无力感。，我不是没见过脾气大的雇主，也不是没和苛刻的人打过交道，可像她这样，打着“需要陪伴”的幌子，把我逼得几乎失去自我的雇主，真的是头一回。
，我还是没有辞职的打算。一方面，确实是因为工资还算不错，，或许也是因为，我总觉得她心里那些没有说出来的苦，让我有点想了解更多。可能我是个好奇心太重的人吧，总觉得她不应该只是个表面上那么冷酷强势的女人。
可是，我也知道，如果她再这样一步步地逼近，我早晚有一天会崩溃。
那天晚上，林姐突然打电话给我。那时候我已经准备睡觉，电话铃声响得突兀，我愣了一下，看了一眼时间，已经快十点了。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找我？我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接了电话。
“张师傅，你现在方便吗？”她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，有点疲惫，还有一丝勉强掩饰的颤抖。
“林姐，有事吗？”我有些疑惑。
“我……我在外面，有点不舒服，你能过来接我一下吗？”她说得很慢，像是在咬牙坚持着什么。
我听了之后，一下子就紧张起来，急忙问她：“你在哪？怎么了，是不是生病了？”
她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报了个地址，然后就挂断了电话。那一刻，我心里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。赶紧套上外套，匆匆出门打车赶过去。
到了地方，我才发现那是一家高档餐厅。门口的霓虹灯闪烁着光芒，门口站着几个看起来衣着光鲜的顾客，我在人群里转了一圈，终于在角落里看到了林姐。她一个人靠在墙边，手里提着个包，，整个人显得特别虚弱。
“林姐，你怎么了？”我快步走过去，看她站得的，赶紧伸手扶住她。
她抬头看了我一眼，嘴角挤出一丝勉强的笑：“没事，就是有点晕，你能扶我回去吗？”
她的声音很轻，像是怕别人听见。我心里明白，她肯定是在这家餐厅里出了什么事，但看她那副疲惫的样子，也不好多问，只能先扶着她走到路边拦车。一路上，她都靠在我肩膀上，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回到家后，我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。她闭着眼睛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我倒了杯温水递给她：“林姐，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？”
“我没事。”她摇了摇头，声音有些沙哑，“就是喝了点酒，有点头晕。”
我心里顿时觉得奇怪，林姐平时很少喝酒，她那种自律严谨的性格，不可能在外面随便喝醉。再加上她刚才的神情，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？你要是哪里不舒服，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。”我有点担心她，忍不住多说了一句。
她沉默了很久，突然睁开眼看着我：“张师傅，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，总是让你做一些超出保姆职责的事情？”她的语气里有一丝不安。
我怔住了，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。但见她难得流露出这么脆弱的表情，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忍，于是摇了摇头：“也没什么，您有什么需要，我能帮的就尽量帮，毕竟是工作。”
她苦笑了一声：“可我知道你不喜欢，我能感觉到。”
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，只好沉默下来。她看着我，眼神中有些迷茫，好像在思考什么，然后又像是突然下定了决心，轻声说：“我今天是见了一个老朋友……她以前跟我关系很好，但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就渐渐不怎么来往了。今天本来是她约我出来，我想缓和一下关系，但没想到聊到后来，反而说了些难听的话。”她苦笑着摇了摇头，“她说我现在越来越孤僻，越来越难相处，说我的生活都快成了一滩死水了。”
听到这儿，我终于明白了她今晚的失态。我知道她其实是一个很要强的人，虽然平时对别人严厉，但那更多的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。她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她的脆弱，所以只能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坚强、完美的形象。而今天，这层伪装似乎被打破了。
“林姐，其实……有时候人确实需要一些陪伴。”我想了想，还是说出了这句话。
她怔了怔，随即，只是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：“你说的没错，可是……有些陪伴，是买不来的。”
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，只能静静地坐在她身旁。她忽然转过头看着我，眼神有些复杂：“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笑？把你当成朋友一样，甚至比朋友还依赖你。”
