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刚下葬,继母就急忙收拾东西要离开,我拦在门口:你不能走

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-03-17 16:44 1

摘要:"李秀芝,你干啥呢?爹才入土为安,你就收拾东西要走?"我拦在门口,声音因悲伤和愤怒而颤抖,眼睛里噙着泪水。

"李秀芝,你干啥呢?爹才入土为安,你就收拾东西要走?"我拦在门口,声音因悲伤和愤怒而颤抖,眼睛里噙着泪水。

院子里的梧桐叶子黄了,一阵风吹过,落叶打着旋儿落在湿漉漉的地上。

这是八十七年深秋,县城的天空灰蒙蒙的,像蒙了一层厚厚的纱布。

爹的葬礼刚刚结束,送葬的人群散去,只留下满院的凄凉和一地的纸钱。

我周德明还没从丧父之痛中缓过神来,可继母李秀芝却已经在收拾行李了。

她在爹的老柜子前蹲着,动作轻轻的,像是怕惊动了什么。

柜子里没多少东西,一件旧棉袄,两套换洗的衣裳,还有一双缝了又缝的布鞋。

李秀芝四十出头的年纪,比爹小十岁,脸上爬满了岁月的痕迹,黑瘦的手上全是老茧。

她低着头,不敢看我,手里攥着一个褪了色的花布包袱,身上穿着那件陈旧的蓝色棉袄,那是她五年前嫁给爹时穿的。

"德明,我...我得走了。"她的声音很轻,像是怕惊扰了什么。

"走?现在就走?"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"爹刚走,你就撒手不管了?这五年怎么过来的,你忘了?"

李秀芝抬起头来,眼里含着泪,"我没忘,这五年我一天都没忘过。"

我一屁股坐在门槛上,心里五味杂陈。

外面的天空更阴沉了,透过窗户能看到远处的矿山,那里的烟囱冒着黑烟,像是为爹送行的哀乐。

五年前,我刚考上大学那年,爹因工伤失去右腿后,亲娘就跟镇上卖猪肉的跑了。

记得那天,我放学回家,看见娘收拾着行李,爹坐在轮椅上不说话。

"你要去哪儿?"我问娘。

"我受够了,这日子没法过了。"娘没看我,只顾着往包袱里塞东西。

后来听街坊说,娘跟肉铺的老板早有勾当,爹出事后,她就趁机走了。

爹一个残疾人,孤苦伶仃的,是李秀芝嫁过来照顾他的。

那时候,县城煤矿是咱们这的饭碗,家家户户都有人在矿上干活,煤灰染黑了这座小城,也染黑了人们的肺。

爹在井下干了二十多年,有天支架坍塌,压断了他的右腿。

记得那天,警报声响彻矿区,全矿的家属都跑去了矿口,我和娘也在其中。

等抬出爹时,他的裤腿已经被血染红,一整条腿都扭曲变形了。

矿上赔了三千块钱,可钱再多也换不回一条腿来。

亲娘受不了这苦日子,丢下我俩走了,连句话都没留。

李秀芝是矿上食堂的炊事员,她的丈夫是爹的老搭档王师傅,几年前因瓦斯爆炸去世了。

她没孩子,一个人孤零零的,爹也是一瘸一拐的不方便,两个可怜人就这么凑到了一起。

记得李秀芝刚来的那天,街坊邻居都来看热闹,七嘴八舌地议论着。

"这寡妇改嫁给个瘸子,是为了啥?图他那点工伤费吧?"刘婶子的话特别刺耳。

李秀芝像没听见似的,默默地收拾着这个家,把几年无人打理的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。

"大学那会儿,要不是你寄钱给我,我早就不念了。"我声音哽咽,"爹走了,这个家里就剩咱们娘俩了,你咋能说走就走呢?"

想起大学四年,每个月都能收到李秀芝寄来的五十块钱,虽然不多,但在那个每月生活费七八十的年代,已经是雪中送炭了。

同宿舍的同学都羡慕我有个好后妈,谁知道这五年她是怎么攒钱的?

她舍不得吃,舍不得穿,县城到处都能看到她那件蓝棉袄的身影。

冬天里,她站在食堂灶台前,汗水和蒸汽打湿了她的头发;夏天,她在矿区宿舍门口摆个小摊,卖些自己做的凉皮和冰粉,赚点外快。

李秀芝放下手中的包袱,叹了口气,在我身边坐下。

院子里的老槐树沙沙作响,树下那张爹最爱坐的竹椅空荡荡的,仿佛还留着爹的温度。

"德明啊,我跟你爹说好的,只住五年。现在...五年到了。"

"什么五年不五年的,你嫁给爹就是我娘,哪有娘说走就走的道理?"我急了,声音都变了调。

"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道理?活人总得活下去。"李秀芝的话里透着无奈。

李秀芝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,"我得回老家去,我...我有事儿..."

我气不打一处来,"什么事比守这个家还重要?爹对你不好吗?我对你不敬吗?"

我想起爹生前常对我说,李秀芝心善,比亲娘还亲。

每次我从学校回来,李秀芝总会提前做好我爱吃的肉丝炒芹菜,端在桌上热气腾腾的。

她虽然不善言辞,但总会默默记住我的一切喜好,像所有慈爱的母亲一样。

就在我俩僵持不下的时候,邻居周大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进来了。

周大娘六十多岁,是看着我长大的,腰已经驼了,但眼睛还是那么明亮。

"哎呦,你们娘俩这是咋了?秀芝,你这是要去哪啊?"周大娘看到李秀芝的包袱,惊讶地问。

李秀芝擦了擦眼泪,没说话,只是低头拨弄着手中的线头。

"大娘,您帮我劝劝她,爹才下葬,她就要走。"我忍不住告状,像个孩子似的。

周大娘放下鸡汤,叹了口气,"德明啊,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。你李妈这些年不容易啊。"

我一头雾水,"啥不容易?爹待她不差啊。"

"这话说的,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个瘸子?要不是..."周大娘话说一半,看了李秀芝一眼。

李秀芝猛地抬头,摇摇头,示意周大娘别说。

但我已经起了疑心,追问不止,像抓住了一根稻草似的。

周大娘被我缠得没办法,只好说:"你去问你李妈吧,这事儿我不便多说。"

晚上,家里只剩我和李秀芝。

爹的棉袄还挂在墙上,炕头上的烟袋还留着他的气息,墙上的老相框里,是爹年轻时的照片,那时他还是矿上的先进工人。

李秀芝坐在灯下,一针一线地缝着什么,借着昏黄的灯光,我看到她眼角有深深的皱纹和疲惫。

屋外,秋雨淅淅沥沥地下起来,打在屋檐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我想起大学四年,每次收到家里的汇款单,都是李秀芝寄来的。

那笔钱不多,但在那个年月,对一个靠退休金过活的残疾老工人和食堂炊事员家庭来说,已经是很大一笔开支了。

记得有次我生病,李秀芝知道后,二话不说就赶来学校,带着土方子和各种补品,在我床前守了三天三夜。

"你到底要去哪?"我语气软了下来,心中的怨气也少了几分。

李秀芝停下手中的活计,犹豫了一下,终于开口了:"我要回老家,照顾我...我爹娘。"

"你爹娘?你从没提过啊。"我惊讶道,五年来,李秀芝很少提起自己的家人。

"他们在山西老家,年纪大了,没人照顾。我跟你爹说好的,陪他五年,等你大学毕业能照顾自己了,我就回去。"

我不信这个理由,直觉告诉我她隐瞒了什么。

李秀芝见我不信,叹了口气,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,那信封已经被摸得发软了,像是看过无数遍。

"这是...?"

"你看完就知道了。"

我打开信封,里面是一张稚嫩的字条和一张照片。

照片有些泛黄,上面是个十多岁的男孩,圆圆的脸,眼睛里透着懵懂,嘴角挂着傻乎乎的笑。

字条上写着:"妈,小军想你了,他这段时间总问你啥时候回来,我和爷爷奶奶也不知道咋跟他说...前天下雨,他非要去路口等你,说你以前下雨天总会回来看他,淋了一身雨才肯回来..."

我愣住了,信纸上还有些水渍,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。

"这是谁?"我的声音有些发抖。

李秀芝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,顺着脸颊流下来,滴在那件她一直在缝的毛衣上。

"那是我儿子,小军。他...他脑子有点问题,我以前没告诉你们。"

我像被雷劈了一样,"你有儿子?那王师傅..."