“不会。”我摇了摇头，有些认真地说，“您有什么需要，我尽力帮忙，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。”
她没有再说话，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，然后起身往卧室走去。我看着她的背影，忽然觉得，她虽然穿着高档的衣服，看起来风光无限，但在某些时刻，其实比谁都孤独。
那天晚上，我躺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林姐今晚的样子让我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压抑。她那个朋友的话，仿佛戳中了她的一块软肋，而那块软肋，或许就是她一直用强势和挑剔来掩饰的孤独。
第二天一早，我照常打扫厨房，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，转头一看，是小飞。他回来了，这会儿正睡眼惺忪地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我。
“张叔，早啊。”他打了个哈欠，看上去还没睡醒，“我妈呢？”
“在房间里，还没起。”我一边忙活一边回答他，“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？”
小飞揉了揉眼睛，说：“昨晚听到一点声音，好像我妈回来的时候你们说话了。我妈昨晚怎么了？她很久没这么晚回家了。”
我犹豫了一下，不知道该不该把事情告诉他，但想了想还是简单说了一句：“可能是昨天在外面遇到些事，心情不好。”
小飞听了，神情有点复杂。他没再追问，沉默了一会儿，又说：“张叔，我妈平时是不是挺难相处的？”
我一愣，这话从小飞嘴里说出来，倒让我有点意外。我想了想，笑了笑：“她只是希望家里井井有条，毕竟生活习惯不一样。”
小飞点了点头，然后忽然对我说：“其实我知道，她不是不想和我亲近，只是有时候，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。”说完，他看了我一眼，“我爸妈离婚的时候，我还小，很多事情也不明白。长大以后，听家里的长辈们说了不少，才渐渐明白，我妈其实比我看到的要难过得多。”
我静静地听着，没有插话。我能感觉到，小飞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比以前成熟了许多。
他又说：“我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她沟通，她总是说一些让我感觉很压力的话。我知道她为我好，但……真的好难受。”
我忽然觉得，这个家里的问题，比我想象的要复杂。林姐的孤独，小飞的无奈，他们母子之间的隔阂，或许不仅仅是因为生活的琐事，还有那些在过去积累的误解和怨念。作为一个外人，我能做的或许很有限，但我却越来越不想看着这个家继续这样下去。
当林姐从卧室出来的时候，看到我和小飞在厨房聊得正起劲，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：“你们聊什么呢？”
小飞笑了笑，故意调皮地说：“当然是聊你的坏话了。”
林姐瞪了他一眼，却也没有多说什么，只是低头轻轻笑了一下。我忽然觉得，这笑容跟她平时那种带着疏离和防备的笑完全不同，似乎多了一点真心的温暖。
接下来几天，林姐的状态看起来比之前平静了不少，或许那天晚上她说出那些话之后，心情轻松了点。小飞偶尔会主动找她聊几句，虽然话题大多是一些简单的事情，但我能感觉到，母子之间的气氛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紧绷了。
可不久后的一天晚上，我正在厨房收拾晚饭后的，突然听见客厅里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，是林姐和小飞。我赶紧放下手里的碗筷，擦了擦手上的水走出去。
“我说了，这次比赛我一定要去的！老师都特地通知了！”小飞站在客厅中央，脸涨得通红，眼神中带着愤怒和无助。
“不行！”林姐声音提高了几度，脸色比以往更加严肃，“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学习，这些乱七八糟的活动对你一点帮助都没有！”
“可是……那是我喜欢的事情啊！”小飞的声音都带上了些哽咽，“你从来不问我想要什么，只是一直逼着我按照你的要求去做，我真的好累！”
林姐一时没有说话，只是死死地盯着小飞，目光里有些挣扎，但嘴巴仍旧紧闭着。她的手抓着沙发扶手，指节都泛白了。
我站在旁边，看着这对母子间激烈的对峙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打破这个局面。这样的场景，我其实已经见过好几次了。每次林姐都是用“为你好”三个字来压住小飞的反驳，小飞则一次又一次被她逼得无力反抗。可是这次，他似乎真的爆发了。
“妈，我真的很想问你一句，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喜欢什么？”小飞看着林姐，眼睛里噙着泪水，“你总是说自己是为了我好，可是你从来不问我真正想要什么。你每天逼我学这个学那个，让我去补习班，让我跟着你那些朋友的孩子一起竞争，可是……你有没有想过，我其实一点都不开心！”
林姐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，仿佛被小飞的话狠狠击中了。她咬着嘴唇，似乎想要说什么，却发不出声音。
我赶紧走上前，试图让局面缓和一些：“小飞，别这么激动，有什么话可以慢慢说嘛。林姐也是关心你，她可能只是……”