"小军是我和王师傅的孩子,出生那年发了高烧,脑子落下了毛病。不认字,也干不了重活,但懂事,知道心疼人。"

李秀芝擦着眼泪,声音哽咽,"有次他摘了野花送给我,问我为啥总是哭,他说他会乖,让我别伤心..."

我坐在那里,一时无言以对。

"王师傅走后,我把小军送回老家,让我爹娘带着。这些年,我每月省下钱寄回去给他们..."李秀芝继续说着,声音低沉而坚定。

"这毛衣是给小军织的,他长大了,旧的都小了。"她抚摸着那件半成品的毛衣,眼神里满是思念。

"为啥不把他接来一起住?"我问。

"哪能啊?我刚嫁到你家,带个傻孩子来,街坊邻居会咋说你爹?再说小军认生,不习惯新环境,会闹,会给你爹添麻烦..."

李秀芝一直是个沉默寡言的女人,谁能想到她背负着这样的秘密?

"爹知道这事吗?"我哑着嗓子问。

"知道。他是个明白人,懂我的难处。"李秀芝抬起头,眼神坚定,"当初我不肯嫁,是你爹说只要我陪他五年,帮他把你拉扯大,他就放我回去。他说人这辈子啥都能缺,就是不能缺良心。我陪了他五年,他也守着承诺。"

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,雨水顺着窗棂流下来,屋里更显得冷清。

"你爹临终前还惦记着这事,让我别忘了回去看小军,说他在那边等着我,会保佑我们娘俩团聚。"李秀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释然。

我突然想起爹生前经常念叨的一句话:"人活一世,不在乎有多少风光,关键是心里有没有亏欠。"

现在我终于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。

凌晨的时候,我躺在炕上辗转反侧,脑子里全是李秀芝的话和小军的照片。

屋外雨停了,窗户上结了一层薄霜,月光透过来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

一轮残月挂在天边,照着院子里那棵老槐树,影子斜斜地投在地上,像是爹弯曲的身影。

我想起小时候,每到下雨天,爹总会早早地到学校门口接我,撑着一把大黑伞,任凭雨水打湿他半边身子。

李秀芝也是这样,下再大的雨也会准时到食堂给爹送饭,从不让他受一点委屈。

"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吗?"李秀芝的声音从隔壁传来,她也没睡。

"记得啥?"

"你六岁那年,发高烧,你爹背着你走了十里地去镇医院。那时候,你爹常说,孩子是爹娘的心头肉,再苦再累也得护着。"

李秀芝的话像一把钥匙,打开了我记忆的匣子。

那年夏天,我真的发了高烧,烧得浑身抽搐,亲娘去赶集了,是爹背着我走在烈日下,他的背湿透了,但脚步从没停下。

到医院时,爹的肩膀都磨破了皮,鲜血浸透了衣服。

"所以你明白了吧,我不能丢下小军不管,那是我的心头肉啊。"李秀芝的声音哽咽了,"这些年,他生病了,我不在身边;他想我了,我不能回去;他长大了,我没看见...这样的亏欠,我这辈子都还不完。"

我闭上眼睛,眼泪无声地流下来。

第二天早上,我起得很早,推开窗户,天空格外晴朗,昨夜的雨洗刷了一切,连空气都格外清新。

李秀芝已经在院子里忙活了,她把爹的衣服洗干净晾在院子里,说是留个念想。

院子也打扫得干干净净,连角落里的落叶都被清理得一干二净。

她还蒸了一锅馒头,说是让我冻起来慢慢吃,这是爹最爱吃的,每次我回家,爹总要李秀芝蒸上一锅。

我看着她忙前忙后的背影,心中的怨气消了大半。

这个女人,用五年青春照顾了我和爹,还要照顾远方的智障儿子,她比谁都不容易。

想起这五年,李秀芝从没抱怨过一句,就算是爹的病最重那段时间,她日夜守在床前,瘦得几乎脱了形,也只是默默地扛着。

"我送你去车站吧。"我终于开口说道,声音有些沙哑。

李秀芝愣了一下,然后点点头,眼里泛起泪光,"谢谢你,德明。"

整个上午,我们收拾东西,李秀芝没带什么,就是那个小包袱和织了一半的毛衣。

临走前,她在爹的遗像前跪下,点了三柱香,嘴里念念有词,但我听不清她说了什么。

她又去了邻居家,一一道别,每家都留下一点小礼物,是她这些年攒下的。

周大娘拉着她的手不肯放,"秀芝啊,这一走,啥时候回来啊?"

"有机会就回来看看德明,他一个人在这,您多照应着点。"李秀芝的声音低低的。

临走前,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信封交给我,"这是你爹留给你的,他说等他走了,我走的那天给你。"

我打开信封,里面是一本存折和一封信。

存折上有一万多块钱,这在当时是笔不小的数目,不知道爹是怎么攒下的。

爹的信很短,字迹有些颤抖,像是用尽全力写的:

"德明:

等你看到这封信,我已经不在人世了。秀芝跟我说好陪我五年,我答应她五年后让她回去照顾她的儿子。她是个好女人,这些年要不是她,我早就撑不下去了。她从没把你当外人,省下钱供你上大学,比你亲娘还亲。

人这辈子,得学会理解别人。秀芝有她的难处,你要懂事,别拦她。

存折里的钱是我这些年攒下的,够你成家立业了。记住,做人要正直,不欠别人,也不让别人亏欠你。

爹字"

我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,模糊了视线。

李秀芝站在一旁,默默地看着我,脸上是解脱也是不舍。

"爹这些年,挺不容易的。"我声音哽咽。

"他是个好人,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。"李秀芝轻声说,"他常说,只要你能有出息,他这辈子就值了。"

去火车站的路上,我主动背起了李秀芝的包袱。

秋风吹过,卷起地上的落叶,太阳暖洋洋的,照在身上很舒服。

路过矿区,几个老工人认出了我们,纷纷打招呼。

"秀芝,要走啦?"老李头问。

"嗯,回老家去。"李秀芝点点头。

"周大昌是个好人,你照顾他这些年,我们都看在眼里。"老李头叹了口气,"人都有难处,你别太自责。"

李秀芝走得很慢,不时回头看看我家的方向,似乎在记住这条她走了五年的路。

"德明,你爹的坟,你要常去看看。"

"嗯,我会的。"

"你以后找对象,得找个贤惠的,别跟你爹似的,找个撂挑子的。"

我笑了,"我娘走了,可我又多了个娘,这不是好事吗?"

李秀芝也笑了,眼角的皱纹像扇子一样展开,整个人都柔和了很多。

"以后有出息了,别忘了你爹的教导。他虽然没念过什么书,但处事为人,比谁都明白。"

我点点头,心里暖暖的。

火车站到了,人来人往,李秀芝站在检票口,欲言又止。

"大娘,我以后有空就去看你和小军,你别担心。"我主动说。

李秀芝眼圈红了,"你...你愿意去看小军?"

"当然了,他不就是我弟弟吗?"

李秀芝哭了,这是我第一次看她哭得这么痛快。

她紧紧抱住我,瘦弱的身体颤抖着,"德明,谢谢你...谢谢你......"

我想起爹常说,人活着,就得明白什么叫爱,什么叫恨,什么叫情,什么叫义。

李秀芝教会了我这些,用她的行动。

站台上,火车缓缓驶入,轰鸣声传来,人群开始骚动。

"小军要是看到你,准高兴坏了。他最喜欢哥哥了,整天嚷嚷着要哥哥陪他玩。"李秀芝破涕为笑。

"等我把工作安定下来,我就去看你们。"我郑重承诺。

李秀芝点点头,眼里是说不尽的欣慰。

她擦干眼泪,挥手向我告别,背影在人流中渐渐消失。

我站在原地,目送着火车离站,直到看不见为止。

回家的路上,我抬头看天,乌云散了,阳光透出来,照在脸上暖洋洋的。

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,煤矿的汽笛声远远传来,一切如常,又似乎有什么不同了。

我想起爹常说的一句话:"人这一辈子,不在乎活得多么富贵,关键是活得明白。"

我好像明白了点啥。

李秀芝教会了我什么是责任,什么是舍己为人。

或许有一天,当我也面临选择的时候,我会记住这个秋天,记住这个默默无闻的女人,和她教给我的人生道理。

"李秀芝,我欠你一句话......"我对着远去的火车喃喃自语,想起爹的话,想起李秀芝的泪,想起那个从未谋面的弟弟。

阳光穿过云层,照在站台上,像是给我指引着方向。

"娘,一路平安。"

来源:恋过的美丽风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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