小飞打断了我的话：“张叔，我知道你是好心，可是……可是她真的不明白！”他转过头看着我，眼里充满了无奈和痛苦，“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怎么说了。”
林姐终于开口了，声音微微颤抖：“你以为我不明白吗？你以为我不想让你过得轻松一点吗？可是小飞，你要知道，社会是残酷的，如果你现在不努力，将来怎么和别人竞争？！”
“竞争！竞争！你每天都在说这些！”小飞愤怒地摇着头，“可你知不知道，我宁愿平凡一点，宁愿过得轻松一点，也不想每天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地活着！”
我能感觉到空气都凝固了，林姐和小飞互相对视着，眼里都带着一种倔强，但也都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。这场争吵似乎终于让他们把心里的积怨全部倒了出来，可，却也让他们更感到的距离。
“我去睡了。”小飞最后低声说了一句，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。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单薄，门被重重地关上，发出一声闷响。
林姐坐在沙发上，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样，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。我犹豫了一下，走过去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：“林姐，小飞其实只是希望你能理解他的想法。”
她慢慢转过头，看着我，眼眶微红：“理解？我怎么不理解？可是……可是我不能让他像我一样……我不能让他输在起跑线上……”
我静静地听着，没有打断她。她的声音，像是在自言自语：“我年轻的时候，也有过很多梦想，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，可是最后呢？到头来，只有现实才是最残酷的。小飞还小，他不懂这些……可我必须为他负责。”
我终于明白了，林姐的强势背后，是一种深深的恐惧。她怕小飞走她曾经走过的路，怕他会在某个无情的现实里摔得遍体鳞伤，所以才拼命想要为他铺好一条“安全”的路。可是她没有意识到，这样的方式，反而让小飞无法呼吸。
那天晚上，我留在客厅陪她聊了很久。她和我说了很多，关于她年轻时的奋斗，关于她如何辛苦地建立现在的家庭，如何独自把小飞抚养长大。她的那些无奈和压力，都像是一块块沉重的石头，压在她的肩膀上，让她无法真正放松下来。说着说着，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。那一刻，我看到的是一个母亲的心酸和无助，而不是那个平时强势挑剔的雇主。
第二天，小飞没有像往常一样早起。他一个人躲在房间里，连早饭都没吃。我敲了敲门，轻声说：“小飞，起来吃点东西吧。”
他没有应声。我又试了几次，他终于不情愿地打开了门，脸色有些憔悴。我把他带到餐桌前，看着他慢慢地吃着早餐，心里想着该怎么劝劝他。
“小飞，你知道吗？你妈妈其实真的很关心你。”我尽量用一种平和的语气说，“她有时候可能方式不太对，但她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你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小飞低着头，声音闷闷的，“可是我真的受不了她这样逼我……我感觉自己都快变成一个傀儡了。”
“你要知道，她也是第一次当妈妈。”我笑了笑，“有时候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沟通，可能她心里也很难受。你们可以试着多交流，说不定会好一点。”
小飞沉默了很久，终于抬起头：“我……我可以试试看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看到了小飞和林姐之间一些微妙的变化。小飞会主动和林姐谈论一些他感兴趣的话题，而林姐虽然一开始有些拘谨，但也慢慢试着去倾听。这种改变虽然不大，但我知道，这已经是一种进步了。
终于有一天晚上，小飞主动跟林姐说：“妈，我知道你希望我能好好学习，但我真的希望你能尊重我的兴趣。这次比赛，对我来说很重要，我希望你能支持我。”
林姐没有立刻回答，她静静地看着小飞，过了好一会儿，才轻轻点了点头：“好……你去吧。”
那一刻，小飞的眼睛亮了起来，他的笑容久违地出现在脸上。他激动地说了声“谢谢妈”，然后跑回房间准备比赛的东西。林姐看着他的背影，眼里闪烁着泪光，却带着一丝释然的微笑。
我站在旁边，看着他们母子之间这一幕，心里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。或许，有些误解和矛盾，并不是那么容易解决，但至少，他们终于迈出了第一步。
“张师傅，谢谢你。”林姐转过头，突然对我说，“这段时间，要不是有你在旁边……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他沟通。”
我愣了一下，然后笑着摇了摇头：“我只是个保姆，能做的很有限。不过，看见你们这样，我也觉得很开心。”
林姐：“你是我们家的朋友。”
“朋友”两个字，听在耳里格外温暖。我想，这或许就是我一直坚持在这里工作的原因。因为这个家，虽然有着种种问题，但总归有爱，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去理解，去和解。
来源：小马阅图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